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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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小隊司機的想法很簡單——
雖然車上這位紅發少年的“氣息遮掩”能力確實強悍，他們到現在都沒有被沿途成群的奇種發現。可一旦接近靈能武器陣列，一旦靠近內環區，那裏的奇種也會更強。
護送過武器陣列檢修工程師的戍衛軍都知道，每次執行護送任務，除了隊裏必須有S級覺醒者坐鎮之外，哪回不得集合五支以上的全A級特行小組？哪回不得帶足了後勤和醫護的全方位補給？
可他們現在只有七個人，幾乎等於孤軍深入。
萬一就在他們靠近內環區的時候，“氣息遮掩”忽然失效……他們甚至可能全軍覆沒！
陸星海在荒土打了那麽多年仗，自然明白對方在擔憂什麽。
於是他轉向簡離，喚了一聲“明焂”，並用眼神詢問對方。
簡離掙開雙眼，皺眉望向陸星海，傳音道：“正前方五公裏左右，它一直沒再向中心區域移動，這幾天都在這片區域裏游蕩，活動範圍也就幾百米。”
默然片刻，陸星海開口：“繼續往前會靠近靈能武器陣列，到時，周圍的奇種密度會更高，我也無法完全確定嵌合實驗體的實力到底如何。你能確定‘氣息遮掩’扛得住吧？”
聽他這麽問，簡離就明白了。
他知道陸星海了解他的能力，這時候問出來，是為了安撫車裏其他人的。
“放心，”簡離笑得一派輕松，“哪怕那個實驗體比兩個S級覺醒者還厲害，就算打不過他，我也至少能保證把大家安全送回去。”
事實上，在能量補給液足夠的情況下，他並不認為這個世界會有他殺不掉的東西。無非就是……到時候可能需要把身邊這些礙事的戍衛軍小組成員弄暈，他才能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力量。
聽到簡離的保證，車裏的小組成員都松了口氣——他們還以為簡離是東寰城戍衛長的親兵，所以對他的話沒有絲毫懷疑。
陸星海轉回視線，下令：“繼續向前，五公裏。”
五公裏的距離，是真的快要抵達武器陣列腳下了。
但也正是因此，情況才更加緊急——如果那個實驗體的目的是破壞靈能武器陣列，他們就必須趕在對方突破武器陣列自我防護之前將其擊殺。否則，一旦武器陣列出問題，南漓城就還得派兵護送維修工程師再來一趟。
五公裏的距離，哪怕是在路況極差的荒土野地，駕車也不過是十來分鐘的事。
不多時，簡離就已經能透過中環區漸漸濃郁的霧霾，看到遠方矗立的高墻和巨大網架的輪廓。
這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靈能武器陣列。
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它居然是這麽令人震撼的模樣——
約莫數十米的高墻橫亙在荒野上，兩端深入濃霧，完全看不到盡頭。
高墻之上還有無數縱橫交錯的支架構成的網絡，將遠處灰蒙蒙的天幕切割成大大小小的三角形，每一個三角形互相連接的交點上，都有一只球形機器正在運轉。它們發出看不見的電磁波，不斷捕捉著周圍靠近的任何形式的能量體。
而在這些網架頂端，每隔數米就有一架靈能炮，炮口可以自由旋轉，交錯間不會留下任何打擊死角。
不過短短的幾十秒裏，簡離就看到那張“巨網”上接連迸發出數道火花——是防線內部的奇種試圖突破武器陣列時，被無情擊殺的瞬間。
