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釘崎鈴蘭今天結婚了。

她在忍者世界裏生活了二十六年終於邁出了這勇敢的一步,其實鼬早就提出過結婚的想法,但是她還沒做好成立家庭的準備,所以硬生生拖了好幾年才答應。

小面癱求婚那天就連夏油叔叔都看不下去了,偷偷摸摸把鈴蘭拉到一邊問:“我看這孩子挺可靠的,這些年對你也一直都很好,實在不行你就答應他吧?”

等回過神來鼬已經把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咒術師首領要結婚的消息成了全忍者聯合軍頭等大事,這幾年五大忍村建設得越來越好,各村之間相處得也越發和平。

沒有什麽值得他們頭疼的敵人,所以現在一個二個鉚足了勁來舉辦這場婚禮。

早在一個月前巖隱村就向木葉運輸了大批鮮花用來布置會場,巖隱村的土壤肥沃,培育出的鮮花不僅種類多品相還好。

水影照美冥似乎對結婚這件事情有什麽執念,大手一揮運來了水之國特產中最昂貴的金槍魚和鰻魚,以包攬婚宴食材為代價,暗中賄賂釘崎鈴蘭將新娘的捧花丟給她。

砂隱和雲隱沒什麽合適的東西好送,但他們勝在大方。

雷影直接以個人名義出資讚助了婚禮的費用,說是當年營救奇拉比的時候欠了釘崎鈴蘭的人情,他這個做兄長的一直感激在心。

我愛羅則是派出了砂隱的人力過來幫忙,為此砂隱村內的任務都暫停了半個月。

整場婚禮舉辦得相當熱鬧,五影帶著村中的精英齊聚在木葉。

鈴蘭很清楚宇智波鼬的酒量,以防他今晚被灌到爛醉如泥,鈴蘭特意從“娘家”請來了水平參差不齊的擋酒大軍。

排除只能喝果汁的五條悟,由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共同率領──

特級咒術師夏油傑、學弟灰原雄跟七海建人、禪院甚爾、甚至連乙骨憂太和那些高專畢業生也被安排進了擋酒的隊伍中。

好在虎杖悠仁他們身體素質強,再不濟還有個酒精無法麻痹的最強肉*體天與暴君。

忍界這邊雷影和火影都是能喝的人,還有一些林林總總的老熟人加在一起……為了恭賀咒術師首領新婚,幾個村子跟來的忍者們也都輪番上陣敬酒。

一場酒席下來,咒術界這邊還站著的人就只剩禪院甚爾和家入硝子了,但是仔細一看也能發現硝子的腳步有些踉蹌。

乙骨憂太喝醉後還算老實,趴在桌子上睡到不省人事。熊貓和禪院真希就慘了,明明自己腦袋暈得不行還得強撐著捂住狗卷棘的嘴。

年輕俊秀的咒言師醉酒後硬是要跟著奇拉比學說唱,那幾句莫名其妙的歌詞唱下來先不說在場的人會怎麽樣,狗卷棘的嗓子一定會毀了。

平時大家需要時刻保持警惕,不會放任自己失去意識,但這裏是釘崎鈴蘭的地盤,兩位特級和曾經的校長也在這裏,根本不存在會傷害他們的人。

所以咒術界的人都卸下防備玩了起來。

虎杖悠仁一把攬住漩渦鳴人的肩膀,他們倆今天是初次見面,彼此之間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禪院惠與宇智波佐助碰了下杯子,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釘崎野薔薇嘖了一聲:“那兩個蠢貨,隨隨便便拉著別人的老公喝得爛醉……難道不知道孕婦會擔心嗎!”

