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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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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棉真的是這樣想的,所以這些話說起來完全沒壓力,卻讓直播間一眾粉絲們全都傻眼了,硬生倒吸了好一大的涼氣,就差沒有直接驚叫出聲來了,饒是如此,現在直播間彈幕也冷靜不到哪裏去,極為激動地直刷刷了一整片!

【臥槽!好猛好猛!這妹子好猛!一上來就直達直球了!】

【臥槽!媽媽啊!我不知道妹子猛不猛,現在就只知道我還真他媽地太激動了,我剛剛說什麽來著,我就說這妹子看上咱們的蔣神了!!】

【啊啊啊!我也很激動啊啊啊!!蔣神快接快接,我也想看蔣神脫衣服,這妹子不錯,說出了我一直以來都想說的心裏話,太讚了!瞬間覺得眼前這妹子不錯,模樣軟乎性格筆直,哈哈哈!!】

只不過和激動的粉絲們不同,此時此刻的蔣時封確實有點臉黑了,不是沒見過猛的妹子,就是沒見上這麽猛的,現在這妹子都這麽直接的麽?一上來就讓人脫衣服,而且看中的對象還tm的那麽重口!還真是刷新了他三觀尼瑪!

偏偏,在這會兒,蔣時封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拒絕,不僅是因為這口是他先開的,更是因為眼前這妹子投望過來竟是格外的清澈和無辜!直讓人想不到那方面去,好像就只是單純地想脫他衣服而已,但連男人的衣服都想脫了,還tm的怎麽單純呢?!

蔣時封都有點懵了,他看來看人都不錯,基本上別人心裏想些什麽,他用不著多少功夫就能讀出來了,尤其是那些別有心思的人,但眼前這妹子的作法和行動,他還真的沒能讀出來,還這麽眼瘸?

這究竟是哪個工程師設定的NPC人設,這麽沒腦子和沒邏輯性的嗎?等等,這該不會就是他那好友邀請幫忙排查的bug吧?可就這麽一個影響不了主線劇情小NPC的bug需要動用他幫忙排查?不需要這樣大材小用吧?

不得不說,這會兒蔣時封還真糾結了,一時間竟陷入了各種深思中,而對面那邊的直播間卻更是激動,只不過與蔣神‘嗷嗷’激動的直播間不同,蘇錦棉這邊的直播間卻是哀嚎一片,心塞得要死了,就是各種抓狂,差點就沒忍住想直沖出來將蘇錦棉就是猛一頓搖,搖搖她腦子裏究竟有沒有進水!!

妹子猛點兒,積極點兒是不錯,但也不用這麽猛啊啊啊,他們只不過是想讓妹子親手幫忙上個藥而已,怎麽就變成了親手脫衣服了,你們這才是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見面啊啊啊——

【嗚嗚嗚,妹子啊啊啊,你咋這麽猛呢,不是只上藥嗎?怎麽還脫衣服了?】

【對啊,棉棉啊啊啊,你還真震驚到我了,讓我這個在幫女朋友塗防曬霜的可憐男朋友,一個不小心失手將糊到女朋友的臉上,嗚嗚嗚。】

【我就是被防曬霜糊了一臉的倒黴女友,但重點不是這個,棉棉啊,妹子猛點沒關系啊,但要看親密度在行動啊啊,你沒見對方都快被你嚇傻了嗎?!】

什麽妹子猛點沒關系?金主爸爸們都在說些什麽啊?她現在執行地,不就是金主爸爸們之前的吩咐麽?蘇錦棉都有點迷糊了,下意識就開口說道:“啊?出問題了嗎?沒有吧?不是你們說要我給對方親手上藥嗎?所以我就這樣照著做了啊?”

【嗯??照著做了?這哪裏照著做了?你這是要求脫衣服啊,不是上藥!】

“嗯?那不是一樣,不脫衣服怎麽上藥?他的傷勢基本全在肚腹、背部這些地方,對方衣服不脫,我就壓根上不到藥啊,要上藥的話,這衣服無論咋樣都得脫,有毛病嗎?”

