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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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竈臺裏的火光溫暖的照耀在楊思的臉上。
楊思想到，當年賣火柴的女孩，可能貪戀的不是火柴那一點點火光的溫暖，而是那跳躍著的充滿生命力的火焰。
腐朽的木材燃燒後，綻放的生命力。
楊思經常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快要枯竭的生命，這種感覺從工作兩年後越來越強烈。
麻木，灰暗。
然後想要飛蛾撲火，想要追求生命的能量。
剛開始，楊思很樂意變成一個在這個陌生世界裏如螞蟻一樣活著的小太監。但是，即使是微小如螞蟻，還是會遭受信任後的背叛，還是會遭受上位者肆無忌憚的羞辱，還是會需要接受人與人之間的潛規則。
一個世界跳換到另一個世界，這些人與人之間的本質，並沒有什麽改變。
人性總是如此。
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人，不應該柔軟。
柔軟就是弱點，而弱點，是致命的。
但是，一個熟悉的人，在楊思面前，讓她見死不救，她根本做不到。
小祥子現在就這麽趴在床上，傷口怎麽都得好幾天才能勉強下床，如果這幾天沒有人照顧，他吃什麽喝什麽？連最基礎的生活條件都達不到。
可是，楊思費心費力的對他，只會更加的讓小楊子知道，她是個心軟的人。
而心軟的人，是活不長的。
皇宮裏什麽事情都不是他這個小太監可以算到的，上面的人要做什麽，自己完全無法預知。今天是小祥子受難，明天，說不定就是她楊思死於非命。
但是都到這一步了，再照顧他兩天，也不是什麽難事。
至於十皇子，真是看不了一點，想到那個小變態就煩。
食物的香味拉回了楊思的思緒。
嬈月宮吃的是真好啊，食材好，廚藝也好。
這種好日子，在二十一世紀也是需要付出一定的努力才能達到的。
楊思雖然在這裏被糟蹋得多了一點，但是吃的也好了很多。
出賣尊嚴，怎麽不算一種買賣呢。
“好了，可以熄火了。”廚娘出聲說道。
“好咧。”楊思動手，將還沒燒完的火柴插進了竈臺的土灰裏。放下手裏的燒火棍，拍了拍手，將手拍幹凈。
楊思起身站起來。
大家陸陸續續的都去忙碌著，廚房裏就剩下楊思在那裏看著他們忙碌。不是她不想幫忙，而是楊思現在身上臟得很，不能去碰主子們吃的東西。
今天格外忙碌還有一個原因，今晚皇上要來嬈桂宮裏用餐，所以不止是準備中午的菜肴，更多是計劃著晚上的東西。
不過，這都跟楊思沒有關系。
希望如此。
楊思又出去用水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臉和手，拍了拍自己沾滿竈臺灰的衣服，回到廚房。
剛好碰到了搖柳。
搖柳今天還是穿著一件從未見過的青綠色的裙子，頭發上綰了兩個小髻，兩邊分別別了一朵粉嫩的小花。襯得這個十五歲的女孩子特別嬌嫩清新。
這明顯是打扮過的。
昨天還跟自己一起蹲在竈臺吃灰，現在可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主子身邊伺候了，看著打扮一下就很漂亮的搖柳，總覺得怪怪的。
她也在廚房忙碌著，匆忙的跟楊思打了個招呼，就去伺候主子們吃飯了。
“哎，可惜了。”管事嬤嬤順著楊思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搖柳離開的背影。
“什麽可惜了，嬤嬤？”楊思看向嬤嬤說道。
