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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4章第10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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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4章 第 1044 章 -

蕭遙淡淡一笑:“只是比常人付出的努力多一些而已,算不得厲害。”而且,是拜你們所賜。

唐青詩和陸闿在暗中觀察她時,她也在暗中觀察唐青詩和陸闿,看到兩人的神色變化,她便知道,兩人很忌憚她。

陸闿和唐青詩聽到相同的名字,第一時間來打聽和試探,而且相當緊張,可見兩人對她,不是普通的忌憚。

如果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他們為什麽那麽緊張?

所以當初貧民窟3區進入上三區關口那裏發生的一切,就是眼前這兩個人策劃的,不存在什麽誤會,不存在被人設計。

唐青詩搖搖頭:“不,我認為,能比旁人付出多一些努力,也是很厲害的。在我們上三區,天才遍地,大家天賦都不會差多少,真正讓一些人脫穎而出的,是努力。可見,努力很重要,你說是麽?”

蕭遙臉上露出淡淡的驚嘆之色:“原來上三區那麽多天才啊!”

這時陸闿開口問道:“聽說蕭師妹來自貧民窟,不知來自哪個區?”

蕭遙聞言看向陸闿,看出他風輕雲淡之下濃濃的專註,便回道:“我來自貧民七區。”

陸闿聽了,暗暗松了口氣,道:“原來是七區啊。”

蕭遙一臉好奇地看向他:“七區怎麽樣?這位師兄何故這麽感嘆?”

陸闿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什麽,就是沒想到,七區出了蕭師妹這麽個天才。”

蕭遙還是疑惑地打量著陸闿,覺得他有所隱瞞。

唐青詩笑道:“蕭師妹想必好奇陸闿為什麽追問哪個區,其實陸闿他也是出自貧民窟,不過他來自貧民3區,而且測出天賦的當年升學季便辭別了從前的女友,來了上三區。”

她說這話時目光緊緊地打量著蕭遙,想看蕭遙神色的變化。

蕭遙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點著頭說道:“原來如此。”說完看了陸闿一眼,繼而將視線轉向唐青詩:“唐師姐貌美如花,又是上三區的天才,想必那位前女友在陸師兄心目中不值一提。”

陸闿冷了臉:“和你有什麽相幹?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胡說八道了?”說完看向唐青詩,“走吧。”

唐青詩臉上露出淡淡的歉疚,低聲對蕭遙道:“蕭師妹你別介意,陸闿他始終覺得有些對不住從前的女友,並不喜歡有人提起她或者貶低她。”

蕭遙被陸闿那樣冷著臉斥責便沈下俏臉,怒意勃發,聽到這話更是嗤笑一聲:“做了鴨子還要立牌坊,笑死人了。”

唐青詩愕然,看了蕭遙一眼,想說什麽,但見陸闿似乎走遠了,再顧不得蕭遙,轉身追上陸闿。

追上陸闿,她和陸闿並肩而行,似笑非笑地道:“你每次都說心裏有我,可是我就知道,你是忘不了她的。”

陸闿側頭看向她,不悅地道:“你一再提起她做什麽?”

唐青詩見陸闿惱怒了,便抿了抿唇,道:“我只是想試探一下蕭師妹。”

陸闿沒說話,往前走了一陣,才問道:“你試探出了什麽?”

唐青詩沒回答,反問:“你呢?你試探出了什麽?”

