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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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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警戒

宋瓷出國早,起初並不知道司野的狀況,只知道那時司家就已經是商業巨擘的地位了,在她22歲那年,美國《福布斯》公布全球最具影響力人物排行榜,司正南位居第35位,這都三年過去了,南音集團蒸蒸日上,總資產八‖九‖千億,可想而知。

司家簡直富得流油。

南音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涉足商業、影視、金融、文化,領域頗廣,司野是司正南的獨子,除了是南音集團的董事,自己還開了個公司,不過主要是涉足游戲、影視、高級會所各種娛樂行業。

宋瓷之前並不是具體清楚這種狀況,直到回國,直到知道百度、微博、知乎這種東西的存在。

她大概知道了司野這些年,有多……不僅事業風生水起,私生活也相當滋潤。

百度上他的經歷是高中畢業以後他就去了哥倫比亞大學留學,回國那年收購了老牌影視傳媒公司晨星,更名為南音影視傳媒,也屬於南音集團旗下,三年賺了個滿缽,一躍成為國內前三的影視傳媒公司,旗下的耶茨娛樂,擠進了國內唱片公司和經紀公司國內前十。

這大概就叫,人不可貌相。

緋聞也是多得數不過來,就像林嬰來之前叮囑她的那樣,也如網民所說的那樣,美女探測器,口味非常雜。

比如四小花旦之一的韓螢走的是清純玉女,小仙女款的,是他的網傳的上任前女友,韓螢上位時堪稱傳奇,傳出緋聞被拍合照得一個月,就從過氣,變得最熱,近期似乎當選了金鷹女神。

簡直,女星活錦鯉。

再比如,近期爆紅的某女演員,網傳的某任前女友,長相堪稱禍國妖姬,面容嫵媚身材好到爆,本來一直跑龍套,同司野傳出緋聞被拍到合照以後,一路扶搖直上,如今都能坐到二線的位置了。

總之,他就是一名伯樂,擅長發現各色美女。

不同的是,他快手斬整容臉。

有多少天然的美女被發掘,就有多少整容臉被抨擊。

不同於直男看不出整容臉,司野的境界大概是大羅金仙。

但奇怪的是,他從未承認過任何一任女朋友,而且那些女明星也對自己是否是司野的前女友矢口不提,就好像這都是媒體和網友們自導自演的偶像劇。

所以,關於司野是否單身早已成迷。

【近日耶茨娛樂旗下唱片公司傳出將招募歌手的消息】

【中國原創歌手的或將迎來一波新際遇,司野或將帶頭解救失意的中國歌手】

新浪微博彈出兩條消息來,宋瓷一楞。

畢竟之前她有想投過耶茨。

不光只是因為平臺好。

現在,卻少了很多熱情。

“宋宋,你簽了哪家唱片公司呀。”林嬰敲著門,她甜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

“還沒決定。”宋瓷赤著腳踩在毛絨絨的地毯上,像是被溫暖包裹著,又軟又癢。

“不用決定啦,司野哥旗下的耶茨挺好的!!我哥聽說你要做歌手,已經提前跟司野哥聯系了,直接去耶茨面試就可以啦!其實可以不用面試的嘿嘿嘿,我哥是覺得這樣不好,你的性格肯定喜歡憑借實力說話,肯定不喜歡被說三道四,只喜歡安靜搞音樂。”

林嬰穿著連帽的毛絨絨白兔子睡衣,帽子蓋在細軟的頭發上,外白內粉的兔子耳朵耷拉下來,她拽著耳朵,笑得樂開懷。

像是什麽天大的好消息就想分享給她聽。

“?”

林昭幫她聯系了司野?

雖然知道他們是好意,但宋瓷的確不喜歡別人先幫她做決定,但這不代表她就要出口傷人,所以她沈默著沒說話。

“我哥那個蠢人,我都說了多少遍那個緋聞不是你,他還非是不信,還跑去質問司野哥了!他就是個蠢蛋!司野哥也是說什麽既然宋宋你澄清了,就沒啥事了,你澄清跟他澄清那能一樣嗎,哼,他也是個蠢蛋!!”

林嬰義憤填膺地樣子,宋瓷心底升騰起一股欺騙她的罪惡感來。

“我哥說時間是星期三的上午十點,你要不要去呀?”

“不去。”宋瓷抿了抿唇,發現自己語氣太冷漠,畢竟這麽多年已經習慣了,但怕傷害了林嬰,又輕聲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已經定了去洛河面試。”

“那可以都去試試嘛!”

“……也是星期三上午十點。”

宋瓷微垂著眼睫不看她,細密的長睫毛掃下一片陰影來,淡漠恬然。

“啊……那好可惜呀,司野哥那個耶茨不是很好進呀,最近都不怎麽招人的,我哥說,司野哥因為他的托付特意準備再擴招一部分人,微博都在預熱了,就是怕你不自在。”

“……”

所以新浪推送的那個消息,初衷僅僅是司野怕她被人說是走後臺,太麻煩才特意安排上的嗎?

