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頭無尾的平行世界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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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頭無尾的平行世界番外（3）
當顧清遠把莊長臨送到市裏去讀書後，他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美工。或許，真的是因為他給的工資太低了。
在電腦面前，顧清遠抓耳撓腮，不然自己上？
這個想法一出，他打開某淘，下單數位板，他選了一個性價比比較高的大板，接著迅速下單了相關課程。
美術得打好久的底子，雖然不能立刻上手，但還是得會。
他的美工水準只有制作MV的水平，如果要達到游戲原畫水準還得要繼續精進才行。
不死心的他雖然準備自己上，但仍然在找合適的美工。
各大招聘app他早發了，很多有意向的，看見工作地點是西街便選擇了放棄。
靠著椅子冥思苦想的顧清遠，聽見門鈴響了。
打開門邊的電子屏，看見是熟悉的快遞小哥，顧清遠立刻就開了門。
近幾日，未來公司發給他好幾份外包，給的報酬都挺豐富，讓顧清遠的生活水平上漲了好幾個層次。
本來經過古代世界他對於生活水平的要求已經降低很多了 ，現在又被金錢給養了起來。
“大佬，你明明就是懶嘛。”
鹵蛋聽見了一定會這麽吐槽顧清遠的。
快遞小哥向來做事利落，話不多，但是今天卻意外地給顧清遠遞了一封信。
“這是？”
“顧先生，老大說一定要把這封信交到你手裏。”
說完這句話，快遞小哥立刻就拿著簽好的單子溜走了。
一打開，裏面是厚實的一打鈔票。
顧清遠捏信封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可是張麻子為什麽要給他這麽一筆錢？在西街，這筆錢可以說是非常大的了。
將錢塞了回去，顧清遠正要打電話給張麻子問問事，然後張麻子的通訊邀請就過來的。
“張麻子，什麽意思？”
“誒，你先聽我說，我家不是有個崽嗎？西街這邊又沒有什麽正經的教育資源，把娃送去市區讀書，他們一聽娃是西街的，那個歧視和白眼，我擔心娃受不了。而且，咱何必去受那個氣呢？”
“我媽和我說，顧先生家有個弟弟就是你教的，今年還準備高考，那可不得了啊。我呢，就想先給顧先生你一點學費，您抽空教教他，讓他認幾個字，到時候能夠回來幫我就成。您看可以嗎？”
張麻子這時說話客氣，但顧清遠如果拒絕，這家夥肯定會做出一些威脅的舉動。
但，顧清遠又不在乎這些。
“不要。”
高投入低回報，還會打擾他想時空法則的問題，簡直就是一個超級大的麻煩。
送走莊長臨後顧清遠沒打算再接手新的孩子。不然，小朋友那個醋精肯定會生氣的。既然已經是莊長臨的哥哥，顧清遠當然要考慮到莊長臨的心情。
“你實在是高看我了，莊長臨那小子能在幾個星期內解決所有的學習問題，靠的主要是他自己，與我無關。”
顧清遠在西街沒見著過幾個孩子，也不知道張麻子是不是在坑他。
“顧兄弟，我媽是張麗珍，之前住你隔壁。”張麻子試圖取得顧清遠的信任。他知道西街想要讓別人做事肯定是會受到質疑的。
讀書這件事情，在顧清遠搬入這邊之前張麗珍就有和他提過，張麻子也是暗中考察顧清遠很久才決定這麽做的。
“恩。”顧清遠將手機調成公放，把自己這邊調成靜音，免得張麻子聽見他這邊的聲音。
他讓鹵蛋出來替他盯著，顧清遠自己打開PS開始設計人物的草稿。
作為一個虛假的仿真游戲，他得讓玩家即便手殘都能夠捏出好看的臉。
核心還差一點，但是細節顧清遠可以先完善。
如果參透了最後的編碼，那麽顧清遠給玩家的體驗一定是絕妙的。
你以為虛擬的空間是靜止的嗎？
顧清遠設計這款游戲可以回答，當然不是。
顧清遠借著全息這個殼子，將所有玩家的精神體放到另外一個修真世界去。
主要的賣點就是真實人生，死了的任務是真的死了。
在那個世界，玩家操縱的人物無法重來，一切擁有的東西都會隨著死亡而清零。
