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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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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蘭德坐在床上看著朱硯書許久,只覺得昨天沒盡興,禽獸不如的他決定趁著沒人打擾再來一次。

他伸手翻過朱硯書,對上了朱硯書迷迷糊糊地眼睛。

“幹嘛?”朱硯書瞇著眼,一副睡不醒的模樣。

“幹啊!”蘭德露出一個危險的微笑。

“!!!”朱硯書原本還沒清醒的大腦瞬間清醒,他在床上往自己的後面咕湧一下,伸手抵著蘭德的胸膛。

“不不不不,不要了,不要了!”朱硯書一副不行了的表情,決定誓死保護清晨的自己。

經過昨晚,朱硯書大徹大悟,不要把自己洗幹凈後,去招惹饑餓的狼。

他會把這種行為當做挑釁,然後一口吃掉,一點骨頭渣都不會剩的。

“你正常點,白天呢!”朱硯書妄想讓蘭德清醒些,不要白日宣淫。

“我有什麽不正常的?白天怎麽了?”蘭德利用體型優勢輕而易舉的壓倒朱硯書。

兩人的皮膚色差在幾縷陽光的照耀下尤為明顯。

但這種色差卻不那麽正常,朱硯書,一個皮膚比蘭德還白的黃種人,蘭德,常年的海上經歷讓蘭德的皮膚比一般白人要黑上一些,雖然沒到黑人的程度,但是,他和長期深居簡出的朱硯書一比,居然比朱硯書黑上一些。

再加上巨大的體型差,朱硯書常常被蘭德壓的喘不上氣。

“好了好了,你快起床,我腰快斷了,你想殺了我是不是!”朱硯書奮力掙紮,奈何昨晚體力告罄,現在是在沒法和蘭德撕扯。

“哪兒有,讓我抱會兒,我就起來。”蘭德看朱硯書確實一副快不行的樣子,只好忍下,乖乖地抱著朱硯書躺在床上。

經過剛剛巴納德的行動,窗幔被掀起了一角,陽光透過厚重的窗幔照射進來,將迷亂的屋子剖出一塊祥和。

朱硯書真的被累到了,躺下的瞬間就睡著了,迷糊間總覺得有個硬硬的東西在頂著自己。

睡夢中的他沒了思考能力,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嘴裏嘟嘟囔囔說著聽不清的話。

蘭德倒是睡不著了,只躺在床上看著朱硯書睡覺,奈何身體反應由不得他,只得僵硬的躺在原地。

朱硯書翻身對著他,手也垂了下去。

“嗯?”朱硯書眼睛依舊閉著,半天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東西。

“嗬~”

“?!”觸碰到的瞬間,朱硯書似乎感覺到了什麽,慢慢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了蘭德灰藍色的眸子。

灰藍色的眸子閃著光,似乎在調笑。

朱硯書懵懵的腦子沒有反應過來情況,看著蘭德的眼睛半晌。

感覺得到手的觸覺,他摸了兩下,隨即意識到自己在幹嘛。

“你——”朱硯書推了一把蘭德,“你自己處理!”

“哎——”蘭德無奈只好坐起來,“要不你幫幫我。”

“你自己處理。”朱硯書整張臉埋在枕頭上,聲音悶聲悶氣的。

“我教你,手就可以。”蘭德握住了朱硯書的手。

·

巴納德在知道兩人關系後,一直心焦氣躁地在樓下等著兩人下樓,這一等,就等了足足3個半小時。

直到10點半,蘭德才慢悠悠地從樓上下來。

“少——爺——”巴納德聲音中帶著不滿。

“巴納德,放寬心,不必煩惱,除了你,我周圍的人都知道了。”蘭德看似安慰實則逼著巴納德認清現實的話讓朱硯書全然摸不著頭腦。

朱硯書慢慢走進廚房,廚娘清早做的蓮子羹和牛角包還是熱的。

兩人囫圇著吃了個早午飯,畢竟這個時間了,吃完飯也就到中午了。

兩人原本吃完飯準備後花園曬太陽,跟昨天的大雪紛飛比起來,今天陽光明媚,一看就是個適合化雪的天氣。

兩人剛泡上大吉嶺紅茶,夏佐就跑過來拜訪了。

“他可真會挑時候。”蘭德無語地起身迎接夏佐。

“朱硯書先生,蘭德·赫普爾先生,我是過來謝謝你們兩位的救命之恩的。”

看樣子經過一晚,夏佐想明白了所有的緣由,因此人跑過來致謝來了。

“不用客氣,夏佐先生。”朱硯書也不起身,只讓巴納德搬來個椅子,示意夏佐坐下。

夏佐也不在意兩人為啥能和睦的住在一起,只大咧咧地坐了下去。

“大吉嶺紅茶嗎?給我也來一杯吧,昨晚本來就沒怎麽睡,今天上午我又跑到了克倫威爾將軍那裏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說給了他聽,現在渴的嗓子快要冒煙了。”

巴納德給他拿了個茶杯,蘭德給他倒上。

“所以,克倫威爾將軍說了什麽?”蘭德看起來心情愉悅,“哦,忘記告訴你了,我們吃完了午飯,所以,你沒有午飯吃了。”

晴天霹靂一般,夏佐端著一飲而盡的茶杯楞在原地許久,“什麽?你們吃這麽早?”

