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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如果是白獅的話,這就說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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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如果是白獅的話,這就說的過去了。

林千俞挑眉,“嘿,你——”追風不等她把話說完,直接加速沖了出去。

林千俞原本搭在斑馬脖子上的手一空,半懸在空中。

跑出去的斑馬在不遠處停下來,橫過身子在她面前晃悠,四條腿在地上顛噠著小碎步。

林千俞擼起袖子,“有本事別跑!”說罷,她作勢就要追。

追風腦袋一甩,頭也不回的就往前跑。

【哈哈哈……好賤啊。】

【看的我想追上去給它一腳。】

夜裏的斑馬也不敢放肆狂奔,萬一到時候被哪個隱藏在暗處的猛獸當成目標,沈迷跑步,猛獸從哪個角度竄出來的它都看不見。

林千俞跟在後面,瞥見斑馬路過後,樹枝突兀的折斷,九十度垂下來。原以為是斑馬不小心撞到,定睛一看卻是趴在上面的變色龍垂下,尾巴勾著樹枝,回不去就這樣倒掛著。

她伸手就近撿了一根近一米多長的樹枝,高舉起來墊在變色龍下面。

有了可以更換的樹枝,變色龍嘗試著松開尾巴趴了上來。

林千俞轉而將變色龍送到另一側更高的樹枝上,等變色龍趴穩了才丟掉樹枝,轉身去追斑馬。

追風在前面跑,註意到身後沒人還特意停下來,在看見林千俞以後,這才繼續跑。

然而下一刻,追風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二話不說扭頭往回跑,急剎車轉彎的時候蹄子在地上劃拉了兩道痕跡,差點臉著地摔死自己。

勉強穩住身形原地打滑,叫都沒敢叫一聲。

“怎麽了?”林千俞扶了它一把,斑馬一個勁的撇頭,急的不行,還試圖咬著林千俞的衣服拽著她往回走。

深夜的大草原偶爾響起幾聲動物的尖叫聲。

但林千俞瞧著不遠處像是什麽都沒有,一片空地的樣子。

‘滋拉——’在追風的不懈努力下,林千俞一天洗一次的脆弱衣服,就這麽從T恤變成了短衫。

“……”

想起自己家裏還沒完工的毛衣,以及剛晾上的另一套衣服,林千俞眼神一瞇。

追風頓時不急了。

剛才猶如屁股後面有獅子在追的慌張樣子也消失的一幹二凈,咧開嘴,羞澀的低頭,只露出一雙大眼睛笑的滿臉諂媚。

【哈哈哈,報一絲昂~】

【果然,讓大家忘記一件可怕的事情,就要用另一件更可怕的事情來掩蓋。】

【追風眼睛一閉,都想好自己哪塊做上衣哪塊做褲子了。】

林千俞把湊上來的斑馬推開,看著被硬生生撕下來的大半塊布料,想了想還是纏了一下系在衣服上,多少也是塊布。

在野外自己做一塊布太難了。

拍拍衣擺,手電筒一照,看著勉勉強強,不算破爛更像是做了個造型。

林千俞問道:“剛才看見什麽了?”

她家斑馬算的上是膽子大的,經常跟狼群獵豹待在一起,膽子怎麽可能不大,只是性子有點咋咋呼呼而已。

“噅。”

看樣子確實是很可怕的大家夥,斑馬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很多。

但是……

林千俞在斑馬嘗試順著來時路折返回去時,輕咳一聲,“追風啊,來都來了。”

斑馬:“?”

---不遠處有一個土堆,斜坡向上突兀的出現在草原上。

半人高的草,趴下去能完全將人遮蓋,只是這樣的躲避只適合直視,從上往下俯視就不行了。

林千俞趴在土堆邊,周圍驅蟲噴霧的薄荷味已經散的差不多。

不知道這樣等了多久,目光所及之處,仍是一派安靜。

謹慎了那麽久,趴到林千俞手腳都快麻木了,除了風吹草尖晃,連只跑出來的兔子都沒看見。

“這裏什麽也沒有啊。”她單手撐著下顎,太高了視線仍是如此。

所以剛才追風為什麽被嚇成那樣?

在林千俞狐疑的眼神下,追風用前蹄錘地,不擅長匍匐漸進的斑馬,趴下來往前蹭的速度都很慢,饒是如此,捶地的氣勢一點也不減。

追風這次沒有說話,可能是因為離的太近比較謹慎,於是拼命地擡頭,用下顎自己的腦袋指路,示意林千俞看那個方向。

順著追風的示意看去,林千俞瞇了下眼睛,定睛看了許久,才發現那剛才自己以為是塊大石頭的東西動了起來。

它嘴裏叼著的——是一只旱獺?

