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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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海國發來通知,明確了四國學院魔法比拼大賽的日期。
初賽定在奧古斯通大陸通用的神歷八月十八號那天，前來參賽的各國年輕學生隊伍需要提前三日到達海國，取得大賽期間的通行神符。
主任導師在上學時又把西芙叫出去了一回,苦口婆心地說道現在是六月，到八月為止,一共還有三次參加魔法等級考核的機會。
讓西芙務必謹慎認真地對待。
距上次聖子提出帶她去野外實踐一下傳送魔法的日子,又過去了一個禮拜，倒不是西芙不想跟聖子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只是學院為著學院比拼大賽布置了不少需要深入鉆研的魔法，西芙常常刻苦練習到半夜。
時間即將臨近月底，西芙決定在實踐傳送魔法之餘,順便讓聖子指點一下她在其他領域魔法的進度和不足之處。
撒希爾對於力量的把控遠比西芙精準,在他點頭痛快答應後,手指微微一挑，書房的座位上立刻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正在閱讀的撒希爾。
“麗莎，晚上好。”撒希爾二號準確無誤地叫出她的名字。
“這是高階傀儡魔法。”
撒希爾操控著自己的覆制品,在書房內來回走動了一圈，期間覆制品拉上了窗簾，又倒了一杯水，還簡單地與西芙交談了兩句。
一點都不像西芙利用符咒增幅和魔法材料創造出來的自己那麽愚笨。
“真的,真的,連皮膚的溫度和肌肉都和真的一樣。”
西芙興奮地上去摸了摸覆制品的手臂和胸口,富有彈性的肌膚還帶著體溫的熱度,她愛不釋手地誇讚道,換來真正的撒希爾輕輕一聲咳嗽。
他不會告訴她,這個覆制品的感知與自己的意志相連,當西芙撫摸覆制品的時候,他也能同步體驗到一樣的感受。
伴隨著少女白皙的手指胡亂戳弄，小鳥啄刺般的癢意在胸口和手臂的肌膚上流淌，撒希爾小腹上的肌肉條件反射地收縮兩下。
一股熱意附著在尾椎骨，如同不聲不響的游蛇一路向上攀升。
……
“走吧。”
撒希爾狼狽地轉過身體，留給西芙一個令人疑惑的背影，燦金色的魔法傳送陣在他腳下亮起，突如其來的氣流繚亂了他一絲不茍綁起的長發。
怎麽回事……
今天聖子冕下施展的魔法傳送陣好像格外不穩定？
傳送陣的空間不是很大，西芙走了進去，與撒希爾肩膀挨著肩膀，並肩站在一起。
光元素向上暴漲，迅速將二人的身形吞沒。
在一片溫暖如同母親懷抱的純色光暈中，撒希爾背起雙手而立，靜靜引導道：“麗莎，閉上眼睛，觀察你周身流轉的光元素，與它們的意識相連接，進而感知它們在魔法傳送陣的布局走向。”
西芙聽話地照做。
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發覺自己的身邊不再是純白的光幕，而變成了浩瀚的銀河，在深色的幕布之中，鑲嵌點綴著無數閃爍的星辰。
湊近看，這些星辰呈現六棱的姿態。
“感覺到了嗎？那些六棱星辰。”
撒希爾低沈的語音帶有天然的魔力，誘人沈下心來，緩緩潛入他所描述的神秘境地，“它們和我們腳下撐起傳送陣的六芒星法陣一樣，是魔法的全部力量來源。”
“那些星辰全部都是純白色的，象征聖潔無暇的光系魔法。”
如果說撒希爾前面描述的話語與西芙看到、感覺到的場景如出一轍，那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西芙心裏頓時產生了咯噔一下的忐忑。
