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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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chapter010
◎涇渭分明◎
第二天早上，李巖來到總裁辦匯報陸聿珩的工作日程，在原本的工作日程外，他又特意說：“老太太希望您回一次老宅，最好帶著應小姐一起。”
老太太是陸聿珩的母親，陸家當家主母，孟挽歌。
孟挽歌對陸聿珩一貫非常寵溺，寵溺到直接越過前兩位哥哥把家產全部交給陸聿珩，各種事情都對他百依百順。
這麽多年，孟挽歌對陸聿珩只有一個不滿，那便是他跟黎徵的感情。
這點不滿在黎徵逃婚後徹底催發，到達頂峰。
陸聿珩因此近兩年都沒有回老宅。
直到現在，母子兩人的關系還是如履薄冰。
陸聿珩輕輕頷首，“讓黃秘書去接應綺，我有點事情交代給你做。”
陸聿珩擡目看向李巖。
陸聿珩其實長了雙深情繾綣的眼睛，雙眼皮很薄，眼尾偏長，眼窩很深，但眸光太冷太鋒利，沖散這種眼型帶來的柔情。
李巖渾身一凜，正色，“您說。”
陸聿珩淡淡道：“給她打電話。”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李巖知道這個“她”是誰。
李巖電話打來的時候，黎徵正在聽連青青報喜。
文翹果然搞砸跟應綺合作的廣告項目，應大影後現在正鬧著要解約。
連青青笑得合不攏嘴，“真是該她的，叫她落井下石！”
黎徵倒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文翹對她的刁難，她一直沒怎麽放在心上。
她道：“這件事主要問題不在文翹，還是在應綺。”
連青青撇了撇嘴，“誰怪文組長沒有做好背調，不知道應影後跟那位動作指導不共戴天，文組長既然請錯了人，就得接受應影後的怒火。”
這件事其實背後的原因很簡單，無非是文翹沒有照顧好影後的情緒。
攝影棚不夠涼爽讓影後不悅，動作指導跟影後曾經有矛盾，影後慍怒，借來的衣服不符合影後審美……最終這些矛盾積壓在一起，讓影後最終決定解約。
現在，這些事情鬧上熱搜。
應綺的粉絲把豐禾傳媒罵上熱搜，要治文翹“大不敬”的罪名。
“剛剛高總把文組長叫到辦公室去了，這次她得吃不了兜著走，讓她再趾高氣揚！”連青青大有揚眉吐氣之感。
黎徵微微笑了笑，倒沒有喜形於色。
手機鈴聲在此刻響起來。
是李巖。
黎徵示意連青青噤聲，接通電話，“李大哥。”
對什麽樣的人有什麽樣的語氣，黎徵此刻的語調柔軟清甜，跟百花蜜差不多。
李巖被這語氣激起一身虛汗。
他下意識看向陸聿珩。
陸聿珩姿態松散倚在座椅上，目光淡淡落到他身上，沒什麽溫度。
李巖趕緊開通免提，然後把手機小心放在老板面前的辦公桌上。
“是這樣的。”李巖盡量忽略在Boss註視下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正聲道：“徵徵，你的東西落在我們陸總這裏了，你什麽時候來取？”
黎徵微微蹙眉，柔和笑道：“李大哥，回國以來，我沒接觸過他，應該沒什麽東西落在他那裏吧。”
一個“李大哥”
一個“他”
好涇渭分明的稱呼。
李巖頭皮發麻，不敢看老板的臉色，他再也不為了黎徵對他的親密沾沾自喜了！
“呃，那根發帶，繡著你名字的那個，不是你掉的麽？”
黎徵道：“不是，那是我送給連二叔的，如果那根發帶在你手裏的話，你該去還給他。”
“黎徵，你自己的私密物品就這麽隨意給別人嗎？”陸聿珩忽然開口。
他聲音沈冷，似含了刀子。
自陸聿珩開口後，那邊遲遲沒有說話。
李巖以為那邊掛了電話。
一瞟，發現沒有，還在通話中。
過了許久，才有一道輕緩的聲音道：“您誤會了。”黎徵使力掐著自己掌心，面無表情，語氣卻柔和道：“那天連總在咖啡廳幫了我，我想給他一份謝禮，但身上沒帶什麽值錢的東西，只好拿這根發帶暫時抵債，本來我想拿Zippo把這根發帶換回去的，但那天連總沒帶在身上，所以不了了之。”
她溫和道：“您的教誨我始終銘記在心，一刻不敢忘，您讓我做一個自尊自愛的人，我便不敢跟任何人有過於親密的關系。”
掛斷電話後，連青青興致勃勃靠過來，眼睛亮閃閃，“誰啊，是你爸嗎？你的語氣好溫順恭敬啊！”
通話的時候，黎徵一直用尖銳指甲掐著掌心，緩過起來，手心痛感尖銳。
“我的一個長輩。”黎徵笑笑說。
連青青察覺出她情緒不對，沒繼續問，反而說起另外一件事，“你讓我錄的視頻我錄完了，現在直接上傳到網上？”
連青青到文翹的項目小組幫忙時，黎徵交給她一個任務——盡量拍攝應綺的耍大牌視頻。