“可惜連個火都燒不好。”管事嬤嬤說完，讓我將廚房稍微打掃一下，便也出去了。
我乖巧的應聲答道，然後開始收拾廚房，將竈面地面都打掃幹凈。
我拿出兩個碗，分別盛了兩碗飯菜，帶回了住的地方。
楊思推開門的時候，小祥子還睡得跟豬一樣。叫他他都不醒。
楊思只好將手中的碗都放在桌上，然後坐下來吃了起來。
這飯菜是真好吃啊！
雖說是一些用剩下來的一些邊角殘料做的，可是食材本身的新鮮就讓這些菜味道出眾了。
食物的香味讓趴在床上的小祥子也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他看到楊思吃的正香，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你醒了？”楊思說。
“嗯。”小祥子輕聲應道。
“給你帶了飯菜，你能自己吃嗎？”楊思看到躺著的小祥子，在想他這動都動不了的樣子，要怎麽吃飯。
楊思放下手中正在吃的飯菜，端著給小祥子準備的碗走過去。
楊思坐在床邊，將碗放在了小祥子腦袋的旁邊。
小祥子挪動著手去拿碗，卻拉扯到身上的傷口，身體傳來一陣疼痛，讓他重重的喘了口氣。
看到他這麽費力，動一下就疼得這麽厲害，楊思又有點不忍心。去拿了個勺子，給小祥子一口一口的餵著。
餵病人吃飯真的挺麻煩的，這麽一碗不算多的飯菜，一小口一小口的餵，餵了還要等他嚼半天，真的很想一次性都給他塞嘴裏。
可能是看出了楊思的不耐煩，吃了小半碗的時候，小祥子停了下來。
他別過頭，說：“我吃飽了。”
楊思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碗，一種糾結的情緒湧上來。
小祥子肯定沒吃飽，但是這兒餵起來也太費勁了，餵還是不餵？要不要假裝沒關系的勸他再吃兩口？
“好的。”楊思說著，站起身來，將碗放回了桌上。
小祥子看著楊思幹凈利落的動作，嘴角抽了抽，說道：“我想喝水。”
楊思另外拿了碗和勺子，倒上水，又來到床邊一勺一勺的餵他喝水。
好歹比吃飯餵得快一點。
雖然小祥子有點可憐，但是照顧病人真的好麻煩，好累，不想幹。
餵著餵著，楊思突然有點走神，不小心餵得比較急，惹得小祥子一陣咳嗽。
楊思這才反應過來，給他順順背，又擦擦嘴。
小祥子疼得一頓皺眉。
“哎，你這屁股什麽時候能好啊。”楊思嘆氣道，這麽細致的活，她幹不了。
“會好的，等過幾天傷口結痂了，我可以稍微動一動，我就可以自己來了。”小祥子反而安慰楊思道。
“小楊子，你對我真好。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對我好。”小祥子側著頭，枕在枕頭上說。
“哦。”楊思敷衍的回應道。
“可惜我現在自身難保，如果以後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周祥發誓，以後一定會盡心盡力報答你。”小祥子說著，伸出兩根手指說道。
“呵呵。”楊思聽得有點尷尬，敷衍的回應著。
“我小時候，被哄騙進宮裏當了太監。我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直到遇到了你，你善良，體貼，溫柔，對我好，你就是我周祥的親人。”小祥子認真的看向楊思。
楊思看著眼前這個又恢覆成弱小無助但溫柔的小祥子，他病著的時候，比他身體好的時候嘴甜多了。
楊思莫名的一陣煩悶。
猛的從床邊站起身來，將碗放在桌上，就出門了。
出去的時候還是貼心的把房門關好，免得誰來了就看到光著屁股趴在床上的小祥子。
但是，就在楊思出門沒多久，就有人來找她去十皇子那裏。
“十皇子怎麽了？”楊思問身邊的小太監。
