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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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咳……你吞噬這麽多禁閉系異能人的空間也不過如此。”
賴郁咽下一口血，跪坐在地上，仍然倔強地擡眸看著對方，“你的空間告訴我，你是自卑、欠缺、罪責和恐懼集於一體的失敗者，你像是臭水溝裏的螞蟥，應當被火燒死，你的靈魂和肉體一樣骯臟下賤，你是罪大惡極又死有餘辜的人類叛徒。”
對方的禁閉空間能持續這麽長時間，且能自由縮放到如此程度，她只能判斷出他的禁閉等級起碼在A級以上。
禁閉系異能人要想提升異能等級只能通過吞噬同為禁閉師的異能人。
換而言之，這個人手裏有數不清的人命。
當初她知道這點內因後，沒能和荒星同一獵殺者小隊的科珂成為朋友的原因。
面對如此十惡不赦的壞蛋，她只能想到這樣的審判詞，偏偏她是個理科生，實在寫不來文鄒鄒的東西。
“審判？”對方開口說話，聲音晦澀嘶啞。
他的目光透過面具陰冷地掃視著賴郁，似是要將她生拆入腹，飲血而盡。
見他能做出回答，賴郁暗自松了一口氣，有些慶幸自己是個“花苞谷”，此時此刻，誰能想到她同時在使用催眠和審判。
隨著她的異能緩慢發揮作用，那囚禁賴郁的禁閉空間再一次縮小。
她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皺縮，皮下細胞接二連三地炸裂開來，渾身上下的每個毛孔都在溢血，嘴裏不斷噴湧而出一口又一口鮮血。
“你……咳咳……滋生的罪惡終究會被清算，骯臟的血液永遠不會凝固，你的靈魂永生不得安息。”
賴郁的渾身都在顫抖，她能感覺到神經也被快擠壓碎了，卻還堅持說完最後一句：“他們視你如腐屍上的蛆蟲，你已經被所有人拋棄，甚至包括你。”
對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底猩紅一片，氣勢狠戾，“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居然妄圖審判我，你有什麽資格審判我！”
賴郁並未接話，她將所有能想到的審判詞一字一血說出，那道矮小的身影漸漸狂怒暴躁。
“咳……咳……收手吧，投……投降吧，還來得及。”話音落下，早已力竭的賴郁倒在血泊中。
與此同時，催眠和審判生效。
對面那矮小的身影跪坐在擂臺上痛哭流涕，一時恨天地不公，一時哀求父母寬恕他犯下的罪過。
隨著他的歇斯底裏，那藍紫色的禁閉空間慢慢褪色，逐漸消失。
“什麽情況？審判成功了？”
“草，這紅毛女什麽來頭，居然能跨異能等級審判？”
“旺財超市太有意思了，竟能看到這種趣事。”
“我記得我來撿屍體只是一個治愈師啊，她怎麽會審判啊？”
“她怎麽可能是一個治愈師，老子上次看她比賽，分明看見她石化了對手！喏———就那個位置。”說話的人不屑地推了推同伴的手臂，眼神不懷好意地下移。
“放屁，她分明是一個禦物師！”
“我用人格擔保，她是治愈師！”
“我草泥馬，老子以性命作賭，她是石化師！”
幾人吵起來，爭得臉紅脖子粗。
“我真服了，旺財超市他媽的怎麽沒有比賽回放，老子這輩子就見過一個三異能者，這我來撿屍體又是治愈、石化，又是審判、禦物，這他媽的誰能相信！”
“她該不會覺醒了超凡時代才有的覆制系異能？”
“不可能，厄爾沃斯時代都沒有人覺醒覆制系異能，咱們區區一個凡一時代更不可能。”
“她要真覺醒了覆制，還用得著來打、黑賽？”
“難道她註射了覺醒劑？可那玩意兒副作用不是挺大嗎？”
