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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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頂著的姿勢有點微妙，陸凝凝眉梢微不可察地壓了一下。
微微垂著眼皮，視線落在少年流露暴戾的面龐上，內心卻十分平靜，不以為忤，好像只是在看一只炸毛哈氣的小貓貓。
“喜歡？”
她微微笑起來，話聲柔和，“洛師弟，你知道什麽是喜歡嗎？”
洛不棄扣在她腰側的手掌往內收攏，在這個角度，他只能夠看到少女粉澤的嘴唇，白皙流暢的頸側和瘦直的鎖骨。他不由得咽了一咽唾沫，天生獵食的本能使他有一種想要撲上去咬破她喉管的沖動，大口大口啜飲新鮮溫熱的血液，這樣她就再也離不開他了。
“我、知、道。”
直勾勾的目光落在她唇中凸起的一顆唇珠，洛不棄聲線低沈了幾分，再不是她平常所聽到的清脆軟媚。
他開門見山：“師姐，我想要你。”
因為喜歡，才會產生占有欲，想要徹徹底底將她據為己有，等玩到膩了才能放她走。
洛不棄眸光閃爍幾下，眼底盤旋翻湧的戾氣忽而消弭而空，他望向她那張姣好動人的臉容，只一瞬，唇角微微挑起，便恢覆為那個無辜又純稚的小師弟模樣。
不能對她來硬的。
每個人心底都藏著不為人知的欲望，沒有人會拒絕極致愉悅的快慰感，想必陸凝凝也是一樣的。
只要他讓她感受到快樂，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體驗他都可以讓她全部擁有，不愁這個女人沒有癡迷上癮的一日。
洛不棄昂著脖子，他微微張開嘴唇，身體倏然用力前壓，讓倆人之間隱秘的感受更為清晰了些，埋頭輕咬著少女玲瓏白凈的耳垂，含混不清的話音裏帶笑：“姐姐啊……你昨天晚上不也很舒服？”
“好多……你敢說你心裏沒有一點兒喜歡我？”
他不信她當真無情。
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陸凝凝多多少少都會對他有幾分情意。
同床共枕的情意也是情意。如果睡一次不夠的話，那就睡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
耳畔傳來黏黏糊糊的濕熱觸感，熟悉的舌尖沿著耳廓的形狀滑動，唇內尖牙時不時亮出來，用力地啃咬一下，銜住她的耳垂廝磨不休。
很奇異的感受。
陸凝凝難耐地輕輕抿唇。
假如她是第一天認識這樣的他，恐怕真會被這個小貓咪吸幹精氣，最後連骨頭渣子也不剩，只留下一副空殼般的皮囊。
她不由得呼出一口氣，用力推拒一下，沒能推動他。
“喜歡嗎……我喜歡你，就如同喜歡花圃盛開的鮮花，堤岸邊鮮綠挺拔的楊柳……我想，師弟你對我，亦覆如是。”
“你和我之間，其實並沒有生出真心實意的愛情。”
“嗯，別咬……昨日……是你說自願要幫我排出熱毒，我並沒有強求你非得那麽做。”
還未等她說完最後一個字，尖利的牙齒就不悅地咬住泛紅的耳尖，直聽到她微微呼痛的叫聲，洛不棄才松開口，眸色添了陰郁。
剛才那番話顯然戳中他的心事，也將少年刺激到了，不服氣：“師姐，你還真是、用完就丟開啊。”
洛不棄譏諷地笑了笑，他騰出一只手來，指尖緩緩沿腰線向下，對她說道：“不試過，如何知曉會不會有愛？”
“師姐，你教教我啊……教我怎樣去愛人，說不定，我可以學得很好。”
陸凝凝攔住他向下的手腕，只說：“你學不會的。”
“憑什麽？就憑我是妖嗎？”
她搖頭：“不。”
“你連愛是什麽都不知道，又怎會擁有別人永恒的愛——”陸凝凝嘆息著，索性把言下之意說得明白些：“你敢說，你沒有和謝臨寒一樣，對我隱瞞了某些事實？”
