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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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年輕人看起來很專註。
況且這座空中花園被建造在如此隱蔽的地方。
顯然在上面閱讀的家夥並不想被人打擾。
西芙覺得自己應該識時務的裝作沒看到，繞路去另一個地方透氣。
但年輕人頭頂代表關鍵人物的大大嘆號不停閃爍，這讓西芙不得不硬著頭皮在空中花園底下顯眼的位置站著。
還沒等她想好怎麽進行第二次見面的開場白，一抹柔和的光團包裹在西芙周遭，將她帶離地面，向花園所在的半空緩緩浮去。
待西芙的腳尖碰觸地面，光團悄然散開，化作朦朧的霧氣，將空中花園的外圍整片包裹。
“我們又見面了，西芙小姐。”
對上年輕人與金發同色的狹長眼睛，對方口中的西芙二字讓她心跳猛然一滯，腦海下意識閃過與威廉伯爵的約定。
西芙低頭裝作整理裙擺，內心迅速思考起借口。
幾秒後，她若無其事地擡起頭：“晚上好，先生，你也認為舞會太過無聊，所以才會躲在這裏看書嗎？”
年輕人沒有回答西芙的問題，只是又重覆了一遍那天見面時所說的話語：“正如我所說的，我們確實是一類人。”
除了威廉伯爵和精靈厄迦，這個世界上應該不會有第三個知曉她真實身份的人，年輕人卻一直固執地叫她西芙小姐，還說他們是同類人。
西芙覺得有些奇怪，又似乎隱隱抓住了關鍵的線索。
她只有在參加大禱告時向記錄的教眾報出過真名。
那麽眼前的年輕人要不就是那時候在她周圍正好聽到，要不就是教廷的神職人員能夠掌握她的信息，又或者……
當西芙試探性地在腦海念出“聖子”這個稱呼後，系統那標志性的界面又在她眼前徐徐展開——
【解鎖攻略對象：聖子/封印記憶的太陽神】
【人物初始好感：1】
果然。
來不及糾結那一點初始好感是哪裏得來的，西芙眼神微微一動，裝作不了解聖子的身份，帶著迷惘詢問道：“恕我冒昧，先生是上次參加大禱告時在我附近，聽到了我報出自己的名字嗎？”
不待聖子回答，西芙又一口氣說道：“其實西芙並不是我現在的本名，我從出生開始一直體弱多病，常年侍奉在本家的魔法師通過占蔔，建議父親為我改個寓意更長壽的名字，所以我的名字就從西芙變成了麗莎……我是羅德尼伯爵家的二女兒麗莎·羅德尼。”
麗莎，在光明帝國是一個很大眾的名字，它的意思是健康與青春。
西芙在為期一禮拜的麗莎小姐扮演課上聽威廉伯爵提過，她當時留了個心眼，沒想到今天會在這個地方派上用場。
聖子總不會連威廉找他來假扮自己女兒這件事都知道吧？
要真是如此，那她後面的任務還怎麽進行得下去？？
眼見原本一臉篤定的聖子陷入沈默，西芙提著一顆心，有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道：“上次你離開的太快，我沒來得及說，反正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就當今天我們第一次認識怎麽樣？”
說完，還裝作大病初愈的樣子咳嗽了兩聲。
“好吧，麗莎、小姐。”聖子沒有再過多追問西芙名字上的問題，但兩人之間的氣氛卻不可避免地進入一個微妙的狀態。
西芙的眼神固定在聖子手腕和書本的範圍之內，試圖找到能夠錯開他註意力的話題，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了某處：
“我記得這只手表，那位店主已經幫你修好了，怎麽它又不動了？”
