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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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慕修然看時間太晚，只簡單給他回了“沒事，白天再說”。
但是沒想到不一會，尚柏寒就打來了電話。
話語急切帶著關心：“我今天夜戲，不用顧忌。你沒事吧？”
慕修然走出房門，來到樓梯間的窗戶前，情緒低落輕聲說：“我沒有事，不過我師父心血管病突發，現在在醫院。”
尚柏寒沈默了一下，不知如何安慰，這種身邊人生病都無力感，外人是永遠無法體會理解到的。
“會好起來的，積極配合治療，現在醫學發展很快的。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師父還需要你照顧。”
“嗯……”慕修然頭靠在墻上，其實尚柏寒在說什麽，他很疲累去理解，整個人空空的，身體空空的，精神也空空的。
但是深夜裏聽著尚柏寒說話，他又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聽著他絮絮叨叨的聲音，好像有一股力量，慢慢註入自己空空的身體。
“找的醫生怎麽說？我再找找朋友看有沒有這方面的專家。”
“醫生說，過完今晚情況好轉就沒事，好好保養恢覆。如果……”慕修然情緒低落，說得很慢。
“那一定會好轉的，我看師父常年練武，體質很好，肯定能逢兇化吉。”尚柏寒直接打斷了他後面的話。
慕修然聽著他邏輯不通，前言不搭後語的話，竟然心情好了一點。
慕修然望著窗外，高懸皎潔的月亮，問：“你今天什麽時候結束？”
尚柏寒看他有興趣聊點兒別的，也配合的抱怨起來：“我們這個神經病劇組，哪兒有霸總成天下地幹活，還得成宿成宿的幹，堪比當代老黃牛。”
慕修然聽完一樂：“你這商業帝國的霸總，搞的是農業呀。”
“是啊，我這個霸總不僅要種地，還要養豬呢。而且，養豬竟然比種地幹凈，那豬圈，豬飼料，比我吃住的吃的還講究。”慕修然誇張地說。
慕修然聽了，輕聲地笑了起來：“那你演的這個霸總還挺接地氣。”
尚柏寒安詳的語氣中，帶著心如止水，惆悵地說：“我翻了翻劇本，幹脆別叫都市愛情劇，他應該是鄉村企業家與田間研究員的曠世大戰，種田養豬哪家強？”
“哈哈哈”，慕修然笑的聲控燈都亮了起來，止住笑，打趣他：“這也不失為一種另類的宣傳方式，挺新穎的。”
“那我可當真了，一會兒就給導演建議。”
“那導演不把你打回來，並把明天的雞腿扣了。”慕修然抵住嘴唇，掩飾不住嘴邊的笑意。
“那不能，我這絕世好總結，一定要分享分享。”尚柏寒停頓了一下，似乎和什麽人應了一下，然後回道：“我要開拍了。”
“那你趕快去忙。”慕修然趕忙道。
尚柏寒“嗯”了一聲，輕聲溫柔的問：“你有沒有好一點？”
慕修然心裏一股暖意：“好很多。”
“那就好，照顧好師父，也照顧好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尚柏寒語氣沈穩堅定。
“好，你拍夜戲，也註意安全。”
早上，師父短暫的清醒了一會，醫生查過之後說有好轉，慕修然懸了一夜的心才真正放下。
之後幾天，師父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再住幾天就可以回家休養了。
這天下午下起下雨，慕師傅父閑不住，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慕修然削了一個蘋果，喊住師父：“師父，吃個蘋果。”
師傅接過坐在床邊，邊吃邊說：“我們什麽時候出院？我覺得我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就可以走。”