不,或許,是因為跟林昭的關系,而且她還是林昭的妹妹。

但她近乎枯竭荒涼的心,好像還是有什麽要破殼而出,期冀好像怎麽都壓不住。

宋瓷想,才是預熱並且林昭可能跟司野說不久,沒那麽快安排上,最後她還是意已決地拒絕道:

“替我謝謝他,但不好意思,我決定好了。”

“……啊……那好叭,我跟司野哥說一聲,然後陪你去洛河面試叭!”

“……”宋瓷握著門把手的動作一僵:“……好。”

林嬰出去了,宋瓷深吸口氣。

宋瓷從沒有因為需要照顧到別人的情緒而不斷去撒謊,這種感覺讓她很陌生,但奇怪的是,她還是覺得心口有些暖。

就好像,突然有了依靠。

雖然她向來覺得,孤軍作戰毫無後顧之憂,方可所向披靡。

既無退路,也無軟肋。

宋瓷看了看洛河那邊發過來的消息。

時間是:星期四下午兩點。

頓覺頭疼。

———

“放這個。”覃懷在駕駛座剛系好安全帶,司野坐在後面,戳了戳手機上歌曲專輯的名字,示意他換歌。

《Crime》——裏面只有三首歌《Night》,《Poison》,《囚徒》

“???不是,我不就幾天晚上沒出門嗎?老婆管得嚴啊,我不敢啊我,就幾天而已怎麽野哥你他媽還點上歌來了?”

覃懷一臉懵逼“我錯過了什麽”“我在哪我面前這個野哥假的吧”,簡直懷疑人生。

往常司野坐車不愛聽歌,少爺脾氣,嫌悶覺得都是些無病呻吟的東西,現在竟然點歌,覃懷如果有膽子估計會想敲開他的腦袋,看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這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可惜了,他沒膽。

“換,哪那麽多話。”司野睨了他一眼,沒好氣。

“哦。”

性感頹靡的聲線回蕩在車裏,有些啞,不像尋常女人的清越和甜糯,像是夾帶著午夜的懶倦,伴奏都很柔和,像是有人在撫摸著心頭,綿長、令人沈醉,撓的人心癢癢,頹廢卻讓人無法自拔。

“喲,野哥你新歡啊?這聲線夠迷人的啊?”覃懷從後視鏡看司野,跟缺心眼兒不怕死似得繼續調笑。

他正靠在椅背上,闔著眼,唇角掛著笑,像是睡著了。

手指卻還在敲擊著大腿,顯然沈迷於歌聲不願搭理他的模樣。

“宋瓷。”覃懷訕訕地收回視線,卻聽到司野的聲音懶懶,剛剛明明還帶著笑,現在睜開了眼,那墨黑的瞳,深邃得叫人看不清。

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愫。

那是因為他沒有註意聽歌詞,而司野剛好聽到了——

“I made a crime that I spoke one way and thought another.”

(我犯了罪,心口不一。)

從歌聲到歌詞,司野只覺得蔓延滲透著無邊無際地喪和頹廢。

究竟宋瓷經歷了什麽?

“誰?就今兒微博那女的?臉都沒個,不過野哥都親了,那野哥的眼光那肯定不用懷疑,鐵定漂亮啊。”覃懷笑得個大傻子似得,末了還不忘拍個馬屁。

司野瞥了他一眼,扯著嘴角有些譏誚和自嘲。

司野沒有回答他,提到宋瓷的名字,覃懷一點都沒印象,但他就跟本能似得,以為自己忘了,一提起就擦不掉。

太可笑了。

若是宋瓷在,也一定會想:

你看,他們都忘了她,那有什麽理由要求司野記住不告而別的她。

人來人往,過客匆匆,漫長人生裏相識寥寥片刻卻多年未忘的人,一定用情至深。

覃懷不知道司野怎麽了,再合上眼的時候很暴躁,不是尋常意義的暴躁,好像有點兒……為情所傷愛而不得的暴躁?

覃懷懷疑自己是不是花了眼。

再擡眼看後視鏡時,司野已經不是那個樣子了,倏地睜開眼,盯了他一瞬,覃懷被他嚇一跳,然後司野整個人變得不太耐煩,冷哼一聲。

“關了,淫詞艷曲,不堪入耳。”

????

我他媽???

野哥真的很折磨人,覃懷覺得自己很難受,這小祖宗簡直沒法伺候,說風就是雨。

關鍵是他怎麽沒聽出一丁點淫詞艷曲,色氣滿滿?

覃懷,剛關上音樂。

後視鏡的司野,竟然帶上了耳機。

骨節明晰的手指又敲上了大腿,很明顯就是聽歌的架勢,所以他這只是單純……不想好兄弟一起聽歌的意思?

“墨跡什麽,不開車,踹下去?”

“……”

覃懷剛準備控訴他這個自私行徑的話被堵住,憋著氣發動汽車。

媽的,車都忘記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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