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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劫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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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劫太子

翌日一早, 一則消息就像一陣風傳遍大街小巷。

禮部尚書死了。

仵作驗屍發現他手中緊緊攥著一塊布料,是墨色雲錦,上面的圖案淡雅別致, 能穿得這樣好的料子的王公貴族並不多,不知誰輕輕說了句:“瑞王進京時, 我見他穿的就是這樣顏色的料子, 圖案也是這樣。”

此話一出,大家猜測紛紛。

緊接著, 昨日蘇堯與禮部尚書在宮中產生口角的事又傳出,原本半信半疑的人又信了幾分。

禮部尚書夫人更是帶著全府家眷到瑞王府哭天喊地, 讓蘇堯償命, 圍觀百姓眾多,有被帶動的也跟著一起喊償命。

“父王。”蘇渝嫣聽著心中窩火, “這也太過分了, 我這就出去將她們趕走。”

“這並非南都, 趕不得。”蘇堯蹙眉道。

若是趕了, 輿論風向更是一邊倒, 只會把瑞王府架在火上烤。

“那就任憑她們一直在外面汙蔑父王, 辱罵父王嗎?”

蘇堯沈思,禮部尚書死得也太恰好了些, 昨日與他發生口角, 今日就死, 就算沒有那布料,也有人會想到他身上, 是因氣不過而了節了禮部尚書。

墨色雲錦。

他入京那天確實穿了, 可在消息穿傳進王府時, 他就去仔細檢查了那件袍子, 並未有丟失的一角,他越發不解。

殺禮部尚書之人看似是要嫁禍他,可實則那個證物在他這裏毫無作用。

還是先看看事情發展如何,他在做打算。

“王爺,陳公公正朝王府來了。”一直守在外面的暗衛,翻身入內,抱拳道。

蘇堯摩挲著茶杯的手一頓。

怕是楚鶴宣他進宮了。

他猜的不錯,陳公公確實是來傳楚鶴口諭的,今日是雲貴妃生辰,楚鶴是讓他帶著蘇渝嫣進宮赴宴,關於禮部尚書一事是只字未提。

蘇堯眉頭皺的更緊,朝中官員身死又牽扯王府,他不先查明真相,反而是替雲貴妃大辦生辰宴,還在眾目睽睽中讓陳公公來請他入宮。

陳公公此來帶了一隊人馬,給圍得水洩不通的王府門口開通一條道路。

蘇堯和蘇渝嫣在眾人的註視下,上了馬車,身後是禮部尚書夫人的哭喊聲及謾罵聲。

“陳公公。”禮部尚書夫人一把抓住陳公公,哭求道:“求陛下為我家老爺做主啊,我知陛下與瑞王感情深厚,可不能因此就放過了這個殺人犯啊。”

“誰告訴你我父王殺了人?”蘇渝嫣實在是沒忍住,她跳下馬車,目光淩厲:“就一塊布料你就斷定是我父王?難不成京中這樣的料子只有我父王穿?”

“大理寺卿不是在查此案?你不回家燒香拜佛望早日查明真相,反而來我瑞王府門口撒潑打野,你到底是何居心?”她一步步靠近禮部尚書夫人,上下打量她,“還是你就十分肯定是我父王所為?為何那樣肯定?”

“我……”

蘇渝嫣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揚聲道:“一個女人死了丈夫不想著找到兇手,直接就開始來鬧,未免太刻意了些,我不得不懷疑你是受人指使。”

“初夏。”

“奴婢在。”

“去報官。”蘇渝嫣道:“禮部尚書夫人在瑞王府門口撒潑打野,各種辱罵我父王,按律法應當關牢房三日,去讓大理寺卿來抓人,。”

“你再告訴大理寺卿,秉公處理,若是敢包庇,我定上報陛下。”

“你!”禮部尚書夫人氣的臉色鐵青,最終只憋出來三個字。

“欺負人。”

“我欺負人?”蘇渝嫣冷笑連連:“你這大清早帶著這麽多人來我瑞王府鬧不是欺負人?你一口一個殺人犯不是欺負人?如今我只是讓大理寺卿按照楚國律法處置你就是欺負人?”

