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父仇女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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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越來越大，嘩啦嘩啦的打在窗戶上，劈啪作響。房中幾人俱都沈默不語，唯有趙厚，深深嘆了一口氣。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柳安得的勢力已經將大半個朝野都控制住了。也難怪，父皇這一次如此生氣！光是私鹽案就已經牽扯了不少官員，若是讓父皇知道，刑部之中也有人與柳家茍合，怕是龍體又將不適了！
天色黑沈沈的，入了一更天，雨勢才稍稍緩減。柳安得坐在廳中，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不少！柳府上下皆以白色粗布懸掛，燈籠也全換成了白色。
面前跪著一人，披麻戴孝，低著頭。柳安得微微將目光轉到地上那人身上，嗓子有些沙啞，“今日就先將你父親的衣物收拾好，明日我會讓人去領屍體回來，眼下這個時候，不能將你父親風光大葬，一切從簡吧！”
跪著的人擡起頭，望著柳安得，目光如水，面容似嬌娥，只是眼底那一片通紅，想來是哭了許久所至！聽著柳安得說完，她卻只問了一句，“父親真是莫非害死的？”
莫非這兩個字就像是一把厲刺，狠狠刺中柳安得的心口。手中握拳，身子氣的微微發抖，原本灰敗的臉色也被氣的發紅。一連三日，他難以入眠，直到今天早上，從午門傳來了消息，一切塵埃落定，他才算是將連日的不安完全釋放出來。
一刀下，人頭落，生前恩怨本該消！可活著的人卻是牢牢記住了這份恩怨。
柳安得看著年紀輕輕的女子，狠狠咬牙，“莫非就是害死你父親的罪魁禍首！莫家幫著太子，一直與我們柳家作對，原本這太子之位也是三皇子的，就是因為莫家從中作梗，讓皇上對三皇子疏遠！所有的一切都是拜莫家所賜！這筆血債，你身為我柳家人就要記住一輩子！”
說罷，見她沒有說話，又有些不忍，可如今還有什麽法子呢！
起身上前，拉過她的手，“如霜，今時不同往日，從此之後，柳家想要重振，就要靠你了！我知道，也許這有些委屈你了，但是，看在你死去的父親面上，你要想報仇，就按祖父說的去做吧！”
女子眼中詫異，這比聽聞是莫非害死自己的父親還要詫異。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子，又有什麽辦法，可以替父親報仇呢？
“祖父，如霜，如霜該怎麽做？”
“據說八皇子就要回京了，八皇子自小養在湘渝之地，那是東璃最為富饒的地方。八皇子自小聰慧，深得皇上喜愛，可惜身子骨太柔弱，多年不曾回來過。之前有人通傳說是八皇子已經養好了傷病，正準備回泗安城。皇上得知此事，龍顏大悅！雖說太子之位已定，但八皇子到底深得皇寵，否則皇上也不會讓八皇子去湘渝養身子了！”
柳安得說到這裏，柳如霜已經知道他口中說的靠她是什麽意思了！
難道為了報仇就該犧牲她的終身幸福了嗎？柳如霜眉角微挑，有些失落。身為女子，又是這樣一個身份的女子，註定她的婚事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八皇子多年不見，也不知是何模樣。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要一同生活，實在有些荒唐。所有開口就是拒絕！
“祖父是要如霜嫁給八皇子嗎？如霜不願！”
柳安得沒想到一向乖巧聽話的柳如霜，竟然會拒絕他的提議！陡然有些意外，這與他往日所見的那個柳如霜相差太大！
柳安得瞇著眼，似是要好好看看眼前這女人是不是他的孫女！
“如霜，你身為柳家大小姐，本是一生無憂！可你父親被莫非那小子用奸計給害死了，你身為人子，忍辱負重，替父報仇不應該嗎？原本這件事情，不過就是與你知會一聲。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這事都這樣定了！”
柳安得說的堅決，柳如霜還想辯解，此刻家丁突然來報，說是有人求見！
柳安得壓下怒氣沈聲問道：“是何人求見？”
那家丁躬身回道，“是自稱姓賈的一個帶著鬥笠的黑衣人！”
柳安得一驚，急忙對那家丁道，“快快有請！”說罷，又看了一眼仍舊立在一旁的柳如霜，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柳如霜知道此刻再爭辯無意，只得福了身子，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家丁領著那個鬥笠黑衣人入了廳內，又奉了熱茶！天上的雨水也漸漸停息，來人對著柳安得一笑，“柳大人，別來無恙！”
“賈先生，今日怎麽來了？”
“今日是令公子的行刑之日，我知道柳大人心中一定悲痛萬分，所以特意來給柳大人帶了個好消息？不知道柳大人願不願意聽小人一言？”賈八平嘴角一揚，舉茶喝了一口！
柳安得正愁心中傷痛不得紓解，聽聞賈八平這樣說，那份悲痛又加劇不少，“賈先生，現在不管是什麽消息，老夫也都開心不起來！”
賈八平放下茶，“誒！柳大人，令公子為保全柳家，犧牲自己，也是希望柳大人可以盡快實現心中所想！在這東璃城內，權利地位都不是絕對的，只要他朝太子登基，柳大人和柳家的下場，也與令公子無異啊！”
