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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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最後我還是認了，西谷夕被我誣陷後露出的茫然無措讓我良心不安。
“你保存著幹嘛？”我問。
西谷夕：“因為很漂亮。”
我輕輕“哼”了一聲，能不漂亮嗎？那可是我的鱗片。
“你到底是在哪裏撿到的？”
“之前出租屋的浴室裏。”
出租屋的浴室？
這話一出，我的腦子頓時回到那個夜晚。
鬼迷心竅蒙騙西谷夕我親了他的夜晚。
那時我在西谷夕家裏留宿，然後躺在床上覺得曬過太陽的床單讓腿部非常的幹，忍不出大半夜出了房間找水。
西谷夕就在客廳的沙發上躺著裝睡，魚缸裏有水，但是裏面魚太多，我不喜歡。於是悄咪咪地溜進了浴室，臨睡前洗漱的位置。太幹了，我想要泡一下水，但是躺到浴缸裏，左右琢磨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怎麽放水出來，於是無功而返。
肯定是因為太幹燥，沒忍住撓了一下，才會有鱗片掉下來。
我直接腦補出自己把鱗片扣掉的畫面，頓時覺得心痛。
最後我是用放了洗手臺的水，手捧著細細的水流淋到小腿處，從浴室出去後就看到西谷夕舉著手機不知道在做什麽，走過去的時候弄出了點聲響，嚇得他又緊急收手閉眼睡覺。緩解了幹渴，焦躁的心情有所緩解，我就故意走了過去。
……
“你、你知道我那時在裝睡？”
西谷夕問，脫口而出又覺得懊惱，他的表情微妙起來，紅色從耳朵尖蔓延到臉頰。
他這話一出就是完全招了，明明還可以咬死自己就是睡著了……
西谷夕抿唇，他真的好蠢。
我眨了眨眼，將接下來要說出的“還有那個時候其實沒有親你，只是手指”給咽了下去，西谷夕光是被戳破裝睡就變成現在羞恥到想埋起來的樣子，這話再說出來就不得了。
“不用不好意思……”我捧起他的臉，“我覺得那樣的你很可愛啊。”
為了表示肯定，我還湊過去用臉頰蹭了蹭他的側臉。
西谷夕：“嗯……”
我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用親昵的態度揭過這些微妙的誤會，然後問他：“現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還願意和我保持戀人關系嗎？”
我問得直白，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其實西谷夕的回答並不重要，因為他既然已經走進了我的心裏，我就不會簡單地放過他。
如果他不能夠接受我，我就消除他今天的記憶。
等、等到我不喜歡他了，就消除他關於我的記憶，然後離開。
總而言之，我是個很壞的人魚。
問完後，我稍稍後仰，眼睛直直地註視著他，雙手仍舊捧著他的臉，不給他躲避的機會。
離得很近，我聽到西谷夕的呼吸急促起來，他帶著些微潮熱的氣息就落在我的手心。
“我、我喜歡貝爾蒂絲。”
“不論你是什麽樣子，是什麽身份，我都會一直喜歡你。”
以上是西谷夕的回答。
他的眼神熱忱，語氣誠懇，一字一句的說。
“是嗎？”
我彎起眉眼對他笑，將原本可以稱之為陰暗的想法按了下去，然後湊過去在一無所知的西谷夕唇上親了一下，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對他說了喜歡。
我親了他並未離開，而是輕輕在他的唇瓣上咬了一下，低聲呢喃。
“我也喜歡你哦。”
“要一直一直互相喜歡哦。”
如果有海族在現場，他們或許會驚訝於貝爾蒂絲念著言語的語調，與虔誠地吟出魔法咒語一般。
但不會有魔法咒語會那麽短。
------
