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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渺，我知道是你……”兆拂未避未躲，只是迅速穩住身形，重又回到了姜嵐身邊，“我知道你就是阿渺。”

聽兆拂的口氣，看來是確定了。

但是確定了又能如何？她無論是素華還是姜嵐，都不是阿渺。

何況，素華這個身份，也就快消失了。

“我不是。看來兆拂仙尊您的記性不太好，我叫素華，不叫阿渺。”姜嵐瞥了兆拂一眼，毫無承認之意。

“不，阿渺。我知道就是你，我知道……”兆拂拉住姜嵐的手臂，“阿渺，我說過，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我只希望，你不要將我推得太遠，好麽？”

兆拂說此話之時，眾長老與掌門已然察覺結界異動而趕來，自是將兆拂之話也聽了個一清二楚。

長老之中，自然也包括霜花。

她的面色顯然並不好看，袖中雙手已然捏緊，還得忍著不讓自己顯得猙獰。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素華，竟從禁地之中走了出來。

更令她不曾想到的是，聽兆拂之言，怕不是這素華便是阿渺……

怎麽可能！那日她明明看到了門外鮮血淋漓，幾乎無法行動的阿渺，又明明感受到了阿渺的氣息逐漸虛弱，最終徹底消失……

她明明就是死了！雖然屍首不知去處，但她應是死了不錯啊！

怕是兆拂已陷入癔癥，竟將替身當作了阿渺。

“你認錯了。”姜嵐把兆拂的手一把拽開，往旁一扔，“我最後跟你說一遍，我不是阿渺。”

說罷，姜嵐便不再去看兆拂，只是走至了冰樺與其他長老面前。

“你們來此，想必是問罪我而來吧。”未等臨仙派中人開口，姜嵐便先行說道，“但是只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小友此言何意？”冰樺畢竟是掌門，尚算沈得住氣，只是緩緩問道。

“想必你們也從不曾打開此結界吧。就算是我誤闖禁地，你們不好奇，我究竟是如何進去的麽？”姜嵐將手中玉牌揚了揚，“不錯，此結界需要鑰匙方可開啟。而鑰匙，便是這塊玉牌。”

霜花見素華竟如此大方地拿出令牌，心中也難免有些發怵。但她仍安慰自己，自己所做一切皆已思慮周全，哪怕拿出玉牌，也斷然不可能牽扯至她。

“這塊玉牌上，被人施了術法。但凡觸碰之人，皆會留下這術法的痕跡。”姜嵐將玉牌拋至冰樺懷中，“如今觸碰過這玉牌的，只有我與掌門，若是其他人也有這痕跡，那便說明，她與這令牌脫不了幹系。或許……是她給我的，也說不定呢？”

說著，姜嵐的餘光似有若無地瞟過了霜花身上。

霜花神色大變。

這怎麽可能！她明明探查過，那玉牌上根本什麽都沒有，她才得以放心交給姜嵐……

怕是，僅為造勢而已。

霜花很快便穩下神來。

早便有所聽聞，話本裏有縣令捉拿兇犯的法子，便是使用這空城計，到時候心虛之人若有異動，才是中了捉拿之人的下懷。

霜花可沒有那麽傻。

冰樺拿到玉牌，稍稍運氣探查，便知素華所言的確為真。

“好。就算我派之中，尚有其他人與這玉牌有所牽扯，但終究無法證實，你闖入禁地只是無心。”冰樺所言條理清晰，的確並無不妥。

“我也未曾說過，我是無心啊。”姜嵐輕笑道。

“那你是何意？”冰樺皺眉，“說到底，你當真是我派新入門的弟子？”

能在掌門與這麽多長老面前，依舊毫無懼色侃侃而談，甚至語氣強勢，若說僅僅是有膽識的弟子……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是，也不是。”姜嵐答道，“我的確是被顧長茗選中的弟子，但我進入臨仙派，並非無心。”

頓了頓，姜嵐方說道：“你們應當知道，禁地之中，封有一柄上古長劍。”

“你怎會……”冰樺眉頭愈發擰緊。

“我自然知道。”姜嵐笑了一聲，“因為，我便是那柄長劍的主人。若說有人最有資格進入此地，想來，便是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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