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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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著自己唯一的妹妹跪在這裏,嘆了一口氣。
他有段時間鬼迷心竅,為了個小家子氣的庶女打了妹妹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自己妹妹與自己也疏遠了不少,即使後來他清醒過來將那女人關押起來懲處,可和自己妹妹的關系到底遠了一些,否則這個時候她早就嬌氣的來跟他訴苦了。
想到這,他心裏沖著那女人的火氣又上來了,若不是她,他怎麽可能忽視了自己的親妹妹那麽長一段時間,讓她在那時間裏被一紈絝勾了去。
太子心疼的撫了撫她的發頂,命人拿把遮陽的傘過來為公主撐著,自己則皺著眉進去禦書房。
“父皇這是何意?”說真的,太子雖然同樣不喜歡那個蘇盛明,但他也同樣不理解皇上的做法。
他知道父皇之所以如此寵愛蘇盛景,不過是因為蘇盛景的姨母,那個曾經名揚一時的白家大小姐,可她同樣也是蘇盛風,蘇盛明的親姨母啊,何必要將所有的虧欠疼愛都放在蘇盛景身上。
朝堂之上便處處偏向於他,使得他這個太子都要避著蘇盛景的風頭,如今就連靈兒的終身大事都成了彌補的一環,未免有些太過。
皇帝並沒有說話,看著一臉不讚同直視自己的太子,索性閉上了雙眼。
“父皇!”太子跪了下來。
“你也覺得朕不該如此嗎?”
“兒臣從不覺得蘇盛景是良配,父皇可以疼愛蘇盛景,可妹妹的終身大事卻不該……”關於蘇盛明他只聽過風言風語,不敢隨便判斷,可蘇盛景的手段他卻是領會過得,蘇盛景做的那些事他身為太子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可朕年紀大了!”皇帝起身,走到太子面前,講跪在下面的太子扶了起來。
“你的帝王心術是朕一手教出來的,景兒也常陪伴在朕左右,朕了解你們兩個孩子。”皇帝說著,愁緒又湧上心頭。
正是因為太過了解兩人皇帝才如此擔憂。
他身體算不上好,如果等他退了位太子登基。蘇盛景的下場,想也能想的出來。
所以他這才急著想要為蘇盛景再設下最後一道護身符,便是自己最愛的女兒。
倘若靈兒嫁給了蘇盛景,即便往後蘇盛景有再多不是,太子也不會太過於責罰於他。
“父皇若真那麽在意蘇盛景的下場,為何不現在便多加約束?”
皇上雖然沒有說透,但僅憑那一句‘年紀大了’太子也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兒臣心胸沒那麽狹隘,父皇您這麽在意蘇盛景,只要他別做的太過分,即便靈兒不嫁給他,兒臣日後也不會將他置於死地。”
“別做的太過分?在你眼裏的過分指的是什麽?”皇帝轉身回到書桌前,“水至清則無魚,既然朝堂之上多多少少都要有些齷齪,那為什麽不能將這特權留給景兒?”
太子被這話震驚到了,猛然擡頭。他沒想到自己一世英明的父皇,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皇帝卻不管太子的震驚,繼續道“朕這一世最對不起的便是雅苑,而雅苑臨終前多虧了有景兒在她跟前行孝,否則,只怕要孤苦一人在那寒山庵離世。”
“她臨終前朕是偷偷趕了過去的,她對朕唯一的囑托便是讓朕多加照料景兒,那時朕便打算將景兒帶進宮裏來照料教導,可惜他不願隨朕進宮,朕想著他是將軍之子,再差又能差到哪裏去呢?於是便也沒有強求。”
“可沒想到偏偏他後來出了事,西地那群人為了報覆蘇寄便抓走了景兒,直到一年後他才自己逃出來,那年太子你剛好染上天花,朕也無力顧及他,如今景兒只是癡迷權勢,心中有些結至今難解,有些事不過一時糊塗,只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沒有大礙。”
皇帝說完這些話好像瞬間老了十歲。蘇盛景被抓走的日子並沒有他說的那麽簡單,他後來也讓人去調查過,只明面上他經歷的那些日子就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災難。
當年西地抓了人想要逼迫蘇寄退步,卻沒想到蘇寄絲毫不顧及他兒子的性命。
西地那群抓走蘇盛景的人從一開始的無理條件慢慢降低要求,接連換了三個,蘇寄都沒有同意。
若不是蘇盛景命大,後來改了自己的性格將自己的傲骨一點點折碎,在西地伏低做小降低他們的警惕,最終逃了回來,恐怕今天早已成了一杯黃土。
他逃回來後便移了性情,身體其實也變得不好,那醫案任誰看了也發愁,皇帝對他心中有愧,除了讓他註意身體,其餘的自然不舍得多加約束於他。
“可父皇……”太子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皇帝擺了擺手止住了。
“行了,不必多說,回去吧,只希望日後你能記得雖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而蘇盛景的這份可憐有你父皇的責任,日後……若他真犯了錯,也允他一個富貴閑人吧!至於靈寶,也讓她回去吧,最近就不要亂跑了,她所求的,便看蘇盛明那小子有什麽本事了!”