觀眾爭辯得火熱，隔壁擂臺的吃瓜群眾也湊過來，津津有味地聽著他們分析臺上的我來撿屍體到底有幾個異能，以及她到底有沒有嗑藥。
然而，“瓜農”本人已昏死在擂臺上，她的對手也失去理智。
一人處於昏迷狀態，一人陷入瘋癲狀態，裁判兩只眼睛轉來轉去，竟不知該宣判是誰贏。
“臥槽，快看！裁判好像在猶豫！”吃瓜群眾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聲驚呼，幾百雙眼睛同時看向擂臺。
“他媽的，還真是！老子看了這麽久的黑賽，這是第一次出現這種狀況吧。”
“哥幾個，要不要賭一賭？就賭他倆誰贏得這場比賽，底註一百萬星幣，五十萬星幣起加。”
越來越多的觀眾參與到其中，擂臺上的裁判卻凝眉苦思。根據賽場要求，失去意識的選手算作失敗，但失去意志的要怎麽算？
難道兩個人都失敗了？可旺財超市從沒有這種先例，實在難以抉擇。
擂臺下響起一片歡呼聲。
“我來撿屍體！”
“斯洛特斯的夜空！”
裁判一聲口哨，觀眾席安靜下來，“按規定，本場比賽斯洛特斯的夜空獲勝！”
“什麽嘛，真不公平。”
“憑什麽！”
“不公平！不公平！”
……
裁判回頭瞥一眼昏厥的我來撿屍體，再聽著場內為她加油鼓氣的吶喊聲，思索片刻，又吹了聲哨子。
“七號裁判員發出號令，請確認我來撿屍體是否完全昏迷，倒數十秒！”
場內如死亡一般寂靜，一瞬後，所有人異口同聲地開始倒數，“十、九、八、七————”
那個嬌小的紅毛少女仍未醒來。
“五、四、三————”
裁判員走向擂臺另一側，正準備宣判瘋癲的斯洛特斯的夜空獲得勝利，忽然聽到微弱一聲：“一”。
他的腳步一頓，臺下如雷貫耳的掌聲以排山倒海的聲勢湧來。
賭贏了的觀眾欣喜若狂，裁判也如釋重負，愉悅地喊道：“恭喜我來撿屍體獲得本場比賽勝利！”
誰也不知我來撿屍體如何說出那個“一”字。
昏死的賴郁在眾人如炬的目光裏被兩個工作人員擡下場。
得知消息的老白，從南都集外急匆匆趕往旺財，看著渾身血淋淋的賴郁，差點破口大罵，比自己被人砍了還難受，朝工作人員大喊：“楞著幹什麽，趕緊找治愈師！”
又來了兩個工作人員，他們駕著瘋瘋癲癲的斯洛特斯的夜空往外走去，這人倒不是老白拉來的，但他很有義氣，對著工作人員招手，吩咐道：“再喊一個治愈師過來，速度要快！”
斯洛特斯的夜空最先安定下來，神色憤憤又暗含殺意地盯著對面擔架上的紅毛女。
老白見他有殺人毀屍的動作，不緊不慢地擋上前去，暗含威脅地瞥了他一眼，冷冷說道：“裁判宣布比賽結束後是不能再動手的，這是規定。”
斯洛特斯的夜空哪能不懂他的意思，自嘲地笑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架勢看著決絕果斷，但背影蕭瑟又落魄。
老白只看了一眼，便明白那名叫做斯洛特斯的夜空的矮小男人不會再出現在旺財超市了，他一聲嘆息，道：“唉，又失去了一個客戶。”
一旁的賴郁止了血卻遲遲不醒。
老白眉頭緊鎖，他知道被禁閉吞噬算不上多嚴重，在A級治愈師的治療下，她早該醒來才對。
“怎麽回事？她該不是要死了吧？”老白一掌拍在額頭上，他的升官發財可全指望她了，隨即指揮治愈師一起上。
兩個治愈師四手環繞，交疊於賴郁胸前。
旁觀的老白都感受到了那股磅礴洩出的治愈力，連他都覺得神清氣爽，偏偏……
賴郁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甚至想揭開面具看看：這人是不是已經死了？是不是死得透透的了？
“血脈逆行，她自己也是治愈師。”兩位治愈師對視一眼，狐疑道：“她的身體似乎在抗拒我們的力量。”
“什麽？這是什麽情況？”老白疑惑地問爆了撓頭，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治愈師的力量是最溫和的，就算傷者本身也是治愈師，也不可能抗拒治愈師的力量。
