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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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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謝鶩行眸色一再地沈下去。

舌頭被壓緊在口中, 喉骨粗嘎滾動,垂低的眼盯著離自己不到分毫距離的細指。

純白色的牛乳沿著小公主瑟顫透粉的指腹往下淌,沁進指紋, 蜿蜒綿長的印記帶著股引人遐\\.想的稠纏。

他只需伸舌一卷……

謝鶩行眼裏的炙\\.熱太濃太燙,他視線凝著那處宛若被火星子濺灑, 起初只是一點燎灼,擴散、蔓延、穿透表層的肌膚, 沿著經脈血液, 霧玥不禁微微翕開唇瓣, 試圖讓心口燒燙的熱意散去一點。

霧玥按捺著想要把手收回的沖動,不斷對自己說, 讓他嘗過就好了。

霧玥又將指往前遞了遞, 鬢邊已經沁出了細汗,就在將將要觸到謝鶩行雙唇的電光火石間,她的手被握住, 霧玥眼簾重重一顫。

指頭被謝鶩行揉在掌中, 那滴牛乳被揉化在兩人交握的雙手之間, 濕膩粘稠的連帶著霧玥呼吸都變得費勁, 只能將唇縫翕的更開。

“公主幹什麽?”

謝鶩行的唇就在霧玥指邊,話說時, 薄紅的唇好幾次險些碰到,同時揉著她指的動作不停,掌中薄繭所帶來的刺癢感被不斷放大,透骨的撩人之意讓霧玥腦袋都變得不清晰起來。

霧玥怔怔看著,眼圈早已被洇成通紅, 她禁不住要退縮了,想把指抽出來, 卻使不出一點力氣,只能強撐著用不穩的軟嗓說,“你不是……想嘗。”

“奴才不想。”

謝鶩行的話讓霧玥懵了一下,就聽他又開口。

“若是奴才嘗了,當真解了念頭,是不是就不能再靠近公主,那奴才寧願永遠忍著。”

低啞的嗓音帶著極致的忍耐和苦澀,緊糾著霧玥的雙眸裏卻是與之全然相反,繾綣深款,含著安撫的笑。

霧玥就這麽與他對視著,仿佛有一只不知道打哪來的兔子,一下竄進了心裏,狂跳著如擂鼓,讓她除了自己的心跳什麽都聽不見。

“但是奴才知道公主想。”暗藏在低迷嗓音下,跌宕湧動的亢奮和莫測,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

霧玥的手被謝鶩行帶著壓到他唇上,啟開唇用舌尖輕舔過他早就想含進口的細指,極端嗜骨的滿足爬上脊髓,軀殼內那些嘗到甜頭的腕足在不斷激蕩叫囂著亂竄,也令謝鶩行不禁微瞇起眼尾。

他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霧玥的眼,小公主張著檀口,急促的呼吸讓她整個人抖的厲害,純稚的水眸被染上了生澀卻嬌的情態,眼尾更是濕紅的乖憐動人。

霧玥難以呼吸,狂亂無措地扇動著眼睫,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麽一副模樣,她只看的到謝鶩行,端坐著青衫簡雅挺整的一絲不茍,緊絞著她的那雙眼眸裏卻爬著瀲灩的水澤,目光裏的沈迷將他身上的那股清冷勁兒都給打破。

尤其他此刻正在做的事,整個人都透著股從骨子裏滲出來的欲\\.惑。

他就這麽註視著霧玥,將她的指尖卷在唇舌之間,極白的膚色將唇色襯的紅極,每一下的舐吻都帶出水澤,空氣裏都充斥著難解的濕纏,細細密密的從指尖游弋至五臟六腑,讓霧玥悸顫難止。

霧玥腦子已經徹底渾沌,只感覺自己裙下的兩條腿發著軟,身子更是不住的往下掉。

這就不成了?他還沒有舔幹凈小公主指上的牛乳呢。

看著霧玥幾乎濕透沾在眼瞼上的眼睫,謝鶩行這才大發慈悲的將她的指從唇舌間吐出,攬著她無力的腰枝將人帶入懷中。

謝鶩行掌心愛憐地拍撫著她荏弱簌顫的後腰,黑眸卻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流露出貪得無厭的惡劣,淺聲開口,“公主,似乎還是不夠呢。”

