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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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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屏幕外的無數人也在翹首以盼。

“———第二名賴郁。”

“耶!鼓掌!我就知道賴郁是最叼的!”黎熠興奮地躥起身,強行搭著瑞馳和陳意的肩膀歡呼,三四秒後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說道:“她不是第一?”

賴郁不是第一名,有些出乎意料。

然而,這早在她的預料之中,賴郁毫不氣餒,豎起一只耳朵專心聽著電子音。

她有點好奇,第一會是誰?

“第一名,關小滿。”

“關小滿是誰?”黎熠挽起袖子,一臉不服,“我不管,我不管,就不管,賴郁才是第一!”

同一時間的全息館內。

“關小滿是誰?”賴郁隨口說了一句,卻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排名宣讀完畢,意味著校隊選拔考試正式結束,拿到全能力者十席之一的她火速退出全息倉,這件事情是告一段落了,可她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訓練、學習和賺錢,哪一項都是需要時間的。

離開全息倉後,賴郁立刻朝著圖書館跑去,她還有一本厚厚的審判詞沒背,晚上她還得出去打、黑賽賺錢。

簡直一刻都不能停息。

此時的賴郁卻不知,在她身後有無數道目光正在盯著她,這些目光的主人的身份各不相同,有被她的膽大妄為震驚的考官,有被她別出心裁和厚顏無恥行為嘆服的同學。

還有第一名:關小滿。

關小滿是一位兇猛的學姐,已經連續兩屆選入校隊,雖然沒能被選為主力隊員,但她的實力依舊不容小覷。

她的覺醒方向是石化,此人是聖西爾A級全能力者裏的翹楚,在全能力者學院聲望極高。

她的比賽直播間有不少同學觀看。

關小滿是一路打到星泉的,為了保護四位隊友,還受了不少傷,走的是傳統正派的路子,和賴郁那狂野又無恥的玩法截然相反。

巧的是,她從老師那裏得知她和賴郁的積分就差了兩分。

兩分。

“那人還是以這麽無恥的方法獲得比賽勝利的,我不服。”關小滿緊皺眉頭,心裏極為不爽,她現在只想做一件事情。

她要找那個叫賴郁的刺頭學生單挑。

被關小滿惦記的賴郁在圖書館呆到了晚上,利索翻、墻出去後,心情還不錯,贏了幾局比賽便離開了旺財超市。

她在南都集上找了家酒吧坐下,點了一瓶酒和一碟花生米,開始為自己慶祝。

“雖然生活很著急,但日子還是得慢慢過嘛。”賴郁看破紅塵似的夾了粒花生米丟嘴裏,心想若是黎熠他們也在就好了。

這幾人早已進入校隊,和她卻有些不同。

他們幾個包括孔寒之都是主力隊員的種子選手,在開學之前就開始了日常訓練,而且每天的訓練時間要比她多得多。

四個人連一起出來打黑、賽的時間也沒有。

“唉,一個人喝酒還挺孤單的。”賴郁又仰頭接住一粒花生米。

她想了想,打開星腦,在通訊錄裏找到【山河破碎】的名字。

在還債這三個月時間裏,兩人比以前熟絡不少,雖然雙方仍舊不透露彼此身份,但無形之中,兩人的交流因著“中間人”林殞的存在,要比旁人要多一些密一些。

賴郁垂著腦袋,悶頭喝了一口酒,將今晚賺的一百萬星幣轉給他,沒怎麽思考,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山河破碎。

你挑著糞,我騎著馬:【我今天成功拿到了進入校隊的資格,雖然是老二,但感覺叼叼的!】

另一時空的林隕正在覆盤白天的比賽,銀白的虛擬屏幕上忽然彈出一條消息,擋住了背後的比賽錄像。

他第一眼只註意到了她的昵稱。

先是“挑糞大王”、“屎王”,然後變成“我靠瓦拉豬糞便取得勝利”,現在又換成了這個名字。

你挑著糞,我騎著馬。

他從未見過對糞那麽執著的人,也很少見到有人將這種粗魯的、不文雅的東西反覆搬到臺面上來說,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和糞有什麽難解難分的關系。

真是個奇怪的人。

林隕眉間一蹙,冰藍深邃的瞳孔有些出神,這份奇怪和恣意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那人追求自由自在,像是一只在森林裏馳騁的小鳥,從不會被世俗束縛。

半響,他回過神,目光落在她的消息內容上,修長的手指敲擊著虛擬屏幕,真心實意地祝福。

他想氣兩人以往的交流,又回道:【希望你能代表你的異能學校參加索拉爾斯大賽。】

他到現在還不知對方就讀於哪所異能學校。

兩人認識了足足三月,期間一直在相互試探和拉扯,彼此都存有疑心,因此並未交換姓名和住址,按理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關系。