……有!!有好大的毛病啊臥槽!雖然妹子你說得是有道理,但表達地並不是那麽表達的啊,你剛剛那樣說,Tm地誰知道你是想要去幫忙上藥啊!任誰看著都是一副要剝人家衣服的猛樣啊啊啊——

聽到蘇錦棉‘理所當然’的發言,差點就沒瘋掉了,直在直播間裏好一陣狼嚎,看得蘇錦棉不由得摸摸鼻子,楞是沒想明白自己錯在哪裏。

平時她哥幫她上藥的時候,也是直接讓她將腿伸出來、將衣袖擼上去那樣的啊,她都習慣了,也就這麽做了。

但蘇錦棉是個知錯能改的好孩子,既然大家都說不對、都說做錯了,那她糾正過來就好了,現在和對方再說一次她只是想幫他上藥、不是想脫他衣服就好了,

這麽想著,蘇錦棉便再次擡起頭來想開口再說些什麽,但就在這時候,耳邊確實傳來了好些腳步聲還伴隨著琳瑯姐說話的聲音傳來,頓讓蘇錦棉心裏直呼不好。

她在這裏待得太久了,琳瑯都要回來了,她現在還搞不懂眼前這可怕男人對野鹿的態度是怎麽樣了,避免節外生枝,還是想不要讓這男人和野鹿部落的人有接觸得比較好,不然更多的事兒發生了要處理就麻煩了。

這麽想著,蘇錦棉便不敢再多待了,就在原本想解釋的話也來不及說了,只能匆匆忙忙地將那些傷藥等玩兒意再往對方的懷裏塞塞,就急急地說道:“我姐要回來,我得走了,你快將東西藏好,不要被別人看見,特別是豪豬部落的人,還有記得上藥!”

說罷,蘇錦棉便急匆匆地跑遠了,因為跑得實在是太匆忙了,在跑回去的半路上就笨拙地摔了一跤,但蘇錦棉卻不敢喊痛,只能痛得憋著眼淚爬起來繼續躲回營帳裏,並連忙躺回了草墊上,裝作沒出去過的樣子。

果然沒多久,琳瑯就回來了,不過幸好的是,琳瑯沒牙瑯敏感,也就沒發現些什麽,見到小妹背著她躺在草墊上沒動靜,還以為自家小妹已經歇下了,也就沒多想,覺得困倦了,便也收拾收拾準備一下打算先歇下了。

當然,有人睡得著,就有人睡不著,尤其是野鹿的狩獵隊成員,因為常年外出狩獵的關系,與其他部落打交道的大多都是他們。

之前他們是這意識,從沒想過自己部落在別的部落眼中看來是究竟怎麽樣的,但自從意識到了之後,他們便變得分外難受起來了,尤其是在今日,親眼看到自己與其他部落戰士的差距後,便難受得怎麽都睡不著了,躺在草墊上就是好一陣翻來覆去,怎麽都凈不下去心。

斑九就是這其中的一人,他和鹿野的大多數狩獵隊一樣,大多數時候都很實誠,還很熱衷於執行其他部落委托給他的任務,這會讓他有成就感,還以為對方部落將任務委托給他,是出於對他們野鹿的信任,自己將任務執行漂亮了,其他部落的人就對他們部落的人更好。

一直以來,斑九真的都是這樣想的,直至今日,他才意識到自己以前幹的究竟是些什麽蠢事,如果他們野鹿出事難熬了,又有誰來給予他們野鹿幫助?沒有,一個都沒有,他們族長來豪豬之前也曾向其他部落請求幫助了,但消息發出去卻是石沈大海,壓根就沒回覆,又或是說其他部落壓根就沒想過給他們野鹿幫助,一個都沒有!

這個事實,讓斑九可是氣得夠嗆的了,之前一直都隱忍著,直到今日,見識到自己與其他部落戰士極大的差距時,他才猛地回過神了,明白這究竟是因為些什麽,那是因為他們實在太弱了,守護不了他們的野鹿,他們的家人!

可這還不是最讓人痛苦的,最讓痛苦的是,他已經違背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原則去偷學些什麽去變強了,然而……別說偷學下來了,就連記都記不下來!生平第一次,斑九是多麽恨自己的腦子為什麽會是這麽愚蠢,也是生平第一次,他忍不住羨慕起說‘只能學上一招’的牙瑯來,怨恨自己為什麽沒有像牙瑯那樣的學習能力!