陸闿沈默片刻,才說道:“她不是。腿斷了,怎麽可能站起來呢?即使能站起來,也不可能修煉到第四層。”

唐青詩點頭:“如果是那套功法,是可以治好雙腿的。但是,兩年功夫,她不可能修煉到第四層的。所以她不是。”而且她再三試探,可以確定,那個平凡少女不是蕭遙。

不過頓了頓她又道,“不過,她身上都有貧民窟人那種自卑自傲。”所以最後才那樣譏諷陸闿。

蕭遙在陸闿和唐青詩離開之後,低下頭慢慢地吃飯,心裏卻在琢磨著兩人試探的經過。

唐青詩疑心很重,即使她表現得毫無破綻,也依然再三試探,直到離開,也在試探,可見不是個好對付的。

至於陸闿,心機也頗深,還假惺惺,做了鴨子還要立牌坊。

這兩個人,可真是天生一對。

目前還不知道和她做交易那個老男人是不是在伺機找她和殺她滅口,她不好暴露形跡,也不好表現得太出彩,所以只能暫時隱忍,找到合適的機會再找唐青詩和陸闿算賬。

吃完飯,蕭遙又去圖書館看書。

晚飯過後,來圖書館看書的人不少。

容根系有學生見蕭遙在普通區域看書看得如癡似醉,忍不住感嘆:“從前我家裏說我擁有家裏的資源卻不懂珍惜,懶怠修煉我還不信,現在看到她,我才信了。原來貧民窟的人連這些基本書籍都沒有,而我有,卻不珍惜,唉。”

也有人疑惑不解:“我是想不明白,這些書籍並未設置身份限制,她為什麽不到網上購買來看?”

“還能為什麽?沒錢唄。聽說她本來報考陣法系的,但是陣法系要100塊車費,她拿不出,才被張老師哄——咳咳,一片仁心感動,來我們容根系的。”

“她太可惜了,修煉那麽快,如果選對了系,絕對可以如同方家那位一樣,在上三區創下一片基業,帶飛全族的,來了我們容根系,基本上斷絕了這個可能了。”

容根系的學生感慨一番,又看了看蕭遙,刷卡付錢進入二樓看書。

這平凡少女雖然是天才人物,但是在容根系麽,再天才也沒用,最後能得到的職位和他們差不多,再加上長相平凡,用不著巴結。

對上三區的人來說屬於基礎常識的知識,對蕭遙而言,都是十分珍貴的啟蒙書籍,能讓她增長見識,所以她如癡似醉地閱讀著,甚至沒空看一眼,隨著夜色,容根系的學生已經走光了,整個圖書館,只剩下她以及年邁的管理員。

忽然,認真看書的蕭遙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危險,腦後傳來一股尖銳的殺意。

不及多想,蕭遙第一時間往後一滾,避開剛才的殺招。

然而讓人無法喘息的心驚肉跳之感始終籠罩在她的四周,讓她有一種絕對逃不開的感覺。

到底是誰,又是什麽等級的高手?

蕭遙想再次躲開,然而身體被可怕的壓迫感壓迫得完全無法動彈!

居然有恐怖如斯的高手!

蕭遙身上出了冷汗。

她過去在危險區為了搜集變異植物和獸骨,曾多次遇險,然而都遠遠不及這一次。

因為這一次,她顯然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任人魚肉。

躲無可躲,又感覺到幾乎實體化的殺意即將將自己擊殺,蕭遙用精神力快速祭出容根,希望能用禦敵陣法躲一躲,雖然她知道,面對這個級別的高手,應該沒什麽效果。

然而,即使她已經盡可能高估對手了,卻還是估算不足——她的容根剛掏出來,就被震碎,壓根無法成陣!

更可怕的是,對她下死手的那個人,至今還未曾露出過形跡,一直隱藏在暗處。

這得是多可怕的高手?

眼見得又一股尖銳的殺意快速湧向自己,死亡就在眼前,蕭遙用盡全身的力氣撞向一邊,躲開了這殺招,嘴上高喊:“救命啊——”

“咦?”剛躲開,蕭遙就聽到暗中一道訝異的驚異聲響起,但是下一刻,殺意再次籠罩了她。

坐在前臺,沈浸在書籍中的白發管理員終於被接二連三的動靜喚回了神志,他驀地擡頭冷喝道:“誰?”他剛喊出聲,就看到蕭遙的狼狽模樣,馬上快速按下身邊一個按鈕。

也就是在白發管理員斷喝之後,蕭遙感覺到,籠罩著自己的殺意,瞬間不翼而飛。

蕭遙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那個從頭到尾沒有露面的高手,離開了。

白發管理員看到蕭遙的樣子,連忙快步走了過來:“這位同學,怎麽回事?剛才來的是誰?”

