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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二沈默了，片刻後，他看向小狐貍：“那你為什麽不問問他做了什麽？”
他這樣的人，竟然也有氣虛的一天。
“別人就算做錯了事，也與你的過錯無關；別人就算把天都拆了，也不會使你的過錯減弱半分。”
她說到此處，也有些累了。一年之中，她會重覆這些話無數次。
真想建個語音庫，走到哪兒放到哪兒。
“你可認錯？可願改過？”她輕聲問，“如果願意，我會給你這個機會。我忘了告訴你，你哥哥在找你的路上，你願意見一見他麽？我同他說過，他也願意陪你改過。”
偶爾也會出現那種靈光一閃就忽然改邪歸正的教化對象。
但很可惜，仇二不是這種人。
他道：“妖尊，你把我送去官府吧。”
送去官府就是去死。
刑罰，愛*欲，親情，仁慈，俱不能使他洗心革面。
游丹庭只能如他所願。
看著仇二走進官府，懷裏的小銀狐問：“妖尊，仇家大哥真的願意接納他麽？”
她垂眸：“我豈能騙人？”她真的去問過，真的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那他為什麽就是不願意認錯？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行差踏錯，”游丹庭輕聲道，“並沒什麽特別的故事。但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承認，有勇氣改正。”
“那……丹丹小姐也真的救下來了吧？”
再次聽到自己的馬甲號，游丹庭有點奇怪，她舉起小銀狐，手岔在他前腿下，面對面，盯著他的眼睛問：“你……真的很喜歡丹丹？”
小銀狐沈默了。
游丹庭大為驚訝，向系統感嘆：“真沒看出來，還是個情種。”
小銀狐卻猶猶豫豫地開口了：“其實，我也不是喜歡丹丹小姐。我只是覺得丹丹小姐非常善良，也沒有什麽謀生的能力。要是她死了……雖然我們只相處了一天吧，但是，我還是希望她能活下來。”
他也覺得有點迷惑：“剛開始時，我是覺得她長得非常好看，但是漸漸的，我就忘了她長什麽樣子了。連道別也因為仇二在，沒法好好說。”
游丹庭‘嗯’了一聲，道：“好啦，仇二的事解決了，你也該回家啦。沒有和丹丹小姐好好道別，那就和我好好道別吧。”
她把他舉得更高，迎著陽光，小狐貍的毛色越發雪白，不像高山上終年不化的冰霜，卻像剛落下來的，還松松軟軟一塵不染的雪地。
“小郎君，再見啦，”她輕聲道，“希望你往後一切都好，再也不要受傷，再也不要被我撿到。”
然而，手裏的小銀狐卻忽然掙紮起來，昂昂亂叫幾聲。
啊，母語都逼出來了，他咋了？游丹庭疑惑，以為自己弄痛他了，連忙把狐放下來抱在懷裏。
“怎麽了？”
小銀狐支支吾吾道：“妖尊，我傷還沒好呢。”
游丹庭用法力感受了一下：“只差一點點了，我讓人送你回家好了。”
“不行！”小銀狐慌不擇言，“呃，那個，呃，妖尊，你還沒有審問我呢，我幹了啥壞事，你還不知道啊！”
游丹庭一臉問號：“這？你本性純良，能幹什麽壞事？你要說你帶著仇二跑了，那是我吩咐小冷順勢而為的，不怪你。”
殷逢雪頭都大了，他破釜沈舟沈下嗓子：“妖尊，其實我殺人如麻，現在我希望改邪歸正，希望您能收留我。”
游丹庭順著他的話說：“不好意思房間住滿了哦，小狐貍還是乖乖回家吧。”
“那……”他忽然靈機一動，“冷郎君幫過我，我還沒向他道謝呢。”先和堂弟商量一下好了，他的壞主意肯定比自己多。
“這好辦啊。”游丹庭一個響指，殷素之原地出現。
從眼神看得出來，他一臉懵，待看見游丹庭時，他立刻走過去：“召我何事？妖尊，你能不能打個招呼再召我，萬一我在沐浴呢。”
“沐浴也就是從狐貍變成水耗子，”游丹庭滿不在乎，她擼擼懷裏的小銀狐，絲毫不顧及當事人的感受，瘋狂拉踩，“我這麽漂亮的小狐貍都看過了，小冷，你可能不夠看哦。”