越想,斑九越是翻來覆去無法靜下心來,到了後來,還真是怎麽都無法入睡了,煩躁不已,忍了忍,終是怎麽都忍不住了,幹脆就一股腦地爬了起來,悶悶地朝同伴們說了聲,便蹲坐在營帳外面發呆吹起冷風來,似乎只要這樣做,就能讓自己的頭腦冷靜那麽一點。

可事實卻是,並沒卵用,這冷風一吹,沒將斑九的頭腦吹冷靜,反倒是將他剩餘的那麽一點兒睡意都給吹沒了。

這下好了,今晚還真不指望能睡著了,斑九不由得苦笑道,但現在這時候他又能幹嘛,現在在他們野鹿的隔壁可全是豪豬部落的人,為避免他們生疑,他們可是什麽都不能做,就連日常鍛煉都不太敢,有沒些什麽東西來打發一下時間呢,只要能讓他熬過去就好了。

斑九下意識這麽想,便條件反射性地在自己身上的口袋裏摸索著,這麽一摸索,還真讓他摸到了些什麽來了,這玩兒意不就是牙瑯那妹子給的火柴人塗鴉嗎?還說什麽給他們精心準備的,這不是開玩笑的嗎?算了,現在拿著東西來打發打發一下時間也還成,他記得裏頭好像還畫了很多做不同動作的火柴人來著,似乎是在說什麽故事一般。

就這樣,秉承著打發打發時間心理的斑九,還真就這麽打開了那張畫面火柴人的畫稿,一個個火柴人看起來了。

在一開始,斑九還是有那麽幾分漫不經心的,但看著,他便感覺有點不對勁了,這看著就像是……一個個指導性的動作,就像是後面那幾個火柴人接連一連串的動作,他就好像在哪裏看到過,等等,這不就是白天他跟著那個豪豬部落做過的動作嗎?但好像又有些不同,這上面的火柴人動作似乎還簡化並和其他動作串聯起來了!

難不成說牙瑯那個小妹畫得這些火柴人塗鴉不是亂畫的,是看到了他們之前的動作所以就這麽跟著畫著玩了?但怎麽可能,他們野鹿這邊的人是不多,但不算雌性也有三四十人啊,怎麽可能全都記錄上了,怎麽可能會有人有這樣的記憶力?不不不,一定是他想的了,這不太可能,但不管是怎麽回事,要是這些火柴人的動作真有用呢,他斑九又怎麽可能放過!

這麽想著,不管不顧地,斑九就這麽一股腦地認真看起來了,雖然現在是特殊時期,不能直接上手學,但他可以先記住啊,一次記不住,就記兩次,三次,直至記住為止,畢竟之前那是沒筆記斑九想記住也沒辦法,但現在不是有這火柴人塗鴉了嗎?他想要看多少次,記多少次都成!

於是,等到第二天醒來後,同一營帳休息的同伴們見到斑九頂著兩個熊貓眼,雙眼全是血絲的模樣就嚇了好一大跳,他們雖然昨晚也沒怎麽睡好,但也還沒斑九這麽誇張吧,他這家夥是一晚上都沒睡?更奇怪的是,斑九這家夥的模樣恐怖歸恐怖,但精神卻是亢奮得很,比昨都要精神多了,看到他們疑惑不已,不知道斑九這家夥究竟是怎麽了?

實際上,熬了一天夜,精神卻格外亢奮的並不只有斑九一個人,有同樣的精神狀態,還有牙瑯,不過大家都下意識以為昨天晚上是琢磨著學到的那一招去了,並沒怎麽多想,同時他們又沒那麽多時間追著斑九細問了。

原因無他,因為今日便要正式踏入西邊地帶範圍內,昨天的變異狼群突襲就是一個信號,今日大部隊才出發沒多久,便馬上遇上了好幾波棲息地變異生物的襲擊,雖然都不是什麽厲害的角色,但連續好幾波,足以讓人精神上變得疲倦起來了,又累又折騰,人都有點發瘋了,可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

“槽,別動,大家都別動,是沼澤,是濕地陷阱,沼澤,我們誤入了,草,之前探索的人怎麽搞的啊,這裏有範圍這麽大的沼澤怎麽不提醒!是想要害死我們嗎?”

