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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兔卷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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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兔卷卷心

一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陡然彌漫。

騰地,胭胭從臉頰紅到脖頸,招呼都忘了打,霍然將寧驍推開,砰一聲關了門!

來不及拽住她,甚至差一點被拍到鼻梁的寧驍:“……”

寧驍轉過身。

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點點頭,平靜到看上去和平時毫無差別。

……如果不是他嘴角沾著一點胭胭的口紅,以及那聲口誤的“爸”,就偽裝得更加天衣無縫了。

犰狳憤怒瞪眼。

“你爸死了!”

寧驍:“那以後您就是我爸。”

犰狳:“……滾開!”

要麽說寧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休息一天,第二天還照常和犰狳以及虎視眈眈的兔子們打招呼,並且邀請他們參觀崖柏總部。

表示崖柏AI是一個更加值得和明鏡山合作的集團。

願意在充斥科技感的總部設立犰狳神像,科學共贏,賽博燒香。

譚沛文和虎叔老早就列隊歡迎。

昨天被老父親抓包的胭胭,今天沒臉見人,一直都是軟趴趴的小兔子本體趴在寧驍頭頂。

時不時用圓溜溜的黑眼睛看一眼犰狳。

然後果不其然得到狠狠一個眼神警告。

犰狳:“早說讓你多鍛煉,像你哥哥一樣強壯,不然以後和寧驍有矛盾,推都推不動他。”

胭胭:走兩步就累

胭胭:裝死.jpg

寧驍:“伯父放心,即便有矛盾,我也不會和胭胭對立,最要緊的是解決問題。”

員工A:“咦,寧總今天怎麽戴了個白色貝雷帽,這麽潮?”

員工B:“你加班加糊塗了?那是他老婆!”

員工C:“話說今天來的是哪裏的客戶,寧總居然親自迎接,陣仗真夠大的……”

崖柏總部很大,沒走幾步,犰狳便有些錯不開眼,折扇扇柄敲了敲笑瞇瞇湊上來的智能AI機器人。

低聲感慨:“世事更疊真是夠快。”

小白跟在他身後,聽出父親話中的一絲落寞,立刻湊上前。

“爸,別擔心,我已經掌握了整個城市的糧食命脈。”

“要是誰敢對胭胭不好,我立刻召集我下山後認識的好兄弟們,餓死崖柏這幫人!”

寧驍挑眉:“?”

小雪媚娘撐起兩只短短的前爪。

“大哥,你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小白:“當然了,這些人吃什麽喝什麽,我天天送。”

犰狳點頭。

“除此之外,還學到什麽?”

小白想了想,莫名惦記起來自己那被交警拖走好幾次的小電驢,又想到了許多。

表情迷茫了一陣,最後無聲嘆息。

“民生多艱。”

外面的熙熙攘攘逐漸褪去,潮水般悄無聲息消失,犰狳側身看了眼大門方向。

他剛才進來時,門口圍堵著不少記者。

全都是來問顧氏集團倒臺的事,長.槍.短.炮就差懟人臉上了,更有甚者直接問他是不是故意設局,想以私生子的身份繼承顧氏集團。

那架勢,有幾個沒見過攝像機的兔子當場炸毛。

彼時,寧驍只是淡淡垂眼,伸手護住了懷裏的一團小兔,從容提步進門。

仿佛那些尖銳的質疑聲和窺探都是一縷輕煙。

輕飄飄阻隔在重重保鏢身後。

不值一看。

比起這些,更讓犰狳驚訝的,是胭胭的狀態。

從前在犰狳眼裏,胭胭是他最率性天真的孩子,被保護太過,還有些膽小愛哭。

但在寧驍身邊,她也風輕雲淡。

沒有哭,沒有躲。

聽見有人出言不遜,甚至憤怒豎起耳朵,想從他懷裏躥出去。

像一團勇敢而蓬松的蒲公英。

犰狳躺在按摩椅裏,回憶完這一切,笑了笑。

貴賓室裏,響起寧驍的聲音。

“……伯父,您感覺怎麽樣?”

這是公司的高端線新品,還沒有正式發行。

雪白的小毛團子坐在椅子裏,三瓣嘴簌簌啃著胡蘿蔔幹,很敏銳地從寧驍臉上看出一絲緊張。

她就說。

今天怎麽總覺得寧驍怪怪的。

原來是多了一種新女婿見岳丈的無措感。

這時,犰狳坐起身,忽然說:

“就像你說的,我不打算再讓胭胭拘泥於一份契約或是條條框框。”

“你們年輕人的事,就交給你們年輕人去做。”

寧驍身形微微一滯,像是突然被擊中。

“您……您的意思是?”

犰狳看他一眼,忽然笑了,眼角揚起的弧度有幾分慈祥。

“我可以放心的把女兒交給你,對嗎?”

