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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兔卷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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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兔卷卷心

空氣中充斥著淡淡甜糜的香氣,來自難耐低泣的小姑娘。

“可、可是這裏……”

“……外面到處都是人……”

男人嗓音喑啞。

“相信我。”

清冷的檀木香愈發濃重起來,代表著有個人在她的影響下也被迫進入了痛苦的發.情.期。

胭胭很清楚自己也成了罪魁禍首,咬咬唇不再抗拒。

寧驍靠近,壓迫感頓時襲來,她下意識在沙發上撐起虛軟的身體,神經脆弱而緊繃。

“等等……!”

雙頰不自然的潮紅,羞恥心前所未有的撲面而來。

“至少、至少別看著我……”

此刻的胭胭很脆弱,禁錮在他懷裏,散發著惑人的香氣。

每一次帶著哭腔小聲央求他,尾音都微微發顫,小鉤子似的咬著他。

還不等做什麽,寧驍便起了齷齪的反應。

他目光落在她薄薄的軟腰上,眸色一暗。

胭胭驚呼一聲,蕾絲腰帶被人扯了下去,她看見寧驍蒙在眼上,利落而平靜地在腦後系了個結。

低聲哄她:

“別哭,我不看。”

她眼瞳顫抖,不可置信緩緩睜大眼,像是讓眼前這一幕驚到。

胭胭甚至悄悄咽了下口水。

五官深邃的臉配上一身黑衣,男人周身上下永遠散發高冷禁欲的氣息。

即便胭胭與他如此熟悉。

每次看到他,依然能感受到男人與生俱來的疏離感,冷冰冰的,不大愛理人。

不好招惹,也不容褻瀆。

寧驍幾乎在她腦海中形成了一種冷漠的刻板印象。

此刻。

質感十足的硬挺黑色西裝,帶著少女體香的白蕾絲蒙眼,前所未有的視覺反差猛烈沖擊而來。

固有印象全部打破。

冷冽的男人欲.色橫生。

而他們,在熱鬧喧囂的會場,躲藏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做著最隱秘羞恥的事情。

胭胭震驚盯著他,一時半會說不出話。

寧驍也沒打算等她回答,速戰速決解決情.欲不是難事。

指尖撫上她的腳踝,帶起一陣癢意。

探入裙中。

胭胭頓時緊張捏起拳。

觥籌交錯的會場外,不知何時下起雨,綿綿細雨落在地面,很快勾起一片潮濕。

有人念叨起來。

“下雨了,濕乎乎的……”

同伴附和起來:“反正開著車,濕一點也沒事,路好走得很。”

那人又說:“就是太熱了,好熱。”

男人身形高大,肩膀很寬,幾乎完全將胭胭籠罩在身下。

“難受就叫出來。”

唇瓣緊咬,幾乎要嘗出腥甜的味道,仍是倔強地不肯松口。

胭胭耳廓和臉頰紅得滴血,羞得一下下抽泣。

他身上的衣服連褶皺都不曾出現,依然規矩筆挺,清清冷冷的穿在身上,而胭胭的裙子不知何時被推上去,一片混亂。

寧驍的手漂亮得像是雙彈鋼琴的手。

修長,有力。

平時思考時,會把最常戴在手腕上的崖柏木摘下,纏繞在指尖揉搓碾磨。

輕緩或用力。

大手可以將一切都握在其中,完全覆蓋。

冷白手背上脈絡凸起,胭胭其實每一次都會偷看,唯獨這次不敢。

男人早些年是結結實實在地下的黑拳場爬出來的。

雙手並沒有乍一看那麽秀氣。

接觸起來,反倒是能摸到硬繭。

只有最親昵的接觸時才能體會到。

她著實忍不住了,發出細細的哭聲。

無力伸出手,可憐兮兮探過去,想要捂住寧驍的耳朵,不被他聽見,可她的手隨著動作被撞開,沒有力氣只能攀附在他肩膀。

頭皮一陣陣發麻,誰知這時門外忽然有人經過,並且很快靠近。

“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音?”