“那你可要同我一起進宮狀告陛下,告他欺負人,設了個這樣的律法?”

“你敢是不敢?”蘇渝嫣緊緊盯著禮部尚書夫人,若不是人多,她真想讓初夏抽她幾鞭子。

“我且警告你,你再敢辱罵我父王一句,我明日就讓你禮部尚書雞犬不寧。”

聞言,禮部尚書府夫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們聽聽,南都郡主這樣的張揚跋扈,她竟威脅我,我說實話都還是錯的了,她們瑞王府就是欺負人,我家老爺不過喝多了酒說了瑞王幾句就被滅了口,我這回去後還能不能看到明日的太陽啊。”

蘇渝嫣攥緊拳頭,強壓心頭怒火,轉身朝百姓一拜,高聲道:“各位百姓,我知大家心中也有各自的想法,可我父王為護楚國百姓不知受了多少傷,他仍無怨無悔,今日我以我人頭保證,禮部尚書之死並非我父王所為。”

“有人信也會有人不信,可我希望各位待真相出來後再做決定,切莫說出傷任何人的話語,同樣的,今日膽敢在我瑞王府門口撒潑辱罵之人,待真相出來,我定要一一還回去。”

她擡眸,眸色清澈堅定:“我蘇渝嫣說到做到。”

說完,轉身上了馬車。

掀開車簾看著被人拉走的禮部尚書府夫人,堵在心口的惡氣才漸漸消失。

*

楚鶴做於高位,身穿黃色龍袍,盡顯威嚴,右側是秦月,今日面色不如昨日見時那般好,眉間隱隱露出厭惡不耐,想來楚鶴對雲貴妃的寵愛,她十分不滿。

蘇渝嫣又朝楚鶴左側的雲貴妃看去,嬌小的面龐洋溢著甜美笑容,盡顯純真可愛,眉眼柔和似水,聲音更是悅耳動聽,她年紀與秦月相仿,可容貌差的不是一點,這哪是生過孩子的人,分明一眼望去就是個嬌俏只知玩樂的少女。

難怪她會被榮寵十餘年都不曾被厭棄。

“本宮曾聽聞南都郡主有第一美人之稱,先前只以為是誇大其詞,不想竟是生的這般美,難怪京中那些紈絝公子,每每提起青樓女子哪個最漂亮時總拿郡主出來比較。”雲貴妃笑的人畜無害,仿佛真的是覺得蘇渝嫣極美。

可這句話,怕是個傻子都能聽出其中含意。

這是拿她跟青樓女子比較,辱她也辱瑞王府。

蘇渝嫣眸子動了動,像是好奇,“貴妃娘娘知曉得這樣清楚,看來與那些紈絝相處的不錯,連關於青樓談的什麽美人都能清楚至此。”她說著,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一下,“莫非,娘娘同他們一起去過?不然皇後娘娘都不知道的事,貴妃娘娘怎麽知曉的這樣清楚。”

秦月不喜雲貴妃的神情顯而易見,她這樣回打雲貴妃的臉,秦月是定會附和她的。

果然,她話音才落,秦月就捂著嘴輕笑,“本宮確實不知,不過本宮也好奇雲貴妃是怎麽知道此事的?京中似乎也無人傳過。”

雲貴妃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袖中拳頭緊緊攥著,明明是氣得不行,面上還是露出笑容,“本宮也是聽下面的婢女說才得知。”

她轉而看向楚鶴,“皇上,臣妾倒是挺喜歡南都郡主,臣妾那侄兒曾還說喜歡南都郡主呢,不想上個月他竟被南都郡主打斷了雙腿,本是一個好好的少年郎日後也只能躺在床上度過了。”

她說著,忍不住輕輕抹淚。

“南都郡主是不是太殘暴了些啊。”二皇子楚霽淡淡開口,“只是喜歡你,就要把人雙腿打斷,那是哪家的道理,瑞王也不管管?”