其實她都清楚，又不是沒腦子的二傻子，結合恢覆的部分記憶，怎會看不出來他們一個個心底都藏著不為人知的心思。
洛不棄神色一怔，貓瞳碧色脈脈流淌，有一瞬的渙散：“師姐……”
陸凝凝瞅準時機，旋即扭身，著力地往他膝上蹬了一腳，這才從洛不棄懷裏掙脫開來。
臉頰還留有未消退的嫣紅熱意，她氣息微微紊亂，雙眸卻黑白分明，眼裏的情緒卻像是冬日湖泊上飄著的一層碎冰，清冷冷的，分外透徹：“師弟，等你什麽時候願意坦白，再來和我提‘愛’這個字。”
飛舟穿梭過茫茫的雲海，如白霧般的水汽時不時透過舷窗，與流動的風一道拂散進臥艙裏。
將二人的衣擺都吹得翻飛動蕩。
淺粉的發絲被風吹動，少年半張臉沈在陰暗裏，久久說不出一個字，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說。
又或許，他永遠不會將那個秘密說出來。
說出來又能怎麽樣？
根本不會有什麽改變。
甚至，他能得到的，僅是她的憎恨厭惡罷了。
回到瓊陽後，莫名死亡的七名弟子，都被門中登記為不敵血蚯戰敗而亡。
每一年出任務死在途中的弟子都有很多，消散的人命在修界就如同螻蟻，不值一提，無人在乎。
飛舟落地，陸凝凝徑直去到天穹宮，不再與謝洛二人有更多的交往牽扯。
她沒有忘記自己醒來的目標，要好好地活著。等以後找到合適的機會，就回到最初的村子裏，去看望在這個世界給予她最初的關愛的人們。
不會再忘記了。
更不會讓任何人來阻礙她，若是有攔路絆腳石，一腳踢開便是。
白雲蒼狗，光陰飛轉。
陸凝凝在內門裏住下，她每日照常上課、修煉、比試，聽德高望重的仙師開壇講經，或者圍觀弟子們談論功法秘籍。
謝臨寒和洛不棄偶爾喬裝打扮，換作另一種身份容貌前來找她，全被陸凝凝華麗麗地無視了。
要說怎麽辨認出他二人來，倒十分容易。
畢竟鮮少有修為高深的男修，會將註意力放在一個剛剛滿築基的小弟子身上。
他們接近她的意圖不要太明顯。
如此這般安安穩穩地度過十天半月。
一日，陸凝凝起了個大早，洗漱收拾好準備出門的時候。推開門之際，發現居所門外站著個穿著打扮光鮮亮麗的使女，對方面無表情地佇立在臺階之下，像一尊木頭人似的，仿佛靜靜地等待她良久。
原本還嘀咕著，是不是洛不棄或者謝臨寒又使出什麽新奇詭異的招數，特地男扮女裝、花枝招展前來騷擾她。
幸好，使女在她開門的一瞬間，眼神終於有了變化，開口是非常公式化的語氣：“陸姑娘，我家女君請您往落霞宮小聚。若您目下無事，請隨奴婢前去。”
陸凝凝即刻料到是誰。
王瀾晴對她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一想到這裏，她就忍不住微微皺眉，想不通這個王家小姐對自己究竟有何執念，若說從前她和謝臨寒有一段舊情，也曾藕斷絲連過，是她做的糊塗事，但如今早已橋歸橋路歸路了。她今後不會再和謝臨寒有一絲一毫的師門之外的關系，更不會再威脅到王氏的利益。
不要說暗中那些下三濫的陰狠手段，這一次差點要了她的命。她沒去找王瀾晴討公道就不錯了，王瀾晴居然主動來找她？
陸凝凝神色稍顯不虞，站在門外，沈默片刻。
但她能怎麽辦？
誰讓人家是王氏的貴女，背後的勢力和靠山能把她輕易壓成渣渣，只好強作鎮靜地點頭，被使女帶往落霞宮。
前腳剛踏進落霞宮的殿門，一眼便瞅見裏頭的兩個人影。陸凝凝訝然地睜大了眼睛，眼底情緒登時覆雜了不少，沒想到大清早的，此地就將上演一場三角抓馬大戲。
謝臨寒從前愛穿玄青深色的道袍，而今，他衣服的顏色倒越發素淡起來，相比王瀾晴的富麗琳瑯，一襲白衣愈顯刺眼。
“你不許再為難她……”
剛被使女帶進來，就聽到這麽一句話。
陸凝凝表情很是一言難盡，幸好她今日還沒吃早飯，待會兒不會在這裏吐出來。
