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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次就會有下一次。
蘇樂樂偶爾會留宿，後來慢慢變成了周末留宿，再後來，竟然一周有大半時間留在許湛那裏。
在許湛潛移默化的影響下，她慢慢覺得住在一起並沒有那麽可怕了。
只是更能互相照顧而已。
後來，蘇樂樂還是搬了進去。
轉折是因為一次意外。蘇樂樂宿舍樓道的燈壞了，她晚上下樓時太急，一下從樓梯摔下來，扭到了腳。中間腳狠狠撞到欄桿上，疼得她幾乎要暈過去了。後來是路過的女生幫她喊的舍友，舍友又喊來了許湛。
他們一起把蘇樂樂送到了醫院。
中途甚至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大醫院人滿為患，蘇樂樂的腿傷在一眾病人中並未得到太大的重視。一系列的檢查做完後，醫生表明兩天後才能給蘇樂樂排到手術。
許湛問：“不能提前嗎？”
“這個真沒辦法，大家都在等著。你女朋友的情況不算嚴重……”
醫生走後，許湛沈默地看著地板，幾秒後他掩飾好情緒。他俯身在蘇樂樂耳邊說：“寶貝別怕。”
他給郁金燁打了一通電話。
當晚，蘇樂樂轉入郁金燁投資的私人醫院，一過去立馬就安排了手術，後續更是安排了單人病房。
手術後，麻藥退去，蘇樂樂疼得睡不著，連呼吸都輕輕的。許湛心疼地抓著她的手，她卻擠出一點笑意，安慰道：“沒事，只有一點點疼。”
她用另一只手比了一點點的手勢，看著有些可愛，實則是想讓許湛不要擔心。許湛把她兩只手都抓住，“好好休息。”
蘇樂樂笑了笑，註意力跑偏：“我現在是不是特別憔悴？”
“沒。”許湛嘴角揚起一點弧度，低頭溫柔親了親她的臉頰，“我家樂樂最好看了。”
後來蘇樂樂迷迷糊糊睡過去，許湛握著她的手，毫無睡意。放在一旁桌子上的手機震了震，許湛過了一會兒才拿過來，看了幾秒，起身去了外面。
郁金燁從走廊另一側走過來，父子倆在走廊面對面沈默幾秒，最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深夜的醫院很安靜，許湛低聲說的謝謝二字格外清楚。
“我該謝謝她的。”郁金燁與幾年前相比並無太大變化，那時盛氣淩人，這會兒倒顯得溫柔，“這是你第一次讓我幫你。”
許湛默然無言。
那個晚上郁金燁和他說了許多話，兩人甚少說這麽多話，許湛有心事，話很少，郁金燁也不介意，低聲說著過來人的體會。
沒權沒勢的時候，越能體會到無能為力的感覺。
許湛以為自己很厲害了，其實不過如此。
蘇樂樂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期間蘇媽打過一次電話，她沒敢接，晚了一會兒才回覆和同學出來玩了。好在蘇媽沒再打電話過來，這讓蘇樂樂松了口氣。
出院後，蘇樂樂在許湛的要求下搬到了他租的房子裏。
以往蘇樂樂沒少來這裏，只是這會兒住進來卻有點睡不著。不是認床，而是疼的。傷口仍腫著，疼痛像是從骨頭裏傳出來一般，伴隨著抽筋。蘇樂樂在黑暗安中慢慢坐起來，揉著自己的腿。
這半個多月，她就沒睡過好覺。
耳邊傳來輕微的動靜，似是從隔壁傳來，蘇樂樂輕輕喊了一聲許湛。
“嗯。”他摸黑走過來，在蘇樂樂床邊坐下，自然地問，“腳又抽筋了？”
蘇樂樂：“嗯，我現在好多了，準備睡覺。”
她想讓許湛快點去睡覺，忍著痛，故作隨意地說著。
“我幫你。”許湛伸手，接過她剛剛的工作，輕柔地幫她按著，舒緩疼痛。蘇樂樂仍然安靜地坐著，許湛催了一聲：“快睡吧。”
黑暗中傳來一聲哽咽。