“好像有,貓叫?”

“不是吧,有點像……”

那幾個人開始推門,一下下擰著把手卻推不開。

緊張和激烈在這一刻爆發。

頭暈目眩的胭胭已經控制不住,眼淚頓時大顆大顆湧出,要尖叫出來的剎那,男人一手控制著她,一手箍住她弓起的細腰,毫不猶豫吻上來。

所有的聲音淹沒在這一吻中。

胭胭分不清門外的聲音了,所有感官仿佛都被剝奪,集中在寧驍指尖。

她癱軟下去,意識模糊,眼淚本能地往外落。

門外的人發現實在推不開,只好離開。

寧驍撤出手指,空氣裏散發著暧昧的甜膩,隔著薄薄面料,依稀看見胭胭一動不動。

耳畔還有她虛弱的喘息聲。

很好聽。

寧驍慶幸她這會兒頭腦不清楚,不會看見他的窘迫和難捱。

緩了許久,他說:“我幫你擦擦。”

胭胭突然出聲:“別睜眼!”

“我自己來就好,我、自己來……”

剛要動作的寧驍定在原地,聽見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手讓人握住,他感受到那人細致又慌亂地幫他擦幹凈。

蒙眼的蕾絲也被她摘了下來。

重新看清的那一刻,胭胭潮紅的漂亮杏眸正望著他,這副有點饜足和羞恥的神態,從沒在她臉上出現過。

寧驍喉嚨一緊,又燥熱起來。

要命。

明明剛才把她的腿擡起來時,她還憤恨地哭腔說再也不要原諒他,可這會兒發.情.期的痛苦褪去,某人頂著發絲有些亂的盤發,緊張地揪手。

“寧驍哥哥,我現在沒事了。”

她抿唇,垂下眼:“謝謝你呀。”

被欺負了,還要謝謝人家。

哪有這麽乖的小兔子?

寧驍甚至想好了日後該讓她怎麽答謝自己。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他用外套裹住小姑娘,將她送回家安頓好,認真叮囑了幾句,便又出了門。

剛經歷了難以啟齒的事,胭胭也無暇多顧。

她腦袋暈乎乎的,很亂,實在沒心思去想寧驍出門是為了什麽。

胭胭放水洗澡,泡在浴缸裏時,看見腿根被掐出的紅痕,又羞恥低下頭。

……他幹什麽那麽用力!

淩晨一點。

郊外廢棄工廠。

“嗚咳……!”

撲通一聲,鼻青臉腫的秦烈被重重丟在地上,濺起了一陣塵土。

“好、痛……”

艱難擡頭時,他看見一個男人翹著二郎腿,淡漠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睨視著他。

秦烈也是有名的二世祖,本體是鬣狗,平時欺男霸女,尤其喜歡挑性格軟的女人拿捏。

沒想到這次捏鐵板上了。

他就不該幫謝雲悠的忙!

秦烈講話時口中湧出血沫:“寧、寧總,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胭胭是你的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男人像是審視著什麽趴在地上扭動的垃圾,眼神冰冷漠然。

“我們有什麽事好商量,我就是來生日宴湊個熱鬧,沒想真做什麽,真的!寧總你相信我,求你別打了,別打了……!”

可惜寧驍全然不聽他的求饒。

站起身,踱步過去,語氣慢悠悠的。

“秦少,說說,哪只手碰了我家小兔子?”

秦烈:“我、我沒——啊!!”

皮鞋猝然踩住了一只手,筋骨斷裂的泥濘聲響起,慘叫聲回蕩在廢棄廠房中。

寧驍輕笑了聲,上膛的清脆聲宛如催命符:“不說?”

“那就是這只。”

砰砰兩聲!

