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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兔卷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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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兔卷卷心

“為什麽躲我?”

寧驍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嗓音極低,怒火透過四肢百骸鉆出來,聲調都有些難以遏制的顫抖。

“怕我?”

他步步逼近那個面容模糊的女人,冷眼睨視著她顫抖柔弱的身體。

冰冷的質問,一字一句從牙關擠出來。

“……還是覺得,我們的過往讓你感到羞恥?背.德?恨不得立刻和我劃清界限?”

“你好有本事。”

他看不清那張臉。

但心頭百感交集,烈焰灼燒,酸澀、憤怒、怨恨、嫉妒……甚至委屈,全部混亂的摻雜在一起。

一股邪火躥起,他不管不顧鉗制起她下巴吻上去。

最原始最本能的反應瘋狂刺激著他,女人細細的哭聲和不值一提的掙紮讓他愈發暴虐索取。

她越是求他放開,寧驍越是不肯撒手。

連口中血味的腥甜和被咬破的痛楚,都無比清晰真實。

直到他托著對方的軟腰,一同倒在柔軟的床上,寧驍才如墜入深淵般,天旋地轉一瞬,猝然驚醒。

他恍惚地望著天花板。

天亮了。

寧驍身體熱汗涔涔,還出現了令他有些耳根發熱的反應,他想,他需要去換一身衣服。

自己平時根本不會接觸到女人。

怎麽會做那樣的夢?

仿佛他和那個小姑娘有很深的糾葛。

那種不甘的感覺還縈回在胸口,好一陣才平覆下去。

剛一翻身,一張圓潤的嚴肅兔臉正對著他,黑葡萄般的漂亮眼珠審視著他。

距離太近,寧驍心臟咯噔一跳。

小兔子也讓他嚇了一大跳,蹦得老高,向後一跳一跳跑遠,轉眼就躲到了床尾,埋在被子裏,只露出一雙顫抖的兔耳朵。

寧驍向後捋了一把頭發,眉骨高挺。

他頭上早已沒有了可怕的狼耳,身後也沒了狼尾,身體一恢覆過來,在他不知道的狀況,就自動收了回去。

嗓音暗啞,喚了聲。

“胭胭?”

床尾的小家夥僵硬住,好半天,兔耳電梯似的緩緩上升,緊跟著,才慢慢露出一雙警惕的圓眼睛。

慫巴巴的小聲回應。

“……你、你叫我做什麽?”

小兔子怎麽突然這麽害怕自己?

寧驍怔了下,冷白的肌膚有了絲血色,一種難言的尷尬漫上來,讓他起身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難不成……她知道自己剛才發生了什麽?

眉心一蹙,顯得更不好惹。

小兔子看他臉沈下來,瞬間炸毛,整只兔的身體都不由自主向後平移,四只小腳還僵在原地,乍一看像個平行四邊形。

啊啊啊難道現在就要被吃了嗎!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什麽樣子啊!?

小兔子驚魂不定,眼淚都開始打轉。

下一秒,男人輕聲:“你先去吃早飯,我……需要換身衣服。”

胭胭:“……!”

“好、好!我先去吃飯!你也快點吃早飯!”

吃了早飯,就不能吃我了哦。

寧驍眼看著小兔子蹦蹦跳跳跑走,兔尾巴不明就裏地抖動著,漆黑如墨的眼底情緒覆雜。

暗暗松了口氣。

或許是他想多了。

胭胭還是個小朋友,能知道什麽?