準女婿寧驍高興沒兩天,另一個消息也跟著來了。

老丈人回家要帶胭胭也回去一趟,據說是要回山讓小兔子親自向族人公布喜訊。

這一趟十天半個月,對一個一米九的男人無疑是毀滅性打擊。

不僅要讓寧總獨守空房。

還要承受無法吸食香香軟軟小兔子的兔癮。

這堅決無法接受!

他想都沒想就要推了公司這邊的事務。

犰狳也想都沒想就拒絕讓一頭狼跟他們去兔子山。

“好女婿,你要把大家嚇死嗎?”

物種上的限制,讓寧驍不容易被明鏡山接受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他不再敢輕舉妄動。

而是低低叮囑小兔子多替自己美言幾句。

臨走時,胭胭似乎能看見空氣裏隱形垂下的狼耳朵,忍不住噗嗤一笑。

有點艱難地夠了下他的發頂,摸了摸。

“好啦,我很快回來。”

素白柔軟的小手勾住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一個草編小戒指不知何時戴了上去。

是她信手編的。

“你的大事終於結束了,戴戴艾草祛一下晦氣。”

她仰起臉,白凈無暇的鵝蛋臉上漾起甜笑。

“寧驍哥哥,我一定向我媽媽多多誇你!”

裙擺裏,圓滾滾的兔尾巴歡快搖擺了起來,和落寞垂眼的寧驍形成鮮明對比。

她回山一定要好好吹噓一番——

她不再是那只愛哭的小兔了。

而是一只完成獨立馴狼這樣豐功偉績的偉大兔兔!

很快,公司眾人就發現一件詭異的事——

寧總看上去情緒穩定,實際上會不會是瘋了?

晨會,譚沛文流下一滴冷汗,遲疑著推了推眼鏡說:“寧總,新啟動的項目已經虧損五千萬了……”

整個項目組鴉雀無聲,大氣不敢喘。

主位上的男人西裝革履,正襟危坐。

“嗯。”

譚沛文深吸一口氣:“……美金。”

寧驍:“嗯。”

譚沛文:“?”

項目組:“???”

譚沛文總覺得哪裏不對,寧總的反應似乎過於平靜了,難道是氣昏頭了?

他決定說點開心的。

“但是新開的海外分公司盈利凈值已經超過了三個億。”

會議室裏頓時一片歡呼雀躍,鼓起掌。

寧驍:“嗯。”

譚沛文:“!!!”

會議開完,寧驍也只是起身瞧他一眼:“不用跟我,我出去一趟。”

譚沛文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去哪裏?”

“炸顧家。”

譚沛文滿臉驚恐盯著逐漸走遠的背影,又看了眼抻了個懶腰擦口水的謝貍。

“顧家不是已經……?”

“寧總難道真的瘋了?”

謝貍打著哈欠,嗤笑了聲。

“你才瘋了,這明明是人夫的穩重。”

見譚沛文豎起迷茫的蛇瞳,謝貍撈起桌上寧驍留下的筆記本:“要麽說你個冷血動物該去談談戀愛了。”

紙上,遒勁鋒利的字跡旁,是一只只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簡筆畫小兔子。

謝貍露出暧昧不清的笑容。

“老大這是分離焦慮癥,想老婆了!”

顧家。

單獨坐落著的豪華別墅人去樓空,失去了昔日在這裏呼風喚雨的男主人,建築物的生命力也被瞬間抽空。

坐在黑色轎車上的寧驍眉目平靜,甚至連車門都不屑邁下。

冷銳陰鷙的眉眼間,只有淡漠。

“炸了,推平。”

指令下達,各就各位的工作人員開始行動。

空蕩蕩的別墅做最後的清空,很快,虎叔的身影從大門走出,手中除卻一摞搜來的文件外,還拎著一個衣衫襤褸的瘋女人。

這張臉,即便是化成灰寧驍也認得。

當年登堂入室後害死母親,也有她的一份豐功偉績。

虎叔拎著她一條胳膊,站在車門外。

“寧總,這女人一直賴著不走,要不是我發現,她就要被一起炸死了。”

一個只會憑借美貌攀附夫家的女人。

在顧雲霆這顆大樹倒臺後,才發現自己名下的財產早已被轉移到丈夫和兒子名下。

算計多年,兩手空空。

反倒是被枕邊人和親骨肉堵死了最後的退路。

竟然一分錢也沒留給她。

失去主心骨,又失去驕奢淫逸的生活,加上被丈夫的情人們逼迫,被周圍貴婦圈太太們厭惡……

她瘋了。

何況色衰愛弛,她不再擁有當年的容顏,再也無法靠這個手段攀附任何人。

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

想要讓這樣的人悄無聲息消失,甚至不需要寧驍親自動手。

他挪開眼,車窗緩緩上升。

“顧夫人,再會。”

那女人聞言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她知道這輕飄飄的一句嘲諷橫跨了二十年,橫跨了寧驍母子的生離死別和顧家的傾覆。

她望著車子緩緩駛離的方向,流下眼淚。

虎叔見狀,還以為她終於醒悟。

誰知他聽見了一聲極其嘶啞的笑聲,笑聲漸漸變得尖銳:“我沒錯……哈哈哈,我沒錯!我唯一錯在當初沒殺了你!”

