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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宇智波一族駐地。

七年未打理過的房屋積滿了灰塵,每家每戶的庭院中都長出了雜草,宇智波族人和村中忍者合力修整了一中午,才把駐地恢覆成往日的模樣。

釘崎鈴蘭快速趕到這裏,一路上拒絕了好幾個熱情的宇智波邀請,直奔族長家門口。

“咚咚咚──!”

她敲響了房門,不一會裏面就傳來美琴阿姨激動的聲音:“是小鈴蘭來了嗎!”

門被打開後,宇智波美琴看見她的一瞬間眼眶就濕潤了,上前一把摟住鈴蘭,心裏想說的話實在太多,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開口。

釘崎鈴蘭輕輕扭動了一下肩膀,發現無法掙脫就任由美琴阿姨抱著了,她寬慰地輕撫著美琴的後背,過了一會宇智波富岳也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好了,不要一直抱著釘崎了,請她來家裏喝茶吧。”富岳看著妻子提醒道。

美琴阿姨松開手,擦去眼角的淚水:“對對!瞧我這失態的樣子,小鈴蘭今天肯定累壞了吧?快來家裏喝杯茶!”

她拉起釘崎鈴蘭就往屋裏走,鈴蘭再一次感受到了宇智波們蘇醒後的熱情。雖然美琴阿姨從前也對她很好,但是富岳大叔絕不會用這種慈祥的眼神看她!

進到族長家的和室後,宇智波美琴一路小跑著去往廚房泡茶了,此時房間中只有鈴蘭和富岳面對面坐著。

一老一少就這麽面面相覷,許久後富岳出聲打破了沈默。

“釘崎,五代火影有為難你嗎?”畢竟叛忍的身份擺在這,很難不讓人在意。

鈴蘭安靜地搖了搖頭:“沒事,綱手前輩沒有為難我,叛忍的事情另有隱情,近期應該就會給村子裏的人說了。”

宇智波富岳慢慢地嗯了一聲,房間裏再次陷入沈默。

釘崎鈴蘭用餘光掃了一眼障子門,她猜美琴阿姨是故意沒有進來,把空間留給他們兩人說話的。

但是富岳族長一直難以開口,她索性就主動說了出來:“您是有話想問我嗎?是鼬的事情還是佐助的近況?”

聽見兩個兒子的名字宇智波富岳頓了一下,低垂著雙眸語氣覆雜道:“……我聽說他們兩個都叛逃了。”

“是的哦,鼬叛逃進入了一個名為『曉』的犯罪組織,佐助則是跟大蛇丸混在了一起。”

上午宇智波一族剛蘇醒時,綱手礙於人多只是大概提了一下他們兄弟倆叛逃的事情,現在和室中只有釘崎鈴蘭和富岳,說起話來倒是方便了不少。

宇智波富岳滿目疲憊:“對不起,我知道族裏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你最近有見過他們兩個人嗎?鼬和佐助過的怎麽樣?”

他是族長但同時也是一位父親,即使跟兒子的理念相悖,也忍不住關心鼬和佐助的近況。

鈴蘭撐著臉頰直說道:“我上一次見佐助還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他看起來過得不錯也長高了不少……就是性格有些別扭。”

富岳聽見她只說了佐助,心中一驚略帶著急:“那鼬呢?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鼬一時半會死不了,我就直說了……他應該是得了什麽絕癥,但我有能力治好他。不知道為什麽鼬一直不對我坦白這件事,總不至於是一心求死吧?”

門外傳來了打翻茶杯的聲音,宇智波富岳顧不上門口的情況,連忙追問道:“鼬、鼬他得了絕癥嗎?釘崎你能治好他?”

