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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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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9 章 -

蕭遙一鞭子幹掉了灰衣老者,馬上回身,手中鞭子向著一株大樹濃密的樹葉抽過去。

剛才她動彈不得時,從這株大樹上飛出一把劍,對著她的脖子就削,要不是她在前一刻將定身箍給收入體內,沒有死在灰衣老者手上,反而死在不知什麽人的偷襲上!

一個男子被黑鞭抽了出來,來不及慘叫便被抽碎了內臟。

蕭遙一抖黑鞭,又向著別的地方抽了過去。

又一個英武男子被抽了出來,並且很快失去了性命。

剩下幾個男子一下子從隱藏處跳出來,紛紛叫道:“住手,我們只是和你玩玩的。”

蕭遙那天在宴會中與比自己厲害的師兄過招都贏了,他們有點不敢相信,又想親自印證一下,所以千禾找上他們,他們便過來了,真沒有殺蕭遙的心思。

蕭遙冷笑:“你們趁著我不能動,發劍砍我的脖子,這是玩玩?”說完又是一鞭子抽過去。

男子們見蕭遙居然不依不撓,頓時生氣了:“叫你住手,聽見沒有?識相的,趕緊給我住手,我們是天師殿的,你進了天師殿就是我的師妹,真敢拿鞭子抽我們麽?”

這時千禾驚駭的聲音響了起來:“死了,他們死了,蕭遙竟然殺了林公子和木公子!”

幾個男子頓時變了臉色,倒抽一口氣,難以置信地說道:“什麽?居然死了?她才抽了一鞭子而已!”說完看向蕭遙,“你、你殺了他們?”

蕭遙一揮黑鞭,殺意凜然地道:“不止他們,還有你們!”

“我們真的沒有想殺你……你住手!我們都是神城世家出來的,你敢動我們,我們的家族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這些人臉色難看,第一時間擡出自己的家族,希望蕭遙不要下死手。

一鞭子,只是一鞭子啊,居然就抽死一個人,他們雖然自恃天賦傑出,但是對上蕭遙這樣的怪胎,還是萬萬比不上的!

所以,為了活命,他們不怕丟臉,馬上擡出自己的家族。

熟料蕭遙根本不受威脅,殺意凜然地道:“你們來殺我,還不許我反殺你們?做夢!”說完一甩鞭子,快速攻了過去。

幾個男子見蕭遙沒有軟化,氣也上來了,馬上將身上的禁器砸向蕭遙,但到底不敢上前硬撼!

因為他們知道,以他們的戰鬥力,根本沒辦法打得過蕭遙!

卻不想,蕭遙只是虛晃一招,她身形一閃,鞭子對著另一個地方抽了過去。

“啊……”蒙面的千禾驚叫一聲,被蕭遙的黑鞭卷了起來。

她並沒有掙紮,而是鎮定地看向蕭遙,施了一禮,笑著說道:“蕭姑娘,你這是幹什麽?我家小姐看到你出城,命我跟來,讓我請你回去一聚,你何故如此對我?”

蕭遙握著鞭子的右手一抖,松開了千禾。

千禾見蕭遙居然願意放過自己,暗暗松了口氣之餘,心中又有些得意。

任蕭遙多麽女魔頭,都不敢真的動她。

當下笑著說道:“蕭姑娘是個好人,我回頭會告訴我家姑娘的。”說到最後,臉上不自覺地帶出了些傲然。

她過去行走時說出天鳳侍女的身份,所有人都會給她面子,所以她已經習慣了優越。

然而話音剛落,眼前黑影一閃,身上陡然傳來火辣辣的痛,原來竟是挨了一鞭!

千禾痛叫一聲,連忙向旁邊一躲,又驚又怒地叫道:“你在幹什麽?”

還沒叫完,黑影又如同龍蛇一般飛了過去,精準地抽在她的身上。

蕭遙接連抽了千禾三鞭,抽得千禾皮開肉綻,這才將千禾收進寶瓶裏,看向另外幾個男子:“你們不想死,現在有個機會讓你們坦白從寬。”

眾人見她連天鳳的侍女也是說抽就抽,心裏更害怕了,再想起蕭遙面對廣陵王也是想打就打的,更是後悔來找蕭遙的麻煩了,忙問道:“怎麽坦白從寬?”

蕭遙道:“告訴我,

是誰讓你們來的,是誰指使你們襲殺我的?”

幾個男子相視一眼,劇烈掙紮起來,是得罪蕭遙,還是得罪天家?

他們想到天家的盛況,馬上搖頭,當中一個道:“我們沒有受人所托,是自己想來的。先前在宴會上,我們還沒來得及挑戰你,這次見你出城,覺得機會來了,便跟著來了。”

蕭遙左手把玩著黑色的鞭子,似笑非笑:“這麽說來,剛才飛向我脖子的那把劍,是不小心玩脫手的?不是故意的?”

