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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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
七海七瀨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還能作為鶴丸國永醒過來。
一睜眼四周皆是純白，墻面地板、玻璃櫃、各種器具，在頭頂白熾燈的照射下透著冰冷的色彩。而他現在躺著的是一張位於房間正中心的手術臺，旁邊的器械臺上還有絲絲點點血跡沒有擦幹凈。
特別有老電影裏人體實驗的那種味道。
手一撐跳下去，揮揮手臂，踩踩腿，四肢健全有力。扒開衣領往下看，白皙的肌膚、結實的胸大肌沒有一點傷口的痕跡。
如果不是疼痛的殘影還在腦海裏飄蕩，七海七瀨差點都認為自己是做了一個夢。
為了搞清楚這個身體究竟被做了什麽，他決定聯絡導演組。
雖然他的意識消失了，但在外拍攝的攝像頭一直都在工作中，導演組也會24小時輪流值班，確保有一個人能與他聯系。
通訊接通後，導演組組織一下語言，開始講述七海七瀨昏迷之後的事。
［導演組：你昏迷之後，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把你帶進了山洞裏，進行了一個慘不忍睹的手術，上一個值班的花子，現在還在床上癱著。］
［這個手術具體內容他沒說，我們也不敢看，但可以確定的是他把什麽東西放進了你的眼睛裏。現在轉過身，你對著玻璃可以看見有一圈淡淡的紋路。］
七海七瀨聽話地轉過去，往前走兩步，對著玻璃櫃把臉壓上去，映出半透明的影子。仔細一看，確實有一圈紋路，不湊近根本看不清。
和塞巴斯蒂安和夏爾的契約差不多，但要更覆雜一點。
［就因為這個，我們往回翻了翻錄像，發現之前有些時候，五虎退、亂藤四郎、和沖田組的眼裏都有這個紋路。又根據手術期間提取的音頻，他曾經自言自語透露了一點內容。］
［反正總的來說，經過我們聰明的編劇推理，這個審神者應該是瘋狂追求長生的變態陰陽術研究人員。］
［舉個例子，大蛇丸你知道吧？］
七海七瀨一邊翻箱倒櫃，一邊聽他們講，聞言回憶了一下。
［七海七瀨：火影裏的那個三忍之一？］
［導演組：對，審神者他大概是把你們全部做成了備用身體，可以隨時操縱的那種。你是因為這個身體是我們的科學產品，才保留了意識。但不知道其他人還有沒有保留自我意識。］
［七海七瀨：嘖，如果沒了意識可能還好，最可怕的是還有意識。］
擁有自我意識，可身體卻不受自己控制，只能眼睜睜看著同伴一個個消失，甚至還會親手刺傷親近之人。
這種感覺可不好受。
況且，一想到相處了這麽久的同伴，在他沒有註意到的時候被審神者傷害，就有一股火，從心底直竄大腦，越燃越烈。
［導演組：七七，要不你就直接回來吧，我們可以把背刺那一段當作結局。萬一這個審神者有對精神上施加傷害的術法，你就危險了。］
來自陰陽師世家的審神者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性，會使用精神類的陰陽術。導演組不敢賭那百分之十以內的可能性，這是他們的同學、好友、唯一的演員。
無論是感性還是理性，都不想讓他受傷，至於最嚴重的成為植物人這一個結果，他們更是不敢想。
但是，七海七瀨想到了五虎退之前的異常。
五虎退可能是看到了什麽，才會有那樣的表現，但後來被操控著亂的身體的審神者催眠。這正好說明他還沒有被下手。三日月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也還是正常的。
如果就這麽走了，他們之後……
［七海七瀨：反正都已經進行到這裏，就這麽回去豈不是太遺憾了。］
聽懂了他的意思，導演組的語氣一下子就變得嚴厲。
［導演組：七七！］
沒等他說完，七海七瀨直接掛斷通話，氣得屏幕前的導演組一頭撞在操作臺上，瘋狂亂抓自己的頭發，在心裏吶喊。
艹（星際通用語），等下一次拍攝，我一定要把內置通訊改成雙向啟動！
這一邊七海七瀨把所有可以放東西的地方，都翻了一遍後，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他撈起放在櫃子上的本體刀就開始往外沖。
因為不知道審神者究竟能做到什麽地步，能否隨時掌握他的情況、視野、思想，或者一時興起就想試試他的身體之類的。