全部都是純白的星辰嗎？
為什麽她看到的是五顏六色的……
純白、碧綠、海藍、深紫、棕褐……
種類不一、奇幻絢爛的色彩交織在一起，在西芙腦海浮現出一個問號的剎那，它們周身的光芒大盛，幾乎徹底消弭了漆黑的天幕。
“我們快到了。”撒希爾頓了頓，“註意到了嗎？這些光元素正在用盡剩餘的力量，準備撕裂空間，將我們準確送到目的地。”
用盡是用盡了，就是好像不是純粹的光元素。
一絲屬於現世的清明投射在西芙的眼皮上，她滿眼覆雜地睜開雙眼，正好看到光芒如退潮的海水般回歸撒希爾的腳底——一個緩慢旋轉著的、輪廓線條發光的六芒星法陣，在吸收完最後一點力量後，再無蹤影。
西芙舉目望過去，他們正處於空寂無人的山頂。
一輪碩大孤清的月亮像是掛在山頭的銀質餐盤，更照得山頂下方的黢黑山谷如同一張守株待兔、奪人而嗜的深淵之口。
“這是什麽地方……”
炎熱的夏季，這裏卻冷得仿佛深秋。
西芙裹了裹身上的半袖長裙，下意識向左一步，意圖利用撒希爾的軀體為自己擋著來自山谷中的回旋夜風。
“這裏是光明帝國和黑暗帝國的交界處。”撒希爾指著山頂對面幽謐的森林，“那一片是黑暗帝國的領土，號稱危險與禁忌的曼格拉之森。”
原來黑暗與光明的接壤地在這裏。
不知道和海國的交界處又是什麽樣呢？
西芙想到昏厥在系統空間的那條麻煩人魚。
雖說到了四國學院魔法比拼大賽的日子，她也可以把那個麻煩精帶回故鄉，可一直霸占著她的空間也不是個辦法，儲物戒指又不能放活物。
“你在想什麽？”
撒希爾察覺到西芙的走神。
“啊，我只是覺得光從表面看看，好像黑暗帝國跟我們國家也沒什麽不同呀。”
西芙摸了摸鼻子，隨意找了個借口，“歷史書裏介紹黑暗帝國的時候，說他們民風彪悍、熱衷於鬥毆廝殺，所以我還以為是那種瘴氣遮天，到處都是吃/人的惡魔和墮天使的國度……”
“是沒什麽不同。”
撒希爾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遠處的曼格拉之森，才滾動喉結低聲說道，“讓人民不幸的原因，是盤踞在神位之上冷漠的領導者。”
西芙順著他的視線看著前方，心裏卻想到，造成光明帝國這種局面的原因，也是因為作為領導者的太陽神太過嚴苛古板、階級至上嗎？
“再過幾天就是第二次魔法等級考核了，”
察覺到氣氛的凝重，撒希爾適時撇開話題，“導師們傳授的魔法，你都練熟了嗎？”
西芙松了口氣：“冕下，還請您指點指點。”
“好，開始吧。”
一級魔法師的教材從四國通用的魔法開始，在基礎上進行變化和延伸，比如輕身魔法在結合新的真言後，可以轉變為更高級的敏捷魔法。
不僅可以幫助施法者身輕如燕、穿行在各種障礙物之間，在躲避攻擊偷襲和加快行動速度的方面，也能提供不少助益。
還有聖子施展過的傀儡魔法，以及推算命運的占蔔魔法、恢覆整潔的滌塵魔法、尋物覓人的識蹤魔法等等。
西芙一一完成地完全而出色，獲得撒希爾笑意蘊在眼底的讚揚。
“接下來還有屬於光系魔法的攻擊、治愈和禁錮三大常用魔法。”
兩米外的草地上，一人高的沒有面目的純白人體拔地而起，它身上的光元素和撒希爾同源，顯然是他制作的另一個傀儡。
“不要擔心，它的力量大幅度削弱過了，就和一個一級魔法師的程度差不多。”話音剛落，傀儡憑借一身蠻力沖了過來，西芙連忙閃身。
月光下的山頂，兩道身影不斷變換著位置，忽然兩道攻擊魔法沖撞在一起，轉頭又亮起柔和的治愈之術——在快節奏和高頻率的戰鬥過程中，西芙一手擦汗，一手對攻擊和治愈兩個方向有了新的感悟。
“呼呼、呼呼……”
碩大的光球攜雷霆之勢砸下，純白傀儡僵直一秒被徹底擊敗，飄散的破碎光點通通凝聚在撒希爾的掌心，他一個握拳收回力量，優雅地邁開腳步，走進半坐在草地小聲喘氣的西芙：“還有禁錮魔法。”
