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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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022
這真是忙碌的一晚。
她和柴小姐的通話還沒有結束，竟然又有電話打進來。
惱人的嘟嘟聲聽得人心煩，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竟然是校長辦公室的座機號碼。
這個時間段還打電話過來，而且還是用的學校座機，估計不會是小事情。
白聲聲和柴小姐解釋了一句後，暫時掛斷了柴小姐的電話，接通了校長持續不掛斷的電話。
“白律師，你怎麽才接電話啊，學校出大事了，你抓緊過來一趟。”
校長的語氣又急又惱，帶著哆嗦哆嗦的顫音出來。
“校長你別急，有話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已經晚上八點多了，這個時間段學生們應該在上最後一節晚自習，能有什麽事情發生？
“又有人死了，學校的後山發現三具屍體，爛得看不出人模樣了，你快過來看看吧，這一會兒功夫，警察局，教育局都來了，我實在應付不來啊。”
校長都要哭了。
今年這是怎麽了，他們學校到底是招誰惹誰了，以前只是以成績差生源不好在高中圈出名，現在好了，快成警察實習基地了。
“我這就過去，校長你先穩住，有屍體也未必是和咱們學校有關，學校的後山我知道，那地方不只有咱們學校的學生，還有校外人總是偷摸往上爬的，誰知道是不是他們出的事，我記得您是發過文件的，不允許我校學生去後山，咱們不是還用圍欄攔過嗎？”
白聲聲一邊安撫著有些慌了手腳的校長，一邊收拾東西準備出門。
“對，對，你說得對，不一定是咱們學校的事，不能先自己嚇自己，那你抓緊過來，我先去陪教育局領導。”
校長掛斷電話，白聲聲這邊也收拾好了。
江羽弦聽到她通話對象換了的時候，就已經跟過來了，“學校怎麽了？”
“沒事，說是學校後山發現腐爛的屍體了，我過去看看，今晚不知道幾點回來了，你收拾收拾先睡吧，不用等我。”
發現腐爛的屍體還說沒事？
江羽弦馬上想到她那不成器的妹妹，“阿弘還不知道我搬家了，要是你見到阿弘，悄悄告訴她我搬你這裏來了，一定要悄悄的。”
“嗯，我見到她會告訴她的，不用悄悄的，光明正大喊出來，江羽弘，你哥被我接回家了，我現在是你嫂子了。”
日常撩撥完老公，神清氣爽地出門，走到樓下，心有所感地回頭望去，果然見到站在陽臺上目送她的江羽弦。
有人等，有人送，回家有煙火，出門有期盼，家裏永遠有盞燈為你而點，這種幸福看起來淺淺的，卻是那樣的難得。
開車到學校，一腳油門一腳剎車五分鐘的功夫。
她到學校的時候，正門已經被封上了，好在門衛認識她，放她進去後，他直奔了後山。
他們學校的後山位於學校東北角，說是學校的後山，只是迫於沒有辦法在山上做圍欄，才把山圈了進來。
學校為了安全起見，加修了一道後墻，有一個平日裏加鎖的小鐵門。
學校三令五申不允許本校學生去後山，也不知道這學校後山是怎麽出現屍體的，又是怎麽被發現的。
她到後山的時候，往日沈寂的後山熱鬧的像是最繁華的夜市。
警察的警戒線已經拉好，她想上山看看，人家根本不讓她進，律師證在這兒可不管用。
好在這時校長也被警察從警戒線裏面送出來了。
校長見到她，連忙把她拉到那幾個警察面前：“這位是白聲聲律師，我們學校的法律顧問，你們有事找她就行。”
白聲聲看向那幾個警察，竟然還有個熟面孔。
“韓警官，我們又見面了，這個案子也是你負責嗎？”
她這一天對著韓警官的臉，時長都快要超過江羽弦了，這叫什麽事。
韓警官摸了一下鼻梁，還沒有回答她，另一個站在中間位置的警察問道：“小韓，你們認識？”
“也不算認識，”
韓警官正想著怎麽說呢，白聲聲替她解圍：“韓警官負責連環殺人案，之前來過學校，都是我負責接待的。”
她和韓警官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出彼此的心思。
——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她們兩個背後見面談韓小弟離婚案子的事，實在是沒有必要讓更多的人知道。
