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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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心中有了計劃，簡離卻不著急實施。
身為修行了八千年的貓妖，在漫長的生命裏，他的時間觀念也變得有些淡薄。
計劃是做了，但什麽時候開始，還要看他的心情。
若是心情好，不覺得無聊，他一般想不起去折騰那些費心勞力的計劃；若是心情差，他也不會去實施什麽麻煩的計劃，而更願意去打打架、狩狩獵，發洩一下內心的不爽。
所以，他只有在心情不好不差、又恰逢有些無聊的時候，才會想起那些曾經考慮過要做的事。
至於眼下嘛……
簡離瞥了一眼坐在旁邊床上、正開著終端處理公務的陸星海，心想，眼下他的興趣還在這位戍衛長身上。
等到入夜，他“報覆”計劃的最後一步終於可以實施了！
陸星海絲毫不知道他的臨時室友在想些什麽。
天色暗下來之後，他又出去了一趟，然後返回房間，一忙就忙到深夜。直至註意到身旁的少年在滿室燈光裏睡得不太安穩，他才關掉照明，和衣睡下。
然後，他就陷入了一場有些旖旎的夢。
夢裏的亞人十分放肆，拱進他的懷裏又摸又蹭，還用濕熱靈巧的舌頭舔舐他的喉結，蓬松柔軟的尾巴掃過他的身軀，帶來陣陣酥麻的戰栗……
最後他終究還是沒忍住，一把將那放肆作亂的少年摁倒在床，翻雲覆雨。
陸星海倏然睜開眼睛，瞳孔猛地收縮，下意識做了個短促的深呼吸。
脖頸間的薄汗還未散去，身體依然明顯地興奮著，腦海中，方才夢境裏的所有細節居然歷歷在目。那些觸感、溫度和節奏，仿佛停留在他的身體裏，竟顯得無比真實。
以至平日極為自律的他，居然產生了一瞬間的失落——失落於，這個夢為什麽沒能做到最後攀上頂點的那一刻。
“唔，魚……”
旁邊忽然傳來一聲囈語，陸星海下意識看過去。
簡離抱著被子，背朝向他，單薄的T恤衣擺被蹭到高處，露出一截纖瘦白皙的腰肢，暖灰色的大尾巴放松地搭在床沿，向下垂落，許是因為睡覺不太老實，毛發亂糟糟的，看上去仿佛被人狠狠蹂|躪過。
夢中的場景驟然襲來，陸星海竟能清晰地回憶起那段腰肢握在手裏的感覺，還有那條尾巴攀住他腿根的觸感……
心下顫動，他猛地收回視線，掀開被子翻身下床，徑直出門，動作一氣呵成。
然而關門落鎖時卻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用靈識一秒不落地看完戍衛長的窘況，簡離開心了。
報覆完成，那五顆封印珠，就當是他送給戍衛軍的玩具吧。
就算破不開封印，那幾顆珠子上由精純靈力凝聚的封印陣法，也說不定能給這個世界的研究院提供一些新的研究靈感，幫他們加強一下靈能武器什麽的。
簡離在床上翻了個身，反弓腰肢，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他心想，像他這麽善良的妖修可太少了。
別的妖修報覆人類，都是親自上陣，不吸幹對方的陽氣不算完。而他只是構建了一個夢境，逗弄了一下陸星海而已，最後連對方的陽精都沒騙出來。
嗯，他真的，好善良！
然而，直到簡離吃過早餐，一場回籠覺睡到中午，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陸星海不見了。從早上被驚醒之後出門，對方就再也沒回來。
簡離不由有些懷疑，是不是他玩得太過分，把人嚇跑了。
畢竟，有些人類確實容易害羞，忽然夢到自己跟僅有一面之緣的人共赴雲雨，短時間內還不得不共處一室，有些人確實受不住。
不過，陸星海看起來冷冰冰的，又嚴肅，會被一場夢嚇到嗎？
他看著可不像會害羞的人。
直到傍晚，戍衛長帶著一身戰鬥過後殘餘的煞氣回來，簡離才確定，陸星海果然不是被嚇跑的。
