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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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客廳裏，短暫的安靜下來。
何秀芬心裏有些埋怨安經國，她就說這事情不成，安錦的性子她這個當媽的還能不清楚？不想幹的事，誰都勉強不了，他這個當爹的非不聽，這下好了，看現在鬧的，她都能想到，家裏這陣兒是別想清靜。
何秀芬擡手揉了揉太陽穴，真是親父女倆，一個比一個倔！頭疼啊！
安懷業蹲在沙發旁，盡量縮小存在感，不讓火星子沾到自己，他爸舍不得吼小妹，正缺個出氣筒。
安懷業摸了摸鼻子，他還是自己心疼心疼自己吧。
何秀芬見沒人說話，擡手看了眼時間。
居然都快十一點了！
何秀芬熟練地開始收場，她站起身走到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喊道：“紅霞。”
安經國何秀芬一到家，安二嫂見情勢不對，早早就借口看孩子，回了房間。
“媽，咋了？”韓紅霞一直豎著耳朵聽客廳裏的動靜，聽到聲打開了門。
何秀芬說道：“文文睡了，你就別動他了，今晚在這睡，明早安安上班，讓她順路給文文送學校去。”
韓紅霞爽快的應下，“那我今晚輕松了，媽辛苦了。”
“這有什麽。”
“都還坐著幹啥？這麽晚了，趕緊洗洗睡覺，明天都不要上班了？”何秀芬手動開始趕人。
“哼！”安錦沒搭理人，扭頭跑回自己房間。
“嘭。”
眾人：“……”
安懷業手指了指緊閉的房門，擠擠眼。
“嘶。”何秀芬狠狠打了一巴掌，手指了指大門，“走走走，趕緊走。”
安懷業揉揉手背，還想說話，一把被韓紅霞拉走了。
“爸媽，我們這就回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家裏終於清靜了下來，何秀芬沒管坐在沙發上的安經國，自顧自個回了房間。
“嘭。”
安經國：……
真是親母女倆！
*
安錦翻來覆去想了一晚上加一早上，越想心裏越來氣，她覺得自己不能這麽被動，光口頭上的抗議根本不夠啊，必須拿出點實際行動來。
“到點了，走，食堂吃飯去。”周晴收拾完東西，對安錦說道。
見人沒反應，周晴有些納悶，伸手在安錦眼前揮了揮，“回神了！”
“嗯？你說啥？”安錦看向周晴。
“你咋了這是？跟你說話都心不在焉的，去吃飯了。”周晴伸手要拉安錦。
“對，吃飯，吃飯…”安錦呢喃。
“不對，吃什麽飯…不吃了！”安錦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周晴一機靈，發現安錦好像有些不對勁，小心翼翼的問道：“不吃了？你要幹啥去？”
安錦想清楚了事情，拎起包，轉身就出了辦公室，聲音從門外傳來，“我去找我大姐，下午幫我請個假。”
周晴一臉懵，摸不著頭腦，小聲嘀咕了句：“這麽急匆匆的，有啥大事啊……”
*
坐了一個多小時的汽車，終於到了地方，安錦從路邊買了兜水果，進了醫院大門。
安錦熟門熟路的上了三樓，走到一間辦公室外，伸手敲門。
“扣扣。”
“請進。”
安錦推門走了進去，屋裏的人見到安錦，有些驚訝。
“安安？你咋這個點過來了？”
安莉正在吃午飯，看到來人是自家小妹，趕忙放下飯盒，將安錦手上拎的東西接了過來。
旁邊安莉的同事，也認識安錦，笑著問道：“好久沒見安錦了，咋今天過來了呢？”
“我來看看大姐。”安錦拉過板凳，坐到安莉的身邊，從口袋裏拿出個蘋果，遞給對方，“姐吃個蘋果。”
同事跟安莉十幾年關系了，平日裏有啥吃的喝的，也是有來有往，就沒客氣，接過了蘋果。
三人說笑了兩句後，同事端著自己的飯盒，說道：“行，你們姐妹倆聊著，我去隔壁歇會。”
安莉知道安錦來肯定是有事要說，同事這麽回避，她幹脆道了謝。
等人走了，安莉鎖上門，拿杯子給安錦倒了杯水，“說吧，到底發生了啥事，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安錦接過杯子，放在桌上，走到跟前，抱住了安莉的胳膊，撒著嬌，“大姐～有你這麽說自己小妹的嗎？我就不能是想大姐了，來看看你？”
