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年半的時間，你當真是沒有看出來什麽端倪？”

楚燁開口說道。

流墨完全傻眼了，不知道楚燁說的是什麽意思。

楚燁低下頭，繼續處理手中的奏折，平平淡淡的開口說道：“皇後有問題……”

流墨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太相信，他並沒有看出來哪裏有什麽大問題啊……除了跟他們不是那麽親近了，其他的，都跟以前沒多大的區別。

就是感覺不太對。

“她是假的。”

楚燁再次說道。

這一下，流墨只覺得腦袋裏嘭的一聲，猶如什麽東西爆炸了一般。

假的……

假的！？

“不好，素錦……”

幾乎是出於本能的，流墨脫口而出，甚至沒有去懷疑這句話的真假，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素錦。

幾乎是本能的起身，就要離開…

完全忘了禮數，忘了自己的身份職業。

楚燁並沒有生氣，對於流墨的反應，他能理解。

“素錦無事，都一年多了，你都沒發現什麽，現在急又有什麽用！”

楚燁道。

“可是如果是這個樣子，那真正的主子去哪兒了？”

流墨開口道，心中有些焦急。

在他們眼皮底下，真正的孟清歌就這麽沒了？他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可是他知道，楚燁不會拿這件事來說謊。

原來如此…

原來是因為…現在的皇後是假的……

本來流墨以為，孟清歌…或許是忘了他們之間的情義，又或者是不在意他們之前的情義了……

以前只覺得，這沒有什麽，畢竟……他們本來就是屬下，供人使喚的屬下，與主子平起平坐？是不可能的……

他從來沒有怪過現在的皇後變得冷淡，只覺得是應該的。

可是楚燁剛剛告訴他，那是假的！

流墨只覺的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原來自己，一直誤會了？

假的……

那真的又去了何處？

“朕以前以為……她離開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楚燁笑了笑，沒再多說。

流墨沈默，他猜到了什麽，只是不太確定。

“去領罰吧，密切監視那個人。”

楚燁道，聲音沈了下來。

“是！”

流墨點頭，不再追問，楚燁能說那麽多，已經很不錯了。

至於真正的孟清歌……

看主子的表情，應該是知道了什麽。

“還有，一年前那天晚上出去刺客的事情，查清楚！還有那天晚上之前。”

楚燁瞇了瞇眼睛，如此說道。

“是，屬下知道了，屬下告退。”

流墨離開。

楚燁嘴唇緊繃，眼神裏閃過一抹危險的光。

不管是怎麽回事，他一定要還孟清歌一個公道！

這一年來…

她去了哪裏？又受到了怎樣的痛苦……

再回來之時，瘦成這個樣子…

一定過得不好吧……

至於罪魁禍首，朕一定讓她百倍千倍的奉還給你。

楚燁心中如此想到。

翻來手中的奏折。

三日前西夏邊境，已經打起來了。

西夏瘋狂進攻昆陽，昆陽城兵力不夠，只能守，最多還能堅持十天……

楚燁瞇了瞇眼，昆陽是第一道防線，絕對不能失守……

從南明調兵過去的話，應該來得及……

然後反攻，吞占金月城。

只需要一員大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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