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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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理綜和英語題型沒什麽變化。
交上英語答卷的那一刻，司妍心裏格外出奇地平靜，卻在監考老師笑著說出那一句“恭喜畢業”的時候淚目。
深夜燈光下一道道覆雜的數學題，早上五點仍未蘇醒的城市，模擬考失利後想打又沒有勇氣撥出去的號碼……
一切都在她合上筆帽的那一刻結束。
六月八號晚上畢業的畢業聚餐，當司妍脫下校服，換上一襲米白色碎花連衣裙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眾人小小驚艷了一把。
他們一直都知道女神學霸長得好看，眉眼如畫，長發及腰，就是性子冷淡了一點，但這一點也不妨礙她的顏值。
司妍為自己點了一首《追光者》，淺唱低吟，此時的她眼神迷離，已經微醉。
我可以跟在你身後像影子追著光夢游
我可以等在這路口不管你會不會經過
……
唱著唱著，聲音就開始哽咽。
她的高中一直追隨著那人的腳步，明明已經被拒絕，她也不知道自己固執地在堅持什麽。
唱完她回到座位，一句話不說，一杯接著一杯灌酒，幾個跟她關系不錯的同學註意到她的反常，卻只以為這是高考後遺癥，學神也需要釋放壓力的。
不一會兒司妍的手邊已經堆了幾個空瓶子，接著酒勁，司妍趁著醉意撥通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餵。”
電話幾乎是立刻接通，司妍在聽到他聲音那一刻慌亂地掛掉，她要說什麽呢。
我現在已經長大了。
這句話說出來有什麽意義，三年帶來的變數太多，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有了女朋友，說不定她對他來說只是司妍這個名字對應的人，又或者他已經不是當初她喜歡的模樣……
耳邊的嘈雜聲漸行漸遠，視線越來越模糊。
“司妍，慕錦他……”
好像有人在她耳邊輕輕嘆息，具體說什麽她已經聽不清了。
司妍又灌了一杯酒，趴在桌子上睡過去了，眼角掛著未幹的淚痕。
聚餐尾聲，慕錦推門而進，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是慕錦”。
包廂裏的嘈雜聲戛然而止，他們對慕錦這個名字已經產生了條件反射。
慕錦，三年前的省狀元，高老師天天掛在嘴邊的人，他們的目標。
鋪面而來的酒氣慕錦他微微蹙眉，他的目光在房間裏搜尋，一眼就看到了伏在沙發上昏睡的司妍。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來找個人。”
他穿過人群，神情淡然，風姿卓然，與這渾滿酒菜味兒的房間格格不入。
慕錦首先走到高老師面前打了個招呼。
高老師笑著應了，“你來了，諾，小姑娘今天可喝了不少呢，估計醒來不好受。”
一陣熟悉的味道竄入鼻尖，司妍忍著隱隱作痛的腦袋，費力地睜開雙眼，似乎看到了心中的那人。
一定是在做夢，司妍迷迷糊糊地想。
慕錦看著剛剛醒來又陷入昏睡的司妍，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理了理她微亂的頭發，將她散落在臉上的一縷發絲重新別在耳後，因為喝酒的緣故，少女的雙頰暈染了一層酡紅，眼角眉梢多了幾分艷麗。
慕錦彎腰輕輕抱起她，轉身跟高老師道別，恭敬有禮，“謝謝老師三年來對司妍的照顧，改天學生一定登門拜訪，感謝老師的教誨之恩。”
“說什麽照顧，她根本就不用別人操心，教了這丫頭三年，畢業了還真是有點舍不得呢。”高老師看了一眼熟睡的司妍，目光慈愛，這麽聰明又勤奮學生，深得他心，她和慕錦是他教書這麽多年來最大的驕傲。
“我們放假會常來看您的。”
他用的是“我們”，高老師挑挑眉，示意他懷裏的人，“這麽有自信？”
慕錦微微笑，目光堅定，“勢在必得。”
高老師笑瞇瞇地看著兩人的背影，幽幽感嘆年輕真好，就讓他們小兩口折騰吧，他就不多嘴了，感情需要經過一些波折才會顯得彌足珍貴。
