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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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黑子哲也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憧憬的人最後會是這樣的結局。
在陌生的地方、帶著滿身的罵名、背負著背叛者的身份，被曾經的好友、隊長殺死。
他還不知道他究竟是因為什麽才離開家族，又用四魂之玉做了什麽。
現在，也不可能有機會親口聽見他的解釋了。
“為什麽？”
他隔著一段距離，看向正在對四魂之玉做什麽的赤司，眼尾泛紅。
“沒有為什麽，黑子。”
赤司擺弄完手中的玉，看著它開始出現裂縫，滿意地笑了笑。才開始回答黑子哲也的問題。
“你難道忘了嗎？他是叛徒。”
“但是！”
“沒有但是，你只需要聽從安排就行了。哲也，不要違背我的安排。”
艷麗的紅色眼眸中暈染開一片金色，計劃已經到了最後的收尾階段，赤司絕不允許任何人搗亂。
在他的眼神壓制下掙紮著，黑子哲也喃喃地說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
與此同時，東京的老宅處。
綠間真太郎站在原本放著四魂之玉的暗室裏，仔細纏繞著繃帶的手捏著一根白色的粉筆。
粉筆吱吱畫在地面上，不大卻十分覆雜的咒術陣逐漸成型。當最後一筆與最開始的一筆接上時，咒術陣完成。
他退後一步，掏出一瓶不會凝固的血水，傾倒在中心特意留出的圓內。暗紅色的血跡甫一接觸地面，就開始沿著粉筆的軌跡侵蝕整個咒術陣。
白色全部被暗紅色替代。
綠間真太郎取下眼鏡，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
“人事已盡，靜候天命。”
◎
老宅的地面上。
紫原敦單手將一個想要逃跑的族人砰地按在地上，另一只手舉著零食袋往下倒入口中。
嚼著零食的聲音讓話語模糊不清，“赤仔說了，老老實實等著。”
“你們究竟想做什麽！？”
“做什麽？嗯……忘了，反正聽赤仔說的就對了。”
紫原敦撓了撓頭，數了數在場的人數，除去他們和黑子哲也，總共三十二個人，所有本家的人都在這裏了。
“赤仔還沒好嗎？好想去買特價點心了。”
腳下，一個和綠間真太郎所繪制的咒術陣一模一樣，只是放大數倍的陣將他們全部囊括在內。
◎
中原中也屋前。
赤司收到另外兩個信號後，眼裏的金色褪去，他用劍反手劃破手腕，從傷口滑落的血液自動組成一個咒術陣。
和另外兩個一樣。
他心情愉悅，眉眼帶笑，“我想要做什麽嗎？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因為一切都要結束了。”
“我要讓這個家族徹底消失。”
像鐘錘狠狠地撞在鐘上，巨大的響聲在腦海裏回蕩，耳邊什麽也聽不見了。黑子哲也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發出來。
赤司繼續說道：“黑子，你難道從來沒有懷疑過，每一任繼承人最後都去哪了嗎？”
“不是說去其他駐地了嗎？”
“這要是真的就好了。”
赤司冷笑一聲，眼裏盡是對族裏長輩的嘲諷與憎恨。他緊緊捏著手心裏的四魂之玉，手背青筋暴起。
玉的上面裂縫不斷延伸，屬於荒神的力量，那些紅色的光似乎在突破玉的封鎖。
“我親眼看見，赤司家的前任繼承人，我的媽媽被他們活生生獻祭給了這個所謂的寶物。”
“不可能！”
黑子哲也大聲否認，拒絕相信這個真相。因為，他一直以為在世界的另一處好好活著的媽媽，也是前任繼承人。
“呵，你也看見那些活死人了吧，那是被汙染的四魂之玉的力量，是族裏不曾說過的秘密。關於這樣的，他們還隱瞞了許多。”
怒其不爭地看著黑子哲也，赤司漠然說下去，想要打破他自我安慰的幻想。
“為什麽每一任繼承人都必須是達到族裏目標的？因為他們需要強大的人獻祭，去維持四魂之玉的內部平衡。然後，用這個東西，保證他們的永生不死。”
提到永生不死，黑子哲也忽然想起以前曾經有過的疑問，為什麽長輩們好像一直沒有變化，從小到大，他們依然年輕。
他已經逐漸相信這個真相，但是，他還有一點不明白，想要弄清楚。
