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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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當發現自己是一場劇幕的角色，貝爾蒂絲尚且能夠接受，可當劇幕強按著她朝著既定的不喜歡的主線進行時，只會感覺厭煩，想要逃離。
如果逃不掉……至少我抵抗過。
沒有猜測錯的話，故事進度已經進行到後期了。我握著西谷夕手腕的手順著腕骨向下滑牽住他的手，用指尖在他的掌心寫字，為了防止他反應不過來，我都是寫完後停下聽他輕聲念出來才繼續。
這樣的交流方式不能傳遞很多的信息，所以，我只能邀請他一起跳舞，將情節繼續下去。
待貝爾蒂絲和西谷夕重新就位，第二首舞曲這才開始，所有的扮演者們不約而同的在心中松了一口氣。
……
【今夜將會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貝爾蒂絲的朋友們不知從何處聽說了她的遭遇，不願看到她的悲慘結局，甘願割去美麗的秀發與深海女巫做交易，換取了一瓶無色無味的魔法藥水。
只要貝爾蒂絲親手將藥水滴在王子會食用的餐品上，他就會無聲無息地死去，這樣，貝爾蒂絲就不會變成泡沫。
貝爾蒂絲接過了藥水。
魔法藥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漂亮的光芒，誰也不知道它的作用。】
舞會結束，王子與公主的婚期也定下了，就在舞會結束的三天後。
而今天是婚前最後一天，我坐在窗邊，房間面朝大海，那群令我陌生的朋友們朝我念完臺詞，又扔給我魔法藥水就離開了。
我：……？
這不是下毒嗎？！
我握住瓶頸，輕輕晃動，透明的液體在裏面流轉。現在劇幕給了我兩個選擇，要麽我死，要麽親手殺死西谷夕。
“篤篤——”
敲門聲響起，我隨手將魔法藥水擱在窗戶邊，然後從高腳椅子上下去，小跑著到門口。
門開，西谷夕那張帥臉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歪頭看著他，視線從上到下，最後在他的手上停住。
西谷夕又給我帶好吃的。
我接了過來，對他禮貌微笑，然後拽著他進了房間，
原本喪裏喪氣的西谷夕面上恢覆了點色彩，他這兩天好像生活在單調的黑白線稿裏面，意識清醒，身體卻不受控制。
老實說，如果不是知道西谷夕被劇情困住，我肯定是要討厭他的，但現在，我只覺得他可憐。
他是喜歡我的。
我很篤定。
如果不喜歡的話，那就當我沒說。裹挾著鹹味的海風從半開的窗戶溜進來，窗邊折射光芒的魔法藥水意外顯眼。
將西谷夕拉到書桌旁，桌面清出空位後，我把他端來的甜點和果汁放了上去。
兩人座的沙發，我坐下後扯著西谷夕的手讓他也坐下，然後——
【你不是要明日就要成婚了嗎？】
【為什麽還敢來見我？你好花心。】
我其實是故意逗弄他，在羊皮紙上寫完這句話後，拿起來給他看。
西谷夕立即變得緊張，他有點磕絆地解釋道：“我、我不是的、”
他越慌我越是壞心思多，我伸手捂住他的嘴，手動止聲。
【我不想聽任何辯解。】
【現在我有一瓶毒藥，如果你敢喝下去，我就相信你，你願意嗎？】
這之後我起身跑到窗邊，拿了那瓶魔法藥水，小跑著折返回來。
【這是毒藥。】
先寫了字，又把瓶身在西谷夕的眼前晃了晃。然後我探身越過西谷夕，將他帶來的裝在玻璃杯裏的橙汁攬在手中。
我擡起眼簾與西谷夕對視了一眼，對他作出口型：閉眼。
西谷夕聽話地閉了眼。
他看不到，只能聽，聽到瓶塞離開瓶子，聽到水流聲，還有杯子的晃動聲，空中逸散著橙子的清香。
我把魔法藥水倒進了空的花瓶裏，然後又晃了晃裝著果汁的杯子，故意將動靜弄得很大，西谷夕竟一次也沒睜開眼睛偷看。
太乖了。
我把果汁推到他的面前，然後拍了拍他的小臂，意思是可以睜開眼睛了。
眼睛睜開後，西谷夕懵懵地眨了下眼，他接過果汁，然後遲疑地問道：“讓我喝嗎？”
