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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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自家母上大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司妍頭皮有些發麻。
“媽媽，我可以解釋。”司妍垂死掙紮。
司媽媽看著她滿滿當當的左右手，笑得愈發燦爛，“走，出去解釋。”
車速已經飆到了80，突然一個急轉彎，司妍的身體由於慣性撞在了車門上，她心虛地瞥了一眼母上大人冷漠的側臉，把嘴邊的話默默咽了回去。
司媽媽最討厭別人撒謊欺騙她，司妍的腹黑多半是遺傳她媽媽，別看司媽媽平時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但實際上是司家最腹黑的一位，她整人的手段，司家兄妹可都是見識過的，是以從小到大，對於媽媽的問話，司妍都是有問必答，從不敢欺瞞。
今天出了這樣的事，司妍表示她也很絕望啊。
車子在一家酒店停下，司妍麻溜兒地下車，殷勤地為太後娘娘打開車門，彎腰將手遞給她。
司媽媽無比受用，搭著她的手優雅地下了車。
“陪我吃個飯。”司媽媽踩著近八公分的高跟鞋，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語氣淡淡。
來都來了，司妍哪兒敢說不。
一坐下，司媽媽一句話也不說，連個眼神兒也不給她，翻開菜單，刷刷刷，利落地點了一桌子的菜。
司妍心裏內牛滿面，她一學期的生活費就這樣沒了。
司媽媽把餐單交給服務員，瞥了一眼縮得跟鵪鶉蛋似的司妍，嗤笑一聲，不屑道:“出息！”
司妍委委屈屈擡眼望著她。
司媽媽不是司爸爸，對她可憐的跟狗兒一樣眼神兒自動免疫，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道:“收起你那灰姑娘一樣的表情，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是後媽，欺負你了呢。”
司妍一口老血吞進了肚子裏。
不一會兒，飯菜就上來了，飄香四溢，大部分都是司妍喜歡吃的。
可關鍵是她是和慕錦吃完飯回來的啊。
司妍摸了摸到現在依舊腫脹的肚皮，哀嘆一聲，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
“怎麽不吃？”司媽媽疑惑地問，“媽媽特意點了你喜歡的。”
司妍訕訕地笑了一聲，“沒什麽胃口。”
“也對，”司媽媽蒼白地扯了扯嘴角，自嘲道:“你跟著慕錦吃香的喝辣的，哪兒看得上我點的這些粗茶淡飯……”
司妍:“……”
司媽媽斂了眸，幽幽嘆了一口氣，顯得有些落寞，“我出差路過A市，一下飛機，飯都沒來得及吃，眼巴巴地跑去操場想看你一眼，你教官說你生病住院了……”
司妍心裏一咯噔。
“我心急如焚，忙趕去醫院看你，結果護士說，你沒住院……”她語氣哀慟，深色悲戚，“我擔心你，又去你宿舍樓下等你，在宿舍大廳坐立難安，結果卻等到你和別的男人一塊兒回來……”
司媽媽捂著胸口，微微蹙眉，美目含淚，眼角一滴淚遲遲不肯落下。
“你知道媽媽的心多痛嗎？”
這時候服務員剛好端著一瓶紅酒進來。
司媽媽眼角滑下兩顆晶瑩的淚珠，見有人進來，她連忙擦了擦眼淚，目光閃躲，卻有一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司媽媽將一個被不孝女兒傷透心的慈祥母親刻畫的入木三分。
司妍差點忘了她年輕時候是幹什麽的，那可是影後級別的演技，最佳女主角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拿的。
服務員臨走的時候，輕飄飄地瞥了司妍一眼。
司妍:我心裏有一句臟話不知當不當講。
一家子的戲精！