上班路上,小兔子難得沒有擠進寧驍懷裏,而是聲稱自己長大了,乖乖坐在一旁寬敞的座位上。

她心跳如雷。

幾乎一夜未睡,小兔子身體很疲憊,精神卻極其緊繃亢奮。

昨天晚上,她不著寸縷的被狼尾圈住,在寧驍懷裏熱得流淚又流汗,臉上燙得她幾乎要羞暈過去。

偏偏抑制藥物已經失效。

奇怪的感覺折磨得她險些崩潰,死死咬住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一度渴望他的狼尾巴可以動一動……

胭胭為自己這種可怕的心理感到羞愧。

她想變回小兔子在床上打滾發洩。

但幾次嘗試,不是變出圓圓的兔尾巴,壓得難受,就是變出兔耳朵,險些碰到寧驍的臉。

直到天蒙蒙亮,胭胭才勉強掌握了變換形態的能力。

將自己完完整整變回了小兔子。

小兔子精神萎靡,卻不敢放松警惕,大大打了個哈欠。

索性寧驍還不知道她要找的未婚夫,就是讓他恨之入骨的顧關洲,自己還能茍一陣。

等她做好準備。

就告訴寧驍,自己是時候離開了。

單手支著下顎的男人看完晨會報告,收起,視線慢悠悠瞥過來。

聲音不鹹不淡。

“胭胭,我昨晚夢到一個女人。”

小兔子渾身陡然一激靈,不可思議看向他。

寧驍那張冷峻深邃的臉,著實讓人猜不透任何情緒,一只手已經慢條斯理撫上了小兔子的脊背。

“你說,那是誰呢?”

胭胭高度緊繃,聲音不自然顫抖起來:“什、什麽……”

他、他已經知道了嗎?

就在小兔子即將掉眼淚求饒的時候,男人輕松開口。

“算了,只是一個夢裏的人,何必一直想。只是莫名覺得她的聲音,有些耳熟罷了。”

小兔子跌坐,小爪試圖拍拍胸口。

這人說話怎麽大喘氣?

可惡!

可惡的狼!

害怕之餘,她越想越氣,兔腳忍不住一下下跺著座椅。

開車的司機有些驚訝,透過後視鏡悄悄看了眼寧驍。

他們這位喜怒無常的寧總。

可以說是全身心投入了崖柏的建設,平時也時刻警惕有什麽桃色醜聞爆出,壓根不允許女人近身。

這回是春天到了?

還是憋太久該戀愛了?

小兔子還在憤憤。

這什麽人,昨晚根本不是做夢,是真的在抱她好嗎?

視線突然一轉,胭胭莫名體驗到了做大擺錘的感受,直面上一張冷冰冰的俊臉,涼薄的雙眸毫無感情的鎖定自己。

“小家夥,我出差一趟,你怎麽突然不和我親了?”

後頸有點痛。

但心中的恐懼瞬間取而代之。

小兔懸空的雙腿不受控的哆哆嗦嗦。

你說為什麽?

你說為什麽!

你是我未婚夫的死對頭,還是一只狼,還時時刻刻和我貼在一起,你說為什麽嗚嗚嗚哇哇哇!

小兔臉已經嚇僵了,有種隨時要昏迷的呆滯。

男人壞心眼的將她靠近自己一些,湊近觀察她呆呆的小表情。

“嗯?”

他先前聽說過主人離開太久,寵物就不認識主人這種傳聞,真實發生在身上時,的確有點傷心。

尤其胭胭是比尋常小動物要更有感情和認知的。

她也會忘記自己嗎?

寧驍有點落寞的垂眼看她。

小兔子醞釀片刻,惡從心頭起,突然伸出手抱住他的臉,渾圓柔軟的兔子嘴巴在他臉上啵唧啵唧親了幾下,但她現在的形態,無法完全模仿人類親吻的樣子。

於是還討好的舔了舔。

暗自乞求這頭惡狼饒自己一條小兔命。

眼淚打轉,小兔子弱小無助又可憐,小心翼翼開口,兩只兔爪並在一起,拜了拜。

“我!我親……親了。”

“親了你就不要再兇我了。”

寧驍猝不及防:“……”

他怔忡半晌,眼眸都微微瞪大。

這小兔子怎麽理解的是這個親?

男人啞然失笑,將她摟進懷裏,在兔臉上啄了一下,沒忍住,又接連親了幾下。

“怎麽這麽可愛?”