光很暗,林千俞也看不清楚,又不能直接把手電筒對著那邊。

林千俞輕聲說:“好像是一只兔猻。”

邊說著,她邊往前趴挪了些,兔猻叼著旱獺在移動,旱獺的體型對於兔猻來說算是比較大的獵物,這樣叼著慢慢往前走,偶爾也會踩到獵物的尾巴,這個時候,兔猻就會停下來把嘴裏的獵物再重新叼住,一點也不著急,尋溫吞尋找著自己用餐的地方。

“真的是兔猻誒。”

相比於林千俞視線模糊,直播間的夜視將這一幕完整的收入直播間。

兔猻是貓科,兔猻屬動物,野外遇見乍一看就是一只爆了毛的小體型的貓。

但是與軟萌外表截然不同的是它們的性格,跟平頭哥蜜獾一樣,脾氣暴躁不好惹,說幹就幹。

野外生存的兔猻,在冬天食物不豐富的時候,還會跑去人類的地方找吃的,是一點都不帶怕的。

看著可愛的兔猻,林千俞不禁又有些疑惑,“就一只兔猻,就把你嚇成這樣?”

剛才追風恨不得把腿甩飛了拎著跑,結果……只是一只兔猻。

“噅!”追風不服氣的捶地。

兇!

林千俞看它一本正經的說著,有了些猜想,“你被兔猻打過?”

還在呼哧呼哧噴氣的斑馬頓時一僵,狠狠敲在地上的蹄子默默的收回來,低頭枕在自己的腿上。

“……睡著了?”

斑馬耳朵抖了抖,連鼻息都輕了不少。

看這樣子,確實是被打過沒錯了。

只是……斑馬成群,兔猻再怎麽不好惹,也不會去捕獵斑馬啊。

它們主要吃鼠類和鼠兔以及小型鳥類,連野兔和旱獺這種,體型較大的獵物都是很少吃,捕獵斑馬更是不可能。

林千俞想了想說:“可能是小的時候遇到過兔猻被揍了?”

本來只是個猜測,註意到旁邊‘呼呼大睡’的斑馬聞言掀起了眼皮,那林千俞就懂了。

真的是小時候被兔猻打了,留下心理陰影了。

有點可憐,林千俞強壓下嘴角,手攥拳抵在唇邊,硬生生壓下了笑。

【救命啊哈哈哈,就剛才追風的表現,很難不猜追風小時候跑去挑釁兔猻了。】

【那還用挑釁嗎?它笑一下,兔猻就得追著它打,我要能追上我也打。】

【幹嘛這麽說我們追風!它只是蠢了點傻了點欠了點僅此而已,幹嘛要傷害小動物弱小的心靈。】

【哈哈哈艹,追風:謝謝你替我說話,下次不要說了。】

……

說話的功夫,兔猻已經停了下來,低頭開始品嘗著自己新鮮捕捉到的夜宵。

它在吃肉的時候都是小口小口的撕咬,咬不動還會瞇起一邊眼睛努力咬。

跟家貓一模一樣,還是溫順性格很好的小胖貓,給人一種,會被其他貓科動物輕易搶走食物的感覺。

外表太有欺騙性了。

不知不覺,林千俞就這樣安靜的看了許久。

直到兔猻慢悠悠的吃完了獵物,將吃剩下的丟在原地,轉身離開了她的視線範圍。

兔猻走了,林千俞這才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以為這邊會有大型猛獸,剛才來的時候還是蠻謹慎的,都不敢坐起來,趴了有一會,她手搭在脖頸上仰頭畫圈活動自己。

然而,她剛起身就瞥見有一道黑影在靠近。

林千俞不動聲色的擋在追風面前,手已經摸上了背包裏的菜刀。

跳上土堆的兔猻低下頭,瞇起眼睛審視。

“……”

看半天人家吃飯,還以為沒被發現,結果兔猻只是沒有理會,吃完才過來找她。

這是要說法來了。

林千俞摸索著背包裏面,因為沒有曬肉幹,也沒有能隨身攜帶的肉,帶在身上的也只是野果,和路上遇到的隨手抓一把的漿果而已。

兔猻應該不吃這些東西。

在林千俞觀察兔猻的時候,兔猻也在觀察著她。

註意到兔猻好像沒有要攻擊的意思,可能剛吃飽心情好,也沒有把她歸類在敵人的位置,所以表現的比較友好。

對於兔猻來說,見面沒沖你呲牙伸爪子,就已經說是友好了。

沒有食物拉進關系,林千俞只能嘗試著打招呼,“嗨……?”