司妍舉手投降，“媽媽，我招，我全都招，您別演了。”
司媽媽立刻眉開眼笑，擦了擦眼角，從包裏拿出鏡子補了補妝，“好了，說吧。”
司妍:“……”
司妍如實地將她如何生病，慕錦如何給她開假條，如何逼迫她做苦力，如何誘拐她去逛街買東西等劣跡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
司媽媽面帶微笑，“這麽說，你全程都是受害者嘍？”
司妍賣慕錦賣得毫不猶豫，“對！我本來就打算請一天假的，慕錦給我開了七天的，就是為了讓我做苦力。”
“哦？慕錦為什麽坑你做苦力？莫不是你做了什麽對不起人家的事？”
提起這個，司妍更加悲憤了，“肯定是司珩得罪了她，他就報覆到我身上。”
司媽媽臉上的笑容神秘莫測，“把賬結了，你可以走了，我希望明天在操場上可以看到你的颯爽英姿。”
“是。”
等司妍走後，司媽媽撥通了一個號碼。
“餵，慕錦，現在有時間嗎？來一趟xx酒店，我在這兒等你。”
臭小子竟然把主意打到她女兒身上來了！
於此同時，司妍趕緊給慕錦發短信:慕師兄，我母上大人發現我逃了軍訓，很可能找你對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QAQ
慕錦掛了電話，看著手機彈出來的信息，眼中浮現一抹笑意。
十分鐘後，慕錦到達目的地。
司媽媽笑了笑，合上雜志，比了比對面的位置，道:“坐。”
慕錦從容地坐下，面上掛著溫和禮貌的笑容，司媽媽故意釋放的氣場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以前是拿對待司珩朋友的態度對他，跟這會兒審判女婿的態度肯定是不一樣的。
司媽媽用餘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
慕錦坦然接受司媽媽的打量，始終面帶微笑。
“司妍的證明是你開的？”司媽媽單刀直入。
“是。”
“今天是你帶她去玩的？”
“是，阿姨司妍說的都是真的。”慕錦微笑，話中維護的意味很明顯。
司媽媽挑眉，“你都不想知道她說你什麽了？”
慕錦輕笑，提到司妍，連帶眉眼柔和了許多，“大概知道。”
那只小狐貍，肯定毫不猶豫把他賣了。
司媽媽放在雜志上的手指敲了敲，“那你當初為什麽要拒絕她呢？”
慕錦古怪地看了司媽媽一眼，反問道:“當時她才初三，難道當您希望我答應？”
司媽媽:“……”
半響，司媽媽嘆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妍妍這孩子是個死心眼兒的，你若是真心的，我們也不幹預，但是……”話鋒一轉，語氣陡然淩厲，“如果你只是想玩玩……”
“阿姨。”慕錦直視她的眼睛，像許下鄭重的諾言一般，目光堅定，“我想我這一生再也不會有如此認真的時刻了。”
晚上司妍躺在床上，聯想到司珩前兩天提醒她小心，知覺告訴她司珩肯定知道司媽媽來A市出差的事情。
於是她掏出手機，啪啪一陣亂按。
黑心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太後娘娘來A市出差？
蠢蛋哥:是啊，我還提醒過你小心【摳鼻】
黑心妹:那我可謝謝您嘞！【再見】【再見】
蠢蛋哥:怎麽？被抓包了？？？
蠢蛋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您已經不是對方好友！
第二天司妍起了個大早，和大家一起訓練。
今天是軍訓的最後一天，訓練任務都完成，只忙著最後的大匯演，司妍她們連練的是方陣。
司妍兩天沒來，筋骨都松散了許多，讓她在隊伍中走了兩圈，教官果斷讓她下來了，又怕傷她自尊，就安慰她說，“大病初愈，好好休息。”
司妍樂呵呵地躲在樹蔭底下啃著冰棍兒，看她們汗流浹背地踢正步。
休息的時候還特別體貼地給她們班人一人買了一根冰棍兒，想她昨天付了太後娘娘一頓豪華早餐，又給慕錦轉了錢，現在已經是油盡燈枯，只能買得起冰棍兒了。
孔君她們的白皮全都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好在還在可以接受的黑度內。