“不,不對,情況有點不對,這不普通的沼澤那麽簡單,這邊不過才是西邊地帶邊緣而已,按照常理應該不會存在沼澤才對!而且這地方五天之前我們才來探索,我記得很清楚,在那個時候,這裏還不是沼澤,只是過於濕潤的泥地而已,不是沼澤!”

在一片慌亂中,豪豬部落裏便有人這麽大聲嚎道,直表示自己之前探索的時候,這裏壓根就不是沼澤!他不可能記錯!他是清白的!

但之前的情況究竟是怎麽樣,都已經不是重點,現在的重點,他們全部人都已經陷入沼澤中了,全都被困在這裏難以動彈了,該死!不過豪豬那邊的那個人有一點卻是說對了的,這裏不過是西邊地帶邊緣而已,還沒正式走入中心濕地地區,按常理來說,應該不會出現沼澤才對啊,難不成說這沼澤是五天內忽然變出來的?

不,等等,似乎還不是真的完全不可能,他牙瑯想起來了,西邊這地帶比較靠近中心的位置,似乎棲息著一種比較特殊變異鱷獸,它變異後變得只能在沼澤地區生存,所以也具備了某種特殊能力——它能分泌出某種特殊物質,將棲息地周圍變成沼澤,但這種變異鱷獸,一般不怎麽離開原本的活動範圍,除了繁衍期,它們需要攝入更多的食物確保自身繁衍所需的營養,在這時候,它們就會離開原本的棲息地制造新的沼澤陷阱捕取獵物!!

而最近,不偏不倚,正正就是那些變異鱷獸的繁衍期!

頓時,意識到些什麽的牙瑯臉色就是一變,大喊不好,正準備大聲叫喚給出警惕,然而,牙瑯還是晚了一步了!只見就在下一瞬,他們隊伍的後方不遠處就猛然傳來了好一陣驚叫聲,一只足足有原來世界三倍大的變異鱷獸就這麽直接從沼澤裏躥了出來,並一下子叼走了豪豬部落的好幾個人,連一聲尖叫都還沒有來得及喊,人就直接沈入沼澤裏沒了。

可這還沒完了,除了這只巨大的變異鱷獸之外,後面還跟著另外一只體型略少一點的變異鱷獸,就這麽以著極快地速度往著他們這邊的位置游來,而在那邊那個方向很不巧,正正就是他們野鹿的人站著的位置,而在最外頭站著那個,也不是別人,正正就是斑九!!

頓時,和斑九交好的那幾個人便急,目眥盡裂,以為要眼睜睜地看著斑九沒了,就失控地大喊了一聲:“斑九!!快逃!!!”

說實話,斑九也以為自己要完了,從他的角度上,都能清晰地看著變異鱷獸的血盆大口就要朝他腦袋上咬來了。

但千鈞一發間,斑九的腦袋裏卻是浮現了昨晚上背了快百遍的火柴人動作,雖然他還沒試過,但基於求生本能,他的身體還是下意識按照火柴人的那些動作動起來了。

於是,只見就在下一刻,斑九的身體便猛地往外一側,以著右腳腳尖為軸心,將整個身體就這麽借著慣性向右旋轉、飛起來了,並在靠近變異鱷獸的一瞬間,右手擊在變異鱷獸身上借力就是猛地一堆,整個這麽借著反作用力從沼澤裏躥了出來,並躍到變異鱷獸的背上,反手就朝著變異鱷獸的腦袋上狠紮了一刀!

變異鱷獸吃痛,便不再戀戰,直接將背上的斑九摔出了出去,就連連沈入了沼澤中避難了,而被變異鱷獸甩飛的斑九也很倒黴,直直就被甩到對面岸上的地上了,並狠生撞了好一下,發出了好大的一聲,但對此,斑九卻是不渾然痛,一股腦從地上爬了起來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擡頭看了看還在沼澤裏的自己族人好幾眼,然後發出了不明地‘嘿嘿嘿’地傻笑。

看得對面豪豬和野鹿都好一陣傻眼,前者是驚訝野鹿除了牙瑯之外,竟然還有身手這麽好的部落戰士,後者則是……臥槽,剛剛那是誰?那人還是那個只會埋頭揮刀的斑九嗎?怎麽一夜沒見,眨眼就做出這麽厲害漂亮的動作來了!這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啊?明明說好大家都是一群學渣,那家夥怎麽就偷跑了?臥槽!