有幾個還醒著的同學看著慕錦抱著他們的學霸女神走出去，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原來學霸女神跟學霸男神有一腿！
勁爆新聞！
好些個學生拿出手機抓拍。
等慕錦走後，高老師瞥了一眼他們的手機，清了清嗓子，微微一笑，“同學們，剛剛拍的照片如果讓我發現你們誰傳出去，尤其是讓司妍看到了，那咱們一個月後的高考總結會上我會跟你們家長好好聊一聊。”
同學們:“……”
高考後的旅行是司妍早就計劃好的，爸媽忙於公司的事情，司珩倒是非常想陪她去，但這個時候他正忙著期末考試，司妍考慮到帶著他的利弊，決定還是自己一個人去。
“你就等我半個月怎麽了！我高考完還等你半個月，帶你一起去玩的呢！”
司珩在電話那端咆哮，司妍把手機拿開了一點，避免自己的耳朵飽受摧殘，“等你半個月，荷蘭的郁金香都謝了，你考完試自己去吧，我先掛了，還要收拾行李呢。”
說完，不給司珩說話的機會，就掛掉了電話。
六月中旬，司妍一個人提著行李踏上了旅途。
飛機穿過厚厚的雲層緩緩上升，天空逐漸變得澄澈，纖塵不染。
司妍帶上眼罩開始閉目養神，飛機將在十個小時候後到達終點。
對於歐洲，司妍還是比較球鞋，按照計劃，司妍先後又把各個國家的著名景點游覽了一遍，然後又去了些不知名的小鎮。
雖說這些景點以前也去過，但多數是跟爸媽和司珩去的，如今自己一個人，風景是一樣的，心境卻大不相同。
六月底，當司妍在巴黎的香榭麗舍大道漫步時接到了司珩的電話，“妍妍，快快快，查成績。”
司妍楞了一下，看了看腕表，已經是六月二十四號了，現在國內應該是六月二十五號的零點，她都已經快把查成績這回事兒給忘了。
“準考證在我床頭的抽屜裏，查詢密碼是我的生日，你幫我查吧，我現在在外面。”
“好，你先別掛電話。”那邊傳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司珩將手機貼在耳邊，慢悠悠地走著，微風和煦。
“啊，找到了。”司珩興奮地喊，“怎麽樣，你緊不緊張，成績馬上就出來了。”
司妍輕笑，“沒什麽好緊張的。”她盡力了，盡人事，聽天命。
“心態真好。”
司妍嘴上這樣說，其實心裏還是有點緊張的，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一點點加快。
“天……”司珩驚呼，“妍妍，你猜你多少分？”
司妍握緊手機，笑道:“750？”
司珩這會兒正激動著，也不跟她計較，興奮道:“706！妍妍，全省第一，省狀元！數學竟然滿分！”
“時隔三年，省狀元又出現在了我們大一高。”
“妍妍，你太棒了！”他都想飛到她身邊，抱著她轉兩圈，未完成的夢妹妹幫他完成了。
司妍嘴角的弧度忍不住擴大，眼睛熠熠生輝，閃爍著喜悅的光。
“哦，對了，你想去那所學校，我順便幫你把志願報了吧……”司珩開始碎碎念，“你喜歡計算機，s大計算機是全國最好的，剛好慕錦也在那裏，也有個照應，還是想來F大，哥哥學校計算機也不錯哦。”
“Q大，計算機。”司妍幹脆利落道。
她當然知道S大的計算機是全國最好的，可是那天她看到他和一個漂亮的女子走在街上，那親昵的姿態，應該是他女朋友吧，她徹底死了心，她不去S大，不想讓自己舊情未了的難堪模樣被他看到。
“哎？為什麽不去S大呢，S大多好，雖說Q大也不錯，總不及S大啊……”
“哥哥，Q大，計算機。”司妍又強調了一遍。
司珩嘆了一口氣，她決定的事情沒有反悔的餘地，“好吧。”
七月中旬，司妍結束她的旅游，回到家中收到了她來自Q……S大的錄取通知書！
司妍對著做工精致的錄取通知書，瞪圓了一雙眼睛，上面赫然印著S大的校徽，她眨了眨眼睛，再看還是S大。
她朝樓上房間轉角處望了一眼，面無表情地將錄取通知書揉成一團，準確地拋進垃圾桶，然後默默地走進了廚房。
轉角處的某人意識到她的意圖，拔腿奔進了房間，把門反鎖住，自己躲到陽臺，哆哆嗦嗦打電話求救，“餵，慕錦，錄取通知書到了，我暴露了，妍妍現在肯定去廚房拿刀了，我覺得我要完了，你快來救救我。”
“什麽叫我好自為之！我這都是為了誰啊……”
“司珩，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面。”
來了……
司珩:“不在，不在，我不在！”