在離開椰子島前往更遠的陸地之前，西谷夕再次帶著我到了海邊釣魚。
因為上次的故事書考驗，這一片的海族都認識了他，由於之前紛紛冒出水面，熱鬧得吸引了許多的人類，他們克制了許多，全浮在水面下準備大動作。
我：“為什麽又來釣魚？”
西谷夕認真道：“上次答應貝爾的事情還沒有完成。”
我納悶：“什麽？”
他笑了笑，沒有因為我遺忘而生氣，他說：“之前貝爾不是說更喜歡獨特的魚嗎？我猜應該是第一次見面，你到我家尋找的那種魚。釣到的幾率有點小……”
他除了那次釣到，之後就再也沒釣到了。
欸——
不會吧，我向他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第一次遇到西谷夕，是和戈林一起去找誤食了魔法藥水的變成魚頭人腿的醜東西。
天，西谷夕覺得我的審美如此嗎？難怪西谷夕用詞是“酷”和“獨特”。
不過我是什麽時候……啊，等等想起來了。
酒店那次，我察覺到西谷夕帶回來的不是普通的魚而是海族，然後就隨口搪塞了他。
他把我隨便說的話都放在心上了……
西谷夕是個笨蛋。
我捂住了心口，那裏是加快的心跳。
尤其是他看向我的時候，表情乖巧，笑容陽光，他撓了撓後腦勺：“今天好像魚很多，我覺得還是有可能碰到的。”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說。
那我要是直接說明真相，西谷夕的堅持豈不是沒有意義了嗎？
……
我想了一個辦法。
在西谷夕安安靜靜專心釣魚的時候，我偷偷拿出一瓶魔法藥水，打開的瞬間就吸引了幾條水下游動的魚。要知道，蘊含著魔法的藥水不管是什麽類型對普通的魚來說都是大補品。
我還沒倒呢。
就有魚猛地躍出水面把瓶子從我手上撞掉了，“噗——”，短促的落水聲。
魔法藥水沒入水中的瞬間，數條魚類沖過來搶奪，連緩沖的時間都沒有，他們立即發生了變化。
“……”
和我想的不一樣。
這幾條魚已經有靈智，可以算作是海族的一員，再成長一段時間說不定就能部分化形成人類的樣子了。
而我剛剛倒進去的藥水直接助力。
這次不再是辣眼睛的魚頭人腿，而是人身魚尾。
縮小版的普通人魚模樣。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魔法藥水的效果有這麽好的嗎？
突然。
“貝爾公主，好久不見~”
“上次人太多，又加上故事書裏面我沒有臺詞，所以沒能和你交流。還記得我是誰嗎？”
在這群小人魚的旁邊，又來了一條正常大小的漂亮人魚，她用的聲波和我說話，都不用張嘴。
我低頭凝視著她，從腦海裏搜刮她的身份。
比我想象得還要快地想起來。
那門我掛了科的魔法藥水制作課的優秀學生，她非常非常的卷，先天魔法天賦也高。
而對她印象深刻的主要原因是，我和她經常被老師當做對照組來展示。嗯，不是什麽好的回憶，不提了。
“看來不是我的錯覺，你和這名人類在一起後，魔法大幅度提升了。”
她就在水下，仰著臉對著我說話。
我：“……所以呢？”
她對我彎眼笑了笑，緩緩念出了咒語，還不等我做出反應，剛剛變成人魚的家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一處去了，有的拉了西谷夕的魚鉤被釣了上去，有的直接用驚人的彈跳力跳到鐵皮水桶裏面。
西谷夕被驚到了，眼睛瞪圓，嘴巴微張。
“貝爾公主，可以讓我們試一試嗎？”
她現在就差直接說，西谷夕是個提升魔法的靈藥，她想啃一口。
我匪夷所思地瞪著她。
等等，她用的是“我們”，那是還有多少人？剛剛游過去的都是嗎？
“不是、你不能自己另外找人類戀愛嗎！”
“很難見到這麽一心一意的人，我之前也是與人類有過感情的，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我更加錯愕，忍不住吐槽：“你用功利性的心態接觸人類，怎麽可能有提升？你不是卷王嗎？每一本魔法書上的扉頁上都說了要純粹的愛情啊。”