許湛頓時緊張了，“我弄疼你了嗎？”
“我覺得我就是個大麻煩。”蘇樂樂哽咽著說道，“你這段時間都不能好好休息。”她一哭，憋了半個月的情緒像是有了宣洩口，一下爆發出來。這段時間她又疼又累，但許湛比她更累，他要上課，要照顧她，還要幫她處理醫院的事情，蘇樂樂有時半夜疼醒，能看到安靜地坐在病床邊幫她按摩腿。
此刻，她再也忍不住，抱著許湛哭。許湛無奈笑著，說：“不辛苦的。”
“辛苦嗚嗚嗚……”她又哭出來了。
“親我一下就不辛苦了。”他的衣服都被她哭濕了，許湛不想她哭得第二天眼睛腫起來，伸手捏捏她的耳朵，“給不給親？”
蘇樂樂哭得都說不出話來，冷不丁打了個嗝。許湛沒笑她，抱著她躺下來。蘇樂樂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放，許湛便也側躺在床邊。他們抱著說話，什麽時候睡著了也不知道。
第二天是蘇樂樂先醒的，她是被疼醒的，加上一夜姿勢未動，只覺得腰酸背疼。醒來後她才發現自己被許湛抱在懷裏，緊緊的，腦袋就靠著他的肩膀。前所未有的親密讓蘇樂樂害羞了，她動了動，想縮進被子裏，結果反倒把許湛鬧醒了。
剛醒時許湛的聲音有些啞，低低笑起來的時候極具蘇感。蘇樂樂害羞地埋進他懷裏，許湛小聲在她耳邊說：“真可愛。”
他反覆說：“樂樂你怎麽能這麽可愛。”
“別誇了……”蘇樂樂悶悶的聲音從他胸口處傳來。
她要在他的誇獎中融化了！
周末的時候許湛帶著蘇樂樂去醫院覆查，她的傷口恢覆得很好，慢慢可以開始做簡單的運動覆健。這無疑是一個痛苦煎熬的過程，許湛有看到蘇樂樂自己偷偷抹眼淚，可是他來的時候，她又露出了笑容。
“傻姑娘。”許湛說，“不需要這麽堅強。”
“我可是個勤快能幹的女生啊！”蘇樂樂小臉一揚，又是一個積極的笑容。
許湛偶爾覺得蘇樂樂是個心理很強大的女生，他欣賞這樣的女生，有時卻又會覺得心疼。
他想幫蘇樂樂承擔一點。
許湛幫蘇樂樂先請了一個月的假期，但他自己有課，所以經常會拜托蘇樂樂的舍友過來陪陪蘇樂樂。蘇樂樂知道他不喜歡外人來自己的家裏，如今為了她做到這個地步，她只能把這份感動記在心裏。
沒過多久，蘇樂樂可以扶著助行器慢慢走路。許湛有天提前下課回家，發現蘇樂樂竟然扶著助行器掃地，嚇得趕緊奪走她手中的掃把。
“寶貝，你是嫌我掃的地不幹凈嗎？”他故作委屈說道。
“不是，順手的事。”蘇樂樂現在知道自己說什麽話讓他無法反駁，“我要為我們家做貢獻！”
許湛輕笑，手輕搭在她的肩膀上，“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好好養腿。”
等到許湛往家裏轉一圈，發現蘇樂樂做的事情比他想象中的多。家裏的地板幹凈了，陽臺的植物澆水了，廚房傳來湯的香味，洗衣機裏還有洗好的衣服。
蘇樂樂在一旁雲淡風輕，許湛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在一旁櫃子上坐著，然後直直看著她：“男朋友的活兒都被你搶走了。”
蘇樂樂看著他笑，眼睛瞇起來，月牙似的，十分好看。
許湛捏捏她的臉：“我好挫敗啊。”
蘇樂樂拍拍他，安慰道：“你可以伺候我啊。”
“總不能只在床上伺候吧。”許湛特別敢說，蘇樂樂嗆到，許湛還在逼問她，是不是床上伺候得好了，所以以後專門床上伺候。蘇樂樂被他說得小臉通紅，扛不住，只好保證以後再也不這麽勤快了。
“太討厭了！”
從許湛懷裏掙脫起來，蘇樂樂扶著助行器“飛速”逃離，拉開安全距離，然後再瞪他：“你天天腦子裏想什麽呢！”
“寶貝。”許湛氣定神閑站在原地，“兩秒鐘我就可以到你身邊，把你扛起來丟到床上。”