很顯然，他去了荒土，而且這一趟絕對殺了不少奇種，否則不會在經過消殺又洗了澡之後，身上的血腥氣還沒有完全消除。
不過，簡離有些疑惑：“隔離期間是可以去荒土的嗎？”
不是說連隔離中心都不許踏出一步嗎？
陸星海正擦著頭發，聞言手頓了一下，片刻，淡漠道：“軍人不一樣。”
他神色平靜，看不出任何局促，也沒有刻意躲避簡離的視線。
就好像他早就忘了晨起時的尷尬，也不記得那場夢裏發生了什麽似的。
之後的兩天非常平靜。
簡離每天除了飯點兒會起來吃一支營養劑，大部分時間都窩在床上睡覺，而陸星海則每天都會出門巡邏，兩人之間沒說幾句話，更沒有什麽互動。
直到隔離結束的當天早上，簡離興致勃勃地整理好衣服，把頭發抓抓整齊，準備回貧民窟的時候，陸星海忽然拎著一只沈甸甸的袋子出現。
“走吧。”戍衛長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送你回去。”
簡離詫異：“你送我？”
陸星海：“嗯。”
簡離更驚訝了：“送我回哪兒？貧民窟？你親自送我？”
陸星海點頭：“走吧。”
簡離被送來隔離中心的時候沒帶什麽行李，就這麽有點懵地直接跟著陸星海前往樞紐，登上通向下城區的電梯。
一路上，遇到的人都無比敬重且禮貌地朝戍衛長大人行禮問好，視線也都會落在簡離身上幾秒鐘，目光裏帶著探究和揣測。等人走遠，他們還會抓著身邊同伴或是路人確認——
“哎，你看到戍衛長大人身邊那個亞人了嗎？”
結果就是，簡離本人還沒回到貧民窟，他被戍衛長親自送回來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整個下城區。
郝韻已經早早在路口等著了。只是見陸星海在，他沒好意思往上湊，而是跟在兩人身後不近不遠的距離，眼巴巴地看著戍衛長將簡離送上樓。
陸星海卻沒進屋。
他站在門外，將手裏的袋子遞到簡離面前。
“你喜歡的兔子肉。”陸星海道，“知道你這裏不方便，已經做成了三種口味的菜，你可以拿去和朋友們分享。”
原來他還記得這事兒呢！
簡離楞了一瞬，伸手接過袋子，難得道了句：“謝謝。”
忽然間，他心裏產生了些許罪惡感，覺得，他之前用那種夢逗弄一個這麽認真對待他的人，好像有點過分。
要不然，為表歉意……
他快點把那個用來煆魂的洞天做出來好了。
到時候，就讓陸星海成為他的第一名弟子，他可以不收陸星海的供奉。
念頭通達，簡離仰起臉，朝陸星海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謝謝！”這次他的語氣雀躍多了，翠玉般的眼睛裏仿佛有星光閃爍，“你對我真好。”
陸星海的目光落在簡離臉上，盯了片刻，他後退半步。
聲線硬冷道：“告辭。”
話音落，人已經轉身離開，仿佛不願意在這裏過多停留。
簡離沒在意，低頭打開袋子，看到裏面疊放著三只大飯盒，飯盒蓋子上還印著戍衛軍的標識。
“哇！”他抽抽鼻子，聞到盒蓋縫隙裏透出來的肉香，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這時，目送戍衛長離開的郝韻飛快竄上樓，焦急地喚了一聲：“簡離！”
簡離擡頭，笑著勾住郝韻的肩膀，把人重新轉回面朝樓梯的方向，揚了揚手裏的袋子：“走，請你們吃兔子肉！這可是戍衛長從上城區帶來的！”
郝韻滿肚子想問的話瞬間被美食的香味堵了回去。
他雙眼冒光，由衷地高聲感嘆：“哇——！！！”
簡離拎著三道兔肉做的菜下樓，郝韻已經發通訊喊竹竿、蔥頭和阿白一起來，順便通知蘇克把他店裏那張折疊小桌子拿出來。
從廉租樓正門繞了一圈，兩人抵達蘇克店門口的時候，桌子已經支起來了。
簡離將袋子裏的三只飯盒放在桌子中央，正準備掀蓋，卻被郝韻按住手腕。
“等等！”郝韻瞪大眼睛盯著飯盒蓋上的標識，紅著臉激動道，“我要拍照！哇！這可是戍衛軍的飯盒！”