因為要假裝成陸星海的親兵，簡離面上不能露出絲毫端倪。
於是他只能傳音裏朝陸星海驚嘆：“哇！我的天！這就是靈能武器陣列？好厲害……它平時也要這麽頻繁地擊殺奇種嗎？它的動力是什麽？也是靠能量驅動的？它也需要能量補給液嗎？”
陸星海：……
他現在還沒辦法用神魂傳音回答簡離的問題，又不能直接開口，不管想說什麽，眼下也都只能憋著。
或者，另辟蹊徑。
比如忽然對特行小組成員道：“南漓城負責的武器陣列扇區，能量核心還夠用嗎？如果能順利擊殺那個嵌合實驗體，返程的時候我們可以順路獵殺一些高等級奇種，把它們的能量聚合部位帶回去。”
特行小組成員：？？？
東寰城的戍衛長這麽熱心嗎？
居然提出要幫他們南漓城打獵高等級奇種？
還有，他平時說話也會說得這麽細節？只要說獵殺高等級奇種就好了呀，他們都知道高等級奇種最珍貴的部分是什麽！
只有簡離心下了然：
哦，原來靈能武器陣列的能量，是直接用的奇種能量核心。
也對，武器陣列是機器，並不會被災厄能量汙染，倒是省了把魔氣凈化成靈氣的步驟。是他受了修真世界煉器師的局限，還以為這個世界的機器也只能用靈力驅動呢。
現在看來，倒是修真世界的煉器師們太重立場。
其實魔氣和靈氣都是能量，能量本身並沒有好壞之分，只要有利用價值，當然可以毫不客氣地拿來用。
正想著，簡離感受到那縷靈念的變化，臉色頓時一肅，朝陸星海傳音：“他往北邊去了！”
陸星海立刻按照他的提示指揮裝甲車轉向。
簡離又道：“距離很近，我覺得……”
陸星海此時已經用他自己的能力捕捉到了對方的動向，立即下令：“備戰！”
他話音響起的瞬間，地表忽然刺出一道道冰錐，指引著車輛的方向和小組戰士們的視線，寒氣沖破四周濃郁的霧霭，令躲藏在霧氣中的那道身影無所遁形——
那是一個極為年輕的男人，臉色蒼白得有些病態，無論從任何方面去看，他都不可能是一位走投無路到不得不改造自己的S級覺醒者。
畢竟，身經百戰的S級覺醒者，身形不會如此單薄；而剛剛覺醒的S級，有著令所有人都羨慕的強大實力，不至於這麽早就為了科研犧牲自己。
就在簡離揣測對方到底是什麽來歷時，那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一束高能靈力從裝甲車上的靈能炮中射出，直指那人的頭顱，同時，四周空氣中瞬間凝結出層層堅冰，試圖將對方禁錮在原地。
然而，那實驗體驅動周身濃郁的災厄能量，將靈能武器的攻擊盡數擋住，並眨眼間擊碎了四周所有的堅冰。
緊接著，他竟然開口說話了。
聽著對方嘰裏咕嚕吼了一大串，簡離沒懂，扭頭問陸星海：“他說什麽？”
陸星海抿了一下嘴唇。
他和小組成員的攻擊一直沒有停下，但還是插空回答了簡離一句：“……他能看到我們，在罵臟話。”
至於對方罵得有多臟，看看陸星海越來越冷的臉色，和小組成員們周身幾乎無法遏制的怒火，簡離大概能猜到。
想起上次在城市遺跡，遇到其他城市來的那幾個研究人員時，他就聽不懂對方說的話，簡離決定，他一會兒要在陸星海擊殺這個實驗體的一瞬間，對這家夥進行強制搜魂，學會對方說的這種語言。
不然，被人罵了他都聽不懂，多憋屈。
簡離正開著小差，突然間，他時刻展開的神魂探查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觸動——對方襲來的速度極快，卻又悄無聲息，直沖著裝甲車的方向而來，顯然並沒有被他的結界影響，無比準確地捕捉到了他們的位置。
與此同時，陸星海也感受到了那股巨大的壓力。
他驟然抽離能量，不再與實驗體對峙，而是拼盡全力將能量灌入那只肉眼無法看到的奇種體內，用極寒的碎冰逼迫它顯出形態。