這句話的語氣同樣充滿了十足的醉意,她拍了拍懷孕的日向雛田和春野櫻的肩膀。

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比鈴蘭更早結婚,不久之前連孩子都有了,宇智波富岳夫妻倆隱隱擔心過鼬會不會永遠都娶不到妻子的情況。

只能說釘崎鈴蘭願意松口答應求婚,是發了很大的善心。

鈴蘭穿著白無垢找了個位置坐下,新郎被夏油叔叔拉過去不知道在聊些什麽,她望著眼前熱鬧的場景低頭輕笑,一旁傳來了夏油傑認真的聲音。

“對不起,鈴蘭。”

“什麽?你在跟我說話嗎?”這裏吵吵嚷嚷的,釘崎鈴蘭一時間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茫然地詢問道。

夏油傑閉著眼睛倚靠在椅子上:“我說,對不起你。”

“……你背著我幹什麽了?又毀了誰家的房子?還是把誰打了讓對方找上門來?總不至於是帶鼬出去玩女人了吧?!”

鈴蘭眉頭一皺,想不出這人好端端突然道歉的理由。

黑發特級的眼皮擡起一道縫,隨後喝多的眩暈感襲來,他沒理會好友這一堆問題只是低聲解釋道。

“當初殺死你的事情,對不起。”

如果他上輩子沒有做那些錯事,估計鈴蘭早就過上了這樣美滿的生活了吧?

釘崎鈴蘭頂著精致的妝容默默翻了個白眼:“在說什麽呢蠢貨,你不是早就為錯誤付出了代價嗎?”

夏油傑點頭:“也是,那就祝你新婚快樂。”

婚禮的宴席一直持續到夜晚。

就算是找了一大堆人來幫忙,鈴蘭和鼬也喝得暈頭轉向。

原本應該成為團隊鐵閘的禪院甚爾栽進了五條悟的手中,那個六眼從四國某處的山村裏找到了一位術式名為『生酛』的咒術師。

生酛是一種古老的制酒方式,從江戶時代開始就被用來制作清酒的酒母。

術式『生酛』能釀造出含有咒力的清酒。

咒力傾註越多酒的效力就越強,咒靈喝下去後會醉倒在地任由咒術師祓除,五條悟不知道壓榨了那名可憐的咒術師多少東西,總之他像獻寶一樣掏出了十幾瓶用紅色玻璃罐裝的酒。

看起來隱隱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原本天與暴君的身體是不會被酒精影響的,但他的好奇心作祟喝下了術式『生酛』,被那醉人的咒力搞的頭重腳輕。

人生第一次體驗到喝醉的感覺,甚爾新奇地拉著其他人開始碰杯。

這其中就有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

傍晚時分,新婚夫婦被木葉忍者攙扶著回到了家中。

釘崎鈴蘭摘掉腦袋上佩戴的角隱帽子,迷離地思索她到底應該先脫白無垢還是先管一管鼬。這場婚禮更加堅定了她對婚姻忠貞不二的信念,因為一次已經夠夠的了,再來第二次她一定會累死!

“鼬……嘔!”鈴蘭想要讓小面癱幫她脫下繁瑣的白無垢,但是一開口就成了痛苦的幹嘔。

今天五條悟帶來的酒後勁太大,她喝了小半瓶人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只依稀記得臨走之前看見止水被甚爾拉著玩酒桌游戲,六眼在旁邊嘬著果汁起哄。

這種情況下止水肯定是不能送咒術界的人回去了,醉成那個樣子萬一使用術式時產生大量帶電粒子幹擾NASA捕捉宇宙飛船的信號怎麽辦?

釘崎鈴蘭一本正經地胡思亂想著,扯著白無垢衣領的手漸漸滑落,栽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另外一邊──

特級咒靈止水因為醉酒全身發燙。

任由咒力扭曲、頻閃、外洩著,穿越時空間的術式在不經意間發生了抽象的變化,五條悟饒有興趣地拉開眼罩評價。

“哦?看起來很刺激的樣子呢~”

遠在婚房的釘崎鈴蘭身上冒出刺眼的銀白光線,她被自家咒靈無意識傳送到了陌生的地點。

“哐哐哐──哐哐哐──!”