但是，在顧清遠設計的程序法則保護之下，他們的精神體會被系統捕捉回收，確保他們能夠回到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身體裏。
而玩家從游戲中退出後，世界的流動並不會禁止，他們在修真世界的人物則會被程序托管，按照他們事先設置的人物人設繼續扮演。
游戲中的可玩性很高，很多看似為“任務”的東西，其實都是真實的宗門任務。
但在系統的安置下，一切都會變得很像游戲。
在時空法則下，顧清遠會人為改變時間流速，在游戲中三四十年，可能在本世界過去的時間才三四分鐘。
顧清遠現在只能讓自己在兩個世界穿梭，這是他通過模擬系統穿越時空的時候窺見的法則。
離運用至爐火純青，顧清遠還需要一段時間。
“老大老大，張麻子同意不再糾纏，但是要你到快遞中心一趟，他想帶你看一些東西。他現在在等你回覆。”
“好的。”顧清遠解除靜音，回張麻子說。
“那明天下午三點見。”張麻子本來有點急促的語氣在顧清遠同意之後也慢了下來。
“恩。”
顧清遠整理了一下堆滿了食物的電腦桌，手機丟給了鹵蛋，讓他幫自己點一下外賣。
“大佬，你真的要去哦。感覺是一場鴻門宴。”
“都沒吃飯呢，還鴻門宴。”顧清遠開了個笑話。
“大佬，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這不重要，或許出去走走能夠獲得一些靈感。”顧清遠刪了一頁他剛才寫的代碼。
如果沒有靈感，所有的努力都會付之一炬。核心問題還是得先解決才行。
顧清遠準備給自己放幾天的假，做做喜歡的事情。
他先收拾了一下雜亂的屋子，做了一下衛生打掃。吃完午飯後，點了一個市區定制的小蛋糕。
翻開買了很久卻沒有讀的書，記下一些有趣的事情，顧清遠便打開草原看看有沒有音樂的單子。
他打算做一點音樂玩玩，如果沒有委托的話，他就去做個實驗音樂玩玩，發到字母站上去。
草原裏，愚妄在朋友圈發了好幾個專輯銷量的賀報，顧清遠看他配上的文案都忍不住想笑，這家夥看來是真的很激動了。
上面連連感謝了他好幾次，每回都有艾特他。
能夠得到對方這樣的讚賞，顧清遠也非常開心。他順手給愚妄點了一個讚後，就切到了字母站。
字母站現在已經有五十個投稿，相比於其他up主來說，顧清遠的產出已經非常高。
裏面有一些是緊跟時事的評論音樂，都非常有針對性，因為說出了眾人心聲，會比同類作品的播放量高一些。
還有一部分就是純實驗音樂，播放量少一些，但還是很多人get到了顧清遠的想法，熱評中很多都是在講他們對於那首歌的理解。
明青梧這個賬號現在已經突破百萬關註，顧清遠對於這個成績還是比較滿意的啦。
往下翻評論，看見大家催更的圖案，顧清遠調AT的手都停頓了下，感覺還挺好玩的。
“你這油皮主怎麽還不上線啊，你快點更新呀，我不求之前一天兩更，至少現在一周得有一更吧。”
這條熱評底下的回覆千奇百怪，各種神奇的神回覆，顧清遠看見好玩的就點讚。
收到提示的用戶也迅速趕來，“啊啊啊，up覺得很淦，哈哈哈哈哈”。
關上快樂源泉後，顧清遠就沈入自己的音樂世界。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在路上，顧清遠讓鹵蛋查了一下上大學有沒有特招途徑，他不想在游戲制作出來後還有苦逼地去高考。
這個世界的劇情目標他已經完成了一個。其他兩個是【上大學】和【成立一個男主永遠打不垮的公司】，後面那個顧清遠就打算直接從游戲領域暴擊男主，畢竟在別人擅長的領域擊敗他才最有成就感。
“惡劣的大佬。”鹵蛋吐槽。
“正常啦，這樣才好玩嘛。”顧清遠轉著鑰匙扣說著。
“查到了，宿主只要贏的今年十月的信息奧林匹克大賽冠軍，並且拿到國際賽的冠軍就可以被京華大學直接錄取，不需要走高考。”
“按照大佬你現在的程度，應該不需要學習相關的知識，因為你都已經懂了，只要記得報名就好了。”鹵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這回做事效率這麽高？”顧清遠到轉角買了點清涼解暑的飲料，然後坐上了公交。
“大佬要做任務的話，那一切安排都是我分內中的事情，當然不能耽誤你。”鹵蛋顯然有些自得，顧清遠很少誇他的業務能力，雖然那句話裏本來的意思是質疑。不過那明顯的意思卻被鹵蛋省去，直接將其視作誇獎。
