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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棋逢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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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秀秀用力掙脫,可惜卻怎麽也掙不出,瞪著發紅的雙眼,恨不得一口吃了夏琰,可惜如同膛臂擋車——自不量力。

童玉錦終於從樓梯口站起,伸手用力一扭她的手腕,刀從溫秀秀的手中滑落,趕過來的夏小同讓人捆綁溫秀秀,這時,仿佛有心靈感應,房間內的孩子突然大聲哭起來,聲音越哭越大,仿佛撕心列肺般讓人心生不忍。

童玉錦叫道:“春燕,把孩子抱過來!”

“是!”不一會兒,春燕把孩子抱過來。

“給她松綁!”童玉錦叫道。

夏小同不願意:“夫人——”

童玉錦嚴厲的看了一眼夏小同:“讓她抱孩子!”

“是!”夏小同不情願的讓人給溫秀秀松了綁。

夏琰眸中泛寒,渾身透出森冷怒意:“什麽人派你過來!”

溫秀秀扭頭:“沒有誰!”

“不想說?沒關系,你會開口的!”夏琰說道,“小同,把她跟孩子一起關了!”

“是,爺!”

童玉錦說道,“沒時間了!”

“嗯!”

夏琰和童玉錦兩人一起騎馬出了東州城,到城外時,天已經麻麻亮,梅迎亭不遠處的渡口站滿了人,渡口內河、外河道駐了幾艘中等木船。

趙之儀正在跟安坤說著什麽,兩人看到夏琰和童玉錦,連忙走過來,說道,“二十萬兩銀子被飛魚幫劫了,飛魚幫又被我們全部攔截,銀子在三艘小船上。”

夏琰問道:“誰的銀子?”

趙之儀回道:“肖會遂的銀子!”

“真是他?”

趙之儀點頭:“是,交接的管事和腳夫被抓了,已經承認了!”

夏琰點點頭,“夏小開——”

“爺,在!”

“調廂軍抓人!”

“是”

躲在草叢裏望風的老頭子,見眾人紛紛跳上船,周圍似乎沒有人註意到了,悄悄爬出了官兵控制範,一路跌跌撞撞回去報信了。

梅迎亭從沒有向今日這樣熱鬧,河口內外,圍滿了人,執行任務的衙役不敢說什麽,可是圍觀的群眾都七嘴八舌。

“聽說是失蹤的二十萬兩,是不是真的?”

“好像是!”

“肖抹光這次應當倒臺了吧?”

“說不準!”

“為何說不準,你沒聽人說這些銀子都是他的嘛!”

“知道啊,可人家背景、後臺深,一般人奈何不了他。”

“夏候爺難道是一般人嗎?”

說話之人皺了一下眉頭,“夏候爺早就接管淮東路了,可姓肖的一直穩穩的坐在府州的位置上,不一定能捋得了他!吧”

“我看能捋了!”

“那就看看親臨東州府的夏候爺能不能辦了肖抹光,再不辦了他,整個東州都被他抹光了,就剩荒地一片了。”

“誰說不是呢?”

東州府府衙後院

“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有官兵圍過來了?”門房的人邊走邊叫,聽到他叫聲的人不解問道,“這裏是官衙,有官兵不正常嗎?”

門房擺手:“不是,不是,前面有人議論,不是衙役,而是廂軍!”

“廂軍怎麽啦了?”

“廂軍駐在東州百裏之外的海濱,沒有調遣根本不會隨便進入東州城!”

“也是喲,那趕緊找夫人、老爺!”

幾個仆人先找到書房,結果書房沒人,“咦,老爺到前面衙門裏辦差了?”

門房說道:“我守在門口沒見人出去。”

“會不會沒走正側門,而是其他門?”

門房回道:“可老爺辦公差只走正側門,從不走其他地方。”

“說不定呢?”

“那趕緊找找!”

隨著廂軍逼近,仆人們沒有找到老爺,也沒有找到夫人,人不見了。夫大人和肖夫人去了哪裏呢?

肖家書房密室有一條通往城外的通道,此刻他們正朝城外而去。

肖會遂邊走邊罵道,“娘個佬子的,一個個的都想老子死,可是老子偏不老,看你們怎麽辦?”

肖夫人叫道:“老爺,你就別罵了,趕緊想辦法才是正徑!”

“急什麽,我已經把消息送往京城了,這一兩天就會有辦法!”肖會遂不耐煩的回道。

肖夫人問道:“那這一兩天住哪裏?”

“走到城外,找家農戶躲躲就是!”

“哦!”

肖家大管家找到肖大人的幕僚問道,“先生,老爺呢,廂軍已經到院子裏了,讓老爺出去見夏候爺!”

幕僚撇了一下八字胡,長角眼瞇了一下說道,“老爺出去了,不在府裏!”