慕修然看了一眼明顯有些悶的師父，態度堅決地說：“醫生說什麽時候出院就什麽時候出，您感覺沒用。”
突然慕修然放下削皮刀，看了一眼手機，低頭笑著回覆。
慕修然一邊回覆，一邊無意識的吃蘋果。
師父看了幾分鐘，突然悠悠地說：“要吃到蘋果皮了。”
慕修然突然驚醒，先是看了一眼啃得亂七八糟的蘋果，然後擡頭就看到，一臉好奇八卦，老頑童樣子的師父。
匆匆回了一句，放好了手機。
“怎麽不接著聊了，待在病房裏很無聊的。”師父一語雙關。
慕修然假裝聽不懂，“無聊？那咱爺倆聊聊天。”
“哦，那你在跟誰聊天呢？”師父一上來，大有把天兒聊死的架勢。
慕修然張張嘴，欲言又止，欲止又言，要怎麽在師父面前介紹尚柏寒，他不願意說謊，又不好意思他倆現在膩乎暧昧的關系。
慕師傅饒有興趣地看穆修然糾結的樣子，很是難得。
他從小一副小大人懂事的樣子，懂事乖巧，不給任何人添麻煩。難得看到現在這副不成熟的樣子。也不催促，也不打斷。
“我……”慕修然猶豫地說，擡頭看師父含笑的眼睛，溫柔包容。
又想起尚柏寒這幾天，不管下戲有多晚，總是找自己聊聊天，發送心血管疾病的註意事項，以及從不斷更的小報告。
慕修然看向床頭擺著的向日葵，開的明亮燦爛。其實，除去小時候那段風吹雨打，他一直沐浴在陽光下，生活在愛和包容之中。
小時候那段陰暗時光，久久佇立無法得到回應的等待，其實早已過去。
“和柏寒在聊天，他整理了不少註意事項，比如不能吃紅燒肉高油高鹽的菜，再比如不能把雞蛋糕當飯吃。”慕修然看著臉色突變的師父。
慕師父挎著臉：“這是你說的吧，還以為你有女朋友了呢，成天抱著手機。”
慕修然看師父安穩地坐在床上，放心地說：“女朋友沒有，但是我說一個消息，您聽了不要著急。”
慕師父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才著急：“女朋友沒有，那不成有男朋友？”
慕修然清了清嗓子：“準確的說是，快有一個男朋友。”
慕師父一聽，直接忽略“男朋友”這個問題，快進到：“你還不如你劉師兄追他朋友的速度，還快要有，那就是沒確定，沒確定就是沒有，你也不著急。”
慕師父恨鐵不成鋼地點著慕修然。
“快了快了，”慕修然躲著師父的“一陽指”，“比起這個，你竟然一點都不驚訝？”
師父放下手，嘆了口氣：“有你劉師兄的例子在前，我還有什麽驚訝的。人生在世，有個在一起開心的人已經很不容易了，至於其他，要求太多，怨恨越多。”
慕修然站起身，抱住眼前已經不再硬朗，但永遠是他的靠山的老人，難得撒嬌：“師父你真是太好了，等確定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帶給你看。”
“那我可等著那個臭小子過我這關。”師父滿臉嫌棄，但是期待。
慕修然照顧了師父半個月，剩下就靠修養。他也終於說服了師父，接受武館多了一個保姆。
安排好師父的生活，慕修然也開始工作。
工作告一段落，就接到郭導電話，讓去蒙省參加馬術訓練，順便將發生在草原上的劇情拍了。
慕修然飾演的男主角梁昭帝周元，被父親牽連貶為庶民，遷至邊疆，冒名在邊軍中立下功勞，從而進入到當時皇帝梁武帝（周元的爺爺）眼中。
慕修然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和尚柏寒通話：“總之預計要拍五個月，現在去草原只是前期訓練，要在那兒待多久說不好。”
尚柏寒一聽哼哼唧唧：“我這戲好不容易還有半個月就殺青了，現在你又要進組了，又見不著了。”
慕修然安慰：“演員不就是這樣嘛，我們以後可以打視頻電話。”
尚柏寒一聽，馬上應道：“這可是你說的。”難得不喜歡視頻的慕修然主動。
尚柏寒得了便宜還賣乖，繼續撒嬌：“啊——，但是我還是想親眼見到你，摸到你，視頻又不能。”
慕修然偏偏吃尚柏寒這套，再退一步：“往好處想想，這次集訓我的馬術肯定突飛猛進，等什麽時候有空，我教你騎馬，超帥氣的那種。”