而‘偷跑’的斑九,這會兒還在‘嘿嘿嘿’的傻笑中,問他,他也不知道是這麽做到的,反正就是忽然間做到了。

隊伍裏唯一牙瑯大概清楚發現了些什麽,他也很激動,因為斑九給他展現了一個很好的成效,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機,現在他們的危機還沒解除呢。

於是,牙瑯便是連連讓族人快點想辦法先上岸去,他們保不準那些變異鱷獸什麽時候會再次出現在他們眼前,還是先上岸再說,只要上岸了,就沒問題了,在繁衍期間,那麽變異鱷獸基本不會到岸上來。

牙瑯指揮著野鹿部落的大家這麽一動,豪豬部落那邊的人也反應過來了,紛紛都在想辦法先上岸在說,大概花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大家總算是全都上岸了,但以防萬一,他們還是沒多在原地停留,而是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進行整修,休息恢覆體力的同時並順帶將晚飯給解決了,好方便等會兒繼續前進。

當然,剛剛斑九的表現漂亮歸漂亮,豪豬部落的人也就在最開始那會兒驚訝了一下而已,之後就不怎麽在意了,無他,只因為斑九剛那表現雖優秀,但在他們豪豬部落人的眼裏還是不太夠看的,比斑九優秀的部落戰士可是有大把,所以也就沒怎麽在意了。

但野鹿不同,斑九是他們自己人,平時斑九的水平在哪裏,他們可是知道一清二楚,現在實力水平忽然突變了,他們又怎麽可能不知道?於是,就在中午吃飯休息的這會兒,斑九身邊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嘩啦啦’地圍了一大群,全都緊盯著在吃飯的斑九。

直盯得斑九嘴裏含了一塊處理過的異獸肉,想要咽不是,不咽也不是,就這麽不上不下的,直直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將嘴裏的那塊肉給艱難地咽下去,朝著眼前緊盯著他的這一圈人就低聲抗議道:“餵,你們這些家夥,全都在緊盯著我幹嘛?再盯著我也沒用,我斑九只喜歡軟軟的雌性,不喜歡硬邦邦的雄性,你們死心吧!”

“呸,誰喜歡你,你再說廢話我就要揍人了!”聽到斑九大言不慚的話,周圍野鹿族人氣得差點就沒上去群毆,最後還是硬生忍住了,咬牙切齒地就磨牙道了,“好了,斑九,你別賣關子了,快說,究竟是怎麽辦到的,剛剛你的動作怎麽就一下子厲害了那麽多?!”

“其實我也不太懂,你們大家都不都知道我斑九腦子笨,記性不太好嘛?所以我昨天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將牙棉給的那些火柴人畫給看了上百遍,全都記牢了,然後,今日,我忽然就變成這樣了。”

牙棉給的那些火柴人畫?是牙瑯的小妹牙棉?那些火柴人原來不是那個小雌性隨隨便便的塗鴉而已嗎?等等,這麽說來的話,那個小雌性在將這些塗鴉給他們的時候,似乎還說了個句什麽來著,好像是說了‘他們記不住沒事,她幫他們記下來了’之類的一句話?

這記下來的意思是……是幫他們將對面豪豬部落的招式都記下來了?但這麽說法好像也不太對啊,因為斑九剛剛所表現出來的雖然看著與豪豬某個部落戰士所展示出來的某個招式有點相似,但好像還是有點不同啊,感覺斑九的動作,比起那個豪豬部落戰士的動作要更加的簡潔利落,更加的流暢?

難不成說,牙棉幫他們記下來的同時,還幫他們進行改良了??

要是在昨天,他們就不會相信有人能做到這地步,但今日斑九所展示出來的,讓他們不得不去大膽地相信,而且,去看看去記憶記憶而已,好像除了辛苦一點,對於他們來說好像也沒什麽損失,萬一呢,他們的意思是萬一呢,萬一他們猜測的都是真的呢,萬一他們看了那火柴人塗鴉之後,他們也能變成像斑九那樣的?