她這麽一說，殷素之的目光就挪到了窩在妖尊懷裏的殷逢雪身上。
看得出來，殷逢雪正在淪為寵物。
他目光如炬：你就是這麽色*誘妖尊的？
殷逢雪：你懂什麽，狐妖的事情，能叫色*誘麽？那叫攻心！這樣下去，我很快就能上妖尊的床了。
殷素之好像更鄙視他了：是作為枕頭還是被子？
游丹庭不懂狐貍的面部表情，殷素之臉上也蓋著個破面具，所以她什麽都解讀不出來。
“小郎君，你要道謝，道吧。”
殷素之：？
殷逢雪硬著頭皮道：“呃，謝謝你對我的照顧。”
殷素之：？
他本來打算置之不理，然而妖尊又開始循循善誘：“小冷，這種時候，我們應該怎麽回應呢？”
殷素之只好臭著臉說：“不客氣。”
“呃，呵呵。”
游丹庭準備放下殷逢雪：“那……”
殷逢雪立刻到處亂扒拉：“不不不，妖尊！妖尊我還有話要說！”
然而後頸皮一緊，他整個狐再次懸空，殷素之陰惻惻道：“妖尊，這個狐貍毛手毛腳，甚不規矩，我看還是盡快將他放歸吧。”
什麽放歸！他又不是野狐理！殷逢雪盡力掙紮：“妖尊別聽他的！我真的有話要說！”
游丹庭：“好啊，你說吧。”
殷素之陰陽怪氣：“既然妖尊都發話了，那你說吧。”說不出來就滾蛋。
殷逢雪急得滿頭是汗，連毛都開始打綹了。
但就在那一瞬間，可能是靈光一線，可能是後頸皮太疼痛，可能，有很多種可能。
妖尊的雙眼是那麽明亮，那麽信任和溫柔。他鬼使神差地說：“妖尊，我確實有話要說。我不但要道謝，我還要告狀！”
奮力一掙，終於離開那可惡的手。
他落地，勉力化形出來，然後直直起身，指著旁邊的殷素之，正義朗聲：“妖尊，我受傷就是他打的！我要向他報仇！”
他不敢看殷素之的臉，只能看著妖尊卑微地問：“可以麽？”
妖尊思考片刻，很快做出決定：“怎麽不行呢？不過我想問問他是什麽時候打的你。”
這編了很容易就會被戳穿吧！
他正要屈服，誰知殷素之冷冷道：“不必問了，我認了。”
他漠然相視：“你知道，是我做的，我一定認；不是我做的，我絕不會認。我打他，是在三年前。我封印了他的傷勢，讓他無法愈合，所以他的修為才會如此低劣。三年來我加在他身上的封印逐漸減弱，直至前幾日完全消失，所以他看起來像是新傷。”
游丹庭若有所思：“確實是你的手段。”
於是殷素之轉向殷逢雪，十分高傲地擡擡下巴：“你想報覆回來？就憑你這廢物？”
殷逢雪：……太會撒謊了兄弟，就是罵我有點狠，心臟痛痛。
他立刻跟著演：“你放什麽厥詞？妖尊在這兒呢，輪得到你說話？”
他堂弟的面具好像要裂開了：“狗腿！”
眼看要吵起來，游丹庭不得不伸手阻止：“好了好了，既然如此。小冷，你站著，我把你法力封了；小郎君，你去找個武器，咱們原樣還回來就是。”
這怎麽行？
“妖尊，我想靠自己的力量打敗他，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也沒法專心修行。”
游丹庭其實早就看出他的目的了，可是碧羅山，說白了，就是個大型監獄，關的全都是反社會分子。
小郎君這麽天真漂亮的狐貍，怎麽能進來呢？
但是小郎君又眼巴巴地看著她。
她確實猶豫起來：“這……”
“我保證，絕不給妖尊惹麻煩，在家裏怎麽懂事，在碧羅山就怎麽懂事。”
“系統提示：功德積分漲一點。無法鎖定對象。”
啊？這到底是在幹什麽？小郎君怎麽又給她加功德？
系統道：“人家也就多吃口飯的事，你看他那樣子，怎麽可能變壞惹事。留下吧，蚊子肉也是肉。”
游丹庭怒：“你為何如此功利？”轉而向小郎君道：“好，既然你有此志氣，那就隨我回碧羅山吧。歡迎小郎君來我們碧羅山。”
她捅了一下殷素之，殷素之也不得不陰陽怪氣道：“歡迎小郎君來我們碧羅山。”
見廢柴狐貍偷偷揚起得意的嘴角，他忽然輕笑：“小郎君，小郎君。你記得他叫什麽麽？怕是連名字都不記得吧，只能叫個小郎君。”
游丹庭：啊這。
然而殷逢雪毫不在意：“你得意什麽，你自己還不是叫小冷，不會是姓小名冷吧？如果是這樣我跟你道歉哦。但是我現在是妖尊的狐貍，希望小冷你對我尊重一點。”
小冷沈默了。
旗開得勝，他看向妖尊，拍著胸膛正式介紹自己：“妖尊好，我叫殷逢雪。”