所以要盡快找到三日月，他一定會有辦法。
◎
淺棕色的茶水在杯中輕晃，白霧氤氳。三日月捧著茶杯坐在木制的回廊上，身邊是老茶友鶯丸。風卷著遠處飄來的櫻花花瓣，在眼前晃過，綠草盈盈，天空蒼藍。
分明是令人安心的場景，他卻總有點心神不寧的感覺。
三日月面色凝重地平視前方，思維飄散。
鶯丸側眼看到他的表情，好奇地問道：“在想什麽呢？”
這種感覺虛無縹緲、時有時無，三日月不想多聊，“沒什麽。”
“是嗎。”
鶯丸好奇心不重，只是隨口一問也不追究，閉眼喝了一口茶，再睜眼時，一圈淡淡的紋路如海市蜃樓般浮在草綠色的眸子裏。
“說起來，三日月宗近真的是一振很美的刀劍呢。即使擁有了這麽多，我還是更想要最美的那一振。”
砰砰砰——！
連續三次靈力匯聚而成的炮彈，撞在木板上，連同地面一起炸裂，只剩下三個一字排開地彈坑。
“哈哈哈，追求美麗的事物大概是大部分人的天性，但是，用這樣的方式，未免太過了吧。”
三日月笑著回答，借助躲避的動作，兩個刃之間的距離已經拉遠不少。
“怎麽會呢。”
鶯丸緩緩起身，俊秀的面容有些扭曲，透著瘋狂的癡迷，雙手張開，暢想不遠後的未來。
“永恒的美麗、強大的力量，二者都有的你，是多麽多麽令人羨慕。但是，不用多久，你就會是我的，也就只剩下你了。”
隨著他的話，本丸裏幾乎所有的刀劍從各個角落裏出現，一步一步逼近，眼底空洞，只有一個紋路亮如星辰。
三日月大致掃了一圈，發現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後，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
審神者操控著他們一人一句，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安慰的話四面八方襲來，立體聲環繞式汙染他的耳朵。
“本來我還沒有想這麽快的動手，畢竟術式還不是最完美的，萬一把這麽完美的身體損壞了，可就糟糕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完善它。”
“你一定會是我最高的傑作！”
“那真是多謝了，不過，恕難從命。”
話音剛落，一對n的戰鬥就開始了。
本丸只有七振滿級刀，除了三日月宗近，就只有鶴丸國永、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小夜左文字、藥研藤四郎、亂藤四郎。
其他的低等級刀劍不足為懼，鶴丸國永不在這裏，剩下的滿級刀都是短刀、打刀，打擊上比不過他。再加上，審神者並不懂劍術，能夠發揮他們的五成力量，就已經不錯了。
但是，被操縱的刀劍不知什麽是手下留情，也不知什麽是疼痛，即使是重傷也能戰鬥，四肢扭曲也會全力撲過來。
蟻多咬死象，車輪戰一個個來，也能累死他了。
頑強抵抗了好一會兒，三日月險險躲過首落的結局，在臉上留下一道深深地劃痕，鮮血緩緩流下。傷口從左邊嘴角蔓延到左耳後，像是冷笑、嘲諷一樣。
審神者氣急敗壞地罵道：“你們這群廢物！居然敢破壞我的傑作！去死吧！”
大和守安定的動作一頓，皮膚下似乎有什麽在游動，眼睛滲出血液，他低低地嘶吼著。頭部艱難地向右偏，看向加州清光，粉紅色的水珠從眼角滑落。
砰——！
血肉炸開一朵花，紅霧散開，又變成雨滴把土地染了個色。
大和守安定的本體刀重重地砸在地上，幾聲清脆的響聲後，碎了。
破碎的音節從加州清光的喉嚨裏擠出來，被痛苦浸染的紅瞳驚人的明亮，似乎有火焰在裏面燃燒。
“……安、定！”
盡管想要撲到碎片前，但他的身體卻依舊攻擊著三日月，根本不聽使喚。
忽然一個人從屋頂跳下來，架住他的刀向右卸力，又猛地一踹，把他踹到了碎片前。
他趁此機會勉強用手抓了一把地上的土混著碎片，即使碎片割裂手掌，深深地嵌入裏面，也沒有放手。
暗藏感激的目光看向加入戰場的人。
鶴丸國永隨手挽了個刀花，握緊刀柄，直指藏在包圍圈最外層的審神者本體，挑釁的意味十足。
“怎麽樣，被這樣突如其來的出現嚇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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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七瀨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還能作為鶴丸國永醒過來。