管事說道:“可門房的人都說了,沒看到老爺出去!”

幕僚回道:“也許他們沒看到!”

管事說道:“不可能,一個正門,兩個側門,四個小門,都問過了,沒見過老爺!”

“那我就不知道了!”

“先生,那怎麽辦?”

“我先去看看!”

站院子裏的趙之儀等了一刻以後,果斷的揮手,“搜查肖府!”

“是!”

剛剛趕到的幕僚還沒來得說話,廂軍已經開始動作了,很快便知道肖會遂逃逸了,整個肖府的人都被抓到了東州府大獄。

東州府衙

知州公務房成了夏琰的臨時公務房,趙之儀扶著佩刀進來說道,“肖會遂逃了!”

夏琰瞇眼問道:“肖會遂家族的事打聽到了嗎?”

“消息可能還要等一兩天,沒這麽快!”趙之儀說道,“要不要看看銀子?”

“好!”

童玉錦正在翻肖會遂公案上的文件,夏琰跟趙之儀出去看銀子,她都沒有跟著出去。

趙之儀不解的問道:“你在翻什麽?”

童玉錦回道:“我在翻安通判手批公文。”

夏琰說道:“肖會遂的公務大部分都是他處理的,應當隨意就能找到一份。”

童玉錦說道:“可是我感覺這公文上的字體、結構跟拓下來的石魚用筆不一樣!”

“也許不是安坤,而是另有其人呢?”

童玉錦從書案邊上直起腰,“你不覺得我們拿到二十萬兩太容易了嗎?”

夏琰和趙之儀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是太容易了!”

童玉錦又反問道:“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有一張無形的手在布置著這一切嗎?”

趙之儀點頭:“嗯,是有這種感覺!”

童玉錦呼氣:“不僅如此,我們還被牽著鼻子走!”

夏琰問道:“安坤一直是你最大的懷疑對象?”

童玉錦回道:“是,昨天下行到他家那一出,不得不讓人生出懷疑!”

趙之儀跟著說道:“是啊,昨天下午他去核實肖會遂要運二十萬兩,昨天晚上我的門外就有飛箭傳來消息,一環套一環,細慮縝密!”

童玉錦點點頭,“我想我們截到的二十萬兩肯定不是東州府銀庫丟失的二十萬兩。”

夏琰瞇眼問道:“如是不是,這二十萬兩銀子從那裏來?”

童玉錦呼了口氣,“於先生——”

“夫人,屬下在!”

童玉錦問道:“你堂弟現在任職縣丞?”

於文庭回道:“是,前一段時間,我去宿縣暗訪,跟他會過面!”

童玉錦說道:“我想和你去宿縣會一會你的堂弟,看看能不能從他嘴裏掏出一些一手資料!”

於文庭問道:“夫人想從他嘴裏知道什麽?”

“我剛才翻到了幾分公文,大略看了一下,上面說到宿縣、安縣等幾個縣郡稅賦沒收齊,我想暗查一下,這二十萬兩或許是幾個縣郡的稅銀!”童玉錦分析說道。

於先生搖頭:“不可能,幾個縣郡沒有二十萬兩。”

童玉錦反問:“剛才在梅迎亭,你沒聽人說肖抹光嗎?”

“肖抹……光”

童玉錦回道:“對於一個雁過不留毛的人,什麽事不可能發生,二十萬兩雖說數量不小,可也不是沒有可能。”

“行,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童玉錦抿了一嘴,“趙公子,逃跑的肖知州趕緊想辦法找到,我和於先生去一趟宿縣!”

“哦,子淳也去?”

夏子淳點頭,“她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童玉錦朝夏琰咧嘴一笑,“夫君大人你正好!”

趙之儀嘢的一聲,“童大訟師,你能不能不要當著別人的面這麽肉麻?”

童玉錦白了他一眼:“你也可以讓你娘子在人前肉麻嘛,我保證不說一句話。”

趙之儀哼道:“真是不害臊!”

“老夫老妻有什麽害臊的!”

“真是受不了!”

“不要受不了,趕緊去抓人!”童玉錦說道:“我現在去證實一下二十萬兩是不是庫銀,東州城的一切牛鬼蛇神可都交給你了!”

“知道!”

童玉錦想了一下說道:“猶其派人盯著安通判,知不知道?”

“嗯!”

童玉錦轉頭對夏琰說道,“夫君大人,你不能跟我去宿縣!”

夏琰皺眉。

童玉錦說道,“我和於先生今天晚上悄悄出發!”

“怕什麽!”

童玉錦解釋:“不是怕什麽,而是對手太狡滑,為了節省時間,更有效的、更快的辦了這個案子,我得講究點方法!”

“可我不放心!”夏琰擔心的說道。

“沒事,讓夏中浩跟著我,你還不放心嗎?”