“那剛好，小韓，這個案子還是由你負責，你和學校熟悉，溝通起來更方便。”
這人開口就把眼前這樁案子交給了韓警官，看來是個級別比韓警官高許多的。
果然，韓警官立刻一個板正的敬禮，“是，宋局長！”
校長陪著各方面的領導去前面教學樓，留下白聲聲和韓警官她們在一線調查整理情況。
“是你們學校幾個女生跑後山玩探險，不小心跌進溝裏，發現這三具被樹葉和土塊掩蓋的屍體，那幾個孩子嚇壞了，一路狂奔出來，被值班的老師發現報的警。”
白聲聲來得晚，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麽，韓警官給她講個大概。
“那屍體和連環殺人案有關嗎？”
韓警官點頭，白聲聲問到了點子上，她說：“不能說有關，也不能說完全無關，其中一具屍體上出現了和連環殺人案中一名被害者相同的痕跡。”
事關案子，按照規定韓警官不能和白聲聲說太多，但是她想到這三具屍體與之前發生在學校那起連環殺人案中的受害者有關聯，和白聲聲說些案情還是有必要的。
“發現後山屍體的學生在哪兒？”
白聲聲心裏已經猜測出個大概，韓警官馬上印證了她：“高一一班的原浩、方錚錚、劉天一，高一七班的馮琳琳。”
果然如她所料，這幾個學生就是之前江羽弘指認的曾經在女衛生間把連環殺人案第二位受害人林書語的頭摁進馬桶裏的那幾個，據說領頭的方錚錚喜歡高一一班的班草邵俊。
韓警官繼續說：“已經通知那幾位同學的家長過來陪同他們做筆錄了，他們暫時被扣在宿舍摟。”
白聲聲點頭，“那好，我去一趟宿舍摟。”
韓警官攔住了她，“還在審訊階段，你沒有權利見她們。”
“韓警官你誤會了，我去宿舍樓是去見另外一名同學，她哥哥在家不放心她，讓我給她捎句話。”
“是那天那位江羽弘同學吧，”
當時，這女生就喊白聲聲嫂子來的。
“是，我和她哥的關系確定了，我現在正式成為她的嫂子。”
白聲聲大方承認了，她才不會悄悄的，江羽弦值得她牽著手告訴每一個人。
“我等著喝白律師的喜酒，”只要白聲聲不是幹涉案情，韓警官都挺好說話的，“我和你一起過去吧，方錚錚家有點特殊，我怕她家長來了以後，做筆錄的小年輕的壓不住。”
白聲聲想起江羽弘上次就曾經說過，這幾個欺負林書語的人不好惹，如今韓警官話語裏也帶著忌憚，她不由好奇問了一句，“這方家有什麽特殊的？”
這事算是公開的秘密，與案情關系不大，韓警官沒必要瞞著，“方家是幫會起家，聽說早一百多年前，她們家開得是鏢局，你知道那時候交通不方便，遠沒有現在的物流，有不少走鏢，方家是實力最強大的，最多的時候，全國二十幾個大城市都有她們家的鏢口，因著人多，為了方便管理，她家成立了新一幫，隨著經濟越來越發達，咱們國家也有了自己的汽車制造廠，汽車多了，物流跟著興起，走鏢這行就越來越差，新一幫幫內又鬧了幾次內鬥，這十幾年是越來越不行了，鏢口萎縮到就剩五個了，剛好咱們淩豐市就有一個，這個鏢口的鏢主也就是方錚錚的母親，她剛好還是現任新一幫幫主的親妹妹。”
這一套歷史遺留問題帶出來的覆雜的關系講完，韓警官又頗無奈說：“雖說現在幫會都挺遵紀守法，但是她們就像隱形炸彈，還是需要特殊註意才行。”
原主是學法律的高材生，一肚子知識學的時候絕沒有摻假，白聲聲繼承原主的這副皮囊後，把她弄到這兒的白胡子毓璃老頭也順便把原主的記憶都留給她了。
白聲聲從原主的記憶裏找到了這段歷史，這是寫進法律史裏的。
蕪國這個國家在百十年前亂過一段時間，那個時候出現不少現在看來匪夷所思的事，也設定了不少不合常理的法律，就比如可以合法成立幫派，只要符合幫派法案就行。
那時候新興的幫派雨後春筍一樣的冒出來，就像現在註冊公司一樣。
幫派內部有自己的幫規，幫規只要設定與幫派法案不沖突就可以在幫派內部實行，加入幫派的人就必須服從。
當然加入幫派也有好處，可以領工資分紅，那時候經濟落後社會又不穩定，大多數人都吃不飽，加入個較強的幫派是生存的辦法之一。
有好處就有壞處，加入以後不可擅自離派，否則就要受到幫規處罰，並且一人入幫派夫郎孩子就自動歸屬幫派了，可謂是綁定一人就是綁定全家。
這使得幫派實力在那個時候非常強大，但是隨著社會的穩定和科技經濟的進步，人們生活穩定，加入幫派的人越來越少，幫派實力越來越不如前，雖然快要成為時代的淘汰品，但是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不能小覷的。
【作者有話說】