“我的手表時不時會出現一些小問題，所以需要定時去維修。”
“這樣呀，你可以試試按照我上次的辦法，這裏的齒輪應該順著時鐘的方向再擰3下……”
西芙說著，上前幾步，靠近聖子的身側。
但她仍然記得聖子斬斷無禮貴族手臂的血腥場面，因此只保持在一個能夠告知聖子具體位置，又不至於太過親近的範圍。
“是這裏嗎？謝謝你。”
聖子的註意力果然被手表所吸引，他依循西芙的指示看向她指尖的方向，卻在不知道看到什麽東西後，淡漠的表情微微一變。
“麗莎小姐，我有點急事，明天見。”
哎？
西芙楞了下。
怎麽第二次見面還是沒有說名字？
厚重的牛皮書在聖子的身影消失後，咚得一下與實木椅面來了個親密接觸，不輕不重的聲音提醒著西芙聖子來過的痕跡。
西芙上去撿起牛皮書，只見沒有多餘裝飾的封面用花式的字母書寫了一串書名——【時間與神明創世之謎】。
【收入關鍵道具——《時間與神明創世之謎》】
“時間、神明、手表，難道這三者之間有什麽聯系嗎？”
機械的系統提示音響起後，西芙在空無一人的空中花園喃喃自語。
*
為了防止有人作假，在正式進入魔法學院學習前，所有新一級的同學還要聚集在禮堂，再一次進行元素測試儀式。
西芙提前一小時就被厄迦送到了學院，她到達禮堂時，禮堂的門前已經陸陸續續排起了長隊。
穿過還在整理行李、與家人告別的同學，西芙在隊伍的最後站好。
原以為一個小時的等待時間很枯燥，沒想到後肩被人一拍，西芙轉頭看見了兩位在昨天的迎新晚會上認識的同學。
一男一女，少年叫馬特，少女叫艾琳。
艾琳一副我懂的表情朝西芙眨了眨眼：“昨天我和馬特下半場舞會都沒看到你，是不是外面有什麽好風景吸引了羅德尼小姐的註意力？”
艾琳的家族與羅德尼家有著不近不遠的親戚關系，也許是被威廉提前拜托過，她從昨天舞會開始就對西芙一直釋放著善意。
西芙點了點頭，又搖頭：“我不是出去玩，只是人多的地方呆著容易胸口悶。”
“其實你真出去玩也沒什麽，因為我們下半程也跑去了後花園賞花。”馬特接著說道，“這個季節，學院的薔薇開得真好，被譽為光明國度三大美景之一呢。”
後花園？
那豈不是聖子所在的地方？
光明國度法規嚴格，要是被人看到她私下和聖子見面肯定影響不好。
西芙試探著說道：“是呢，我也聽說學院的空中花園很美。”
“哈？你記錯了吧？”
艾琳皺起眉頭，“空中花園雖說也是三大美景之一，但一向只對聖子開放，除了被聖子邀請進入的人，其他人連見都見不到。”
“要多出來走走呀麗莎，不然這種常識都會記錯……”
西芙沒在意艾琳後面絮絮叨叨了什麽，她只知道，昨天能看見聖子的空中花園，是因為他提前感受到了她的存在，並默許進入的緣故。
隨意點頭有口無心地應和著，西芙的手指在裙擺裝飾的緞帶上無意識地繞來繞去。不管怎麽說，看樣子，她要完成的任務的主人，對自己的初始印象似乎很是不錯。
時間在三位少年的閑聊中很快過去。
禮堂頂上的蕩鐘敲響，示意元素測試儀式開始。
兩座魔法球同時啟動，人群進入禮堂又出來的速度很快，還有一部分學生留下來，想要留意這一屆的新生中最有潛力的人物。
門口的導師助理喊到西芙的名字時，引起了小規模的躁動。
在場的各位絕大多數都是貴族，貴族之間的消息普遍互通有無。
威廉·羅德尼伯爵家的一雙兒女以美貌聞名帝都。
只是大家可以常常見到已經成為教廷聖騎士團團長的大兒子納菲爾，卻從未見過從小在偏遠鄉下養病的二女兒麗莎。
威廉伯爵希望西芙在魔法學院揚名，自然從各個角度將她精心包裝。
所以當西芙邁著優雅的淑女步伐走向魔法球時，她接收到了意料之中來自四面八方的或驚艷、或嫉妒、或覆雜的目光。
“麗莎·羅德尼，將你的手放在魔法球上，然後閉眼用心感應。”