她瘋狂地朝車子奔去,沒幾步便絆倒。

“寧驍——!!”

虎叔皺眉,摸向腰側。

一聲槍.響後,女人的聲音消失不見。

這是寧驍未下達的指令。

遠遠坐在車中的男人聽見這道聲響,表情依然無甚波動,大樓很快爆破。

巨石轟隆隆滾下,落地。

沈甸甸壓住了寧驍的過去,讓他再不會回頭觀望了。

摧毀顧家曾是他活下去的全部動力,如今大勢已成,一時間竟然空落落的。

如今對他來說,好好生活下去唯一的動力就是……

手機振動幾下,發來消息,打斷了寧驍的恍惚。

“我到車站了哦。”

“扭捏.jpg”

簡單幾個字,耳畔已經自動浮現少女甜軟的嗓音。

肉墩墩的小兔表情包在屏幕上滾來滾去,男人悄無聲息勾起嘴角,車子調轉向另一個方向。

雲開霧散,車窗外,天晴了。

去接胭胭的時候寧驍有些急。

安全感和歸屬感這樣的詞匯一向不和他沾邊兒。

總覺得眼前的一切虛虛浮浮,不夠真切,直到看到路邊嬌小的影子,將人用力擁在懷裏,隔著衣料感受到溫軟的軀體,他才一點點平緩下來。

男人嗓音低低的,有點埋怨:

“可算回來了。”

聽這語氣。

仿佛她就要拋夫棄子。

這些天山裏沒什麽信號,她幾乎不回消息,胭胭良心上有一絲小小的受到譴責。

“好、好啦……”

“我都喘不過氣來了。”

也不知道是他抱得太緊,還是被路人的眼神揶揄到,小姑娘臉頰和耳尖紅撲撲的。

她咕噥著用力回抱了下,艱難從他懷裏掙脫,鉆進車裏。

男人直接將導航定位在商場,那裏有他定好的餐廳。

吃了半個月草的小兔子該進點油水了。

寧驍:“想不想我?”

臉上潮紅未退的小姑娘驚了下,這種話從看上去冷冰冰的寧驍口中說出,總有中微妙的反差感。

胭胭莫名聯想到這人在床上也喜歡說些亂七八糟欺負她的話。

她笨拙地張張嘴,硬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整個人看上去緊繃又慌張。

這幾秒的沈默,讓車廂內氣氛陡然升溫暧昧起來。

男人忍俊不禁。

“有那麽難說?”

寧驍轉眼看她,黑漆漆的眸子深海般平和溫柔。

“我很想你,那天還沒等分別,就開始想你了。”

“我們不要分開那麽久了,好嗎?”

直到胭胭點頭回應,男人神色才雀躍一些,繼續認真開車。

忍不住幽幽來了一句。

“寧驍哥哥,我覺得你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

那人困惑。

胭胭:“你可能不是狼,是狗。”

寧驍氣笑:“為什麽?”

長大後第一次重逢時,這小兔子還梨花帶雨不太敢靠近他。

現在都敢說他是狗了。

女孩瞇起眼思索,松松散散的側麻花辮搭在她肩頭,看上去嬌慵粉嫩。

“你看上去,每天都需要被我遛遛。”

寧驍挑眉,沈默的須臾,胭胭懷疑他在想什麽收拾她的點子,突然有點毛骨悚然。

一個精致小巧的盒子遞了過來。

胭胭:“這是什麽?”

男人順勢說:“給你遛狗用的。”

打開——

是一個銀色圓鈴鐺吊墜,懸在細細的紅色繩子下。

圓滾滾的銀面上,是雕工精巧的兔子。

以及,一只兇神惡煞的簡筆畫小狼。

胭胭噗嗤笑了出聲。

“這……這不是我做的餅幹上的圖案?”