兔猻瞥了一眼她身邊的斑馬,又看看她,偏了下頭,“?”

林千俞說:“你好啊。”

如果說上次那一個字輕飄飄的隨風而散聽不真切,那這次清晰地三個字讓兔猻確認了,真的是她在說話。

兔猻眨了眨眼睛,尾巴環到身前,爪子在厚毛絨尾巴上踩踩,“哈……”

很輕的哈氣,不像是警告。

一般會把爪子踩在自己尾巴上,是在寒冷的環境中,借由這個動作將肉墊和冰冷的地面隔開。

現在並不冷,兔猻這麽做純粹是因為好奇之下的小動作。

“對,我在跟你打招呼。”林千俞彎了彎眼睛,搭在一旁的手電筒,光線範圍足以讓她看清楚兔猻的全貌。

看起來很圓,跟靈貓長得差不多。

但兔猻的實際重量很輕,看起來圓是因為它的毛毛蓬松,將臉襯的是一個圓滾滾的團子。

可惜還不熟悉,要不然可以把兔猻抱起來給大家掂量一下重量,比家貓重不了多少。

一只兔猻有三分之二是毛毛。

兔猻盯著林千俞看了一會,什麽也沒做,轉身就走。

這操作倒是讓林千俞有點懵,一句話也沒說,不知道兔猻來這是做什麽的,好像從始至終就只有那一聲哈氣。

半晌,林千俞挑了下眉毛:“該不會,因為我看了它,所以它過來看回來吧。”

【啊?哈哈,不愧是我猻爺。】

【猻爺那麽可愛哪能讓你白看吶!】

【嗷嗚——被林姐這麽一解釋,感覺兔猻好萌啊,想揣懷裏rua。】

【你想把猻爺揣懷裏,猻爺想把你踹河裏。】

兔猻高高揚起長尾巴,離開時快速跑進夜色。

看起來胖乎乎,奔跑起來卻很靈巧。

林千俞坐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幹草,“走吧,我們繼續往前走,去找小狼它們。”

時間不早,已經快後半夜了。

狼群規模比較大,捕獵要養活一群狼,自然不可能只抓一只,除非是體型較大的馴鹿。

追風在地上磨蹭出一段距離,聽到林千俞的話,這才噌的一下站起來。

“你們有在其他直播間看見狼群出沒嗎?”林千俞有些渴了,從追風背上的側包裏拿了顆野果。

太甜的野果這會吃起來不怎麽解渴,哪怕是新鮮多汁的,但勉勉強強也能湊活。

林千俞看著路,感覺再往前都快要到海邊了。

草原狼是不會去海邊捕獵的,主要是沒有什麽東西能抓的,它們總不能成群結隊的去摘椰子。

除非是在其他地方盯上獵物,那獵物慌不擇路的逃竄,跑到這邊來。

但遠處安安靜靜,別說叫聲了,連點腳步聲都沒有。

於是,林千俞轉了個方向,那邊有更大片的草原,是更適合草原狼捕獵的環境。

這邊還是從來沒來過。

以往走這條路都是直奔著海邊去找大白,繞到這還是第一次。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有零星的螢火蟲忽明忽暗,夏天的時候螢火蟲最多,現在能瞧見閃爍的光。

林千俞沒去打擾飄飛的螢火蟲,轉而從側邊走,昏暗的光線下好像踢到了什麽,她腳步一頓,手電筒隨意劃過,是倒在地上的枯樹。

這邊樹稀疏,倒下來的這棵樹,樹枝都已經幹枯連葉片都已經變脆。

在樹林裏遇到這種倒下擋路的樹幹很正常,偶爾還能遇到被雷劈的樹呢。

林千俞邁過這棵木頭繼續往前,然後……兩步踩上了三根木頭,這是連成排的,再往前看,她一楞,“這裏怎麽這麽多木頭?”

遠處的這條路幾乎被木頭鋪滿。

怪不得看這邊的灌木下陷,林千俞還以為是一條路,現在才反應過來,是被堆積起來的木頭壓下去的。

救助站的工作人員不會在島上自己找地方搭建房屋露營,所以這些木頭是怎麽回事?