周末愉快，謝謝親親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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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人的嘟嘟聲聽得人心煩，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竟然是校長辦公室的座機號碼。
這個時間段還打電話過來，而且還是用的學校座機，估計不會是小事情。
白聲聲和柴小姐解釋了一句後，暫時掛斷了柴小姐的電話，接通了校長持續不掛斷的電話。
“白律師，你怎麽才接電話啊，學校出大事了，你抓緊過來一趟。”
校長的語氣又急又惱，帶著哆嗦哆嗦的顫音出來。
“校長你別急，有話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已經晚上八點多了，這個時間段學生們應該在上最後一節晚自習，能有什麽事情發生？
“又有人死了，學校的後山發現三具屍體，爛得看不出人模樣了，你快過來看看吧，這一會兒功夫，警察局，教育局都來了，我實在應付不來啊。”
校長都要哭了。
今年這是怎麽了，他們學校到底是招誰惹誰了，以前只是以成績差生源不好在高中圈出名，現在好了，快成警察實習基地了。
“我這就過去，校長你先穩住，有屍體也未必是和咱們學校有關，學校的後山我知道，那地方不只有咱們學校的學生，還有校外人總是偷摸往上爬的，誰知道是不是他們出的事，我記得您是發過文件的，不允許我校學生去後山，咱們不是還用圍欄攔過嗎？”
白聲聲一邊安撫著有些慌了手腳的校長，一邊收拾東西準備出門。
“對，對，你說得對，不一定是咱們學校的事，不能先自己嚇自己，那你抓緊過來，我先去陪教育局領導。”
校長掛斷電話，白聲聲這邊也收拾好了。
江羽弦聽到她通話對象換了的時候，就已經跟過來了，“學校怎麽了？”
“沒事，說是學校後山發現腐爛的屍體了，我過去看看，今晚不知道幾點回來了，你收拾收拾先睡吧，不用等我。”
發現腐爛的屍體還說沒事？
江羽弦馬上想到她那不成器的妹妹，“阿弘還不知道我搬家了，要是你見到阿弘，悄悄告訴她我搬你這裏來了，一定要悄悄的。”
“嗯，我見到她會告訴她的，不用悄悄的，光明正大喊出來，江羽弘，你哥被我接回家了，我現在是你嫂子了。”
日常撩撥完老公，神清氣爽地出門，走到樓下，心有所感地回頭望去，果然見到站在陽臺上目送她的江羽弦。
有人等，有人送，回家有煙火，出門有期盼，家裏永遠有盞燈為你而點，這種幸福看起來淺淺的，卻是那樣的難得。
開車到學校，一腳油門一腳剎車五分鐘的功夫。
她到學校的時候，正門已經被封上了，好在門衛認識她，放她進去後，他直奔了後山。
他們學校的後山位於學校東北角，說是學校的後山，只是迫於沒有辦法在山上做圍欄，才把山圈了進來。
學校為了安全起見，加修了一道後墻，有一個平日裏加鎖的小鐵門。
學校三令五申不允許本校學生去後山，也不知道這學校後山是怎麽出現屍體的，又是怎麽被發現的。
她到後山的時候，往日沈寂的後山熱鬧的像是最繁華的夜市。
警察的警戒線已經拉好，她想上山看看，人家根本不讓她進，律師證在這兒可不管用。
好在這時校長也被警察從警戒線裏面送出來了。
校長見到她，連忙把她拉到那幾個警察面前：“這位是白聲聲律師，我們學校的法律顧問，你們有事找她就行。”
白聲聲看向那幾個警察，竟然還有個熟面孔。
“韓警官，我們又見面了，這個案子也是你負責嗎？”
她這一天對著韓警官的臉，時長都快要超過江羽弦了，這叫什麽事。
韓警官摸了一下鼻梁，還沒有回答她，另一個站在中間位置的警察問道：“小韓，你們認識？”
“也不算認識，”
韓警官正想著怎麽說呢，白聲聲替她解圍：“韓警官負責連環殺人案，之前來過學校，都是我負責接待的。”
她和韓警官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出彼此的心思。
——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她們兩個背後見面談韓小弟離婚案子的事，實在是沒有必要讓更多的人知道。
“那剛好，小韓，這個案子還是由你負責，你和學校熟悉，溝通起來更方便。”
這人開口就把眼前這樁案子交給了韓警官，看來是個級別比韓警官高許多的。