我點頭。
西谷夕抿了抿唇，他凝視著果汁表面，橙黃色沒有任何的改變。他慢慢將杯子放到唇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貝爾蒂絲，腕骨微動，一口氣將果汁喝完了。
不管有沒有加毒藥，他都希望貝爾蒂絲不要誤解他，不要討厭他。
【好喝嗎？】
西谷夕剛剛咕嚕嚕喝完沒怎麽註意味道，他看到這三個字，舔了一下唇角，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太好喝，有點酸。”
是嗎？
我湊過去在他的唇角輕輕貼了一下，微微酸的橙子味在舌尖炸開，嗯，不太好喝。
西谷夕人都楞住了。
他眼睛瞪大，人都離去了，他都沒反應過來。
又、又被親了。
他呼吸急促起來，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完全亂了節奏。
西谷夕白皙的面龐上開始染上紅色的雲霧，眼睫濡濕，他低頭捂住了心口，感受著心臟的跳動。
好快。
快到要死了。
我察覺到不對勁，撲過去抱住西谷夕，周圍的擺飾突然開始出現重影，就像影片被破壞了一般。
“noya？”
我低頭，他的側臉貼在我的脖頸處，潮熱的氣流讓那一處的皮膚都有種灼燒感，燙得厲害。
嗓音突然恢覆，我都來不及有更多的反應，就在這時，文字框浮現。
它的內容完全是套了不知道什麽故事胡編亂造的。
【她被王子傷透了心。
貝爾蒂絲將魔法藥水滴入杯中，冷眼看著藥水慢慢滲透進橙黃色的果汁中，晃動瓶身，無色透明的魔法藥水與果汁均勻地混合在一起。
西谷夕拿起杯子，放到嘴邊。
他的手剛碰到杯子，就註意到貝爾蒂絲直勾勾盯著他的視線。
她的眼神裏包含著仇恨與埋怨，西谷夕突然間想起來，為什麽他會覺得第一次見到貝爾蒂絲的時候就覺得眼熟。
原來是他一直都沒認出來，自己的救命恩人。
如果貝爾蒂絲想要他飲下毒藥報答恩情的話，那他就順了她的意。
貝爾蒂絲內心掙紮，她天性是善良的，無法接受自己竟然作出這種事情，可就在她腦中天人交戰的時候，西谷夕已經放下了空蕩蕩的杯子，她一擡眼就迎上了西谷夕無比覆雜的眼神。
這一瞬間，貝爾蒂絲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情感——恐懼和不解和自責快速交替出現，最後停留在了深深的疼痛上。
貝爾蒂絲呆住了。
她顫抖著嗓子竟然發出了一聲尖叫，因為西谷夕抓住了貝爾蒂絲的手腕，將她拽入懷中——他真的很用力，幾乎弄疼了她。
他說：“我要死了，如你所願。”
他們挨得極近，西谷夕能清晰地聽到她心跳的節奏，也能嗅到她柔順發絲的清香，更能感受到她的悲痛。
西谷夕不知道該怎樣形容此刻的心情——仿佛是即將墜入深淵時突然被救起，又像是被狂風巨浪推著前行無處可逃……但他知道，他離死亡不遠了。能在死亡之前，認識到自己的真心，西谷夕認為自己是幸運的。
……
一天，碧雲藍天。
貝爾蒂絲回到了大海，她決定再也不會上岸了，因為殺死王子的愧疚感，她將永遠地在深海裏自我囚禁反省。
她成為了新的女巫。】
“嘩啦啦——”
清晰的書頁翻動聲音響起，瑞亞瞪目結舌地看著上面呈現的一幕幕，到後面的內容，甚至沒有畫面只是文字說明配上黑漆漆的背景純色圖。
【故事·完】
簡短的文字浮在書頁上方，瑞亞一把將魔法道具拋向了大海，濺起的水花很大，然後沒入海水中的魔法書綻放出耀眼的光芒。所有的參演人員都被完結的故事書彈了出來，五顏六色的魚群在白芒的掩護下四散開來。
光芒的中心是貝爾蒂絲和西谷夕，貝爾蒂絲抱著昏迷的西谷夕，她神情嚴肅，攬著西谷夕的腰，拖著他往海面浮去。
我沒想過是這樣的體驗故事，只能說魔法書不配叫被評為高級道具，怎麽會有像這樣強行劇終的？就算劇終也按實際情況來好不好？胡編亂造的，幸好是一次性道具不會將內容記載下來，不然現在我會把在場所有人的記憶刪除。
太過分了。
我怎麽會真的毒死西谷夕嘛！