“並非脫手,是林公子個人所為。”幾人馬上說道。

蕭遙臉上的笑容一收,眸子裏射出冷冷的殺意,又是一鞭子抽了過去:“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黑鞭卷中一人,降魔力沿著鞭身,向著被卷重之人慢慢滲透進去。

被卷中的是錢公子,他感受著痛楚慢慢向著心臟湧去,想起那兩個師弟就是被一鞭子抽死的,生怕自己也步了後塵,又見蕭遙一張美人臉帶著無盡的殺意,美得妖邪,似乎真的要置自己於死地,馬上驚恐大叫:

“我說,我說,是千禾姑娘叫我們來的。我們原本只想跟你切磋,再給你個教訓的。可是發現你被定住之後,千禾姑娘便說殺了你更好,能多出一個天師殿的名額,林公子和木公子就動心了。畢竟你是所有選拔者中唯一沒有後臺的。”

蕭遙手上一抖,將黑鞭抽了回來,又看向另外幾個,握著黑鞭的右手微微抖動,似乎隨時會出擊。

那幾個男子聽到錢公子招認了,哪裏還敢撒謊,連忙也招認了。

蕭遙將千禾放出來,將剛才眾人招認的話放給她聽,然後含笑看向她:“我沒有冤枉你,你可以含笑奔赴黃泉了吧?”

“你不能殺我!”千禾聲音顫抖著說,“他們撒謊,他們是騙你的!他們知道我是我家姑娘的貼身丫鬟,知道你奈何不了我家姑娘,所以才推到我身上,讓你不敢動我的。”

蕭遙微微一笑:“你說錯了,不說你是天鳳的貼身丫鬟,就算你是餘年的貼身丫鬟,我該殺還是照殺不誤。”說完一鞭子抽了過去。

千禾見了,大聲尖叫:“住手,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你敢動我,我家姑娘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識相的……啊……”

她慘叫一聲,身體很快軟倒下去,漸漸沒了聲息。

蕭遙抽回黑色的鞭子,輕輕地晃動著,走向被嚇得臉色刷白的幾個男子,微微一笑,就像殺神:“即使你們躲回家中,我想殺你們,還是易如反掌的,你們說,是不是?”

幾個男子渾身發抖,連連點頭。

這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硬抗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蕭遙見他們似乎嚇壞了,馬上收起臉上的殺意,露出一臉和煦的笑容,聲音溫和地說道:“別怕,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我是不會為難你們的。”

幾個男子見她笑起來唇紅齒白、笑靨如花,說話又溫和,心中的寒意與恐懼,慢慢地消失了,連忙點頭:“好,我們會聽話的。”

“好。”蕭遙滿意地點點頭,飛身而起,躲在濃密的樹葉裏,伸手探向自己的腹部,將一根繩索模樣的東西拿了出來。

她這身體是七絕石,能吸收很多材質,剛才危急之時,她也是權且試一試,不想果然能吸收。

低頭把玩著手上的定身箍,蕭遙笑了笑。

或許,她以後的手段,又多了一種。

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蕭遙坐在樹上,沒有動。

她想知道,來者是敵是友,若是敵人,直接偷襲。

很快,風離歸一行人出現在不遠處。

走在最前面的風離歸翻身下馬:“蕭姑娘——”叫完又道:“各位小心,這裏剛發生過戰鬥。”

蕭遙見是他們,知道不是死者一派的人,便翻身從樹上跳下去。

淩長空看到蕭遙,臉上一喜:“蕭姑娘,你沒事真好。”說完想起還沒行禮,馬上對蕭遙行了個大禮。

蕭遙點頭,道:“謝謝。”

風離歸行禮畢看向蕭遙,見她身上的確沒有傷痕,就連血跡也極少,再看她如玉一般的臉蛋,見帶著淡淡的紅暈,沒有受內傷的虛弱,便放了心,問道:“你知道這些是什麽人麽?”

蕭遙說道:“我的仇家,在此截殺我。”

跟著風離歸一行人前來的眾人頓時倒抽一口氣:“他們全是被你殺死的?”

蕭遙點頭。

蕭鎮西看向和千禾來截殺蕭遙的幾個男子:“你們不是天師殿的師兄嗎?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幾個男子下意識看向蕭遙,見蕭遙沖自己嫣然一笑,馬上想起蕭遙要他們聽話,當下爭先恐後地說道:

“我們受天鳳姑娘的丫鬟千禾所托,要來此給蕭姑娘一點教訓,不想正好撞見有人襲殺蕭姑娘,並用東西定住了蕭姑娘。千禾見蕭姑娘被定住之際,便改變主意讓我們痛下殺手……幸好蕭姑娘逃脫。蕭姑娘逃脫之後,便找千禾報仇。”

眾人頓時倒抽一口氣,看向地上的蒙面女子:“她居然是千禾?”