蕭遙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沒見到人,只感受到濃濃的殺意。剛才你出聲,那股殺意突然就消失了。”

白發管理員帶著幾分自得說道:“我們各系的圖書館都布置有絕世陣法,雖然殺傷力不大,但是能把人困住,不管背後的高手多厲害,都不敢久留。”又目露疑惑之色,“不過,你一個貧民窟來的平凡少女,為什麽會招來那麽厲害的殺手?”

人沒出現,卻能逼得一個修煉到四層的同學如此狼狽,再加上以他的修為壓根沒察覺到有人入侵,絕對是頂級高手無疑了。

蕭遙臉上露出迷惘之色:“我也不知道。”心中卻猜測,可能是和她做交易那個老男人派來的。

陸闿和唐青詩傍晚時已經試探過她了,而且明顯放下對她的懷疑,不可能是他們背地裏請殺手的,所以最大可能,還是當初和她做交易那個老男人。

白發管理員聽了,陷入了沈思,但是片刻後,他眸光一閃,心中有了猜測,但是卻沒說,只道:“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們這也打算閉館了。”

蕭遙見他眸光閃爍,以為他根據那位殺手的行事習慣看出些什麽,便試探著問道:“這位老師,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麽?能不能指點一二?”

白發管理員聽了,沈吟片刻,才說道:“這只是老夫的猜測,當不得真的,你聽過就算啊。”說完壓低聲音道,

“據老夫所知,我們中心高校各系的免費生名額都由上三區的學生把持,只有容根系不是。你想想,人家原本唾手可得的免費生名額被你搶了,會不會懷恨在心?不過,小姑娘啊,不管是不是,你都別想著報仇,你是貧民窟來的,鬥不過上三區的。”

蕭遙覺得,一個免費生名額,不值得人家請動那麽厲害的高手來殺她,但是她卻沒反駁白發管理員的話,而是點頭:“我心裏有數了。”頓了頓又問,“只是,人家要殺我,我離開圖書館,是不是很危險?”

這樣超越她無數個級別的高手,她毫無辦法,所以只能猥瑣。

白發管理員搖搖頭:“不會。”隨後解釋,“我們圖書館的陣法開啟過,全校都會註意的,而且這個月以內都會高度戒備。所以有壞心眼的人,不敢在校園內逗留,你且放心地回去吧。”

蕭遙想到那個高手在管理員開口的瞬間馬上退去,相信了這話,當下就打算回宿舍。

但是這時門口忽然出現幾道身影,居中一個中年男人模樣的人問道:“圖書館大陣為何開啟?”

白發管理員見了,連忙恭敬地上前,將今晚發生的事一一告知,也說出自己的猜測。

那幾道身影聽了這話,相視一眼,當先一個看向蕭遙:“這位同學,你知道自己的仇家是誰嗎?”

蕭遙上前,仍然是原先的說辭,說自己不知道。

領頭的中年男子銳利的雙目看向蕭遙:“你當真不知道?”

他身旁一個老師站出來:“主任,她應該沒撒謊。”見那主任轉過來,便又解釋,“她來自貧民窟,正是我今日招回來的免費生,以她的閱歷和眼界,不可能知道什麽。”

蕭遙擡頭看去,見說話的正是今日給她測試的王老師,忙低聲道謝。

楊主任卻仍舊看著蕭遙,嘴上說道:“她是貧民,反而更有問題。秘笈從何而來?為何修煉速度那麽快?我想,和今晚的神秘高手必定有關。”

這話一出,其他老師臉上也帶上了懷疑之色。

王老師看向蕭遙,溫言道:“蕭遙同學,你解釋一下吧。”

蕭遙道:“是我師父給我秘笈和教我修煉的。不過在我修煉到第二層,她就離開了,說她的仇家到了,讓我隱姓埋名,不要暴露在人前。”

說了這話,將來被人揭穿名字和臉蛋是假的,她也可以解釋了。

“這麽說來,那個高手很有可能是你師父的仇家,你為何說不知道?”楊主任又問。

蕭遙皺起眉頭道:“這不可能吧?我師父修為不高,她仇家的修為應該和她差不多才是,怎麽可能像今晚遇到的這個這麽利害呢?”