半個月訓練下來，她們已經對這種訓練強度習以為常，況且這兩天排演，也沒有覺得累，但熱是肯定的。
孔君邊舔著冰棍兒邊發出滿足的喟嘆，“這該死的軍訓終於要結束了。”
齊萌萌:“是啊！你看我都黑成啥樣了。”
孔君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怕，老娘有粉！”
司妍和陳憶萱相視而笑。
“司妍，教官讓你過去一趟。”
“來了！”司妍跑過去，在教官面前停下，“教官，你找我。”
教官:“嗯，原來那個在匯演舉牌子的那個女生腳崴了，你來替她。”
司妍:“ (⊙o⊙)可是我正步踢的不好。”
教官:“讓你舉牌子，不是舉旗，不需要踢正步，就像運動會那樣舉牌子，只要跟上音樂就行了，會嗎？”
司妍點頭，“會。”高中運動會她舉了三年的牌子呢，當花瓶誰不會。
“那你舉著走兩步給我看看。”教官把牌子遞給她。
司妍有模有樣的舉起牌子，面帶微笑，假裝有BGM走了兩步。
教官滿意地點點頭，“可以，不過有些地方需要糾正一下……”
下午兩點半匯演正式開始。
天氣依舊火辣辣的，但軍訓最後一刻，喜悅早已戰勝了炎熱。
“……迎面向我們走來的是二十一連，巾幗不讓須眉，看！她們步伐堅定，隊伍整齊，聽！她們口號嘹亮……”
司妍走在前面舉著牌子，面帶微笑，內心卻在吐槽這俗套的臺詞。
戴著墨鏡的司媽媽站在對面的觀眾席上，拿著相機對著司妍哢哢哢一陣狂拍，慕錦站在旁邊為她撐著遮陽傘。
“我女兒就是像我，多好看，360度無死角。”
慕錦:“……”
教官趁他們聆聽領導講話已經偷偷離開，結束以後看教官已走，不少女生都抱頭哭得稀裏嘩啦，司妍卻覺得她們是喜極而泣。
齊萌萌邊哭邊指責司妍，“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懂什麽！”
司妍:“……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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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媽媽看著她滿滿當當的左右手，笑得愈發燦爛，“走，出去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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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媽媽最討厭別人撒謊欺騙她，司妍的腹黑多半是遺傳她媽媽，別看司媽媽平時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但實際上是司家最腹黑的一位，她整人的手段，司家兄妹可都是見識過的，是以從小到大，對於媽媽的問話，司妍都是有問必答，從不敢欺瞞。
今天出了這樣的事，司妍表示她也很絕望啊。
車子在一家酒店停下，司妍麻溜兒地下車，殷勤地為太後娘娘打開車門，彎腰將手遞給她。
司媽媽無比受用，搭著她的手優雅地下了車。
“陪我吃個飯。”司媽媽踩著近八公分的高跟鞋，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語氣淡淡。
來都來了，司妍哪兒敢說不。
一坐下，司媽媽一句話也不說，連個眼神兒也不給她，翻開菜單，刷刷刷，利落地點了一桌子的菜。
司妍心裏內牛滿面，她一學期的生活費就這樣沒了。
司媽媽把餐單交給服務員，瞥了一眼縮得跟鵪鶉蛋似的司妍，嗤笑一聲，不屑道:“出息！”
司妍委委屈屈擡眼望著她。
司媽媽不是司爸爸，對她可憐的跟狗兒一樣眼神兒自動免疫，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道:“收起你那灰姑娘一樣的表情，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是後媽，欺負你了呢。”