王瀾晴笑意宛然：“我又怎會為難她？凝凝是我的好朋友呀。”
轉眼間，註意到什麽，王瀾晴即刻提著裙擺朝陸凝凝跑過來，她臉上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激動神色，招了招手：“凝凝！！”
“你真的……還活著。”王瀾晴激動到話音微微顫抖，拉著陸凝凝的胳膊，而後噗嗤一聲笑出來，“真好！”
她是真心實意為她感到高興。
陸凝凝倘若就那樣死了，不免有一兩分悵惘可惜。
謝臨寒幾乎是下一瞬，以劍風拂開她們的接觸，閃身擋在陸凝凝身前，溫和的話音裏添上一兩分怒意：“晴兒，我說過，你不要為難她。”
王瀾晴直視他的雙眼，笑個不停：“我若為難，你又能怎麽樣？”
言罷，她朝男人翻了個白眼，款步走到陸凝凝面前，笑靨如花：“何況，我本就沒想過為難她。”
陸凝凝：“？”
瞧出陸凝凝臉上困惑且稍顯不耐的神色，王瀾晴繼續慢慢解釋道：“凝凝，你不要誤會我呀。我之所以那麽做，是在考驗你的能力，而你現在通過了我的考驗，不僅沒有死，修為更得到大突破……又豈是為難呢？”
陸凝凝不由露出一絲荒謬的笑容，忍不住道：“你考驗我？考驗我什麽？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
“說什麽謝謝！你是我的朋友呀，不必客氣。”
王瀾晴說話的神色語氣瞧不出分毫作偽，但陸凝凝也對這個女人的本性有不少清晰的了解認知，不會再被她騙過了……
曾經，她也真把她當作好朋友。
甚至因為謝臨寒的事情，在外門受到王氏的人照拂，她以為王瀾晴其實是個好人，心底對王瀾晴還有幾分愧疚感，有點覺得對不起她。
直到後來，陸凝凝才知道，自己心內所想大錯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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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
她微微笑起來，話聲柔和，“洛師弟，你知道什麽是喜歡嗎？”
洛不棄扣在她腰側的手掌往內收攏，在這個角度，他只能夠看到少女粉澤的嘴唇，白皙流暢的頸側和瘦直的鎖骨。他不由得咽了一咽唾沫，天生獵食的本能使他有一種想要撲上去咬破她喉管的沖動，大口大口啜飲新鮮溫熱的血液，這樣她就再也離不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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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喜歡，才會產生占有欲，想要徹徹底底將她據為己有，等玩到膩了才能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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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心底都藏著不為人知的欲望，沒有人會拒絕極致愉悅的快慰感，想必陸凝凝也是一樣的。
只要他讓她感受到快樂，這個世界上最快樂的體驗他都可以讓她全部擁有，不愁這個女人沒有癡迷上癮的一日。
洛不棄昂著脖子，他微微張開嘴唇，身體倏然用力前壓，讓倆人之間隱秘的感受更為清晰了些，埋頭輕咬著少女玲瓏白凈的耳垂，含混不清的話音裏帶笑：“姐姐啊……你昨天晚上不也很舒服？”
“好多……你敢說你心裏沒有一點兒喜歡我？”