“不知道十皇子怎麽了，罰跪的時候，突然就渾身抽搐，口吐白沫暈過去了。”小太監頓了頓，繼續說道：“按說，十皇子身邊應該有小祥子和你伺候，怎麽他出事的時候你們兩個都不在？這要是怪罪下來，你們可就完了。”
小太監說完，眼神向下閃躲，不再出聲。
小太監領著楊思來到十皇子住的屋子的時候，屋子裏有好幾個人。
十皇子緊閉雙眼的躺在床上，床邊有個人正在給他把脈。
坐在桌面，穿著華麗的應該是齊妃，她身邊又站著兩個宮女。
再就是領著楊思來的小太監，還有一來就跪在地上的楊思。
“混賬，十皇子何等尊貴，他身邊居然連個照看的人都沒有。”齊妃冷冷的開口，上位者的威壓讓楊思有點腿抖。
“娘娘恕罪。”楊思磕頭道。
齊妃說完之後，並沒有馬上發作。
她可能也是在觀望十皇子的狀態，要是真出了什麽事，總得有個人交差。
“汪太醫，十皇子怎麽樣了？”齊妃問道。
“哎。”太醫嘆了口氣，又說道：“娘娘放心，十皇子暫時無事。”
“那今天這是發的什麽病？”齊妃問道。
“十皇子是受驚了，只要好好調理，不再受到刺激，便無事。”太醫緩緩說道，說到後面，欲言又止。
“莫非......”齊妃試探性說道。
太醫沒有答話，只是微微點頭。
齊妃一掌拍在桌上，臉上滿臉的怒氣。
房間裏的人瞬間大氣都不敢出。
齊妃起身，準備離開，走了幾步看向楊思；“你，以後貼身照顧十皇子，要是再有個意外，本宮唯你是問。”
“嗻。”楊思應道。
齊妃頭也不回的快步走了。
楊思起身，看到正在寫藥方的太醫，湊過去禮貌的問道：“十皇子這個情況，往後要註意些什麽？”
“哎，要放寬心境，情緒不可大起大落，切不可驚恐，不能受到刺激。要細心伺候。”太醫邊寫著藥單，邊絮絮叨叨的說道。
“哦哦，好的。”楊思感覺太醫說了這麽多，就是沒說十皇子到底是啥病。
那楊思能怎麽辦，聽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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竈臺裏的火光溫暖的照耀在楊思的臉上。
楊思想到，當年賣火柴的女孩，可能貪戀的不是火柴那一點點火光的溫暖，而是那跳躍著的充滿生命力的火焰。
腐朽的木材燃燒後，綻放的生命力。
楊思經常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快要枯竭的生命，這種感覺從工作兩年後越來越強烈。
麻木，灰暗。
然後想要飛蛾撲火，想要追求生命的能量。
剛開始，楊思很樂意變成一個在這個陌生世界裏如螞蟻一樣活著的小太監。但是，即使是微小如螞蟻，還是會遭受信任後的背叛，還是會遭受上位者肆無忌憚的羞辱，還是會需要接受人與人之間的潛規則。
一個世界跳換到另一個世界，這些人與人之間的本質，並沒有什麽改變。
人性總是如此。
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人，不應該柔軟。
柔軟就是弱點，而弱點，是致命的。
但是，一個熟悉的人，在楊思面前，讓她見死不救，她根本做不到。
小祥子現在就這麽趴在床上，傷口怎麽都得好幾天才能勉強下床，如果這幾天沒有人照顧，他吃什麽喝什麽？連最基礎的生活條件都達不到。
可是，楊思費心費力的對他，只會更加的讓小楊子知道，她是個心軟的人。
而心軟的人，是活不長的。
皇宮裏什麽事情都不是他這個小太監可以算到的，上面的人要做什麽，自己完全無法預知。今天是小祥子受難，明天，說不定就是她楊思死於非命。
但是都到這一步了，再照顧他兩天，也不是什麽難事。
至於十皇子，真是看不了一點，想到那個小變態就煩。
食物的香味拉回了楊思的思緒。