說著，他舉起終端，艱難地調出拍攝模式，對準桌面按下按鍵之後，卡了許久，照片才終於顯示出來。
然後他轉手就把照片發給了一個平日裏總喜歡跟他炫耀的同學。
得意洋洋道：「這可是戍衛長送給我好朋友簡離的菜，是真正的燉菜，不是營養劑哦！我也能吃到，羨慕嗎？哈哈哈哈！」
片刻，對方回覆：「簡離？就是今天被戍衛長親自護送的那只亞獸？」
郝韻嚴肅糾正：「什麽‘亞獸’，他是人，亞人也是人！他可是戍衛長親自送回我們七街的！」
對方許久沒有回覆，可能是被他炫麻了。
郝韻得意地想道。
就在簡離跟郝韻、蘇克和另外幾位小夥伴一起分享兔子肉大餐的時候，關於陸星海和他關系的猜測，開始在下城區飛快地擴散——
“聽說了嗎？戍衛長親自護送一個貓咪基因的少年亞人回貧民窟，還給他送了幾道上城區才能吃到的菜。”
“哎，我跟你講，戍衛長給貧民窟的一只貓咪亞人做了幾道菜，還親自護送他回家，怕不是看上了人家？”
“不會吧？你是說，戍衛長看上了一只貧民窟裏的亞獸，還親自給他做了幾道菜？”
……
上城區。
東寰城戍衛軍基地。
這天下午，陸星海剛剛結束備戰會議回到宿舍，就收到了自家母親的信息。
童女士：「聽說你包養了一個亞人？」
陸星海：……
不等他從茫然中回神，童女士又道：「一聽就是假的，我兒子的性格我知道。」
緊接著追來一條：「所以，是戀人對吧？什麽時候帶回家，讓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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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修行了八千年的貓妖，在漫長的生命裏，他的時間觀念也變得有些淡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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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心情好，不覺得無聊，他一般想不起去折騰那些費心勞力的計劃；若是心情差，他也不會去實施什麽麻煩的計劃，而更願意去打打架、狩狩獵，發洩一下內心的不爽。
所以，他只有在心情不好不差、又恰逢有些無聊的時候，才會想起那些曾經考慮過要做的事。
至於眼下嘛……
簡離瞥了一眼坐在旁邊床上、正開著終端處理公務的陸星海，心想，眼下他的興趣還在這位戍衛長身上。
等到入夜，他“報覆”計劃的最後一步終於可以實施了！
陸星海絲毫不知道他的臨時室友在想些什麽。
天色暗下來之後，他又出去了一趟，然後返回房間，一忙就忙到深夜。直至註意到身旁的少年在滿室燈光裏睡得不太安穩，他才關掉照明，和衣睡下。
然後，他就陷入了一場有些旖旎的夢。
夢裏的亞人十分放肆，拱進他的懷裏又摸又蹭，還用濕熱靈巧的舌頭舔舐他的喉結，蓬松柔軟的尾巴掃過他的身軀，帶來陣陣酥麻的戰栗……
最後他終究還是沒忍住，一把將那放肆作亂的少年摁倒在床，翻雲覆雨。
陸星海倏然睜開眼睛，瞳孔猛地收縮，下意識做了個短促的深呼吸。
脖頸間的薄汗還未散去，身體依然明顯地興奮著，腦海中，方才夢境裏的所有細節居然歷歷在目。那些觸感、溫度和節奏，仿佛停留在他的身體裏，竟顯得無比真實。
以至平日極為自律的他，居然產生了一瞬間的失落——失落於，這個夢為什麽沒能做到最後攀上頂點的那一刻。
“唔，魚……”
旁邊忽然傳來一聲囈語，陸星海下意識看過去。
簡離抱著被子，背朝向他，單薄的T恤衣擺被蹭到高處，露出一截纖瘦白皙的腰肢，暖灰色的大尾巴放松地搭在床沿，向下垂落，許是因為睡覺不太老實，毛發亂糟糟的，看上去仿佛被人狠狠蹂|躪過。
夢中的場景驟然襲來，陸星海竟能清晰地回憶起那段腰肢握在手裏的感覺，還有那條尾巴攀住他腿根的觸感……
