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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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自從賴郁發現自己覺醒雙異能後，瘋狂從孔寒之那裏吸收知識，這才得知異能學校會講授一些平衡雙異能的方法。
簡而言之，要想活命她得去異校，但這顆荒星上沒有異校。
最近的異校也在數萬光年之外，靠醫療倉的飛行速度，得飛個七八年才能抵□□郁只能收了游歷聯邦的想法，老老實實做任務，賺取路費和學費。
……
“還挺繁華的。”賴郁靠在懸浮列車的窗戶上，望著中心主城的繁華街道感嘆。
地面可視範圍內是全比肩接踵的行人，她沒有想到在這顆荒星的安全區內還有大型城市。
“他們不怕沙塵暴或者其他天災襲來？”
“中心主城有保護罩，可以在天災之下保住主城。這裏還盤踞著一家聯邦大型集團的分公司，實力雄厚，你以為垃圾區那些深度超過幾百米的垃圾是一般人能造出來的？”孔寒之倚靠在過道的座椅上，語氣冷淡。
“呃……我就說嘛，哪有這麽多垃圾要填埋。”
懸浮列車很快抵達站點：金馬港。
老舊的列車門朝向兩邊緩緩滑開，沈悶的熱風呼嘯著湧入，隨之撲面而來的是油漆味、塑料味、汽油味和若有似無的體臭味。
賴郁不得不先一步從人群中擠出來，這味兒再聞一下，她人都快沒了。
城市上空橫跨幾條巨型長帶，空中點綴的各式飛行器起起落落、穿梭往返。
賴郁只覺頭暈目眩，心煩氣悶。
她找了個寬闊的地方背靠一根石柱蹲下來，一手擦著臉上的汗，一手揮動鼻尖前的燥熱空氣，“不太行啊，城市熱島效應有點嚴重啊，這還沒到盛夏啊……”
石柱對面的空中是一副巨大的虛擬gg牌，差不多占據整個車港的一半面積，不少行人和賴郁一樣擡眸註視著gg牌。
【光品公司現向全星球招募A級以上異能人若幹名，待遇豐厚，有意者前往光品大樓招聘處。】
嘖，這個光品公司真有錢，小gg不貼電線桿上，非要貼在空中，360°無死角循環。
屬實是錢多了沒地兒花的典型代表。
人群中的孔寒之朝著賴郁的方向疾步走來，也靠在那處石柱上休息。
‘滴———’
又是列車到站的聲音。
很普通的聲音，賴郁甚至沒聽出來和其他列車到站的聲音有什麽區別，但奇怪的是整個車港霎時彌漫著緊張壓抑的氣氛。
先前從懸浮列車裏出來的乘客們慌忙朝著各個方向散開，原本停留在車港的人也急匆匆地朝向出口跑去。
好像是有什麽惡鬼要來了。
霎那間，擁擠的車港只剩一部分人還未來得及離開。
賴郁還在疑惑，頓感空氣中的腳臭味淡了，她才站起身子望向從中心主城另一方向駛來的一輛懸浮列車。
和她們剛剛乘坐的列車截然相反，這輛列車全黑，一個窗戶也沒有。不像是載客列車，倒像是什麽貨車。
列車很快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先從裏面走出了幾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個個穿著黑色制服，戴著護目鏡和呼吸過濾器，每人的手裏都握著不同的武器。
最先離開車門是個高大的中年男人，他掃視地面一圈，舉起手中的槍，向空中發射了一顆子彈。
好像在驅趕車港中的乘客。
果然，伴隨著槍聲，還未離開的乘客們神色慌張找地方躲起來。同時，數百米長的列車門依次打開，身著制服的男人們訓練有素地落到地面。