柳安得知他所言不假，無奈的點了點頭，“不知先生今日給老夫帶來了什麽好消息？”
“柳大人一定也聽說了，八皇子即將回京的消息吧！”
“不錯！老夫正打算將如霜嫁給八皇子，日後也好拉攏！”
賈八平卻是笑著搖了搖頭，“柳大人這事不妥！兒女情長之事還須看緣分，萬一這八皇子不喜歡如霜姑娘，柳大人強行求娶，豈不是令八皇子反感？據小人打聽，這八皇子的已身子完全康覆，柳大人一定不知道，是誰去接八皇子回京的吧！”
柳安得擡眼疑惑問道，“是誰？”
“呵呵，想必柳大人也是猜測不到！”賈八平也不再賣關子，直接說道，“就身在渭水的莫洪川親自去接的！”
柳安得氣的猛拍桌面，“又是莫家！”
賈八平出手阻止道，“柳大人先別動氣，這也未必就是壞事！且聽小人一言，保管讓大人您滿意！”
“哦？”柳安得似有不信，面前仍舊客氣道：“先生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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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眼中詫異，這比聽聞是莫非害死自己的父親還要詫異。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子，又有什麽辦法，可以替父親報仇呢？
“祖父，如霜，如霜該怎麽做？”
“據說八皇子就要回京了，八皇子自小養在湘渝之地，那是東璃最為富饒的地方。八皇子自小聰慧，深得皇上喜愛，可惜身子骨太柔弱，多年不曾回來過。之前有人通傳說是八皇子已經養好了傷病，正準備回泗安城。皇上得知此事，龍顏大悅！雖說太子之位已定，但八皇子到底深得皇寵，否則皇上也不會讓八皇子去湘渝養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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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為了報仇就該犧牲她的終身幸福了嗎？柳如霜眉角微挑，有些失落。身為女子，又是這樣一個身份的女子，註定她的婚事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八皇子多年不見，也不知是何模樣。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要一同生活，實在有些荒唐。所有開口就是拒絕！
“祖父是要如霜嫁給八皇子嗎？如霜不願！”
柳安得沒想到一向乖巧聽話的柳如霜，竟然會拒絕他的提議！陡然有些意外，這與他往日所見的那個柳如霜相差太大！
柳安得瞇著眼，似是要好好看看眼前這女人是不是他的孫女！
“如霜，你身為柳家大小姐，本是一生無憂！可你父親被莫非那小子用奸計給害死了，你身為人子，忍辱負重，替父報仇不應該嗎？原本這件事情，不過就是與你知會一聲。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這事都這樣定了！”
柳安得說的堅決，柳如霜還想辯解，此刻家丁突然來報，說是有人求見！
柳安得壓下怒氣沈聲問道：“是何人求見？”
那家丁躬身回道，“是自稱姓賈的一個帶著鬥笠的黑衣人！”
柳安得一驚，急忙對那家丁道，“快快有請！”說罷，又看了一眼仍舊立在一旁的柳如霜，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柳如霜知道此刻再爭辯無意，只得福了身子，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家丁領著那個鬥笠黑衣人入了廳內，又奉了熱茶！天上的雨水也漸漸停息，來人對著柳安得一笑，“柳大人，別來無恙！”
“賈先生，今日怎麽來了？”
“今日是令公子的行刑之日，我知道柳大人心中一定悲痛萬分，所以特意來給柳大人帶了個好消息？不知道柳大人願不願意聽小人一言？”賈八平嘴角一揚，舉茶喝了一口！
柳安得正愁心中傷痛不得紓解，聽聞賈八平這樣說，那份悲痛又加劇不少，“賈先生，現在不管是什麽消息，老夫也都開心不起來！”
賈八平放下茶，“誒！柳大人，令公子為保全柳家，犧牲自己，也是希望柳大人可以盡快實現心中所想！在這東璃城內，權利地位都不是絕對的，只要他朝太子登基，柳大人和柳家的下場，也與令公子無異啊！”
柳安得知他所言不假，無奈的點了點頭，“不知先生今日給老夫帶來了什麽好消息？”
“柳大人一定也聽說了，八皇子即將回京的消息吧！”
“不錯！老夫正打算將如霜嫁給八皇子，日後也好拉攏！”
賈八平卻是笑著搖了搖頭，“柳大人這事不妥！兒女情長之事還須看緣分，萬一這八皇子不喜歡如霜姑娘，柳大人強行求娶，豈不是令八皇子反感？據小人打聽，這八皇子的已身子完全康覆，柳大人一定不知道，是誰去接八皇子回京的吧！”
柳安得擡眼疑惑問道，“是誰？”
“呵呵，想必柳大人也是猜測不到！”賈八平也不再賣關子，直接說道，“就身在渭水的莫洪川親自去接的！”
柳安得氣的猛拍桌面，“又是莫家！”
賈八平出手阻止道，“柳大人先別動氣，這也未必就是壞事！且聽小人一言，保管讓大人您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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