邊說邊挽起袖子。
蘇樂樂害怕，也不瞪人，扶著助行器慢慢回沙發坐著。
許湛笑了笑，去廚房忙碌了。
吃飯的時候，蘇樂樂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慢慢推向許湛。許湛沒說話，擡頭看了蘇樂樂一眼：“我現在還挺有胃口的。”
潛意思是，別說什麽他不想聽的話。
都是聰明人，許湛一看蘇樂樂的舉動就知道她想說什麽。
他不想這樣跟蘇樂樂生分。
何況他現在完全養得起蘇樂樂的。
“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蘇樂樂湊到他面前笑，“做手術的錢還沒給你，還有醫院那麽多花費，不能都是你來付的，你又不是我爸。”
想說什麽的許湛：“……”
蘇樂樂高考後拿到一大筆獎金，蘇爸蘇媽全都交給她了，每個月還會準時給她打生活費。算起來蘇樂樂也是個小富婆。
“許湛，我也有獎金的。而且我現在還住在這邊，房租生活費什麽的……”蘇樂樂還沒說完，許湛就露出不樂意的表情，蘇樂樂就逗他：“怎麽回事，給你錢你還不高興啊。”
“反正不需要你出錢。”他嘟囔一聲。
“這算什麽呀。”蘇樂樂看著他，“你是打算養著我嗎？當什麽養啊？”
許湛：“自然是老婆了。”
這話真是好聽。
蘇樂樂嬌滴滴哼了一聲，微擡下巴，“還不是你老婆呢，不給你養。”
可愛仿佛從骨子裏透出來一般。
許湛沒忍住笑了一下，這會兒他不好板著臉，只是還堅持著不想收錢。蘇樂樂使出絕招，誇道：“你不是投資很厲害嘛，幫我管管錢嘛。”她扒著他的手臂，動作嬌軟，語氣卻是財大氣粗，“虧的算我的，賺的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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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次就會有下一次。
蘇樂樂偶爾會留宿，後來慢慢變成了周末留宿，再後來，竟然一周有大半時間留在許湛那裏。
在許湛潛移默化的影響下，她慢慢覺得住在一起並沒有那麽可怕了。
只是更能互相照顧而已。
後來，蘇樂樂還是搬了進去。
轉折是因為一次意外。蘇樂樂宿舍樓道的燈壞了，她晚上下樓時太急，一下從樓梯摔下來，扭到了腳。中間腳狠狠撞到欄桿上，疼得她幾乎要暈過去了。後來是路過的女生幫她喊的舍友，舍友又喊來了許湛。
他們一起把蘇樂樂送到了醫院。
中途甚至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大醫院人滿為患，蘇樂樂的腿傷在一眾病人中並未得到太大的重視。一系列的檢查做完後，醫生表明兩天後才能給蘇樂樂排到手術。
許湛問：“不能提前嗎？”
“這個真沒辦法，大家都在等著。你女朋友的情況不算嚴重……”
醫生走後，許湛沈默地看著地板，幾秒後他掩飾好情緒。他俯身在蘇樂樂耳邊說：“寶貝別怕。”
他給郁金燁打了一通電話。
當晚，蘇樂樂轉入郁金燁投資的私人醫院，一過去立馬就安排了手術，後續更是安排了單人病房。
手術後，麻藥退去，蘇樂樂疼得睡不著，連呼吸都輕輕的。許湛心疼地抓著她的手，她卻擠出一點笑意，安慰道：“沒事，只有一點點疼。”
她用另一只手比了一點點的手勢，看著有些可愛，實則是想讓許湛不要擔心。許湛把她兩只手都抓住，“好好休息。”
蘇樂樂笑了笑，註意力跑偏：“我現在是不是特別憔悴？”
“沒。”許湛嘴角揚起一點弧度，低頭溫柔親了親她的臉頰，“我家樂樂最好看了。”