又有人叫道:“不可能,天姑娘性情溫柔,為人疏朗,是不可能命丫鬟來為難蕭姑娘的。”

蕭遙看向說話這人:“誰知道呢。我很是不解,我與天鳳以及千禾無冤無仇,為什麽千禾會找上我?找我麻煩就算了,可是要我的命,這也太過了吧?”

眾人都點點頭,神色十分覆雜。

良久,有人開口:“或許此事乃千禾自作主張的行為,與天姑娘無關。”

許多男女馬上點頭附和,他們不相信天鳳會做這樣的事。

蕭遙將地上的屍體分兩批收進一個寶瓶,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是一定要找他們給我個交代的。”

說著從小樹林裏出來,騎馬回城。

風離歸看向也飛身上馬,一拉馬韁繩,跟著沖了出去。

淩長空稍遲一些,若有所思地跟著回城。

蕭遙回到城中,馬上帶著屍體去報案。

一撥兇手是誰不知道,所以需要查,另一波兇手則直指天鳳。

接手報案的人聽蕭遙直指天鳳,頓時都變了臉色,說道:“天姑娘不會做這事!”

蕭遙似笑非笑看向此人:“原來現在已經不用查實便可以斷案了麽?”

那人的上司瞪了說話人一眼,笑著看向蕭遙:“蕭姑娘,你放心,我們會仔細核查的。”

蕭遙點頭,將屍體留下,便回去了。

天鳳午睡醒來,見身旁的貼身侍女千苗一臉惶急地守在一旁,皺了皺眉,並沒有說什麽,而是由著千苗侍候梳洗了,又抿了一口上好的大紅袍,這才緩緩開口:“出什麽事了?”

千苗忙將千禾帶人去襲殺蕭遙卻被蕭遙反殺並敗露一事說出來。

天鳳的臉瞬間黑了,砰的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廢物!”

千苗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只在旁等著。

半晌,天鳳又問:“如今,外面是什麽情況?”

“蕭姑娘已經去報案了,還劍指姑娘。”千苗忙道。

天鳳閉上了眼睛,快速思考起來。

半晌,她睜開雙眼,看向千苗:“你讓阿傑去走一趟。”隨即在千苗耳旁低聲千語。

當天下午,蕭遙正在看書,小蝶便快速走來,臉上帶了些驚慌:“姑娘,林家和木家人打上門來了,他們叫著嚷著要姑娘給一個交代。”

蕭遙放下書:“他們也敢來找我給交代,看來,我就不該偷懶,所以沒去找他們要交代的。”

說到這裏,起身走了出去。

林家人與木家人在大門口大聲叫囂,種種粗言穢語不一而足,卻始終沒敢打進來——他們都還記著,這小院不是蕭遙的房子,而是餘年的,不是他們可以硬闖進的地方。

蕭遙走到門口,聽到林家人與木家人難聽的話,沈下俏臉,喝道:“你們的家人襲殺於我,你們不給我交代,反而打上門要我給你們交代,還胡言亂語,這是什麽道理?”

林家大公子帶著些傲然說道:“不說他是不是真的襲殺你,便是真的襲殺你,你沒死,就不能下死手殺他們!神城,可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木家人馬上附和:“沒錯,我們這裏可不是廣陵城,可以任由你撒野。今天這事,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蕭遙笑了:“那你們想怎樣?”

林大公子雙手背在深厚,淡淡地說道:“你以命還命,從此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

木家人也馬上跟著大聲叫囂:“沒錯,一命換一命!”

蕭遙點頭:“你們的訴求,我知道了!現在,我來說說我的訴求吧。你們林家和木家的子弟襲殺我,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我也不貪心,鑒於你們的人已經死了,一家再給我一萬兩黃金和五株千年人參就行了。”

林家人與木家人聽了這話勃然大怒:“你做夢!”

蕭遙一挑眉,冷冷的道:“你們不答應,我便打進你們家裏去!”

林大公子怒極而笑:“好大的口氣!”說到這裏手一揮,命身旁的侍衛將一人帶上來,大聲喝道:“這是你的侍女吧?識相的,馬上踏出小院,納命來,不識相的,我就殺了她。”

蕭遙看過去,見侍女小月身上滿是血,臉蛋也白得像雪,顯然受了重傷,便皺起眉頭,說道:“你們要找我的麻煩,直接找我就是,何故為難我的侍女?”

林大公子冷笑:“你識相的,馬上從院中的禁制出來。”

蕭遙什麽也沒說,踏出了院門口,喝道:“放人!”

