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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應彪X姬婳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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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應彪X姬婳6

第六章|崇應彪X姬婳6

帶著這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姬婳一路跟著大軍特種兵似的往朝歌城前進。

終於在距離朝歌城還有半日距離的時候,成功踏平冀主帥殷壽下令安營紮寨,修整一晚,次日將以最飽滿的精神狀態和面貌,迎接朝歌百姓和殷商大王和太子的召見。

姬婳看見一直快速前進的車馬忽然減速,然後慢慢停了下來,掙開朦朦朧朧的睡眼,不解道:“是到晚上了嘛?”

姬婳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本來開始幾天軍隊還是是正常勻速前進,過了幾天不知道是主帥戰力迅速恢覆還是士兵們歸鄉心切,一下變成了疾行軍似的前進。

他們不再有時間去燒烤狩獵,姬婳馬騎技術不算太好,為了不影響行軍速度,她只是老老實實的窩在馬車上睡覺,只等晚上安營的時候再下來活動一下手腳。

“主帥命休整半日,明早進城。”姜文煥溫聲過來解釋道。

姜文煥看著連日趕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而盡量少喝水少進食,也因而瘦了兩圈下巴愈發尖尖的姬婳,心裏底有些心疼。

前年母親帶著年幼的妹妹來朝歌看自己,一路慢慢悠悠的走,也都消瘦狼狽了幾分,更何況是他們這樣日夜兼程行軍打仗的趕路呢?

“姬婳妹妹辛苦了,只要再堅持半日就能到朝歌了。”姜文煥他們這些日子已經都與姬婳相熟,語氣也不自覺的親昵幾分。

“真的!這麽快!那真是太好啦!”姬婳笑著說。

崇應彪驅馬過來,冷眼瞧著姬婳同姜文煥溫聲說笑,不知姜文煥說了句什麽,姬婳居然笑的連眼睛都彎起來了。

“諾,水給你。”崇應彪冷著臉,將水囊往姬婳的馬車上一丟,便扭頭走了。

我對她難道不好嗎?我可從沒給別的女人送過水!崇應彪心裏嘔著氣,快速打馬走了,路過那幫走的慢了些的奴隸身邊時,似乎還拿馬鞭抽了幾下。

姬婳皺著眉看崇應彪越走越遠,轉頭和姜文煥吐槽:“崇應彪這個人,一直都這麽壞的嗎?”

姜文煥遠望著崇應彪離開的方向,沈聲道:“也不是,他年少的時候,脾性雖然倔強好強了些,但人算不得壞。”

“只是這些年來,性子變得冷漠偏激了些。”

“當日在軒轅墳那次雪崩,要不是崇應彪一腳踢開了我,我怕當場就要背從山上滾落的巨石砸死了。”

“而且,也是他率先爬起來,先找到被大雪埋著的姬發和殷郊的。要是再晚些,姬發怕不是就要背越來越厚的積雪壓死了。”

姜文煥知道崇應彪似乎對姬婳有些不一樣,就像他自己對姬婳也有些不一樣。

但是骨子裏的正義和多年來一起訓練,又多次並肩作戰的兄弟情,讓他說不出崇應彪太多的壞話。

姬婳沒想到冷漠偏激又暴躁,懟天懟地懟空氣的崇應彪居然還做過這麽多好事,肯定一般的點點頭道:“嗯,那是我片面了,他不是壞。”

姜文煥:“嗯?”

“他是脾氣太臭了!”姬婳握拳義憤填膺道。

姜文煥:“……”

崇應彪遠遠的靠在一邊休息,雖然不再圍過去,但目光依然緊緊鎖住姬婳二人那邊的。

他怎麽就想不通了,他們這兩個人怎麽能有那麽多話好說,平日裏看著姜文煥遇到人也和鋸了醉的悶葫蘆似的,說不了幾句,怎麽一到姬婳身邊,就口若懸河、妙語連珠了呢!

殷郊、姬發、鄂順他們巡檢完自己的部隊和區域,便看到崇應彪站在營帳前皺眉不知再苦惱些什麽。

鄂順大大咧咧的問:“崇應彪!你又在這裏琢磨什麽壞主意呢?”

崇應彪轉頭睨了他一眼,本來懶得說話的,但又想起,當今商王帝乙年事已高,聽說最近身子愈發不好,那下一個商王就是鄂順的姐夫太子殷啟。

因為兄長去世本就已經是南伯候獨子的鄂順,一時間成為質子旅的第一風雲人物,甚至連作為商王之孫、二王子殷壽獨子的殷郊也遜色幾分。

“我怎麽就在想壞主意呢?”崇應彪不答反問。

殷郊笑道:“你小子什麽脾性我們還能不知道,只要那眼珠子一轉,總是沒什麽好主意的!”