夏琰深深的看向童玉錦,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東州府大獄

溫秀秀被關在特制牢房裏,一直到傍晚,才有人給她送吃的,獄卒佝僂著腰,把飯食送到柵欄後面,邊伸手邊說道,“誰讓你冒然出手了”

頹喪坐在角落的溫秀秀聽到熟悉的聲音一下子有了精神,猛得躥到柵欄前,“你怎麽進來的?”

“不要你管,我問你,你為何要出手?”

溫秀秀別開臉,一幅不想回答的樣子。

佝僂男子恨聲說道,“出手要是成了也就罷了,可是你居然把自己送到了大獄裏!”

溫秀秀冷冷一笑,“大爺是不是也進來了?”

佝僂男子回道:“他可沒有你傻,坐等讓夏琰抓進來!”

溫秀秀摳了區手指,一幅破罐子的樣了,“已經這樣了,你想怎麽樣?”

“我只是來告訴你,別拖累了大爺!”

溫秀秀擡頭冷嗤一聲,“我拖累他?哼,哼,算了吧!”說完後,看了看躺在稻草上的女兒,轉身站到女兒身邊,悠悠的說道,“我怎麽樣都無所謂,把我的女兒救出去,然後送給他爹。”

“於文庭?”

溫秀秀轉頭不屑的輕笑一聲,“你覺得可能嗎?”

“那他是誰的孩子?”佝僂男子好奇的問道。

“到時我自然會告訴你!”

見溫秀秀不想回答,佝僂男人瞇眼看了看過道,發現有人朝這邊過來,連忙說道,“我盡量讓人救你出去,至於孩子,他們應當不會殺,我會想辦法弄出去!”

“多謝強哥!”

佝僂男人迅速低下頭彎腰沿著走道向外走出,巡邏的衙門見到低頭彎腰的送飯卒子,有無聊者甚至以踢他取樂,佝僂男人只管低頭哈腰貼著墻走了出去。

東州府府衙通判公務房

一個青年衙役瞄了瞄走廊,發現沒有人,連忙進了通判公務房,安坤聽到有人進來,警覺的擡了一下頭,迅速看了青年衙役身後,衙役說道,“沒人!”

安通判問道:“外面怎麽樣?”

“大人,肖會遂逃了!”

安坤瞇眼笑了一下,“逃了好!”

“大人?”

安坤勾嘴:“這樣才有意思!”

“哦!”青年衙役低聲說道,“有雜役發現夏琰婦人翻肖會遂公案上的文件,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我知道她在找什麽”安坤冷笑一聲。

“大人,她想找什麽?”

“我的字!”

“大人的字?”

安坤輕嘲:“還真是聰明,居然想到筆跡。”

青年衙役不安的問道:“大人,他們會查到嗎?”

“怎麽可能?”安坤得意一笑。

“可是字明明就是……”看著警告的目光,青年衙役未完的話噎到了肚子裏,連忙說道其他事,“大人,那接下來該怎麽辦?”

安坤說道:“他們會懷疑銀子倒底是不是二十萬兩,然後查證!”

青年衙役不安的問道:“會查到嗎?”

“也許會查到,也許查不到!”

“大人,他們肯定查不到!”

安坤突然說道:“下午,我要陪夫人去看郎中,給我多長個眼睛,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告訴我.”

“是,大人!”

童玉錦等人商量好之後,就開始分頭行動,趙之儀暗自調動的人手剛好也到了,正好用來尋找逃跑的肖會遂。

夏琰仍然呆在東府衙門裏,肖會遂不在的公務都由夏琰盯著讓下面的人辦了,一些很久沒有晉升過的官員,看到夏琰讓他們做事,那叫一個積極,那叫一個高興呀,其中有錄事陳大人、參軍何大人,他們兩個表現猶如明顯,他們看著知州、長史的位置,即使不是這兩個位置,府丞、主薄也不錯呀!

童玉錦坐在公務房茶幾處,一手看文件,一手喝茶,突然手中的茶杯掉了下地,她捂著肚子喊疼。

夏琰驚得抱起童玉錦就跑,“這附近哪裏有有醫館?”

“前面隔一條街就是!”

夏琰抱著童玉錦上了馬車,夏小開駕著馬車很快到了隔街醫館,下了馬車之後,夏琰叫道,“有人嘛,有人嘛……”

正堂的夥計看夏琰穿著不凡,沒敢制止他大吼大叫,回道,“這位老爺,我們家師傅正在後堂為通判家夫人把脈,要不你……”

“安通判——”夏琰中氣十足的叫道。

裏間,讓郎中給自己妻子把脈的安坤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怎麽會這麽巧?林氏不安的看向自己夫君。

“不要擔心,我出去看看!”安坤急步出了內堂,走到前堂來,見夏琰抱著童玉錦問道,“候爺,這是……”

夏琰回道:“內子突然肚了疼,我帶她來看大夫!”