應綺遠不如表面表現出來的溫和有禮，拍這種視頻對連青青不要說太容易。
“暫且不用。”黎徵微微一笑，“等火燒得更旺一些。”
★
矛盾果然愈演愈烈，#應綺解約#這個詞條沖上熱搜榜首。
應綺的粉絲驍勇善戰，把豐禾傳媒的官博罵得狗血淋頭，連文翹的過往都被扒出來。
高明毅召開緊急會議。
“平時一個個內鬥得倒是厲害，一到緊急關頭就都成縮頭烏龜了！現在事情糟糕到這個程度，你們誰有這個能力挽回大局？啊？”
文翹低垂著眼睛，瘦削背脊佝僂著，再沒有之前的趾高氣揚。
高明毅瞅著她，陰陽怪氣，“文組長在接項目之前是多麽威風凜凜，把人家工作組的人都借光，結果交出來一堆狗屎當工作成果，你是怎麽好意思的？”
文翹面皮發白，嘴唇緊緊咬著，渾身的皮都被赤裸裸剝下來。
黎徵悠閑玩著墨水筆，一直不出聲。
高明毅掃視會議室眾人，“都成啞巴了？誰能接這個爛攤子，給個準話！要是都接不了，文組長就繼續撐著吧！”
文翹小心翼翼擡眼，手指攥得緊緊的，“高總，我知道我這次把任務搞砸了，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這個項目本來就是屬於黎徵的，我不該跟她搶，現在，我把這個項目物歸原主，好嗎？”
她話音落下，有人忍不住嗤笑出聲，“人家把這個項目給你的時候，可是非常具有發展潛力的堪稱完美的項目，現在你把這個項目搞砸了，變成爛攤子了，又想物歸原主，能不要臉到這個程度，文組長真挺讓人佩服的。”
文翹臉色漲紅，眼底含淚，“我能有什麽辦法？現在這樣也不是我想的啊？我難道不想好好做項目讓公司好嗎？”
“都停下。”高明毅看向一直沈默不語的黎徵，語氣溫和，“能接嗎？”
黎徵笑了下，她一向很會做表面文章。
她道：“當然可以，為了公司的未來，不要說是接一個被搞砸的項目，就算下刀山上火海我義不容辭，但—”
高明毅本來勾著嘴角笑，一聽她的“但”，不禁蹙眉，“但是什麽？”
黎徵頓了頓，瑩潤眸光瞥向文翹，溫聲道：“高總，文組長一直覺得我名聲不好，她覺得我做項目會抹黑公司的聲譽，所以她把我的項目和我的組員都借走。”
“高總，如果現在我接手這個一團糟的項目，您會不會覺得我抹黑公司的名聲？”她溫和含笑，直勾勾看著高明毅，“我可不做不利於公司聲譽的事情。”
黎徵把從前文翹指責她的話又輕輕巧巧還給她。
其他人也開口，“對啊，之前文組長嫌黎徵名聲不好搶她的項目，現在把項目搞砸又想把項目推給人家，這個時候你怎麽不說人家名聲不好接不了項目了？”
文翹緊緊咬著唇，整顆心都在火上煎，五臟六腑似乎都被燒透了。
“人言可畏，黎徵清清白白卻被有心人傳得這麽不堪！”高明毅冷哼，“我一定要嚴加處置傳謠言的人！”
他道：“文組長搞砸項目又傳謠言，不處置她不能服眾！”
文翹顫抖著擡眸，“高總。”
高明毅冷冷一笑，“從今往後，你沒有再單獨帶項目的資格，先去業務崗歷練歷練。”
文翹如至冰窟。
會議結束後，高明毅把黎徵留下，“這個項目現在是個爛攤子，不好處理，你想要什麽支持我都會盡量滿足。”
黎徵溫聲道：“我想把被文組長要走的組員要回來，可以嗎？”
“當然可以。”高明毅滿目柔情看著她，“等項目結束之後，我們一定要好好聚一聚。”
黎徵低聲道：“我當然願意跟您聚一聚，但是您的太太……”她低垂眼眸，身段纖瘦艷美，讓人憐惜。
高明毅嘆氣，“我一時半會兒離不了婚，只能委屈你了。”
他伸手想去抓黎徵的手，黎徵輕輕躲過，她擡眸，眸色清冷堅韌，“高總，我不做情婦。”
高明毅無奈，“不能為我忍一忍嗎？你的原則就這麽重要？”
黎徵擡眸道：“您喜歡的不就是我的高傲嗎？如果有一天我變得任您予取予奪，您還會覺得我有魅力嗎？”
她說：“為了長久發展，您還是先處理好自己的家庭關系。”
辦公室門外，文翹等著黎徵。
見黎徵出來，她扯唇笑了下，“既然你已經接下這個項目，那我祝你馬到成功。”
黎徵：“謝謝。”她擡步想離開，文翹卻伸手抓住她手臂，用足力氣，她在她耳邊低聲道：“希望你能堂堂正正的把項目做好，不要想著用臉和身體上位，不要讓人看不起。”
黎徵淡淡看她，“用臉和身體上位怎麽了？總比有人想用也用不了的好。”
“你什麽意思？”文翹驚慌。
黎徵微微一笑，“祝你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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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李巖來到總裁辦匯報陸聿珩的工作日程，在原本的工作日程外，他又特意說：“老太太希望您回一次老宅，最好帶著應小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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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挽歌對陸聿珩一貫非常寵溺，寵溺到直接越過前兩位哥哥把家產全部交給陸聿珩，各種事情都對他百依百順。