心下顫動，他猛地收回視線，掀開被子翻身下床，徑直出門，動作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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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靈識一秒不落地看完戍衛長的窘況，簡離開心了。
報覆完成，那五顆封印珠，就當是他送給戍衛軍的玩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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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離在床上翻了個身，反弓腰肢，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他心想，像他這麽善良的妖修可太少了。
別的妖修報覆人類，都是親自上陣，不吸幹對方的陽氣不算完。而他只是構建了一個夢境，逗弄了一下陸星海而已，最後連對方的陽精都沒騙出來。
嗯，他真的，好善良！
然而，直到簡離吃過早餐，一場回籠覺睡到中午，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陸星海不見了。從早上被驚醒之後出門，對方就再也沒回來。
簡離不由有些懷疑，是不是他玩得太過分，把人嚇跑了。
畢竟，有些人類確實容易害羞，忽然夢到自己跟僅有一面之緣的人共赴雲雨，短時間內還不得不共處一室，有些人確實受不住。
不過，陸星海看起來冷冰冰的，又嚴肅，會被一場夢嚇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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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傍晚，戍衛長帶著一身戰鬥過後殘餘的煞氣回來，簡離才確定，陸星海果然不是被嚇跑的。
很顯然，他去了荒土，而且這一趟絕對殺了不少奇種，否則不會在經過消殺又洗了澡之後，身上的血腥氣還沒有完全消除。
不過，簡離有些疑惑：“隔離期間是可以去荒土的嗎？”
不是說連隔離中心都不許踏出一步嗎？
陸星海正擦著頭發，聞言手頓了一下，片刻，淡漠道：“軍人不一樣。”
他神色平靜，看不出任何局促，也沒有刻意躲避簡離的視線。
就好像他早就忘了晨起時的尷尬，也不記得那場夢裏發生了什麽似的。
之後的兩天非常平靜。
簡離每天除了飯點兒會起來吃一支營養劑，大部分時間都窩在床上睡覺，而陸星海則每天都會出門巡邏，兩人之間沒說幾句話，更沒有什麽互動。
直到隔離結束的當天早上，簡離興致勃勃地整理好衣服，把頭發抓抓整齊，準備回貧民窟的時候，陸星海忽然拎著一只沈甸甸的袋子出現。
“走吧。”戍衛長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送你回去。”
簡離詫異：“你送我？”
陸星海：“嗯。”
簡離更驚訝了：“送我回哪兒？貧民窟？你親自送我？”
陸星海點頭：“走吧。”
簡離被送來隔離中心的時候沒帶什麽行李，就這麽有點懵地直接跟著陸星海前往樞紐，登上通向下城區的電梯。
一路上，遇到的人都無比敬重且禮貌地朝戍衛長大人行禮問好，視線也都會落在簡離身上幾秒鐘，目光裏帶著探究和揣測。等人走遠，他們還會抓著身邊同伴或是路人確認——
“哎，你看到戍衛長大人身邊那個亞人了嗎？”