眼前的記錄者似乎不是學校的導師，而是教廷的專職人員。
他死氣沈沈的瞳孔盯在西芙的身上，西芙註意到，只要前來測試的是女孩，他的眼神裏都會翻騰起不認同和排斥的光芒。
魔法學院入學的女孩屈指可數。
教廷又對女性學習魔法是這樣的態度。
怪不得支線任務會是調查失蹤的少女。
……什麽神愛世人的光明國度，這個世人裏面是排除了女人嗎？
西芙忍不住狠狠腹誹，決心等到眼前的要事結束，就抓緊時間調查系統布置的任務，盡力挽救後續可能會產生的失蹤者。
與閉著雙眼看不到情況的西芙相反，隨著水晶球的光芒緩緩散逸，如同縹緲的雨露般遍布禮堂的幾乎全部空間，教廷使者原本冷漠的眼神也逐漸吃驚地瞪圓。
水晶球的頂端最終浮現了一個數字。
一個過去百年來幾乎絕跡於學院的數字。
十級。
“怎麽可能會是十級……”
他喃喃自語道。
一到十二級的光元素親和力等級，五到六級是普遍魔法師的等級，七到八級已經是個中精英，再往上……光明帝國名垂青史的教皇也僅有三兩位到達了十級。
“你，去那邊再測試一遍。”
教廷使者用手指著不遠處的水晶球，對西芙說道。
本就有些不爽他看不起女性的態度，西芙只是笑著轉過身，同時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語：“水晶球是太陽神留下來的聖物，難道神也會出錯嗎？”
如出一轍的光芒再度亮起，照亮了眾人的眼睛。
在如夢似幻的光霧裏，一位面容美好的少女逆光站立。
她一手摁在水晶球的頂端，一手撐在放置水晶球的平臺上，身體微微前傾，含笑的神色說不出的動人和挑釁：“您看，神果然從不出錯。”
這句話語，也如風般飄進了步入禮堂的聖子撒希爾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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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這座空中花園被建造在如此隱蔽的地方。
顯然在上面閱讀的家夥並不想被人打擾。
西芙覺得自己應該識時務的裝作沒看到，繞路去另一個地方透氣。
但年輕人頭頂代表關鍵人物的大大嘆號不停閃爍，這讓西芙不得不硬著頭皮在空中花園底下顯眼的位置站著。
還沒等她想好怎麽進行第二次見面的開場白，一抹柔和的光團包裹在西芙周遭，將她帶離地面，向花園所在的半空緩緩浮去。
待西芙的腳尖碰觸地面，光團悄然散開，化作朦朧的霧氣，將空中花園的外圍整片包裹。
“我們又見面了，西芙小姐。”
對上年輕人與金發同色的狹長眼睛，對方口中的西芙二字讓她心跳猛然一滯，腦海下意識閃過與威廉伯爵的約定。
西芙低頭裝作整理裙擺，內心迅速思考起借口。
幾秒後，她若無其事地擡起頭：“晚上好，先生，你也認為舞會太過無聊，所以才會躲在這裏看書嗎？”
年輕人沒有回答西芙的問題，只是又重覆了一遍那天見面時所說的話語：“正如我所說的，我們確實是一類人。”
除了威廉伯爵和精靈厄迦，這個世界上應該不會有第三個知曉她真實身份的人，年輕人卻一直固執地叫她西芙小姐，還說他們是同類人。
西芙覺得有些奇怪，又似乎隱隱抓住了關鍵的線索。
她只有在參加大禱告時向記錄的教眾報出過真名。
那麽眼前的年輕人要不就是那時候在她周圍正好聽到，要不就是教廷的神職人員能夠掌握她的信息，又或者……
當西芙試探性地在腦海念出“聖子”這個稱呼後，系統那標志性的界面又在她眼前徐徐展開——
【解鎖攻略對象：聖子/封印記憶的太陽神】
【人物初始好感：1】
果然。