顧清遠停了和鹵蛋的交談，草原裏張麻子和他說會有人在門口等他。顧清遠需要和那個人對完暗號，然後那人就會帶顧清遠到張麻子所在。
暗號有一些奇怪。
上句是：“你今天吃飯了嗎？”
顧清遠要回：“拿了垃圾。”
對上暗號後，那個人就要來蒙顧清遠的眼睛。
顧清遠從來不會在未知的情況下將自己的後背交給陌生人。他示意接頭的那個人等一下，然後便撥通了張麻子的電話。
“顧先生，怎麽樣？”張麻子很奇怪這個時候顧清遠打電話來，難道是暗號沒有對上？
“張哥，蒙眼這件事你就讓手下的人別對我做了吧。我這人，沒什麽安全感，得睜著眼睛看路才敢往下走。”
顧清遠這話說得豪橫，是完全不像配合張麻子手下人的意思了。
“這不是規矩嘛，委屈顧先生配合一下。”張麻子彈了彈手上的煙蒂，說話之間有些漫不經心。
顧清遠對於人這番態度，便更不想順他的意了。
“不至於，張哥又不是不知道，我嘛，本來就懶。上回動手還是半個月前的事情，青龍幫那群人擋了我的路，沒法，我就只好清理了。這些人擋了我見您的路，那我不得松松筋骨，給您開路。”
張麻子那頭聲音停滯，顧清遠心中讀著秒，大約過了兩分鐘，對面才慢慢地回話。
“麻煩顧先生把電話給我手下的人聽，免得他怠慢了您。”
這咬牙切齒的尖利，顯然掙紮了一番還是同意了顧清遠的要求。
顧清遠威脅的話就差直接說出口了，還這麽委婉地跟張麻子繞，就是不想撕破臉皮，畢竟顧清遠還是挺感謝張麻子母親張麗珍那段時間的照顧。
電話很快就掛斷了，和顧清遠對暗號的那個小哥將他恭敬地請入快遞站旁給快遞小哥休息的地方。
現在是下午，幾乎所有小哥都出去送快遞了，空蕩蕩的空調房也就顧清遠一人。
黑色衣服的小哥端出茶具，提起桌上的壺到外面去接水。顧清遠靠著實木的椅子，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門口。
小哥進來後，把燒水壺放在充電的座上，然後坐到了顧清遠的對面。
“我們老大過會兒就到，現在由我招待您，還請您不要介意。”
顧清遠沒回話，只是朝開始泡茶的小哥挑了挑眉。
他知道，這是張麻子不想暴露自己所在位置的權衡之策，那就是讓他待在整個西街都知道的地方——快遞服務中心。
喝了五泡的小青柑，張麻子才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啊，顧先生。您應該已經休息好了吧，我今天可打算帶你出去走走，看看這西街。”張麻子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臉上也沒有長麻子，他進門的時候，還脫下了頭上的帽子，稍稍躬身和顧清遠行了一個禮。
“張哥是準備帶我走路嗎？”顧清遠笑吟吟地看他。
“知道最真實的西街模樣，走路會比較快。”張麻子也笑著回。
“我也來西街挺長時間的了，張哥怎麽知道我不懂西街的情況呢？”顧清遠喝了一口小青柑，甜味慢慢從青澀中出來。
“這些地方，你們小朋友一般不會去。”張麻子走到顧清遠身邊，哥倆好地拍了拍顧清遠的肩膀。
“哦，這樣啊，那我就跟張哥走一遭。”顧清遠將黑衣小哥倒好的茶端了一杯給張麻子。
“張哥，你這裏的茶真不錯。”
“這可是為了招待你特地買來的茶，你喝的慣就好，哈哈哈。”張麻子將小青柑分三口喝完，就讓顧清遠跟著自己往外走。
顧清遠笑著回他，沈默地跟上。
張麻子帶顧清遠進入了地下的西街，這裏有“消失的孩子”。
“小心點啊，這些管子還挺臟的。”張麻子早就適應了這得彎著腰才能經過的通道，十分靈活地在或粗或細的管道中穿梭。
顧清遠盡量避免踩到汙水坑，但走路畢竟會帶起一些臟水，幹凈的衣服不免沾上泥點子。
在凹進去的管子裏，顧清遠感受了凝視。張麻子見顧清遠停下，便走了過來。
“那啊，是沒有人要的小孩，從這路過的人自身難保，很少會理他們的。你也別多心，這些孩子想救也救不起來，我想帶你看看那些有希望的。”
相比這些培養了回報也不大的孩子，張麻子顯然是想用那些求知欲旺盛卻因為貧窮而無能為力的孩子。
“張哥，你說你的孩子想要交給我管，卻帶我來這裏，是為什麽呢？”顧清遠低聲呢喃，似是問張麻子，又好像不是。
“顧清遠，”這是張麻子第一次叫他的全名，“你知道的，我是個商人。”
“這些孩子如果連現在的狀況都挺不過來，自然入不了我的眼。現在我要帶你去看的，也就是我的‘孩子’們，他們也曾經歷過這些。”