越級審判的後果也不至於……等等，血脈逆行？
老白嘴巴張著，後怕地問道：“這不是多異能者基因相悖的癥狀嗎？”
兩位治愈師緩緩點頭。
老白頓時唉聲嘆氣，心想那完了，沒救了！
剛剛一個朋友發來訊息時，他差點喜極而泣，暗嘆自己果然沒看錯人，前後才過去不到半小時，竟樂極生悲。
我來撿屍體居然要死了。
老白長嘆一聲，指揮兩個治愈師將賴郁擡進一間休息室，他還想再挽救一下，道：“有沒有能減緩血脈逆行的方法？藥浴？強行註入精神力？還是註射鎮定劑，你倆看看哪個方法能行就用哪個。”
他一骨碌說完，想起以前看過的某些新聞，幹脆提議：“先將她石化吧，等找到治療方法後再解除石化。”
“但石化時間超過七天，她也會死去。”其中一位治愈師小心翼翼地回覆道。
“總得試一試。”
老白立刻聯系了一位高級石化師，直接將賴郁全身石化，垂頭喪氣給她蓋上毯子。
他看向銀白的燈光下躺著的一具暗淡無光的灰色石人，也不確定此舉是否正確，只是叮囑那名高級石化師近期內不要離開三葉星。
石化後的賴郁在休息室躺了七天。
每一天老白都來看望她，最後一天遇上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大老板，他猶豫再三，還是將老板引到了休息室內。
“您看看她還有沒有救？若是沒救，那我就將她扔出去了。”老白局促地搓著手，有些尷尬地解釋：“她打了不少比賽，很有觀賞性，為超市賺了不少錢。”
中年男人沒有看他，瞥了一眼床上的石人，搖了搖頭，“沒救了，送出去吧。”
這裏的“送”自然不可能是普通意義上的送。
老白身為一個皮條客既不敢違背老板的意思，又不忍心將她丟到亂葬崗去，給賴郁解除石化後，偷摸將人送到南都集外的一家小診所裏。
接下來是生是死就看她自己了。
賴郁：信我，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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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郁咽下一口血，跪坐在地上，仍然倔強地擡眸看著對方，“你的空間告訴我，你是自卑、欠缺、罪責和恐懼集於一體的失敗者，你像是臭水溝裏的螞蟥，應當被火燒死，你的靈魂和肉體一樣骯臟下賤，你是罪大惡極又死有餘辜的人類叛徒。”
對方的禁閉空間能持續這麽長時間，且能自由縮放到如此程度，她只能判斷出他的禁閉等級起碼在A級以上。
禁閉系異能人要想提升異能等級只能通過吞噬同為禁閉師的異能人。
換而言之，這個人手裏有數不清的人命。
當初她知道這點內因後，沒能和荒星同一獵殺者小隊的科珂成為朋友的原因。
面對如此十惡不赦的壞蛋，她只能想到這樣的審判詞，偏偏她是個理科生，實在寫不來文鄒鄒的東西。
“審判？”對方開口說話，聲音晦澀嘶啞。
他的目光透過面具陰冷地掃視著賴郁，似是要將她生拆入腹，飲血而盡。
見他能做出回答，賴郁暗自松了一口氣，有些慶幸自己是個“花苞谷”，此時此刻，誰能想到她同時在使用催眠和審判。
隨著她的異能緩慢發揮作用，那囚禁賴郁的禁閉空間再一次縮小。
她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皺縮，皮下細胞接二連三地炸裂開來，渾身上下的每個毛孔都在溢血，嘴裏不斷噴湧而出一口又一口鮮血。
“你……咳咳……滋生的罪惡終究會被清算，骯臟的血液永遠不會凝固，你的靈魂永生不得安息。”
賴郁的渾身都在顫抖，她能感覺到神經也被快擠壓碎了，卻還堅持說完最後一句：“他們視你如腐屍上的蛆蟲，你已經被所有人拋棄，甚至包括你。”