“傀儡已經被我打敗了……”禁錮魔法該對誰用。
西芙後半截話還沒說出口，撒希爾俯下身軀，蹲在她面前，遞來一塊散發著木質香氣的潔凈手帕：“對我使用。”
“我怎麽敢冒犯冕下……”
西芙擡起頭，直直撞進撒希爾充斥著淺淡溫柔的眼瞳。
“來就是了。”撒希爾一邊說著，一邊悄悄解除了覆蓋在全身，禁止生人靠近的魔法之力，“此刻我並非聖子，只是麗莎·羅德尼的導師。”
一層柔滑的手帕作為屏障，撒希爾握住西芙的左手，將她從草地上帶了起來，下一秒，撒希爾勁瘦有力的腰桿被環狀的光系魔法束縛。
他整個人浮蕩在半空，最終被光環帶動著，和一棵大樹捆綁在一起。
西芙催動輕身魔法附在鞋跟，追隨光環移動的軌跡快速來在撒希爾的面前，她俏皮地眨著眼，唇瓣漾開一抹笑：“導師您看，我贏了。”
是啊，她贏了。
撒希爾卻並不為西芙的作弊生氣，他滿臉縱容地笑了笑，擡起手指想要撩開近在咫尺的少女被夜風吹亂的金色劉海。
然而西芙像是早就知道了他要做什麽，眼珠一轉，輕快地真言出口，撒希爾的兩只手腕被禁錮在大腿附近，和腰身一樣動彈不得。
“您好歹裝也裝出一副被我捕獲的姿態嘛。”
西芙嘟起嘴，粉嫩唇面在月光的輝映下反射出嬌艷如薔薇的瑩潤色澤，“哪有戰敗一方為戰勝者撩劉海梳頭發的……”
“好，那我輸了，你懲罰我吧。”
撒希爾繳械投降。
“真的嗎？”
西芙又轉了轉眼珠。
“什麽都可以懲罰嗎？”
“什麽都可以。”
得到允準的少女笑盈盈地翻開掌心。
她的手上不知在何時偷偷藏匿起了一只羽毛筆。
尾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勾纏著潔白的尾羽末梢，西芙擡起嫵媚天成的眼睛，從撒希爾隱忍的面孔掃到繃直的腰身附近，故作苦惱地戳著面頰一側若隱若現的酒窩。
“我該怎麽懲罰您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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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導師在上學時又把西芙叫出去了一回,苦口婆心地說道現在是六月，到八月為止,一共還有三次參加魔法等級考核的機會。
讓西芙務必謹慎認真地對待。
距上次聖子提出帶她去野外實踐一下傳送魔法的日子,又過去了一個禮拜，倒不是西芙不想跟聖子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只是學院為著學院比拼大賽布置了不少需要深入鉆研的魔法，西芙常常刻苦練習到半夜。
時間即將臨近月底，西芙決定在實踐傳送魔法之餘,順便讓聖子指點一下她在其他領域魔法的進度和不足之處。
撒希爾對於力量的把控遠比西芙精準,在他點頭痛快答應後,手指微微一挑，書房的座位上立刻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正在閱讀的撒希爾。
“麗莎，晚上好。”撒希爾二號準確無誤地叫出她的名字。
“這是高階傀儡魔法。”
撒希爾操控著自己的覆制品,在書房內來回走動了一圈，期間覆制品拉上了窗簾，又倒了一杯水，還簡單地與西芙交談了兩句。
一點都不像西芙利用符咒增幅和魔法材料創造出來的自己那麽愚笨。
“真的,真的,連皮膚的溫度和肌肉都和真的一樣。”
西芙興奮地上去摸了摸覆制品的手臂和胸口,富有彈性的肌膚還帶著體溫的熱度,她愛不釋手地誇讚道,換來真正的撒希爾輕輕一聲咳嗽。
他不會告訴她,這個覆制品的感知與自己的意志相連,當西芙撫摸覆制品的時候,他也能同步體驗到一樣的感受。