張麻子現在很多的幫手曾經也是地下的‘孩子’們，是那些熬過了最初成長階段的孩子。
“如果，他們能夠抓住時間，利用我經過的每一分鐘，他們就不會是這樣。我要最有效率最有自我意識的孩子。人如果不自救，我根本救不了他們。”
張麻子似是感慨地說。
“走吧，不是觸景生情的時候。今天我邀你來，是因為我不想讓這些人繼續走前面人的老路，他們需要教育，而上面配發的教育根本不能稱之為教育。”
沈思的顧清遠跟著張麻子來到了一個像是管道樞紐的地方，這裏比起通道更加亮一些。
最靠邊的地方，有很多舊書。上面印著“西街專用教育”。張麻子抽了基本放到中間的炕桌上。
“這裏比較擠，麻煩你盤腿了。”張麻子很熟練，讓周圍好奇的孩子先到其他地方去後，便開始正經地和顧清遠聊事情。
“這些都是上頭派發的書，保存的還是挺好的。剛開始老師們也都願意教，他們擁有最善良的靈魂。”
張麻子翻了一頁，上面有一位老師的簽名，還寫了幾句對西街學生鼓勵的話。
“但，西街這火.拼的習慣不可能為孩子改。然後，西街學校的七十七位老師，失蹤二十人，受傷四十人，死亡十七人。”
“第二批老師同樣受傷慘重。”
張麻子把一張記錄老師傷亡的表格從書裏面抽了出來，給顧清遠看。
“那你，不應該找我。”顧清遠瞟了幾眼，就把表格推給了張麻子。
“顧清遠，我不需要你做什麽，甚至在這個計劃裏你都不需要出錢。但是，你先聽我說完，再說拒絕我的話。”張麻子努力克制住自己說一不二的性格，能把脾氣忍到現在他已經花了很大力氣了。
顧清遠往前靠了靠，湊近張麻子問，“那在你的計劃裏，我這顆棋子的作用是什麽？”
特地帶他來這裏，又說一些奇怪的話，除了引起他那可憐的同情心外，這一切的布置都沒有意義。
張麻子見顧清遠這麽直接，也懶得繞彎子了，摘掉耳邊一直在叮囑他的耳機，丟到一邊，張麻子雙手撐在炕桌上，盯著顧清遠的眼睛說：“我要把你滅了青龍幫的事情說出去，你只要在學校剪彩上出現就可以。”
“哦？借我為你們的輿論造勢？”
“對。我有個手下，幫我多方周旋我才獲得如今地位。”張麻子坦誠地說。
“兄弟，我這個快遞站賺得不多，用你的名頭可以鎮住其他的幫派，還可以拉點投資。他們家也有小孩要讀書，這個學校辦的好的話，就不會是三不管了。”
“我說得可能有點亂，但是你現在的名頭真的超級大，所有幫派只承認你。”
“我什麽時候有這麽大的名頭了。”顧清遠笑說。
“你自己也知道青龍幫那事，那天所有人都盯著他們，看你那手起刀落的，利落得不行。”說著說著，張麻子眼中崇拜的目光不經意就流露出來。
剛才耳邊的那個聲音可是一直叮囑他，要像個大佬的模樣，不然會被人看不起的。
但是，顧清遠是誰，是張麻子的偶像誒。再怎麽憋也是憋不住啦。
“顧哥，其實我也想救剛才看見的所有小孩子，實在是一個人的力量不夠。在其他幫派觀望的時候，我現在也只能先讓中心的這些小孩上學。”
“畢竟我也是個人嘛，總有先後。如果你同意我們用你的名聲，西街的學校一定可以辦的紅紅火火。到時候我再讓我那兄弟的嘴巴上下一碰，說得那些人心服口服，就算不服也會因為你的名聲服。然後，這西街所有小孩的義務教育，我保證給他們落實得完完全全。”
“張哥，你這理論一套一套的，看來就等我入網了。”
顧清遠這時候的笑意多了幾分真情實感。
“對，顧哥你的腦袋比我清楚。”張麻子笑得有點憨，把他那副黑幫大佬的肅穆破壞殆盡。
“行啊，雖然我不知道這名頭怎麽起來的，你想用就拿去用吧。你送的快遞，從來就沒有壞的，就沖這點，我也得去你建的學校的剪裁儀式。”
“走了，你讓我想通了一直困擾我的一個點，我得趁著靈感還在的時候趕緊回去解決。需要我到的時候提前打個電話哈。”
張麻子看著顧清遠的背影都有些不可置信，這事兒就這樣成了？
“老狐貍，你聽見沒有，顧清遠他答應了！”
長相儒雅的張麻子此時開心得像個一百五十斤的孩子。
“聽見了聽見了，你別吼，人家還沒走遠呢，看你這樣容易覺得我們做的事情不是很靠譜。”
“顧哥才不會這樣覺得，也就你想得太多。”
“事情好好辦，我這邊把消息放出去。”快遞中心的黑衣小哥從茶桌下取出電腦，在“相親相愛一家人”裏面發送了早已經編輯好的文案。
“老狐貍，你這也太土了吧。”張麻子看草原聊天群裏那一串禮炮加鼓掌的表情，頭頓時覺得很大。
“土味才容易傳播，這事兒你不懂。”