她是打定主意隱瞞自己的懷疑的,因為一旦說出來,不管今晚來的人是不是那個老男人派來的,那個老男人都會想盡辦法殺她,老男人的仇家則會千方百計將她抓回去逼問,屆時她根本沒有活路。

這時王老師又說話了:“楊主任,如果是蕭遙同學師父的仇家,那應該逼問蕭遙師父的下落,而不是一來就痛下殺手。所以我猜測,今晚這神秘高手應該不是蕭遙師父的仇家。”

楊主任一想也是,但還是覺得,蕭遙應該知道仇家是誰的,但是蕭遙一口咬定不知道,他也沒證據,因此只得揮揮手,讓蕭遙先回去休息。

蕭遙躺在大浴缸中泡澡,眉頭深深地皺起來。

今晚在圖書館要殺她的人,沒有廢話,沒有多餘的動作,一動手就取她性命,可見是鐵了心要她死的。

這個人,她還是傾向於是和她交易那個老男人派來的。

雖然那個老男人發過誓,不會殺她,但是請別人殺可能不算違背誓言,或者那個老男人有破解的辦法——連人的愛情都能拿走,將誓言之力拿走應該也可以辦得到。

面容不同,只是名字諧音相同,對方就下手,由此可知,殺她的心有多迫切。

蕭遙回憶起老男人說的話,很快找到動機。

老男人曾說過,如果有人知道她和他做了什麽交易,就能找到破解的辦法殺了他。

所以,老男人為了自保,確保萬無一失,所以派人殺她。

老男人殺她的心如此堅定,她該怎麽辦呢?

蕭遙幽幽地嘆息一聲。

她已經在貧民窟猥瑣發育兩年了,自以為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才來上三區的,卻不想,還是不夠,遠遠不夠。

看來,接下來她還是得繼續猥瑣發育,直至真正有自保之力。

泡完澡,蕭遙清潔大浴缸,發現大浴缸居然有控火控溫功能,也就是說,可以隨時制作藥浴泡澡進行修煉!

幾乎是瞬間,蕭遙就決定要盡快收集變異獸骨和植物制作藥浴,提升修為能力。

另外,得盡快學會制作容根,只有這樣,她才能賺錢購買儲物袋,悄悄地收割變異植物和變異獸回來制作藥浴。

在修為提升之前,她務必低調,繼續猥瑣發育。

之後幾日,蕭遙除了去圖書館看書,其他時間都在宿舍內琢磨陣法。

那日她連陣法都沒來得及祭出去的事給她敲響了警鐘,她決定制作一個新陣法,由敵人的“殺意”進行啟動,一旦針對她的殺意超過閾值,陣法便被激活,進行自保。

雖然她目前制作的陣法面對不得就能讓她多一點活命的機會,而且等她修為上去了,這個陣法作用巨大,所以,提前制作很好。

但是,這個陣法想要制作成功太難了,因為難以得到殺意進行模擬——沒有殺意,她無法在陣法編程代碼中模擬出同樣的殺意,讓陣法進行識別,從而被激活。

此路行不通,蕭遙轉變思路,決定從自身出發。

當殺意籠罩她時,她體感的表現,是可以重新模擬的,以此作為啟動命令激活陣法,完全沒問題。說幹就幹,蕭遙馬上根據這個思路編寫新的代碼。

這時,各系正式生開始回校,校園熱鬧起來。

這些學生對中心高校唯一的貧民窟免費生十分好奇,紛紛跑來看蕭遙,想知道她與其他人有何不同——雖然聽得耳朵幾乎起繭了,那個少女十分平凡,但是出身貧民窟,卻入學就修煉到第四層,太容易令人遐想了。

等看到蕭遙,無數新生十分失望,扭頭就走。

難怪所有人提起這名新生,必定帶有“平凡”兩個字,原來是因為真的太平凡了!