光是這麽想想,野鹿的所有人便禁不住變得躁動起來了,忍了忍,便怎麽都忍不住了,大家連連對視了一眼,便全都抱著自己的飯碗跑開了,一個個鬼鬼祟祟地將昨晚隨手塞到口袋,變得皺巴巴地小人畫給翻出來了,並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看起來了。

這麽仔細一看,便發現不得了呢。

斑九是腦子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只管背,憑本能去行動了,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斑九那麽蠢,相反,野鹿部落裏的好些人腦子都不太差,之前就是沒開竅沒用對地方,現在這麽一開竅,在細看牙棉畫的東西,頓時便知道這火柴人塗鴉究竟是什麽寶貝東西了。

牙棉還真如他們所猜測地那樣,將對面豪豬部落戰士的動作給記錄下來了,並進行了優化,撇除了多餘沒用的動作,還不僅僅是這樣,在塗鴉的最末尾,牙棉還寫了類似‘對面豪豬哪些哪些動作她還沒看清楚,另一份火柴人作品尚未能完成’之類的話,那是不是說,像是這麽些寶貝東西,只要他們讓有機會讓豪豬部落的人展示,牙棉就有辦法將那些東西源源不斷變成他們的了?!

頓時,野鹿部落的人,一個個地,看向對面豪豬部落的人全亮了,全都含情脈脈,像是看什麽極為珍貴的大寶貝似的,只看得對面豪豬部落的人後背好一陣發毛,冷不丁防就打了好幾個噴嚏,忍不住低聲嘀咕著:“咦,天氣忽然降溫了嗎?我咋感覺忽然間好像有點冷?不是我錯覺吧??”

當然,野鹿大家的眼神饑渴雖饑渴,但他們確實收很快,畢竟現在這會兒,相比起其他,他們手中的火柴人畫比其他什麽都重要,就這麽一個個捧著飯碗,廢寢忘食地看起來了,看得倍是入迷,因拿著火柴人在看的人多了,對面豪豬也註意到野鹿那邊的動作,不由得往隔壁多看了幾眼,但當他們聽說那不過是牙瑯小妹給他們的小人塗鴉而已,就一定興趣都沒有了。

不僅不在意,汪傑還嗤之以鼻地在直播間裏開口說道:

“小部落果然是小部落,壓根就不成樣子,我以為會帶個弱得要死的小雌性就已經夠荒唐的了,這會兒,還全部落都在捧那個弱小的雌性,將那小雌性隨手畫的小人畫當作是什麽寶貝,也怪不得沒多久後,這個野鹿部落就會覆滅了,這可怪不得任何人,是他們自己部落造成的。”

“當然,我是對野鹿沒啥氣氛,就這麽個又破又小的部落,連占據的意義都沒有,倒是那邊那個軟乎的小雌性,看著感覺很不錯,到時候等野鹿部落覆滅了,我倒可以‘英雄救美’一把,將那個小雌性變成我的妹子咋樣,我知道你們都可以看這樣,讚成地在屏幕上扣1咋樣?”

本來,按《雲養》系統設定,《雲養》的玩家與直播間的粉絲們交流,只需要在腦海裏說話,也就是用意念即可,並不需要說出聲被副本世界的NPC發現不對勁,也防止了自己的玩家身份被其他同一副本的玩家發現,露底造成劣勢。

所以,在大多數的情況下,玩家們都會隱藏自己玩家的身份不讓其他人發現,畢竟誰也不知道自己與對方拿到的究竟是不是敵對角色的牌面,要真的是,在玩家信息曝光了情況下,估計很快就輸掉這副本游戲了。

也就只有確定完全同盟的玩家同伴,才會放心公開自己玩家身份,但說實話,這種情況很少很少,少到幾乎沒有。

所以會經常出現,等副本游戲結束後,回頭一看,才會發現‘原來與自己結盟走了一路的人是自己死對頭玩家’、或者‘原來與自己在副本敵對了大半天的人是自己的好友死黨’之類的事兒。

但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邊這地兒,就只有汪傑和蔣時封兩人的緣故,還是因為汪傑壓根就沒身後俘虜當人看,覺得後面的蔣時封不受威脅的緣故,現在這會兒,汪傑這家夥竟是沒用意念與直播間的粉絲們交流,而是直接在副本世界裏開口說話了。

而他說的一字一句,更是全都傳進了後面裝成俘虜的偽NPC蔣時封的耳中。

其實,汪傑也是個《雲養》玩家這個事實,蔣時封一早就已經猜到了,所以他對對方玩家身份的暴露並沒有多大的反應,而野鹿部落會在主線劇情開始之前覆滅這個事實他也是知道的,也就更沒什麽反應了。