耳邊想起了列車行進的噪音,鈴蘭被搖搖晃晃的顛簸震得頭痛欲裂。

橘發咒術師痛苦地睜開眼睛,下一秒差點吐出來。

這是一截內飾覆古的火車車廂,窗外將明。周圍的乘客不知道為什麽都暈了過去,只有她身穿白無垢顯得十分突兀。

“草!”一種植物。

釘崎鈴蘭剛發出一聲就立馬捂住了嘴巴,拼命吞咽著嘴裏冒出來的酸水,婚宴喝下去的酒即將在顛簸下沖破喉嚨的束縛以另一種不太雅觀的方式排出體外。

簡稱,嘔吐。

“這是yue……哪啊?”列車前進的速度非常快,開往著不知明的方向。

她剛緩過來一點前端的車廂就發生了爆炸,橘發咒術師額頭暴出青筋,反應迅速地抓緊了不遠處的扶手,避免被搖倒在地。

外面是不是有人在戰鬥啊?

釘崎鈴蘭實在不記得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她總不能是新婚之夜耍酒瘋從木葉叛逃了吧?

不不不!她絕對不可能是這種人!

頭暈眼花的咒術師完全沒反應過來忍界沒有火車這回事,她站在原地分析了片刻,大腦靈光一閃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難道是有人反對我這門親事,所以搶婚了?”處心積慮避開五影和特級們,把她從木葉的家中擄走!

一定是這樣沒錯吧!否則怎麽解釋她從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醒來!

釘崎鈴蘭的火氣蹭得一下冒了出來,列車爆炸後逐漸停止了運作,她在身上摸索半天找出了一把錘子。

按理說新婚之日還穿著白無垢是不該帶錘子的,但是為了展現咒術師本色,鈴蘭把裝飾白無垢的懷劍換成了五條悟送她的定制錘子。

這把錘子的材質為鉑金,經過特殊加工處理後是一件堅硬的特級咒具了,銀光閃閃得很配她這套婚服,沒想到現在能有用到的機會。

釘崎鈴蘭決定敲死搶婚的變態!

她慢吞吞地往車廂門口走去,此刻的狀態如果走快了隨時會吐出來。

列車外,竈門炭治郎和他的同伴剛打敗下弦之壹,緊接著又冒出了一個猗窩座。

這個男人的眼睛明晃晃揭示了他不同尋常的身份──

十二鬼月中的上弦之叁。

來不及思考這種惡鬼為什麽會出現在這,炎柱就跟對方陷入了焦灼的鏖戰中,竈門炭治郎剛才打敗了魘夢,這會正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他費力地對著炎柱的方向大喊:“太卑鄙了!這只鬼一直在自愈!煉獄先生再撐一會太陽就會升起了!”

醉酒的釘崎鈴蘭花了不少時間才從八節車廂裏找到出口,她好不容易走出來就發現前方有人在打架,於是又一搖一晃挪動到那邊去。

“你們挺熱鬧啊……”橘發咒術師手裏握著錘子,因為太過難受而導致濕潤的雙眸中泛著清澈的光“我插嘴問一下,誰是變態?”

煉獄杏壽郎與猗窩座的交戰不時泛出炙熱的火光,他身上有好幾處受了重傷,沒有多餘的精力關註這邊的情況。

被問到的竈門炭治郎驚覺,才發現不知何時身邊多出來了一個穿著婚服的美麗女性,他愕然開口。

“你、你是?列車上的乘客嗎……快離開這裏!太危險了!”他和伊之助無法戰鬥,如果上弦之叁用這個普通人當人質,煉獄大哥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釘崎鈴蘭嘖了一聲沒有回答竈門炭治郎的問題,反而是用纖長的手指指向猗窩座問:“你聽見他剛才說什麽了嗎?術式展開?不是他什麽身份啊!區區咒靈居然cos咒術師?!”

還用的是這種不倫不類的臺詞。

術式就術式,領域展開就領域展開……術式展開是什麽玩意?

在釘崎鈴蘭眼裏,猗窩座身上散發著濃烈的咒力,是那種從人類極度恐懼的負面情緒中誕生的咒靈,一看就殺了不少人吧?

竈門炭治郎茫然無措,一旁的嘴平伊之助叫嚷道:“你這女人怎麽回事!都說了危險!趕緊從這逃走別給我們添麻煩啊!”

“嘭──!!!”

