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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贓銀去向 終於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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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文庭嘆了口氣,“下午關一個時辰,其餘時間不要管,孩子給母親帶!”

“是,先生!”

東州府大獄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成全了一對露水夫妻,這是不是有些諷剌?

在夏琰和於文庭整治東州府官場時,童玉錦和趙之儀兩人分析、尋找肖會遂的貪汙去了哪裏?從肖家抄來的賬薄看,揮霍對上數的並不多,也就是說肖會遂有大半的貪銀不知所蹤。

童玉錦問道:“你覺得他的銀子去了哪裏?”

趙之儀摸了摸下巴,“依我來看,可能藏匿起來,用金條的形式保值,留給後代。”

“後代?”

“嗯!”

童玉錦反問:“肖會遂會這樣做嗎?”

趙之儀說道:“十成之中有七、八成男人會這樣做。”

童玉錦不讚同的說道:“肖會遂此人只是個會做官的庸吏,一個沒能力的庸吏不可能無緣無故占著正四品知州位置久居不下,肯定有些不同尋常的門道。”

“你的意思是……?”

童玉錦抿嘴說道:“如果沒有好爹罩著,必然是靠銀子養著這個官位!”

趙之儀冷笑一聲,“你分析的對,從江南調查的人差不多要回來了。”

童玉錦說道:“如果送銀子養官,你覺得他會送給誰,每年什麽時候送,是陸運,還是水路?”

“我讓人去查!”

童玉錦想了想,“肖府的人都抓了嗎,有沒有逃走的?”

“沒有!”

“我想見見肖會遂的庶務管事。”

“行,我去安排!”趙之儀回道。

“嗯!”

童玉錦和趙之儀見肖會遂庶務管事之前,先見了另外一個人,趙之儀問道,“為何要見他?”

“探話!”

趙之儀說道,“可我覺得他不會告訴你。”

“沒關系,我就是去探探!”

趙之儀揚了揚眉,兩人一起進了東州府大獄,見了誰呢?可能有人猜到了,不錯,就是前通判安坤。

在大獄門口見到前來送飯的林氏,可惜看門的獄卒不讓她進來,無論她怎麽求都沒有用,無奈之下拿了幾個碎銀子,黑心的獄卒拿了她的碎銀子,然後說道,“把飯食給我,我幫你送進去!”

林氏抱著食盒說,“妾身想親自送給夫君,請差爺行個方便。”

“給你方便了,我怎麽辦?”獄卒一臉不耐煩。

林氏臉色黯淡,一副悲切的的樣子。

獄卒瞄了一下手中的銀子,叫道:“行了,食盒趕緊拿過來——”

林氏不死心,仍然掙紮:“差爺,就讓妾身親自送進去,就這一次……”

獄卒直接喝道:“喲喝,看在碎銀子的份上才讓你送,既然不要我送,那就回去!”

“不,官爺,你收了……”

“別在這裏廢話,要送就送,不送趕緊走人!”

林氏拗不過獄卒,只好把食盒遞給獄卒,“差爺,請一定要送給我夫君,他已經好幾天沒吃過一頓像樣的飯食了!”

獄卒偷偷瞄了一眼食盒,不耐煩的揮手說道:“知道了,知道了,趕緊走,別防礙我們辦公務!”

林氏悲傷的離開了大獄門口。

林氏前腳剛才沒多遠,大獄內,獄卒拿著食盒把裏面的飯菜跟其他卒子分了,說道:“果然是官家娘子,做出的飯食看著就有食欲,真是色香味俱全。”

“那是,要是天天送就好了,我們就有口福了!”

……

站在拐彎處的童玉錦搖了頭,撇了撇嘴,“世態炎涼!”

趙之儀哼道,“這些小卒子不地道,拿了人家錢財還不幫人家辦事!”

“地道?”童玉錦譏笑一聲,“公平、地道,從來都是針對實力相當的人,底層階級或是弱勢群體從來只有被動接受規則。”

趙之儀挑眉:“我怎麽感覺這話是針對我的說呢?”

“我可沒說!”