“夏佐先生,可能還剩下些涼了的面包,哦,廚娘做出來的包子你要嗎?中華料理!”

朱硯書向他推薦了包子,夏佐沒吃過,自然對此產生了好奇,“好吃嗎?可以給我一個嗎?”

“當然,只不過它涼了。”巴納德吩咐艾德文娜去取。

不一會兒,包子和面包就被端了上來,同時端上來的還有華夫餅和綠豆餅,那是給蘭德和朱硯書配茶吃的。

夏佐狼吞虎咽,全然沒嘗出包子的味道。

“我今天早晨太著急,就吃了個小牛角包,餓死我了!”夏佐伸手比劃了一個小牛角包,蘭德看著他比劃的手勢,覺得那小牛角包真可憐。

“所以,你來是?蹭吃?”畢竟誰家答謝的時間專門挑吃飯的時候!

“不不不,我是來答謝你們的,哦,禮物是我的叔叔從中國帶過來的一套茶具,很漂亮,青花瓷的。”夏佐的禮物還算盡心,蘭德的態度好了一些。

朱硯書從聽到青花瓷開始,註意力全部都在那套瓷器上,忽略了夏佐後面的話。

“還有就是,他們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關於昨晚刺殺我的,但現在蘇格蘭場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在克頓鄉下的莊園角落,找到了一具屍體,聽說是個被判刑的女巫的,昨天的儀式有些奇怪,蘇格蘭場覺得大概是因為祭祀所以才想殺我的。”

聽到這裏,蘭德翻了個白眼,“我說夏佐,你的腦子被馬糞堵住了嗎?為了祭祀而殺掉一個議院高官?這話蘇格蘭場的誰說的?艾德嗎?如果這個結論是他做出來的,那我的建議是送他回鄉下種地去!”

“……”

“很明顯祭祀只是一個噱頭,重點是殺你!”

“可殺我用得著這麽費勁嗎?專門辦一場殺戮宴會,然後在眾目睽睽下殺我?”夏佐覺得蘭德的思路有問題,“他大可以想之前對付王室一樣,幹脆找刺客暗殺。”

“我——”蘭德氣結。

朱硯書擡起頭來,“那些唱安魂曲的人呢?”

“什——什麽?”夏佐沒反應過來。

“那些唱安魂曲的人,我記得我認識幾個,都是非富即貴,甚至在裏面我似乎看到了畢夏普。”蘭德回憶起昨晚打的人群中,有個人長得有幾分像畢夏普。

“啊?”夏佐那顆只懂打仗的直球腦子懵了,“啥?為啥?”

朱硯書想了想,“我覺得那些人協助殺人,大概是為了凝聚住他們吧,畢竟殺了你這個對立派的代表,那他們自然會凝聚在克頓身邊。”

夏佐懵了,“這是什麽道理?”

“你想,你們因為土地分配問題還在跟他們硬碰硬,克頓為首的人正在想辦法削弱你們,而方法就是解散部隊,俗話說打蛇打七寸,”朱硯書拿起一塊綠豆糕,“而你們的力量主要集中在軍隊,那麽你們自然而然會對抗,那麽那些中間不站隊的人就會成為兩方拉攏的對象,但克頓他們沒自信能夠籠絡住那些聽到了什麽人權、平等的中間派,那麽加重自己手裏的砝碼就是重中之重。”

“那些通過克頓拍賣而獲得國王土地的人們自然成了拉攏的對象。”蘭德意識到克頓之所以讓他們看著自己殺死夏佐,實際就是在拉所有人下水。

“到時候他們一方面可以除掉你這個克倫威爾的得力助手,另一方面可以通過這種神秘的祭祀給所有人增加一個心理枷鎖。”

朱硯書吃綠豆糕有些噎得慌,他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到時候,他完全可以利用這個枷鎖,讓那些人做任何事情,任何他需要的事情。”

夏佐半晌沒有出聲,後花園罕見的出現了令人窒息的沈默。

“所以,你打算怎麽辦?”朱硯書看在那套青花瓷的份上,罕見的開口打斷了沈默。

“能怎麽辦,看看蘇格蘭場能調查出多少信息了,我和將軍商量過,會在下議院下次開會的時候質詢克頓,”夏佐想了想,“對了,還有彈劾,也許我該跟克倫威爾聊聊彈劾克頓的事情了。”

“嗯,你們盡管處理,需要我時,我會如實說的。”蘭德給了他一劑強心針。

“多謝了,蘭德先生,時間不早了,我想我得折返去找克倫威爾了。”夏佐起身告別。

·

克頓從昨天開始就一直關在蘇格蘭場的審訊室,直到現在依舊沒有被放出去的跡象。

吱——

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雷克慢慢走了進來。

“你怎麽來了?”克頓萬萬沒想到,當初處心積慮想要自己庇護的雷克現在也要爬到自己的頭上了。

“沒什麽,就是跟你聊聊整個經過,畢竟不能全軍覆沒不是!”雷克沒有表情,坐在克頓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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