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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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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青一邊聽青畫講故事一邊望著院子中忙碌的媽媽。

不知想到了什麽,就咧開了嘴巴,瞇起了眼睛,小樣兒萌化了。

要不是陳芳菲手裏都是泥,肯定會跑去捏捏自己兒子的小臉蛋。

陳芳菲正在大太陽下忙著給園中除草。

當知道種草的傻X是自己的太姑奶奶,也就是自己的原身後,果斷不淡定了。

我這麽一個青春無敵的美少女怎麽能住在一個秋天氣息濃厚的院子裏呢?

現在明明是夏天嘛。

這一周,陳芳菲都沒有出府,一直忙著打造自己以後的家。

齊三爺雖然把她扔到了臨安,也沒有完全不管她,畢竟還有他兒子呢。

府中除了兩個貼身丫鬟青畫和青佩以外,還有廚娘劉媽,以及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管家福伯。

當陳芳菲剛醒來的那天問怎麽不見福伯時,兩位丫鬟奇怪的表情引起了她的好奇。

原來福伯不住在府裏,只有每天早上才過來請個安看有沒有什麽吩咐就會出府。

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等逼問完青畫和青佩,陳芳菲的臉色就黑了。

這個老流氓!

自從知道自己就比齊三爺的兒子大一歲,齊三爺在陳芳菲的心裏,代號就是老流氓了。

原來齊三爺把陳芳菲發配到了臨安,也從不讓她住的地方有男人出現,即使是年過半百的福伯。

原來禽獸也怕腦袋變綠啊。

陳芳菲欲哭無淚,我的春天啊,還沒來就沒了啊。

前幾天吩咐了福伯,讓他買一些牡丹和百合之類的花秧苗回來,現在都堆在院子裏。

青畫陪著小不點,青佩和陳芳菲在院中種花。

雖然太陽很大,她們也沒有歇息一下,畢竟花苗曬久了會死,她們要趕時間。

劉媽根據陳芳菲的描述,制作出了刨冰,她端著制作好的刨冰放到了青畫在的亭子。

然後望向院子中正在種花的二人喊道,“小姐,青佩,過來吃刨冰啊,大太陽的在院中幹活也不嫌熱。”

“嗯,就來。”

陳芳菲前幾天不讓她們這些人叫自己夫人,明明自己才二十一歲,深深地被叫老了。

這不,府裏的幾個就都改口叫了小姐。

不過,福伯那是一點也沒敢說。通過幾天的接觸和套話,陳芳菲發現,這個福伯是金陵那邊過來的,府裏的三個女人都是直接在臨安找的。

所以她在劉媽,青畫和青佩面前放得比較開,福伯面前就完全是大家小姐樣了。

陳芳菲看著面前眼饞的幾個人,笑了笑,夏天解渴吃冰也是個奢侈玩意,更何況是這沒見的刨冰了。

刨冰裏放了時興的幾種水果,花花綠綠的特別水靈。她給每個人都舀了一碗,給小天青舀了小半碗,收獲他的不滿小眼神一枚。

陳芳菲好笑的摸了摸他的頭,“乖,你還小,冰的吃多了不好。”