嬈月宮吃的是真好啊，食材好，廚藝也好。
這種好日子，在二十一世紀也是需要付出一定的努力才能達到的。
楊思雖然在這裏被糟蹋得多了一點，但是吃的也好了很多。
出賣尊嚴，怎麽不算一種買賣呢。
“好了，可以熄火了。”廚娘出聲說道。
“好咧。”楊思動手，將還沒燒完的火柴插進了竈臺的土灰裏。放下手裏的燒火棍，拍了拍手，將手拍幹凈。
楊思起身站起來。
大家陸陸續續的都去忙碌著，廚房裏就剩下楊思在那裏看著他們忙碌。不是她不想幫忙，而是楊思現在身上臟得很，不能去碰主子們吃的東西。
今天格外忙碌還有一個原因，今晚皇上要來嬈桂宮裏用餐，所以不止是準備中午的菜肴，更多是計劃著晚上的東西。
不過，這都跟楊思沒有關系。
希望如此。
楊思又出去用水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臉和手，拍了拍自己沾滿竈臺灰的衣服，回到廚房。
剛好碰到了搖柳。
搖柳今天還是穿著一件從未見過的青綠色的裙子，頭發上綰了兩個小髻，兩邊分別別了一朵粉嫩的小花。襯得這個十五歲的女孩子特別嬌嫩清新。
這明顯是打扮過的。
昨天還跟自己一起蹲在竈臺吃灰，現在可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主子身邊伺候了，看著打扮一下就很漂亮的搖柳，總覺得怪怪的。
她也在廚房忙碌著，匆忙的跟楊思打了個招呼，就去伺候主子們吃飯了。
“哎，可惜了。”管事嬤嬤順著楊思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搖柳離開的背影。
“什麽可惜了，嬤嬤？”楊思看向嬤嬤說道。
“可惜連個火都燒不好。”管事嬤嬤說完，讓我將廚房稍微打掃一下，便也出去了。
我乖巧的應聲答道，然後開始收拾廚房，將竈面地面都打掃幹凈。
我拿出兩個碗，分別盛了兩碗飯菜，帶回了住的地方。
楊思推開門的時候，小祥子還睡得跟豬一樣。叫他他都不醒。
楊思只好將手中的碗都放在桌上，然後坐下來吃了起來。
這飯菜是真好吃啊！
雖說是一些用剩下來的一些邊角殘料做的，可是食材本身的新鮮就讓這些菜味道出眾了。
食物的香味讓趴在床上的小祥子也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他看到楊思吃的正香，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你醒了？”楊思說。
“嗯。”小祥子輕聲應道。
“給你帶了飯菜，你能自己吃嗎？”楊思看到躺著的小祥子，在想他這動都動不了的樣子，要怎麽吃飯。
楊思放下手中正在吃的飯菜，端著給小祥子準備的碗走過去。
楊思坐在床邊，將碗放在了小祥子腦袋的旁邊。
小祥子挪動著手去拿碗，卻拉扯到身上的傷口，身體傳來一陣疼痛，讓他重重的喘了口氣。
看到他這麽費力，動一下就疼得這麽厲害，楊思又有點不忍心。去拿了個勺子，給小祥子一口一口的餵著。
餵病人吃飯真的挺麻煩的，這麽一碗不算多的飯菜，一小口一小口的餵，餵了還要等他嚼半天，真的很想一次性都給他塞嘴裏。
可能是看出了楊思的不耐煩，吃了小半碗的時候，小祥子停了下來。
他別過頭，說：“我吃飽了。”
楊思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碗，一種糾結的情緒湧上來。
小祥子肯定沒吃飽，但是這兒餵起來也太費勁了，餵還是不餵？要不要假裝沒關系的勸他再吃兩口？
“好的。”楊思說著，站起身來，將碗放回了桌上。
小祥子看著楊思幹凈利落的動作，嘴角抽了抽，說道：“我想喝水。”
楊思另外拿了碗和勺子，倒上水，又來到床邊一勺一勺的餵他喝水。