富岳聽到這個消息時如同墜入冰窖,轉念再一想面前的少女那堪比神跡的治愈術後又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最後還是不太放心地確認了一遍。

七年的昏迷早就磨平了宇智波族長的野心,族裏的忍者們還需要很長時間來恢覆戰鬥能力,再加上族中七年沒有新的生命誕生,後輩力量嚴重缺失。

他們已經不具備跟木葉對立的條件了。

宇智波族人們也沒了那份野望,差點死過一次後對生命有了不一樣的感悟。

所以富岳現在只希望他的兩個兒子能夠好好活著。

“我可以治,但是鼬本人好像沒有那種想法啊……”釘崎鈴蘭說到這個就生氣“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麽,難道打算以死謝罪?真要論起來有罪的人應該是團藏!鼬死了對那個家夥最有好處,他做的那些骯臟事情就沒人知道了。”

富岳眉頭緊鎖,下一秒突然想到了什麽。

“不,還有一種可能性!鼬他大概是……想把眼睛留給佐助吧。”

富岳漸漸瞪大雙眸,被自己的猜測震驚到了,身為一族之長的聲音顫抖起來,這麽沈重的答案讓這位父親難以接受。

優秀的長子背負一切罪孽給小兒子鋪路,甚至把他那雙眼睛也算計了進去。

釘崎鈴蘭挑眉:“什麽叫把眼睛留給佐助?”

她沒有宇智波一族的血統,自然不懂富岳的意思。

宇智波富岳長嘆一聲,斟酌片刻開口說道:“這是關於我們一族的機密,說給你聽也無妨……”

這場談話持續的時間比預料中久,富岳給釘崎鈴蘭講述了萬花筒寫輪眼那不被世人所知的秘密情報。

萬花筒寫輪眼雖然是驚天動地的瞳術,但是使用次數越多就失明得越快,只有成為永恒萬花筒寫輪眼才會擺脫這個煩惱。

而永恒萬花筒,必須要移植其他人的萬花筒寫輪眼才能開啟,移植二人的血緣關系越近,成功率就越高。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麽鼬不願意治療的原因就說得通了。

他想通過自己的死刺激佐助開啟萬花筒,然後再把他的萬花筒移植給佐助,保證佐助在未來不會失明。

這兄弟倆歸根結底只是普通人類,他們不像止水,特級咒靈的恢覆力壓根就不用考慮失明的問題,這樣做是鼬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釘崎鈴蘭聽完後說不出是什麽心情,但是她很確定現在超級不爽。

宇智波富岳也陷入了沈痛中,鈴蘭依稀聽到門外響起了輕輕的啜泣聲。

大概是美琴阿姨吧……

“抱歉釘崎,我知道提出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作為父親我還是想懇求你救救鼬那孩子……你已經為宇智波一族付出過很多了,我沒有立場再──”

“不用說了富岳族長,鼬的事情我會解決的。”

鈴蘭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宇智波富岳怔楞地望著她,然後出其不意的來了一個標準的土下座。

“萬分感謝!不管是代表全族人,還是代表我自己……”

釘崎鈴蘭沒有讓長輩給她行禮的愛好,她連忙扶起富岳,這時一直緊閉的障子門突然打開,美琴端著茶盤走了進來。

仔細一看就能發現她眼睛紅紅的,絕對是剛哭過。

鈴蘭心中五味雜陳,想怪鼬……又有一點心疼他,數種覆雜的情緒堆積在一起越來越不爽,現在當著兩位長輩的面,只能將這些不爽暫時壓下。

喝過茶後釘崎鈴蘭就離開了宇智波駐地,派了一個影分身回蕎麥屋,自己則是帶著七尾往砂隱飛去。

佩恩一直沒聯系過他們,說明一尾人柱力並沒有被捕獲,現在趕過去說不定還來得及,她讓影分身回去給大家說一聲,省的那些人發現她不見了以後多想。

兩面宿儺解封本體離不開止水,夏油傑和五條悟又在處理蕎麥屋的事情,甚爾的妻子好不容易失而覆得,鈴蘭不想破壞他們一家三口重聚。

索性就獨自出發了。

夕陽漸落,橘紅色的雲霞鋪滿天際。

釘崎鈴蘭站在重明的背上,耳邊呼嘯而過的風刮在臉上生疼,但少女卻毫不在意。

離開富岳家後她不爽的情緒又悄悄冒了出來,鈴蘭踩了踩重明,語氣生硬道:“你能不能再快點?拖拖拉拉下去小風影屍體都該涼了。”