小公主可真是單純的讓他心都軟了,可好不容易咬住的獵物,哪有松口往外吐的道理。

哪怕是小公主把自己整個送到他口中……讓他吃,都不夠。

*

那日霧玥幾乎是氣急敗壞的把謝鶩行趕出了照月樓。

連夜裏躺在床上都翻來覆去的不能平靜,一邊惱著這局面越來越麻煩,這樣都不夠,那他還想如何。

一邊又被心口那股難以言喻的悸顫攪得心意煩亂,只要想起白天的一幕幕,他望著自己眼眼說得那些話,臉頰就抑制不住的燒熱。

還有他舐吻自己指尖時,那若明若昧的纏\\.綿……霧玥閉緊眼睛,連帶著抱著被褥的手也收緊,心卻在用力地跳。

她就是在幫著謝鶩行解念頭而已,他就是親近的人,與蘭嬤嬤沒有區別,還是宦官,有什麽可胡思亂想的,對,不能胡思亂想。

霧玥勉強安慰了自己,可只要一想到謝鶩行,思緒總是不受控制的胡亂游走。

甚至後來謝鶩行來照月樓,自己會看著他發楞,可是這張臉都看了那麽多年了,有什麽可發楞的。

這種陌生不得解的情緒讓霧玥只想逃避。

這日她去向太後請安,聽太後說起法華寺的佛塔已經落成,要前去齋戒一月,霧玥半點沒猶豫就孝順地說要陪著一起去。

等謝鶩行得知此事,霧玥已經回到照月樓。

謝鶩行聽著合意的來稟,眉心幾不可見地一蹙,“太後讓公主去的?”

合意回道:“是公主主動要去。”

謝鶩行只想了一瞬就知道是怎麽回事,自作主張的小公主八成是躲他。

原本不打算讓霧玥去,不過接下來宮中只怕要少太平了,和太後去法華寺住上一段時日也好。

晚上的時候謝鶩行來了霧玥房中。

霧玥以為他還不知道,便主動和他說起,“過幾日我要與太後一同去法華寺,恐怕月餘才能回來。”

“那麽久。”謝鶩行也裝得才知道,語氣微微焦灼,“我會想念公主。”

又來了,心口又莫名跳了一下。

霧玥捏著手心按下思緒,又怕謝鶩行知道是自己有意躲著他,借口道:“太後的意思,我也無法拒絕,而且一月而已,多快呀。”

謝鶩行直視著霧玥心虛眨動的眼眸,不讓她有閃躲的機會,霧玥只能端起茶盞,借著喝茶來掩飾。

“嗯,沒關系。”謝鶩行扯了扯嘴角,展出一抹笑,“念著人的滋味太難熬,我一個人想著便夠了。”

霧玥捧著茶盞的手不由得收緊,想安慰說自己也會惦記他,口話到嘴邊又不自在的咽了下去。

謝鶩行又開口,“只是今夜,我可以留在公主房中麽?”

“咳咳,咳咳咳。”霧玥被口中的茶水嗆到,劇烈咳嗽起來,笑臉也咳得緋紅。

謝鶩行走過來為她拍著背脊,微偏頭凝著她溢淚的眼眸,“就像過去給公主值守一樣,我只是想多與公主待在一起罷了。”

霧玥手拍著胸口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冷靜下來,方才謝鶩行說留在他房中,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她扭過頭,謝鶩行朝她微笑,“我就只是守著公主睡。”

霧玥眼裏的波瀾略微褪去,似乎又是她多想了些什麽,正點著頭,就聽謝鶩行又道:“何況當初不是連同睡一張塌都有過。”

輕描淡寫的一句,讓霧玥心跳再次快了起來,直撞得她抵在心口的掌心都感覺到了。

可她心跳那麽快幹什麽,過去睡一張塌,不是都沒有什麽,霧玥小幅度地搖了搖腦袋。

“公主怎麽了?”謝鶩行在她耳邊問,若有若無的呵氣打在耳畔,讓思緒更亂。

對上謝鶩行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目光,霧玥更加暈眩,連忙搖頭說:“沒事。”

謝鶩行點點頭,走到塌邊為霧玥鋪好床,笑著說:“公主早些睡吧。”

霧玥捧著紛亂的心緒躺進被褥裏,謝鶩行則拉了把圈椅到她床前,就這麽坐著守著她。

霧玥只要睜眼就能看到他,而且每次他的目光一定在自己身上。

謝騖行問,“公主不睡?”