來不及糾結那一點初始好感是哪裏得來的，西芙眼神微微一動，裝作不了解聖子的身份，帶著迷惘詢問道：“恕我冒昧，先生是上次參加大禱告時在我附近，聽到了我報出自己的名字嗎？”
不待聖子回答，西芙又一口氣說道：“其實西芙並不是我現在的本名，我從出生開始一直體弱多病，常年侍奉在本家的魔法師通過占蔔，建議父親為我改個寓意更長壽的名字，所以我的名字就從西芙變成了麗莎……我是羅德尼伯爵家的二女兒麗莎·羅德尼。”
麗莎，在光明帝國是一個很大眾的名字，它的意思是健康與青春。
西芙在為期一禮拜的麗莎小姐扮演課上聽威廉伯爵提過，她當時留了個心眼，沒想到今天會在這個地方派上用場。
聖子總不會連威廉找他來假扮自己女兒這件事都知道吧？
要真是如此，那她後面的任務還怎麽進行得下去？？
眼見原本一臉篤定的聖子陷入沈默，西芙提著一顆心，有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道：“上次你離開的太快，我沒來得及說，反正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就當今天我們第一次認識怎麽樣？”
說完，還裝作大病初愈的樣子咳嗽了兩聲。
“好吧，麗莎、小姐。”聖子沒有再過多追問西芙名字上的問題，但兩人之間的氣氛卻不可避免地進入一個微妙的狀態。
西芙的眼神固定在聖子手腕和書本的範圍之內，試圖找到能夠錯開他註意力的話題，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了某處：
“我記得這只手表，那位店主已經幫你修好了，怎麽它又不動了？”
“我的手表時不時會出現一些小問題，所以需要定時去維修。”
“這樣呀，你可以試試按照我上次的辦法，這裏的齒輪應該順著時鐘的方向再擰3下……”
西芙說著，上前幾步，靠近聖子的身側。
但她仍然記得聖子斬斷無禮貴族手臂的血腥場面，因此只保持在一個能夠告知聖子具體位置，又不至於太過親近的範圍。
“是這裏嗎？謝謝你。”
聖子的註意力果然被手表所吸引，他依循西芙的指示看向她指尖的方向，卻在不知道看到什麽東西後，淡漠的表情微微一變。
“麗莎小姐，我有點急事，明天見。”
哎？
西芙楞了下。
怎麽第二次見面還是沒有說名字？
厚重的牛皮書在聖子的身影消失後，咚得一下與實木椅面來了個親密接觸，不輕不重的聲音提醒著西芙聖子來過的痕跡。
西芙上去撿起牛皮書，只見沒有多餘裝飾的封面用花式的字母書寫了一串書名——【時間與神明創世之謎】。
【收入關鍵道具——《時間與神明創世之謎》】
“時間、神明、手表，難道這三者之間有什麽聯系嗎？”
機械的系統提示音響起後，西芙在空無一人的空中花園喃喃自語。
*
為了防止有人作假，在正式進入魔法學院學習前，所有新一級的同學還要聚集在禮堂，再一次進行元素測試儀式。
西芙提前一小時就被厄迦送到了學院，她到達禮堂時，禮堂的門前已經陸陸續續排起了長隊。
穿過還在整理行李、與家人告別的同學，西芙在隊伍的最後站好。
原以為一個小時的等待時間很枯燥，沒想到後肩被人一拍，西芙轉頭看見了兩位在昨天的迎新晚會上認識的同學。
一男一女，少年叫馬特，少女叫艾琳。
艾琳一副我懂的表情朝西芙眨了眨眼：“昨天我和馬特下半場舞會都沒看到你，是不是外面有什麽好風景吸引了羅德尼小姐的註意力？”
艾琳的家族與羅德尼家有著不近不遠的親戚關系，也許是被威廉提前拜托過，她從昨天舞會開始就對西芙一直釋放著善意。
西芙點了點頭，又搖頭：“我不是出去玩，只是人多的地方呆著容易胸口悶。”