“那青峰君……他為什麽會背、離開？”
赤司沈默了。
黑子哲也執拗地盯著他，期冀在天藍色的眼眸裏越堆越多。他只是想要知道，青峰大輝不是故意離開，放棄兩個人的約定，他沒有改變就好。
不需要太多解釋。
一句話就行。
但是，赤司沒有說出那句話。
他說，“不知道。他在我行動前就離開了，我也是後來才和他聯系上的。”
黑子哲也不死心，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掃視，試圖找出一點說謊的跡象。可惜的是，沒有找出一點證據。
光芒從眼裏徹底消失了。
◎
赤司和黑子哲也兩個人之間的事，別人不好摻和。太宰治帶著中原中也來到國木田等人身邊，拿出放在車裏的急救箱，開始制造木乃伊。
常人不可視的沖天的紅色光柱，在他們前方亮起，與遠處若隱若現的光柱相呼應。
那是清除一切的毀滅之光。
四魂之玉本來是所有妖怪，與當時除了偷跑的七個人以外的陰陽師和巫女的靈魂、力量的結晶。
強大的力量可以輕而易舉實現他人的願望、肉白骨、葆青春。
偷跑的七個人訂了契約，一起用它長生不老。
但是，玉的內部戰鬥依舊在持續著，白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變得弱勢，玉的即將便會減弱，並且有破壞的可能性。
他們便想出了用後人的靈魂填補的方法。
這個方法延續他們的生命幾百年，漫長的時間以及繁華的世界迷惑了他們的心靈，讓他們除了享受、貪生怕死以外，基本失去其他的力量。
全靠神秘和累積的威信維持。
卻沒想到，會有一個百年不遇的天才赤司，親眼目睹了獻祭的過程。
又利用四魂之玉的內部平衡，和神明的力量制造了破損，再把所有人的力量一次性灌註，讓破損變大。
最終，玉和人一起消失。
沖天的紅光逐漸散去，東京老宅一瞬間形成一個巨大的坑洞，什麽都沒有剩下。
而橫濱這邊。
黑子哲也呆呆地跪在一旁，註視著右手背上，一個熟悉的字跡。
那是青峰大輝教他咒術時，曾經見過的符號。
譯為：生。
一個非常簡單的術法：以命換命。
壽命未盡之人，橫死之時會將自己剩餘的壽命，化為生之力附加在另一個人身上。
當這個人死去時，生會成為他的第二條命，也就是覆活。
透明的液體打在那個咒術符號上，扭曲了字跡，灼燒著肌膚，連骨頭都開始疼痛。
他笑了。
“啊……怎麽下雨了？”
◎
瞇著眼仰望晴朗的天空，亂步伸手拉了拉福澤諭吉的袖子，在他疑惑的視線下，偏頭看向另一邊。
“我覺得，像是為了你好什麽的，根本不是什麽好的想法。所以……所以，本名偵探絕對不允許！”
福澤諭吉看著他紅透的耳朵，像看到一只用別扭的方式表達好感的貓咪，高冷地不看他，尾巴卻纏上手腕。
他低笑著說道：“嗯，我知道了。”
“社長！”
◎
“殉情~殉情~哦哦~一個人~是不行的~”
太宰治把用黑色油性筆畫滿塗鴉的中原中也·木乃伊版，送回港口Mafia後，一路哼著歌回到事務所。
“大家！我回來了~”
抱著一堆文件的中島敦，探出頭來，笑著回答，“歡迎回來，太宰先生。”
“不要理他，敦。”
在桌子邊埋頭苦幹的國木田，冷漠地說道：“事件剛剛結束，不僅有一堆報告要寫，還有堆積幾天的委托也要開始處理。這種忙碌的時候到處亂逛的混蛋家夥，管他去死！”
“嘛嘛~不要這樣說嘛！人家是給港口Mafia送貨去了，是正事哦！”
太宰治不滿地反駁，視線環繞一周，沒發現某個藍發少年。
“黑子呢？”
國木田不理他，中島敦抱著文件離開了，只剩下潤一郎好心地回了一句。
“他已經走了。”
“這麽快啊，有說去哪了嗎？”
“他沒說要去哪，只是說了要去旅行，好像是因為什麽約定。”
◎
和煦的日光輕輕拂過臉頰，留下暖暖的感覺就走。黑子哲也背著一個小小的包一個人走在街道邊。
現在正是放學的時間，沒有社團活動的回家部少年少女們，三三兩兩路過他的身邊。
說笑聲、打鬧聲、還有爭吵聲傳入他的耳邊。
他看著匆匆過去，或是在街邊停留的人們，眼裏閃過一絲懷念與感傷。
七個人一起走出帝光中學，在便利店外打鬧的場景，仿佛就在不久前、就在他的眼前。
似乎只要一轉身，就能看到青峰大輝咬著冰棍，和他對視，一起笑出聲。
這樣想著，黑子哲也抱著一點莫名的感覺，轉身一看。
身後沒有人。
“汪汪汪！”
他驚訝地向下移，一只黑白兩色的柴犬正在向他搖尾巴，身上16號球衣證明了他的身份。