沒一會兒，西谷夕被我帶到了海面上，我緊張又擔憂地看著他，要是有魔法副作用就不好了，貼了貼他的臉頰，溫度還是熱的，呼吸也是平穩舒緩的，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就像是故事裏那般的拯救，我把他送到了最近的海岸邊，然後還沒來得及變成人腿上岸，就有一群女孩子經過，歡快地討論著晚上的煙花大會。
我被嚇了一跳，人魚身份還是不能隨便暴露給人族看的，所以立即躲到了水下。
真的……
就像是歷史重演一樣。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魔法失敗率又變成了我的正常水平，這邊魚群又很多，又不能直接喝之前煉制的魔法藥水散去，因為有些笨笨的會跑過來搶，就像之前那樣，變成魚頭人腿的醜東西。
失敗了好多次，我煩得要死。
只好朝著清靜的地方游過去，浮出水面後，幹了一瓶魔法藥水。等我重新到達岸邊的時候，西谷夕已經不見了。
這一刻我的心情壞得厲害。
目光遠遠眺望，到處都是人類，我的嗅覺都受到沖擊了，怎麽能夠這麽多的人。
我深深呼出一口氣，努力擺出和善的笑容，拉住一個人詢問剛剛這裏的人都去哪了。
他不太清楚，但是有註意到好像是有人昏倒在海灘邊，應該是被送到救助點了。
我：“那可以告訴我，最近的救助點在哪裏嗎？”
他向我指明了方向，我道謝後急匆匆地就開始跑，我不想西谷夕醒來後見不到我，也不想錯過。
不想再有任何戲劇性的誤會產生。
“我沒什麽事，就是頭有點暈而已。你們真的沒有看到我的女朋友嗎？她和我差不多高，淺白金色的長發大概到腰部，然後眼睛很藍，非常非常漂亮的五官，是一張漂亮到見過就不會忘記的臉。”
剛到門口，我就聽到了熟悉的屬於西谷夕的聲音。
壞心情這一刻就像是被針戳破的氣球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noya，我在這！”
我在原地踮起腳尖跳了跳，朝著西谷夕招手，他立即擡眼看向我，眼睛頓時一亮，朝著我奔來。
西谷夕奔來時帶起了一陣風，他在我的面前站定，氣息微亂，帶著小鼻音的少年嗓音說道：“我很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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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交流方式不能傳遞很多的信息，所以，我只能邀請他一起跳舞，將情節繼續下去。
待貝爾蒂絲和西谷夕重新就位，第二首舞曲這才開始，所有的扮演者們不約而同的在心中松了一口氣。
……
【今夜將會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貝爾蒂絲的朋友們不知從何處聽說了她的遭遇，不願看到她的悲慘結局，甘願割去美麗的秀發與深海女巫做交易，換取了一瓶無色無味的魔法藥水。
只要貝爾蒂絲親手將藥水滴在王子會食用的餐品上，他就會無聲無息地死去，這樣，貝爾蒂絲就不會變成泡沫。
貝爾蒂絲接過了藥水。
魔法藥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漂亮的光芒，誰也不知道它的作用。】
舞會結束，王子與公主的婚期也定下了，就在舞會結束的三天後。
而今天是婚前最後一天，我坐在窗邊，房間面朝大海，那群令我陌生的朋友們朝我念完臺詞，又扔給我魔法藥水就離開了。
我：……？
這不是下毒嗎？！
我握住瓶頸，輕輕晃動，透明的液體在裏面流轉。現在劇幕給了我兩個選擇，要麽我死，要麽親手殺死西谷夕。
“篤篤——”
敲門聲響起，我隨手將魔法藥水擱在窗戶邊，然後從高腳椅子上下去，小跑著到門口。
門開，西谷夕那張帥臉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歪頭看著他，視線從上到下，最後在他的手上停住。
西谷夕又給我帶好吃的。
我接了過來，對他禮貌微笑，然後拽著他進了房間，