這麽多年，孟挽歌對陸聿珩只有一個不滿，那便是他跟黎徵的感情。
這點不滿在黎徵逃婚後徹底催發，到達頂峰。
陸聿珩因此近兩年都沒有回老宅。
直到現在，母子兩人的關系還是如履薄冰。
陸聿珩輕輕頷首，“讓黃秘書去接應綺，我有點事情交代給你做。”
陸聿珩擡目看向李巖。
陸聿珩其實長了雙深情繾綣的眼睛，雙眼皮很薄，眼尾偏長，眼窩很深，但眸光太冷太鋒利，沖散這種眼型帶來的柔情。
李巖渾身一凜，正色，“您說。”
陸聿珩淡淡道：“給她打電話。”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李巖知道這個“她”是誰。
李巖電話打來的時候，黎徵正在聽連青青報喜。
文翹果然搞砸跟應綺合作的廣告項目，應大影後現在正鬧著要解約。
連青青笑得合不攏嘴，“真是該她的，叫她落井下石！”
黎徵倒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文翹對她的刁難，她一直沒怎麽放在心上。
她道：“這件事主要問題不在文翹，還是在應綺。”
連青青撇了撇嘴，“誰怪文組長沒有做好背調，不知道應影後跟那位動作指導不共戴天，文組長既然請錯了人，就得接受應影後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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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些事情鬧上熱搜。
應綺的粉絲把豐禾傳媒罵上熱搜，要治文翹“大不敬”的罪名。
“剛剛高總把文組長叫到辦公室去了，這次她得吃不了兜著走，讓她再趾高氣揚！”連青青大有揚眉吐氣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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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看向陸聿珩。
陸聿珩姿態松散倚在座椅上，目光淡淡落到他身上，沒什麽溫度。
李巖趕緊開通免提，然後把手機小心放在老板面前的辦公桌上。
“是這樣的。”李巖盡量忽略在Boss註視下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正聲道：“徵徵，你的東西落在我們陸總這裏了，你什麽時候來取？”
黎徵微微蹙眉，柔和笑道：“李大哥，回國以來，我沒接觸過他，應該沒什麽東西落在他那裏吧。”
一個“李大哥”
一個“他”
好涇渭分明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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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根發帶，繡著你名字的那個，不是你掉的麽？”
黎徵道：“不是，那是我送給連二叔的，如果那根發帶在你手裏的話，你該去還給他。”
“黎徵，你自己的私密物品就這麽隨意給別人嗎？”陸聿珩忽然開口。
他聲音沈冷，似含了刀子。
自陸聿珩開口後，那邊遲遲沒有說話。
李巖以為那邊掛了電話。
一瞟，發現沒有，還在通話中。
過了許久，才有一道輕緩的聲音道：“您誤會了。”黎徵使力掐著自己掌心，面無表情，語氣卻柔和道：“那天連總在咖啡廳幫了我，我想給他一份謝禮，但身上沒帶什麽值錢的東西，只好拿這根發帶暫時抵債，本來我想拿Zippo把這根發帶換回去的，但那天連總沒帶在身上，所以不了了之。”
她溫和道：“您的教誨我始終銘記在心，一刻不敢忘，您讓我做一個自尊自愛的人，我便不敢跟任何人有過於親密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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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個長輩。”黎徵笑笑說。