然而,林殞不得不承認,在得知對方領取暗殺網的懸賞令只為保護他之後,他難得對她有了幾分好奇。

那絲好奇的灌溉之下,又滋生出了幾分耐心,因此凡是她的疑惑,他都會盡量解答。

一來二去的,兩人還成了“網友”。

但對方實在是太警惕,日常的打諢插科是肆無忌憚,只要談到現實世界她就緘口不言。

用她的話來說,“對不起,我只能告訴我的性別是女。”

以至於,身為頂級指揮手的林殞只能確定她不是三葉異校的學生。

嗯,還是個女生……

其他的有用信息是一條也沒有套出來,林殞都有幾分佩服對方。

另一邊的賴郁拋起一顆花生米,精準地落入嘴裏,被她嚼得哢嚓作響,開始打字:【那是當然,我一定會拿下索拉爾斯大賽的冠軍,俺的目標可是那顆星球,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地星!】

賴郁興奮難耐,就著花生米,又喝下一口酒,總覺得還差點什麽東西,朝著酒保揮手,一位小哥很快靠過來。

“這裏有沒有按摩?給我來個按摩服務行不行?我不要特殊的,只要普通的。”

對方渾身一震,極其尷尬地看著她,道:“女士,我們這裏是正經酒吧。”

她只好讓酒保再來兩瓶烈酒,打算喝到盡興,半途又想起一個問題,這次懶得再打字,直接撥通了山河破碎的通訊。

話還未說呢,賴郁就先打了個嗝,不好意思地羞了臉,“……我還欠你多少錢。”

她每次賺到星幣就立刻打款過去,斷斷續續,還款金額有時上至百萬,有時下至幾千,還款次數確實多得她自己都記不清。

一時之間,賴郁真不知還欠他多少星幣。

“8847萬星星幣。”對面話音一頓,好似極其友好和慷慨地補充道:“零頭給你抹了。”

呃,抹了零頭也還欠這麽多……

看來還是得翻、墻多打比賽,賴郁郁悶地拿起酒瓶,心想屋漏偏逢連夜雨,最近那些殺手也不怎麽來了。

聯邦來錢最快的渠道已然堵上了。

“我很好奇,你借這麽多錢做什麽?”

她將嘴巴對準瓶口,咕嚕咕嚕喝完一瓶酒,道:“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女兒,你這種有錢人是不懂生活是何等艱辛的。”

女兒?她竟然有女兒了?

林隕抿了抿嘴,乍一聽這話,思維機敏的腦子也驚了驚,他穩下心神,細細品讀這句話,卻怎麽也不覺得像在說笑。

對方給他的感覺是跳脫瀟灑自由,他猜測她是一位和自己年紀相當的少女,沒想到她竟然都結婚生子了。

她的女兒難道就是那個感知系異能小孩?

原以為那只是她的妹妹……

林隕垂眉,斂下那股訝異,問道:“你女兒做了精神力等級鑒定了嗎?”

“嗝……我女兒?”賴郁已經喝得臉頰嫣紅,酒精漸漸襲入腦部,雙目迷離,張口答道:“你說小渺?還沒呢,家裏窮,買不起精神力鑒定儀器。”

完了,好像喝多了。

她劈裏啪啦拍了拍臉,意圖讓自己清醒些,這要是醉得不省人事,可就倒黴了。

雖然何小豆今晚去看醫生了,不住校,不用早點回去催眠她,但始終得翻、墻回去。

賴郁只好招呼酒保再來杯醒酒茶。

她趴在桌子上,玩著那只透明的高腳杯,迷迷糊糊的等著茶來。

“把你地址給我。”

“嗯?什麽?”賴郁腦袋暈乎乎的,雙腿發軟,反應也慢了半拍,“給你地址幹什麽呀?你要來和我一起挑糞?”

林隕:“……我給你寄一臺精神力鑒定儀。”

哦,這樣。

賴郁伸出一只手,撐著下巴無力地點頭,今天這酒挺烈的,她實在困頓,打了個哈欠,下意識接道:“三葉星聖西爾異校,賴……”

“郁”字還未出,醉醺醺的賴郁清醒些許,使勁晃著腦袋,嘴一瓢,“賴哈、蟆”三字脫口而出。

“呃,就是……那什麽……我……我臉上有很多青春痘,同學都叫我癩哈、蟆。”

見鬼。

她怎麽把這個說出來了,賴郁狠狠扇了酒杯兩巴掌,都怪它,害自己喝這麽多。

喝了醒酒茶,她掛斷通訊後便趴在桌上睡覺,完全不知此時的桂香樓內正在發生什麽樣驚天動地的事情。

淩晨三點。

她的三位好兄弟齊聚空蕩蕩的613。

“難道她在圖書館?”瑞馳撓了撓腦袋。

黎熠將手裏的十幾瓶酒放在桌上,朝四周探了探頭,“圖書館已經閉館了吧,她能去哪兒?全息館還是訓練場?”