得。

蘇渝嫣翻了個白眼。

又想說他們瑞王府在南都稱王,有造反之心了,她怎麽那麽想弄死這群皇城人呢。

她點了點頭,淺淺笑道:“臣女不知二皇子和雲貴妃哪聽來的消息,消息不全便也罷了還顛倒黑白,這簡直是冤枉臣女了。”

“冤枉?”楚霽冷哼。

蘇渝嫣站起身,先向楚鶴行了一禮,又朝下面的刑部尚書行禮,這舉動嚇了刑部尚書一跳,連忙站起身回禮。

“我想問問刑部尚書,當街強搶民女,按照楚國律法該當如何?”

“杖責二十大板,如若再犯,打斷雙腿關牢房一月。”

“若是汙蔑陛下親封的郡主呢。”

刑部尚書雖不解,還是一臉公正無私道:“按楚國律法,當要斬首。”

聞言,蘇渝嫣輕輕笑了,她攤開手,“二殿下,貴妃娘娘應該聽見了吧?”

“徐清在南都強搶民女,被臣女撞見,起初臣女只是讓人教訓了他,誰知他竟敢來府門鬧事,並汙蔑我打斷他雙腿,甚至企圖毀我名聲。”

“誒。”她湊近初夏,“竟是要斬首,那等回了南都,你去把他頭砍下來,就不必麻煩徐天知府大人了。”

“好嘞,奴婢砍頭那是一個一個準,保證一刀就掉。”

看似在說悄悄話,實則整個大廳裏的人都聽見了。

大廳眾人此刻看蘇渝嫣主仆的眼神是變幻莫測。

誰說蘇渝嫣溫婉來著?

說砍頭這等驚悚的事,她雙眸竟還能放光?

楚霽惡狠狠瞪向禮部尚書。

禮部尚書:“……”

這也不關他的事啊,他就回答個問題。

雲貴妃連裝都裝不下去了,她青著一張臉,“南都郡主好大的口氣,一個知府嫡子的頭是你說砍就能砍的?”

“皇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徐清不過一個知府嫡子,莫非貴妃娘娘要為了他讓陛下改一改這律法?”她一雙眼睛睜得圓溜溜的望著雲貴妃。

“也不無可能,畢竟臣女在南都時便聽說,待臣女來了南都就會死得很難看,因為徐清的姑姑是雲貴妃,雲貴妃說不定會弄死臣女。”

雲貴妃氣急,她真想撕了蘇渝嫣那張臉,她怒道:“大膽,本宮何曾說過要弄死你?”

“臣女猜的。”

眾人:“……”

“蘇渝嫣!”二皇子楚霽見自己一向溫柔的母妃被氣得臉色鐵青的樣子,他怒道:“誰允許你這樣同我母妃說話。”

轉而又怒視蘇堯:“瑞王就是這樣教養女兒的?也不管管?”

蘇堯挑了挑眉,並未開口,在眾人的註視下一端起面前酒杯輕抿一口,又嘗了些小菜,慢慢咀嚼著咽進腹中,才幽幽開口:“二皇子今日這身袍子不錯。”

楚霽本就一肚子火氣,再看蘇堯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樣子,火氣更甚,怒的踹翻面前桌子,“蘇堯!你是不是也要殺了本殿下。”

他這個也是在指明,蘇堯已經殺了一個禮部尚書。

蘇堯不急不緩,笑道:“本王聽聞,禮部尚書死時手裏攥著一塊布料,今日看二皇子的這身袍子,似乎有點像街上傳言的那般。”

“誒,二皇子這袍子似乎也缺了一角,莫非那布料當真是二皇子的?”