林大公子見了,隨手將小月向著蕭遙扔了過去。

蕭遙抽出鞭子卷住小月,扔回身後的小院。

這時,早就埋伏在小院跟前的木家人與林家人舉著各種武器,一起向蕭遙打了過來。

這當中還有幾件禁器,顯然早存了把蕭遙置之死地之心。

風離歸與淩長空一行人剛趕到,就看到這一幕,頓時變了臉色。

風離歸與淩長空相視一眼,馬上飛身而起,想去援助。

林家與木家中的高手馬上飛身攔下兩人,口中喝道:“這是我們與蕭遙的恩怨,無關人士請不要摻和。”

風離歸一抿薄唇,沒有說話,但是手上的攻擊卻沒有停。

他好不容易有彌補愧疚的機會,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淩長空則揚聲說道:“蕭姑娘乃餘前輩看重的後背,遲早要入天師殿,你們與蕭姑娘為難,難道就不怕餘前輩生氣麽?”

林大公子笑道:“餘前輩賞罰分明,若他知道蕭遙是個殺人如麻的女魔頭,就連天鳳的侍女也殺,定然不會再庇護於她!”

淩長空眉頭一皺,有點不解。

餘年把自己不再居住的小院送給蕭遙居住,在很多人眼中都是看重蕭遙的象征,就連一些頂級世家也不例外,林家怎麽似乎並不以為意?

難不成,這當中有什麽人在暗中出手謀算不成?

淩長空想到這裏,手上降魔力運轉,一擊打了出去。

林家人揚聲道:“風公子、淩公子,你當真要與我們林、木兩家為敵麽?”

淩長空和風離歸剛想說話,就聽到被禁器包圍著的蕭遙說道:“這是我與林、木兩家的恩怨,你們不用插手。”

風離歸與淩長空一怔,相似一眼,隨即飛身落地。

他們知道,蕭遙的性格,說不用幫忙就是不用幫忙,他們若不聽,反來幫忙,沒準會激怒了蕭遙。

柳瑩與貝洛是特意過來看熱鬧的,見蕭遙被這麽多人圍攻,甚至還有禁器,都露出笑容來,貝洛解恨地笑道:“她這次死定了,林家雖然不是頂尖的世家,但是底蘊十足,幾年前有個高手惹怒了林家,結果被林家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支撐不過一個時辰便死了!”

柳瑩笑著點點頭:“再加一個木家,蕭遙這次是插翅難飛!”

兩人身後,蕭薇上前一步說道:“你們見了蕭遙,不遵守諾言行禮,卻在這裏說風涼話,是什麽意思?”

柳瑩看到蕭薇,一下子冷笑了起來,不屑地道:“原來是你啊,我說你是怎麽回事啊,以前還會和蕭遙爭一爭,最近卻跟蕭遙的哈巴狗似的,你是不是有病啊?她可是殺了你全家的!”

蕭薇臉色一變:“你不要說別的,我們輸了,就得願賭服輸!”

貝洛冷笑:“就算我們不行禮,她也奈何不了我們!今天之後,她必死無疑,所以行禮根本沒必要!”

想到那日眾目睽睽之下被蕭遙抽了一頓,她心中就有無盡的怨恨,恨不得將蕭遙挫骨揚灰,所以一看到蕭遙,她就沒有了從前的冷靜。

柳瑩點了點頭,看向蕭薇,冷笑說道:“我說,你該不會去幫蕭遙吧?她可是殺了你全家的,你不至於偽善到幫蕭遙吧?就算你全家的確對不起蕭遙,自有人審判,蕭遙有什麽資格直接虐殺他們?”

貝洛也跟著點頭說道:“最可怕的是,還不是普通的殺掉,而是折磨一番再殺。”說到這裏看向蕭薇,“蕭薇,你的家人可都是活活痛死的啊,連具全屍都沒有。所謂殺人不過點頭地,蕭遙著實太狠毒了。”

蕭薇臉色劇變,久久沒有說話。

站在不遠處的蕭鎮西遠遠地看著蕭遙,沒有說話。

他在試煉時,聽到有人說笑話一般說蕭遙拿著鞭子抽了上門的蕭大太太一頓,心裏十分不是滋味。晚間特意回家一趟,得知母親第一次去找蕭遙時,連門都進不了,第二次去被抽了一頓,吐血病倒了,心中即使有再多的愧疚,對蕭遙也不免有了怨恨之心。

母親畢竟是她的生母,給了她性命,她為什麽要如此狠辣,讓她在神城成為笑柄,又被抽得一身傷呢?

蕭鎮西想起那晚躺在病床上臉色蠟黃的親生母親,想起她無限怨恨的話語,並沒有出手。

這時忽然有人驚叫:“看,她躲過了這必死的一擊!”

“居然能擋過這一擊,絕對是年青一代高手中的第一人!”

“這個戰力,絕對可以進入天師殿了!若對秘術了解更深刻,入主天師殿也不是問題!”