後來蘇樂樂迷迷糊糊睡過去，許湛握著她的手，毫無睡意。放在一旁桌子上的手機震了震，許湛過了一會兒才拿過來，看了幾秒，起身去了外面。
郁金燁從走廊另一側走過來，父子倆在走廊面對面沈默幾秒，最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深夜的醫院很安靜，許湛低聲說的謝謝二字格外清楚。
“我該謝謝她的。”郁金燁與幾年前相比並無太大變化，那時盛氣淩人，這會兒倒顯得溫柔，“這是你第一次讓我幫你。”
許湛默然無言。
那個晚上郁金燁和他說了許多話，兩人甚少說這麽多話，許湛有心事，話很少，郁金燁也不介意，低聲說著過來人的體會。
沒權沒勢的時候，越能體會到無能為力的感覺。
許湛以為自己很厲害了，其實不過如此。
蘇樂樂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期間蘇媽打過一次電話，她沒敢接，晚了一會兒才回覆和同學出來玩了。好在蘇媽沒再打電話過來，這讓蘇樂樂松了口氣。
出院後，蘇樂樂在許湛的要求下搬到了他租的房子裏。
以往蘇樂樂沒少來這裏，只是這會兒住進來卻有點睡不著。不是認床，而是疼的。傷口仍腫著，疼痛像是從骨頭裏傳出來一般，伴隨著抽筋。蘇樂樂在黑暗安中慢慢坐起來，揉著自己的腿。
這半個多月，她就沒睡過好覺。
耳邊傳來輕微的動靜，似是從隔壁傳來，蘇樂樂輕輕喊了一聲許湛。
“嗯。”他摸黑走過來，在蘇樂樂床邊坐下，自然地問，“腳又抽筋了？”
蘇樂樂：“嗯，我現在好多了，準備睡覺。”
她想讓許湛快點去睡覺，忍著痛，故作隨意地說著。
“我幫你。”許湛伸手，接過她剛剛的工作，輕柔地幫她按著，舒緩疼痛。蘇樂樂仍然安靜地坐著，許湛催了一聲：“快睡吧。”
黑暗中傳來一聲哽咽。
許湛頓時緊張了，“我弄疼你了嗎？”
“我覺得我就是個大麻煩。”蘇樂樂哽咽著說道，“你這段時間都不能好好休息。”她一哭，憋了半個月的情緒像是有了宣洩口，一下爆發出來。這段時間她又疼又累，但許湛比她更累，他要上課，要照顧她，還要幫她處理醫院的事情，蘇樂樂有時半夜疼醒，能看到安靜地坐在病床邊幫她按摩腿。
此刻，她再也忍不住，抱著許湛哭。許湛無奈笑著，說：“不辛苦的。”
“辛苦嗚嗚嗚……”她又哭出來了。
“親我一下就不辛苦了。”他的衣服都被她哭濕了，許湛不想她哭得第二天眼睛腫起來，伸手捏捏她的耳朵，“給不給親？”
蘇樂樂哭得都說不出話來，冷不丁打了個嗝。許湛沒笑她，抱著她躺下來。蘇樂樂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放，許湛便也側躺在床邊。他們抱著說話，什麽時候睡著了也不知道。
第二天是蘇樂樂先醒的，她是被疼醒的，加上一夜姿勢未動，只覺得腰酸背疼。醒來後她才發現自己被許湛抱在懷裏，緊緊的，腦袋就靠著他的肩膀。前所未有的親密讓蘇樂樂害羞了，她動了動，想縮進被子裏，結果反倒把許湛鬧醒了。
剛醒時許湛的聲音有些啞，低低笑起來的時候極具蘇感。蘇樂樂害羞地埋進他懷裏，許湛小聲在她耳邊說：“真可愛。”
他反覆說：“樂樂你怎麽能這麽可愛。”
“別誇了……”蘇樂樂悶悶的聲音從他胸口處傳來。
她要在他的誇獎中融化了！
周末的時候許湛帶著蘇樂樂去醫院覆查，她的傷口恢覆得很好，慢慢可以開始做簡單的運動覆健。這無疑是一個痛苦煎熬的過程，許湛有看到蘇樂樂自己偷偷抹眼淚，可是他來的時候，她又露出了笑容。
“傻姑娘。”許湛說，“不需要這麽堅強。”
“我可是個勤快能幹的女生啊！”蘇樂樂小臉一揚，又是一個積極的笑容。
許湛偶爾覺得蘇樂樂是個心理很強大的女生，他欣賞這樣的女生，有時卻又會覺得心疼。