只是幾句對話的功夫,戰場那邊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猗窩座一拳捅進了煉獄杏壽郎的體內,整只胳膊貫穿了他的內臟。

竈門炭治郎瞳孔緊縮,掙紮著站起身沖向前面。

鈴蘭看著跑遠的少年更煩躁了,他還沒說到底誰是變態呢!

橘發咒術師一個閃現來到猗窩座和煉獄杏壽郎身邊,速度比受了傷的人類要快太多,她一把擰斷紅發咒靈的手臂,煉獄杏壽郎應聲倒在地上。

“煩死了!你這家夥從剛才起就一直嘮嘮叨叨說什麽變鬼變鬼的!這麽想變成鬼我就把你超渡了吧?”

根本沒有人看清她的動作,等猗窩座和煉獄杏壽郎回過神來時釘崎鈴蘭已經近到了貼臉的程度。

穿著一身白無垢的新娘此時像個殺神,面色不愉地蔑視著上弦之叁。

“什麽人?!”

“你是?咳……”

炎柱咳出一口血,竈門炭治郎也看呆了,但是緊要關頭來不及多想,他邊跑邊喊道:“煉獄先生!太陽、太陽就要升起了!”

東方地平線上冒出一絲灼熱耀眼的光線。

猗窩座被擰斷的手臂很快又長了出來,他望著東方眼中透露出驚恐的神情,第一反應是拔腿就跑。

他要逃離太陽照射的地方!

竈門炭治郎察覺到對方的企圖,氣憤地怒吼:“卑鄙之人!打不過就要逃跑了嗎!”

猗窩座不跟他廢話,身為一只鬼對陽光的恐懼已經印刻到了細胞裏,但是他剛跑出兩步就被釘崎鈴蘭按倒在地。

橘發咒術師瞬間移動,一個架臂掃肋就將滿心逃跑的人撂倒了。

開玩笑,她可是天與暴君手把手教導出來的。

猗窩座在地上奮力掙紮:“松開!讓我走……讓我走!太陽就要照過來了!”

釘崎鈴蘭才不管“咒靈”的廢話,她舉起錘子灌註咒力,狠狠砸中上弦之叁的後心。

“芻靈咒法。”

“嗡──!”

咒力引發了刺耳的嗡鳴,猗窩座感覺有股陌生的強大力量快速腐蝕著他的身體,生命像是被詛咒般流逝殆盡。

他這才重新正視起這個穿著婚服的女人。

好可怕……這究竟是種什麽力量?

他在無慘大人身邊從未見過如此能力。

“竟然比太陽還……”說話間猗窩座的四肢已經開始消散。

強大的詛咒之力麻痹了他的舌頭,猗窩座眼睜睜看著陽光鋪灑在這片土地上,最終分不清自己是被咒殺了還是被太陽照死了。

上弦之叁化成一片灰燼,徹底消失在世界上。

竈門炭治郎和他的同伴們看得目瞪口呆,煉獄杏壽郎也楞在原地。

片刻後煉獄杏壽郎重重喘息著說:“……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得代表鬼殺隊感謝你。竈門少年到我身邊來吧,最後這點時間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竈門炭治郎這才回過神來,掛著滿臉眼淚跪坐在炎柱對面。

兩人進行著溫情又感人的對話。

釘崎鈴蘭摸著下巴思考。

剛才殺死的那個咒靈就是變態吧?畢竟在場的人裏面只有他看上去不像好人,所以現在要怎麽辦?天都亮了她該趕回家才對。

不然宇智波鼬一覺醒來發現妻子沒了……

哎,這一天天的凈是事兒。

鈴蘭的大腦還被『生酛』折磨著,她壓根沒聽旁邊的人在說什麽,歪著頭打量了一眼這幾個人。

額頭有疤的少年看起來像個軟柿子。

豬頭少年是那種肉眼可見的不聰明。

黃色頭發的少年除了哭就是發抖。

最靠譜的還是瀕死的“煉獄先生”。

炎柱在跟竈門炭治郎做著最後的道別,突然被一直微涼的手掌撫上腦門,釘崎鈴蘭一記『反轉術式』發動,她不太客氣地問。

“你倆有話等會說,能不能先告訴我木葉怎麽走?”