“其實你真出去玩也沒什麽，因為我們下半程也跑去了後花園賞花。”馬特接著說道，“這個季節，學院的薔薇開得真好，被譽為光明國度三大美景之一呢。”
後花園？
那豈不是聖子所在的地方？
光明國度法規嚴格，要是被人看到她私下和聖子見面肯定影響不好。
西芙試探著說道：“是呢，我也聽說學院的空中花園很美。”
“哈？你記錯了吧？”
艾琳皺起眉頭，“空中花園雖說也是三大美景之一，但一向只對聖子開放，除了被聖子邀請進入的人，其他人連見都見不到。”
“要多出來走走呀麗莎，不然這種常識都會記錯……”
西芙沒在意艾琳後面絮絮叨叨了什麽，她只知道，昨天能看見聖子的空中花園，是因為他提前感受到了她的存在，並默許進入的緣故。
隨意點頭有口無心地應和著，西芙的手指在裙擺裝飾的緞帶上無意識地繞來繞去。不管怎麽說，看樣子，她要完成的任務的主人，對自己的初始印象似乎很是不錯。
時間在三位少年的閑聊中很快過去。
禮堂頂上的蕩鐘敲響，示意元素測試儀式開始。
兩座魔法球同時啟動，人群進入禮堂又出來的速度很快，還有一部分學生留下來，想要留意這一屆的新生中最有潛力的人物。
門口的導師助理喊到西芙的名字時，引起了小規模的躁動。
在場的各位絕大多數都是貴族，貴族之間的消息普遍互通有無。
威廉·羅德尼伯爵家的一雙兒女以美貌聞名帝都。
只是大家可以常常見到已經成為教廷聖騎士團團長的大兒子納菲爾，卻從未見過從小在偏遠鄉下養病的二女兒麗莎。
威廉伯爵希望西芙在魔法學院揚名，自然從各個角度將她精心包裝。
所以當西芙邁著優雅的淑女步伐走向魔法球時，她接收到了意料之中來自四面八方的或驚艷、或嫉妒、或覆雜的目光。
“麗莎·羅德尼，將你的手放在魔法球上，然後閉眼用心感應。”
眼前的記錄者似乎不是學校的導師，而是教廷的專職人員。
他死氣沈沈的瞳孔盯在西芙的身上，西芙註意到，只要前來測試的是女孩，他的眼神裏都會翻騰起不認同和排斥的光芒。
魔法學院入學的女孩屈指可數。
教廷又對女性學習魔法是這樣的態度。
怪不得支線任務會是調查失蹤的少女。
……什麽神愛世人的光明國度，這個世人裏面是排除了女人嗎？
西芙忍不住狠狠腹誹，決心等到眼前的要事結束，就抓緊時間調查系統布置的任務，盡力挽救後續可能會產生的失蹤者。
與閉著雙眼看不到情況的西芙相反，隨著水晶球的光芒緩緩散逸，如同縹緲的雨露般遍布禮堂的幾乎全部空間，教廷使者原本冷漠的眼神也逐漸吃驚地瞪圓。
水晶球的頂端最終浮現了一個數字。
一個過去百年來幾乎絕跡於學院的數字。
十級。
“怎麽可能會是十級……”
他喃喃自語道。
一到十二級的光元素親和力等級，五到六級是普遍魔法師的等級，七到八級已經是個中精英，再往上……光明帝國名垂青史的教皇也僅有三兩位到達了十級。
“你，去那邊再測試一遍。”
教廷使者用手指著不遠處的水晶球，對西芙說道。
本就有些不爽他看不起女性的態度，西芙只是笑著轉過身，同時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語：“水晶球是太陽神留下來的聖物，難道神也會出錯嗎？”
如出一轍的光芒再度亮起，照亮了眾人的眼睛。
在如夢似幻的光霧裏，一位面容美好的少女逆光站立。
她一手摁在水晶球的頂端，一手撐在放置水晶球的平臺上，身體微微前傾，含笑的神色說不出的動人和挑釁：“您看，神果然從不出錯。”
這句話語，也如風般飄進了步入禮堂的聖子撒希爾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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