他不信她當真無情。
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陸凝凝多多少少都會對他有幾分情意。
同床共枕的情意也是情意。如果睡一次不夠的話，那就睡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
耳畔傳來黏黏糊糊的濕熱觸感，熟悉的舌尖沿著耳廓的形狀滑動，唇內尖牙時不時亮出來，用力地啃咬一下，銜住她的耳垂廝磨不休。
很奇異的感受。
陸凝凝難耐地輕輕抿唇。
假如她是第一天認識這樣的他，恐怕真會被這個小貓咪吸幹精氣，最後連骨頭渣子也不剩，只留下一副空殼般的皮囊。
她不由得呼出一口氣，用力推拒一下，沒能推動他。
“喜歡嗎……我喜歡你，就如同喜歡花圃盛開的鮮花，堤岸邊鮮綠挺拔的楊柳……我想，師弟你對我，亦覆如是。”
“你和我之間，其實並沒有生出真心實意的愛情。”
“嗯，別咬……昨日……是你說自願要幫我排出熱毒，我並沒有強求你非得那麽做。”
還未等她說完最後一個字，尖利的牙齒就不悅地咬住泛紅的耳尖，直聽到她微微呼痛的叫聲，洛不棄才松開口，眸色添了陰郁。
剛才那番話顯然戳中他的心事，也將少年刺激到了，不服氣：“師姐，你還真是、用完就丟開啊。”
洛不棄譏諷地笑了笑，他騰出一只手來，指尖緩緩沿腰線向下，對她說道：“不試過，如何知曉會不會有愛？”
“師姐，你教教我啊……教我怎樣去愛人，說不定，我可以學得很好。”
陸凝凝攔住他向下的手腕，只說：“你學不會的。”
“憑什麽？就憑我是妖嗎？”
她搖頭：“不。”
“你連愛是什麽都不知道，又怎會擁有別人永恒的愛——”陸凝凝嘆息著，索性把言下之意說得明白些：“你敢說，你沒有和謝臨寒一樣，對我隱瞞了某些事實？”
其實她都清楚，又不是沒腦子的二傻子，結合恢覆的部分記憶，怎會看不出來他們一個個心底都藏著不為人知的心思。
洛不棄神色一怔，貓瞳碧色脈脈流淌，有一瞬的渙散：“師姐……”
陸凝凝瞅準時機，旋即扭身，著力地往他膝上蹬了一腳，這才從洛不棄懷裏掙脫開來。
臉頰還留有未消退的嫣紅熱意，她氣息微微紊亂，雙眸卻黑白分明，眼裏的情緒卻像是冬日湖泊上飄著的一層碎冰，清冷冷的，分外透徹：“師弟，等你什麽時候願意坦白，再來和我提‘愛’這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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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能得到的，僅是她的憎恨厭惡罷了。
回到瓊陽後，莫名死亡的七名弟子，都被門中登記為不敵血蚯戰敗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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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忘記自己醒來的目標，要好好地活著。等以後找到合適的機會，就回到最初的村子裏，去看望在這個世界給予她最初的關愛的人們。
不會再忘記了。
更不會讓任何人來阻礙她，若是有攔路絆腳石，一腳踢開便是。
白雲蒼狗，光陰飛轉。
陸凝凝在內門裏住下，她每日照常上課、修煉、比試，聽德高望重的仙師開壇講經，或者圍觀弟子們談論功法秘籍。
謝臨寒和洛不棄偶爾喬裝打扮，換作另一種身份容貌前來找她，全被陸凝凝華麗麗地無視了。
要說怎麽辨認出他二人來，倒十分容易。
畢竟鮮少有修為高深的男修，會將註意力放在一個剛剛滿築基的小弟子身上。