胭胭幻視中的自己,已經成為大灰狼的餐前小甜點,被啃一啃舔一舔親一親,不久後就要被一口吞下。

小兔子:麻木.jpg

和小兔子分開不到短短半個月,寧驍便再也無法忍受,直接借著小兔子情況特殊,和老師請了假。

胭胭強烈反對,但是反對無效。

於是接下來這段時間,眾人幾乎每天都能看見寧總胸口揣著一只兔子上班。

“剛才過去的是寧總嗎?”

“不沈著臉差點認不出來。”

“我還以為咱們崖柏要有新形象代言人了,那只小兔子外貌條件也太完美了,我還以為是什麽玩偶……”

“如果她是獸形人的話,確實可以當形象代言人,寧總也會同意。”

“等等,如果是獸形人的話,寧總這是……春天來了?”

“艹!突然吃到瓜!”

直到米園長在一周後打來電話詢問,寧驍才不得不讓胭胭服下抑制藥物,放她去上幼稚園。

小兔子如蒙大赦,每天恨不得住幼稚園。

放學時別的小朋友歡天喜地,只有她戀戀不舍、欲哭無淚。

與此同時,顧家。

顧關洲剛被顧董事長派人從局子裏撈出來,原因竟是聚眾某亂,老爺子氣得兩眼一翻,差點上呼吸機。

敗家子此刻正跪在祖宗祠堂前,一邊挨著父親的怒揍,一邊七個不服八個不憤。

表示要不是被人舉報,怎麽會被抓。

“你還有臉說!?”

顧董事長暴跳如雷,恨鐵不成鋼地指著他,簡直恨不得沒有他這個兒子。

自己珍視多年的兒子,竟是這樣的廢物。

遠不如流落在外的寧驍。

或許這就是他當年苛待寧驍母子的代價,他閉了閉眼,強行摁下脾氣。

“我問你,讓你去找你未婚妻,找到了嗎?”

看兒子那不爭氣的樣子,就知道沒找到。

顧雲霆氣得要死,他一生樹敵無數,從沒想過到了這個年紀,對手竟是自己的私生子。

“我告訴你,這件事必須上心,要是被寧驍知道你有個未婚妻,把她抓走,失去兔子一族的庇佑,我們就全完蛋了!”

說著,老爺子轉身上了幾柱香,嘴裏念念叨叨。

“列祖列宗保佑,顧家基業絕對不能倒!”

顧關洲扣著耳朵,嗤了一聲。

他爹就是愛胡思亂想,幾只兔子,除了給他戴個項鏈將他牢牢困住外,還能影響誰?

至於寧驍……

那頭不知死活的狼確實沒什麽底線,能做出來綁架撕票的事。

顧關洲自信一笑。

“放心吧爸。”

“這些年我一直守口如瓶,這件事,寧驍絕對不會知道。”

“——你是說,顧關洲有一個未婚妻?”

總裁辦公室,寧驍面色沈寂冰冷,眉宇間濃雲翻滾。

“這麽重要的事,為什麽現在才調查出來?”

虎叔九十度鞠躬,不敢擡頭,冷汗從額角簌簌而下,嗓音忍不住顫抖。

“對、對不起,寧總……”

“顧家似乎很重視這位未婚妻,這些年一丁點消息都沒流出來過,還是顧關洲最近色迷心竅,在酒醉時和新任女朋友說漏了嘴。”

“被我們在KTV的線人聽見了。”

簽到一半的文件甩在桌上,寧驍不悅,唯恐顧家在暗中策劃什麽。

但新增了信息點,總歸是件好事。

他瞇起眼,一種沒來由的興奮和緊張擊打著他的神經。

“對方是誰?”

能和顧氏集團強強聯手的人,寧驍心念電轉,腦海中剎那間列出一份名單。

但接下來的答案。

遠在他意料之外。

虎叔遲疑了下,才小心翼翼開口:“是……”

“一只兔子。”

來了來了!

抱歉寶子們,工作有點忙!

明天多更一些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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