太子聽罷眼中流露出一抹驚喜,嘴角也微微揚起,只是還保持著冷靜,答了個“是”便趕忙快步走出去攙扶自己妹妹了。
*
蘇家老太太過壽排場自然是大的,哪怕蘇寄和她本人都無意弄的太過繁雜,可到了這個年紀,下面子孫又個個都是能幹的,即使蘇家無意大辦,來的人也絕不會少了。
但那都是白氏與蘇寄的事了,蘇老太太只坐了一會兒說了兩句便覺得累了,回房間去了。
回了房間,讓眾人退下,一時之間老太太只覺得有些孤寂難忍,以往都是她與明兒祖孫二人相依為命,每次生辰都有明兒在她耳邊嘰嘰喳喳,又是說吉利話,又是講些笑話逗她開心。
上年明兒雖說不在身邊,但早早就在信中說了不少,更是在她生辰當天讓人送來了他準備的東西,加上那次並非整壽,也並未設宴,一家人除了明兒都整整齊齊坐在桌上吃了個團圓飯,倒也不覺得有什麽。
可今年她整壽,一家人能出去招待客人的全去了,反而自己覺得孤獨了,而且明兒到現在也不見他來封書信,讓她這老婆子心裏空嘮嘮的不說,甚至還有些擔憂,畢竟他的孫兒向來懂事孝順,若是無事,按理來說這時候家書壽禮早該到了。
正當老太太越想越擔心越想越難受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叫祖母的聲音?
老太太擡眸望去,這一望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作死的呦,怎麽就跑回來了,也不提前說,我好讓人去接。”
她拄著拐杖就慌慌忙忙迎著來人的方向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罵,就是臉上的笑意是怎麽也遮掩不住的。
“祖母您慢點!”蘇盛明哪能讓這老太太真沖到他面前,年紀都這麽大了,於是只得自己快跑兩步攔住老太太。
“你這混小子,回來這麽大的事也不來信提前說,再這麽氣人回頭就讓你父親打你一頓!”話是這麽說著,老太太臉上的笑意卻是一直沒有消散,眼裏也全是慈愛。
心裏想著念著的小輩回來了,老太太的精氣神也就回來了,連拐杖也不拄了,遞給旁邊丫鬟,兩只手都拉著蘇盛明,怎麽看也看不夠。
“瘦了瘦了,我們明兒受委屈了,趕緊的讓廚房先往咱們這邊送些飯菜吃食過來,那些魚啊肉啊的多送些過來!”老太太生怕這些丫鬟沒有眼力勁兒,沒給她寶貝孫子多拿些肉菜過來,平時她吃的清淡,她寶貝孫孫了不能陪她這半只腳入土的人一起吃的沒滋沒味。
“怎麽回來了,東城學院那邊可請好假了?明兒可不能任性了……”
蘇盛明一聽就知道祖母以為他是偷跑出來的。
“祖母,我來皇家學院這邊了,前些天東城學院學子來皇家學院的交換生裏就有我,這不是為了給您一個驚喜,所以才一直沒有回來,也沒有提前說。”
“混蛋玩意,你這是在給你祖母驚喜?”老太太表情兇狠的朝他拍了一巴掌。
當然只有蘇盛明能感受到他祖母根本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只是祖孫二人開心完,老太太又覺得她孫子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否則何苦如此努力,竟然還能得到皇家學院交換的名額。
她可不覺得東城學院的學子都是吃素的。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如今也過去了有兩年了,咱們明兒啊也懂事了,改明祖母給你娶個賢妻,祖母就此生無憾了,哪怕是去見你祖父也也有底氣。”老太太欣慰的拍了拍孫子的手,滿面感慨。
“祖母就不想抱重孫子?祖母如今還年輕,怎麽就說這種話,祖母日後可不要再說了,祖母不僅要看著我成婚,還要看著我的子女出世,日後明兒有了孩子,祖母喜歡誰就點誰來陪您!”