他們接近她的意圖不要太明顯。
如此這般安安穩穩地度過十天半月。
一日，陸凝凝起了個大早，洗漱收拾好準備出門的時候。推開門之際，發現居所門外站著個穿著打扮光鮮亮麗的使女，對方面無表情地佇立在臺階之下，像一尊木頭人似的，仿佛靜靜地等待她良久。
原本還嘀咕著，是不是洛不棄或者謝臨寒又使出什麽新奇詭異的招數，特地男扮女裝、花枝招展前來騷擾她。
幸好，使女在她開門的一瞬間，眼神終於有了變化，開口是非常公式化的語氣：“陸姑娘，我家女君請您往落霞宮小聚。若您目下無事，請隨奴婢前去。”
陸凝凝即刻料到是誰。
王瀾晴對她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一想到這裏，她就忍不住微微皺眉，想不通這個王家小姐對自己究竟有何執念，若說從前她和謝臨寒有一段舊情，也曾藕斷絲連過，是她做的糊塗事，但如今早已橋歸橋路歸路了。她今後不會再和謝臨寒有一絲一毫的師門之外的關系，更不會再威脅到王氏的利益。
不要說暗中那些下三濫的陰狠手段，這一次差點要了她的命。她沒去找王瀾晴討公道就不錯了，王瀾晴居然主動來找她？
陸凝凝神色稍顯不虞，站在門外，沈默片刻。
但她能怎麽辦？
誰讓人家是王氏的貴女，背後的勢力和靠山能把她輕易壓成渣渣，只好強作鎮靜地點頭，被使女帶往落霞宮。
前腳剛踏進落霞宮的殿門，一眼便瞅見裏頭的兩個人影。陸凝凝訝然地睜大了眼睛，眼底情緒登時覆雜了不少，沒想到大清早的，此地就將上演一場三角抓馬大戲。
謝臨寒從前愛穿玄青深色的道袍，而今，他衣服的顏色倒越發素淡起來，相比王瀾晴的富麗琳瑯，一襲白衣愈顯刺眼。
“你不許再為難她……”
剛被使女帶進來，就聽到這麽一句話。
陸凝凝表情很是一言難盡，幸好她今日還沒吃早飯，待會兒不會在這裏吐出來。
王瀾晴笑意宛然：“我又怎會為難她？凝凝是我的好朋友呀。”
轉眼間，註意到什麽，王瀾晴即刻提著裙擺朝陸凝凝跑過來，她臉上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激動神色，招了招手：“凝凝！！”
“你真的……還活著。”王瀾晴激動到話音微微顫抖，拉著陸凝凝的胳膊，而後噗嗤一聲笑出來，“真好！”
她是真心實意為她感到高興。
陸凝凝倘若就那樣死了，不免有一兩分悵惘可惜。
謝臨寒幾乎是下一瞬，以劍風拂開她們的接觸，閃身擋在陸凝凝身前，溫和的話音裏添上一兩分怒意：“晴兒，我說過，你不要為難她。”
王瀾晴直視他的雙眼，笑個不停：“我若為難，你又能怎麽樣？”
言罷，她朝男人翻了個白眼，款步走到陸凝凝面前，笑靨如花：“何況，我本就沒想過為難她。”
陸凝凝：“？”
瞧出陸凝凝臉上困惑且稍顯不耐的神色，王瀾晴繼續慢慢解釋道：“凝凝，你不要誤會我呀。我之所以那麽做，是在考驗你的能力，而你現在通過了我的考驗，不僅沒有死，修為更得到大突破……又豈是為難呢？”
陸凝凝不由露出一絲荒謬的笑容，忍不住道：“你考驗我？考驗我什麽？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
“說什麽謝謝！你是我的朋友呀，不必客氣。”
王瀾晴說話的神色語氣瞧不出分毫作偽，但陸凝凝也對這個女人的本性有不少清晰的了解認知，不會再被她騙過了……
曾經，她也真把她當作好朋友。
甚至因為謝臨寒的事情，在外門受到王氏的人照拂，她以為王瀾晴其實是個好人，心底對王瀾晴還有幾分愧疚感，有點覺得對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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