“哦,最好別說,我跟你夫君可是一類人!”趙之儀得瑟的說道。

“走吧,趙公子!”

趙之儀和童玉錦進了牢房,安坤安靜的坐在稻草上,直到有人叫他,他才擡起頭,看到了童玉錦和趙之儀。

童玉錦說道,“安大人,你和肖大人共事多長時間了?”

聽到問話,安坤了然一笑,“你想問銀子去了哪裏?”

“是!”童玉錦緊了眼回道。

安坤垂下眼皮:“跟我沒關系!”

“當然跟你沒關系!”童玉錦說道:“可你也想扳倒肖會遂。”

安坤擡眼回道:“已經扳倒,至於多一個罪名,還是少一個罪名,我不感興趣!”

童玉錦嘖了嘖嘴,“輸不起的男人不好玩!”安坤這是故意整童玉錦,不讓她輕意結了案。

安坤冷笑:“一個婦道人家說這話合適嗎?”

“難道不是?”童玉錦揚眉。

“男人之事,作為女人,你是不是管得太過了?”安坤譏笑著說道。

童玉錦微微一笑:“這個你放心,只要夫君不嫌煩,它就永完不會過!”

安坤皮下眼不想理童玉錦。

童玉錦突然眉開眼笑的說道,“謝了,安大人!”說完後抱了抱拳轉身走人。

趙之儀摸著下巴看了看走過去的童玉錦,又看了一眼一直坐在稻草上的安坤,然後背著手出了安坤的關押處。

趙之儀走到童玉錦邊上,問道,“你明知道他不會回你,還來問,不無聊?”

童玉錦回道:“有什麽辦法,他不說我也不能撬開他的嘴。”

趙之儀看向童玉錦,感覺不解。

童玉錦笑道,“得到有效結論前,我們都要做許多無用之事,明不明白?”

“不明白!”

童玉錦說道:“沒關系,我們去打聽打聽肖會遂的人脈,問問夏候爺和於先生,倒底是哪些人在給他打點,打點的這些人又是什麽樣的官職,他們直接收了銀子,還是通過第三方之手!”

“行,那只能等到晚上了,等子淳和先生回來。”

“嗯!”

晚上回來夏琰和於文庭吃好晚餐後,童玉錦問道,“先生,最近這段時間,你們一直在衙門裏,有沒有聽到下面官吏說肖會遂走誰的門路嗎?”

於文庭點了點頭,“下面之人說了好幾個,後來候爺分析了一下,幫姓肖打點的那個幾個官員都跟晉王爺關系不錯!”

“你的意思是說,肖會遂的銀子有可能進了晉王府?”

於文庭捋須說道,“有這個可能。”

“官員為何要賣晉王這個人情?晉王爺又為何做他的靠山?”

“這……”於文庭想了想說道:“聽說肖大人去逝的父親,曾在晉王府做過一段時間門客,大概就是那時結下的人脈。”

童玉錦想了一下問道,“王爺對門客的兒子這麽照顧?”

“也許看在銀子的份上?”

童玉錦占了點頭,“那倒是,本來想今天跟肖家庶務管事見見面的,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寒冷的冬天在不知不覺中來臨了,東州府盜銀與貪銀事件終於告一段落,由於皇上派來的官員沒有那麽快到任,先到東州府的於文庭仍然留在東州府處理善後事務,夏琰和趙之儀帶著重犯回京了。

曉行夜宿,馬不停蹄,歷時半個月,夏琰等人終於回到了京城。

夏琰和趙之儀兩人帶著案犯和大理接洽,童玉錦直接飛奔回家,一個多月的時間,兩個小家夥會不會把自己這個媽給忘了啊?