“寄生型！！！”小組成員之一下意識喊出聲。
另一人咬牙將武器轉向顯形的奇種，語氣裏帶了點急躁：“怎麽會跑出來？！武器陣列有異常？！”
眾人的註意力都被半空中突然出現的寄生型奇種吸引，簡離卻忽然挑了一下眉梢，在暗處默默動了動手指。
遠處，悄無聲息試圖逃走的實驗體驟然發出一聲慘叫。
“他不是那個嵌合實驗體本人。”簡離用靈力禁錮著對方，一邊朝陸星海傳音，“這是他後來換的身體，就算用靈能武器殺了他，他也沒那麽輕易死掉，很可能會在我們之中再找一個新的宿主。”
陸星海心下震驚，倏然回頭看向簡離。
他嘴唇翕動了一下，似是想說什麽，卻又一時說不出口。
簡離卻從陸星海的神色中讀出了他的擔憂。
於是回答：“不，我也做不到只剔除實驗體的神魂而不傷宿主。這個人的神魂和身體已經完全被災厄汙染了，否則他不可能操控這麽多的災厄能量。他本人在被寄生之前，只有D級而已。”
陸星海眼中的憐憫轉瞬即逝，很快又變回一片冰冷。
此時，特行小組成員已經與他聯手擊殺了襲來的寄生型奇種，重新將註意力落在場中的年輕男人身上。
誰知，不等陸星海驅動能力擊殺對方，一道尖銳刺耳的、仿佛能穿透靈魂的嘯聲驟然從武器陣列的方向襲來！
戍衛軍訓練有素，幾乎在感受到戰栗的一瞬間就開啟了音波防禦。
然而，陸星海的臉色卻驟然凝重。
“武器陣列地下防禦出問題了，”他聲音沈冷，“對面地下有大量奇種聚集，規模……相當於一次C級奇種潮。”
“怎麽可能？！”一名戰士驚異道，“奇種沒有突破地下防禦的智力！”
“那個實驗體的能力是操控奇種。”陸星海覆述簡離的傳音，“他指揮奇種破壞了地下防禦網。”
貓貓：原來這家夥是馭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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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隊司機的想法很簡單——
雖然車上這位紅發少年的“氣息遮掩”能力確實強悍，他們到現在都沒有被沿途成群的奇種發現。可一旦接近靈能武器陣列，一旦靠近內環區，那裏的奇種也會更強。
護送過武器陣列檢修工程師的戍衛軍都知道，每次執行護送任務，除了隊裏必須有S級覺醒者坐鎮之外，哪回不得集合五支以上的全A級特行小組？哪回不得帶足了後勤和醫護的全方位補給？
可他們現在只有七個人，幾乎等於孤軍深入。
萬一就在他們靠近內環區的時候，“氣息遮掩”忽然失效……他們甚至可能全軍覆沒！
陸星海在荒土打了那麽多年仗，自然明白對方在擔憂什麽。
於是他轉向簡離，喚了一聲“明焂”，並用眼神詢問對方。
簡離掙開雙眼，皺眉望向陸星海，傳音道：“正前方五公裏左右，它一直沒再向中心區域移動，這幾天都在這片區域裏游蕩，活動範圍也就幾百米。”
默然片刻，陸星海開口：“繼續往前會靠近靈能武器陣列，到時，周圍的奇種密度會更高，我也無法完全確定嵌合實驗體的實力到底如何。你能確定‘氣息遮掩’扛得住吧？”
聽他這麽問，簡離就明白了。
他知道陸星海了解他的能力，這時候問出來，是為了安撫車裏其他人的。
“放心，”簡離笑得一派輕松，“哪怕那個實驗體比兩個S級覺醒者還厲害，就算打不過他，我也至少能保證把大家安全送回去。”
事實上，在能量補給液足夠的情況下，他並不認為這個世界會有他殺不掉的東西。無非就是……到時候可能需要把身邊這些礙事的戍衛軍小組成員弄暈，他才能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力量。