“好像你。”

見她笑個不停,寧驍眼底也湧現幾分笑意。

“回禮,收好。”

胭胭一向喜歡一些精美但不實用的小東西,嘀哩當啷掛了一書包,每次出門都像個行走的娃娃店主。

很快就對這個吊墜愛不釋手。

並且她很迅速摸索出這個鈴鐺的另一個用法——

每次晃動發出聲音,寧驍都會條件反射看向她,自動貼過來看她有無需要幫忙的事。

試衣間裏剛一傳出一點聲響,那道高大身影便出現在身後。

胭胭從善如流指揮他。

“寧驍哥哥,拉鏈拉不上了,幫幫我。”

她背對寧驍,光滑白皙的肩背線條流暢,漂亮的蝴蝶骨在微卷的長發下若隱若現,暗暗散發香氣。

寧驍喉頭發緊,騰地燥熱起來。

見沒有回應,胭胭從面前的鏡子裏對上他的視線。

她有點尷尬。

“為、為什麽這樣看著我?絕對不是因為剛才吃得多……都怪這個衣服做得太緊了。”

男人冷冽氣息靠近,覆蓋。

胭胭莫名緊張了一下,感受到他拉拉鏈的手指有些涼,有意無意觸碰著她的肌膚。

她敏感地紅了耳垂。

衣服還沒完全穿上,他低沈微微沙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這次回明鏡山……家裏怎麽說?”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竟然從寧驍一句話裏聽出了幾分討要名分的味道。

或許是當人類太久,心思也跟著變得彎彎繞繞起來。

胭胭選擇性忽視了這個猜想。

兔子之間沒有結婚的概念,那麽多亂七八糟的禮節,讓小兔的頭很大。

她一句話糊弄過去。

“大家對你都很滿意。”

聽出她的敷衍,寧驍就知道她怕麻煩,遇到有些覆雜的事情,大腦就自動關機。

已經拉上去一半的拉鏈猛地拉到底,胭胭一驚,旋即便被人從後緊緊抱住。

一個吻落在她肩頭,激得她瑟縮了下。

他說:“想在這裏試試。”

寧驍的手探了進來,胭胭渾身緊繃,臉頰迅速滾燙。

“這怎麽行!”

“萬、萬一被人……”

“知道你喜歡這裏的衣服,這家店早就替你盤下來了。”

男人咬著她耳廓低笑。

“不能在自家地盤做?”

胭胭知道他又要說些沒羞沒臊的話了。

在被親得暈頭轉向時,她主動伸出雙臂環住寧驍的脖頸。

一丁點的回應,便讓他更熱切起來。

她在心底悄悄說。

我也很想念你。

鈴鐺搖晃,發出清脆聲響。

胭胭又羞又驚,將它放在一邊,咬著唇不敢發出聲。

寧驍輾轉碾磨,專挑令她顫抖的位置欺負。

有力的臂彎圈著虛軟汗濕的小姑娘,明明在做讓胭胭無暇思考的事,明明語氣裏也被欲.色填滿……

偏偏平靜地問她一句。

“晚飯想吃什麽,我回家給你做,寶貝。”

他盯著她渙散的眼神,帶著幾分玩味的笑,果不其然被她無力地打了幾下。

“……現在、不許說這些……”

“好。”

寧驍修長冷白的手指上,戴著她信手編的草環戒指。

——壞兔子,那就當你給過我名分了。

走出更衣室時,胭胭甚至不敢擡眼和sa對視,囫圇選了幾件衣服,便牽著寧驍急匆匆離開。

誰料進到車裏沒喘勻氣,便又對上寧驍熱情的眼神。

“這裏呢?”

“要不要在這裏也試試?”

胭胭惱羞成怒:“不行!”

她想到唯一能報覆寧驍的方式,也再簡單不過。

“你這麽有精力,晚上就多做幾個菜,我現在找菜單!”

餘光瞥見鼓著小臉憤憤翻手機的小姑娘,寧驍空蕩蕩的心漸漸被填滿。

前所未有的充盈感在心間翻滾。

“好,我們回家。”

胭胭聲勢浩大,一副要把他累得嗷嗷求饒的架勢。

誰知翻看沒多久,便縮在副駕駛睡了過去,發絲都在陽光下瑩瑩發光,睡顏恬靜乖巧。

睡了一會兒,像是覺得不舒服,皺了皺眉。

寧驍再看她的時候,副駕駛上只有一顆蓬松柔軟的雪媚娘。

柔軟的白色小身軀自由舒展著,睡姿豪放。

休息得過度充分,小小的兔腳無意識顫抖了幾下。

陽光照下來,她像是一塊散發著蜂蜜香甜的松軟小面包。

寧驍失笑搖頭。

無論是獸形還是人形的胭胭,看上去都安靜而弱小,乍一看永遠都是需要被保護的那一個。

可實際上,寧驍在她身上得到了數不清的愛。

這是他生存在這世上,最匱乏的東西,讓他如同一個虛浮飄渺的靈魂,孤零零在世間游蕩。

遇到胭胭以後,一切都變得不同。

他可以貪婪地去索取這份愛,也會被她的溫暖照耀。

他眼中的胭胭。

是比世上任何人或事物都更加有力量的存在。

——他愛她。

——從過去,到現在,一直都是。

來啦!大概還有一章結局,結局後隨機更新幾個番外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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