每人手裏都提著一個黑布遮蓋的籠子。
“販賣人口？”賴郁看著那一長排的籠子，小聲地問道。
那些男人排成長隊，朝著出口走去。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賴郁還能聞到腥臭、腐爛和焦臭混雜在一起的味道，導致她的呼吸系統好像被人潑了大糞一樣，簡直是被人砍上兩刀還要難受，賴郁急忙捂住口鼻。
“籠中的是星獸幼仔，那些人是光品公司名下的獵殺者。”
賴郁微微點頭，她和孔寒之來中心主城就是為了一個獵殺六級星獸的任務。
那任務的風險等級有些高，但獎勵豐厚，光品公司甚至還免費贈送武器，但先到者先得。
本著薅羊毛的想法，兩人今早領取任務後第一時間駕著飛行器趕往中心主城，近處被人一炮攔下，說是他們的飛行器沒有入城資格。
賴郁和孔寒之只好換乘懸浮列車，兜兜轉轉，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
可提著籠子的獵殺者們把車港出口堵得死死的。賴郁有心跟上前去，卻被孔寒之拉住，她的語氣凝重，還有莫名的憂慮：“等一會兒，不著急。”
好吧，賴郁捂緊口鼻，感覺快要被臭暈。
不知是她的綠發太過奪目還是她屏息的姿態不夠掩飾，路過她身邊的一個獵殺者突然擡槍指著她，聲調低沈：“很臭嗎？”
事發突然，連孔寒之也沒有反應過來。
賴郁一臉茫然，片刻後冷靜下來，餘光瞥見孔寒之的右手蠢蠢欲動，趕緊側身擋在她身前，揮手示意自己沒事。
她將捂住口鼻的雙手放下，只覺自己太倒黴，然後馬上求饒：“我垃圾區來的，沒見過這麽多星獸，不好意思啊。”
說著，賴郁微微屈著身子，滿含歉意地往後退了一步。
誰知那人不依不饒，舉槍又往前走了兩步，槍已經抵到了她的眼前，“你算什麽東西？就你也配進入中心主城？”
那人足足比她高出兩個頭。
賴郁擡眸只能看見那個漆黑的槍眼，餘光掃過男人身後滯留的長隊和周圍駐足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氣，繼續擺出低人一等的姿態，順著男人的話語往下說：“您說得對，我不算是東西，我不配進入中心主城。”
賴郁有預感一般，側眸安撫地看了看蠢蠢欲動的孔寒之，緩緩搖頭。
打又打不過，惹又惹不起，除了忍還有什麽辦法，要怪就怪她的呼吸系統太脆弱。
“前面怎麽回事？爺手裏的黃壺臭鼬快要排洩了，再多等會兒，老子直接放生了！”
“瑞寇別跟她計較，快走吧。”他的同伴也在開口勸告。
看來這群獵殺者裏還有講道理的人。
“不是，我們拼死拼活獵殺星獸不就是為了這群煞筆玩意兒活得久點兒，怎麽還到頭來嫌棄我們臭了？”
人群中又響起一道起哄的聲音。
瑞寇原本撤下的槍眼又直直對準賴郁的腦袋，受人鼓動之下甚至將籠子扔到了賴郁腳下。
那黑布漏了個角，一滴紅色的血水在賴郁的鞋面上綻開，頃刻間，惡臭的血肉腐爛味傳來。
賴郁只覺胃部在翻天倒海，一股發酵的酸苦很快噴湧而出，她伸手狠狠掐了大腿一下，終於止住嘔吐的欲|望，張了張嘴，好言好語地解釋：“我沒有任何嫌棄你們臭的意思，我只是……嘔……嘔嘔……”
她吐了。
圍觀的獵殺者們完全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女真的被臭吐了，個個目瞪口呆，唯有瑞寇臉上的怒火快要掩不住了。
‘哢嗒———’
瑞寇手中的槍上膛。