“得得得，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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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顧清遠把莊長臨送到市裏去讀書後，他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美工。或許，真的是因為他給的工資太低了。
在電腦面前，顧清遠抓耳撓腮，不然自己上？
這個想法一出，他打開某淘，下單數位板，他選了一個性價比比較高的大板，接著迅速下單了相關課程。
美術得打好久的底子，雖然不能立刻上手，但還是得會。
他的美工水準只有制作MV的水平，如果要達到游戲原畫水準還得要繼續精進才行。
不死心的他雖然準備自己上，但仍然在找合適的美工。
各大招聘app他早發了，很多有意向的，看見工作地點是西街便選擇了放棄。
靠著椅子冥思苦想的顧清遠，聽見門鈴響了。
打開門邊的電子屏，看見是熟悉的快遞小哥，顧清遠立刻就開了門。
近幾日，未來公司發給他好幾份外包，給的報酬都挺豐富，讓顧清遠的生活水平上漲了好幾個層次。
本來經過古代世界他對於生活水平的要求已經降低很多了 ，現在又被金錢給養了起來。
“大佬，你明明就是懶嘛。”
鹵蛋聽見了一定會這麽吐槽顧清遠的。
快遞小哥向來做事利落，話不多，但是今天卻意外地給顧清遠遞了一封信。
“這是？”
“顧先生，老大說一定要把這封信交到你手裏。”
說完這句話，快遞小哥立刻就拿著簽好的單子溜走了。
一打開，裏面是厚實的一打鈔票。
顧清遠捏信封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可是張麻子為什麽要給他這麽一筆錢？在西街，這筆錢可以說是非常大的了。
將錢塞了回去，顧清遠正要打電話給張麻子問問事，然後張麻子的通訊邀請就過來的。
“張麻子，什麽意思？”
“誒，你先聽我說，我家不是有個崽嗎？西街這邊又沒有什麽正經的教育資源，把娃送去市區讀書，他們一聽娃是西街的，那個歧視和白眼，我擔心娃受不了。而且，咱何必去受那個氣呢？”
“我媽和我說，顧先生家有個弟弟就是你教的，今年還準備高考，那可不得了啊。我呢，就想先給顧先生你一點學費，您抽空教教他，讓他認幾個字，到時候能夠回來幫我就成。您看可以嗎？”
張麻子這時說話客氣，但顧清遠如果拒絕，這家夥肯定會做出一些威脅的舉動。
但，顧清遠又不在乎這些。
“不要。”
高投入低回報，還會打擾他想時空法則的問題，簡直就是一個超級大的麻煩。
送走莊長臨後顧清遠沒打算再接手新的孩子。不然，小朋友那個醋精肯定會生氣的。既然已經是莊長臨的哥哥，顧清遠當然要考慮到莊長臨的心情。
“你實在是高看我了，莊長臨那小子能在幾個星期內解決所有的學習問題，靠的主要是他自己，與我無關。”
顧清遠在西街沒見著過幾個孩子，也不知道張麻子是不是在坑他。
“顧兄弟，我媽是張麗珍，之前住你隔壁。”張麻子試圖取得顧清遠的信任。他知道西街想要讓別人做事肯定是會受到質疑的。
讀書這件事情，在顧清遠搬入這邊之前張麗珍就有和他提過，張麻子也是暗中考察顧清遠很久才決定這麽做的。
“恩。”顧清遠將手機調成公放，把自己這邊調成靜音，免得張麻子聽見他這邊的聲音。
他讓鹵蛋出來替他盯著，顧清遠自己打開PS開始設計人物的草稿。
作為一個虛假的仿真游戲，他得讓玩家即便手殘都能夠捏出好看的臉。
核心還差一點，但是細節顧清遠可以先完善。
如果參透了最後的編碼，那麽顧清遠給玩家的體驗一定是絕妙的。
你以為虛擬的空間是靜止的嗎？
顧清遠設計這款游戲可以回答，當然不是。
顧清遠借著全息這個殼子，將所有玩家的精神體放到另外一個修真世界去。
主要的賣點就是真實人生，死了的任務是真的死了。
在那個世界，玩家操縱的人物無法重來，一切擁有的東西都會隨著死亡而清零。
但是，在顧清遠設計的程序法則保護之下，他們的精神體會被系統捕捉回收，確保他們能夠回到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身體裏。
而玩家從游戲中退出後，世界的流動並不會禁止，他們在修真世界的人物則會被程序托管，按照他們事先設置的人物人設繼續扮演。