姬發點頭附和:“就是。”

崇應彪看著姬發那雙與姬婳十分相似的眼,不再能將“你這個西岐農夫懂個屁啊”之類的話罵出口,只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就扭過頭走了。

“餵,你覺得他最近是不是怪怪的!”殷郊用手頂了頂姬發的胳膊肘隨口道。

“我怎麽會知道啊!”姬發看著崇應彪背影無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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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婳是第一次進入朝歌城,她就像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帽一樣,在心理不住的驚嘆。

房屋建築暫且不說,就單單說那門口的饕餮神獸,個高聳入雲的摘星樓。她努力忍住那想要去掀起車簾的手,只是輕輕地趴在車窗上向外看。

尤其,她這次進入朝歌城時還是跟著德勝還朝的殷商軍隊。道路兩側有無數的百姓振臂高呼,甚至在王旗經過的地方,百姓們便會跪地叩首。

這些都是姬婳在西岐和其他城池從未見到過的。

姬婳相熟的幾人都是此次本就是質子旅的骨幹力量,殷壽有意提拔他們,便帶著他們走最前,而她跟著押送糧草的士兵,一起走在了最後面。

但是,誰能想到,他們在臨近都城,竟然還又經歷了一場生死存亡的浩劫呢!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越是臨近成功的終點,也是會遇到意想不到困難和挑戰。

誰能想到,冀州的蘇氏叛黨居然有人能懷揣毒藥月餘而隱忍不發,直到大家都已經行至朝歌城外,居然趁著夜色在飲用水裏投毒呢!

姬婳還記得,那天晚上姬發來給她送晚飯時,她就看見姬發的臉色有些差,問他怎麽了他還逞強說自己沒事,可能是光線不好她看差了,然後趁機閃了出去。

臉色慘白,面帶冷汗,是因為光線問題就能看錯的嘛!

然後,姬婳就陸陸續續的發現,她認識不認識將士們好像全都倒了,包括軍隊的最高統帥紂王,也包括趴在囚車裏精神萎靡的蘇妲己,最嚴重的甚至嘔吐起來,更有甚者甚至直接昏死過去。

如果非說有誰還依然堅強,那就只有因為睡回籠覺而錯過晚飯的姬婳,還因為有心事而暫未用完善的崇應彪。

英明睿智如殷壽,經軍醫初步診治,便知道是有人給將士們下了毒。臨危受命崇應彪,帶著其他幾個幸存的將士去查。

追查下毒的人崇應彪擅長,不過一個時辰,崇應彪就找到了真兇。原來是蘇氏一旁支,未報滅族之仇便將祖傳的高溫不散的毒藥嚇到殷商軍隊的飲用水裏。

然後無論是飲水者,還是用飯者都沒有逃過此劫。

甚至,他還一視同仁,毒還了蘇氏僅存的至親,並且美其名曰這些茍且偷生之輩,與其被仇敵屠殺飽受苦楚做人牲祭天,還不如被他毒-死來的輕松些。

他還因為狂妄自大,說出來了毒藥是夏國滅國後,就失傳的前朝毒物,當世無人可解。

“此毒名為——牽機,哈哈哈哈!”

“殷壽老賊,你滅我全族,不得好死!”

“此毒,根本無藥可解,哈哈哈哈哈!”

“你們全都死定了,全都要給我們陪葬!”

殷壽任由此人在癲狂模式下說完全部信息,便讓崇應彪把人給拎了出去。

未曾想,崇應彪剛一出去,就又進來了。殷壽忍著腹痛如絞,問他:“還有何事?”

“主公,姬婳說她可能有法子解牽機之毒。”

“姬婳?”殷壽略一思索,便從腦中找出姬婳的相貌,“快,讓她進來。”

陪著姬婳進來得還有虛弱不堪的姬發,殷壽攔住打算行禮的兄妹二人,連忙道:“不必多禮,此毒何解?”

性命攸關的大事面前,姬婳又不藏私,趕緊拿出之前從蘇妲己那裏要回的靈藥。

“主帥,這個罐子裏的靈藥名為無憂,可解世間一切毒物。”姬婳掏出袖中的小罐,遞給殷壽。

殷壽一看只有這麽小小一點,便皺眉問:“這麽一點解藥,能解幾人之毒?”

殷壽雖然惜命,但他也舍不得自己一手建立的鐵騎全軍覆沒,顧此一問。

姬婳本也還擔心殷壽會至全軍將士姓名於不顧,獨占全部解藥,聽他這樣問,便放下心來,笑著解釋說:“不會,此藥打開後,沖水服用,多少人都能救!”

“只是,必須在開封後半個時辰內用,才有解毒之效。”

殷壽聽後想立刻使用,但又不想拿全軍戰士的姓名開玩笑,面上剛剛染上一絲猶豫,就見姬發行禮報告:“姬發願意為主公和所有的兄弟們試藥!”

後面的事情一切順利,見姬發藥到病除,殷壽趕緊讓姬婳、姬發、崇應彪他們幾個為全軍將士解毒,經過一夜的緊急搶救,基本是將所有人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

殷壽看著累的幾乎虛脫的姬婳,和汗水直流的崇應彪和姬發,點點頭:“這次多虧姬婳孩兒,崇應彪和姬發你們也是我的好兒子!”

“姬婳,為父將滿足你一心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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