也不管她是什麽反應，我匆匆地朝著西谷夕趕去，原來它們接近西谷夕還有這一層緣故。
真過分。
西谷夕因為釣上不同尋常的生物而感到驚喜，貝爾蒂絲一靠近，他張嘴剛想說，就見人直接朝著水桶踹了一腳，然後將待在裏面的魚都潑回了海裏，拽著他遠離海灘。
跑了一段距離，我仍舊沒有停下來，跑得急促讓我的嗓子有些發幹，難受。
“怎、怎麽了？”
西谷夕他什麽都沒拿，有點沒弄清狀況，貝爾蒂絲慢下來後，他才抓住了機會，立即關切地問道。
我臭著臉，壓著脾氣回了一句：“沒事。”
完全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西谷夕從被動的被拉拽，小跑著先繞到了貝爾蒂絲的面前，他還被握著手腕。
我只好停下腳步，低頭不語。
西谷夕卻是歪頭湊到我面前，問：“我剛剛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是因為我只顧著釣魚，忽視了貝爾嗎？剛剛突然冒出了很多、”
我用手指抵著他的額頭，打斷了他說話，回道：“我沒有生你的氣，但是，我現在不想聽你釣了什麽。”
這句話剛落，我又非常任性地要求：“你以後能不能別釣了？我不喜歡他們。”
西谷夕楞住，我收回了手指，也不再低著頭，同他對視：“我討厭他們，不想你把目光放在他們身上，更不想你被他們覬覦。”
我知道自己忽視什麽了。
“你這些天碰到的，包括剛才的那些，他們不是真正的魚類，他們是我的同類。”
“海底不只是有人魚，還有各式各樣的擁有靈智的海洋生物，也就是海族。”
“他們都能變成人形，會魔法，然後偽裝成人類的樣子，騙人和他們談戀愛，然後……反正你不要釣了，”我回想自己說的內容，又幹巴巴地打補丁,“我沒騙你，你是自己撞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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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還是認了，西谷夕被我誣陷後露出的茫然無措讓我良心不安。
“你保存著幹嘛？”我問。
西谷夕：“因為很漂亮。”
我輕輕“哼”了一聲，能不漂亮嗎？那可是我的鱗片。
“你到底是在哪裏撿到的？”
“之前出租屋的浴室裏。”
出租屋的浴室？
這話一出，我的腦子頓時回到那個夜晚。
鬼迷心竅蒙騙西谷夕我親了他的夜晚。
那時我在西谷夕家裏留宿，然後躺在床上覺得曬過太陽的床單讓腿部非常的幹，忍不出大半夜出了房間找水。
西谷夕就在客廳的沙發上躺著裝睡，魚缸裏有水，但是裏面魚太多，我不喜歡。於是悄咪咪地溜進了浴室，臨睡前洗漱的位置。太幹了，我想要泡一下水，但是躺到浴缸裏，左右琢磨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怎麽放水出來，於是無功而返。
肯定是因為太幹燥，沒忍住撓了一下，才會有鱗片掉下來。
我直接腦補出自己把鱗片扣掉的畫面，頓時覺得心痛。
最後我是用放了洗手臺的水，手捧著細細的水流淋到小腿處，從浴室出去後就看到西谷夕舉著手機不知道在做什麽，走過去的時候弄出了點聲響，嚇得他又緊急收手閉眼睡覺。緩解了幹渴，焦躁的心情有所緩解，我就故意走了過去。
……
“你、你知道我那時在裝睡？”
西谷夕問，脫口而出又覺得懊惱，他的表情微妙起來，紅色從耳朵尖蔓延到臉頰。
他這話一出就是完全招了，明明還可以咬死自己就是睡著了……
西谷夕抿唇，他真的好蠢。
我眨了眨眼，將接下來要說出的“還有那個時候其實沒有親你，只是手指”給咽了下去，西谷夕光是被戳破裝睡就變成現在羞恥到想埋起來的樣子，這話再說出來就不得了。
“不用不好意思……”我捧起他的臉，“我覺得那樣的你很可愛啊。”