“哎?可是……人家已經很努力地飛了。”重明委屈巴巴,六只翅膀都扇得發燙。

它本來就是尾獸中唯一的飛行系,速度比其他人快了不少,再加上掌握了特級咒靈的咒力,這飛起來像是一道光劃過,在空氣中只能留下殘影。

鈴蘭嘖了一聲:“那就再努力一點,天黑前趕到砂隱。”

重明充滿智慧的小眼睛看著逐漸落下的夕陽,將咒力和查克拉灌入翅膀中,一個加速又快了許多。

耳邊的風聲嗡嗡作響。

它知道主人此刻心情很差,為了不被遷怒就想盡辦法找話題聊,主打一個轉移鈴蘭的註意力。

“鈴蘭大人!您準備什麽時候給宇智波鼬治療啊!”因為速度太快導致風聲太大,它扯著嗓子喊道。

釘崎鈴蘭根本聽不清七尾的話,眼前的風景不斷後退,遠處的地平線似乎能看到沙漠的邊境了。

她皺著眉毛,聲音也不由高了兩分:“你說什麽?”是真的沒有聽清。

重明加大嗓門:“宇智波鼬!您準備什麽時候給他治療!”

鈴蘭覺得七尾嘴裏像是嚼了一團毛線,斷斷續續分辨出幾個關鍵詞後大概聽懂了它的話,然後沈著臉回答。

“是要治療,但現在佐助的事情一直綁著他,我又不能指望鼬主動上門找我,你也覺得很難辦嗎?”

七尾夾雜著風聲聽到的版本是──

『治療,xxxx綁著他xx上門找我xxx難辦嗎?』

重明恍然大悟,原來鈴蘭大人是這個意思啊!它完全可以理解。它看過的小說女主角都要有一點矜持在身上的,不能總追在男人屁股後面跑。

七尾立刻用小蟲爪拍著胸脯道:“不難辦!這件事情交給我!我重明絕不讓鼬君有機會把眼睛給佐助!”

鈴蘭聽到──

『難辦xxx這件事xxxxx有機會xx給佐助!』

她身體一僵,宇智波鼬這輩子就是為了村子族人和弟弟而活,想要讓他死了這條心,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佐助聊一聊吧?

釘崎鈴蘭思索道:“讓我想想,不能再讓佐助綁著他了,我要找個時間跟佐助見面談,解決完砂隱的事就去吧。”

重明聽到──

『我想xxxx佐助綁著xxx見面xx解決完xxx就去吧。』

七尾小小的眼睛裏裝著大大的驚訝,它聽懂了主人的吩咐,甚至想誇一句會玩!

不僅要綁著宇智波鼬上門,還要綁來佐助嗎?!

這就是特級咒術師兼上忍處理事情的鋼鐵手段,聽著就強硬。

它現在滿蟲腦都是宇智波蓋飯了!

“鈴蘭大人放心!解決完砂隱的事我就去!”重明嘶喊道。

地平線處的沙漠越來越近,一個小時後他們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砂隱門口。

砂隱村外散落了一地傀儡殘骸,還有不少受傷的忍者,卡卡西帶著第七班兩個成員正在和迪達拉對抗,蠍用那根尖銳的鐵質尾巴卷著虛弱的風影,手指操控著傀儡抵擋砂忍的支援。

看來他們真的趕到了。

釘崎鈴蘭有點內疚,要是能早一點把消息傳出去,小風影說不定就不會受傷了。

她和重明在一塊巨石後降落,七尾縮小本體臥在了主人的肩膀上,誰都沒有發現這邊的特級咒靈,所有人的註意力都在戰場上。

重明指著前方激動地喊:“鈴蘭大人!那個……那個是守鶴!它就是一尾!”