林千俞覺得奇怪,“怎麽好像有人住在這裏似的。”

這樣想著,林千俞幾步邁過去,繞過幾棵樹,果不其然的發現了堆成堆的木頭。

【啊?啥情況?】

【該不會是遇到野人了吧?!食人族!】

【淡定……這只是野外環境,不是沒人管,食人族有上島資格嗎。】

【笑著笑著就哭了,我也沒有嗚嗚嗚,怎麽才能跟島主交朋友,我其實對島不感興趣,只是喜歡交朋友而已。】

再往裏面,樹林大片空地不見樹,倒是堆滿了石頭,後面還有水流的聲音。

滿地散落的樹幹,還有一些斜著搭在石頭上,交叉支撐起來,倒有些像是林千俞之前搭建的那個棕櫚葉的避難所支架。

就是搭的比較粗糙,只是相互靠著暫時沒有倒下,並不結實,上面一旦壓了重物會立刻倒下。

真有點像是搭建避難所的前置工作,只是剛做好。

林千俞感到奇怪,詢問彈幕道:“這裏是哪個嘉賓的地方嗎?”

粉絲都是各個直播間跑,其他直播間有什麽消息都是各處傳。

哪個嘉賓都住在哪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現在都那麽晚了,很多嘉賓都在自己避難所裏睡下,這裏自然不是。

林千俞看著彈幕,不由得抿了抿唇,“那可能是某個工作人員留下的吧。”

她也沒細想,在不知道有沒有用的情況下,她不會亂動別人的東西,轉身繞過去。

然而,在擦身而過的瞬間,她註意到木頭上那奇怪的痕跡,頓時停下腳步,“這……好像是被咬的?”

林千俞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指尖輕輕撫過咬痕,從這個痕跡就能看出,留下痕跡的動物體型不會太小。

靠近樹幹中間的部分,那部分樹皮都被咬掉了不少,露出裏面的淺色,跟深色的樹皮比起來格外明顯。

她拿手從上面比量到下,“是這樣咬著,用的應該不是犬齒。”

咬的很淺,只刮破了層皮。

這樣的話……與其說是咬,倒不如說是叼著更準確一些。

那種張開嘴用後牙叼住,這樹幹比較細,用犬牙反而不好叼。

說到叼木頭,林千俞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的就是,之前在救助站看見的那頭,叼著木頭的白獅。

那堆起來的木頭骨架,林千俞心裏騰起一抹匪夷所思,連帶著說話都帶著遲疑,“白獅在……用木頭搭房子?”

除去摞起來的那些,豎起來的這些很明顯就能看出白獅想做什麽。

而且這些東西,看起來就像是想做一個房子,但是不會做,只能按照看到的那些來像模像樣的搭建,實際上是沒辦法住人的。

人搭房子,再怎麽困難,也不會連三角架這個簡單結構都做不出來。

如果是白獅的話,這就說的過去了。

【???】

【雖然感覺有點離譜,但是這話是林姐說出來的我又覺得很有可能。】

【怪不得去救助站那邊撿木頭,合著附近的木頭都被它撿完了吧。】

【林姐啊!你都教了白獅什麽!】

這滿地的木頭,顯然不是一朝一夕能收集起來的。

林千俞也覺得不太可能,可眼下這些東西,都把猜想推向她敲定的答案,“白獅,智商很高,如果喜歡的話,說不定……”

“噅——!”

她的猜測還沒說完,追風突然驚叫一聲。

林千俞驀地擡頭,黑暗中一抹亮眼的白色已經直奔追風而去。

“等等!追風!?”林千俞忙上前阻止。

白獅頃刻間已經逼近斑馬。

追風想往林千俞那邊跑卻被擋住了去路,哪怕是白獅,有意在熟悉的環境中隱藏自己,白獅依舊可以藏的嚴實。

斑馬一開始在邊緣游離,並不是很想走進全是白獅氣息的地方,在發現白獅的時候已經晚了。

路不熟悉,再加上周圍都是樹,地上的樹幹也絆腳不好走。

只聽‘砰’的一聲,追風一頭撞在了樹上。

林千俞追著在不遠處大喊,“白獅!別——!”

撲上去的白獅一個轉彎,停下腳步沒有理會那看樣子撞懵了的斑馬。

追風晃晃悠悠,儼然是失去理智,幹脆破罐破摔,扭頭就沖著白獅踢了過去。

白獅後退,輕而易舉的躲開。

追風不依不饒,邊踢還邊叫喚,氣勢十足,“噅!噅!”

【哈哈哈追風:吃了我,吃了我啊,丟死馬了我不活了!】

【笑死,白獅都楞了。】

【白獅不敢吃,它怕吃了自己會變成腦殘。】

作者有話說:【白獅相關信息內容來源於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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