只有孫慶海沒有走,定定地站在蕭遙面前,冷笑一聲說道:“我以為有多了不起呢,也不過如此。你等著,我不會輸給你的。”

他的家裏人都勸他報考其他系——反正都是要交錢的,還不如去一個有前途的系修煉呢,但是他不肯,他無法容忍自己輸給一個貧民窟來的少女,他要報考容根系,找回場子,屆時再利用家裏的勢力轉系。

蕭遙淡淡地道:“哦,加油。”

孫慶海覺得一拳頭打在棉花上,頓時氣了個半死,冷冷地道:“我等著明年你還能這麽囂張。”說完轉身就走。

蕭遙懶得理會她,坐好準備上課。

第一節是王老師的課,他主要為大家講述各類功法以及各系的關系,並且給大家派發最適合容根系的功法。

容根系學的是將變異植物和獸骨制作成容根,基本上不學或者很少學攻擊和防禦類的功法,所以既殺不了人,防禦能力也極差,因此容根系的功法,是帶著一定攻擊和防禦屬性的。

因為要兼顧攻擊、防禦以及制作容根三種屬性,這功法就算不得上乘,只是相對來說比較均衡,最適合容根系而已。

王老師原本打算隨口帶過的,但見蕭遙聽得十分認真,知道以她的出身,是斷不可能知道這些所謂的“基礎知識”的,便繼續說起來:

“其實單輪修煉出真氣強弱,目前陣法系修煉的功法也比我們容根系的適合,但是他們的功法,攻擊和防禦類功法差了很多,所以我們不采用那套功法。當然,修煉起來體內氣海最為渾厚的,是做《青雲覆歸錄》。”

課堂上頓時傳來嗡嗡嗡的討論聲。

蕭遙還來不及吃驚,便聽到許多人笑道:“世界上最沒用的功法,防禦和攻擊手段是強身健體,誰會修煉這麽沒用的秘笈啊,哈哈哈……”

“最奇葩的是,修煉了這功法,就無法修煉其他功法。那麽垃圾的功法居然還有排他性,不知是哪個傻子創下的。”

蕭遙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她修煉的,正是《青雲覆歸錄》!

可是,《青雲覆歸錄》居然是最無用的功法嗎?

還有,排他性是什麽意思?

一個人可以修煉幾種功法?

蕭遙心中實在好奇,馬上舉手提問。

王老師點頭:“沒錯,一個人可以修煉三種功法,但是一旦修煉了《青雲覆歸錄》,就沒法再修煉其他了。修煉了其他,再修煉《青雲覆歸錄》,也不行。”

蕭遙一臉好奇地追問:“為什麽《青雲覆歸錄》這麽霸道?是因為很厲害嗎?”

她聽到班上同學的討論了,但是作為一個貧民窟的新生,她什麽也不知道反而更好提問,所以只能裝作什麽也不知道。

王老師道:“如果說修煉出來的氣海渾厚度,那麽《青雲覆歸錄》無疑是最厲害的,它能增加最多的氣。但是,修煉《青雲覆歸錄》只能強身健體,沒有其他作用了,再加上具有排他性,所以說它最差,也是沒問題的。至於為何這麽霸道,是因為犧牲了其他方便的屬性,專門用來修煉渾厚的氣海。”

蕭遙聽了,有些明白了,便又問:“那這《青雲覆歸錄》能折中一下,增加一點其他屬性,然後最大限度保留氣海渾厚的優點,可以嗎?”