司妍一口老血吞進了肚子裏。
不一會兒，飯菜就上來了，飄香四溢，大部分都是司妍喜歡吃的。
可關鍵是她是和慕錦吃完飯回來的啊。
司妍摸了摸到現在依舊腫脹的肚皮，哀嘆一聲，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
“怎麽不吃？”司媽媽疑惑地問，“媽媽特意點了你喜歡的。”
司妍訕訕地笑了一聲，“沒什麽胃口。”
“也對，”司媽媽蒼白地扯了扯嘴角，自嘲道:“你跟著慕錦吃香的喝辣的，哪兒看得上我點的這些粗茶淡飯……”
司妍:“……”
司媽媽斂了眸，幽幽嘆了一口氣，顯得有些落寞，“我出差路過A市，一下飛機，飯都沒來得及吃，眼巴巴地跑去操場想看你一眼，你教官說你生病住院了……”
司妍心裏一咯噔。
“我心急如焚，忙趕去醫院看你，結果護士說，你沒住院……”她語氣哀慟，深色悲戚，“我擔心你，又去你宿舍樓下等你，在宿舍大廳坐立難安，結果卻等到你和別的男人一塊兒回來……”
司媽媽捂著胸口，微微蹙眉，美目含淚，眼角一滴淚遲遲不肯落下。
“你知道媽媽的心多痛嗎？”
這時候服務員剛好端著一瓶紅酒進來。
司媽媽眼角滑下兩顆晶瑩的淚珠，見有人進來，她連忙擦了擦眼淚，目光閃躲，卻有一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司媽媽將一個被不孝女兒傷透心的慈祥母親刻畫的入木三分。
司妍差點忘了她年輕時候是幹什麽的，那可是影後級別的演技，最佳女主角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拿的。
服務員臨走的時候，輕飄飄地瞥了司妍一眼。
司妍:我心裏有一句臟話不知當不當講。
一家子的戲精！
司妍舉手投降，“媽媽，我招，我全都招，您別演了。”
司媽媽立刻眉開眼笑，擦了擦眼角，從包裏拿出鏡子補了補妝，“好了，說吧。”
司妍:“……”
司妍如實地將她如何生病，慕錦如何給她開假條，如何逼迫她做苦力，如何誘拐她去逛街買東西等劣跡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
司媽媽面帶微笑，“這麽說，你全程都是受害者嘍？”
司妍賣慕錦賣得毫不猶豫，“對！我本來就打算請一天假的，慕錦給我開了七天的，就是為了讓我做苦力。”
“哦？慕錦為什麽坑你做苦力？莫不是你做了什麽對不起人家的事？”
提起這個，司妍更加悲憤了，“肯定是司珩得罪了她，他就報覆到我身上。”
司媽媽臉上的笑容神秘莫測，“把賬結了，你可以走了，我希望明天在操場上可以看到你的颯爽英姿。”
“是。”
等司妍走後，司媽媽撥通了一個號碼。
“餵，慕錦，現在有時間嗎？來一趟xx酒店，我在這兒等你。”
臭小子竟然把主意打到她女兒身上來了！
於此同時，司妍趕緊給慕錦發短信:慕師兄，我母上大人發現我逃了軍訓，很可能找你對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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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慕錦到達目的地。
司媽媽笑了笑，合上雜志，比了比對面的位置，道:“坐。”
慕錦從容地坐下，面上掛著溫和禮貌的笑容，司媽媽故意釋放的氣場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以前是拿對待司珩朋友的態度對他，跟這會兒審判女婿的態度肯定是不一樣的。
司媽媽用餘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
慕錦坦然接受司媽媽的打量，始終面帶微笑。
“司妍的證明是你開的？”司媽媽單刀直入。
“是。”
“今天是你帶她去玩的？”