“小小年紀就直逼那些苦修多年的老人,果然天賦驚人!難怪餘年如此看重她,直接把自己曾住過的居所送給她。”

四周的人親眼看著蕭遙抵被禁器圍困一陣之後,一鞭抽出,破開禁器,抵擋住了林家和木家的合力一擊,都發出驚訝的討論聲。

蕭鎮西與蕭薇愕然地看著,半晌說不出話來。

柳瑩與貝洛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異常難看,不過她們很快又自我安慰道:“就算躲過一次,絕對躲不過林家和木家的聯手,等著好了!”話音剛落,就見一人被蕭遙一鞭子抽中飛了出去。

“那是林家一個旁支,據說也是個高手。”馬上有人低呼。

林家的人馬上飛身而起接住被打飛的這個旁支,哪知剛把人接住,臉色就變了,驚道:“他被女魔頭殺了!”

“什麽?”不僅林家與木家的人吃驚,就是四周所有旁觀的人也都倒抽一口氣,難以置信地看向蕭遙。

一個老者臉上帶著驚駭,叫道:“怎麽可能?她只是甩了一鞭啊!”

柳瑩與貝洛的臉色也十分難看,死死地看著手持黑鞭在人群中顯得格外英武的蕭遙。

這時身旁有人問:“貝姑娘,你那日挨過蕭遙的一鞭,這蕭遙的鞭子,當真殺傷力如此強麽?居然能一鞭子抽死一個高手!”

貝洛原本就陰沈的臉色變得更陰沈了,手背青筋畢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被蕭遙抽了鞭子,這是永遠無法忘卻的奇恥大辱,身後這人哪壺不開提哪壺,分明就是為了羞辱她!

沒有得到回答,身後的人又問:“貝姑娘,你聽到我的話了嗎?蕭遙的黑鞭,殺傷力如何?”

貝洛咬牙切齒,聲音從嘴裏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並不如何,就是普通的抽鞭子!”

身後那人點了點頭,恍然道:“原來如此。看來那天蕭姑娘抽貝姑娘,沒有用全力。”

貝洛氣得幾乎要爆炸了,忍著殺意,幾步走開,換了個地方看林家和木家人虐蕭遙。

柳瑩聽到貝洛被人如此問,心裏十分舒服,所以一直沒有出聲,此時見貝洛被氣走了,這才心情愉快地跟上。

這時林家和木家那裏傳來陣陣驚呼聲,原來,他們的人,但凡被蕭遙的黑鞭抽中,都瞬間失去了性命!

這樣的死亡率是十分可怕的,更不要說還有高手在圍攻的情況下。

林家與木家人勃然大怒之餘,又有些心驚,喝令所有水平比較低的子弟都暫時不要參戰,先站在旁邊觀戰。

四周的人看著蕭遙揮舞著一條黑鞭大殺四方,即使被幾個高手圍攻,總還能卡著極好的時機收割林家和木家人的性命,都嘖嘖稱奇。

“這樣的戰力,已經沒有必要參加天師殿的選拔了,能直接入主天師殿了!”

“我估計,天師殿裏,除了餘年,其他人未必能制服她!”

“林家和木家這次,踢中鐵板了!”

柳瑩和貝洛聽著四周人的討論,臉黑如墨,心中又湧起難以遏制的驚慌。

蕭遙戰力如此厲害,如果林家和木家人無法殺掉她,以後豈不是一直壓在她們頭上作威作福了?

想到以後即使進入天師殿之後,也要時刻對蕭遙行大禮,柳瑩與貝洛心裏頭湧上一股股絕望與不甘!

蕭遙利用黑鞭幹掉膽敢過來對她出手的蝦兵蟹將之後,開始專心對付圍攻自己的幾個高手。

她右手甩黑鞭,左手快速結印,雙手互為配合,堪稱刁鉆莫測,讓圍攻她的高手防不勝防。

四周圍觀的人驚呆了。

這結印的速度也實在太快了,蕭遙結印一次,等於普通高手的兩次了,由此可知,她雙手結印達到了多可怕的速度!

因為蕭遙降魔力渾厚,結印速度快,又有黑鞭加持,所以在20分鐘之後,結束了戰鬥。

林家和木家的人元氣大傷,若不是天師殿的幾個高手趕過來勸阻,今天來蕭遙跟前要說法的林家人與木家人就要全軍覆沒了。

然而即使天師殿的高手來了之後,蕭遙也沒有善罷甘休,而是策馬殺去林家。

天師殿的高手跟著去,企圖阻止蕭遙:“蕭姑娘,你今日殺的人夠多了,適可而止的好。”

蕭遙冷冷地道:“我這個人講的是道理,而不是殺人多或少。原本,林家與木家的子弟在我遇險之際襲殺我,我便想找兩家報仇了,念在還沒查清楚,兩家的子弟又死在我手上,我打算寬宏大量就此揭過,不想我大度,他們卻當我可欺,反打上門來。既如此,我便不要這份大度了!”

說完這話,她將幾個男子在林中承認受千禾指使來為難自己,但見時機合適決定殺掉自己的畫面放了出來。

天師殿眾人看了,相視幾眼,當中兩個沈默了下來。

領頭的則道:“這種記憶畫面,可以偽造,不可以作為有力的證據。”

蕭遙似笑非笑問道:“那依你來說,什麽才算有力的證據?”