安莉伸手指了指安錦的額頭，又好笑又無奈，說道：“我還不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有話快說，不然我就把你趕出去。”
安錦一臉不相信，擡了擡下巴，得意地說道：“大姐才舍不得呢。”
家裏兄弟姐妹四個，安莉作為大姐，從小就要照顧弟妹，尤其是對於安錦這個小妹妹，安莉更是放在手心裏疼。
沒結婚前，安錦跟大姐關系最好，有什麽事情都要跟大姐商量，所以昨天事情一出，安錦腦海裏第一念頭就是來找大姐，她相信，大姐肯定是站在她這邊兒的！
安錦把娃娃親的事跟安莉這麽一說，也不管娃娃親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堅定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大姐，我覺得爸媽這回是來真的，你說該咋辦啊？”安錦皺著眉，心裏一想到這事就煩躁。
安莉先是吃驚，她努力回想，沒聽爸媽說過給小妹定娃娃親的事啊？還拿不準到底是咋回事，“爸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家裏他要麽不說話，說了就一定得算數……”
安錦聽到這話，心都涼了半截。
話還沒說完，安莉眼瞅著安錦都要哭出來了，見安錦這麽抵觸，安莉趕忙話音一拐，只好先順著，“不過，也不一定，這畢竟是你的人生大事，爸媽不會這麽快就決定的，只要你不願意，大姐一定站你這邊！”
安錦撲到安莉的懷裏，“大姐，你最好了。”
安莉輕拍著安錦的背，安撫道：“大姐不對你好，對誰好？有大姐在，都不是啥大事。”
“嗯。”安錦乖巧的點了點頭。
“對了，陸家那小子叫什麽來著？”安莉問道。
“陸崢嶸。”這三個字，安錦記得清清楚楚。
“陸崢嶸……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咋這麽耳熟？”安莉有些疑惑。
安錦擡起頭，看著大姐，“大姐你應該見過陸崢嶸吧？會不會也是聽爸說的？”
“不是，”安莉搖了搖頭，“應該就是最近這幾天聽過這名字。”
“讓我想想。”安莉皺著眉。
安錦坐在旁邊，沒打擾安莉思考，感覺有些餓，洗了個蘋果，準備墊墊肚子。
“我想起來了！”
“咚。”安錦嚇了一跳，手上一松，洗好的蘋果又掉進水盆裏，衣服上濺了水花。
安莉看向安錦，臉色有些奇怪。
安錦心裏一咯噔，“跟我有關系？”
“前段時間，我聽說孫老接了個病人，好像就叫這個名。”安莉雙手抱胸，摸著下巴說道。
安錦聽到這話，呆住了，“病人？啥病啊？”
“具體情況我也沒了解。”誰能想到還有這牽扯，安莉有些郁悶。
“會不會不是一個人，只是名字一樣？”安錦急切的問道。
安莉想到跟同事閑聊時，聽到的話，能開起小汽車的人家，還姓陸……
安莉小心翼翼地說道：“要不，姐再去打聽打聽？”
安錦蘋果也顧不上吃了，拉著安莉的胳膊就往門口走，“現在就去。”
“好好好，姐現在就去，”安莉拉住安錦，將人按回椅子上，“你在這等著，姐一個人去更好啊。”
想了想，揣了兩個蘋果在兜裏，出了門。
安錦雙手捂著臉，坐在椅子上，腦子裏一團亂麻。
這到底是啥情況？她不僅突然多出個對象，這對象還是個有毛病的？
安錦心裏有些怨怪，昨晚爸媽也不把事情說清楚。
這時候的安錦，直接忘記了，昨晚她那暴脾氣，何秀芬哪還敢繼續往下說？
這一會兒，安錦的腦子裏，已經設想了好幾種事情的結果，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走廊裏腳步聲漸近。
安莉推門一進來，就見安錦眼巴巴的瞅著她。
安錦就看見安莉肯定地點了點頭，直接頭腦一懵。
懵了一會，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十分平靜，問道：“是啥病？”
安莉擔心的看著安錦，言語間有些遲疑。
安錦笑了，“有啥不能說的，他又不是我啥人。”
安莉：……更擔心了
安莉握住安錦的雙手，說道：“說是在戰場上傷到了腿，做了手術，回來找孫老調養。”
孫老是醫院聘請回來的老專家，醫術極好，尤其是一手針灸術，很有名氣。
“傷到了腿？瘸子？”安錦聲音有些艱澀。