“大哥，你聽我解釋啊……嘔……”賴郁弓著腰，嘴裏飆射出一團淡粉色的穢物，手不忘狠狠拽住身側的孔寒之。
兩個對一群，怎麽打？
‘咻———’
根本等不及所有人反應過來，那顆飛馳的子彈破空穿入賴郁的左肩。
子彈的沖擊力迫使她往後退了幾步，最後險些掉落在懸浮列車的鐵軌上，幸好孔寒之將其緊緊拉住，才免了被馳騁而過的列車碾軋的命運。
“不疼。”
賴郁伸手捂住肩上的槍傷，絲絲鮮血很快從指縫中滲出，很快染紅了她的雙手，她仰頭笑著安撫孔寒之，心裏暗道：我忍。
“瑞寇血性！小妹妹，下次可別這麽不懂事了。”那人吹了一聲口哨。
正是先前起哄的那個獵殺者，他比瑞寇要瘦矮一些，賴郁記住他的樣貌，乖巧地點頭，在孔寒之的攙扶下靠在石柱上喘氣。
“好了好了，走吧，老大已經註意到這邊了。”身後的獵殺者越過瑞寇，提著籠子繼續往前走去。
看樣子是打算放過她了。
賴郁擡眸看著眼前的瑞寇，一邊在心裏描摹著他的五官，一邊露出“我知道錯了，我不是人”的神情。
餘光瞥見底下那團粉色的嘔吐物，賴郁嘴角抽搐，本來空氣沈悶她就有些犯惡心，那腐肉味道一出，簡直壓都壓不住。
這一通嘔吐，差點連她的膽汁也吐了出來。
感受著腹中空空如也的賴郁，不合時宜地生出了一些心疼，那可是孔寒之送她的價值十星幣的草莓味營養劑啊！
然而，她又想到了一個更加嚴肅的問題，她記得這管營養劑是四天前的黎明喝下肚的。
距今已經四天了！
賴郁雙眼一黑，完了，今天呼吸系統受到大糞攻擊就算了，怎麽連她的消化系統也出問題了。
一管營養劑四天沒出去！這誰能信！
“有健胃消食片嗎？”賴郁伸手拽了拽孔寒之的衣服，只想趕緊找個藥店看看。
話還未落地，又是一顆子彈破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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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賴郁發現自己覺醒雙異能後，瘋狂從孔寒之那裏吸收知識，這才得知異能學校會講授一些平衡雙異能的方法。
簡而言之，要想活命她得去異校，但這顆荒星上沒有異校。
最近的異校也在數萬光年之外，靠醫療倉的飛行速度，得飛個七八年才能抵□□郁只能收了游歷聯邦的想法，老老實實做任務，賺取路費和學費。
……
“還挺繁華的。”賴郁靠在懸浮列車的窗戶上，望著中心主城的繁華街道感嘆。
地面可視範圍內是全比肩接踵的行人，她沒有想到在這顆荒星的安全區內還有大型城市。
“他們不怕沙塵暴或者其他天災襲來？”
“中心主城有保護罩，可以在天災之下保住主城。這裏還盤踞著一家聯邦大型集團的分公司，實力雄厚，你以為垃圾區那些深度超過幾百米的垃圾是一般人能造出來的？”孔寒之倚靠在過道的座椅上，語氣冷淡。
“呃……我就說嘛，哪有這麽多垃圾要填埋。”
懸浮列車很快抵達站點：金馬港。
老舊的列車門朝向兩邊緩緩滑開，沈悶的熱風呼嘯著湧入，隨之撲面而來的是油漆味、塑料味、汽油味和若有似無的體臭味。
賴郁不得不先一步從人群中擠出來，這味兒再聞一下，她人都快沒了。
城市上空橫跨幾條巨型長帶，空中點綴的各式飛行器起起落落、穿梭往返。
賴郁只覺頭暈目眩，心煩氣悶。
她找了個寬闊的地方背靠一根石柱蹲下來，一手擦著臉上的汗，一手揮動鼻尖前的燥熱空氣，“不太行啊，城市熱島效應有點嚴重啊，這還沒到盛夏啊……”