游丹庭頷首：“你好，我叫游丹庭。雖然在外人面前，你得叫我妖尊，但私下裏，叫我聲姊姊或者丹庭就行了。”
殷素之跟著機械介紹：“你好，我叫小冷。雖然在外人面前，你得叫我冷郎君，但私下裏……你也得叫我冷郎君。”
他說完，卻見殷逢雪的臉上慢慢浮起疑惑，像是有點猜測，又很難相信。
“……丹庭？這？丹丹？”
殷素之完全不知道前情，聞言皺起誰也看不見的眉毛：“誰許你如此稱呼。”
旁邊的妖尊卻打了個哈哈：“既然逢雪來山裏了，那我去跟你家裏人說一聲吧。”
他與殷逢雪同時大驚：“不可！”
游丹庭：？
“為何？”
殷素之很快恢覆冷漠：“因為，他是孤兒。”
“爹娘死了，一支都死了，他現在已經被逐出族群，沒有家。”
殷逢雪：……我爹和你爹可有一個共同的爹啊！好狠的心！
殷素之卻因為能在妖尊面前正大光明的罵人而微笑起來。
游丹庭目光逐漸不可置信，她指著殷素之：“原來你竟然欺負孤兒！”
孤兒二字狠狠紮在殷逢雪耳朵裏，他覺得很痛苦。
殷素之哼了一聲：“我就是這樣的心狠手辣！”
游丹庭默然，她忽然愛憐地看著殷逢雪：“所以最溫順可愛的小狐貍的結局是這樣麽？”
殷素之再次皺眉：“你們在說什麽？”
本來是想說你的八卦罷了。
殷逢雪再也堅持不下去，他腿一軟，再次化為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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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到此處，也有些累了。一年之中，她會重覆這些話無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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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認錯？可願改過？”她輕聲問，“如果願意，我會給你這個機會。我忘了告訴你，你哥哥在找你的路上，你願意見一見他麽？我同他說過，他也願意陪你改過。”
偶爾也會出現那種靈光一閃就忽然改邪歸正的教化對象。
但很可惜，仇二不是這種人。
他道：“妖尊，你把我送去官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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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罰，愛*欲，親情，仁慈，俱不能使他洗心革面。
游丹庭只能如他所願。
看著仇二走進官府，懷裏的小銀狐問：“妖尊，仇家大哥真的願意接納他麽？”
她垂眸：“我豈能騙人？”她真的去問過，真的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那他為什麽就是不願意認錯？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行差踏錯，”游丹庭輕聲道，“並沒什麽特別的故事。但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承認，有勇氣改正。”
“那……丹丹小姐也真的救下來了吧？”
再次聽到自己的馬甲號，游丹庭有點奇怪，她舉起小銀狐，手岔在他前腿下，面對面，盯著他的眼睛問：“你……真的很喜歡丹丹？”
小銀狐沈默了。
游丹庭大為驚訝，向系統感嘆：“真沒看出來，還是個情種。”
小銀狐卻猶猶豫豫地開口了：“其實，我也不是喜歡丹丹小姐。我只是覺得丹丹小姐非常善良，也沒有什麽謀生的能力。要是她死了……雖然我們只相處了一天吧，但是，我還是希望她能活下來。”