連青青察覺出她情緒不對，沒繼續問，反而說起另外一件事，“你讓我錄的視頻我錄完了，現在直接上傳到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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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綺的粉絲驍勇善戰，把豐禾傳媒的官博罵得狗血淋頭，連文翹的過往都被扒出來。
高明毅召開緊急會議。
“平時一個個內鬥得倒是厲害，一到緊急關頭就都成縮頭烏龜了！現在事情糟糕到這個程度，你們誰有這個能力挽回大局？啊？”
文翹低垂著眼睛，瘦削背脊佝僂著，再沒有之前的趾高氣揚。
高明毅瞅著她，陰陽怪氣，“文組長在接項目之前是多麽威風凜凜，把人家工作組的人都借光，結果交出來一堆狗屎當工作成果，你是怎麽好意思的？”
文翹面皮發白，嘴唇緊緊咬著，渾身的皮都被赤裸裸剝下來。
黎徵悠閑玩著墨水筆，一直不出聲。
高明毅掃視會議室眾人，“都成啞巴了？誰能接這個爛攤子，給個準話！要是都接不了，文組長就繼續撐著吧！”
文翹小心翼翼擡眼，手指攥得緊緊的，“高總，我知道我這次把任務搞砸了，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這個項目本來就是屬於黎徵的，我不該跟她搶，現在，我把這個項目物歸原主，好嗎？”
她話音落下，有人忍不住嗤笑出聲，“人家把這個項目給你的時候，可是非常具有發展潛力的堪稱完美的項目，現在你把這個項目搞砸了，變成爛攤子了，又想物歸原主，能不要臉到這個程度，文組長真挺讓人佩服的。”
文翹臉色漲紅，眼底含淚，“我能有什麽辦法？現在這樣也不是我想的啊？我難道不想好好做項目讓公司好嗎？”
“都停下。”高明毅看向一直沈默不語的黎徵，語氣溫和，“能接嗎？”
黎徵笑了下，她一向很會做表面文章。
她道：“當然可以，為了公司的未來，不要說是接一個被搞砸的項目，就算下刀山上火海我義不容辭，但—”
高明毅本來勾著嘴角笑，一聽她的“但”，不禁蹙眉，“但是什麽？”
黎徵頓了頓，瑩潤眸光瞥向文翹，溫聲道：“高總，文組長一直覺得我名聲不好，她覺得我做項目會抹黑公司的聲譽，所以她把我的項目和我的組員都借走。”
“高總，如果現在我接手這個一團糟的項目，您會不會覺得我抹黑公司的名聲？”她溫和含笑，直勾勾看著高明毅，“我可不做不利於公司聲譽的事情。”
黎徵把從前文翹指責她的話又輕輕巧巧還給她。
其他人也開口，“對啊，之前文組長嫌黎徵名聲不好搶她的項目，現在把項目搞砸又想把項目推給人家，這個時候你怎麽不說人家名聲不好接不了項目了？”
文翹緊緊咬著唇，整顆心都在火上煎，五臟六腑似乎都被燒透了。
“人言可畏，黎徵清清白白卻被有心人傳得這麽不堪！”高明毅冷哼，“我一定要嚴加處置傳謠言的人！”
他道：“文組長搞砸項目又傳謠言，不處置她不能服眾！”
文翹顫抖著擡眸，“高總。”
高明毅冷冷一笑，“從今往後，你沒有再單獨帶項目的資格，先去業務崗歷練歷練。”
文翹如至冰窟。
會議結束後，高明毅把黎徵留下，“這個項目現在是個爛攤子，不好處理，你想要什麽支持我都會盡量滿足。”
黎徵溫聲道：“我想把被文組長要走的組員要回來，可以嗎？”
“當然可以。”高明毅滿目柔情看著她，“等項目結束之後，我們一定要好好聚一聚。”
黎徵低聲道：“我當然願意跟您聚一聚，但是您的太太……”她低垂眼眸，身段纖瘦艷美，讓人憐惜。
高明毅嘆氣，“我一時半會兒離不了婚，只能委屈你了。”
他伸手想去抓黎徵的手，黎徵輕輕躲過，她擡眸，眸色清冷堅韌，“高總，我不做情婦。”
高明毅無奈，“不能為我忍一忍嗎？你的原則就這麽重要？”
黎徵擡眸道：“您喜歡的不就是我的高傲嗎？如果有一天我變得任您予取予奪，您還會覺得我有魅力嗎？”
她說：“為了長久發展，您還是先處理好自己的家庭關系。”
辦公室門外，文翹等著黎徵。
見黎徵出來，她扯唇笑了下，“既然你已經接下這個項目，那我祝你馬到成功。”
黎徵：“謝謝。”她擡步想離開，文翹卻伸手抓住她手臂，用足力氣，她在她耳邊低聲道：“希望你能堂堂正正的把項目做好，不要想著用臉和身體上位，不要讓人看不起。”
黎徵淡淡看她，“用臉和身體上位怎麽了？總比有人想用也用不了的好。”
“你什麽意思？”文翹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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