為了表示肯定，我還湊過去用臉頰蹭了蹭他的側臉。
西谷夕：“嗯……”
我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用親昵的態度揭過這些微妙的誤會，然後問他：“現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還願意和我保持戀人關系嗎？”
我問得直白，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其實西谷夕的回答並不重要，因為他既然已經走進了我的心裏，我就不會簡單地放過他。
如果他不能夠接受我，我就消除他今天的記憶。
等、等到我不喜歡他了，就消除他關於我的記憶，然後離開。
總而言之，我是個很壞的人魚。
問完後，我稍稍後仰，眼睛直直地註視著他，雙手仍舊捧著他的臉，不給他躲避的機會。
離得很近，我聽到西谷夕的呼吸急促起來，他帶著些微潮熱的氣息就落在我的手心。
“我、我喜歡貝爾蒂絲。”
“不論你是什麽樣子，是什麽身份，我都會一直喜歡你。”
以上是西谷夕的回答。
他的眼神熱忱，語氣誠懇，一字一句的說。
“是嗎？”
我彎起眉眼對他笑，將原本可以稱之為陰暗的想法按了下去，然後湊過去在一無所知的西谷夕唇上親了一下，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對他說了喜歡。
我親了他並未離開，而是輕輕在他的唇瓣上咬了一下，低聲呢喃。
“我也喜歡你哦。”
“要一直一直互相喜歡哦。”
如果有海族在現場，他們或許會驚訝於貝爾蒂絲念著言語的語調，與虔誠地吟出魔法咒語一般。
但不會有魔法咒語會那麽短。
------
在離開椰子島前往更遠的陸地之前，西谷夕再次帶著我到了海邊釣魚。
因為上次的故事書考驗，這一片的海族都認識了他，由於之前紛紛冒出水面，熱鬧得吸引了許多的人類，他們克制了許多，全浮在水面下準備大動作。
我：“為什麽又來釣魚？”
西谷夕認真道：“上次答應貝爾的事情還沒有完成。”
我納悶：“什麽？”
他笑了笑，沒有因為我遺忘而生氣，他說：“之前貝爾不是說更喜歡獨特的魚嗎？我猜應該是第一次見面，你到我家尋找的那種魚。釣到的幾率有點小……”
他除了那次釣到，之後就再也沒釣到了。
欸——
不會吧，我向他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第一次遇到西谷夕，是和戈林一起去找誤食了魔法藥水的變成魚頭人腿的醜東西。
天，西谷夕覺得我的審美如此嗎？難怪西谷夕用詞是“酷”和“獨特”。
不過我是什麽時候……啊，等等想起來了。
酒店那次，我察覺到西谷夕帶回來的不是普通的魚而是海族，然後就隨口搪塞了他。
他把我隨便說的話都放在心上了……
西谷夕是個笨蛋。
我捂住了心口，那裏是加快的心跳。
尤其是他看向我的時候，表情乖巧，笑容陽光，他撓了撓後腦勺：“今天好像魚很多，我覺得還是有可能碰到的。”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麽說。
那我要是直接說明真相，西谷夕的堅持豈不是沒有意義了嗎？
……
我想了一個辦法。
在西谷夕安安靜靜專心釣魚的時候，我偷偷拿出一瓶魔法藥水，打開的瞬間就吸引了幾條水下游動的魚。要知道，蘊含著魔法的藥水不管是什麽類型對普通的魚來說都是大補品。
我還沒倒呢。
就有魚猛地躍出水面把瓶子從我手上撞掉了，“噗——”，短促的落水聲。
魔法藥水沒入水中的瞬間，數條魚類沖過來搶奪，連緩沖的時間都沒有，他們立即發生了變化。
“……”
和我想的不一樣。
這幾條魚已經有靈智，可以算作是海族的一員，再成長一段時間說不定就能部分化形成人類的樣子了。
而我剛剛倒進去的藥水直接助力。
這次不再是辣眼睛的魚頭人腿，而是人身魚尾。