電話另一邊的尚柏寒馬上就想到兩人共乘一騎，慕修然親密地抱著他（雖然不符合他高大威猛的形象），徜徉在廣闊的草原上。
光是想象，尚柏寒眼睛都亮了，恨不得快進到那一天。
“一言為定，你可不要忘了，我錄音了。”
慕修然苦笑不得：“教你騎個馬，不至於耍賴。”
五月中旬，慕修然來到了訓練基地。
如郭導助理所說，很偏僻，放眼望去除了訓練基地的幾頂蒙古包，全是草原，買什麽都不太方便。
唯一慶幸的一點是有信號，至於網絡慢的讓人戒網。
給師父和尚柏寒報完平安後，慕修然就投入到充實但刺激的訓練中。
大半個月過去，慕修然在蒙市靜謐的夜晚，邊騎著馬溜達，邊和尚柏寒聊天。
“你都想不到，郭導有多精益求精，我現在和馬兒白天培養完感情後，還有要培養夜晚的感情。”
尚柏寒那邊時不時傳來他的走動聲：“郭導這樣要求，你只會更高興。訓練的怎麽樣了？”
慕修然單手拉著韁繩，馬兒慢悠悠地走：“訓練的當然好了，老師有當地騎術精湛的牧民，和馬術武術指導老師。”
尚柏寒替他補上：“再加上你刻苦訓練，不錯的基礎，一定小菜一碟。”
慕修然被他誇的有點不好意思：“沒有那麽誇張，反正一切都很順利。”
“唯一討厭的就是，蚊子太多了！早上那麽冷，凍不死它。中午那麽熱，還是有它。騎在馬上那麽快了，它還能追上。我對蚊子已經徹底沒辦法了。”慕修然心情很好，話也比平常多。
“這麽多蚊子啊，可惜我不在你身邊。我這個人最招蚊子了，走在誰身邊，蚊子都是第一個咬我。”
“哈哈哈，那你快來幫我吸引吸引火力。”慕修然開玩笑地說。
“好啊。”尚柏寒將衣服放進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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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想到不一會，尚柏寒就打來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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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修然走出房門，來到樓梯間的窗戶前，情緒低落輕聲說：“我沒有事，不過我師父心血管病突發，現在在醫院。”
尚柏寒沈默了一下，不知如何安慰，這種身邊人生病都無力感，外人是永遠無法體會理解到的。
“會好起來的，積極配合治療，現在醫學發展很快的。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師父還需要你照顧。”
“嗯……”慕修然頭靠在墻上，其實尚柏寒在說什麽，他很疲累去理解，整個人空空的，身體空空的，精神也空空的。
但是深夜裏聽著尚柏寒說話，他又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聽著他絮絮叨叨的聲音，好像有一股力量，慢慢註入自己空空的身體。
“找的醫生怎麽說？我再找找朋友看有沒有這方面的專家。”
“醫生說，過完今晚情況好轉就沒事，好好保養恢覆。如果……”慕修然情緒低落，說得很慢。
“那一定會好轉的，我看師父常年練武，體質很好，肯定能逢兇化吉。”尚柏寒直接打斷了他後面的話。
慕修然聽著他邏輯不通，前言不搭後語的話，竟然心情好了一點。
慕修然望著窗外，高懸皎潔的月亮，問：“你今天什麽時候結束？”
尚柏寒看他有興趣聊點兒別的，也配合的抱怨起來：“我們這個神經病劇組，哪兒有霸總成天下地幹活，還得成宿成宿的幹，堪比當代老黃牛。”
慕修然聽完一樂：“你這商業帝國的霸總，搞的是農業呀。”
“是啊，我這個霸總不僅要種地，還要養豬呢。而且，養豬竟然比種地幹凈，那豬圈，豬飼料，比我吃住的吃的還講究。”慕修然誇張地說。