實在想不到賴郁會去哪兒,黎熠只好撥通她的星腦, “沒人接。”

他倆在屋裏像無頭蒼蠅一樣走來走去。

一旁的陳意掃了掃封閉的陽臺,視線落在桌上散亂的零食,他的目光一凝,眼神微瞇,篤定地說道:“她出去了。”

“三更半夜的能去哪兒……”說著,黎熠一楞,他也不傻,瞬間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出去肯定不是指離開宿舍了。

“這個王八蛋!虧我還叫她姐,虧我們還想給她慶祝!”黎熠一掌拍在桌子上,臉上委屈和憤怒交雜,顯得有些猙獰。

“她打黑、賽為什麽不帶上我啊,憑什麽啊,不帶你倆就算了,為什麽不帶我!”

被無端波及的瑞馳和陳意:“……”

“是啊,怎麽能不帶上我們啊?現在就和洛院長舉報她吧。”陳意站在一旁拱火,言語間,他已經打開星腦,慫恿道:“她可是院長的眼中釘呢。”

“……不好吧。”氣得面紅耳赤的黎熠趕忙伸手攔住。

瑞馳也很堅定,“我反對。”

“那,就這麽放過她?這可是你們從母星帶來、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好酒,我們專程來給她慶祝,結果她竟然偷偷翻、墻出去,最重要的是,居然不帶上我們,簡直太過分了。”

陳意慢悠悠地說著,話鋒一轉:“今晚五大職業的校隊選手全出來了,我打聽過了,老師們都在開會,圍墻那邊沒什麽人。”

“不如……”

黎熠和瑞馳眼神一亮,異口同聲道:“不如我們也翻出去?”

陳意差點學著賴郁翻了個白眼,勉強忍住吐槽,道:“不如,我們去堵她。”

要被堵的賴郁睡得七葷八素,被鬧鐘吵醒後才晃著身子離開酒吧。

頭痛欲裂。

她一手揉著腦袋,一邊給自己施放治愈,片刻後還不見好轉,一臉迷茫地怒吼:“這他媽是假酒吧?我就說什麽酒才賣八百星幣,我就說我酒量什麽時候這麽差了!”

還沒走幾步,作為異能人且身經百戰的她居然平地摔了一跤,直接給她摔到完全清醒過來。

“這他媽不是假酒才怪!”賴郁撐起身子,氣勢沖沖躥了回去,逮著老板逼問。

老板自是打死不承認,一瞬間,酒精沖上頭,她一手拽著老板衣領,一手握拳狠狠揮了過去。

誰曾想,老板也是個練家子,兩人打得有來有回,賴郁出了一頭汗,跟她快三年的星腦也不慎摔在地上,碎成了七八塊。

……

落在圍墻外的時候,賴郁只能通過天色判斷出快天亮了,她憑著感覺發動瞬移,才剛剛悄無聲息地貓在一棵樹上,便聽著幾道呼吸聲,她暗道不好,趕緊隱形屏息。

“你確定是這嗎?”

黎熠的腦袋好死不死就在她的腳下,此刻正在晃來晃去,他還在低聲叱責:“瑞馳你別晃了,你再晃這棵樹要倒了!”

瑞馳很委屈,著急地擺手,不是他要晃啊,他體重擺在這裏,這棵樹不晃也不行。

眼看隱形時效要過了,賴郁發動瞬移,還未溜出去多遠,便聽到身後陳意的低聲呵斥。

“有人進來了!”

要想糊弄以五感見長的指揮手可不容易,她腳步不停,呼吸頻率未改,發動七八次瞬移後,終於抵達613。

待她看到桌上的酒時,便徹底反應過來,那三兄弟之所以大半夜的會在圍墻的缺口,肯定是為了慶祝她今天成功進入校隊。

賴郁猶在感動之際,寢室內又是一道精神力波動,可瞬移和隱形的間隔時效還沒到,她本能地溜進了廁所裏。

……是誰?

難道她翻、墻又被發現了?

某天,兩人吵架了。

林殞:“你是自由自在的小鳥,愜意……”

賴郁:“你說我不是人。”

林殞:“小鳥有翅膀,可遨於天際,游於瀚林……”

賴郁:“你說我不是人。”

林殞:“我說你像鳥兒一樣,自由自在。”

賴郁:“你說我不是人。”

林殞:“我的意思是,你是聯邦最可愛的。”

賴郁一頓,興奮地沖過去扒人衣服:“你要這麽說,那我可就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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