童玉錦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家裏,當她站到兒童房門口,看到室內的孩子們時,不知為何,她的眼淚不知不覺留了下來。

幾個孩子正在玩木馬,根本沒有註意到童玉錦站在門口,還是看孩子的彭大丫看到了,她的孩子最小,跟不上,正窩在她懷裏。

“夫人,你來回來!”彭大丫驚喜的叫道。

“是,我回來了!”童玉錦含淚笑道。

幾個孩子聽到聲音,都停了下來,一對雙胞胎轉頭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扔下手中的東西,飛奔著朝童玉錦跑過來,邊跑邊叫,“母親,母親……”叫著叫著,委屈的眼淚啪啪掉下來。

“我的小寶貝們,母親回來了!”童玉錦蹲下身子,張開雙臂,迎接自己的兩個小心肝。

兩個孩子擠著撞著鉆到了童玉錦懷裏,哭得傷心之極。

朵朵哭著叫道:“母親,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沒有,沒有,我的寶貝,母親出去辦事了!”童玉錦不停的撫摸自己的頭,嘴唇在他們的頭頂親著,恨不得把他們揉到自己心裏。

朵朵倔強的哭道:“不,你肯定是不要我們了!”

“寶貝……”童玉錦一邊哄著孩子,一邊不停的親著他們的面頰,兩個孩子把她擠坐在直,她一屁股坐到地板上,一手摟一個,母子三人先大哭了一通。

彭大丫站在邊上跟著流眼淚,眼淚嚇到懷中的孩子,孩子哇一聲也跟著哭了起來,其他幾個孩子不安的朝墻邊靠了靠,撇著嘴,也仿佛一幅要哭的樣子。小小的兒童房豈是一個熱鬧了得,一直哭到累了,朵朵才摟著童玉錦的脖子再次問道:“母親,母親,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你們就是母親身上的肉,母親怎麽會不要你們?”

“那你為什麽出去這麽久不回來?”

“嗯,母親去的地方有點遠,趕回來時間長了一點!”

天天抹著眼淚問道,“有天那麽遠嗎?”

童玉錦點了一下頭,“比天近一點點!”

顯然,這是個高深的問題,四歲的天天不知道近一點點是多近,糾結著眉頭。

朵朵卻沒想遠近,只是問道,“我不相信,你肯定不喜歡我了,不想要我了!”

“你怎麽會這樣想?”

“弘哥的爹就一直沒有回來過,他們都說他爹不要弘哥了!”

童玉錦楞了一下,想跟孩子解釋一下,不是他爹不要他們了,而是……可她突然發現,就算呂叢文不死,似乎真是不要寶弘了,抿嘴咧開嘴角,招了一下手,“寶弘過來!”

緬典的寶弘抿著嘴走了過來,“你還有舅舅,還有弟弟,我們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寶弘看著童玉錦很久,就在童玉錦準備再問一遍時,他對著童玉錦漂亮的丹鳳眼點了點頭。

童玉錦笑道:“來吧,小家夥,坐到舅母身邊!”

寶弘乖乖的坐到了童玉錦身邊,童玉錦伸出手擁抱了一下,他仿佛滿足般的露出幾顆小米牙,表情天真無邪!

童玉錦松了一口氣,又看了看站在幾步遠之外的兩個小男生,一個是於先生的小兒子——於家齊,今年8歲;另一個是夏四郎的兒子——夏宇哲,今年6歲。

“謝謝你們,小齊,小哲,謝謝你們幫我領著弟弟妹妹們,教他們學習、做游戲!”

於家齊不好意思回道,“我……我最大,所以……”

“謝謝你小夥子,好樣的!”

於家齊撓了撓頭,小臉紅通通的,“天天和朵朵很聽話!”

“兩個小夥子過來,跟我們一起坐!”童玉錦拍拍自己身邊的空地笑著說道。

於家齊和夏宇哲楞了一下,兩個相互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慢慢吞吞的挨了過來。

童玉錦幸福的嘆了口氣!

美珍在廚房聽說童玉錦回來了,連忙進來,看到童玉錦後深深的松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從廚房裏端了一大罐牛肉肉絲面,對著童玉錦說道,“夫人,孩子們這段時間都不肯吃,你帶著他們一起吃!”

童玉錦摸了天天和朵朵的小手、身子,說著,“是的,我的寶貝們都瘦了!”

“夫人……”

童玉錦見美珍內疚,連忙說道,“孩子們想我和候爺想得瘦了!”