直至……他聽到對方說出‘要將野鹿那個小雌性變成我妹子’這樣的話來後,蔣時封的眉頭終是禁不住不太舒服地微皺了那麽一下,而相比起蔣時封,他的直播間卻是率先一步炸開來了,紛紛都表示了對汪傑極差的感官。

【我就知道,這個玩家就是那個王傑,他的做派最惡心,之前就聽說過他很喜歡在副本裏用‘開後宮’這樣的噱頭來吸引男性觀眾,只不過之前一直都沒抓住他的辮子,現在倒讓我們在這裏抓住了,真惡心,剛那一幕我已經錄屏了,等這副本結束我就要去舉報違規!先這樣的人,還敢打著‘小蔣神’的招牌出來裝逼,也不知道要臉不要,還盯上了我那可愛的軟乎妹子!我不舉報他才怪呢!】

【對對對,對方太惡心了,他口中野鹿的那個小雌性,就是昨天對咱們蔣神臉紅心跳的那個軟妹子吧,那妹子雖然‘眼瘸’了一點,但其他都蠻可愛的,還給我們蔣神送食物、水和傷藥來呢,人不錯,我感覺多看看這樣大膽的軟妹子蠻好的,反正昨日我是心動的,她和蔣神的互動可以看上一整天!!所以咱們親愛的蔣神,你不保保那軟乎的妹子嗎?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野鹿部落覆滅後,那軟妹子落到王傑那人渣身上吧?!要真那樣,我得氣死!】

【沒錯,蔣神,到那會兒,咱們也能有點自保的手段了,保保那個軟妹子唄,難得遇到個咱們都喜歡的軟妹,保一下又何妨?那軟妹還那麽喜歡你,對你那麽好。就當,就當……滿足一下咱們粉絲們願望唄,都三年了,咱們蔣神粉也從沒要求過你些什麽,而且這個副本結束後你就退圈了,我們再也見不到你了,最後一回,你能實現一下粉絲們的願望嗎?】

上面粉絲的那段發言,還真說到廣大蔣神粉的心裏去了,其實他們這些粉絲們也不是真的想要強迫蔣神做些什麽,保那個印象良好的妹子、不想她被人渣男害是一件,但最重要的還是……三年過來的,他們跟著蔣神三年過來了,都覺得他們的蔣神強是強、厲害是厲害,但同時也太過冷、太過寂寞了。

以前《雲養》最初開發的那會兒,蔣神雖還有幾個算還得比較好的好友,但最終都因為追趕不上蔣神等等各種各樣的原因斷了聯系,他們印象最深刻的,還是一年前,一直和蔣神玩了兩年好友最終表示要退出《雲養》。

這是他們蔣神本來為數不多的好友列表上最後的一名好友,那是第一次,也是目前來說最後一次看到他們蔣神失態,忍不住情緒激動地、沙啞著聲音詢問著對方,問他為什麽?

“為什麽?你不是和我說過,你很喜歡《雲養》這款游戲嗎?只要《雲養》服務器不關,你就會一直玩下去不是麽?怎麽這麽快就要退出了?是現實遇到了些什麽事了麽?”

而對方給他們蔣神的回答卻是:“我已經堅持不下去了,蔣神,我和你不一樣,我喜歡《雲養》,但更喜歡錢,《雲養》是很好,但只要有你在,我永遠都出不頭了,對不起,蔣神,你就當從沒交個我這個朋友吧。”

至此以後,無論他們蔣神所站的神壇多麽風光,外面有多少人追捧他,但他的好友列表上卻是再也沒出現過其他人的名字了,一直都是空的。

甚至可以說,蔣神這次退圈,或許並不是什麽突然,而是很久之前就已經有那麽幾分征兆了。可即便如此,他們這些粉絲還是舍不得蔣神啊,要真退圈,那麽,在最後這一回副本,煩請陪伴他們度過了三年時間的蔣神玩得更自在、更輕松一點,甚至無需去考慮副本世界最終的劇情主線是如何!