“是，阿姨司妍說的都是真的。”慕錦微笑，話中維護的意味很明顯。
司媽媽挑眉，“你都不想知道她說你什麽了？”
慕錦輕笑，提到司妍，連帶眉眼柔和了許多，“大概知道。”
那只小狐貍，肯定毫不猶豫把他賣了。
司媽媽放在雜志上的手指敲了敲，“那你當初為什麽要拒絕她呢？”
慕錦古怪地看了司媽媽一眼，反問道:“當時她才初三，難道當您希望我答應？”
司媽媽:“……”
半響，司媽媽嘆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妍妍這孩子是個死心眼兒的，你若是真心的，我們也不幹預，但是……”話鋒一轉，語氣陡然淩厲，“如果你只是想玩玩……”
“阿姨。”慕錦直視她的眼睛，像許下鄭重的諾言一般，目光堅定，“我想我這一生再也不會有如此認真的時刻了。”
晚上司妍躺在床上，聯想到司珩前兩天提醒她小心，知覺告訴她司珩肯定知道司媽媽來A市出差的事情。
於是她掏出手機，啪啪一陣亂按。
黑心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太後娘娘來A市出差？
蠢蛋哥:是啊，我還提醒過你小心【摳鼻】
黑心妹:那我可謝謝您嘞！【再見】【再見】
蠢蛋哥:怎麽？被抓包了？？？
蠢蛋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您已經不是對方好友！
第二天司妍起了個大早，和大家一起訓練。
今天是軍訓的最後一天，訓練任務都完成，只忙著最後的大匯演，司妍她們連練的是方陣。
司妍兩天沒來，筋骨都松散了許多，讓她在隊伍中走了兩圈，教官果斷讓她下來了，又怕傷她自尊，就安慰她說，“大病初愈，好好休息。”
司妍樂呵呵地躲在樹蔭底下啃著冰棍兒，看她們汗流浹背地踢正步。
休息的時候還特別體貼地給她們班人一人買了一根冰棍兒，想她昨天付了太後娘娘一頓豪華早餐，又給慕錦轉了錢，現在已經是油盡燈枯，只能買得起冰棍兒了。
孔君她們的白皮全都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好在還在可以接受的黑度內。
半個月訓練下來，她們已經對這種訓練強度習以為常，況且這兩天排演，也沒有覺得累，但熱是肯定的。
孔君邊舔著冰棍兒邊發出滿足的喟嘆，“這該死的軍訓終於要結束了。”
齊萌萌:“是啊！你看我都黑成啥樣了。”
孔君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怕，老娘有粉！”
司妍和陳憶萱相視而笑。
“司妍，教官讓你過去一趟。”
“來了！”司妍跑過去，在教官面前停下，“教官，你找我。”
教官:“嗯，原來那個在匯演舉牌子的那個女生腳崴了，你來替她。”
司妍:“ (⊙o⊙)可是我正步踢的不好。”
教官:“讓你舉牌子，不是舉旗，不需要踢正步，就像運動會那樣舉牌子，只要跟上音樂就行了，會嗎？”
司妍點頭，“會。”高中運動會她舉了三年的牌子呢，當花瓶誰不會。
“那你舉著走兩步給我看看。”教官把牌子遞給她。
司妍有模有樣的舉起牌子，面帶微笑，假裝有BGM走了兩步。
教官滿意地點點頭，“可以，不過有些地方需要糾正一下……”
下午兩點半匯演正式開始。
天氣依舊火辣辣的，但軍訓最後一刻，喜悅早已戰勝了炎熱。
“……迎面向我們走來的是二十一連，巾幗不讓須眉，看！她們步伐堅定，隊伍整齊，聽！她們口號嘹亮……”
司妍走在前面舉著牌子，面帶微笑，內心卻在吐槽這俗套的臺詞。
戴著墨鏡的司媽媽站在對面的觀眾席上，拿著相機對著司妍哢哢哢一陣狂拍，慕錦站在旁邊為她撐著遮陽傘。
“我女兒就是像我，多好看，360度無死角。”
慕錦:“……”
教官趁他們聆聽領導講話已經偷偷離開，結束以後看教官已走，不少女生都抱頭哭得稀裏嘩啦，司妍卻覺得她們是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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