領頭人臉上古井無波,似乎沒看出蕭遙的嘲諷,道:“須當面審問的證詞,才算得上有力證據。”

蕭遙點頭:“可以。”

當日參與伏擊蕭遙的幾個幸存公子很快由家裏人陪同著過來了。

天師殿一鷹鉤鼻看了幾人身後的家人一眼,見那些家人微微點了點頭,嘴角翹了翹,側頭看了領頭人一眼。

領頭人眸光微微閃動,看向幾人,微微一擡手,將蕭遙剛才放出的那段記憶給幾人看,末了問道:“我且問你們,這些話,是真的,還是你們受脅迫而說的?”

風離歸站出來:“這位前輩,某認為這話有誘哄之嫌。”

領頭人看了風離歸一眼,眸光一閃:“有人與我說,他們受到了脅迫。我乃據實以問,不存在什麽誘哄。”

四周看熱鬧之人,聽了這話,相視一眼,都為蕭遙抹了一把冷汗。

天師殿這位領頭人,分明是要偏幫林家與木家了。

蕭遙勢單力薄,據說很看重她有可能幫她的餘年又不知因為什麽突然閉關了,根本無人能幫她。

貝洛死死地看著蕭遙,目光裏帶著幸災樂禍,笑道:“她死定了,天師殿根本容不下她!”

柳瑩一邊點頭一邊有些詫異地看向貝洛。

這女人平時很是隱忍的,有什麽皆刺激她出去跳,怎麽這次跟吃了火藥似的,該的不該的都親自出馬去跳?

當看清貝洛眸子裏的屈辱與怨恨,再想起隱約聽到的一個傳聞,她很快恍然大悟。

是了,貝洛上次在宴會上,被蕭遙在所有才俊面前抽了一頓,丟盡了臉面,之後又有傳言,說她未婚夫家還因為這件事提出了退親,如今看來,傳言極有可能是真的,所以貝洛才恨極了蕭遙,看到蕭遙就止不住恨意,跳出來發洩。

想到這裏,柳瑩含笑點點頭:“是啊,若她死了,我們以後就不用給她行那樣屈辱的大禮了,也不用擔心稍有不敬就吃鞭子了。”

貝洛聽了這話,心中更恨,咬牙切齒說道:“她死了之後,我要弄來她的骨灰,將她挫骨揚灰!”

這時天師殿的領頭人再次看向襲殺蕭遙的幾個幸存者,語氣帶了一絲關心和庇佑的暖意:“你們據實說來,有我們護著,誰也不能逼迫你!”

淩長空皺了皺眉,上前一步,說道:“前輩,你這樣說——”

蕭遙緩緩開口:“沒關系,讓他們問。”說到這裏看向那幾個男子,微微一笑,“你們的師長都在這裏,你們直說就是了,不然他們會以為你被我威脅了呢。”

領頭人在蕭遙說話時一直盯著蕭遙的神色看,見她笑起來艷壓百花,沒有半點要挾之色,便馬上看向幾個幸存者。

幸存幾個男子神色正常,對著天師殿眾人行了禮,這才異口同聲說道:“我們所說的一切是真的,沒有偽造,也沒有受人脅迫。”

圍觀人群頓時嘩然,難以置信地看向幾名男子。

他們以為,幾名男子已經被提前教好該如何回答的了,不想居然沒有!

幾人身後的家長聽了這話臉色劇變,紛紛喝道:“你到底在害怕些什麽?有我們在此,你無需撒謊!”

幾個男子堅持說道:“我們沒有撒謊,我們說的都是真話!”

錢公子甚至越眾而出,揚聲道:

“蕭姑娘出城之後,千禾突然找到我們,要我們幫忙給蕭姑娘一些教訓,不想很巧,我們在郊外正好看到蕭遙被追殺她的殺手定住了。千禾當時便改變了主意,認為這是襲殺蕭姑娘的好時機,並認為,殺了蕭姑娘,競選進入天師殿的名額,將能多出一個!我等猶豫不下,林公子率先出手了,隨後是木公子,可惜被蕭姑娘一一躲過了!”

這些話運用了降魔力,傳得四周的人都聽到了。

天師殿幾人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異常陰沈,領頭人神色不變,開口說道:“你們當真沒有受脅迫?”

王公子點頭說道:“真的沒有。”說到這裏,看向蕭遙,露出感激與憐惜的神色,“蕭姑娘天賦傑出,卻因為背後沒有後臺與勢力,遭人嫉妒進而追殺,差點就身死了。可是縱使如此,她卻沒有傷害作為施害者的我們,我們都很感激她。”

另外幾人馬上點頭附和,俱是一臉感激與憐惜,甚至有人說道,“蕭姑娘原本是鳳凰體,可是遭遇坎坷,實在是天妒紅顏啊!”