好歹比吃飯餵得快一點。
雖然小祥子有點可憐，但是照顧病人真的好麻煩，好累，不想幹。
餵著餵著，楊思突然有點走神，不小心餵得比較急，惹得小祥子一陣咳嗽。
楊思這才反應過來，給他順順背，又擦擦嘴。
小祥子疼得一頓皺眉。
“哎，你這屁股什麽時候能好啊。”楊思嘆氣道，這麽細致的活，她幹不了。
“會好的，等過幾天傷口結痂了，我可以稍微動一動，我就可以自己來了。”小祥子反而安慰楊思道。
“小楊子，你對我真好。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對我好。”小祥子側著頭，枕在枕頭上說。
“哦。”楊思敷衍的回應道。
“可惜我現在自身難保，如果以後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周祥發誓，以後一定會盡心盡力報答你。”小祥子說著，伸出兩根手指說道。
“呵呵。”楊思聽得有點尷尬，敷衍的回應著。
“我小時候，被哄騙進宮裏當了太監。我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直到遇到了你，你善良，體貼，溫柔，對我好，你就是我周祥的親人。”小祥子認真的看向楊思。
楊思看著眼前這個又恢覆成弱小無助但溫柔的小祥子，他病著的時候，比他身體好的時候嘴甜多了。
楊思莫名的一陣煩悶。
猛的從床邊站起身來，將碗放在桌上，就出門了。
出去的時候還是貼心的把房門關好，免得誰來了就看到光著屁股趴在床上的小祥子。
但是，就在楊思出門沒多久，就有人來找她去十皇子那裏。
“十皇子怎麽了？”楊思問身邊的小太監。
“不知道十皇子怎麽了，罰跪的時候，突然就渾身抽搐，口吐白沫暈過去了。”小太監頓了頓，繼續說道：“按說，十皇子身邊應該有小祥子和你伺候，怎麽他出事的時候你們兩個都不在？這要是怪罪下來，你們可就完了。”
小太監說完，眼神向下閃躲，不再出聲。
小太監領著楊思來到十皇子住的屋子的時候，屋子裏有好幾個人。
十皇子緊閉雙眼的躺在床上，床邊有個人正在給他把脈。
坐在桌面，穿著華麗的應該是齊妃，她身邊又站著兩個宮女。
再就是領著楊思來的小太監，還有一來就跪在地上的楊思。
“混賬，十皇子何等尊貴，他身邊居然連個照看的人都沒有。”齊妃冷冷的開口，上位者的威壓讓楊思有點腿抖。
“娘娘恕罪。”楊思磕頭道。
齊妃說完之後，並沒有馬上發作。
她可能也是在觀望十皇子的狀態，要是真出了什麽事，總得有個人交差。
“汪太醫，十皇子怎麽樣了？”齊妃問道。
“哎。”太醫嘆了口氣，又說道：“娘娘放心，十皇子暫時無事。”
“那今天這是發的什麽病？”齊妃問道。
“十皇子是受驚了，只要好好調理，不再受到刺激，便無事。”太醫緩緩說道，說到後面，欲言又止。
“莫非......”齊妃試探性說道。
太醫沒有答話，只是微微點頭。
齊妃一掌拍在桌上，臉上滿臉的怒氣。
房間裏的人瞬間大氣都不敢出。
齊妃起身，準備離開，走了幾步看向楊思；“你，以後貼身照顧十皇子，要是再有個意外，本宮唯你是問。”
“嗻。”楊思應道。
齊妃頭也不回的快步走了。
楊思起身，看到正在寫藥方的太醫，湊過去禮貌的問道：“十皇子這個情況，往後要註意些什麽？”
“哎，要放寬心境，情緒不可大起大落，切不可驚恐，不能受到刺激。要細心伺候。”太醫邊寫著藥單，邊絮絮叨叨的說道。
“哦哦，好的。”楊思感覺太醫說了這麽多，就是沒說十皇子到底是啥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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