果然，韓警官立刻一個板正的敬禮，“是，宋局長！”
校長陪著各方面的領導去前面教學樓，留下白聲聲和韓警官她們在一線調查整理情況。
“是你們學校幾個女生跑後山玩探險，不小心跌進溝裏，發現這三具被樹葉和土塊掩蓋的屍體，那幾個孩子嚇壞了，一路狂奔出來，被值班的老師發現報的警。”
白聲聲來得晚，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麽，韓警官給她講個大概。
“那屍體和連環殺人案有關嗎？”
韓警官點頭，白聲聲問到了點子上，她說：“不能說有關，也不能說完全無關，其中一具屍體上出現了和連環殺人案中一名被害者相同的痕跡。”
事關案子，按照規定韓警官不能和白聲聲說太多，但是她想到這三具屍體與之前發生在學校那起連環殺人案中的受害者有關聯，和白聲聲說些案情還是有必要的。
“發現後山屍體的學生在哪兒？”
白聲聲心裏已經猜測出個大概，韓警官馬上印證了她：“高一一班的原浩、方錚錚、劉天一，高一七班的馮琳琳。”
果然如她所料，這幾個學生就是之前江羽弘指認的曾經在女衛生間把連環殺人案第二位受害人林書語的頭摁進馬桶裏的那幾個，據說領頭的方錚錚喜歡高一一班的班草邵俊。
韓警官繼續說：“已經通知那幾位同學的家長過來陪同他們做筆錄了，他們暫時被扣在宿舍摟。”
白聲聲點頭，“那好，我去一趟宿舍摟。”
韓警官攔住了她，“還在審訊階段，你沒有權利見她們。”
“韓警官你誤會了，我去宿舍樓是去見另外一名同學，她哥哥在家不放心她，讓我給她捎句話。”
“是那天那位江羽弘同學吧，”
當時，這女生就喊白聲聲嫂子來的。
“是，我和她哥的關系確定了，我現在正式成為她的嫂子。”
白聲聲大方承認了，她才不會悄悄的，江羽弦值得她牽著手告訴每一個人。
“我等著喝白律師的喜酒，”只要白聲聲不是幹涉案情，韓警官都挺好說話的，“我和你一起過去吧，方錚錚家有點特殊，我怕她家長來了以後，做筆錄的小年輕的壓不住。”
白聲聲想起江羽弘上次就曾經說過，這幾個欺負林書語的人不好惹，如今韓警官話語裏也帶著忌憚，她不由好奇問了一句，“這方家有什麽特殊的？”
這事算是公開的秘密，與案情關系不大，韓警官沒必要瞞著，“方家是幫會起家，聽說早一百多年前，她們家開得是鏢局，你知道那時候交通不方便，遠沒有現在的物流，有不少走鏢，方家是實力最強大的，最多的時候，全國二十幾個大城市都有她們家的鏢口，因著人多，為了方便管理，她家成立了新一幫，隨著經濟越來越發達，咱們國家也有了自己的汽車制造廠，汽車多了，物流跟著興起，走鏢這行就越來越差，新一幫幫內又鬧了幾次內鬥，這十幾年是越來越不行了，鏢口萎縮到就剩五個了，剛好咱們淩豐市就有一個，這個鏢口的鏢主也就是方錚錚的母親，她剛好還是現任新一幫幫主的親妹妹。”
這一套歷史遺留問題帶出來的覆雜的關系講完，韓警官又頗無奈說：“雖說現在幫會都挺遵紀守法，但是她們就像隱形炸彈，還是需要特殊註意才行。”
原主是學法律的高材生，一肚子知識學的時候絕沒有摻假，白聲聲繼承原主的這副皮囊後，把她弄到這兒的白胡子毓璃老頭也順便把原主的記憶都留給她了。
白聲聲從原主的記憶裏找到了這段歷史，這是寫進法律史裏的。
蕪國這個國家在百十年前亂過一段時間，那個時候出現不少現在看來匪夷所思的事，也設定了不少不合常理的法律，就比如可以合法成立幫派，只要符合幫派法案就行。
那時候新興的幫派雨後春筍一樣的冒出來，就像現在註冊公司一樣。
幫派內部有自己的幫規，幫規只要設定與幫派法案不沖突就可以在幫派內部實行，加入幫派的人就必須服從。
當然加入幫派也有好處，可以領工資分紅，那時候經濟落後社會又不穩定，大多數人都吃不飽，加入個較強的幫派是生存的辦法之一。
有好處就有壞處，加入以後不可擅自離派，否則就要受到幫規處罰，並且一人入幫派夫郎孩子就自動歸屬幫派了，可謂是綁定一人就是綁定全家。
這使得幫派實力在那個時候非常強大，但是隨著社會的穩定和科技經濟的進步，人們生活穩定，加入幫派的人越來越少，幫派實力越來越不如前，雖然快要成為時代的淘汰品，但是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不能小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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