慕修然聽了，輕聲地笑了起來：“那你演的這個霸總還挺接地氣。”
尚柏寒安詳的語氣中，帶著心如止水，惆悵地說：“我翻了翻劇本，幹脆別叫都市愛情劇，他應該是鄉村企業家與田間研究員的曠世大戰，種田養豬哪家強？”
“哈哈哈”，慕修然笑的聲控燈都亮了起來，止住笑，打趣他：“這也不失為一種另類的宣傳方式，挺新穎的。”
“那我可當真了，一會兒就給導演建議。”
“那導演不把你打回來，並把明天的雞腿扣了。”慕修然抵住嘴唇，掩飾不住嘴邊的笑意。
“那不能，我這絕世好總結，一定要分享分享。”尚柏寒停頓了一下，似乎和什麽人應了一下，然後回道：“我要開拍了。”
“那你趕快去忙。”慕修然趕忙道。
尚柏寒“嗯”了一聲，輕聲溫柔的問：“你有沒有好一點？”
慕修然心裏一股暖意：“好很多。”
“那就好，照顧好師父，也照顧好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尚柏寒語氣沈穩堅定。
“好，你拍夜戲，也註意安全。”
早上，師父短暫的清醒了一會，醫生查過之後說有好轉，慕修然懸了一夜的心才真正放下。
之後幾天，師父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再住幾天就可以回家休養了。
這天下午下起下雨，慕師傅父閑不住，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慕修然削了一個蘋果，喊住師父：“師父，吃個蘋果。”
師傅接過坐在床邊，邊吃邊說：“我們什麽時候出院？我覺得我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就可以走。”
慕修然看了一眼明顯有些悶的師父，態度堅決地說：“醫生說什麽時候出院就什麽時候出，您感覺沒用。”
突然慕修然放下削皮刀，看了一眼手機，低頭笑著回覆。
慕修然一邊回覆，一邊無意識的吃蘋果。
師父看了幾分鐘，突然悠悠地說：“要吃到蘋果皮了。”
慕修然突然驚醒，先是看了一眼啃得亂七八糟的蘋果，然後擡頭就看到，一臉好奇八卦，老頑童樣子的師父。
匆匆回了一句，放好了手機。
“怎麽不接著聊了，待在病房裏很無聊的。”師父一語雙關。
慕修然假裝聽不懂，“無聊？那咱爺倆聊聊天。”
“哦，那你在跟誰聊天呢？”師父一上來，大有把天兒聊死的架勢。
慕修然張張嘴，欲言又止，欲止又言，要怎麽在師父面前介紹尚柏寒，他不願意說謊，又不好意思他倆現在膩乎暧昧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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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尚柏寒這幾天，不管下戲有多晚，總是找自己聊聊天，發送心血管疾病的註意事項，以及從不斷更的小報告。
慕修然看向床頭擺著的向日葵，開的明亮燦爛。其實，除去小時候那段風吹雨打，他一直沐浴在陽光下，生活在愛和包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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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柏寒在聊天，他整理了不少註意事項，比如不能吃紅燒肉高油高鹽的菜，再比如不能把雞蛋糕當飯吃。”慕修然看著臉色突變的師父。
慕師父挎著臉：“這是你說的吧，還以為你有女朋友了呢，成天抱著手機。”
慕修然看師父安穩地坐在床上，放心地說：“女朋友沒有，但是我說一個消息，您聽了不要著急。”