他也覺得有點迷惑：“剛開始時，我是覺得她長得非常好看，但是漸漸的，我就忘了她長什麽樣子了。連道別也因為仇二在，沒法好好說。”
游丹庭‘嗯’了一聲，道：“好啦，仇二的事解決了，你也該回家啦。沒有和丹丹小姐好好道別，那就和我好好道別吧。”
她把他舉得更高，迎著陽光，小狐貍的毛色越發雪白，不像高山上終年不化的冰霜，卻像剛落下來的，還松松軟軟一塵不染的雪地。
“小郎君，再見啦，”她輕聲道，“希望你往後一切都好，再也不要受傷，再也不要被我撿到。”
然而，手裏的小銀狐卻忽然掙紮起來，昂昂亂叫幾聲。
啊，母語都逼出來了，他咋了？游丹庭疑惑，以為自己弄痛他了，連忙把狐放下來抱在懷裏。
“怎麽了？”
小銀狐支支吾吾道：“妖尊，我傷還沒好呢。”
游丹庭用法力感受了一下：“只差一點點了，我讓人送你回家好了。”
“不行！”小銀狐慌不擇言，“呃，那個，呃，妖尊，你還沒有審問我呢，我幹了啥壞事，你還不知道啊！”
游丹庭一臉問號：“這？你本性純良，能幹什麽壞事？你要說你帶著仇二跑了，那是我吩咐小冷順勢而為的，不怪你。”
殷逢雪頭都大了，他破釜沈舟沈下嗓子：“妖尊，其實我殺人如麻，現在我希望改邪歸正，希望您能收留我。”
游丹庭順著他的話說：“不好意思房間住滿了哦，小狐貍還是乖乖回家吧。”
“那……”他忽然靈機一動，“冷郎君幫過我，我還沒向他道謝呢。”先和堂弟商量一下好了，他的壞主意肯定比自己多。
“這好辦啊。”游丹庭一個響指，殷素之原地出現。
從眼神看得出來，他一臉懵，待看見游丹庭時，他立刻走過去：“召我何事？妖尊，你能不能打個招呼再召我，萬一我在沐浴呢。”
“沐浴也就是從狐貍變成水耗子，”游丹庭滿不在乎，她擼擼懷裏的小銀狐，絲毫不顧及當事人的感受，瘋狂拉踩，“我這麽漂亮的小狐貍都看過了，小冷，你可能不夠看哦。”
她這麽一說，殷素之的目光就挪到了窩在妖尊懷裏的殷逢雪身上。
看得出來，殷逢雪正在淪為寵物。
他目光如炬：你就是這麽色*誘妖尊的？
殷逢雪：你懂什麽，狐妖的事情，能叫色*誘麽？那叫攻心！這樣下去，我很快就能上妖尊的床了。
殷素之好像更鄙視他了：是作為枕頭還是被子？
游丹庭不懂狐貍的面部表情，殷素之臉上也蓋著個破面具，所以她什麽都解讀不出來。
“小郎君，你要道謝，道吧。”
殷素之：？
殷逢雪硬著頭皮道：“呃，謝謝你對我的照顧。”
殷素之：？
他本來打算置之不理，然而妖尊又開始循循善誘：“小冷，這種時候，我們應該怎麽回應呢？”
殷素之只好臭著臉說：“不客氣。”
“呃，呵呵。”
游丹庭準備放下殷逢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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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後頸皮一緊，他整個狐再次懸空，殷素之陰惻惻道：“妖尊，這個狐貍毛手毛腳，甚不規矩，我看還是盡快將他放歸吧。”
什麽放歸！他又不是野狐理！殷逢雪盡力掙紮：“妖尊別聽他的！我真的有話要說！”
游丹庭：“好啊，你說吧。”
殷素之陰陽怪氣：“既然妖尊都發話了，那你說吧。”說不出來就滾蛋。
殷逢雪急得滿頭是汗，連毛都開始打綹了。
但就在那一瞬間，可能是靈光一線，可能是後頸皮太疼痛，可能，有很多種可能。
妖尊的雙眼是那麽明亮，那麽信任和溫柔。他鬼使神差地說：“妖尊，我確實有話要說。我不但要道謝，我還要告狀！”
奮力一掙，終於離開那可惡的手。
他落地，勉力化形出來，然後直直起身，指著旁邊的殷素之，正義朗聲：“妖尊，我受傷就是他打的！我要向他報仇！”
他不敢看殷素之的臉，只能看著妖尊卑微地問：“可以麽？”