“睡了。”霧玥閉上眼睛,捏在被褥上的細指微蜷緊,怎麽睡不著。

她懊惱地轉過身,又將整張臉埋進被褥裏。

謝鶩行在她身後散漫地支著額,饒有興致的欣賞著小公主因為他輾轉反側的模樣。

不知過了多久,霧玥扯下被褥,緋紅的一張小臉仿佛快悶壞了,沒聽到身後有動靜,她放輕動作轉過身。

謝鶩行闔眼靠坐在圈椅裏,呼吸平緩,是睡著了嗎?

霧玥悄悄坐起些身體,柔和的燭光攏在他身上,交疊的長睫在他眼下拓出斑駁的虛影,本就極為好看的一張臉此刻更是柔和的沒有一點攻擊性。

這樣才乖嘛,明明以前就是那麽乖的,怎麽就越來越會給她添麻煩。

霧玥想著兇巴巴地瞪了他一眼,水眸觸及他薄抿的唇,眸光忽的就晃了一下。

霧玥慌張低下視線,看到自己放在膝上的手,他怎麽含過自己指尖的畫面沒有征兆,盡數湧進腦子,呼吸變得虛浮。

鬼使神差的,霧玥擡起指朝著謝鶩行的唇試探觸去,快要碰到時,她才如夢初醒,一把捏緊手心。

眼裏的羞亂已經快溢出來,她想著摸他的嘴幹什麽,難道她也被他帶壞了,霧玥逃也似地把自己從新藏回被褥裏,閉緊眼睛勒令自己不準再想。

謝鶩行看似一直在睡,唇畔不明顯的微勾了勾。

……

轉眼就到了動身去法華寺的日子,臨出發,霧玥軟磨硬泡的拉著賀蘭婠和自己一同去。

一直坐上馬車,賀蘭婠都止不住在埋怨,“我在宮裏都快憋死了,你還要讓我去廟裏,什麽居心。”

“表姐就當陪陪我。”霧玥原也是閑不住性子的人,她也怕自己在法華寺會悶死,“而且要不是表姐你,我也不用躲來這廟裏。”

賀蘭婠聽不懂她的嘟囔,“怎麽就因為我了?”

霧玥動了動唇,沒吭聲,一切都是在她給謝鶩行找對食後開始不可收拾的,可表姐給她出主意原也是好心,不能怪她。

禁軍開道,隊伍一路順利到了法華寺,住持和一眾高僧早已等候相迎,霧玥就這麽在法華寺住了下來。

每隔三日,就有暗衛從法華寺送信到謝鶩行手中,他照常讀過小公主一日都做了什麽,抽開手邊的抽屜將信紙放進去,裏頭已經有好幾張信紙。

謝鶩行合攏抽屜,才拆開從陣前傳來的情報,淡淡念著上頭的內容,“高奉毅占了一城久攻不出,蕭沛請皇帝派兵增援。”

“急什麽,又不是撐不住了。”謝鶩行合攏信紙放到火上,火舌頃刻舔上信紙,竄起的火光映著他的臉明暗交錯。

*

清早的薄霧還未散去,敲鐘聲回蕩在香火繚繞的法華寺內,餘音悠遠沈肅,讓人不覺心生敬畏。

霧玥和賀蘭婠一起隨太後聽早課,賀蘭婠掩嘴打著哈欠,附在霧玥耳邊小聲說話,“好在再過幾日就要回去了。”