伴隨著少女白皙的手指胡亂戳弄，小鳥啄刺般的癢意在胸口和手臂的肌膚上流淌，撒希爾小腹上的肌肉條件反射地收縮兩下。
一股熱意附著在尾椎骨，如同不聲不響的游蛇一路向上攀升。
……
“走吧。”
撒希爾狼狽地轉過身體，留給西芙一個令人疑惑的背影，燦金色的魔法傳送陣在他腳下亮起，突如其來的氣流繚亂了他一絲不茍綁起的長發。
怎麽回事……
今天聖子冕下施展的魔法傳送陣好像格外不穩定？
傳送陣的空間不是很大，西芙走了進去，與撒希爾肩膀挨著肩膀，並肩站在一起。
光元素向上暴漲，迅速將二人的身形吞沒。
在一片溫暖如同母親懷抱的純色光暈中，撒希爾背起雙手而立，靜靜引導道：“麗莎，閉上眼睛，觀察你周身流轉的光元素，與它們的意識相連接，進而感知它們在魔法傳送陣的布局走向。”
西芙聽話地照做。
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發覺自己的身邊不再是純白的光幕，而變成了浩瀚的銀河，在深色的幕布之中，鑲嵌點綴著無數閃爍的星辰。
湊近看，這些星辰呈現六棱的姿態。
“感覺到了嗎？那些六棱星辰。”
撒希爾低沈的語音帶有天然的魔力，誘人沈下心來，緩緩潛入他所描述的神秘境地，“它們和我們腳下撐起傳送陣的六芒星法陣一樣，是魔法的全部力量來源。”
“那些星辰全部都是純白色的，象征聖潔無暇的光系魔法。”
如果說撒希爾前面描述的話語與西芙看到、感覺到的場景如出一轍，那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西芙心裏頓時產生了咯噔一下的忐忑。
全部都是純白的星辰嗎？
為什麽她看到的是五顏六色的……
純白、碧綠、海藍、深紫、棕褐……
種類不一、奇幻絢爛的色彩交織在一起，在西芙腦海浮現出一個問號的剎那，它們周身的光芒大盛，幾乎徹底消弭了漆黑的天幕。
“我們快到了。”撒希爾頓了頓，“註意到了嗎？這些光元素正在用盡剩餘的力量，準備撕裂空間，將我們準確送到目的地。”
用盡是用盡了，就是好像不是純粹的光元素。
一絲屬於現世的清明投射在西芙的眼皮上，她滿眼覆雜地睜開雙眼，正好看到光芒如退潮的海水般回歸撒希爾的腳底——一個緩慢旋轉著的、輪廓線條發光的六芒星法陣，在吸收完最後一點力量後，再無蹤影。
西芙舉目望過去，他們正處於空寂無人的山頂。
一輪碩大孤清的月亮像是掛在山頭的銀質餐盤，更照得山頂下方的黢黑山谷如同一張守株待兔、奪人而嗜的深淵之口。
“這是什麽地方……”
炎熱的夏季，這裏卻冷得仿佛深秋。
西芙裹了裹身上的半袖長裙，下意識向左一步，意圖利用撒希爾的軀體為自己擋著來自山谷中的回旋夜風。
“這裏是光明帝國和黑暗帝國的交界處。”撒希爾指著山頂對面幽謐的森林，“那一片是黑暗帝國的領土，號稱危險與禁忌的曼格拉之森。”
原來黑暗與光明的接壤地在這裏。
不知道和海國的交界處又是什麽樣呢？
西芙想到昏厥在系統空間的那條麻煩人魚。
雖說到了四國學院魔法比拼大賽的日子，她也可以把那個麻煩精帶回故鄉，可一直霸占著她的空間也不是個辦法，儲物戒指又不能放活物。
“你在想什麽？”
撒希爾察覺到西芙的走神。
“啊，我只是覺得光從表面看看，好像黑暗帝國跟我們國家也沒什麽不同呀。”
西芙摸了摸鼻子，隨意找了個借口，“歷史書裏介紹黑暗帝國的時候，說他們民風彪悍、熱衷於鬥毆廝殺，所以我還以為是那種瘴氣遮天，到處都是吃/人的惡魔和墮天使的國度……”
“是沒什麽不同。”
撒希爾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遠處的曼格拉之森，才滾動喉結低聲說道，“讓人民不幸的原因，是盤踞在神位之上冷漠的領導者。”