游戲中的可玩性很高，很多看似為“任務”的東西，其實都是真實的宗門任務。
但在系統的安置下，一切都會變得很像游戲。
在時空法則下，顧清遠會人為改變時間流速，在游戲中三四十年，可能在本世界過去的時間才三四分鐘。
顧清遠現在只能讓自己在兩個世界穿梭，這是他通過模擬系統穿越時空的時候窺見的法則。
離運用至爐火純青，顧清遠還需要一段時間。
“老大老大，張麻子同意不再糾纏，但是要你到快遞中心一趟，他想帶你看一些東西。他現在在等你回覆。”
“好的。”顧清遠解除靜音，回張麻子說。
“那明天下午三點見。”張麻子本來有點急促的語氣在顧清遠同意之後也慢了下來。
“恩。”
顧清遠整理了一下堆滿了食物的電腦桌，手機丟給了鹵蛋，讓他幫自己點一下外賣。
“大佬，你真的要去哦。感覺是一場鴻門宴。”
“都沒吃飯呢，還鴻門宴。”顧清遠開了個笑話。
“大佬，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這不重要，或許出去走走能夠獲得一些靈感。”顧清遠刪了一頁他剛才寫的代碼。
如果沒有靈感，所有的努力都會付之一炬。核心問題還是得先解決才行。
顧清遠準備給自己放幾天的假，做做喜歡的事情。
他先收拾了一下雜亂的屋子，做了一下衛生打掃。吃完午飯後，點了一個市區定制的小蛋糕。
翻開買了很久卻沒有讀的書，記下一些有趣的事情，顧清遠便打開草原看看有沒有音樂的單子。
他打算做一點音樂玩玩，如果沒有委托的話，他就去做個實驗音樂玩玩，發到字母站上去。
草原裏，愚妄在朋友圈發了好幾個專輯銷量的賀報，顧清遠看他配上的文案都忍不住想笑，這家夥看來是真的很激動了。
上面連連感謝了他好幾次，每回都有艾特他。
能夠得到對方這樣的讚賞，顧清遠也非常開心。他順手給愚妄點了一個讚後，就切到了字母站。
字母站現在已經有五十個投稿，相比於其他up主來說，顧清遠的產出已經非常高。
裏面有一些是緊跟時事的評論音樂，都非常有針對性，因為說出了眾人心聲，會比同類作品的播放量高一些。
還有一部分就是純實驗音樂，播放量少一些，但還是很多人get到了顧清遠的想法，熱評中很多都是在講他們對於那首歌的理解。
明青梧這個賬號現在已經突破百萬關註，顧清遠對於這個成績還是比較滿意的啦。
往下翻評論，看見大家催更的圖案，顧清遠調AT的手都停頓了下，感覺還挺好玩的。
“你這油皮主怎麽還不上線啊，你快點更新呀，我不求之前一天兩更，至少現在一周得有一更吧。”
這條熱評底下的回覆千奇百怪，各種神奇的神回覆，顧清遠看見好玩的就點讚。
收到提示的用戶也迅速趕來，“啊啊啊，up覺得很淦，哈哈哈哈哈”。
關上快樂源泉後，顧清遠就沈入自己的音樂世界。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在路上，顧清遠讓鹵蛋查了一下上大學有沒有特招途徑，他不想在游戲制作出來後還有苦逼地去高考。
這個世界的劇情目標他已經完成了一個。其他兩個是【上大學】和【成立一個男主永遠打不垮的公司】，後面那個顧清遠就打算直接從游戲領域暴擊男主，畢竟在別人擅長的領域擊敗他才最有成就感。
“惡劣的大佬。”鹵蛋吐槽。
“正常啦，這樣才好玩嘛。”顧清遠轉著鑰匙扣說著。
“查到了，宿主只要贏的今年十月的信息奧林匹克大賽冠軍，並且拿到國際賽的冠軍就可以被京華大學直接錄取，不需要走高考。”
“按照大佬你現在的程度，應該不需要學習相關的知識，因為你都已經懂了，只要記得報名就好了。”鹵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這回做事效率這麽高？”顧清遠到轉角買了點清涼解暑的飲料，然後坐上了公交。
“大佬要做任務的話，那一切安排都是我分內中的事情，當然不能耽誤你。”鹵蛋顯然有些自得，顧清遠很少誇他的業務能力，雖然那句話裏本來的意思是質疑。不過那明顯的意思卻被鹵蛋省去，直接將其視作誇獎。
顧清遠停了和鹵蛋的交談，草原裏張麻子和他說會有人在門口等他。顧清遠需要和那個人對完暗號，然後那人就會帶顧清遠到張麻子所在。
暗號有一些奇怪。
上句是：“你今天吃飯了嗎？”
顧清遠要回：“拿了垃圾。”
對上暗號後，那個人就要來蒙顧清遠的眼睛。