眾人聞言,齊齊朝楚霽看去。

只見楚霽一身上好的墨色雲錦,在京中楚霽容貌算得上極好的,就是脾氣暴了些,惹人懼怕,若他安安靜靜坐在一處,也是會惹得姑娘們齊齊觀望的場景。

無論在何種場合,他總是高貴淡雅身上佩戴的玉更是少見的寶,今日的他卻稍顯狼狽,因那本該好好的袍子卻缺了一角,也不知是不是出門太急,腰間以下都是皺皺巴巴的,剛才他坐著眾人並未看見,眼下替他遮擋的桌子被他踢翻,眾人看的清清楚楚。

楚霽自是也看見了,心猛地一沈,忽的想起今日一早便昏昏沈沈的自己,只讓貼身小廝換了長袍,便出了門,他並未仔細查看,上了馬車更是直接睡了過去,直到快到宮門才被小斯叫喚著悠悠轉醒。

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被人算計了。

他死死咬著牙,看向楚翊,正好對上他笑意連連和帶著些許幸災樂禍的雙眸,幾乎是一瞬間,他就知道是誰算計的他!

諾大的京城也只有楚翊和他不對付,也只有楚翊敢!

“竟是二皇子殺了禮部尚書。”蘇渝嫣眸中的震驚並不是裝出來的,“那今日禮部尚書府夫人來瑞王府鬧豈不是鬧錯了?應該去二皇子府邸才是。”

“本殿下殺他一個禮部尚書作甚!”楚霽睚眥欲裂,“南都郡主慎言!”

“父皇,兒臣冤枉。”楚霽看向一直沈著臉未發一言的皇帝,直直跪了下去。

“兒臣今日一直昏昏沈沈的,並不知曉為何會這般。”

他徐徐講述過程,甚至還添油加醋,引導楚鶴懷疑是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楚鶴最是討厭他們兄弟不合,他若是疑心楚翊,那對他也是一個大助力。

“既是不舒服為何還要進宮,派人遞個話在府中休息就是。”楚鶴恨鐵不成鋼,他好好的一個局竟是被這個蠢兒子給攪和了。

昨夜他的人跟著隨安,是親眼見著他殺了禮部尚書,今日一切楚鶴也早已安排妥當,蘇堯既是得民心,那他便一點一點的去瓦解,這群百姓並未真正水深火熱過,也並非與蘇堯朝夕相處,敬他也只是因為他護百姓,為國家立過無數戰功而已。

這樣的人,若是想毀掉在京中百姓心中的形象,也是輕而易舉,本來他都有十成的把握了,現在卻成這幅模樣,簡直可惡。

“今日乃是母妃生辰,兒臣就算是缺胳膊少腿的也是要來的。”楚霽聲音低低,似是委屈。

雲貴妃心疼的不行,眼眶霎時就紅了,“陛下,霽兒是什麽樣的人你應當清楚的,他怎會去殺禮部尚書呢,此事定是有人陷害。”

楚鶴看著雲貴妃柔弱似水的眸子,心中軟了軟,拉著她的手以做安撫,他自是知道人是被誰所殺,可他卻不知這布料怎會變成楚霽身上穿的這件。

一早聽聞傳言,他還以為是隨安故意為之,心中對他高看幾分,可眼下看著楚霽缺了一角的袍子,他也察覺此事的不同尋常,難不成有人在隨安之後又進了禮部尚書府?就只是為了嫁禍楚霽?

楚鶴拳頭收緊,這件事似乎在慢慢脫離他的掌控。

會是誰在從中搗鬼

楚鶴瞇了瞇眸,看向楚翊又看向楚霽,莫非是楚翊所為?他想用此事來將楚霽永遠按死,不得翻身。

這並無可能。

若真如此,一個堂堂一個太子竟算計自己親弟弟,簡直不配為儲。

這整件事他必須要查明白,眼下,他不能當著眾人的面審楚霽,讓朝臣看了笑話去,更不能讓楚霽殺人的什麽流言蜚語傳出,否則百姓恐怕會震蕩不安,若事情鬧大,他肯定不能將實情全盤托出,亦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受到一絲傷害。