石柱對面的空中是一副巨大的虛擬gg牌，差不多占據整個車港的一半面積，不少行人和賴郁一樣擡眸註視著gg牌。
【光品公司現向全星球招募A級以上異能人若幹名，待遇豐厚，有意者前往光品大樓招聘處。】
嘖，這個光品公司真有錢，小gg不貼電線桿上，非要貼在空中，360°無死角循環。
屬實是錢多了沒地兒花的典型代表。
人群中的孔寒之朝著賴郁的方向疾步走來，也靠在那處石柱上休息。
‘滴———’
又是列車到站的聲音。
很普通的聲音，賴郁甚至沒聽出來和其他列車到站的聲音有什麽區別，但奇怪的是整個車港霎時彌漫著緊張壓抑的氣氛。
先前從懸浮列車裏出來的乘客們慌忙朝著各個方向散開，原本停留在車港的人也急匆匆地朝向出口跑去。
好像是有什麽惡鬼要來了。
霎那間，擁擠的車港只剩一部分人還未來得及離開。
賴郁還在疑惑，頓感空氣中的腳臭味淡了，她才站起身子望向從中心主城另一方向駛來的一輛懸浮列車。
和她們剛剛乘坐的列車截然相反，這輛列車全黑，一個窗戶也沒有。不像是載客列車，倒像是什麽貨車。
列車很快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先從裏面走出了幾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個個穿著黑色制服，戴著護目鏡和呼吸過濾器，每人的手裏都握著不同的武器。
最先離開車門是個高大的中年男人，他掃視地面一圈，舉起手中的槍，向空中發射了一顆子彈。
好像在驅趕車港中的乘客。
果然，伴隨著槍聲，還未離開的乘客們神色慌張找地方躲起來。同時，數百米長的列車門依次打開，身著制服的男人們訓練有素地落到地面。
每人手裏都提著一個黑布遮蓋的籠子。
“販賣人口？”賴郁看著那一長排的籠子，小聲地問道。
那些男人排成長隊，朝著出口走去。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賴郁還能聞到腥臭、腐爛和焦臭混雜在一起的味道，導致她的呼吸系統好像被人潑了大糞一樣，簡直是被人砍上兩刀還要難受，賴郁急忙捂住口鼻。
“籠中的是星獸幼仔，那些人是光品公司名下的獵殺者。”
賴郁微微點頭，她和孔寒之來中心主城就是為了一個獵殺六級星獸的任務。
那任務的風險等級有些高，但獎勵豐厚，光品公司甚至還免費贈送武器，但先到者先得。
本著薅羊毛的想法，兩人今早領取任務後第一時間駕著飛行器趕往中心主城，近處被人一炮攔下，說是他們的飛行器沒有入城資格。
賴郁和孔寒之只好換乘懸浮列車，兜兜轉轉，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
可提著籠子的獵殺者們把車港出口堵得死死的。賴郁有心跟上前去，卻被孔寒之拉住，她的語氣凝重，還有莫名的憂慮：“等一會兒，不著急。”
好吧，賴郁捂緊口鼻，感覺快要被臭暈。
不知是她的綠發太過奪目還是她屏息的姿態不夠掩飾，路過她身邊的一個獵殺者突然擡槍指著她，聲調低沈：“很臭嗎？”
事發突然，連孔寒之也沒有反應過來。
賴郁一臉茫然，片刻後冷靜下來，餘光瞥見孔寒之的右手蠢蠢欲動，趕緊側身擋在她身前，揮手示意自己沒事。
她將捂住口鼻的雙手放下，只覺自己太倒黴，然後馬上求饒：“我垃圾區來的，沒見過這麽多星獸，不好意思啊。”
說著，賴郁微微屈著身子，滿含歉意地往後退了一步。
誰知那人不依不饒，舉槍又往前走了兩步，槍已經抵到了她的眼前，“你算什麽東西？就你也配進入中心主城？”