顧清遠從來不會在未知的情況下將自己的後背交給陌生人。他示意接頭的那個人等一下，然後便撥通了張麻子的電話。
“顧先生，怎麽樣？”張麻子很奇怪這個時候顧清遠打電話來，難道是暗號沒有對上？
“張哥，蒙眼這件事你就讓手下的人別對我做了吧。我這人，沒什麽安全感，得睜著眼睛看路才敢往下走。”
顧清遠這話說得豪橫，是完全不像配合張麻子手下人的意思了。
“這不是規矩嘛，委屈顧先生配合一下。”張麻子彈了彈手上的煙蒂，說話之間有些漫不經心。
顧清遠對於人這番態度，便更不想順他的意了。
“不至於，張哥又不是不知道，我嘛，本來就懶。上回動手還是半個月前的事情，青龍幫那群人擋了我的路，沒法，我就只好清理了。這些人擋了我見您的路，那我不得松松筋骨，給您開路。”
張麻子那頭聲音停滯，顧清遠心中讀著秒，大約過了兩分鐘，對面才慢慢地回話。
“麻煩顧先生把電話給我手下的人聽，免得他怠慢了您。”
這咬牙切齒的尖利，顯然掙紮了一番還是同意了顧清遠的要求。
顧清遠威脅的話就差直接說出口了，還這麽委婉地跟張麻子繞，就是不想撕破臉皮，畢竟顧清遠還是挺感謝張麻子母親張麗珍那段時間的照顧。
電話很快就掛斷了，和顧清遠對暗號的那個小哥將他恭敬地請入快遞站旁給快遞小哥休息的地方。
現在是下午，幾乎所有小哥都出去送快遞了，空蕩蕩的空調房也就顧清遠一人。
黑色衣服的小哥端出茶具，提起桌上的壺到外面去接水。顧清遠靠著實木的椅子，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門口。
小哥進來後，把燒水壺放在充電的座上，然後坐到了顧清遠的對面。
“我們老大過會兒就到，現在由我招待您，還請您不要介意。”
顧清遠沒回話，只是朝開始泡茶的小哥挑了挑眉。
他知道，這是張麻子不想暴露自己所在位置的權衡之策，那就是讓他待在整個西街都知道的地方——快遞服務中心。
喝了五泡的小青柑，張麻子才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啊，顧先生。您應該已經休息好了吧，我今天可打算帶你出去走走，看看這西街。”張麻子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臉上也沒有長麻子，他進門的時候，還脫下了頭上的帽子，稍稍躬身和顧清遠行了一個禮。
“張哥是準備帶我走路嗎？”顧清遠笑吟吟地看他。
“知道最真實的西街模樣，走路會比較快。”張麻子也笑著回。
“我也來西街挺長時間的了，張哥怎麽知道我不懂西街的情況呢？”顧清遠喝了一口小青柑，甜味慢慢從青澀中出來。
“這些地方，你們小朋友一般不會去。”張麻子走到顧清遠身邊，哥倆好地拍了拍顧清遠的肩膀。
“哦，這樣啊，那我就跟張哥走一遭。”顧清遠將黑衣小哥倒好的茶端了一杯給張麻子。
“張哥，你這裏的茶真不錯。”
“這可是為了招待你特地買來的茶，你喝的慣就好，哈哈哈。”張麻子將小青柑分三口喝完，就讓顧清遠跟著自己往外走。
顧清遠笑著回他，沈默地跟上。
張麻子帶顧清遠進入了地下的西街，這裏有“消失的孩子”。
“小心點啊，這些管子還挺臟的。”張麻子早就適應了這得彎著腰才能經過的通道，十分靈活地在或粗或細的管道中穿梭。
顧清遠盡量避免踩到汙水坑，但走路畢竟會帶起一些臟水，幹凈的衣服不免沾上泥點子。
在凹進去的管子裏，顧清遠感受了凝視。張麻子見顧清遠停下，便走了過來。
“那啊，是沒有人要的小孩，從這路過的人自身難保，很少會理他們的。你也別多心，這些孩子想救也救不起來，我想帶你看看那些有希望的。”
相比這些培養了回報也不大的孩子，張麻子顯然是想用那些求知欲旺盛卻因為貧窮而無能為力的孩子。
“張哥，你說你的孩子想要交給我管，卻帶我來這裏，是為什麽呢？”顧清遠低聲呢喃，似是問張麻子，又好像不是。
“顧清遠，”這是張麻子第一次叫他的全名，“你知道的，我是個商人。”
“這些孩子如果連現在的狀況都挺不過來，自然入不了我的眼。現在我要帶你去看的，也就是我的‘孩子’們，他們也曾經歷過這些。”
張麻子現在很多的幫手曾經也是地下的‘孩子’們，是那些熬過了最初成長階段的孩子。
“如果，他們能夠抓住時間，利用我經過的每一分鐘，他們就不會是這樣。我要最有效率最有自我意識的孩子。人如果不自救，我根本救不了他們。”