“安安，”安莉見她這樣急了，“具體病情咱們也不知道，說不定，說不定陸崢嶸的腿已經治好了也有可能啊。”
安錦看著安莉擔心的樣子，笑了笑，反手握住大姐的手，“大姐你在說笑話呢，陸崢嶸的腿有沒有治好，跟我有啥關系？”
安莉瞧著安錦笑容燦爛的模樣，楞住了。
“對，就是這樣，我又不是他什麽人，這事跟我沒關系。”安錦用力點了點頭。
“大姐，你說對不對？”
“對對對。”安莉必須讚同。
安錦歪著腦袋，有些疑惑，像是詢問又像在自言自語。
“大姐，你說爸媽知道這事嗎？”
安莉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確定，“應該…不知道吧。”
安錦將頭靠在大姐的肩膀上，哼哼了兩聲。
安莉連忙說道：“大姐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咋回事，但不管怎麽說，安安你要相信，爸媽肯定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安錦懶懶地點了點頭，“但我就是生氣，當初說的好好的，不相親，現在倒好，直接給我整個娃娃親，這要讓周晴知道，肯定笑話死了。”
“誰敢笑話我們安安，大姐幫你去教訓他。”安莉堅定的表態。
“爸他惹我生氣，大姐你得幫我！”安錦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安莉。
安莉：……
晚上，安經國回家推開門，四四方方的飯桌，母女三人各坐一邊，聽到開門聲，三人齊齊看了過來。
安經國瞧著這陣仗，心裏崩起一根弦，將包放下，他鎮定自若的走到桌邊坐下，拿起筷子，往飯桌上一看，“喲，今晚喝粥啊，挺好挺好，喝粥養胃，配小菜吃也不錯。”
安經國端起飯碗，見沒人動筷，招呼道：“怎麽都不吃啊？”
安錦托著下巴，看著安父在那裝傻。
何秀芬見兩閨女都不說話，清了清嗓子，丟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說道：“我們都吃過了，這是特意給你留的飯。”
安經國：……就只有清粥小菜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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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秀芬擡手揉了揉太陽穴，真是親父女倆，一個比一個倔！頭疼啊！
安懷業蹲在沙發旁，盡量縮小存在感，不讓火星子沾到自己，他爸舍不得吼小妹，正缺個出氣筒。
安懷業摸了摸鼻子，他還是自己心疼心疼自己吧。
何秀芬見沒人說話，擡手看了眼時間。
居然都快十一點了！
何秀芬熟練地開始收場，她站起身走到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喊道：“紅霞。”
安經國何秀芬一到家，安二嫂見情勢不對，早早就借口看孩子，回了房間。
“媽，咋了？”韓紅霞一直豎著耳朵聽客廳裏的動靜，聽到聲打開了門。
何秀芬說道：“文文睡了，你就別動他了，今晚在這睡，明早安安上班，讓她順路給文文送學校去。”
韓紅霞爽快的應下，“那我今晚輕松了，媽辛苦了。”
“這有什麽。”
“都還坐著幹啥？這麽晚了，趕緊洗洗睡覺，明天都不要上班了？”何秀芬手動開始趕人。
“哼！”安錦沒搭理人，扭頭跑回自己房間。
“嘭。”
眾人：“……”
安懷業手指了指緊閉的房門，擠擠眼。
“嘶。”何秀芬狠狠打了一巴掌，手指了指大門，“走走走，趕緊走。”
安懷業揉揉手背，還想說話，一把被韓紅霞拉走了。
“爸媽，我們這就回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家裏終於清靜了下來，何秀芬沒管坐在沙發上的安經國，自顧自個回了房間。
“嘭。”
安經國：……
真是親母女倆！
*
安錦翻來覆去想了一晚上加一早上，越想心裏越來氣，她覺得自己不能這麽被動，光口頭上的抗議根本不夠啊，必須拿出點實際行動來。
“到點了，走，食堂吃飯去。”周晴收拾完東西，對安錦說道。
