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背鍋暴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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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背鍋暴君（2）
顧清遠披上袍子就往外趕，李乘風來報說連春落水了，身上還有被侵犯過的痕跡。
小姑娘從他這離開還沒多久，立馬就命喪黃泉，顯然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王將軍府邸，他自己以及身邊的人連續出問題，看來是有人在幫他刷反派值了。
顧清遠還是打算去看看，別人怎麽幫他，總要記著，等來日好好感謝一下嘛。
夏日的天總是暗得比較慢，等顧清遠到池塘的時候，亭子呼啦啦地圍了一群一群的人。
福貴扯著嗓子喊：“陛下駕到。”
所有人不管誠不誠心，倒都安分地跪下行禮。
“人呢？”顧清遠隨性地做到主位上，捏了個晶瑩剔透的葡萄就往嘴裏丟，眾人半天沒回覆，顧清遠將葡萄往福貴端著的盤子一吐，踹倒一只木凳，踩在它的支架上，粲然一笑。
這笑沒人敢正眼看，在幽幽的燈火下，倒顯得十分嚇人。
顧清遠這暴君的名聲從此又多了幾分奇異的色彩。
“王將軍，”顧清遠輕佻地點人，“怎麽，你一點說法都不敢給朕？”
王興之從容地擡起身子，躲開顧清遠的視線回到：“不敢，只是這連春姑娘已經著人送去火化，老臣擅自為姑娘求個清凈名聲，還請陛下勿怪。”
王興之這話裏話外都沒拿顧清遠當主子的意思，但在外人眼裏，就是王將軍錚錚鐵骨，給連春姑娘一個清白。
“陛下，家父剛才告誡我等，勿將此事亂說，也敲打了下人，萬不敢玷汙皇家名聲。”王興之的大兒子王珂擔心王興之惹怒了暴君，連忙出來說些好話打圓場。
“你這小子倒是不錯。”顧清遠抓過王珂，仔細看了這人。面目硬朗，像是個忠臣之後，就是這話說著不太像，沒有將軍之子的氣魄。
“軟骨頭，朕倒是喜歡得很。”
這話也不知道是誇獎還是諷刺，王珂也只得陪笑稱是。
“怎麽，看夠了沒，看夠了還不快滾。”顧清遠一松手，王珂驟然失去了支撐的力，直接坐倒在地上。
眾人作鳥獸散後，顧清遠在王興之身邊蹲下，附在他耳邊說：“王將軍，你這嫡子倒是會趨炎附勢的，你養得好啊。”
顧清遠剛說完，王興之就被這話氣得嘔血，對這位年輕的皇帝卻不敢說任何話，眼神倒是迸出兇狠的氣勢，但在顧清遠面前不過是只會打仗的狼犬。
這憤怒倒是很真實，到戰場上還這麽有勁就更好了。他還擔心老將身子骨不行，看這氣勢，比他那紅粉撲面的兒子好多了。
“陛下。”王珂擔心顧清遠去踹王興之，連忙湊過來隔開兩人，像個狗腿子一樣開始諂媚地誇顧清遠剛才踹凳子那一腳是如何神威，如何有氣勢。這話說得倒是讓顧清遠無法反駁。
“福貴，你這話術得和王公子學學，人比你更會說話。”顧清遠對旁邊恭謹侯著的福貴說。
“老奴改日便向王公子好好討教討教。”福貴最後幾字要得格外的重，讓王珂一顫。
“不敢不敢，福公公身上才更多不才要學的東西。”王珂客套到，立在一旁的王興之看見這幅“君臣相宜”的場面卡在喉嚨的氣更是咽不下去。
“陛下放心，連春姑娘的事情老臣會處理得妥妥當當。時候不早，還請陛下早些回宮。老臣府上，戒備不夠，傷了陛下的龍體可就不好了。”
王興之作揖。
這話倒是戳到了福貴的肺管子，“你們這些老臣到是會關心聖上的龍體。”福貴陰陽怪氣地損了他一句，不知何處惹到福公公的王興之一臉莫名其妙，只當成暴君鷹犬的故意挑刺，也不往心上去。