一睜眼四周皆是純白，墻面地板、玻璃櫃、各種器具，在頭頂白熾燈的照射下透著冰冷的色彩。而他現在躺著的是一張位於房間正中心的手術臺，旁邊的器械臺上還有絲絲點點血跡沒有擦幹凈。
特別有老電影裏人體實驗的那種味道。
手一撐跳下去，揮揮手臂，踩踩腿，四肢健全有力。扒開衣領往下看，白皙的肌膚、結實的胸大肌沒有一點傷口的痕跡。
如果不是疼痛的殘影還在腦海裏飄蕩，七海七瀨差點都認為自己是做了一個夢。
為了搞清楚這個身體究竟被做了什麽，他決定聯絡導演組。
雖然他的意識消失了，但在外拍攝的攝像頭一直都在工作中，導演組也會24小時輪流值班，確保有一個人能與他聯系。
通訊接通後，導演組組織一下語言，開始講述七海七瀨昏迷之後的事。
［導演組：你昏迷之後，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把你帶進了山洞裏，進行了一個慘不忍睹的手術，上一個值班的花子，現在還在床上癱著。］
［這個手術具體內容他沒說，我們也不敢看，但可以確定的是他把什麽東西放進了你的眼睛裏。現在轉過身，你對著玻璃可以看見有一圈淡淡的紋路。］
七海七瀨聽話地轉過去，往前走兩步，對著玻璃櫃把臉壓上去，映出半透明的影子。仔細一看，確實有一圈紋路，不湊近根本看不清。
和塞巴斯蒂安和夏爾的契約差不多，但要更覆雜一點。
［就因為這個，我們往回翻了翻錄像，發現之前有些時候，五虎退、亂藤四郎、和沖田組的眼裏都有這個紋路。又根據手術期間提取的音頻，他曾經自言自語透露了一點內容。］
［反正總的來說，經過我們聰明的編劇推理，這個審神者應該是瘋狂追求長生的變態陰陽術研究人員。］
［舉個例子，大蛇丸你知道吧？］
七海七瀨一邊翻箱倒櫃，一邊聽他們講，聞言回憶了一下。
［七海七瀨：火影裏的那個三忍之一？］
［導演組：對，審神者他大概是把你們全部做成了備用身體，可以隨時操縱的那種。你是因為這個身體是我們的科學產品，才保留了意識。但不知道其他人還有沒有保留自我意識。］
［七海七瀨：嘖，如果沒了意識可能還好，最可怕的是還有意識。］
擁有自我意識，可身體卻不受自己控制，只能眼睜睜看著同伴一個個消失，甚至還會親手刺傷親近之人。
這種感覺可不好受。
況且，一想到相處了這麽久的同伴，在他沒有註意到的時候被審神者傷害，就有一股火，從心底直竄大腦，越燃越烈。
［導演組：七七，要不你就直接回來吧，我們可以把背刺那一段當作結局。萬一這個審神者有對精神上施加傷害的術法，你就危險了。］
來自陰陽師世家的審神者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性，會使用精神類的陰陽術。導演組不敢賭那百分之十以內的可能性，這是他們的同學、好友、唯一的演員。
無論是感性還是理性，都不想讓他受傷，至於最嚴重的成為植物人這一個結果，他們更是不敢想。
但是，七海七瀨想到了五虎退之前的異常。
五虎退可能是看到了什麽，才會有那樣的表現，但後來被操控著亂的身體的審神者催眠。這正好說明他還沒有被下手。三日月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也還是正常的。
如果就這麽走了，他們之後……
［七海七瀨：反正都已經進行到這裏，就這麽回去豈不是太遺憾了。］
聽懂了他的意思，導演組的語氣一下子就變得嚴厲。
［導演組：七七！］
沒等他說完，七海七瀨直接掛斷通話，氣得屏幕前的導演組一頭撞在操作臺上，瘋狂亂抓自己的頭發，在心裏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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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七海七瀨把所有可以放東西的地方，都翻了一遍後，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他撈起放在櫃子上的本體刀就開始往外沖。
因為不知道審神者究竟能做到什麽地步，能否隨時掌握他的情況、視野、思想，或者一時興起就想試試他的身體之類的。
所以要盡快找到三日月，他一定會有辦法。
◎