妖尊思考片刻，很快做出決定：“怎麽不行呢？不過我想問問他是什麽時候打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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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屈服，誰知殷素之冷冷道：“不必問了，我認了。”
他漠然相視：“你知道，是我做的，我一定認；不是我做的，我絕不會認。我打他，是在三年前。我封印了他的傷勢，讓他無法愈合，所以他的修為才會如此低劣。三年來我加在他身上的封印逐漸減弱，直至前幾日完全消失，所以他看起來像是新傷。”
游丹庭若有所思：“確實是你的手段。”
於是殷素之轉向殷逢雪，十分高傲地擡擡下巴：“你想報覆回來？就憑你這廢物？”
殷逢雪：……太會撒謊了兄弟，就是罵我有點狠，心臟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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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麽行？
“妖尊，我想靠自己的力量打敗他，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也沒法專心修行。”
游丹庭其實早就看出他的目的了，可是碧羅山，說白了，就是個大型監獄，關的全都是反社會分子。
小郎君這麽天真漂亮的狐貍，怎麽能進來呢？
但是小郎君又眼巴巴地看著她。
她確實猶豫起來：“這……”
“我保證，絕不給妖尊惹麻煩，在家裏怎麽懂事，在碧羅山就怎麽懂事。”
“系統提示：功德積分漲一點。無法鎖定對象。”
啊？這到底是在幹什麽？小郎君怎麽又給她加功德？
系統道：“人家也就多吃口飯的事，你看他那樣子，怎麽可能變壞惹事。留下吧，蚊子肉也是肉。”
游丹庭怒：“你為何如此功利？”轉而向小郎君道：“好，既然你有此志氣，那就隨我回碧羅山吧。歡迎小郎君來我們碧羅山。”
她捅了一下殷素之，殷素之也不得不陰陽怪氣道：“歡迎小郎君來我們碧羅山。”
見廢柴狐貍偷偷揚起得意的嘴角，他忽然輕笑：“小郎君，小郎君。你記得他叫什麽麽？怕是連名字都不記得吧，只能叫個小郎君。”
游丹庭：啊這。
然而殷逢雪毫不在意：“你得意什麽，你自己還不是叫小冷，不會是姓小名冷吧？如果是這樣我跟你道歉哦。但是我現在是妖尊的狐貍，希望小冷你對我尊重一點。”
小冷沈默了。
旗開得勝，他看向妖尊，拍著胸膛正式介紹自己：“妖尊好，我叫殷逢雪。”
游丹庭頷首：“你好，我叫游丹庭。雖然在外人面前，你得叫我妖尊，但私下裏，叫我聲姊姊或者丹庭就行了。”
殷素之跟著機械介紹：“你好，我叫小冷。雖然在外人面前，你得叫我冷郎君，但私下裏……你也得叫我冷郎君。”
他說完，卻見殷逢雪的臉上慢慢浮起疑惑，像是有點猜測，又很難相信。
“……丹庭？這？丹丹？”
殷素之完全不知道前情，聞言皺起誰也看不見的眉毛：“誰許你如此稱呼。”
旁邊的妖尊卻打了個哈哈：“既然逢雪來山裏了，那我去跟你家裏人說一聲吧。”
他與殷逢雪同時大驚：“不可！”
游丹庭：？
“為何？”
殷素之很快恢覆冷漠：“因為，他是孤兒。”
“爹娘死了，一支都死了，他現在已經被逐出族群，沒有家。”
殷逢雪：……我爹和你爹可有一個共同的爹啊！好狠的心！
殷素之卻因為能在妖尊面前正大光明的罵人而微笑起來。
游丹庭目光逐漸不可置信，她指著殷素之：“原來你竟然欺負孤兒！”
孤兒二字狠狠紮在殷逢雪耳朵裏，他覺得很痛苦。
殷素之哼了一聲：“我就是這樣的心狠手辣！”
游丹庭默然，她忽然愛憐地看著殷逢雪：“所以最溫順可愛的小狐貍的結局是這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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