縮小版的普通人魚模樣。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魔法藥水的效果有這麽好的嗎？
突然。
“貝爾公主，好久不見~”
“上次人太多，又加上故事書裏面我沒有臺詞，所以沒能和你交流。還記得我是誰嗎？”
在這群小人魚的旁邊，又來了一條正常大小的漂亮人魚，她用的聲波和我說話，都不用張嘴。
我低頭凝視著她，從腦海裏搜刮她的身份。
比我想象得還要快地想起來。
那門我掛了科的魔法藥水制作課的優秀學生，她非常非常的卷，先天魔法天賦也高。
而對她印象深刻的主要原因是，我和她經常被老師當做對照組來展示。嗯，不是什麽好的回憶，不提了。
“看來不是我的錯覺，你和這名人類在一起後，魔法大幅度提升了。”
她就在水下，仰著臉對著我說話。
我：“……所以呢？”
她對我彎眼笑了笑，緩緩念出了咒語，還不等我做出反應，剛剛變成人魚的家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一處去了，有的拉了西谷夕的魚鉤被釣了上去，有的直接用驚人的彈跳力跳到鐵皮水桶裏面。
西谷夕被驚到了，眼睛瞪圓，嘴巴微張。
“貝爾公主，可以讓我們試一試嗎？”
她現在就差直接說，西谷夕是個提升魔法的靈藥，她想啃一口。
我匪夷所思地瞪著她。
等等，她用的是“我們”，那是還有多少人？剛剛游過去的都是嗎？
“不是、你不能自己另外找人類戀愛嗎！”
“很難見到這麽一心一意的人，我之前也是與人類有過感情的，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我更加錯愕，忍不住吐槽：“你用功利性的心態接觸人類，怎麽可能有提升？你不是卷王嗎？每一本魔法書上的扉頁上都說了要純粹的愛情啊。”
也不管她是什麽反應，我匆匆地朝著西谷夕趕去，原來它們接近西谷夕還有這一層緣故。
真過分。
西谷夕因為釣上不同尋常的生物而感到驚喜，貝爾蒂絲一靠近，他張嘴剛想說，就見人直接朝著水桶踹了一腳，然後將待在裏面的魚都潑回了海裏，拽著他遠離海灘。
跑了一段距離，我仍舊沒有停下來，跑得急促讓我的嗓子有些發幹，難受。
“怎、怎麽了？”
西谷夕他什麽都沒拿，有點沒弄清狀況，貝爾蒂絲慢下來後，他才抓住了機會，立即關切地問道。
我臭著臉，壓著脾氣回了一句：“沒事。”
完全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西谷夕從被動的被拉拽，小跑著先繞到了貝爾蒂絲的面前，他還被握著手腕。
我只好停下腳步，低頭不語。
西谷夕卻是歪頭湊到我面前，問：“我剛剛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是因為我只顧著釣魚，忽視了貝爾嗎？剛剛突然冒出了很多、”
我用手指抵著他的額頭，打斷了他說話，回道：“我沒有生你的氣，但是，我現在不想聽你釣了什麽。”
這句話剛落，我又非常任性地要求：“你以後能不能別釣了？我不喜歡他們。”
西谷夕楞住，我收回了手指，也不再低著頭，同他對視：“我討厭他們，不想你把目光放在他們身上，更不想你被他們覬覦。”
我知道自己忽視什麽了。
“你這些天碰到的，包括剛才的那些，他們不是真正的魚類，他們是我的同類。”
“海底不只是有人魚，還有各式各樣的擁有靈智的海洋生物，也就是海族。”
“他們都能變成人形，會魔法，然後偽裝成人類的樣子，騙人和他們談戀愛，然後……反正你不要釣了，”我回想自己說的內容，又幹巴巴地打補丁,“我沒騙你，你是自己撞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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