第 26 章

雨水順著屋檐成串的砸落在青石板上滴滴答答，庭院中的驚鹿被雨水沖刷隔一會就發出聲‘噠’的脆響。

森捧著臉，臉肉上的嬰兒肥被掌心壓的變形，肩頭罩下來一件鬥篷。紅色的，兩邊還有毛球球。

銀狼貼著森坐下，給他手裏塞了杯散發著熱氣的奶茶。

森含著吸管，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吸到了爆爆珠，在唇齒間咬破會有草莓味的流心在唇齒間爆裂開。

日子安逸，偶爾心中會浮現出一抹無所事事的空虛寂寥感。

“福澤閣下想回偵探社嗎？”

社長喝茶的手頓了下，又繼續把杯子湊到唇邊，沒有回答。他已經接受了不能回去的事實，本來也改是退休的年紀了，這多餘的時間都是偷來的。

加了雙倍糖的甜膩膩奶茶在口腔中擴散開來，不自覺的皺眉，也不知道森是怎麽喝下去的。

暗醫似乎也就隨口問了聲，並不執著答案。

他突然踢掉鞋子，光著腳沖進庭院中去踩水。輕飄飄軟乎乎的裙擺翻飛，轉動的時候雨水被撥亂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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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用勺子舀起塊豆腐，隨意的吹了吹有點心急想咬一口，舌頭還是被裏層燙到了，吐出來在空氣中散熱。

福澤用手幫他扇風。

眼角餘光瞥向在院子裏踩水玩的幻影森，看來森鷗外是看不到的。

頭疼。

也不知道怎麽消除。

吃完飯，森鷗外捧著冰淇淋坐在廊下伸著腳丫子接雨玩。

都是成年人，他自己就是醫生。福澤心裏不是很讚同這個行為，但教育什麽的也沒到那個份上。

他盤腿坐下，把大貓整個圈在懷裏用寬松的羽織把整個人包裹起來，手臂不自覺的收緊了點想把人嵌在懷裏。

福澤抓著他冰涼的指尖，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裏面。

森鷗外飲食不規律，晝夜不分的熬夜，還有失眠的毛病手腳都很涼。被窩總是睡不熱，他會不自覺的貼過來。

這點也很可愛就是…

坐的腿麻的時候，福澤提議，“要不要下棋？”

畢竟不是符合人體工學的椅子，時間久了森鷗外也坐的難受，只是享受這種帶著暖意的氛圍，聽到提議道，“圍棋的話，福澤閣下讓我4目。”

他擅長的是國際象棋，圍棋只粗略的懂一些規則，半吊子的水平。

“好。”

“我可以悔棋，嗯~”

落子不悔…這個原則敗在了大貓的撒嬌下，“好。”

福澤回室內取棋盤桌，偷偷的活動了下關節讓血液流通。他出去的時候就見到森鷗外撅著屁股半趴在地上，像是貓一樣做了個抻腰的瑜伽動作。

“晚上，試試這個姿勢吧。”

森鷗外：“……”猝不及防的騷話沒有心理準備，臉頰有點熱。

等宕機的大腦再次運轉福澤已經恢覆成正人君子，打開棋子罐把黑子放在他面前，“黑子先行。”

再反擊，也落下乘。

森鷗外心裏帶著一點點輸了的氣捏著黑子啪啪啪啪的占據四個角落。雖然開局占盡了便宜，中途各種耍賴悔棋蒙混過關，最後還是被白子絞殺。

甚至白子黑子擺出來的圖形是顆松樹的圖案，就知道這是刻意驅趕獵物引他入套再滿意的吃掉。

嘖，欺負他是新手呢。

“哼哼，下國際象棋，我也可以讓福澤閣下四步。”大黑貓把棋子一推不服輸，“換個玩法吧。”

森鷗外用棋子擺出回形路，然後標記了幾個特殊點，“投擲篩子點數前進步數，1號親親，2號按摩卷，3號做飯…最終點我贏了，福澤閣下…”森鷗外頓了下，“穿一周西裝吧。”

“福澤閣下贏了，今晚，就試試那個姿勢。”

福澤諭吉：“！！！”

勝負欲，一下子就高漲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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