見人沒反應，周晴有些納悶，伸手在安錦眼前揮了揮，“回神了！”
“嗯？你說啥？”安錦看向周晴。
“你咋了這是？跟你說話都心不在焉的，去吃飯了。”周晴伸手要拉安錦。
“對，吃飯，吃飯…”安錦呢喃。
“不對，吃什麽飯…不吃了！”安錦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周晴一機靈，發現安錦好像有些不對勁，小心翼翼的問道：“不吃了？你要幹啥去？”
安錦想清楚了事情，拎起包，轉身就出了辦公室，聲音從門外傳來，“我去找我大姐，下午幫我請個假。”
周晴一臉懵，摸不著頭腦，小聲嘀咕了句：“這麽急匆匆的，有啥大事啊……”
*
坐了一個多小時的汽車，終於到了地方，安錦從路邊買了兜水果，進了醫院大門。
安錦熟門熟路的上了三樓，走到一間辦公室外，伸手敲門。
“扣扣。”
“請進。”
安錦推門走了進去，屋裏的人見到安錦，有些驚訝。
“安安？你咋這個點過來了？”
安莉正在吃午飯，看到來人是自家小妹，趕忙放下飯盒，將安錦手上拎的東西接了過來。
旁邊安莉的同事，也認識安錦，笑著問道：“好久沒見安錦了，咋今天過來了呢？”
“我來看看大姐。”安錦拉過板凳，坐到安莉的身邊，從口袋裏拿出個蘋果，遞給對方，“姐吃個蘋果。”
同事跟安莉十幾年關系了，平日裏有啥吃的喝的，也是有來有往，就沒客氣，接過了蘋果。
三人說笑了兩句後，同事端著自己的飯盒，說道：“行，你們姐妹倆聊著，我去隔壁歇會。”
安莉知道安錦來肯定是有事要說，同事這麽回避，她幹脆道了謝。
等人走了，安莉鎖上門，拿杯子給安錦倒了杯水，“說吧，到底發生了啥事，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安錦接過杯子，放在桌上，走到跟前，抱住了安莉的胳膊，撒著嬌，“大姐～有你這麽說自己小妹的嗎？我就不能是想大姐了，來看看你？”
安莉伸手指了指安錦的額頭，又好笑又無奈，說道：“我還不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有話快說，不然我就把你趕出去。”
安錦一臉不相信，擡了擡下巴，得意地說道：“大姐才舍不得呢。”
家裏兄弟姐妹四個，安莉作為大姐，從小就要照顧弟妹，尤其是對於安錦這個小妹妹，安莉更是放在手心裏疼。
沒結婚前，安錦跟大姐關系最好，有什麽事情都要跟大姐商量，所以昨天事情一出，安錦腦海裏第一念頭就是來找大姐，她相信，大姐肯定是站在她這邊兒的！
安錦把娃娃親的事跟安莉這麽一說，也不管娃娃親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堅定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大姐，我覺得爸媽這回是來真的，你說該咋辦啊？”安錦皺著眉，心裏一想到這事就煩躁。
安莉先是吃驚，她努力回想，沒聽爸媽說過給小妹定娃娃親的事啊？還拿不準到底是咋回事，“爸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家裏他要麽不說話，說了就一定得算數……”
安錦聽到這話，心都涼了半截。
話還沒說完，安莉眼瞅著安錦都要哭出來了，見安錦這麽抵觸，安莉趕忙話音一拐，只好先順著，“不過，也不一定，這畢竟是你的人生大事，爸媽不會這麽快就決定的，只要你不願意，大姐一定站你這邊！”
安錦撲到安莉的懷裏，“大姐，你最好了。”
安莉輕拍著安錦的背，安撫道：“大姐不對你好，對誰好？有大姐在，都不是啥大事。”
“嗯。”安錦乖巧的點了點頭。
“對了，陸家那小子叫什麽來著？”安莉問道。
“陸崢嶸。”這三個字，安錦記得清清楚楚。
“陸崢嶸……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咋這麽耳熟？”安莉有些疑惑。
安錦擡起頭，看著大姐，“大姐你應該見過陸崢嶸吧？會不會也是聽爸說的？”
“不是，”安莉搖了搖頭，“應該就是最近這幾天聽過這名字。”
“讓我想想。”安莉皺著眉。
安錦坐在旁邊，沒打擾安莉思考，感覺有些餓，洗了個蘋果，準備墊墊肚子。
“我想起來了！”
“咚。”安錦嚇了一跳，手上一松，洗好的蘋果又掉進水盆裏，衣服上濺了水花。