聽到簡離的保證，車裏的小組成員都松了口氣——他們還以為簡離是東寰城戍衛長的親兵，所以對他的話沒有絲毫懷疑。
陸星海轉回視線，下令：“繼續向前，五公裏。”
五公裏的距離，是真的快要抵達武器陣列腳下了。
但也正是因此，情況才更加緊急——如果那個實驗體的目的是破壞靈能武器陣列，他們就必須趕在對方突破武器陣列自我防護之前將其擊殺。否則，一旦武器陣列出問題，南漓城就還得派兵護送維修工程師再來一趟。
五公裏的距離，哪怕是在路況極差的荒土野地，駕車也不過是十來分鐘的事。
不多時，簡離就已經能透過中環區漸漸濃郁的霧霾，看到遠方矗立的高墻和巨大網架的輪廓。
這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靈能武器陣列。
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它居然是這麽令人震撼的模樣——
約莫數十米的高墻橫亙在荒野上，兩端深入濃霧，完全看不到盡頭。
高墻之上還有無數縱橫交錯的支架構成的網絡，將遠處灰蒙蒙的天幕切割成大大小小的三角形，每一個三角形互相連接的交點上，都有一只球形機器正在運轉。它們發出看不見的電磁波，不斷捕捉著周圍靠近的任何形式的能量體。
而在這些網架頂端，每隔數米就有一架靈能炮，炮口可以自由旋轉，交錯間不會留下任何打擊死角。
不過短短的幾十秒裏，簡離就看到那張“巨網”上接連迸發出數道火花——是防線內部的奇種試圖突破武器陣列時，被無情擊殺的瞬間。
因為要假裝成陸星海的親兵，簡離面上不能露出絲毫端倪。
於是他只能傳音裏朝陸星海驚嘆：“哇！我的天！這就是靈能武器陣列？好厲害……它平時也要這麽頻繁地擊殺奇種嗎？它的動力是什麽？也是靠能量驅動的？它也需要能量補給液嗎？”
陸星海：……
他現在還沒辦法用神魂傳音回答簡離的問題，又不能直接開口，不管想說什麽，眼下也都只能憋著。
或者，另辟蹊徑。
比如忽然對特行小組成員道：“南漓城負責的武器陣列扇區，能量核心還夠用嗎？如果能順利擊殺那個嵌合實驗體，返程的時候我們可以順路獵殺一些高等級奇種，把它們的能量聚合部位帶回去。”
特行小組成員：？？？
東寰城的戍衛長這麽熱心嗎？
居然提出要幫他們南漓城打獵高等級奇種？
還有，他平時說話也會說得這麽細節？只要說獵殺高等級奇種就好了呀，他們都知道高等級奇種最珍貴的部分是什麽！
只有簡離心下了然：
哦，原來靈能武器陣列的能量，是直接用的奇種能量核心。
也對，武器陣列是機器，並不會被災厄能量汙染，倒是省了把魔氣凈化成靈氣的步驟。是他受了修真世界煉器師的局限，還以為這個世界的機器也只能用靈力驅動呢。
現在看來，倒是修真世界的煉器師們太重立場。
其實魔氣和靈氣都是能量，能量本身並沒有好壞之分，只要有利用價值，當然可以毫不客氣地拿來用。
正想著，簡離感受到那縷靈念的變化，臉色頓時一肅，朝陸星海傳音：“他往北邊去了！”
陸星海立刻按照他的提示指揮裝甲車轉向。
簡離又道：“距離很近，我覺得……”
陸星海此時已經用他自己的能力捕捉到了對方的動向，立即下令：“備戰！”
他話音響起的瞬間，地表忽然刺出一道道冰錐，指引著車輛的方向和小組戰士們的視線，寒氣沖破四周濃郁的霧霭，令躲藏在霧氣中的那道身影無所遁形——
那是一個極為年輕的男人，臉色蒼白得有些病態，無論從任何方面去看，他都不可能是一位走投無路到不得不改造自己的S級覺醒者。
