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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擺·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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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擺·任務

確認過眼神,是遲溫亦那老狗。

從子青走進來的開始,明幼凝就認出他了。除了遲溫亦,沒人這麽看著欠揍。

“萬一紅櫻不願意呢。這樣不好吧,阿青。”男人有些猶豫,顯然是把他的話當真了。

明幼凝連忙附和。

感覺到眼前的貓瘋狂點頭,子徊好笑地抱起明幼凝。拍了拍她,以示安撫。

動作輕柔,明幼凝都不舍得抓他。

註意到明幼凝享受的表情。

遲溫亦從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他放下茶杯視線往屋外看去。

連夜的暴雨幾乎把這條小路湮滅,泥濘的土地被洗刷得難以前行。

空氣中摻雜著雨後的氣息。

子徊擡頭,憂心忡忡地看向天空。

明幼凝對他這個神色有些費解。

腦袋伏在爪子上安安靜靜地,看起來乖巧極了。

要不是心疼自己的貓腿,明幼凝早就一下子踢翻那裝滿老鼠的桶了。

遲溫亦偶爾觀察明幼凝兩眼,內心不知道在想什麽。

在明幼凝快被rua睡著時,子徊輕聲喊住遲溫亦。

生怕吵醒了明幼凝。

子徊:“我們出去一下。”

遲溫亦跟著子徊走到屋外,靜等他開口。確保明幼凝窩在屋內聽不見外面的聲音,子徊才皺眉說道。

“陶錫那混蛋,派人大量抓捕我族。現在這裏也不安全了,我們得趕緊回去通知剩下的族人。”

男子神色凝重,手指緊緊攥成拳。

原先還漫不經心的遲溫亦一楞,對這個名字感到詫異:“陶錫?”

“對。他為了鍛造出傳聞中可以操縱人心的迷疊骨,大肆尋找合適的骨管、絞殺族人。”

子徊眼底滿是恨意,遲溫亦有些認不出他。

和剛才面對明幼凝溫潤如玉的模樣全然相反。

他說的陶錫是他認識的那個陶錫嗎?

嵐鳥性兇惡,本就是修仙者應為百姓除去的。遲溫亦低眸沒說話,權衡思考。

有時候世人常說的惡不一定是惡。

白光閃過,先前的男子已經化身為原型。

它的衣衫掉落在地上,羽翼漂亮輕盈。通體霽藍色,純凈得沒有一絲雜色。

遲溫亦擦汗,怎麽說著說著就變成鳥了?

“阿青,走啊。”

走個鬼啊,對面的是鳥會飛正常。

他還沒學如何化形呢。

子徊停在半空中,出聲呼喚遲溫亦。遲溫亦沒動靜,他又喊了遍。

男人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那什麽你先去吧,我去看著貓。”

想到紅櫻獨自在這兒確實不安全,子徊點點頭。他揮動著翅膀,朝漆黑的天空飛去。

身影渺小卻堅定。

不知為何,遲溫亦有種心不安的感覺。

但這裏是紅櫻的回憶,他改變不了結局。

遲溫亦轉身走進屋子,伸手抓住一只老鼠的尾巴。

慢悠悠地拿到明幼凝面前,剛還打瞌睡的明幼凝瞬間清醒了。

明幼凝嚇一大跳:“師兄,你在giao什麽。”

遲溫亦笑得溫柔,時不時在明幼凝眼前晃兩下老鼠:“難得做個貓,小師妹不想嘗嘗嗎。”

這會死人的,謝謝。

明幼凝一爪子拍飛老鼠。

她還想創飛遲溫亦,但對於貓咪的她來說遲溫亦簡直是個巨人。

就在談笑間,男子註意到床上的東西。

他走過去,發現一個用各種布料拼湊起來的貓窩。似乎是子徊自己縫的,那布料上還有他不小心被針紮到的血跡。

其實除了老鼠,他還為紅櫻準備了好幾條魚。

前幾日紅櫻食欲不振,子徊才想著給她換換口味。

遲溫亦拿起那醜得沒人敢認的貓窩,神色不明。

就在明幼凝以為他被感動了,聽見男人嘖了一下。

眼中的嫌棄很是顯眼,他隨手丟回床上,“這傻鳥還挺重視你的。”

明幼凝“喵”了聲,跳過去。

她也註意到了,明幼凝往半成品的貓窩裏一躺。

發出愜意的貓叫,甚至在窩裏伸懶腰。窩不在精,在暖。

子徊家幾乎是窮得一貧如洗,但他對紅櫻真的沒話說。

掀了掀眼皮,明幼凝看向五師兄:“那她還勾搭你。”

遲溫亦不以為意,聳肩回應:“雖說人貓殊途,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明幼凝:“?”

她怎麽聽著像是在說:多正常的事,老子長得好看喜歡老子的自然多了去。

明幼凝很想做翻白眼的動作,奈何只是瞳孔放大了一些。

漸漸地,她困了。

遲溫亦也乏了,男人直接把明幼凝貓連窩從床上端下來。明幼凝發出一聲抗拒,遲溫亦才懶得管她。

往枕頭上躺去,遲溫亦雙手壓在腦袋後睡去。

第二天,明幼凝餓得頭昏眼花。

子徊沒有回來。

遲溫亦是被明幼凝聞醒的,他睜開眼睛。對上一個濕漉漉的貓鼻子,還沒回神。

“咚”地一腳,把明幼凝踹飛老遠。

明幼凝:“??”