臺下的同學聽了,又笑了起來。

孫慶海不屑地說道:“輸給這麽個人簡直是奇恥大辱。不過,她這樣的水平,遲早會輸在我手上的,不用多久,一個月後的月考見分曉。”

“貧民窟來的就是貧民窟來的,眼界太小了!”

“笑死,就這居然有人說是方大人第二,做夢還差不多。”

“你們夠了,人家不懂才問,有什麽好嘲諷的。還有,人家在貧民窟,一窮二白還能修煉到第四層,可見天賦驚人,加入我們系,可以系統學習,說不定進度更驚人呢。”

王老師聽到許多同學在嘲諷蕭遙,便向下壓了壓手,等同學們閉上嘴了,才回答蕭遙:“各方面折中的,有了我們容根系目前的陣法,就沒有人再去研究《青雲覆歸錄》了。”

蕭遙點了點頭,又問:“老師,單獨修煉一門功法速度會快很多吧?既然如此,大家為什麽還要修煉其他功法?”

“為了多一些自保手段,手上又不缺資源,所以一般會選擇多學一些,這多學一些,便是雙|修乃至三|修。現在其他系,都會選擇輔修陣法和機甲,以此自保。用本系的功法雖然能催動陣法和機甲,但遠比不上其他系對應的功法。”

蕭遙明白了,但還有問題:“學其他系的功法,需要去其他系上課麽?”

王老師點了點頭:“這是自然。想輔修其他系的功法和手段,就得交對應的學費雜費,而且,這個價錢,是本系學生的兩倍。這也是為什麽只有資源充足的學生會輔修其他系。”

蕭遙一聽就知道,這不是自己目前能考慮的,便坐下來,繼續聽課。

孫慶海等人都低笑起來,笑聲裏充滿了嘲諷的味道。

笑死人了,誰不想多修幾門啊,但是那得有錢啊,他們這些上三區的人尚且缺錢修煉其他系呢,蕭遙一個貧民窟的平凡少女,憑什麽想那麽多?

第一節的課程是講上三區學生基本都知道的基礎知識的,所以王老師沒打算細講,又見蕭遙沒有問題了,便簡單快速地過了一遍,在第二節課,便開始進入制作容根的理論知識。

蕭遙目前最迫切的,就是學會怎麽制作容根,因此聽得很認真。

王老師道:“容根的制作,說簡單也簡單,說覆雜也覆雜。簡單是因為,用精神力將對應的各級口訣刻印入獸骨和變異植物內就可以了。說它覆雜,是因為不同的植物和獸骨,需要不同的口訣,而且在刻印時,需要極其穩定的精神力和頻段,一旦出錯,容根就毀了。”

他說到這裏左手拿起一塊變異植物,右手拿起一塊變異獸骨,繼續說道,

“容根的載體是變異植物或者變異獸骨,在制作容根之前,應該學會選取適合的載體,這也是一門學問。但是這些都比較枯燥,所以大家先按照我剛才講的方法,試著制作一塊一級的容植,如何辨別適合的載體,以後再細講。”

因為只是制作很簡單普通的一級容植,所以不需要專門去實踐課堂。

蕭遙沒有馬上動作,而是低頭背誦制作一級容植的口訣,一直反覆記憶,直到倒背如流,才拿起一塊變異植物,在腦海裏模擬制作,而非真正制作。

王老師坐在講臺上,見臺下的許多同學在自己叫開始制作容根時,便馬上拿起容植進行制作,便不住地搖頭。

制作容根需要穩定的精神力和頻段,在制作過程中,稍有遲疑或者中斷,容根便毀了,這些同學連口訣都沒記,便開始制作容根,這是開玩笑還是開玩笑?