他想幫蘇樂樂承擔一點。
許湛幫蘇樂樂先請了一個月的假期，但他自己有課，所以經常會拜托蘇樂樂的舍友過來陪陪蘇樂樂。蘇樂樂知道他不喜歡外人來自己的家裏，如今為了她做到這個地步，她只能把這份感動記在心裏。
沒過多久，蘇樂樂可以扶著助行器慢慢走路。許湛有天提前下課回家，發現蘇樂樂竟然扶著助行器掃地，嚇得趕緊奪走她手中的掃把。
“寶貝，你是嫌我掃的地不幹凈嗎？”他故作委屈說道。
“不是，順手的事。”蘇樂樂現在知道自己說什麽話讓他無法反駁，“我要為我們家做貢獻！”
許湛輕笑，手輕搭在她的肩膀上，“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好好養腿。”
等到許湛往家裏轉一圈，發現蘇樂樂做的事情比他想象中的多。家裏的地板幹凈了，陽臺的植物澆水了，廚房傳來湯的香味，洗衣機裏還有洗好的衣服。
蘇樂樂在一旁雲淡風輕，許湛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在一旁櫃子上坐著，然後直直看著她：“男朋友的活兒都被你搶走了。”
蘇樂樂看著他笑，眼睛瞇起來，月牙似的，十分好看。
許湛捏捏她的臉：“我好挫敗啊。”
蘇樂樂拍拍他，安慰道：“你可以伺候我啊。”
“總不能只在床上伺候吧。”許湛特別敢說，蘇樂樂嗆到，許湛還在逼問她，是不是床上伺候得好了，所以以後專門床上伺候。蘇樂樂被他說得小臉通紅，扛不住，只好保證以後再也不這麽勤快了。
“太討厭了！”
從許湛懷裏掙脫起來，蘇樂樂扶著助行器“飛速”逃離，拉開安全距離，然後再瞪他：“你天天腦子裏想什麽呢！”
“寶貝。”許湛氣定神閑站在原地，“兩秒鐘我就可以到你身邊，把你扛起來丟到床上。”
邊說邊挽起袖子。
蘇樂樂害怕，也不瞪人，扶著助行器慢慢回沙發坐著。
許湛笑了笑，去廚房忙碌了。
吃飯的時候，蘇樂樂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慢慢推向許湛。許湛沒說話，擡頭看了蘇樂樂一眼：“我現在還挺有胃口的。”
潛意思是，別說什麽他不想聽的話。
都是聰明人，許湛一看蘇樂樂的舉動就知道她想說什麽。
他不想這樣跟蘇樂樂生分。
何況他現在完全養得起蘇樂樂的。
“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蘇樂樂湊到他面前笑，“做手術的錢還沒給你，還有醫院那麽多花費，不能都是你來付的，你又不是我爸。”
想說什麽的許湛：“……”
蘇樂樂高考後拿到一大筆獎金，蘇爸蘇媽全都交給她了，每個月還會準時給她打生活費。算起來蘇樂樂也是個小富婆。
“許湛，我也有獎金的。而且我現在還住在這邊，房租生活費什麽的……”蘇樂樂還沒說完，許湛就露出不樂意的表情，蘇樂樂就逗他：“怎麽回事，給你錢你還不高興啊。”
“反正不需要你出錢。”他嘟囔一聲。
“這算什麽呀。”蘇樂樂看著他，“你是打算養著我嗎？當什麽養啊？”
許湛：“自然是老婆了。”
這話真是好聽。
蘇樂樂嬌滴滴哼了一聲，微擡下巴，“還不是你老婆呢，不給你養。”
可愛仿佛從骨子裏透出來一般。
許湛沒忍住笑了一下，這會兒他不好板著臉，只是還堅持著不想收錢。蘇樂樂使出絕招，誇道：“你不是投資很厲害嘛，幫我管管錢嘛。”她扒著他的手臂，動作嬌軟，語氣卻是財大氣粗，“虧的算我的，賺的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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