賀蘭婠幾乎是掰著手指再算日子,總算過去大半月了。

霧玥瞧了眼講經的主持,雖然覺得不好,但也跟著點點頭,最初來法華寺的幾日她還算能靜心,不用面對謝鶩行只覺得一身輕松,可日子一長,她就開始想嬤嬤想雲娘娘,也會惦起謝鶩行……

想到沒幾日就能回去,霧玥說不出心裏什麽滋味,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又覆雜糾結。

太後將目光投到兩人身上,看向霧月的時候神色還算好,這個月夷公主她是實在不喜歡,自由自在慣了,沒有規矩。

太後清了清嗓子,“如今戰事不定,哀家已經決定再在寺中住一段時日,為大胤為百姓祈福。”

賀蘭婠聞言當即哀嚎出聲,霧玥連忙拉住她,怕她惹的太後不快。

早課散去,前腳才走出大殿,賀蘭婠立刻忍不住說,“難不成那個高奉毅一日不降,我們就一日不走了。”

霧玥一時蹙緊了眉,也不知道還在寺裏住多久,原還煩擾回去後怎麽面對謝鶩行,這回倒是不用煩擾了,怎麽反而又覺得失落。

只不過這點情緒太不明顯,很快就被霧玥忽略了去。

……

養心殿內。

趙京玉跨步到殿中,拱手朝元武帝道:“皇上臣認為直接從都護府調兵支援三皇子最為簡便。”

站在另一邊的謝鶩行則道:“微臣倒認為,調軍路途遙遠,耗時耗力,調兵應是只做截斷高奉毅後路之用,從五軍營派兵前去支援,至於領兵將士,微臣覺得江鈺江大人正合適。”

“臣覺得不妥。”趙玉京眉頭擰緊,目光淩厲的看著謝鶩行,閹黨爪子越伸越長,竟還想把手伸進三大營。

元武帝闔著眼還沒有作聲,身後替他揉按的女子輕聲問:“皇上,輕重可合適?”

趙玉京看向說話的女子,眼中更是寫著不滿,皇上縱然頭疾難忍,也不該讓其在此,還擅自插話。

女子說話時身上宜人的香氣更為濃烈 ,元武帝只覺渾身舒暢點頭道,“合適。”

話落,元武帝睜眼看向謝鶩行,“就按你說的,宣江鈺。”

趙玉京還想說什麽,元武帝已經揮手,他不得已只能壓下聲音。

從養心殿走出,謝鶩行朝著趙玉京笑笑拱手:“趙大人慢走。”

趙玉京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屑一顧的哼聲,拂袖便走。

謝鶩行無所謂地放下手,甚至眼裏的笑意都不見有減,他擡眸眺望著天邊還沒徹底落沈的金烏,想見小公主了。

……

深夜的法華寺,除了枝頭的蟬鳴靜謐無聲,合意守在霧玥的廂房外,看到黑暗中有人走來,微凝起視線。

直到看清來人的容貌,合意才松下目光,走上行禮,“見過掌印。”

謝鶩行望了眼沒有點燈的廂房,“公主睡了?”

合意點頭回話,“寺裏鼓鳴即起鐘鳴則息,公主一直睡得早。”

謝鶩行示意他退下,走到廊下將門推開。

隨著門縫展開,謝鶩行被拉長的身影連同月色一同鋪進屋內,他借著稀微的月光,將目光投向床榻。

小公主睡覺時一向乖極,小手枕在臉側,半邊香腮嬌憨可人,謝鶩行一路都在想著,該怎麽討這一個來月的思念之苦,現在倒是舍不得把人吵醒了。

嘖,這可怎麽辦。

謝鶩行屈指愛憐的輕撫過她的臉頰,天熱的緣故,小公主只搭了條薄衾在身上,起伏有致的玲瓏身段被勾勒的清晰,長指下劃的動作變慢。

安靜的空氣中忽然多了份磨人的燥意。

睡夢中的霧玥,仿佛有所覺一般輕擰了擰眉,朝床榻裏側轉了個身,寢衣被壓扯著,半片香肩從衣襟滑出,心衣的系帶露出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許久不見,公主對奴才真大方。”謝鶩行稍擡起眼尾,笑得輕淺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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