張麻子似是感慨地說。
“走吧，不是觸景生情的時候。今天我邀你來，是因為我不想讓這些人繼續走前面人的老路，他們需要教育，而上面配發的教育根本不能稱之為教育。”
沈思的顧清遠跟著張麻子來到了一個像是管道樞紐的地方，這裏比起通道更加亮一些。
最靠邊的地方，有很多舊書。上面印著“西街專用教育”。張麻子抽了基本放到中間的炕桌上。
“這裏比較擠，麻煩你盤腿了。”張麻子很熟練，讓周圍好奇的孩子先到其他地方去後，便開始正經地和顧清遠聊事情。
“這些都是上頭派發的書，保存的還是挺好的。剛開始老師們也都願意教，他們擁有最善良的靈魂。”
張麻子翻了一頁，上面有一位老師的簽名，還寫了幾句對西街學生鼓勵的話。
“但，西街這火.拼的習慣不可能為孩子改。然後，西街學校的七十七位老師，失蹤二十人，受傷四十人，死亡十七人。”
“第二批老師同樣受傷慘重。”
張麻子把一張記錄老師傷亡的表格從書裏面抽了出來，給顧清遠看。
“那你，不應該找我。”顧清遠瞟了幾眼，就把表格推給了張麻子。
“顧清遠，我不需要你做什麽，甚至在這個計劃裏你都不需要出錢。但是，你先聽我說完，再說拒絕我的話。”張麻子努力克制住自己說一不二的性格，能把脾氣忍到現在他已經花了很大力氣了。
顧清遠往前靠了靠，湊近張麻子問，“那在你的計劃裏，我這顆棋子的作用是什麽？”
特地帶他來這裏，又說一些奇怪的話，除了引起他那可憐的同情心外，這一切的布置都沒有意義。
張麻子見顧清遠這麽直接，也懶得繞彎子了，摘掉耳邊一直在叮囑他的耳機，丟到一邊，張麻子雙手撐在炕桌上，盯著顧清遠的眼睛說：“我要把你滅了青龍幫的事情說出去，你只要在學校剪彩上出現就可以。”
“哦？借我為你們的輿論造勢？”
“對。我有個手下，幫我多方周旋我才獲得如今地位。”張麻子坦誠地說。
“兄弟，我這個快遞站賺得不多，用你的名頭可以鎮住其他的幫派，還可以拉點投資。他們家也有小孩要讀書，這個學校辦的好的話，就不會是三不管了。”
“我說得可能有點亂，但是你現在的名頭真的超級大，所有幫派只承認你。”
“我什麽時候有這麽大的名頭了。”顧清遠笑說。
“你自己也知道青龍幫那事，那天所有人都盯著他們，看你那手起刀落的，利落得不行。”說著說著，張麻子眼中崇拜的目光不經意就流露出來。
剛才耳邊的那個聲音可是一直叮囑他，要像個大佬的模樣，不然會被人看不起的。
但是，顧清遠是誰，是張麻子的偶像誒。再怎麽憋也是憋不住啦。
“顧哥，其實我也想救剛才看見的所有小孩子，實在是一個人的力量不夠。在其他幫派觀望的時候，我現在也只能先讓中心的這些小孩上學。”
“畢竟我也是個人嘛，總有先後。如果你同意我們用你的名聲，西街的學校一定可以辦的紅紅火火。到時候我再讓我那兄弟的嘴巴上下一碰，說得那些人心服口服，就算不服也會因為你的名聲服。然後，這西街所有小孩的義務教育，我保證給他們落實得完完全全。”
“張哥，你這理論一套一套的，看來就等我入網了。”
顧清遠這時候的笑意多了幾分真情實感。
“對，顧哥你的腦袋比我清楚。”張麻子笑得有點憨，把他那副黑幫大佬的肅穆破壞殆盡。
“行啊，雖然我不知道這名頭怎麽起來的，你想用就拿去用吧。你送的快遞，從來就沒有壞的，就沖這點，我也得去你建的學校的剪裁儀式。”
“走了，你讓我想通了一直困擾我的一個點，我得趁著靈感還在的時候趕緊回去解決。需要我到的時候提前打個電話哈。”
張麻子看著顧清遠的背影都有些不可置信，這事兒就這樣成了？
“老狐貍，你聽見沒有，顧清遠他答應了！”
長相儒雅的張麻子此時開心得像個一百五十斤的孩子。
“聽見了聽見了，你別吼，人家還沒走遠呢，看你這樣容易覺得我們做的事情不是很靠譜。”
“顧哥才不會這樣覺得，也就你想得太多。”
“事情好好辦，我這邊把消息放出去。”快遞中心的黑衣小哥從茶桌下取出電腦，在“相親相愛一家人”裏面發送了早已經編輯好的文案。
“老狐貍，你這也太土了吧。”張麻子看草原聊天群裏那一串禮炮加鼓掌的表情，頭頓時覺得很大。
“土味才容易傳播，這事兒你不懂。”
“得得得，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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