畢竟，身經百戰的S級覺醒者，身形不會如此單薄；而剛剛覺醒的S級，有著令所有人都羨慕的強大實力，不至於這麽早就為了科研犧牲自己。
就在簡離揣測對方到底是什麽來歷時，那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一束高能靈力從裝甲車上的靈能炮中射出，直指那人的頭顱，同時，四周空氣中瞬間凝結出層層堅冰，試圖將對方禁錮在原地。
然而，那實驗體驅動周身濃郁的災厄能量，將靈能武器的攻擊盡數擋住，並眨眼間擊碎了四周所有的堅冰。
緊接著，他竟然開口說話了。
聽著對方嘰裏咕嚕吼了一大串，簡離沒懂，扭頭問陸星海：“他說什麽？”
陸星海抿了一下嘴唇。
他和小組成員的攻擊一直沒有停下，但還是插空回答了簡離一句：“……他能看到我們，在罵臟話。”
至於對方罵得有多臟，看看陸星海越來越冷的臉色，和小組成員們周身幾乎無法遏制的怒火，簡離大概能猜到。
想起上次在城市遺跡，遇到其他城市來的那幾個研究人員時，他就聽不懂對方說的話，簡離決定，他一會兒要在陸星海擊殺這個實驗體的一瞬間，對這家夥進行強制搜魂，學會對方說的這種語言。
不然，被人罵了他都聽不懂，多憋屈。
簡離正開著小差，突然間，他時刻展開的神魂探查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觸動——對方襲來的速度極快，卻又悄無聲息，直沖著裝甲車的方向而來，顯然並沒有被他的結界影響，無比準確地捕捉到了他們的位置。
與此同時，陸星海也感受到了那股巨大的壓力。
他驟然抽離能量，不再與實驗體對峙，而是拼盡全力將能量灌入那只肉眼無法看到的奇種體內，用極寒的碎冰逼迫它顯出形態。
“寄生型！！！”小組成員之一下意識喊出聲。
另一人咬牙將武器轉向顯形的奇種，語氣裏帶了點急躁：“怎麽會跑出來？！武器陣列有異常？！”
眾人的註意力都被半空中突然出現的寄生型奇種吸引，簡離卻忽然挑了一下眉梢，在暗處默默動了動手指。
遠處，悄無聲息試圖逃走的實驗體驟然發出一聲慘叫。
“他不是那個嵌合實驗體本人。”簡離用靈力禁錮著對方，一邊朝陸星海傳音，“這是他後來換的身體，就算用靈能武器殺了他，他也沒那麽輕易死掉，很可能會在我們之中再找一個新的宿主。”
陸星海心下震驚，倏然回頭看向簡離。
他嘴唇翕動了一下，似是想說什麽，卻又一時說不出口。
簡離卻從陸星海的神色中讀出了他的擔憂。
於是回答：“不，我也做不到只剔除實驗體的神魂而不傷宿主。這個人的神魂和身體已經完全被災厄汙染了，否則他不可能操控這麽多的災厄能量。他本人在被寄生之前，只有D級而已。”
陸星海眼中的憐憫轉瞬即逝，很快又變回一片冰冷。
此時，特行小組成員已經與他聯手擊殺了襲來的寄生型奇種，重新將註意力落在場中的年輕男人身上。
誰知，不等陸星海驅動能力擊殺對方，一道尖銳刺耳的、仿佛能穿透靈魂的嘯聲驟然從武器陣列的方向襲來！
戍衛軍訓練有素，幾乎在感受到戰栗的一瞬間就開啟了音波防禦。
然而，陸星海的臉色卻驟然凝重。
“武器陣列地下防禦出問題了，”他聲音沈冷，“對面地下有大量奇種聚集，規模……相當於一次C級奇種潮。”
“怎麽可能？！”一名戰士驚異道，“奇種沒有突破地下防禦的智力！”
“那個實驗體的能力是操控奇種。”陸星海覆述簡離的傳音，“他指揮奇種破壞了地下防禦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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