定了定神,楚鶴側頭看向蘇渝嫣,輕笑出聲,“朕聽聞南都郡主昨日遲遲未回府,可是擔心了好一陣,後來打聽一番才得知郡主竟是與三公主和七公主一起到郊外玩樂,郡主不慎落入洞穴,受了驚嚇。”

“兩個公主膽子小,早早便回來,只敢告知了她們母後,朕聽說後十分震怒,已經罰了二人跪在後花園一夜思過,郡主既是安然無恙,可莫要同她們生氣啊,畢竟你們也是一家人。”

楚鶴此話出,眾人才將目光紛紛收回,朝中人各個都跟個人精似的,誰看不出楚鶴的想法,明目張膽的偏袒,恐怕禮部尚書之死一案會草草了結。

若是在查下去,牽扯出什麽不該牽扯的,也只會是讓皇家蒙羞。

蘇渝嫣心中冷笑。

好一個玩樂。

“臣女自是不會和兩個公主生氣。”她唇角淡淡勾起,“只是不知,今日陛下可否在允許臣女與二位公主在玩樂玩樂。”

她將後幾個字咬得極重。

楚鶴目光看向坐在公主席位上的三公主和七公主,眸色無奈又寵溺:“你們二人不許在胡鬧,在惹事父皇可絕不會輕饒。”

兩位公主起身,輕輕吐了吐舌頭才應了聲是,眾人看著只覺當真是被嬌寵長大的小公主,單純又活潑。

三公主坐下時還不忘朝蘇渝嫣挑釁勾了勾唇角。

蘇渝嫣只笑,湊近初夏耳邊說了幾句話,初夏越聽眸子越亮,趁著人不註意時偷偷出了皇宮。

蘇堯看著主仆二人這神情模樣,搖頭失笑,他早知蘇渝嫣是不服輸的性子,眼下既是找到了還回去的方法,他便也不插手,大不了事情鬧大之後,他也同楚鶴那般輕飄飄說只是孩子之間玩樂。

*

宴會結束不過半盞茶時間,不知從哪裏漏了風聲,一瞬間二皇子楚霽才是殺害禮部尚書府的流言蜚語傳的沸沸揚揚。

宮中一團亂,有人悲有人憂。

礙於流言,楚鶴不得不將楚霽送入大理寺卿地牢關押盤問,雲貴妃在紫宸殿外是哭的頭發淩亂,再無往日光景,楚鶴聽得心煩,直接讓人將雲貴妃拖回宮中,無聖旨不得出入。

而蘇渝嫣一行人卻是歡歡喜喜的到了郊外,還是那片樹林,熟悉的馬棚。

三公主一眼便見到站得整整齊齊的一群侍衛,見到蘇渝嫣,紛紛抱拳行禮:“郡主。”

這是瑞王府的人。

七公主膽子小,只敢躲在三公主身後,探頭望向那些冷面侍衛。

三公主眉頭緊緊蹙著,“本公主和小七都不曾帶婢女,你這是又帶貼身婢女又帶一隊侍衛的,是想做什麽?”

蘇渝嫣揚了揚馬鞭,眼尾上挑,“三公主不是想與我賽馬嗎?昨日發生意外,今日便重來一次,至於侍衛嘛,不過是我請來助威的。”

“丟人現眼。”三公主語氣不屑,“本公主今日沒那麽多時間陪你玩,若不是父皇應允,本公主才不會來,既是要比,便開始吧。”

“好。”蘇渝嫣揚唇,與初夏交接了一個眼神,初夏會意,飛身而起,一把揪住正準備夾馬肚的三公主的衣領子,“三公主,你這馬太慢,讓奴婢助你一臂之力。”

三公主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就騰空而起,看著懸著的雙腳,她臉色白了又白,“你幹什麽!放我下去。”

“奴婢這是在幫你呀。”初夏笑嘻嘻道:“奴婢保你贏過郡主。”