連講條件都來不及,男人淒慘的嚎叫聲驚起郊外林中的鳥。

負責把人抓來的虎叔冷漠看著這一切,將昏死過去的秦烈拖走:

“寧總,那我就隨便把人扔在路邊了。”

寧驍淡淡嗯了聲。

笨重的身體拖出長長血痕。

一條來自男人廢掉的右手,一條來自男人廢掉的老二。

一直站在一旁暗處的謝雲悠早就嚇傻了。

她身上的禮服還沒來得及換,看上去華貴又落魄,跪坐在地上,臉色慘白。

寧驍回眸看來的眼神駭人冰冷。

謝雲悠開始後退求饒:“寧、寧驍……!我只是、只是想給她一點教訓,我沒想真的傷害她,對、對不起……”

“教訓?”

男人仿佛聽見什麽笑話,扯了下嘴角。

“你倒是說說,胭胭做錯了什麽,需要你給她教訓?”

謝貍守在一旁,臉色發白,不敢吭聲。

他今天的一切都是寧驍帶來的,這種時刻內心再煎熬,也不敢忤逆寧驍。

但他並不知道寧驍會如何處置謝雲悠。

一顆心七上八下。

謝雲悠說不出話,恐懼到痛哭起來。

寧驍從來就沒什麽憐香惜玉的心,對她的眼淚視若無睹。

冰冷的手搭在她後頸上,看上去輕飄飄的用了點力氣,謝雲悠就重重摔在一旁布滿灰塵的臺球桌上。

男人冷笑。

“如果我沒去,那只鬣狗會對胭胭做什麽,你很清楚吧?”

“鐵石心腸的東西。”

謝貍知道今天無論如何謝雲悠都難以好好走出去了。

寧驍對沒價值的人,做事一向不留餘地,謝貍著實不敢保證他會不會一氣之下崩了謝雲悠洩憤。

他心肝發顫,上前低聲說:“老大……”

“謝雲悠這個分支對我們還有用處,還有十幾個散布各地的小公司沒收回來,留著她暫時有用。”

“她回國搞得聲勢浩大,還要辦畫展,不少名流已經收到邀請函,如果她現在死了,著實不好交代。”

寧驍淡聲:“誰說我要殺她?”

謝貍神色暗自一松。

但感覺事情又沒那麽簡單。

果然,寧驍朝虎叔那邊看了一眼,虎叔會意,猛地扯開了一塊巨大的布。

密密匝匝擺在一起的名畫展露出來。

謝雲悠瞬間就認出來,猛烈顫抖起來:“這、這些是——”

這些都是她嘔心瀝血三年多搜集的各地名畫。

耗費了無數財力人力。

等待辦畫展時一展才華和信仰。

這些東西相當於她半條命,哪怕自己出事,都不希望這些畫出事。

謝雲悠知道求助寧驍無果,轉而可憐兮兮抱住謝貍的腿。

“堂哥,你幫幫我,你幫我說說情,求你了……”

謝貍知道這都是留情的了。

之後她失去謝家實權時,只會更痛苦。

虎叔開始行動。

“不——不要!!”

她撕心裂肺叫了起來,就要撲過去。

謝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過去保存到連灰塵都不可以沾一顆的畫,眼下被毫不留情潑上汽油,剎那間,熊熊烈火燃燒。

烈火勾勒出寧驍頎長的身影。

“心愛的東西被傷害,滋味如何?”

謝雲悠清清楚楚體會到了萬念俱灰的感覺,頹然跪倒在地。

“……對不起……”

夜色沈沈,雨停了。

男人回到家時,胭胭縮在沙發上睡著了,身上蓋著小毛毯,看樣子是在一邊看電視一邊等他回家。

今天過後,他們之間的某種羈絆似乎更深。

過去寧驍的心願。

是摧毀顧氏集團,給母親報仇。

然後,毫不猶豫地離開這個早已沒有眷戀的世界。

但從今以後,再也不同了。

他學會了不舍和……

愛。

胭胭被人放在柔軟被褥間,依然香甜的睡著,男人俯身,輕輕親吻她的發梢。

“晚安,寶寶。”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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