他們想保下那個軟妹子也是這原因之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妹子實在是太過清奇、太過眼瘸的緣故,在昨天的那會兒,他們這些老粉絲們,可是眼尖地看到了他們蔣神浮現出了好些‘眼瞎嗎’、‘無奈’、‘哭笑不得’、‘猛過頭了吧’等等類似表情來。

雖然這些微表情的表現都不明顯,但他們這些粉絲的‘火眼金睛’又怎麽可能會錯過?這可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這麽鮮活,又這麽多表情的蔣神,就像是個‘普通人’一般表情豐富!

這一切,全都讓他們這些粉絲不禁變得更加激動起來了,甚至連帶著對那邊那個眼瘸妹子,也感覺更加順眼、更有好感起來了。這麽算起來,於情於理,於公於私,那個軟妹子怎麽能不保,這都得保!說不定,在這之後,那個眼瘸妹子還能讓他們見到蔣神的更多表現來呢!

於是,一個個的,便全在蔣時封的直播間嚷起來了,極力相勸他們的蔣神之後保保他們的寶藏軟妹子。

當然,粉絲們心裏究竟咋想的,蔣時封卻是不知道的,只知道直播間喊的聲音多了,他想當作看不到也不成,但做出一些無謂對利益沒好處的事兒,向來都不是他行事的風格。

的確,在這之後,等他奪得異能種子,恢覆異能後,要保下野鹿那妹子真沒什麽難度,但問題是……這對於他的計劃和最終目的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多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妹子上路,只會麻煩不斷,他還得花時間花精神去看護,無論怎麽算,這都不符合他向來的行事風格。

但……他的粉絲們有一點說得確實沒錯,他確確實實從來都沒怎麽實現過粉絲們的請求,現在這副本是他最後的一次副本,一點粉絲們的請求都不聽似乎也說不過,畢竟有不少是跟了他三年的老粉了。

而且那妹子雖然眼瘸了一些,太猛了一點,但就目前來說,也不算讓他太討厭,就是有點蠢,有點笨拙而已。

蔣時封這麽想著,便下意識地,將視線望著那邊那個妹子所在的方向望去,而就在這會兒,蘇錦棉似乎也感覺到了些什麽似的,下意識便轉過了頭去了。

於是,在下一秒,蘇錦棉的視線就這麽和蔣時封望來的視線給對上了。

雖然這會兒蘇錦棉還是有點怕,但經歷過昨天的接觸,她感覺已經好多了,感覺沒那麽怕了,再加上緊記著昨晚事後金主爸爸們對她千叮萬囑,說要對對方好、要讓對方感覺各種‘溫暖’的之類話,蘇錦棉對對方也沒那麽抵觸了,至於怎麽送‘溫暖’的話,她還是不太懂耶,朝對方笑笑成不成,感覺野鹿的大家都蠻喜歡她的笑的。

這麽想著,蘇錦棉也就這麽幹了,朝著蔣時封的方向就露出了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因為那笑容實在是太過好看的關系,還是因為那笑容太過純凈清澈的關系,在那麽一瞬間,蔣時封竟是破天荒地感覺自己心跳漏跳了一拍!並在意識這點的一瞬間,竟有點忍不住狼狽地回轉了過頭來,控制不住慌張又踉蹌地避開了蘇錦棉的視線,並差點忍不住就要低咒上幾聲。

可還沒等蔣時封他搞清是自己這是咋回事,在他那角度,一個擡頭,就看到那個王傑望著那個妹子方向看傻、看癡了表情。

頓時,控制不住地,蔣時封的眉頭便擰得更緊了,心裏就是好一陣不舒服,尤其回想到眼前這個叫王傑的玩家剛剛想對那妹子幹啥幹啥的話,心情便覺得更加糟糕了。

算了,那眼瘸妹子那麽蠢、那麽笨拙,被人騙了去賣了估計還不知道,算了,還是他來吧,起碼他是個好人,不會對妹子幹啥,辛苦點就辛苦一點吧,反正也是他玩的最後一個副本了,同時也滿足滿足一下粉絲們‘要保下那個軟妹子’的要求吧!

於是,蔣神的老粉絲們,便全都見他們蔣神,就這麽擰緊眉頭,有點‘勉為其難’地開口道:

“算了,既然這是你們的願望的話,我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替你們實現,要保下那個妹子對吧?可以。但我的計劃可能就要微調一下,首先,眼前這個叫‘王傑’的玩家活不了,在這支先頭部隊回去之前,他必須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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