原本喪裏喪氣的西谷夕面上恢覆了點色彩，他這兩天好像生活在單調的黑白線稿裏面，意識清醒，身體卻不受控制。
老實說，如果不是知道西谷夕被劇情困住，我肯定是要討厭他的，但現在，我只覺得他可憐。
他是喜歡我的。
我很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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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座的沙發，我坐下後扯著西谷夕的手讓他也坐下，然後——
【你不是要明日就要成婚了嗎？】
【為什麽還敢來見我？你好花心。】
我其實是故意逗弄他，在羊皮紙上寫完這句話後，拿起來給他看。
西谷夕立即變得緊張，他有點磕絆地解釋道：“我、我不是的、”
他越慌我越是壞心思多，我伸手捂住他的嘴，手動止聲。
【我不想聽任何辯解。】
【現在我有一瓶毒藥，如果你敢喝下去，我就相信你，你願意嗎？】
這之後我起身跑到窗邊，拿了那瓶魔法藥水，小跑著折返回來。
【這是毒藥。】
先寫了字，又把瓶身在西谷夕的眼前晃了晃。然後我探身越過西谷夕，將他帶來的裝在玻璃杯裏的橙汁攬在手中。
我擡起眼簾與西谷夕對視了一眼，對他作出口型：閉眼。
西谷夕聽話地閉了眼。
他看不到，只能聽，聽到瓶塞離開瓶子，聽到水流聲，還有杯子的晃動聲，空中逸散著橙子的清香。
我把魔法藥水倒進了空的花瓶裏，然後又晃了晃裝著果汁的杯子，故意將動靜弄得很大，西谷夕竟一次也沒睜開眼睛偷看。
太乖了。
我把果汁推到他的面前，然後拍了拍他的小臂，意思是可以睜開眼睛了。
眼睛睜開後，西谷夕懵懵地眨了下眼，他接過果汁，然後遲疑地問道：“讓我喝嗎？”
我點頭。
西谷夕抿了抿唇，他凝視著果汁表面，橙黃色沒有任何的改變。他慢慢將杯子放到唇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貝爾蒂絲，腕骨微動，一口氣將果汁喝完了。
不管有沒有加毒藥，他都希望貝爾蒂絲不要誤解他，不要討厭他。
【好喝嗎？】
西谷夕剛剛咕嚕嚕喝完沒怎麽註意味道，他看到這三個字，舔了一下唇角，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太好喝，有點酸。”
是嗎？
我湊過去在他的唇角輕輕貼了一下，微微酸的橙子味在舌尖炸開，嗯，不太好喝。
西谷夕人都楞住了。
他眼睛瞪大，人都離去了，他都沒反應過來。
又、又被親了。
他呼吸急促起來，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完全亂了節奏。
西谷夕白皙的面龐上開始染上紅色的雲霧，眼睫濡濕，他低頭捂住了心口，感受著心臟的跳動。
好快。
快到要死了。
我察覺到不對勁，撲過去抱住西谷夕，周圍的擺飾突然開始出現重影，就像影片被破壞了一般。
“noya？”
我低頭，他的側臉貼在我的脖頸處，潮熱的氣流讓那一處的皮膚都有種灼燒感，燙得厲害。
嗓音突然恢覆，我都來不及有更多的反應，就在這時，文字框浮現。
它的內容完全是套了不知道什麽故事胡編亂造的。
【她被王子傷透了心。
貝爾蒂絲將魔法藥水滴入杯中，冷眼看著藥水慢慢滲透進橙黃色的果汁中，晃動瓶身，無色透明的魔法藥水與果汁均勻地混合在一起。
西谷夕拿起杯子，放到嘴邊。
他的手剛碰到杯子，就註意到貝爾蒂絲直勾勾盯著他的視線。
她的眼神裏包含著仇恨與埋怨，西谷夕突然間想起來，為什麽他會覺得第一次見到貝爾蒂絲的時候就覺得眼熟。
原來是他一直都沒認出來，自己的救命恩人。
如果貝爾蒂絲想要他飲下毒藥報答恩情的話，那他就順了她的意。
貝爾蒂絲內心掙紮，她天性是善良的，無法接受自己竟然作出這種事情，可就在她腦中天人交戰的時候，西谷夕已經放下了空蕩蕩的杯子，她一擡眼就迎上了西谷夕無比覆雜的眼神。