煉獄杏壽郎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慢慢愈合,連同他本人在內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這是!”

“血鬼術嗎?煉獄先生被治愈了?”

“笨蛋!怎麽可能是血鬼術?她可是站在陽光裏啊!”

“我……恢覆了?”煉獄杏壽郎十分困惑,他摸著剛才被貫穿的地方,那裏除了衣服的破洞外,露在外面的皮膚已經完好如初了。

幾人震驚。

鈴蘭等了半天催促道:“餵?你們有沒有聽我說話啊,木葉怎麽走?”

炎柱握了握拳頭,不僅傷口被治愈就連體力都恢覆了。

他還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麽情況,猶猶豫豫道:“我沒聽說過木葉這個地方,如果可以的話……你是否願意跟我們回去?主公大人見多識廣,他也許知道該怎麽走。”

橘發咒術師忍了又忍,翻了個白眼說:“那就帶路。”

鬼殺隊本部。

種滿紫藤花的山林中有一處雅致的庭院。

鎹鴉先一步將戰勝上弦之叁的消息傳了回來,主公產屋敷耀哉緊急召開了柱合會議。

明媚的陽光透過樹葉打在枯山水景物上,稠密的枝葉隨著微風輕輕擺動,把地面上的影子照得影影綽綽。

沒過多久,樹枝擺動的幅度劇烈起來。

庭院上空出現了一只龐然大物,那是被釘崎鈴蘭通靈出來的代步車七尾。她與重明之間的連接是靈魂上的『束縛』,不受時空間的限制。

只要釘崎鈴蘭還活著,她的靈魂就能召喚七尾。

重明煽動翅膀,小心翼翼地降落在庭院裏,它這麽大只尾獸,稍微活動一下身體就能把人家院子搞的稀巴爛。

昨晚是鈴蘭大人新婚之夜,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它哪裏知道會在睡夢中被拉進別的世界來?

乖巧的尾獸不敢多說也不敢多問,因為重明發現鈴蘭大人似乎醉得有點嚴重。

七尾站穩後釘崎鈴蘭從它背後跳下,隨之跟上的還有生龍活虎的炎柱,以及身受重傷的竈門炭治郎幾人。

這種出場方式相當壯觀,幾位柱的手都按在了刀刃上,一臉防備地盯著面前的怪物和女人。

煉獄杏壽郎摸了摸腦袋,走出來想解釋幾句,沒想到主公大人先開了口:“這位就是新娘小姐嗎?”

“新娘小姐是什麽鬼……”重明沒克制住吐槽的沖動,小聲逼逼起來。

產屋敷耀哉雙眼無法視物,他面向發出聲音的位置解釋道:“因為我還不清楚小姐的名字,只聽說是位美麗的新娘,實在抱歉。”

鎹鴉說她輕松地解決了上弦之叁,這對鬼殺隊乃至全日本來說都是值得尊敬的壯舉。

“叫我釘崎鈴蘭就行了……嗯?你小子臉上怎麽趴著個詛咒?”釘崎鈴蘭搖搖晃晃走上前,無視了柱的眼神,端詳起產屋敷耀哉的臉頰。

的確是詛咒沒錯。

她現在腦子不清醒,很容易被一些小事轉移註意力:“看起來這詛咒傳承了很多年啊,你家後代都不長命吧?幹嘛不祓除掉?”

一連串問題下來令在場氣氛凝固。

宇髓天元皺眉道:“你知道這是詛咒?”

鈴蘭不滿道:“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呢?這種程度的詛咒……我一錘子下去連渣都不剩好嗎?”

產屋敷耀哉原本是想了解打敗上弦之叁的事情,如果釘崎鈴蘭強的話他想把人邀請進鬼殺隊,沒想到現在還有意外收獲。

他試探地開口:“釘崎小姐說的祓除是什麽意思?”

橘發咒術師擡手摸著主公大人臉上那片猙獰的疤痕:“就是字面的意思唄──”

疤痕之上盤踞著一只如同惡鬼的咒靈,等級臨界於一級和特級之間,她正想把咒靈拽下來消滅掉,幾位柱就沖了上來。

“住手無禮的女人!”