因為剛才喊得太賣力了,導致七尾現在說話的聲音相當嘶啞。

當然,釘崎鈴蘭也沒好到哪去……

她跟重明吼了一路,現在嗓子也痛到像是在生吞刀片。

戰場中的卡卡西一邊顧著睚眥欲裂的鳴人,一邊在找機會救下風影,春野櫻不斷擊碎蠍的傀儡,還要躲避迪達拉的炸彈,已經累到氣喘籲籲了。

鈴蘭啞著嗓子嘆了口氣,因為疼痛下意識皺起了眉毛。

她就知道這些人打不過『曉』。

迪達拉和蠍是標準的壞人思維,做起事來根本不考慮後果,可以毫無顧忌地殘殺砂隱的忍者,破壞村子的建築。

但是第七班和砂忍們就得瞻前顧後。

要考慮風影的安全,還要防止他們破壞村子殺人。

有了軟肋自然難敵惡人。

卡卡西拉開覆蓋在左眼上的護額,露出一只帶有刀疤的三勾玉寫輪眼。

蠍看見後意識到情況不對,立刻將風影舉到手邊,拿出一支鋒利的苦無抵在他的脖子上。

“不許動,不要做多餘的事情,否則風影的脖子立刻就會斷在這裏。”他一臉陰沈地警告。

“你太狡猾了!把我愛羅放下來!”漩渦鳴人紅著眼睛,看上去在失控的邊緣。

苦無紮進了風影的肉裏,流出了醒目又刺眼的鮮血,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敢有其他動作。

我愛羅的意識還清醒著,他咳了兩聲費力地說:“不用管我──”

“嘭──!!!”

他的話還沒說完,蠍的外殼『緋流琥』就被砸得粉碎,一個紅發少年抓著風影快速從原地跳開。

戰場上的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迪達拉也操控著炸彈飛鳥飛到了蠍的身旁。

“蠍旦那,你這副模樣是本體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閉嘴蠢貨,有敵人。”

迪達拉順著蠍的目光看去,硝煙逐漸在空氣中散盡,穿著黑底紅雲風衣的釘崎鈴蘭握著錘子,目光冰冷地與他們對視。

“釘崎?”

“你什麽意思?”

蠍和迪達拉跟在場的忍者們一樣意外,完全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

鈴蘭把錘子架在肩膀上,語氣不屑道:“把小風影放下來,不然我做掉你們。”

眾人:“……”

蠍:“……”

迪達拉:“……”

她的聲音相當嘶啞,就像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一樣。

已經有砂忍開始小聲議論了。

“什麽情況?又來了一個人!”

“他們穿著同樣的衣服,是敵人的支援嗎?”

“不對吧?那個女人不是打了傀儡男嗎?”

“內訌了?”

卡卡西瞇起了眼睛,春野櫻的拳頭漸漸握緊,只有漩渦鳴人忍不住喊了出來。

“是你!佐助的姐姐!你不是從木葉叛逃了嗎?難道你也要跟這兩個壞人一起抓我愛羅!”

“冷靜一點鳴人,現在情況還不明。”卡卡西出聲提醒,目光卻警惕地看向她。

釘崎鈴蘭側頭用餘光看了一眼犯蠢的孩子,沒有理會他而是又對著蠍和迪達拉警告道。

“我現在嗓子很痛,最後說一遍,把小風影放下來然後投降,不然我要做掉你們倆了。”

她因為喉嚨的疼痛表情相當不悅,語氣也十分不耐煩,完全是一副沒辦法講道理的模樣。

蠍冷笑一聲重新拿出一支苦無,正準備舉到我愛羅的脖頸上,就看對面的釘崎鈴蘭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閃現到了他的面前。

橘發咒術師一手按住蠍的肩膀,另一只手抓起他的胳膊,將咒力灌入四肢──

“哢嚓──!!”

她硬生生卸掉了蠍的手臂。

釘崎鈴蘭語氣冰冷:“我不是說放下風影嗎?你的傀儡耳朵聽不懂人話?”

蠍手中的我愛羅被橘發少女扛在了肩膀上,他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只聽少女不帶一絲感情地說。

“你倆要實在不願意投降就算了,去死吧。”

重明:七尾快遞,使命必達!

啊啊啊啊啊沒想到有這麽多人看啊哈哈哈哈哈

我還以為沒人準備完結了

後臺看不出來有這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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