顧清遠看夠眼前的戲了，在眾人面前捧了一把福貴，畢竟福貴是他在外的門面，無論如何也不能損了的。
“回宮。”
“諾。”福貴順利踩了王興之，人也是紅光滿面，對在門口送駕的將軍父子一個眼神都沒舍得瞥了。
宮禁路長，除了夠格的嬪妃皇子外，都是不能坐轎子的。
“聖上，可要到禦花園去瞧瞧，今晚曇花許是會開呢。”
“都這麽久了，哪能今晚就碰上。”顧清遠無趣地搖扇，卻也因福貴這話對禦花園起了興趣。之前他想要去故宮，但許多地方為了保護卻是沒有開放的。北蒼這皇宮的形制聽鹵蛋說，與故宮類似，倒也有可看之處。
“聖上，曇花未開，這人倒是有想通的了。”福貴聽顧清遠懶懶地應他，便試圖說點顧清遠感興趣的讓他提起些興趣。
“暉姚？”顧清遠疑惑地問。
“是，暉姑娘願意了。”福貴笑著點頭，祝賀聖上又俘獲一位美人的芳心。
顧清遠皺眉，“回去，讓她穿好衣服在宮裏好好休息，別學著糟踐自己的身子。”
“聖上，這良辰美景……”
“朕還不至於那般重色。”
“這都已經到了，聖上瞧瞧也無妨，暉姑娘準備了許久。”福貴還試圖勸著。
“福貴，你到底是聽誰的？”顧清遠重重一敲把手，嚇得撐轎子的把顧清遠安穩放下後就主動跪下。
“聖上。”
顧清遠獨自往靜謐出去，福貴也連忙跟上。
聖上在他心中永遠是個驕縱的孩子，他向來是努力滿足聖上的想法，不知怎的，今日竟連連摸錯聖上的脾氣。
他不管多些，聖上不在乎的地方上就會被人安插位置，為日後留下禍患。他是真的放不下手啊。
福貴走的慢，不一會兒就被顧清遠給甩開了。
獨自散心的顧清遠見到禦花園中被嬌貴養著的花，有這般自然的也是頭一次。顧衡逸對花粉過敏，家裏的植物多數是蒼翠的灌木。
“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是我！”
誤入偏僻處後，顧清遠聽見前方有一女子在朝著河岸哭泣，嘴裏嘟囔著都是抱怨。
許是教養不錯的緣故，嘴裏粗俗之語甚少，但這樣讓她罵的時候不夠解氣，說了沒多久後便是嚶嚶的哭聲。
顧清遠靠近一看，是個約莫十歲左右的女娃娃，看發髻是這樣沒錯，身上穿的是華麗的雲錦，這般來推測，應該就是他的女兒之一。
忽然，這孩子不哭了，拿出身邊的什麽東西邊丟便說。
“當了太子有什麽好，所有人都當我是怪物，異類。長姐六歲便裹了小腳，十二歲便有了婚約，而我這樣怎麽可能再嫁的出去。一輩子在那個位置上，被人操縱，當傻子，還不如嫁到狀元家當主母的長姐舒坦。”
好了，確定了，這就是姬瑤光。看來這厭惡值還是挺準的。
既然這麽不想當繼承人，那他偏要這個孩子當不可。
“什麽《尚書》、《左傳》學了周圍的人根本聽不懂，母後也不懂，她們都不懂我為什麽要學！”
這小朋友居然開始丟書！太過分了，《尚書》的完整版他都還沒有見過，這個臭小鬼就這麽隨意的丟了？
“誰教你丟書的？”
顧清遠忍不住出來，揪著這個小孩問。
“父皇……”
顧清遠就怕這個小孩這幅害怕的模樣，剛才他突然出聲就怕嚇著才抓著，沒想到這孩子一行禮到把自己弄摔了。
“嗚嗚嗚，衣服又臟了。都怪你！”
“你自己摔的怎麽就怪我了。”倒是挺任性的，看來平時也受寵。
“就怪你，為什麽要聽什麽欽天監的話，你不聽欽天監的話我就不會在這裏丟書，就不會摔倒就不會等會兒回去還要換衣服，就不會被母後罵說不男不女！”
小孩的委屈傾瀉而出，把顧清遠從資料裏不知道的情況補充了一部分。
“好了好了，不哭。”顧清遠抱著小朋友，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
“為什麽為什麽！”姬瑤光反覆捶顧清遠。
“沒事，乖。”
看小瑤光哭得這麽慘，顧清遠都不忍心利用這個小孩了。
不過，讓小瑤光多讀點書不是壞事。
顧清遠便這樣又狠下心來了。