安莉看向安錦，臉色有些奇怪。
安錦心裏一咯噔，“跟我有關系？”
“前段時間，我聽說孫老接了個病人，好像就叫這個名。”安莉雙手抱胸，摸著下巴說道。
安錦聽到這話，呆住了，“病人？啥病啊？”
“具體情況我也沒了解。”誰能想到還有這牽扯，安莉有些郁悶。
“會不會不是一個人，只是名字一樣？”安錦急切的問道。
安莉想到跟同事閑聊時，聽到的話，能開起小汽車的人家，還姓陸……
安莉小心翼翼地說道：“要不，姐再去打聽打聽？”
安錦蘋果也顧不上吃了，拉著安莉的胳膊就往門口走，“現在就去。”
“好好好，姐現在就去，”安莉拉住安錦，將人按回椅子上，“你在這等著，姐一個人去更好啊。”
想了想，揣了兩個蘋果在兜裏，出了門。
安錦雙手捂著臉，坐在椅子上，腦子裏一團亂麻。
這到底是啥情況？她不僅突然多出個對象，這對象還是個有毛病的？
安錦心裏有些怨怪，昨晚爸媽也不把事情說清楚。
這時候的安錦，直接忘記了，昨晚她那暴脾氣，何秀芬哪還敢繼續往下說？
這一會兒，安錦的腦子裏，已經設想了好幾種事情的結果，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走廊裏腳步聲漸近。
安莉推門一進來，就見安錦眼巴巴的瞅著她。
安錦就看見安莉肯定地點了點頭，直接頭腦一懵。
懵了一會，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十分平靜，問道：“是啥病？”
安莉擔心的看著安錦，言語間有些遲疑。
安錦笑了，“有啥不能說的，他又不是我啥人。”
安莉：……更擔心了
安莉握住安錦的雙手，說道：“說是在戰場上傷到了腿，做了手術，回來找孫老調養。”
孫老是醫院聘請回來的老專家，醫術極好，尤其是一手針灸術，很有名氣。
“傷到了腿？瘸子？”安錦聲音有些艱澀。
“安安，”安莉見她這樣急了，“具體病情咱們也不知道，說不定，說不定陸崢嶸的腿已經治好了也有可能啊。”
安錦看著安莉擔心的樣子，笑了笑，反手握住大姐的手，“大姐你在說笑話呢，陸崢嶸的腿有沒有治好，跟我有啥關系？”
安莉瞧著安錦笑容燦爛的模樣，楞住了。
“對，就是這樣，我又不是他什麽人，這事跟我沒關系。”安錦用力點了點頭。
“大姐，你說對不對？”
“對對對。”安莉必須讚同。
安錦歪著腦袋，有些疑惑，像是詢問又像在自言自語。
“大姐，你說爸媽知道這事嗎？”
安莉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確定，“應該…不知道吧。”
安錦將頭靠在大姐的肩膀上，哼哼了兩聲。
安莉連忙說道：“大姐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咋回事，但不管怎麽說，安安你要相信，爸媽肯定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安錦懶懶地點了點頭，“但我就是生氣，當初說的好好的，不相親，現在倒好，直接給我整個娃娃親，這要讓周晴知道，肯定笑話死了。”
“誰敢笑話我們安安，大姐幫你去教訓他。”安莉堅定的表態。
“爸他惹我生氣，大姐你得幫我！”安錦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安莉。
安莉：……
晚上，安經國回家推開門，四四方方的飯桌，母女三人各坐一邊，聽到開門聲，三人齊齊看了過來。
安經國瞧著這陣仗，心裏崩起一根弦，將包放下，他鎮定自若的走到桌邊坐下，拿起筷子，往飯桌上一看，“喲，今晚喝粥啊，挺好挺好，喝粥養胃，配小菜吃也不錯。”
安經國端起飯碗，見沒人動筷，招呼道：“怎麽都不吃啊？”
安錦托著下巴，看著安父在那裝傻。
何秀芬見兩閨女都不說話，清了清嗓子，丟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說道：“我們都吃過了，這是特意給你留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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