等到吃完刨冰,劉媽收拾好碗勺就去了廚房。

陳芳菲也不打算在大太陽底下繼續曬了,畢竟她還不想成為非洲人的一員。

她抱著兒子走進了大廳。坐在椅子上發呆。

最近她一直在為懷裏的小家夥發愁,兒子都五歲了,還不學知識,也不知道娃他爹是怎麽想的。

她倒是想找個先生過來教課,不過這時代女先生太少,男的吧她又不敢請,這叫個什麽事啊。

她想自己教吧,想想自己的簡體字文化,還是算了吧,自己還是這個時代的半個文盲呢。

等到吃過晚飯也沒想出個子醜寅卯來。

在陳芳菲還沒穿到太姑奶奶的身上時,小天青都是跟著青畫和青佩兩人輪流睡的。她過來了當然就把這個福利給爭取過來了。

小孩子都是容易疲憊的,小天青睡了好一會兒了。

陳芳菲還站在等身鏡前端詳著自己。

早就聽說太姑奶奶是咱老陳家的漂亮美人,果然沒錯,雖然長得真的是紅杏出墻的臉啊,但是氣質是真幹凈。

陳芳菲的太姑奶奶長得很是妖艷,身材也是凹凸有致的,這胸圍最起碼也得D吧。

她看著自己的樣都快沒出息的流口水了。

齊腰的長發,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小巧的臉蛋,純天然的瓜子臉,豐胸柳腰,怎麽看也是個人生贏家呀。

不過太姑奶奶的穿衣打扮都是寬松的襖裙之類的,一般人看著她,也就認為她微胖。而且她翻遍了整個衣櫃,連件旗袍都沒見著。這在民國簡直都不科學。

沒旗袍也就算了,剩下的衣服也沒啥有特色的,不是天青就是天藍,穿著要多良家婦女有多良家婦女。

這就跟一個狐貍精打扮的跟小龍女似的,兩種感覺沖撞沒了,深深地把骨子裏的艷氣壓了下去。

第二天,陳芳菲坐在前廳喝著茶,旁邊坐著齊天青小包子。齊天青吃一口桂花糕偷瞄一下他媽,看他媽沒註意就又塞一個進嘴裏。

陳芳菲用餘光瞅了瞅她兒子土撥鼠的樣,好笑道:“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齊天青以為他媽媽沒有註意自己,結果聽到媽媽的話嚇了一跳,噎了一下。青佩笑著給小少爺拍了拍背,青畫也笑著給自家小少爺倒了杯水,端著餵他喝。

齊天青小包子喜歡吃桂花糕,但是陳芳菲怕他吃多了積食,所以每次都規定只能吃幾塊,導致齊天青每次趁他娘不註意就偷吃幾塊。

福伯是個兩鬢斑白的老頭子,陳芳菲估計了一下福伯的年紀,大概有六十以上了,不高,圓胖,臉上成天掛著笑。反正陳芳菲每次見他,他都是笑的跟個彌勒佛似的,看著挺和藹。

陳芳菲之所以起這麽早待在大廳,就是在等福伯。

福伯到的時候,看見夫人坐在正位喝茶就知道她今天是有事要吩咐他。一般他來得時候,夫人不是不在正廳,就是有事也讓二青吩咐自己,很少主動出現在自己眼前,吩咐事情,除了前幾天花苗的事。

等到陳芳菲將自己想要給兒子請家教的事說完,福伯就低頭沈思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福伯就擡起頭說:“夫人,我還是先給三爺回個信吧,小少爺讀書是大事,況且我們這雖不如金陵繁榮,但是也有洋人開的學堂,專門教小少爺這樣的孩子。”

陳芳菲把杯子放在桌上,用手絹擦了擦手,擡眉說道:“有學堂這是再好不過了,不過我們這府裏也就四個人忙活,小少爺上學,肯定還缺個接送的人,這也一並說了吧。”

福伯等陳芳菲說完,又笑著問了句:“夫人,您還有什麽話要帶給三爺嗎?”

陳芳菲也笑了,眼睛了瞇起來,說:“沒有了,福伯,你以前怎麽給三爺寫信的現在也怎麽寫。”

等到福伯走出了廳門,眾人的心才放下來。

自從夫人在福伯面前和在她們面前的樣子完全不一樣時,二青對著福伯也莫名緊張了起來。

所以福伯出了門,她們感覺輕松了不少。

福伯感覺今天的夫人和以往不一樣。以前知道自己和三爺有聯系的時候,總是央著自己給三爺寫信,讓三爺帶她回去。三爺早已料到會這樣,提前吩咐過自己這類事就不要寫信給他。

自己也表面答應了夫人,實則沒寫過。久不見三爺來,夫人就一直不待見自己,從那以後,就沒出現在自己面前。

難道是夫人想通了?福伯搖了搖頭,貴人們的事情,老頭子是真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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