將小孩哄好後，顧清遠回到禦花園的主幹道上，一直在找顧清遠的福貴很快就看見他。
“聖上。”
“回宮。”
“諾。”
福貴在連番敲打後，也是學會了閉嘴。他是老奴，但是聖上畢竟長大了，有些愛要收，不能放。
“福貴，打一桶水來，叫迎春來給瑤光洗漱。”
“諾。”
原身在宮裏備有姬瑤光的衣服，顯然小孩經常被他帶在身邊教導。
也是，不然怎麽可能在有暴君之名的他面前那麽放肆。
福貴也是波瀾不驚，也不知道是聽到了多少次同樣的命令。
讓小孩自己去偏殿收拾後，顧清遠便開始伏案梳理今天的事情。
連春的死並不如王興之交代的那麽簡單。
首先，從他這裏出去沒多久連春便死了，這一點他身邊護衛知道得十分清楚。
從他翻的男主資料來看，這次事件也是激化李乘風謀逆造反的原因之一。
其次，在所有人眼中，顧清遠已經是默認的兇手。也就說，那所謂被侵犯的痕跡肯定是他造成的。連春姑娘因為受不住侮辱，為了自己的清白而一死了之。
那這裏就有一個問題，誰做這件事情能收獲最大的好處？
明面上看，當然是王興之將軍。
連春在他府上死去，他有最好的怨恨理由，他肯定也會擔心，連春這事兒會不會牽扯到他的身上。
但是，這背後仍然有一個疑點……
“爹爹，我們真的要按照他說的做？”王珂捂著被抽了的手臂問。
“這是天賜良機，從龍之功比現在當鼠輩好過得多。”
“可是，皇女瑤光如若登基，必然會改善許多。那位的身子，沈迷酒色，早已虧空。”王珂對於造反這件事情仍然十分抵觸。
“所謂虎父無犬子，你怎麽像個慫蛋？姬瑤光也是個女人，終究也是要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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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遠披上袍子就往外趕，李乘風來報說連春落水了，身上還有被侵犯過的痕跡。
小姑娘從他這離開還沒多久，立馬就命喪黃泉，顯然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王將軍府邸，他自己以及身邊的人連續出問題，看來是有人在幫他刷反派值了。
顧清遠還是打算去看看，別人怎麽幫他，總要記著，等來日好好感謝一下嘛。
夏日的天總是暗得比較慢，等顧清遠到池塘的時候，亭子呼啦啦地圍了一群一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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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笑沒人敢正眼看，在幽幽的燈火下，倒顯得十分嚇人。
顧清遠這暴君的名聲從此又多了幾分奇異的色彩。
“王將軍，”顧清遠輕佻地點人，“怎麽，你一點說法都不敢給朕？”
王興之從容地擡起身子，躲開顧清遠的視線回到：“不敢，只是這連春姑娘已經著人送去火化，老臣擅自為姑娘求個清凈名聲，還請陛下勿怪。”
王興之這話裏話外都沒拿顧清遠當主子的意思，但在外人眼裏，就是王將軍錚錚鐵骨，給連春姑娘一個清白。
“陛下，家父剛才告誡我等，勿將此事亂說，也敲打了下人，萬不敢玷汙皇家名聲。”王興之的大兒子王珂擔心王興之惹怒了暴君，連忙出來說些好話打圓場。
“你這小子倒是不錯。”顧清遠抓過王珂，仔細看了這人。面目硬朗，像是個忠臣之後，就是這話說著不太像，沒有將軍之子的氣魄。
“軟骨頭，朕倒是喜歡得很。”
這話也不知道是誇獎還是諷刺，王珂也只得陪笑稱是。