美珍含淚點點頭,“夫人不怪我就好!”

“傻,我怪你幹嘛,趕緊拿手巾給我們擦擦臉!”

“好!”美珍高興的笑道。

童玉錦領著幾個孩子自己動手盛面,原本有些拘緊的氣氛因為孩了們盛面時面條滑出來、湯汁撒出來而活絡起來,童玉錦在邊上看著孩子們擠著挨著盛面,偶爾伸手幫一下,一下子和離開一個多月的孩子們靠近了。

“母親,母親,我總盛不到面條!”朵朵捏著筷子急得頭上的汗都出來了。

童玉錦挪了挪嘴,示意她看於家齊,只見他雙手握著筷子慢慢卷著夾在筷子裏的面條,不一會兒,就卷完了,然後放到碗裏。

朵朵眨了一下跟夏琰一樣漂亮而偏長型的大杏眼,小嘴張成O型,然後跟著學起來。

不愛說話的天天已經學起來,並且面條已卷了一半,童玉錦朝他堅了堅大拇指,“寶貝,真厲害!”

夏宇哲眨著眼沒動,拿著木碗和筷子不知如何下手。

呂寶弘抿著嘴也在認真的跟面條對抗,滑了好幾次才夾到筷子上,他不卷,直接移碗靠近湯罐讓面條滑到了碗裏,雖然有一條滑到外面了,不過也算成了。

等孩子們折騰完了,小肚子也餓了,這頓吃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個個小肚子圓滾滾的,朵朵糯糯的說道,“母親,珍姨不讓我自己吃!”朵朵告狀了。

美珍在邊上嚴肅的看了一眼告狀的小丫頭,哼,母親回來了,就把我扔一邊是吧,小丫頭,等著。

童玉錦笑笑:“那你喜不喜歡自己動手吃?”

“喜歡!”

“好,那我們以後就自己盛飯吃好不好?”

“好!”

……

京裏皇宮

趙之儀和夏琰兩人從大理寺出來,沒有回家,直接進宮了。

誠嘉帝抿嘴點了點頭,“辛苦二位了!”

“這是臣的本份!”夏琰回道。

“好個本份!”誠嘉帝微微嘆道,“如果每個臣子都像子淳這樣想,那臣就輕松了!”

“聖上辛苦了!”趙之儀連忙說道。

誠嘉帝笑了一下,“我們君臣見面相互恭維,到是有意思,來人,給二位愛卿賜坐!”

邊上內侍連忙搬了兩把椅子過來,夏琰和趙之儀謝過之後坐下來。

誠嘉帝問道:“人都到大理寺了?”

“是,聖上!”

“兩人都貪了二十萬兩銀子?”

“回聖上,是!”

誠嘉帝冷笑一聲:“一個為著揮霍,那另一個呢,盜了朕的銀子準備做什麽?”

“大概是一舉兩得吧!”趙之儀回道。

“一舉兩得?”

夏琰回道:“是,盜一次銀子,一得:去了擋路的貪官,二得:拿著官府的銀子收買人心!”

“真是正道不走,偏走這歪門邪道,枉費讀了二三十年的聖人書!”誠嘉帝瞇眼嚴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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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兒,為你成魔,不過一念之間。”——冥絕

出生十六載,厭世嫉俗,掩卻心性,化身為凡,甘心淪為人人堪笑的對象。

執政數十年,如履薄冰,扮豬吃虎,步步驚心,只求有朝一日風雲便化龍。

且看gay裏gay氣小攝政王,碰上看似草包無用的新帝,會撞出怎麽樣的“基情”?

【劇場:】

夜深人靜,某攝政王在呼呼大睡,卻是被某重物突襲。

“誰!”她跳身而起,看到一雙明滅的眸。

“是孤!”聲音淩冽,某攝政王大駭,立馬便是揪住了薄被。

“你幹嘛?大半夜擅闖本公子的房間,不知道男男授受不親?”某攝政王理直氣壯。

“哦,那孤可能成了斷袖!”某男咬牙切齒。卻盯著某攝政王微隆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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