對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底猩紅一片，氣勢狠戾，“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居然妄圖審判我，你有什麽資格審判我！”
賴郁並未接話，她將所有能想到的審判詞一字一血說出，那道矮小的身影漸漸狂怒暴躁。
“咳……咳……收手吧，投……投降吧，還來得及。”話音落下，早已力竭的賴郁倒在血泊中。
與此同時，催眠和審判生效。
對面那矮小的身影跪坐在擂臺上痛哭流涕，一時恨天地不公，一時哀求父母寬恕他犯下的罪過。
隨著他的歇斯底裏，那藍紫色的禁閉空間慢慢褪色，逐漸消失。
“什麽情況？審判成功了？”
“草，這紅毛女什麽來頭，居然能跨異能等級審判？”
“旺財超市太有意思了，竟能看到這種趣事。”
“我記得我來撿屍體只是一個治愈師啊，她怎麽會審判啊？”
“她怎麽可能是一個治愈師，老子上次看她比賽，分明看見她石化了對手！喏———就那個位置。”說話的人不屑地推了推同伴的手臂，眼神不懷好意地下移。
“放屁，她分明是一個禦物師！”
“我用人格擔保，她是治愈師！”
“我草泥馬，老子以性命作賭，她是石化師！”
幾人吵起來，爭得臉紅脖子粗。
“我真服了，旺財超市他媽的怎麽沒有比賽回放，老子這輩子就見過一個三異能者，這我來撿屍體又是治愈、石化，又是審判、禦物，這他媽的誰能相信！”
“她該不會覺醒了超凡時代才有的覆制系異能？”
“不可能，厄爾沃斯時代都沒有人覺醒覆制系異能，咱們區區一個凡一時代更不可能。”
“她要真覺醒了覆制，還用得著來打、黑賽？”
“難道她註射了覺醒劑？可那玩意兒副作用不是挺大嗎？”
觀眾爭辯得火熱，隔壁擂臺的吃瓜群眾也湊過來，津津有味地聽著他們分析臺上的我來撿屍體到底有幾個異能，以及她到底有沒有嗑藥。
然而，“瓜農”本人已昏死在擂臺上，她的對手也失去理智。
一人處於昏迷狀態，一人陷入瘋癲狀態，裁判兩只眼睛轉來轉去，竟不知該宣判是誰贏。
“臥槽，快看！裁判好像在猶豫！”吃瓜群眾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聲驚呼，幾百雙眼睛同時看向擂臺。
“他媽的，還真是！老子看了這麽久的黑賽，這是第一次出現這種狀況吧。”
“哥幾個，要不要賭一賭？就賭他倆誰贏得這場比賽，底註一百萬星幣，五十萬星幣起加。”
越來越多的觀眾參與到其中，擂臺上的裁判卻凝眉苦思。根據賽場要求，失去意識的選手算作失敗，但失去意志的要怎麽算？
難道兩個人都失敗了？可旺財超市從沒有這種先例，實在難以抉擇。
擂臺下響起一片歡呼聲。
“我來撿屍體！”
“斯洛特斯的夜空！”
裁判一聲口哨，觀眾席安靜下來，“按規定，本場比賽斯洛特斯的夜空獲勝！”
“什麽嘛，真不公平。”
“憑什麽！”
“不公平！不公平！”
……
裁判回頭瞥一眼昏厥的我來撿屍體，再聽著場內為她加油鼓氣的吶喊聲，思索片刻，又吹了聲哨子。
“七號裁判員發出號令，請確認我來撿屍體是否完全昏迷，倒數十秒！”
場內如死亡一般寂靜，一瞬後，所有人異口同聲地開始倒數，“十、九、八、七————”
那個嬌小的紅毛少女仍未醒來。
“五、四、三————”
裁判員走向擂臺另一側，正準備宣判瘋癲的斯洛特斯的夜空獲得勝利，忽然聽到微弱一聲：“一”。
他的腳步一頓，臺下如雷貫耳的掌聲以排山倒海的聲勢湧來。
賭贏了的觀眾欣喜若狂，裁判也如釋重負，愉悅地喊道：“恭喜我來撿屍體獲得本場比賽勝利！”
誰也不知我來撿屍體如何說出那個“一”字。
昏死的賴郁在眾人如炬的目光裏被兩個工作人員擡下場。
得知消息的老白，從南都集外急匆匆趕往旺財，看著渾身血淋淋的賴郁，差點破口大罵，比自己被人砍了還難受，朝工作人員大喊：“楞著幹什麽，趕緊找治愈師！”