“怎麽，看夠了沒，看夠了還不快滾。”顧清遠一松手，王珂驟然失去了支撐的力，直接坐倒在地上。
眾人作鳥獸散後，顧清遠在王興之身邊蹲下，附在他耳邊說：“王將軍，你這嫡子倒是會趨炎附勢的，你養得好啊。”
顧清遠剛說完，王興之就被這話氣得嘔血，對這位年輕的皇帝卻不敢說任何話，眼神倒是迸出兇狠的氣勢，但在顧清遠面前不過是只會打仗的狼犬。
這憤怒倒是很真實，到戰場上還這麽有勁就更好了。他還擔心老將身子骨不行，看這氣勢，比他那紅粉撲面的兒子好多了。
“陛下。”王珂擔心顧清遠去踹王興之，連忙湊過來隔開兩人，像個狗腿子一樣開始諂媚地誇顧清遠剛才踹凳子那一腳是如何神威，如何有氣勢。這話說得倒是讓顧清遠無法反駁。
“福貴，你這話術得和王公子學學，人比你更會說話。”顧清遠對旁邊恭謹侯著的福貴說。
“老奴改日便向王公子好好討教討教。”福貴最後幾字要得格外的重，讓王珂一顫。
“不敢不敢，福公公身上才更多不才要學的東西。”王珂客套到，立在一旁的王興之看見這幅“君臣相宜”的場面卡在喉嚨的氣更是咽不下去。
“陛下放心，連春姑娘的事情老臣會處理得妥妥當當。時候不早，還請陛下早些回宮。老臣府上，戒備不夠，傷了陛下的龍體可就不好了。”
王興之作揖。
這話倒是戳到了福貴的肺管子，“你們這些老臣到是會關心聖上的龍體。”福貴陰陽怪氣地損了他一句，不知何處惹到福公公的王興之一臉莫名其妙，只當成暴君鷹犬的故意挑刺，也不往心上去。
顧清遠看夠眼前的戲了，在眾人面前捧了一把福貴，畢竟福貴是他在外的門面，無論如何也不能損了的。
“回宮。”
“諾。”福貴順利踩了王興之，人也是紅光滿面，對在門口送駕的將軍父子一個眼神都沒舍得瞥了。
宮禁路長，除了夠格的嬪妃皇子外，都是不能坐轎子的。
“聖上，可要到禦花園去瞧瞧，今晚曇花許是會開呢。”
“都這麽久了，哪能今晚就碰上。”顧清遠無趣地搖扇，卻也因福貴這話對禦花園起了興趣。之前他想要去故宮，但許多地方為了保護卻是沒有開放的。北蒼這皇宮的形制聽鹵蛋說，與故宮類似，倒也有可看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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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暉姚？”顧清遠疑惑地問。
“是，暉姑娘願意了。”福貴笑著點頭，祝賀聖上又俘獲一位美人的芳心。
顧清遠皺眉，“回去，讓她穿好衣服在宮裏好好休息，別學著糟踐自己的身子。”
“聖上，這良辰美景……”
“朕還不至於那般重色。”
“這都已經到了，聖上瞧瞧也無妨，暉姑娘準備了許久。”福貴還試圖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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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
顧清遠獨自往靜謐出去，福貴也連忙跟上。
聖上在他心中永遠是個驕縱的孩子，他向來是努力滿足聖上的想法，不知怎的，今日竟連連摸錯聖上的脾氣。
他不管多些，聖上不在乎的地方上就會被人安插位置，為日後留下禍患。他是真的放不下手啊。
福貴走的慢，不一會兒就被顧清遠給甩開了。
獨自散心的顧清遠見到禦花園中被嬌貴養著的花，有這般自然的也是頭一次。顧衡逸對花粉過敏，家裏的植物多數是蒼翠的灌木。
“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是我！”