“你這小子又胡說八道!”老太太點點他的額頭,無奈的搖了搖頭,原本以為懂事了如今看來到底還是個孩子。
“你小子這兩年可有遇上什麽心儀之人?祖母雖說讓你娶一個門當戶對的,但也不是那麽迂腐,只要人好,不是什麽投機取巧之人,便是家世差一些也無妨!”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兩年能遇到的自然是學院中的同窗,即便再差,一個女子能去的了高級學院也差不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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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著自己唯一的妹妹跪在這裏,嘆了一口氣。
他有段時間鬼迷心竅,為了個小家子氣的庶女打了妹妹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自己妹妹與自己也疏遠了不少,即使後來他清醒過來將那女人關押起來懲處,可和自己妹妹的關系到底遠了一些,否則這個時候她早就嬌氣的來跟他訴苦了。
想到這,他心裏沖著那女人的火氣又上來了,若不是她,他怎麽可能忽視了自己的親妹妹那麽長一段時間,讓她在那時間裏被一紈絝勾了去。
太子心疼的撫了撫她的發頂,命人拿把遮陽的傘過來為公主撐著,自己則皺著眉進去禦書房。
“父皇這是何意?”說真的,太子雖然同樣不喜歡那個蘇盛明,但他也同樣不理解皇上的做法。
他知道父皇之所以如此寵愛蘇盛景,不過是因為蘇盛景的姨母,那個曾經名揚一時的白家大小姐,可她同樣也是蘇盛風,蘇盛明的親姨母啊,何必要將所有的虧欠疼愛都放在蘇盛景身上。
朝堂之上便處處偏向於他,使得他這個太子都要避著蘇盛景的風頭,如今就連靈兒的終身大事都成了彌補的一環,未免有些太過。
皇帝並沒有說話,看著一臉不讚同直視自己的太子,索性閉上了雙眼。
“父皇!”太子跪了下來。
“你也覺得朕不該如此嗎?”
“兒臣從不覺得蘇盛景是良配,父皇可以疼愛蘇盛景,可妹妹的終身大事卻不該……”關於蘇盛明他只聽過風言風語,不敢隨便判斷,可蘇盛景的手段他卻是領會過得,蘇盛景做的那些事他身為太子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可朕年紀大了!”皇帝起身,走到太子面前,講跪在下面的太子扶了起來。
“你的帝王心術是朕一手教出來的,景兒也常陪伴在朕左右,朕了解你們兩個孩子。”皇帝說著,愁緒又湧上心頭。
正是因為太過了解兩人皇帝才如此擔憂。
他身體算不上好,如果等他退了位太子登基。蘇盛景的下場,想也能想的出來。
所以他這才急著想要為蘇盛景再設下最後一道護身符,便是自己最愛的女兒。
倘若靈兒嫁給了蘇盛景,即便往後蘇盛景有再多不是,太子也不會太過於責罰於他。
“父皇若真那麽在意蘇盛景的下場,為何不現在便多加約束?”
皇上雖然沒有說透,但僅憑那一句‘年紀大了’太子也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兒臣心胸沒那麽狹隘,父皇您這麽在意蘇盛景,只要他別做的太過分,即便靈兒不嫁給他,兒臣日後也不會將他置於死地。”
“別做的太過分?在你眼裏的過分指的是什麽?”皇帝轉身回到書桌前,“水至清則無魚,既然朝堂之上多多少少都要有些齷齪,那為什麽不能將這特權留給景兒?”
太子被這話震驚到了,猛然擡頭。他沒想到自己一世英明的父皇,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皇帝卻不管太子的震驚,繼續道“朕這一世最對不起的便是雅苑,而雅苑臨終前多虧了有景兒在她跟前行孝,否則,只怕要孤苦一人在那寒山庵離世。”
“她臨終前朕是偷偷趕了過去的,她對朕唯一的囑托便是讓朕多加照料景兒,那時朕便打算將景兒帶進宮裏來照料教導,可惜他不願隨朕進宮,朕想著他是將軍之子,再差又能差到哪裏去呢?於是便也沒有強求。”
“可沒想到偏偏他後來出了事,西地那群人為了報覆蘇寄便抓走了景兒,直到一年後他才自己逃出來,那年太子你剛好染上天花,朕也無力顧及他,如今景兒只是癡迷權勢,心中有些結至今難解,有些事不過一時糊塗,只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沒有大礙。”
皇帝說完這些話好像瞬間老了十歲。蘇盛景被抓走的日子並沒有他說的那麽簡單,他後來也讓人去調查過,只明面上他經歷的那些日子就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災難。
當年西地抓了人想要逼迫蘇寄退步,卻沒想到蘇寄絲毫不顧及他兒子的性命。
西地那群抓走蘇盛景的人從一開始的無理條件慢慢降低要求,接連換了三個,蘇寄都沒有同意。
若不是蘇盛景命大,後來改了自己的性格將自己的傲骨一點點折碎,在西地伏低做小降低他們的警惕,最終逃了回來,恐怕今天早已成了一杯黃土。
他逃回來後便移了性情,身體其實也變得不好,那醫案任誰看了也發愁,皇帝對他心中有愧,除了讓他註意身體,其餘的自然不舍得多加約束於他。
“可父皇……”太子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皇帝擺了擺手止住了。
“行了,不必多說,回去吧,只希望日後你能記得雖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而蘇盛景的這份可憐有你父皇的責任,日後……若他真犯了錯,也允他一個富貴閑人吧!至於靈寶,也讓她回去吧,最近就不要亂跑了,她所求的,便看蘇盛明那小子有什麽本事了!”