這一瞬間，貝爾蒂絲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情感——恐懼和不解和自責快速交替出現，最後停留在了深深的疼痛上。
貝爾蒂絲呆住了。
她顫抖著嗓子竟然發出了一聲尖叫，因為西谷夕抓住了貝爾蒂絲的手腕，將她拽入懷中——他真的很用力，幾乎弄疼了她。
他說：“我要死了，如你所願。”
他們挨得極近，西谷夕能清晰地聽到她心跳的節奏，也能嗅到她柔順發絲的清香，更能感受到她的悲痛。
西谷夕不知道該怎樣形容此刻的心情——仿佛是即將墜入深淵時突然被救起，又像是被狂風巨浪推著前行無處可逃……但他知道，他離死亡不遠了。能在死亡之前，認識到自己的真心，西谷夕認為自己是幸運的。
……
一天，碧雲藍天。
貝爾蒂絲回到了大海，她決定再也不會上岸了，因為殺死王子的愧疚感，她將永遠地在深海裏自我囚禁反省。
她成為了新的女巫。】
“嘩啦啦——”
清晰的書頁翻動聲音響起，瑞亞瞪目結舌地看著上面呈現的一幕幕，到後面的內容，甚至沒有畫面只是文字說明配上黑漆漆的背景純色圖。
【故事·完】
簡短的文字浮在書頁上方，瑞亞一把將魔法道具拋向了大海，濺起的水花很大，然後沒入海水中的魔法書綻放出耀眼的光芒。所有的參演人員都被完結的故事書彈了出來，五顏六色的魚群在白芒的掩護下四散開來。
光芒的中心是貝爾蒂絲和西谷夕，貝爾蒂絲抱著昏迷的西谷夕，她神情嚴肅，攬著西谷夕的腰，拖著他往海面浮去。
我沒想過是這樣的體驗故事，只能說魔法書不配叫被評為高級道具，怎麽會有像這樣強行劇終的？就算劇終也按實際情況來好不好？胡編亂造的，幸好是一次性道具不會將內容記載下來，不然現在我會把在場所有人的記憶刪除。
太過分了。
我怎麽會真的毒死西谷夕嘛！
沒一會兒，西谷夕被我帶到了海面上，我緊張又擔憂地看著他，要是有魔法副作用就不好了，貼了貼他的臉頰，溫度還是熱的，呼吸也是平穩舒緩的，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就像是故事裏那般的拯救，我把他送到了最近的海岸邊，然後還沒來得及變成人腿上岸，就有一群女孩子經過，歡快地討論著晚上的煙花大會。
我被嚇了一跳，人魚身份還是不能隨便暴露給人族看的，所以立即躲到了水下。
真的……
就像是歷史重演一樣。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魔法失敗率又變成了我的正常水平，這邊魚群又很多，又不能直接喝之前煉制的魔法藥水散去，因為有些笨笨的會跑過來搶，就像之前那樣，變成魚頭人腿的醜東西。
失敗了好多次，我煩得要死。
只好朝著清靜的地方游過去，浮出水面後，幹了一瓶魔法藥水。等我重新到達岸邊的時候，西谷夕已經不見了。
這一刻我的心情壞得厲害。
目光遠遠眺望，到處都是人類，我的嗅覺都受到沖擊了，怎麽能夠這麽多的人。
我深深呼出一口氣，努力擺出和善的笑容，拉住一個人詢問剛剛這裏的人都去哪了。
他不太清楚，但是有註意到好像是有人昏倒在海灘邊，應該是被送到救助點了。
我：“那可以告訴我，最近的救助點在哪裏嗎？”
他向我指明了方向，我道謝後急匆匆地就開始跑，我不想西谷夕醒來後見不到我，也不想錯過。
不想再有任何戲劇性的誤會產生。
“我沒什麽事，就是頭有點暈而已。你們真的沒有看到我的女朋友嗎？她和我差不多高，淺白金色的長發大概到腰部，然後眼睛很藍，非常非常漂亮的五官，是一張漂亮到見過就不會忘記的臉。”
剛到門口，我就聽到了熟悉的屬於西谷夕的聲音。
壞心情這一刻就像是被針戳破的氣球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noya，我在這！”
我在原地踮起腳尖跳了跳，朝著西谷夕招手，他立即擡眼看向我，眼睛頓時一亮，朝著我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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