又來了兩個工作人員，他們駕著瘋瘋癲癲的斯洛特斯的夜空往外走去，這人倒不是老白拉來的，但他很有義氣，對著工作人員招手，吩咐道：“再喊一個治愈師過來，速度要快！”
斯洛特斯的夜空最先安定下來，神色憤憤又暗含殺意地盯著對面擔架上的紅毛女。
老白見他有殺人毀屍的動作，不緊不慢地擋上前去，暗含威脅地瞥了他一眼，冷冷說道：“裁判宣布比賽結束後是不能再動手的，這是規定。”
斯洛特斯的夜空哪能不懂他的意思，自嘲地笑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架勢看著決絕果斷，但背影蕭瑟又落魄。
老白只看了一眼，便明白那名叫做斯洛特斯的夜空的矮小男人不會再出現在旺財超市了，他一聲嘆息，道：“唉，又失去了一個客戶。”
一旁的賴郁止了血卻遲遲不醒。
老白眉頭緊鎖，他知道被禁閉吞噬算不上多嚴重，在A級治愈師的治療下，她早該醒來才對。
“怎麽回事？她該不是要死了吧？”老白一掌拍在額頭上，他的升官發財可全指望她了，隨即指揮治愈師一起上。
兩個治愈師四手環繞，交疊於賴郁胸前。
旁觀的老白都感受到了那股磅礴洩出的治愈力，連他都覺得神清氣爽，偏偏……
賴郁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甚至想揭開面具看看：這人是不是已經死了？是不是死得透透的了？
“血脈逆行，她自己也是治愈師。”兩位治愈師對視一眼，狐疑道：“她的身體似乎在抗拒我們的力量。”
“什麽？這是什麽情況？”老白疑惑地問爆了撓頭，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治愈師的力量是最溫和的，就算傷者本身也是治愈師，也不可能抗拒治愈師的力量。
越級審判的後果也不至於……等等，血脈逆行？
老白嘴巴張著，後怕地問道：“這不是多異能者基因相悖的癥狀嗎？”
兩位治愈師緩緩點頭。
老白頓時唉聲嘆氣，心想那完了，沒救了！
剛剛一個朋友發來訊息時，他差點喜極而泣，暗嘆自己果然沒看錯人，前後才過去不到半小時，竟樂極生悲。
我來撿屍體居然要死了。
老白長嘆一聲，指揮兩個治愈師將賴郁擡進一間休息室，他還想再挽救一下，道：“有沒有能減緩血脈逆行的方法？藥浴？強行註入精神力？還是註射鎮定劑，你倆看看哪個方法能行就用哪個。”
他一骨碌說完，想起以前看過的某些新聞，幹脆提議：“先將她石化吧，等找到治療方法後再解除石化。”
“但石化時間超過七天，她也會死去。”其中一位治愈師小心翼翼地回覆道。
“總得試一試。”
老白立刻聯系了一位高級石化師，直接將賴郁全身石化，垂頭喪氣給她蓋上毯子。
他看向銀白的燈光下躺著的一具暗淡無光的灰色石人，也不確定此舉是否正確，只是叮囑那名高級石化師近期內不要離開三葉星。
石化後的賴郁在休息室躺了七天。
每一天老白都來看望她，最後一天遇上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大老板，他猶豫再三，還是將老板引到了休息室內。
“您看看她還有沒有救？若是沒救，那我就將她扔出去了。”老白局促地搓著手，有些尷尬地解釋：“她打了不少比賽，很有觀賞性，為超市賺了不少錢。”
中年男人沒有看他，瞥了一眼床上的石人，搖了搖頭，“沒救了，送出去吧。”
這裏的“送”自然不可能是普通意義上的送。
老白身為一個皮條客既不敢違背老板的意思，又不忍心將她丟到亂葬崗去，給賴郁解除石化後，偷摸將人送到南都集外的一家小診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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