蕭遙摸著手中的鞭子,含笑看向領頭人,問:“現在,一切真相大白,幾位有還有何話要說?”

天師殿中賞識蕭遙的兩人站出來,道:“既然幸存者證實事實無誤,我認為,此事蕭姑娘占理!”

領頭人以及另外幾個對對蕭遙無感的天師殿中人都看向幾名男子,深深地凝視著,似乎很不解他們為何會這樣說。

幾名男子的家人也一臉不解與愕然,看著自己的子侄。

蕭遙見眾人不作聲,便不再遲疑,手中黑鞭一抽,直接將林家大門的牌匾給抽下來了。

轟——

林家掛了上千年的牌匾瞬間碎成幾片,然後轟然倒塌!

四周所有圍觀的人看到蕭遙一上來就抽碎了代表林家地位的牌匾,頓時都目瞪口呆。

這也太剛了吧?

蕭姑娘這麽做,今天她不滅了林家,將要承受林家源源不斷的報覆!

林家人勃然大怒,一個個對蕭遙抖著身體對蕭遙破口大罵,林家族長頭戴金冠,站在門內看著蕭遙,恨之欲狂:“你敢毀我林家牌匾,真當我林家無人麽?”

蕭遙笑著說道:“這是報你們林家打上門去之仇,倒不是欺負你們。當然,若你們不拿出賠償,我便不客氣了。”

林家人看到牌匾被毀,已是怒發沖冠,再聽到蕭遙毫不客氣要計算到底的語氣,更氣了,覺得蕭遙是故意下他們面子的,因此一個個都氣得發抖,渾身降魔力沸騰,就要飛身出去大打一場。

這時一個眼神陰鷙的老頭走了出來,道:“好大的口氣,老夫倒要領教。”說著飛身一劍刺向蕭遙。

蕭遙見著花白頭發老者是個高手,一劍刺出便有無盡的降魔力,連忙側身一閃,然後揮動黑鞭,殺向花白頭發老者。

剛靠近老者,她陡然心驚肉跳起來,情知有不妥,連忙一點腳面,往後暴退。

啾啾啾——

漫天黑黝黝的細針向著蕭遙疾射而至,如同被捅破了的蜂窩,無盡的黑針像蜜蜂一樣向蕭遙撲殺過來!

四周跟著來看熱鬧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叫起來,有人則十分不屑與氣憤,冷笑道:“堂堂神城林家,居然也使這樣的陰損招數,實在太可笑了!”

許多人卻沒有說話,都凝神看著蕭遙。

在這樣的漫天細針之中,蕭遙還能逃出生天麽?

蕭遙揮舞著黑鞭,將眼前遮得嚴嚴實實,可還是有一些細針透過鞭子,向她刺了過來,直接刺入她的身體。

“啊……”有人驚叫,“她中了三針,完了!”

“林家好不卑鄙!”有人則怒罵。

柳瑩和貝洛相視一眼,都忍不住激動地握緊了拳頭。

蕭遙終於中針了,她這次死定了!

林家大門內的弟子聽到四周有人罵林家卑鄙,都很生氣,連忙紛紛回罵。

出來借著和蕭遙對打實際偷襲的花白頭發老頭子揚聲喝道:“此女性情殘暴,嗜殺,與她對戰,根本不必講什麽公平正義,能殺了她就是為民除害。為了天下,我林家願意背負不好的名聲!”

一邊說一邊握著長劍,殺意凜然地對著蕭遙沖了過去。

眾人低聲驚呼:“蕭姑娘怕是要隕落了!”

風離歸見了,再不遲疑,馬上飛身而起,去擋花白頭發老頭的利劍。

林家門內迅速飛出青衫中年人,舉劍格擋風離歸的劍,口中喝道:“風公子,你這是要與女魔頭為伍,與林家為敵麽?”

風離歸與青山中年人戰成了一團,冷聲道:“蕭姑娘不是女魔頭,她於城外被襲殺,本就生氣,又見林家打上門,一時生氣難免失控。我建議,兩家坐下來細談。”

淩長空終於掙脫了身後人的控制,飛身而起,直奔蕭遙。

然而此時已經遲了,花白頭發老者的劍,即將刺到蕭遙身上了。

花白頭發老頭長聲笑道:“妖女,

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我林家出手!”說著,收起臉上的笑意,一派冷漠地對著蕭遙的頭顱就是一劍。

風離歸與淩長空見蕭遙即將被看下頭顱,瞳孔馬上緊縮,手上的攻擊更猛烈了。

柳瑩與貝洛緊緊地握住雙手,激動地看向花白頭發老頭與蕭遙:“砍啊,砍啊!”

四周觀戰的人也惋惜得不敢再看,叫道:“林家太卑鄙了,蕭姑娘太慘了!”