意識回籠,遲溫亦回想起這是哪裏。

他起身,把明幼凝抱起來。明幼凝眼神幽怨,遲溫亦這才稍稍道歉。

明幼凝氣得貓胡子都歪了。

遲溫亦知道明幼凝餓了,洗手給明幼凝做了條清魚湯。

明幼凝聞了聞他放在地上的碗,別過貓腦袋沒有吃。

遲溫亦狐疑,他可不是子徊。明幼凝要挑食,他直接收了碗不給吃了。孩子不聽話,多餓幾頓就好。

明幼凝:“放桌上,本喵要用餐了。”

遲溫亦:“……”

他把碗重新放桌上,視線好笑地看過來:“哦多吃點,補補腦子。”

明幼凝傲嬌地抿嘴唇,被魚湯的香氣吸引了註意。

她跳過去,確保遲溫亦的手藝可以喝時慢慢低下頭。

小舌頭舔了一口。

臥槽好喝,貓眼都幸福地瞇起來了。

明幼凝又舔了一口。

臥槽,好好喝!!!

明幼凝繼續舔,全然沈浸在喝到美味魚湯的快樂中。

忽然舌頭像是被誰捏住了。明幼凝不悅地擡頭,遲溫亦正看著她。明幼凝疑惑,遲溫亦緩緩松開手。

忽然,他拿起一個毛線球丟到明幼凝面前。

身體的控制讓明幼凝不由自主追過去,然後跟毛線球滾到了一起。

明幼凝:“&*¥#&*!”

救救孩子。

腦海中浮現起很多畫面,都是紅櫻和子徊的。

有他第一次把瑟瑟發抖的小貓撿回去、有他為了紅櫻學做烤魚卻不小心烤焦、有他每日抱著紅櫻又親又黏的等等。

明幼凝看向遲溫亦。

幽幽地搖頭:“別笑,你一笑就不像他了。”

遲溫亦:“……”

和遲溫亦在破爛的小屋待了幾天,子徊遲遲沒有回來。

明幼凝每天伏在家門口,第一次知道了什麽是漫長的等待。

她百無聊賴,甚至玩起了地上的小石子。

遲溫亦也是,人躺在床上快躺麻了。

倏地,心臟猛地一疼。

男人皺眉,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了。他跌撞著走向屋外,他和子徊同族。

這個身體好像能感覺到對方的安危。

這種紮心般的疼,遲溫亦神色嚴峻看向明幼凝:“他可能出事了。”

一閃而過的場景。

明幼凝再睜開眼睛,回到了北涼城上。

紅櫻正滿臉憂郁地望著他們,似乎也久久不能釋懷。

從那天起,她每天都會出去找子徊。

但子徊的氣息就像是徹底消失了般,紅櫻每天出去得很早回去得很晚。

她精疲力竭地趴在家中,不管多晚還是會回去。

她怕主人一回家看不見自己擔心。

直到——

意外化身成人形。

遲溫亦記得子徊跟他說過,陶錫在大肆捕殺子徊的族人。也就是說,他極大的可能在陶錫手上。

遲溫亦猶豫了。

陶錫是他們的委托人。

這把子是靈石重要還是——

明幼凝和遲溫亦一樣糾結。

她悄咪咪問系統:“這個副本非完成不可?”

(是的親愛的宿主,那可是100仙法值哦。你也不想出行天天蹭別人劍吧?)

問的好,但是她有錢了完全可以雇人禦劍飛行啊。

(宿主你在做夢,修仙者誰會被金錢所惑。)

明幼凝嘆氣,她看向遲溫亦。

倆人幾乎是同時開口:“為了天道!我們當然會幫你了!”

紅櫻感動地看著他們,不過有被這倆人有病的發言震驚到。

不愧是出自同一仙門的,這麽默契哇。

明幼凝看了眼手中的崇明火種,心生一計。她湊到遲溫亦耳邊小聲開口,遲溫亦點頭。

為了避免陶錫懷疑,明幼凝讓紅櫻重新變成貓咪。

回到客棧,蕭業因為餓了出來找吃的。

看見明幼凝懷中抱著的貓時,懵了。

他又看向遲溫亦,男子一臉淡泊。

“遲師兄,怎麽打劫了只貓回來。”蕭業揉眼睛。

明幼凝舉起貓爪,“什麽打劫,它是自願的。”

蕭業凝噎,他剛讓客棧小二給自己做了碗素面。

此刻正在磨筷子,“你們吃嗎。”

明幼凝搖頭,抱著紅櫻準備回房間。

在快踏入房間的時候,紅櫻突然開口:“你那好看的師兄在哪間房?”

明幼凝回想了一下:“我們出門的時候師兄手裏沒多少盤纏了,他給我和蕭業開了兩間上房。”

說著,明幼凝指向客棧的地下室。

“他自己睡那兒去了。”

“你知道的,他一看就是個好師兄。”

紅櫻從明幼凝懷中掙脫出來,喵叫著跳向樓梯下。明幼凝勾起嘴角,順手關上自己的房門。

剛跑道地下室的紅櫻,看著滿屋子的豬發出了貓貓問號???

這好像都是客棧裏養的。

遲溫亦人影沒見著,紅櫻差點兒被熏死。

意識過來被那個小丫頭坑了,紅櫻氣得貓喵喵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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