太子聽罷眼中流露出一抹驚喜,嘴角也微微揚起,只是還保持著冷靜,答了個“是”便趕忙快步走出去攙扶自己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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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老太太過壽排場自然是大的,哪怕蘇寄和她本人都無意弄的太過繁雜,可到了這個年紀,下面子孫又個個都是能幹的,即使蘇家無意大辦,來的人也絕不會少了。
但那都是白氏與蘇寄的事了,蘇老太太只坐了一會兒說了兩句便覺得累了,回房間去了。
回了房間,讓眾人退下,一時之間老太太只覺得有些孤寂難忍,以往都是她與明兒祖孫二人相依為命,每次生辰都有明兒在她耳邊嘰嘰喳喳,又是說吉利話,又是講些笑話逗她開心。
上年明兒雖說不在身邊,但早早就在信中說了不少,更是在她生辰當天讓人送來了他準備的東西,加上那次並非整壽,也並未設宴,一家人除了明兒都整整齊齊坐在桌上吃了個團圓飯,倒也不覺得有什麽。
可今年她整壽,一家人能出去招待客人的全去了,反而自己覺得孤獨了,而且明兒到現在也不見他來封書信,讓她這老婆子心裏空嘮嘮的不說,甚至還有些擔憂,畢竟他的孫兒向來懂事孝順,若是無事,按理來說這時候家書壽禮早該到了。
正當老太太越想越擔心越想越難受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叫祖母的聲音?
老太太擡眸望去,這一望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作死的呦,怎麽就跑回來了,也不提前說,我好讓人去接。”
她拄著拐杖就慌慌忙忙迎著來人的方向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罵,就是臉上的笑意是怎麽也遮掩不住的。
“祖母您慢點!”蘇盛明哪能讓這老太太真沖到他面前,年紀都這麽大了,於是只得自己快跑兩步攔住老太太。
“你這混小子,回來這麽大的事也不來信提前說,再這麽氣人回頭就讓你父親打你一頓!”話是這麽說著,老太太臉上的笑意卻是一直沒有消散,眼裏也全是慈愛。
心裏想著念著的小輩回來了,老太太的精氣神也就回來了,連拐杖也不拄了,遞給旁邊丫鬟,兩只手都拉著蘇盛明,怎麽看也看不夠。
“瘦了瘦了,我們明兒受委屈了,趕緊的讓廚房先往咱們這邊送些飯菜吃食過來,那些魚啊肉啊的多送些過來!”老太太生怕這些丫鬟沒有眼力勁兒,沒給她寶貝孫子多拿些肉菜過來,平時她吃的清淡,她寶貝孫孫了不能陪她這半只腳入土的人一起吃的沒滋沒味。
“怎麽回來了,東城學院那邊可請好假了?明兒可不能任性了……”
蘇盛明一聽就知道祖母以為他是偷跑出來的。
“祖母,我來皇家學院這邊了,前些天東城學院學子來皇家學院的交換生裏就有我,這不是為了給您一個驚喜,所以才一直沒有回來,也沒有提前說。”
“混蛋玩意,你這是在給你祖母驚喜?”老太太表情兇狠的朝他拍了一巴掌。
當然只有蘇盛明能感受到他祖母根本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只是祖孫二人開心完,老太太又覺得她孫子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否則何苦如此努力,竟然還能得到皇家學院交換的名額。
她可不覺得東城學院的學子都是吃素的。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如今也過去了有兩年了,咱們明兒啊也懂事了,改明祖母給你娶個賢妻,祖母就此生無憾了,哪怕是去見你祖父也也有底氣。”老太太欣慰的拍了拍孫子的手,滿面感慨。
“祖母就不想抱重孫子?祖母如今還年輕,怎麽就說這種話,祖母日後可不要再說了,祖母不僅要看著我成婚,還要看著我的子女出世,日後明兒有了孩子,祖母喜歡誰就點誰來陪您!”
“你這小子又胡說八道!”老太太點點他的額頭,無奈的搖了搖頭,原本以為懂事了如今看來到底還是個孩子。
“你小子這兩年可有遇上什麽心儀之人?祖母雖說讓你娶一個門當戶對的,但也不是那麽迂腐,只要人好,不是什麽投機取巧之人,便是家世差一些也無妨!”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兩年能遇到的自然是學院中的同窗,即便再差,一個女子能去的了高級學院也差不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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