慕師父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才著急：“女朋友沒有，那不成有男朋友？”
慕修然清了清嗓子：“準確的說是，快有一個男朋友。”
慕師父一聽，直接忽略“男朋友”這個問題，快進到：“你還不如你劉師兄追他朋友的速度，還快要有，那就是沒確定，沒確定就是沒有，你也不著急。”
慕師父恨鐵不成鋼地點著慕修然。
“快了快了，”慕修然躲著師父的“一陽指”，“比起這個，你竟然一點都不驚訝？”
師父放下手，嘆了口氣：“有你劉師兄的例子在前，我還有什麽驚訝的。人生在世，有個在一起開心的人已經很不容易了，至於其他，要求太多，怨恨越多。”
慕修然站起身，抱住眼前已經不再硬朗，但永遠是他的靠山的老人，難得撒嬌：“師父你真是太好了，等確定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帶給你看。”
“那我可等著那個臭小子過我這關。”師父滿臉嫌棄，但是期待。
慕修然照顧了師父半個月，剩下就靠修養。他也終於說服了師父，接受武館多了一個保姆。
安排好師父的生活，慕修然也開始工作。
工作告一段落，就接到郭導電話，讓去蒙省參加馬術訓練，順便將發生在草原上的劇情拍了。
慕修然飾演的男主角梁昭帝周元，被父親牽連貶為庶民，遷至邊疆，冒名在邊軍中立下功勞，從而進入到當時皇帝梁武帝（周元的爺爺）眼中。
慕修然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和尚柏寒通話：“總之預計要拍五個月，現在去草原只是前期訓練，要在那兒待多久說不好。”
尚柏寒一聽哼哼唧唧：“我這戲好不容易還有半個月就殺青了，現在你又要進組了，又見不著了。”
慕修然安慰：“演員不就是這樣嘛，我們以後可以打視頻電話。”
尚柏寒一聽，馬上應道：“這可是你說的。”難得不喜歡視頻的慕修然主動。
尚柏寒得了便宜還賣乖，繼續撒嬌：“啊——，但是我還是想親眼見到你，摸到你，視頻又不能。”
慕修然偏偏吃尚柏寒這套，再退一步：“往好處想想，這次集訓我的馬術肯定突飛猛進，等什麽時候有空，我教你騎馬，超帥氣的那種。”
電話另一邊的尚柏寒馬上就想到兩人共乘一騎，慕修然親密地抱著他（雖然不符合他高大威猛的形象），徜徉在廣闊的草原上。
光是想象，尚柏寒眼睛都亮了，恨不得快進到那一天。
“一言為定，你可不要忘了，我錄音了。”
慕修然苦笑不得：“教你騎個馬，不至於耍賴。”
五月中旬，慕修然來到了訓練基地。
如郭導助理所說，很偏僻，放眼望去除了訓練基地的幾頂蒙古包，全是草原，買什麽都不太方便。
唯一慶幸的一點是有信號，至於網絡慢的讓人戒網。
給師父和尚柏寒報完平安後，慕修然就投入到充實但刺激的訓練中。
大半個月過去，慕修然在蒙市靜謐的夜晚，邊騎著馬溜達，邊和尚柏寒聊天。
“你都想不到，郭導有多精益求精，我現在和馬兒白天培養完感情後，還有要培養夜晚的感情。”
尚柏寒那邊時不時傳來他的走動聲：“郭導這樣要求，你只會更高興。訓練的怎麽樣了？”
慕修然單手拉著韁繩，馬兒慢悠悠地走：“訓練的當然好了，老師有當地騎術精湛的牧民，和馬術武術指導老師。”
尚柏寒替他補上：“再加上你刻苦訓練，不錯的基礎，一定小菜一碟。”
慕修然被他誇的有點不好意思：“沒有那麽誇張，反正一切都很順利。”
“唯一討厭的就是，蚊子太多了！早上那麽冷，凍不死它。中午那麽熱，還是有它。騎在馬上那麽快了，它還能追上。我對蚊子已經徹底沒辦法了。”慕修然心情很好，話也比平常多。
“這麽多蚊子啊，可惜我不在你身邊。我這個人最招蚊子了，走在誰身邊，蚊子都是第一個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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