淺棕色的茶水在杯中輕晃，白霧氤氳。三日月捧著茶杯坐在木制的回廊上，身邊是老茶友鶯丸。風卷著遠處飄來的櫻花花瓣，在眼前晃過，綠草盈盈，天空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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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鶯丸好奇心不重，只是隨口一問也不追究，閉眼喝了一口茶，再睜眼時，一圈淡淡的紋路如海市蜃樓般浮在草綠色的眸子裏。
“說起來，三日月宗近真的是一振很美的刀劍呢。即使擁有了這麽多，我還是更想要最美的那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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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追求美麗的事物大概是大部分人的天性，但是，用這樣的方式，未免太過了吧。”
三日月笑著回答，借助躲避的動作，兩個刃之間的距離已經拉遠不少。
“怎麽會呢。”
鶯丸緩緩起身，俊秀的面容有些扭曲，透著瘋狂的癡迷，雙手張開，暢想不遠後的未來。
“永恒的美麗、強大的力量，二者都有的你，是多麽多麽令人羨慕。但是，不用多久，你就會是我的，也就只剩下你了。”
隨著他的話，本丸裏幾乎所有的刀劍從各個角落裏出現，一步一步逼近，眼底空洞，只有一個紋路亮如星辰。
三日月大致掃了一圈，發現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後，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
審神者操控著他們一人一句，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安慰的話四面八方襲來，立體聲環繞式汙染他的耳朵。
“本來我還沒有想這麽快的動手，畢竟術式還不是最完美的，萬一把這麽完美的身體損壞了，可就糟糕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完善它。”
“你一定會是我最高的傑作！”
“那真是多謝了，不過，恕難從命。”
話音剛落，一對n的戰鬥就開始了。
本丸只有七振滿級刀，除了三日月宗近，就只有鶴丸國永、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小夜左文字、藥研藤四郎、亂藤四郎。
其他的低等級刀劍不足為懼，鶴丸國永不在這裏，剩下的滿級刀都是短刀、打刀，打擊上比不過他。再加上，審神者並不懂劍術，能夠發揮他們的五成力量，就已經不錯了。
但是，被操縱的刀劍不知什麽是手下留情，也不知什麽是疼痛，即使是重傷也能戰鬥，四肢扭曲也會全力撲過來。
蟻多咬死象，車輪戰一個個來，也能累死他了。
頑強抵抗了好一會兒，三日月險險躲過首落的結局，在臉上留下一道深深地劃痕，鮮血緩緩流下。傷口從左邊嘴角蔓延到左耳後，像是冷笑、嘲諷一樣。
審神者氣急敗壞地罵道：“你們這群廢物！居然敢破壞我的傑作！去死吧！”
大和守安定的動作一頓，皮膚下似乎有什麽在游動，眼睛滲出血液，他低低地嘶吼著。頭部艱難地向右偏，看向加州清光，粉紅色的水珠從眼角滑落。
砰——！
血肉炸開一朵花，紅霧散開，又變成雨滴把土地染了個色。
大和守安定的本體刀重重地砸在地上，幾聲清脆的響聲後，碎了。
破碎的音節從加州清光的喉嚨裏擠出來，被痛苦浸染的紅瞳驚人的明亮，似乎有火焰在裏面燃燒。
“……安、定！”
盡管想要撲到碎片前，但他的身體卻依舊攻擊著三日月，根本不聽使喚。
忽然一個人從屋頂跳下來，架住他的刀向右卸力，又猛地一踹，把他踹到了碎片前。
他趁此機會勉強用手抓了一把地上的土混著碎片，即使碎片割裂手掌，深深地嵌入裏面，也沒有放手。
暗藏感激的目光看向加入戰場的人。
鶴丸國永隨手挽了個刀花，握緊刀柄，直指藏在包圍圈最外層的審神者本體，挑釁的意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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