誤入偏僻處後，顧清遠聽見前方有一女子在朝著河岸哭泣，嘴裏嘟囔著都是抱怨。
許是教養不錯的緣故，嘴裏粗俗之語甚少，但這樣讓她罵的時候不夠解氣，說了沒多久後便是嚶嚶的哭聲。
顧清遠靠近一看，是個約莫十歲左右的女娃娃，看發髻是這樣沒錯，身上穿的是華麗的雲錦，這般來推測，應該就是他的女兒之一。
忽然，這孩子不哭了，拿出身邊的什麽東西邊丟便說。
“當了太子有什麽好，所有人都當我是怪物，異類。長姐六歲便裹了小腳，十二歲便有了婚約，而我這樣怎麽可能再嫁的出去。一輩子在那個位置上，被人操縱，當傻子，還不如嫁到狀元家當主母的長姐舒坦。”
好了，確定了，這就是姬瑤光。看來這厭惡值還是挺準的。
既然這麽不想當繼承人，那他偏要這個孩子當不可。
“什麽《尚書》、《左傳》學了周圍的人根本聽不懂，母後也不懂，她們都不懂我為什麽要學！”
這小朋友居然開始丟書！太過分了，《尚書》的完整版他都還沒有見過，這個臭小鬼就這麽隨意的丟了？
“誰教你丟書的？”
顧清遠忍不住出來，揪著這個小孩問。
“父皇……”
顧清遠就怕這個小孩這幅害怕的模樣，剛才他突然出聲就怕嚇著才抓著，沒想到這孩子一行禮到把自己弄摔了。
“嗚嗚嗚，衣服又臟了。都怪你！”
“你自己摔的怎麽就怪我了。”倒是挺任性的，看來平時也受寵。
“就怪你，為什麽要聽什麽欽天監的話，你不聽欽天監的話我就不會在這裏丟書，就不會摔倒就不會等會兒回去還要換衣服，就不會被母後罵說不男不女！”
小孩的委屈傾瀉而出，把顧清遠從資料裏不知道的情況補充了一部分。
“好了好了，不哭。”顧清遠抱著小朋友，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
“為什麽為什麽！”姬瑤光反覆捶顧清遠。
“沒事，乖。”
看小瑤光哭得這麽慘，顧清遠都不忍心利用這個小孩了。
不過，讓小瑤光多讀點書不是壞事。
顧清遠便這樣又狠下心來了。
將小孩哄好後，顧清遠回到禦花園的主幹道上，一直在找顧清遠的福貴很快就看見他。
“聖上。”
“回宮。”
“諾。”
福貴在連番敲打後，也是學會了閉嘴。他是老奴，但是聖上畢竟長大了，有些愛要收，不能放。
“福貴，打一桶水來，叫迎春來給瑤光洗漱。”
“諾。”
原身在宮裏備有姬瑤光的衣服，顯然小孩經常被他帶在身邊教導。
也是，不然怎麽可能在有暴君之名的他面前那麽放肆。
福貴也是波瀾不驚，也不知道是聽到了多少次同樣的命令。
讓小孩自己去偏殿收拾後，顧清遠便開始伏案梳理今天的事情。
連春的死並不如王興之交代的那麽簡單。
首先，從他這裏出去沒多久連春便死了，這一點他身邊護衛知道得十分清楚。
從他翻的男主資料來看，這次事件也是激化李乘風謀逆造反的原因之一。
其次，在所有人眼中，顧清遠已經是默認的兇手。也就說，那所謂被侵犯的痕跡肯定是他造成的。連春姑娘因為受不住侮辱，為了自己的清白而一死了之。
那這裏就有一個問題，誰做這件事情能收獲最大的好處？
明面上看，當然是王興之將軍。
連春在他府上死去，他有最好的怨恨理由，他肯定也會擔心，連春這事兒會不會牽扯到他的身上。
但是，這背後仍然有一個疑點……
“爹爹，我們真的要按照他說的做？”王珂捂著被抽了的手臂問。
“這是天賜良機，從龍之功比現在當鼠輩好過得多。”
“可是，皇女瑤光如若登基，必然會改善許多。那位的身子，沈迷酒色，早已虧空。”王珂對於造反這件事情仍然十分抵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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