原諒他現在智商為負。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是神助攻，不用解釋，第一次寫長篇，可能把握不好，多包涵，嘻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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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她合上筆帽的那一刻結束。
六月八號晚上畢業的畢業聚餐，當司妍脫下校服，換上一襲米白色碎花連衣裙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眾人小小驚艷了一把。
他們一直都知道女神學霸長得好看，眉眼如畫，長發及腰，就是性子冷淡了一點，但這一點也不妨礙她的顏值。
司妍為自己點了一首《追光者》，淺唱低吟，此時的她眼神迷離，已經微醉。
我可以跟在你身後像影子追著光夢游
我可以等在這路口不管你會不會經過
……
唱著唱著，聲音就開始哽咽。
她的高中一直追隨著那人的腳步，明明已經被拒絕，她也不知道自己固執地在堅持什麽。
唱完她回到座位，一句話不說，一杯接著一杯灌酒，幾個跟她關系不錯的同學註意到她的反常，卻只以為這是高考後遺癥，學神也需要釋放壓力的。
不一會兒司妍的手邊已經堆了幾個空瓶子，接著酒勁，司妍趁著醉意撥通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餵。”
電話幾乎是立刻接通，司妍在聽到他聲音那一刻慌亂地掛掉，她要說什麽呢。
我現在已經長大了。
這句話說出來有什麽意義，三年帶來的變數太多，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有了女朋友，說不定她對他來說只是司妍這個名字對應的人，又或者他已經不是當初她喜歡的模樣……
耳邊的嘈雜聲漸行漸遠，視線越來越模糊。
“司妍，慕錦他……”
好像有人在她耳邊輕輕嘆息，具體說什麽她已經聽不清了。
司妍又灌了一杯酒，趴在桌子上睡過去了，眼角掛著未幹的淚痕。
聚餐尾聲，慕錦推門而進，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是慕錦”。
包廂裏的嘈雜聲戛然而止，他們對慕錦這個名字已經產生了條件反射。
慕錦，三年前的省狀元，高老師天天掛在嘴邊的人，他們的目標。
鋪面而來的酒氣慕錦他微微蹙眉，他的目光在房間裏搜尋，一眼就看到了伏在沙發上昏睡的司妍。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來找個人。”
他穿過人群，神情淡然，風姿卓然，與這渾滿酒菜味兒的房間格格不入。
慕錦首先走到高老師面前打了個招呼。
高老師笑著應了，“你來了，諾，小姑娘今天可喝了不少呢，估計醒來不好受。”
一陣熟悉的味道竄入鼻尖，司妍忍著隱隱作痛的腦袋，費力地睜開雙眼，似乎看到了心中的那人。
一定是在做夢，司妍迷迷糊糊地想。
慕錦看著剛剛醒來又陷入昏睡的司妍，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理了理她微亂的頭發，將她散落在臉上的一縷發絲重新別在耳後，因為喝酒的緣故，少女的雙頰暈染了一層酡紅，眼角眉梢多了幾分艷麗。
慕錦彎腰輕輕抱起她，轉身跟高老師道別，恭敬有禮，“謝謝老師三年來對司妍的照顧，改天學生一定登門拜訪，感謝老師的教誨之恩。”
“說什麽照顧，她根本就不用別人操心，教了這丫頭三年，畢業了還真是有點舍不得呢。”高老師看了一眼熟睡的司妍，目光慈愛，這麽聰明又勤奮學生，深得他心，她和慕錦是他教書這麽多年來最大的驕傲。
“我們放假會常來看您的。”
他用的是“我們”，高老師挑挑眉，示意他懷裏的人，“這麽有自信？”
慕錦微微笑，目光堅定，“勢在必得。”
高老師笑瞇瞇地看著兩人的背影，幽幽感嘆年輕真好，就讓他們小兩口折騰吧，他就不多嘴了，感情需要經過一些波折才會顯得彌足珍貴。
有幾個還醒著的同學看著慕錦抱著他們的學霸女神走出去，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原來學霸女神跟學霸男神有一腿！
勁爆新聞！
好些個學生拿出手機抓拍。