“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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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哲也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憧憬的人最後會是這樣的結局。
在陌生的地方、帶著滿身的罵名、背負著背叛者的身份，被曾經的好友、隊長殺死。
他還不知道他究竟是因為什麽才離開家族，又用四魂之玉做了什麽。
現在，也不可能有機會親口聽見他的解釋了。
“為什麽？”
他隔著一段距離，看向正在對四魂之玉做什麽的赤司，眼尾泛紅。
“沒有為什麽，黑子。”
赤司擺弄完手中的玉，看著它開始出現裂縫，滿意地笑了笑。才開始回答黑子哲也的問題。
“你難道忘了嗎？他是叛徒。”
“但是！”
“沒有但是，你只需要聽從安排就行了。哲也，不要違背我的安排。”
艷麗的紅色眼眸中暈染開一片金色，計劃已經到了最後的收尾階段，赤司絕不允許任何人搗亂。
在他的眼神壓制下掙紮著，黑子哲也喃喃地說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
與此同時，東京的老宅處。
綠間真太郎站在原本放著四魂之玉的暗室裏，仔細纏繞著繃帶的手捏著一根白色的粉筆。
粉筆吱吱畫在地面上，不大卻十分覆雜的咒術陣逐漸成型。當最後一筆與最開始的一筆接上時，咒術陣完成。
他退後一步，掏出一瓶不會凝固的血水，傾倒在中心特意留出的圓內。暗紅色的血跡甫一接觸地面，就開始沿著粉筆的軌跡侵蝕整個咒術陣。
白色全部被暗紅色替代。
綠間真太郎取下眼鏡，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
“人事已盡，靜候天命。”
◎
老宅的地面上。
紫原敦單手將一個想要逃跑的族人砰地按在地上，另一只手舉著零食袋往下倒入口中。
嚼著零食的聲音讓話語模糊不清，“赤仔說了，老老實實等著。”
“你們究竟想做什麽！？”
“做什麽？嗯……忘了，反正聽赤仔說的就對了。”
紫原敦撓了撓頭，數了數在場的人數，除去他們和黑子哲也，總共三十二個人，所有本家的人都在這裏了。
“赤仔還沒好嗎？好想去買特價點心了。”
腳下，一個和綠間真太郎所繪制的咒術陣一模一樣，只是放大數倍的陣將他們全部囊括在內。
◎
中原中也屋前。
赤司收到另外兩個信號後，眼裏的金色褪去，他用劍反手劃破手腕，從傷口滑落的血液自動組成一個咒術陣。
和另外兩個一樣。
他心情愉悅，眉眼帶笑，“我想要做什麽嗎？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因為一切都要結束了。”
“我要讓這個家族徹底消失。”
像鐘錘狠狠地撞在鐘上，巨大的響聲在腦海裏回蕩，耳邊什麽也聽不見了。黑子哲也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發出來。
赤司繼續說道：“黑子，你難道從來沒有懷疑過，每一任繼承人最後都去哪了嗎？”
“不是說去其他駐地了嗎？”
“這要是真的就好了。”
赤司冷笑一聲，眼裏盡是對族裏長輩的嘲諷與憎恨。他緊緊捏著手心裏的四魂之玉，手背青筋暴起。
玉的上面裂縫不斷延伸，屬於荒神的力量，那些紅色的光似乎在突破玉的封鎖。
“我親眼看見，赤司家的前任繼承人，我的媽媽被他們活生生獻祭給了這個所謂的寶物。”
“不可能！”
黑子哲也大聲否認，拒絕相信這個真相。因為，他一直以為在世界的另一處好好活著的媽媽，也是前任繼承人。
“呵，你也看見那些活死人了吧，那是被汙染的四魂之玉的力量，是族裏不曾說過的秘密。關於這樣的，他們還隱瞞了許多。”
怒其不爭地看著黑子哲也，赤司漠然說下去，想要打破他自我安慰的幻想。
“為什麽每一任繼承人都必須是達到族裏目標的？因為他們需要強大的人獻祭，去維持四魂之玉的內部平衡。然後，用這個東西，保證他們的永生不死。”
提到永生不死，黑子哲也忽然想起以前曾經有過的疑問，為什麽長輩們好像一直沒有變化，從小到大，他們依然年輕。
他已經逐漸相信這個真相，但是，他還有一點不明白，想要弄清楚。
“那青峰君……他為什麽會背、離開？”
赤司沈默了。
黑子哲也執拗地盯著他，期冀在天藍色的眼眸裏越堆越多。他只是想要知道，青峰大輝不是故意離開，放棄兩個人的約定，他沒有改變就好。