“滾開!蘇渝嫣,你大膽,待我回宮定讓我父皇殺了你!”三公主臉色越加白,生怕初夏會將她扔下去,這一扔怕是就要斷氣了。

“三公主別怕,奴婢輕功由王爺親自傳授,不會摔了三公主的。”

蘇渝嫣看著被初夏像提小雞仔一樣提著的三公主,笑的彎腰,又側頭看著瑟瑟發抖的七公主,笑容更深,“隨安,提上七公主。”

隨安瀲眉,只覺蘇渝嫣也太大膽了些。

卻也並未反抗。

看著七公主扭動著身體,哭喊著讓他放開她,他蹙了蹙眉,最煩女子哭,從袖中拿出帕子塞進七公主嘴巴裏。

一瞬間,安靜了不少。

蘇渝嫣緩緩騎馬到她掉進去的洞穴裏,三公主已經被初夏扔進去了,隨安見狀,也將七公主扔了進去。

兩個公主哭聲震天。

“蘇渝嫣你不要命了,我可是當朝三公主,父皇最寵愛的女兒!”

“我警告你,快將我弄上去,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聽著三公主逐漸沙啞的嗓音,蘇渝嫣蹲在洞穴邊,挑唇看著。

“三公主,咱們不過是在玩樂,你忘了?”她眸子真誠純良,“陛下可是答應了的。”

“你!”

“沈三,沈四。”蘇渝嫣不在搭理她,轉身道。

“屬下在。”被叫作沈三沈四的兩個侍衛忙應聲。

“三公主和七公主孤單,我們便在這陪一陪她們,說話聊天喝酒,這林中應當是有獵物,你們去打些來,烤著當做下酒菜。”

“是。”

三公主一直在怒罵蘇渝嫣,卻一直得不到回應,聲音便漸漸小了,往地上一坐,輕輕揉著她被初夏摔下來時被砸到的手臂。

林中天色比外面黑的要早,沈三沈四也是個神速的,才多大一會便打了好幾只野兔,他們都是跟著蘇堯一起上過戰場的人,燒火烤兔自是難不倒,幾人分工合作,很快烤兔肉的香味就彌漫開來。

蘇渝嫣看著那十分誘人的烤兔子,十分誇張的道:“哇,好香啊。”

周圍人自是懂,隨後也跟著驚呼兔肉好香。

“蘇渝嫣。”三公主又餓又冷,由其聞到那兔子肉更是餓得不行,她渾身沒了力氣,只輕輕喊著:“放我上去,我錯了,不該那樣對你。”

“我錯了,你放我上去吧。”

平日的傲氣不屑全然消失,只剩卑微祈求。

蘇渝嫣咬了一口兔肉,皮笑肉不笑,“我從未得罪過你,幼時那些我本不想計較,此次是你自己送上門,我從不讓自己受委屈,以往和昨日的,便在今日一同還了吧。”

聽著一向以傲氣視人的三公主如此卑微認錯,她心中其實已經是十分解氣了,可還是覺得遠遠不夠,她記得幼時她被三公主扔下湖中時那窒息的感覺,當日若不是被人相救,她便會死在湖中。

小小年紀,便如此惡毒,不教訓一番真當她蘇渝嫣好欺負。

“原來同一個人這樣玩樂如此爽。”蘇渝嫣眸中有一抹促狹閃過,她道:“那改日我也把太子抓來玩樂玩樂。”

聞言,眾人只覺口中的兔子肉不香了。

沈三震驚看向蘇渝嫣,“郡主,那可是太子啊,你……”

他們可不敢動當朝太子,那說不準就是未來的君了。

“怕什麽。”蘇渝嫣揚眉。

這說不定是最後一次來京城了,要報仇就得趁早,弄完太子之後再去把禮部尚書攪得雞犬不寧,偽裝一下,人家也不知道是她們是誰不是,就算知道,死皮賴臉不承認,人家又能拿她如何,只要不留證據,不死人就行。

“就這樣,準備一下劫太子。”蘇渝嫣一錘定音。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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