等慕錦走後，高老師瞥了一眼他們的手機，清了清嗓子，微微一笑，“同學們，剛剛拍的照片如果讓我發現你們誰傳出去，尤其是讓司妍看到了，那咱們一個月後的高考總結會上我會跟你們家長好好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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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珩在電話那端咆哮，司妍把手機拿開了一點，避免自己的耳朵飽受摧殘，“等你半個月，荷蘭的郁金香都謝了，你考完試自己去吧，我先掛了，還要收拾行李呢。”
說完，不給司珩說話的機會，就掛掉了電話。
六月中旬，司妍一個人提著行李踏上了旅途。
飛機穿過厚厚的雲層緩緩上升，天空逐漸變得澄澈，纖塵不染。
司妍帶上眼罩開始閉目養神，飛機將在十個小時候後到達終點。
對於歐洲，司妍還是比較球鞋，按照計劃，司妍先後又把各個國家的著名景點游覽了一遍，然後又去了些不知名的小鎮。
雖說這些景點以前也去過，但多數是跟爸媽和司珩去的，如今自己一個人，風景是一樣的，心境卻大不相同。
六月底，當司妍在巴黎的香榭麗舍大道漫步時接到了司珩的電話，“妍妍，快快快，查成績。”
司妍楞了一下，看了看腕表，已經是六月二十四號了，現在國內應該是六月二十五號的零點，她都已經快把查成績這回事兒給忘了。
“準考證在我床頭的抽屜裏，查詢密碼是我的生日，你幫我查吧，我現在在外面。”
“好，你先別掛電話。”那邊傳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司珩將手機貼在耳邊，慢悠悠地走著，微風和煦。
“啊，找到了。”司珩興奮地喊，“怎麽樣，你緊不緊張，成績馬上就出來了。”
司妍輕笑，“沒什麽好緊張的。”她盡力了，盡人事，聽天命。
“心態真好。”
司妍嘴上這樣說，其實心裏還是有點緊張的，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一點點加快。
“天……”司珩驚呼，“妍妍，你猜你多少分？”
司妍握緊手機，笑道:“750？”
司珩這會兒正激動著，也不跟她計較，興奮道:“706！妍妍，全省第一，省狀元！數學竟然滿分！”
“時隔三年，省狀元又出現在了我們大一高。”
“妍妍，你太棒了！”他都想飛到她身邊，抱著她轉兩圈，未完成的夢妹妹幫他完成了。
司妍嘴角的弧度忍不住擴大，眼睛熠熠生輝，閃爍著喜悅的光。
“哦，對了，你想去那所學校，我順便幫你把志願報了吧……”司珩開始碎碎念，“你喜歡計算機，s大計算機是全國最好的，剛好慕錦也在那裏，也有個照應，還是想來F大，哥哥學校計算機也不錯哦。”
“Q大，計算機。”司妍幹脆利落道。
她當然知道S大的計算機是全國最好的，可是那天她看到他和一個漂亮的女子走在街上，那親昵的姿態，應該是他女朋友吧，她徹底死了心，她不去S大，不想讓自己舊情未了的難堪模樣被他看到。
“哎？為什麽不去S大呢，S大多好，雖說Q大也不錯，總不及S大啊……”
“哥哥，Q大，計算機。”司妍又強調了一遍。
司珩嘆了一口氣，她決定的事情沒有反悔的餘地，“好吧。”
七月中旬，司妍結束她的旅游，回到家中收到了她來自Q……S大的錄取通知書！
司妍對著做工精致的錄取通知書，瞪圓了一雙眼睛，上面赫然印著S大的校徽，她眨了眨眼睛，再看還是S大。
她朝樓上房間轉角處望了一眼，面無表情地將錄取通知書揉成一團，準確地拋進垃圾桶，然後默默地走進了廚房。
轉角處的某人意識到她的意圖，拔腿奔進了房間，把門反鎖住，自己躲到陽臺，哆哆嗦嗦打電話求救，“餵，慕錦，錄取通知書到了，我暴露了，妍妍現在肯定去廚房拿刀了，我覺得我要完了，你快來救救我。”
“什麽叫我好自為之！我這都是為了誰啊……”
“司珩，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面。”
來了……
司珩:“不在，不在，我不在！”
原諒他現在智商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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