然而,劍在距離蕭遙脖子約拳頭遠時,花白頭發老頭定住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蕭遙,驚道:“你怎麽……”

可惜還沒說完,嘴角流血,很快失去了生機,直直地倒在地上。

蕭遙手一抖,將捆在老者身上的黑鞭抽了回來。

四周圍觀的人頓時大驚:“蕭姑娘沒死,這是怎麽回事?”

柳瑩與貝洛得意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驚叫道:“這怎麽可能?”

站在大門內的林家人也吃驚大叫起來,他們不明白,中了他們林家傳承數代的殺手鐧,怎麽就突然失效了!

林家頭戴金冠的族長飛了出來,他生得英武不凡,龍行虎步,走到蕭遙跟前,問道:“你中了我林家的黑針,為何毫發無損?”

蕭遙微微一笑,左手伸手入懷,將三枚黑黝黝的細針拿了出來,搖了搖:“不好意思,我早有準備!”說著右手使著黑鞭對金冠男子抽了過去。

金冠男子還沒來得及說蕭遙陰險狡詐,見黑鞭過來,情知這是個大殺器,馬上往後飛身而起。

然而蕭遙手中的黑鞭仿佛有生命似的,如影隨形地跟了過來,始終不離金冠男子左右。

金冠男子見蕭遙如此難纏,一咬牙拿出自己的本命武器,與蕭遙打了起來。

然而過了兩招,他便臉色大變了,因為他感覺到,蕭遙的降魔力,居然比自己還要雄厚!

瞬間,金冠男子後悔到了極點。

若早知此女如此了得,他是絕對不會受人慫恿與她為敵的。

只是,現在說什麽都遲了,總不能臨陣退縮的,因此金冠男子揚聲叫道:“天師殿的幾位天師,此女屠殺我林家,天師殿難道不管麽?”

天師殿中賞識蕭遙的一人越眾而出,說道:“蕭姑娘手上有證據,林家又打上門去,她可以自由報覆!”

金冠男子聽到這裏,臉色陡然一變,馬上看向領頭人。

領頭人神色木然,沒有說任何反駁的話,他身後幾個男子,也照樣保持沈默,沒有多說什麽。

見此,金冠男子如墜冰窟。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天師殿沒有證據,不打算出頭,而且當中有兩人比較看好蕭遙,會將蕭遙納入天師殿,所以會不偏不倚。

想到這裏,金冠男子再次後悔得吐血。

他接連幾劍,使出林家的成名絕技逼退蕭遙,剛想砸禁器,就見眼前一黑,接著身上一痛,無盡且冰寒的陰損降魔力在他身體炸開,沿著四肢百骸傳向四周,讓他原本渾厚的降魔力一下子被凍結了。

金冠男子臉色難看,驚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蕭遙輕輕地甩著手中的鞭子,笑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金冠男子的臉開始蔓延上陣陣可怕的黑色,那些黑色如同有生命似的開始四處走動,看起來十分恐怖。

他厲聲喝道:“你居然偷襲我?”

林家的年輕子弟看到金冠男子居然被黑針射中了,馬上從門中飛了出來:“族長——”

蕭遙又是一笑:“我這怎麽叫偷襲呢,你們家那個老頭兒怎麽對我,我便怎麽對你們,這不是很公平麽?”說到這裏,問道,“現在,我再問一次,願不願意賠償?”

林族長臉上閃過劇烈的掙紮,沒有說話。

蕭遙笑容一收,沈下俏臉,甩著鞭子沖向林家。

沖向林家的過程中,蕭遙遇上從林家門內沖出來的子弟,一鞭子抽出去。

金冠男子看見,蕭遙今日分明是要幹掉林家,心中大悔,再也顧不得面子問題了,馬上喝道:“住手,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四周圍觀的人看到這裏,一陣難以置信:“林家居然服軟了!”

“不得不服軟了,林家族長自己中了林家的黑針,已沒有反抗之力。族中雖然還有頂級高手,但是再拼下去,也是兩敗俱傷,他們舍不得的。”

有人聽了,忍不住問:“不拼的話,林家的臉不是丟盡了麽?”

有人嘿嘿笑道:“丟臉怕什麽?起碼還有實力在神城居住,若真的跟蕭姑娘力拼,估計就得搬離神城了。林家不怕丟臉,怕的是被神城其他家族取代。”

蕭遙的黑鞭此時已經甩中一個林家人了,聽了這話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金冠男子:“我要兩萬兩黃金,以及5株千年人參!”

金冠男子的臉已經黑得不成樣子了,一字一頓道:“你之前說一萬兩的!”

蕭遙嫣然一笑,道:“現在漲價了啊。你若不答應,我便繼續漲價!”

金冠男子見蕭遙右手微動,仿佛自己不答應,被黑鞭卷著的族中子弟便要喪命,只得咬牙道:“好,我答應你!”

蕭遙聽了,低聲咕噥道:“如此爽快,早知多要點了。”

說著右手一抖,將黑鞭卷著的林家弟子給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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