不需要太多解釋。
一句話就行。
但是，赤司沒有說出那句話。
他說，“不知道。他在我行動前就離開了，我也是後來才和他聯系上的。”
黑子哲也不死心，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掃視，試圖找出一點說謊的跡象。可惜的是，沒有找出一點證據。
光芒從眼裏徹底消失了。
◎
赤司和黑子哲也兩個人之間的事，別人不好摻和。太宰治帶著中原中也來到國木田等人身邊，拿出放在車裏的急救箱，開始制造木乃伊。
常人不可視的沖天的紅色光柱，在他們前方亮起，與遠處若隱若現的光柱相呼應。
那是清除一切的毀滅之光。
四魂之玉本來是所有妖怪，與當時除了偷跑的七個人以外的陰陽師和巫女的靈魂、力量的結晶。
強大的力量可以輕而易舉實現他人的願望、肉白骨、葆青春。
偷跑的七個人訂了契約，一起用它長生不老。
但是，玉的內部戰鬥依舊在持續著，白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變得弱勢，玉的即將便會減弱，並且有破壞的可能性。
他們便想出了用後人的靈魂填補的方法。
這個方法延續他們的生命幾百年，漫長的時間以及繁華的世界迷惑了他們的心靈，讓他們除了享受、貪生怕死以外，基本失去其他的力量。
全靠神秘和累積的威信維持。
卻沒想到，會有一個百年不遇的天才赤司，親眼目睹了獻祭的過程。
又利用四魂之玉的內部平衡，和神明的力量制造了破損，再把所有人的力量一次性灌註，讓破損變大。
最終，玉和人一起消失。
沖天的紅光逐漸散去，東京老宅一瞬間形成一個巨大的坑洞，什麽都沒有剩下。
而橫濱這邊。
黑子哲也呆呆地跪在一旁，註視著右手背上，一個熟悉的字跡。
那是青峰大輝教他咒術時，曾經見過的符號。
譯為：生。
一個非常簡單的術法：以命換命。
壽命未盡之人，橫死之時會將自己剩餘的壽命，化為生之力附加在另一個人身上。
當這個人死去時，生會成為他的第二條命，也就是覆活。
透明的液體打在那個咒術符號上，扭曲了字跡，灼燒著肌膚，連骨頭都開始疼痛。
他笑了。
“啊……怎麽下雨了？”
◎
瞇著眼仰望晴朗的天空，亂步伸手拉了拉福澤諭吉的袖子，在他疑惑的視線下，偏頭看向另一邊。
“我覺得，像是為了你好什麽的，根本不是什麽好的想法。所以……所以，本名偵探絕對不允許！”
福澤諭吉看著他紅透的耳朵，像看到一只用別扭的方式表達好感的貓咪，高冷地不看他，尾巴卻纏上手腕。
他低笑著說道：“嗯，我知道了。”
“社長！”
◎
“殉情~殉情~哦哦~一個人~是不行的~”
太宰治把用黑色油性筆畫滿塗鴉的中原中也·木乃伊版，送回港口Mafia後，一路哼著歌回到事務所。
“大家！我回來了~”
抱著一堆文件的中島敦，探出頭來，笑著回答，“歡迎回來，太宰先生。”
“不要理他，敦。”
在桌子邊埋頭苦幹的國木田，冷漠地說道：“事件剛剛結束，不僅有一堆報告要寫，還有堆積幾天的委托也要開始處理。這種忙碌的時候到處亂逛的混蛋家夥，管他去死！”
“嘛嘛~不要這樣說嘛！人家是給港口Mafia送貨去了，是正事哦！”
太宰治不滿地反駁，視線環繞一周，沒發現某個藍發少年。
“黑子呢？”
國木田不理他，中島敦抱著文件離開了，只剩下潤一郎好心地回了一句。
“他已經走了。”
“這麽快啊，有說去哪了嗎？”
“他沒說要去哪，只是說了要去旅行，好像是因為什麽約定。”
◎
和煦的日光輕輕拂過臉頰，留下暖暖的感覺就走。黑子哲也背著一個小小的包一個人走在街道邊。
現在正是放學的時間，沒有社團活動的回家部少年少女們，三三兩兩路過他的身邊。
說笑聲、打鬧聲、還有爭吵聲傳入他的耳邊。
他看著匆匆過去，或是在街邊停留的人們，眼裏閃過一絲懷念與感傷。
七個人一起走出帝光中學，在便利店外打鬧的場景，仿佛就在不久前、就在他的眼前。
似乎只要一轉身，就能看到青峰大輝咬著冰棍，和他對視，一起笑出聲。
這樣想著，黑子哲也抱著一點莫名的感覺，轉身一看。
身後沒有人。
“汪汪汪！”
他驚訝地向下移，一只黑白兩色的柴犬正在向他搖尾巴，身上16號球衣證明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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