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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阿渺，啊不，素華離去，兆拂卻一句話再也說不出口。

他聽到了素華與掌門所言的一切。

素華怎會是……千年前之人……

明明，明明阿渺她……

兆拂仍能記起，初見阿渺時的模樣。

那雙幹凈，純粹，卻又充滿著倔強的雙眼……

那一刻，兆拂便知道，這是一雙適合做殺手的眼睛。

直到後來，兆拂將阿渺領回臨仙派，待得少女洗幹凈面上油汙，他才發現，少女的面容，竟與霜花十分相似。

錯誤，便於此刻開始。

無論如何，那時候的阿渺，的的確確只是一位十幾歲的少女。

而如今，卻又緣何成了千年前之人……

劍？

兆拂將目光移至素華手中長劍，一股詭異的熟悉感，突然湧上他的腦海。

那柄劍……他好像見過……可是……是在哪裏……

兆拂感覺到，自己的心好似抽搐一般地刺痛了一下。

但不止是疼痛。更多的，是愧疚。

那柄劍，阿渺，千年之前……

究竟……

兆拂的視線，突然變得模糊。

一陣天旋地轉過後，他的世界，終於化作了一片漆黑。

“仙尊暈過去了！”

“兆拂仙尊！”

他好像聽到了什麽人的呼喚，但是那都不重要了。

他再一次，讓阿渺離開了自己……

離開臨仙派後，姜嵐自然便回到了魔界。

聽聞姜嵐歸來，瓊塵可謂是興奮極了，忙前忙後的，說是要慶祝魔尊順利歸來。

雖然看上去還是那般鬧騰，但姜嵐能察覺到瓊塵的變化。

若是放在以前，怕不是又要抱著自己哭一通，但是這次，並沒有。

瓊塵的確是在用心地改變自己。

若是如此……之後，她也可以放心將魔界交給瓊塵與厲林了。

不錯，交給。

如今，她既然已經想起曾經，便是時候，該去結束曾經的一切了。

他們的族人雖然皆死，但是，她還在。

姜嵐回到魔界不久之後，便見到了蘇易。

果然，蘇易還是那個神秘的蘇易，連她這個魔尊都不知道蘇易是何時回來的。

關於血契的猜想，姜嵐未問，而蘇易並未特地言說。

“阿嵐，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麽？”蘇易坐於床側，含笑問向姜嵐。

“蘇易，你知道，怎麽去天界麽？”姜嵐目光微冷，卻又充斥著堅定。

世人皆知，修仙至飛升，便是成仙，便是上至天界。

仙與人之間，仿佛有著無法逾越的鴻溝。於修行之人而言，仙，是如此高不可攀，是信仰，是神祇。

可真是這樣麽？

仙……呵，還真是被人類美化了含義的一個詞語啊。

“嗯，知道。”蘇易輕輕點頭，語氣是那般雲淡風輕，“阿嵐想去麽？”

“想。”姜嵐毫無猶豫。

“好。”蘇易站起身，“三日後，我會陪阿嵐一起去。”

蘇易的話，令姜嵐有些怔楞。

她著實不曾想過，蘇易竟會陪自己一起……

“只要是阿嵐想做的事情，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蘇易的笑容，是如此溫柔，如此……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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