西芙順著他的視線看著前方，心裏卻想到，造成光明帝國這種局面的原因，也是因為作為領導者的太陽神太過嚴苛古板、階級至上嗎？
“再過幾天就是第二次魔法等級考核了，”
察覺到氣氛的凝重，撒希爾適時撇開話題，“導師們傳授的魔法，你都練熟了嗎？”
西芙松了口氣：“冕下，還請您指點指點。”
“好，開始吧。”
一級魔法師的教材從四國通用的魔法開始，在基礎上進行變化和延伸，比如輕身魔法在結合新的真言後，可以轉變為更高級的敏捷魔法。
不僅可以幫助施法者身輕如燕、穿行在各種障礙物之間，在躲避攻擊偷襲和加快行動速度的方面，也能提供不少助益。
還有聖子施展過的傀儡魔法，以及推算命運的占蔔魔法、恢覆整潔的滌塵魔法、尋物覓人的識蹤魔法等等。
西芙一一完成地完全而出色，獲得撒希爾笑意蘊在眼底的讚揚。
“接下來還有屬於光系魔法的攻擊、治愈和禁錮三大常用魔法。”
兩米外的草地上，一人高的沒有面目的純白人體拔地而起，它身上的光元素和撒希爾同源，顯然是他制作的另一個傀儡。
“不要擔心，它的力量大幅度削弱過了，就和一個一級魔法師的程度差不多。”話音剛落，傀儡憑借一身蠻力沖了過來，西芙連忙閃身。
月光下的山頂，兩道身影不斷變換著位置，忽然兩道攻擊魔法沖撞在一起，轉頭又亮起柔和的治愈之術——在快節奏和高頻率的戰鬥過程中，西芙一手擦汗，一手對攻擊和治愈兩個方向有了新的感悟。
“呼呼、呼呼……”
碩大的光球攜雷霆之勢砸下，純白傀儡僵直一秒被徹底擊敗，飄散的破碎光點通通凝聚在撒希爾的掌心，他一個握拳收回力量，優雅地邁開腳步，走進半坐在草地小聲喘氣的西芙：“還有禁錮魔法。”
“傀儡已經被我打敗了……”禁錮魔法該對誰用。
西芙後半截話還沒說出口，撒希爾俯下身軀，蹲在她面前，遞來一塊散發著木質香氣的潔凈手帕：“對我使用。”
“我怎麽敢冒犯冕下……”
西芙擡起頭，直直撞進撒希爾充斥著淺淡溫柔的眼瞳。
“來就是了。”撒希爾一邊說著，一邊悄悄解除了覆蓋在全身，禁止生人靠近的魔法之力，“此刻我並非聖子，只是麗莎·羅德尼的導師。”
一層柔滑的手帕作為屏障，撒希爾握住西芙的左手，將她從草地上帶了起來，下一秒，撒希爾勁瘦有力的腰桿被環狀的光系魔法束縛。
他整個人浮蕩在半空，最終被光環帶動著，和一棵大樹捆綁在一起。
西芙催動輕身魔法附在鞋跟，追隨光環移動的軌跡快速來在撒希爾的面前，她俏皮地眨著眼，唇瓣漾開一抹笑：“導師您看，我贏了。”
是啊，她贏了。
撒希爾卻並不為西芙的作弊生氣，他滿臉縱容地笑了笑，擡起手指想要撩開近在咫尺的少女被夜風吹亂的金色劉海。
然而西芙像是早就知道了他要做什麽，眼珠一轉，輕快地真言出口，撒希爾的兩只手腕被禁錮在大腿附近，和腰身一樣動彈不得。
“您好歹裝也裝出一副被我捕獲的姿態嘛。”
西芙嘟起嘴，粉嫩唇面在月光的輝映下反射出嬌艷如薔薇的瑩潤色澤，“哪有戰敗一方為戰勝者撩劉海梳頭發的……”
“好，那我輸了，你懲罰我吧。”
撒希爾繳械投降。
“真的嗎？”
西芙又轉了轉眼珠。
“什麽都可以懲罰嗎？”
“什麽都可以。”
得到允準的少女笑盈盈地翻開掌心。
她的手上不知在何時偷偷藏匿起了一只羽毛筆。
尾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勾纏著潔白的尾羽末梢，西芙擡起嫵媚天成的眼睛，從撒希爾隱忍的面孔掃到繃直的腰身附近，故作苦惱地戳著面頰一側若隱若現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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