“你要對主公大人做什麽?”

“釘崎小姐最好離開主公大人身邊,否則我們不會客氣。”

“不準你動主公大人!”

“釘崎小姐最好不要動主公大人。”

重明虎軀一震:“你們這些笨蛋幹什麽!不要惹她生氣啊啊啊啊!”

它家主人還醉著呢,生起氣來誰哄?

七尾的六條胳膊肘都是往裏拐的,它像子彈一般彈射過去,直直撞飛了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你們才是別想靠近鈴蘭大人!”

煉獄杏壽郎和竈門少年幾人站在庭院中異常尷尬,不知道怎麽好端端的就劍撥弩張起來。

鈴蘭側頭:“你們想以多欺少?我好心幫他祓除咒靈你們要以多欺少?覺得我沒人嗎?”

她說著就雙手結印,咒力翻湧著試圖強行召喚出止水。

“嘭──!”

因為醉酒沒能控制好力量,在召喚宇智波止水時產生了小範圍的爆炸,幾位柱眼疾手快將產屋敷耀哉帶離和室,釘崎鈴蘭被沖擊波搞的更暈了。

她的身體突然發出了刺眼的光芒,幾個熟悉的身影從光暈裏走了出來。

特級咒靈止水懊惱:“終於連接上了這個世界,沒想到除了咒術界還存在其他時空間。”

“什麽都好,趕緊把鈴蘭帶回去……我要休息了。”夏油傑的宿醉還沒結束。

五條悟十分興奮:“我就知道很有趣!止水你要不再喝一點,說不定還能探索其他新地圖!”

天與暴君打了個哈欠,懶洋洋讚同:“那個酒是還不錯。”

宇智波鼬上前抱住踉蹌的鈴蘭,沒有說話但卻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釘崎鈴蘭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徹底失去意識前似乎看到五條悟像只偷腥的貓般扒在產屋敷耀哉的臉上研究,她喃喃道。

“看吧……我就說我能搖人。”下一秒眼前一黑,陷入了沈睡。

*

翌日。

日上三竿鈴蘭才幽幽蘇醒。

她完全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只感覺做了一場很累的夢,具體說不上哪累,但就是身心俱疲。

她摸了摸身旁的床單,上面還殘留著些許溫度,說明宇智波鼬起床沒多久。

“醒了嗎?先把這杯蜂蜜水喝掉吧。”鼬端著一個杯子走了進來,正好看見釘崎鈴蘭一臉茫然的樣子。

鈴蘭接過水杯大口灌下:“結婚真累啊,我覺得跟打了一仗似的,還好綱手前輩給我放進婚假,從今天起我要在家好好休息幾天!”

宇智波鼬:“……”

“你怎麽了?”小面癱欲言又止的樣子引起了她的好奇。

黑發男人不忍心道:“鈴蘭,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麽?”

“你的假期結束了。”

“……哈?”

“昨天止水因為咒力暴走而開啟了新的時空間,五條悟被邀請加入了鬼殺隊。”

“你在說什麽?”

“夜蛾先生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把他帶回咒術界。”

“所以鬼殺隊是什麽?”

宇智波鼬苦惱:“這個你應該問夏油傑,他見到那位鬼王以後就加入了十二鬼月,好像是因為他想把鬼王收集成咒靈。”

“……十二鬼月又是什麽!”

釘崎鈴蘭聽得雲裏霧裏,但是有一件事弄明白了……

夏油傑和五條悟又開始搞事情了是嗎?

好好好,沒一個讓她省心的。

人家新婚旅行去海邊看風景,她新婚旅行去異世界看鬼?釘崎鈴蘭將蜂蜜水一飲而盡,把杯子狠狠拍在桌面上。

“走吧,一名合格的咒術師是不需要假期的。”

成為優秀咒術師的這條路任重道遠,除了棘手的敵人以外還有糟心的同伴。

她能怎麽辦?還不是笑著承受所有苦難!

誰叫咒術師都是瘋子呢?

那這次就用咒術師的方式打開惡鬼橫行的世界吧!

全文完

感謝一路以來的陪伴!!!

有緣下本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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