結果就是，簡離本人還沒回到貧民窟，他被戍衛長親自送回來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整個下城區。
郝韻已經早早在路口等著了。只是見陸星海在，他沒好意思往上湊，而是跟在兩人身後不近不遠的距離，眼巴巴地看著戍衛長將簡離送上樓。
陸星海卻沒進屋。
他站在門外，將手裏的袋子遞到簡離面前。
“你喜歡的兔子肉。”陸星海道，“知道你這裏不方便，已經做成了三種口味的菜，你可以拿去和朋友們分享。”
原來他還記得這事兒呢！
簡離楞了一瞬，伸手接過袋子，難得道了句：“謝謝。”
忽然間，他心裏產生了些許罪惡感，覺得，他之前用那種夢逗弄一個這麽認真對待他的人，好像有點過分。
要不然，為表歉意……
他快點把那個用來煆魂的洞天做出來好了。
到時候，就讓陸星海成為他的第一名弟子，他可以不收陸星海的供奉。
念頭通達，簡離仰起臉，朝陸星海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謝謝！”這次他的語氣雀躍多了，翠玉般的眼睛裏仿佛有星光閃爍，“你對我真好。”
陸星海的目光落在簡離臉上，盯了片刻，他後退半步。
聲線硬冷道：“告辭。”
話音落，人已經轉身離開，仿佛不願意在這裏過多停留。
簡離沒在意，低頭打開袋子，看到裏面疊放著三只大飯盒，飯盒蓋子上還印著戍衛軍的標識。
“哇！”他抽抽鼻子，聞到盒蓋縫隙裏透出來的肉香，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這時，目送戍衛長離開的郝韻飛快竄上樓，焦急地喚了一聲：“簡離！”
簡離擡頭，笑著勾住郝韻的肩膀，把人重新轉回面朝樓梯的方向，揚了揚手裏的袋子：“走，請你們吃兔子肉！這可是戍衛長從上城區帶來的！”
郝韻滿肚子想問的話瞬間被美食的香味堵了回去。
他雙眼冒光，由衷地高聲感嘆：“哇——！！！”
簡離拎著三道兔肉做的菜下樓，郝韻已經發通訊喊竹竿、蔥頭和阿白一起來，順便通知蘇克把他店裏那張折疊小桌子拿出來。
從廉租樓正門繞了一圈，兩人抵達蘇克店門口的時候，桌子已經支起來了。
簡離將袋子裏的三只飯盒放在桌子中央，正準備掀蓋，卻被郝韻按住手腕。
“等等！”郝韻瞪大眼睛盯著飯盒蓋上的標識，紅著臉激動道，“我要拍照！哇！這可是戍衛軍的飯盒！”
說著，他舉起終端，艱難地調出拍攝模式，對準桌面按下按鍵之後，卡了許久，照片才終於顯示出來。
然後他轉手就把照片發給了一個平日裏總喜歡跟他炫耀的同學。
得意洋洋道：「這可是戍衛長送給我好朋友簡離的菜，是真正的燉菜，不是營養劑哦！我也能吃到，羨慕嗎？哈哈哈哈！」
片刻，對方回覆：「簡離？就是今天被戍衛長親自護送的那只亞獸？」
郝韻嚴肅糾正：「什麽‘亞獸’，他是人，亞人也是人！他可是戍衛長親自送回我們七街的！」
對方許久沒有回覆，可能是被他炫麻了。
郝韻得意地想道。
就在簡離跟郝韻、蘇克和另外幾位小夥伴一起分享兔子肉大餐的時候，關於陸星海和他關系的猜測，開始在下城區飛快地擴散——
“聽說了嗎？戍衛長親自護送一個貓咪基因的少年亞人回貧民窟，還給他送了幾道上城區才能吃到的菜。”
“哎，我跟你講，戍衛長給貧民窟的一只貓咪亞人做了幾道菜，還親自護送他回家，怕不是看上了人家？”
“不會吧？你是說，戍衛長看上了一只貧民窟裏的亞獸，還親自給他做了幾道菜？”
……
上城區。
東寰城戍衛軍基地。
這天下午，陸星海剛剛結束備戰會議回到宿舍，就收到了自家母親的信息。
童女士：「聽說你包養了一個亞人？」
陸星海：……
不等他從茫然中回神，童女士又道：「一聽就是假的，我兒子的性格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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