那人足足比她高出兩個頭。
賴郁擡眸只能看見那個漆黑的槍眼，餘光掃過男人身後滯留的長隊和周圍駐足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氣，繼續擺出低人一等的姿態，順著男人的話語往下說：“您說得對，我不算是東西，我不配進入中心主城。”
賴郁有預感一般，側眸安撫地看了看蠢蠢欲動的孔寒之，緩緩搖頭。
打又打不過，惹又惹不起，除了忍還有什麽辦法，要怪就怪她的呼吸系統太脆弱。
“前面怎麽回事？爺手裏的黃壺臭鼬快要排洩了，再多等會兒，老子直接放生了！”
“瑞寇別跟她計較，快走吧。”他的同伴也在開口勸告。
看來這群獵殺者裏還有講道理的人。
“不是，我們拼死拼活獵殺星獸不就是為了這群煞筆玩意兒活得久點兒，怎麽還到頭來嫌棄我們臭了？”
人群中又響起一道起哄的聲音。
瑞寇原本撤下的槍眼又直直對準賴郁的腦袋，受人鼓動之下甚至將籠子扔到了賴郁腳下。
那黑布漏了個角，一滴紅色的血水在賴郁的鞋面上綻開，頃刻間，惡臭的血肉腐爛味傳來。
賴郁只覺胃部在翻天倒海，一股發酵的酸苦很快噴湧而出，她伸手狠狠掐了大腿一下，終於止住嘔吐的欲|望，張了張嘴，好言好語地解釋：“我沒有任何嫌棄你們臭的意思，我只是……嘔……嘔嘔……”
她吐了。
圍觀的獵殺者們完全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女真的被臭吐了，個個目瞪口呆，唯有瑞寇臉上的怒火快要掩不住了。
‘哢嗒———’
瑞寇手中的槍上膛。
“大哥，你聽我解釋啊……嘔……”賴郁弓著腰，嘴裏飆射出一團淡粉色的穢物，手不忘狠狠拽住身側的孔寒之。
兩個對一群，怎麽打？
‘咻———’
根本等不及所有人反應過來，那顆飛馳的子彈破空穿入賴郁的左肩。
子彈的沖擊力迫使她往後退了幾步，最後險些掉落在懸浮列車的鐵軌上，幸好孔寒之將其緊緊拉住，才免了被馳騁而過的列車碾軋的命運。
“不疼。”
賴郁伸手捂住肩上的槍傷，絲絲鮮血很快從指縫中滲出，很快染紅了她的雙手，她仰頭笑著安撫孔寒之，心裏暗道：我忍。
“瑞寇血性！小妹妹，下次可別這麽不懂事了。”那人吹了一聲口哨。
正是先前起哄的那個獵殺者，他比瑞寇要瘦矮一些，賴郁記住他的樣貌，乖巧地點頭，在孔寒之的攙扶下靠在石柱上喘氣。
“好了好了，走吧，老大已經註意到這邊了。”身後的獵殺者越過瑞寇，提著籠子繼續往前走去。
看樣子是打算放過她了。
賴郁擡眸看著眼前的瑞寇，一邊在心裏描摹著他的五官，一邊露出“我知道錯了，我不是人”的神情。
餘光瞥見底下那團粉色的嘔吐物，賴郁嘴角抽搐，本來空氣沈悶她就有些犯惡心，那腐肉味道一出，簡直壓都壓不住。
這一通嘔吐，差點連她的膽汁也吐了出來。
感受著腹中空空如也的賴郁，不合時宜地生出了一些心疼，那可是孔寒之送她的價值十星幣的草莓味營養劑啊！
然而，她又想到了一個更加嚴肅的問題，她記得這管營養劑是四天前的黎明喝下肚的。
距今已經四天了！
賴郁雙眼一黑，完了，今天呼吸系統受到大糞攻擊就算了，怎麽連她的消化系統也出問題了。
一管營養劑四天沒出去！這誰能信！
“有健胃消食片嗎？”賴郁伸手拽了拽孔寒之的衣服，只想趕緊找個藥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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