王老師的目光緩緩移到蕭遙那裏,見蕭遙在低頭記憶口訣,便又去看孫慶海,見孫慶海亦然,便點了點頭。

總算還有幾個知道先做準備工作的。

不過,知道做準備工作,也不一定就能制作成功的。

坐在孫慶海旁的謝玉林見蕭遙認真背口訣,便湊到孫慶海身邊,低聲道:“慶海,你看到沒有?那個平凡少女也發現竅門了,在背口訣呢。”

孫慶海聽了,擡頭看了一眼在背口訣的蕭遙,淡淡地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她知道也正常。可是,知道歸知道,要做到,卻不是那麽容易的。”說完,低頭繼續背誦口訣。

他這人素來低調,但是對上蕭遙這個搶走他免費生名額的少女,實在無法維持低調和淡定,總是忍不住想使出真正的手段碾壓她,讓她知道,自己遠比她優秀。

這時,第一批制作容植的同學在刻印口訣時,由於對口訣不熟悉,一邊刻印一邊低頭看口訣,以至於精神力不連貫,出現了中斷,最後手中的變異植物“砰”的一聲,炸毀了。

這不單是一個人,而是好幾個同學皆如此。

於是在教室裏,接二連三的“砰砰”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成了一曲淩亂的噪音。

在這樣的噪音影響下,稍微念了幾遍口訣便開始刻印容根的同學,也由於受到影響,精神力波動,以至於制作容根失敗。

沒有記口訣的同學開始第二次制作,但是仍然由於看口訣而導致精神力阻滯,變異植物炸開。

蕭遙和孫慶海幾個已經將口訣背得滾瓜爛熟了,此時也開始了制作,但是正在刻印口訣時,腦海裏傳來砰砰砰的噪音,精神力因此一斷,手中的變異植物,紛紛炸開。

謝玉林同學不禁大怒:“你們自己失敗別影響我們好不好?一群蠢貨!”

蕭遙沒有說話,回憶了一遍失敗的原因,充分了解到什麽叫做精神力不穩或者阻滯之後,她開始第二次制作容根。

這一次,她摒棄了所有的聲音和想法,專心制作容植。

孫慶海見蕭遙開始第二次制作,心中嗤笑一聲,仍舊閉上雙眼,讓精神力恢覆到平穩的狀態,這才開始拿起一塊變異植物,開始第二次制作。

精神力如果不平服,不管怎麽制作,都會失敗,蕭遙那個蠢貨想不明白這一點,就絕不可能成功。

將覆雜的口訣刻印進去之後,蕭遙感覺到自己和手中的容植建立了聯系,甚至能看到容植裏頭被開辟了空間,且變得比之前堅韌,便睜開雙眼。

手上原本毫無光澤的變異植物,此時散發出淡淡的光華。

顯然,這是一塊容植!

王老師在臺上看到蕭遙第二次便成功了,眸光一閃,不住地點頭。

不愧是天才學生,這麽快就意識到影響成功的幾個因素並避開,成功制作容植了。

謝玉林此時才平覆了精神力,他拿起變異植物,開始制作,但是在制作前,目光和原先一樣,先去看一眼孫慶海和蕭遙,做到對兩人的情況心中有數。

看到孫慶海正在刻印,一切都很正常,等看到蕭遙手上拿著一塊散發淡淡光華的容植,他吃了一驚,瞬間站了起來,失聲問道:“蕭遙,你居然制作成功了?這……”

他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呆呆地看著蕭遙手上的容植。

蕭遙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便聽到孫慶海那裏,突然傳來“砰”的一聲響。

她看過去,見孫慶海鐵青著臉,先看了一眼手上焦了的變異植物,隨後怒容滿面地擡起頭看向蕭遙,嘴巴一張,就要罵蕭遙影響了他。

蕭遙和孫慶海對視,神色淡淡的。

孫慶海一滯,驀地想起蕭遙沒有說話影響自己,而是自己,因為聽到謝玉林說蕭遙制作成功才心中慌亂,精神力不連貫,導致變異植物炸毀的,臉上馬上燒了起來,竭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坐下,低頭背口訣。

然而即使他竭力不在意其他人,但還是覺得所有人都盯著自己,看自己的熱鬧。

在第一節課,聽到蕭遙問一連串常識問題時,孫慶海是沒有將蕭遙放在眼內的,他也堅信,蕭遙不可能成功制作容植。

可是現在,蕭遙不僅成功制作出容植,而且是第一個!

最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因為被蕭遙制作容植成功的消息刺激,居然制作失敗!

謝玉林知道自己坑了孫慶海,連忙收攝心神,假裝什麽也不知道,埋頭制作容植。

第二節課下課,只有七個學生成功制作出一塊容植。

王老師板著臉說道:“我想,在開始制作前,大家都以為很容易,是不是?但是為什麽只有七個同學制作成功呢?那麽簡單的步驟,根本就不存在失敗的可能。”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臉上都訕訕的。

他們瞧不起蕭遙,蕭遙卻是第一個制作成功的人,而且制作出來的容植品相也很好。

王老師見狀,又板著臉訓了一陣,著重提前背熟口訣,強調精神力連貫等一系列問題,這才話鋒一轉,道:

“能夠成功制作容植的同學接受一下郵件,我已經將一級容植的所有口訣發到你們郵箱。你們背熟,在實踐課時,可以嘗試一下制作其他容植。”

這對蕭遙來說,無疑是意外之喜。

她以為,王老師是一個口訣一個口訣地教的呢,沒想到學會一個一級容植,就能得到所有一級容植的口訣。

王老師見蕭遙和孫慶海等人臉上露出喜色,便說道:“雖然得到口訣了,但是希望大家不要以為制作一級容植很輕松,就此放松懈怠。須知,一級容植是基礎,打好基礎之後,學二級容植的口訣,才會更快。”

蕭遙和孫慶海等人皆點點頭。

王老師見了,看向制作失敗的同學:“你們什麽時候學會制作一塊一級容植,就什麽時候拿到口訣。另外,先出去休息,下節課學習制作一級容骨。”

容骨制作的流程,和容植制作是一樣的,但是容骨制作比容植制作難,因為容骨堅固,刻印時需要的元氣多了三分之一,需要的時間,亦長了三分之一。

由於變異獸骨堅固,所以一旦制作失敗,造成的動靜和傷害,也比變異植物的大。

王老師再三強調,制作容骨時需要小心再小心,才大手一揮,讓大家開始試著制作。

蕭遙了解到所有要點之後,沒有馬上開始制作,而是開始在腦海裏模擬制作,模擬過程中有可能出現的問題,將一切問題都掌握了時,這才閉上雙眼,開始制作第一塊容骨。

其他同學由於制作容植失誤,以至於沒能拿到一級容植的口訣,所以制作容骨時,異常認真,不敢再像原先那樣,一邊看一邊制作。

孫慶海呢,則覺得制作容植丟了大臉,是奇恥大辱,所以也很謹慎,準備了很長時間,都還沒開始制作。

蕭遙摒棄所有的雜念,全神貫註地用精神力將口訣刻印進變異獸骨內部。

變異獸骨比變異植物堅固了許多,精神力刻印一次又一次,才終於在獸骨中刻印出痕跡。

全神貫註是很耗費精力的,長時間全神貫註,更加耗費精力。

饒是蕭遙已經修煉到第四層,氣海比其他人的氣海大,元氣相對渾厚許多,她在刻印變異獸骨時,還是出了一額頭的汗。

謝玉林想著原先失聲驚叫時驚著了孫慶海,導致孫慶海制作容植失敗,便尋思著找補。

此時看到蕭遙開始刻印容骨,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假裝刻印容骨,但是中途斷掉精神力。

砰——

“啊——”

一聲巨響響起,謝玉林以及他身旁的孫慶海都被變異獸骨爆|炸|時產生的沖擊波給掀了出去!

兩人驚叫著倒在地上,頭發和臉都炸得發黑。

孫慶海從未丟過這樣大的臉,幾乎不想起來了,但是一直倒在地上更難看,所以他艱難地爬起來,冷冷的看向謝玉林:“你在幹什麽?”

謝玉林偷雞不成蝕把米,想死的心都有了,囁嚅道:“我、我不小心制作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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