“郎中正在後堂,我去叫他!”

郎中已經出來了,問道,“何人找老夫?”

夏琰急切的回道:“大夫,內子肚子突然疼起來!”

“放下來,我給她把把脈!”

夏琰這才想起要放下童玉錦,童玉錦捂著肚子半蹲在地上,頭上隱隱有汗冒出,好像疼得不輕。

郎中說道:“這位夫人,能走到內堂嗎?”

夏琰又要抱,童玉錦擺手不讓,自己弓腰進了內堂。

林氏見童玉錦要行禮,童玉錦擺手找了個凳子就坐,半趴在桌子上,郎中坐到童玉錦對面,馬上號起脈來,沒一會兒就皺起眉頭,“這位夫人有虛脾之癥!”

夏琰緊張的問道:“要不要緊?”

“要是不要緊,可是一來月事,脾氣不足,經氣就不足,容易小肚子痛,是不是這樣,夫人?”

“是,是,大夫你說得太對了!”

郎中笑笑,“夫人你來的巧了,我家有一祖傳秘方最近幾味藥才配齊了,專治婦人由脾氣不足引起的氣虧血滯,吃夠十包就不會發生肚子疼之事了”

“真的?”

“當然是真得。”

童玉錦捂著肚子高興的道謝,“那真是太謝謝了,你不知道,每次月事來,我都疼得死去活來,真是太感謝了!”

安通判聽童玉錦說女人家的事一點也不知道避諱,微微挑眉,聽說夏琰的妻子是個平民,看來果然不假,一點函養都沒有,在外男跟前隨意說道女人之事,可真是……

林氏聽到童玉錦隨意說女人家的事也微皺了一下眉,不過馬上展露笑意,“湯郎中的這一味止痛去滯的藥很難配齊,剛配齊你就來了,夫人真是好運氣!”

童玉錦捂著肚子,面色有些蒼白,聽到林氏的話後,說道,“我的運氣一直就好!”

林氏不防童玉錦回了這樣的話,尷尬的笑笑。

童玉錦問道,“夫人這是……”

林氏回道:“妾身每隔一段時間都讓湯郎中把脈,看看孩子在肚子裏好不好?”

“原來是這樣!”童玉錦心想,倒是跟現代一樣產檢,活得還真精細,倒是有富貴人家的腔調。

站在邊上的夏琰問道,“大夫,那現在有辦法讓內子不痛嗎?”

湯郎中搖了搖頭,“除了藥劑慢慢調理,沒有特別好的方法。”

“那請你開藥!”

“是,這位客官稍等,我現在就寫藥方,等一下讓櫃臺的夥計配給你!”

“多謝大夫!”

沒過一會兒,郎中就寫好單子,配了藥給夏琰,他一手扶著童玉錦,一手拎著藥包上了馬車,邊上邊說,“這幾天不要外出了,就在客棧好好休養!”

童玉錦問道:“那案子怎麽辦?”

“我自己來!”

“哦,那行吧!”

馬車消失在醫館前。

安坤看著走遠的馬車,回到醫館內,看了一眼林氏,林氏心領神會,笑問道:“湯郎中,夏夫人那個嚴重嗎?”

湯郎中回道:“有些年頭了,不太好根治,疼起來要人命。”

“這麽厲害?”

“那是自然,老夫曾遇到一個婦人,疼痛得都不能生孩子,那就一個苦啊,生生被夫家給休了!”老郎中感嘆說道。

“倒是每一次聽說這種事肚子疼能這樣厲害!”

郎中說道:“那是自然,安夫人,你的胎兒也不錯,沒什麽問題,你們可以回去了!”

“多謝郎中!”

夏琰和童玉錦回到客棧後,兩人一起吃了晚餐,一直到半夜時分,童玉錦和於先生才偷偷出了城直往宿縣而去。

京城

晉王別院

當晉王看到二十萬兩銀子被夏琰收繳後,霍得一下站了起來,然後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消息,會兒逃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幕僚說道“王爺先不忙著高興,肖大人能不能逃出來還不能定數!”

晉王聽說幕僚這樣話,陰蟄著一雙眼:“你敢咒阻會兒!”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幕僚連忙陪禮。

“諒你也不敢!”

“是,是,王爺,小的就事論事!”

晉王煩燥的說道:“趕緊的,有話說話,無話趕緊退!”

“是,王爺,小的就是提醒王爺要不要做點什麽事?”

“趕緊派人去按應會兒!”

“這個當然要做!”

晉王低低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阻止夏琰查案?”

“是,王爺,肖大人不可能躲藏一輩子,你說是不是?”

晉王陰沈的看向幕僚,即使不高興聽到這些話,可是他知道,這是實話,自己必須解決面前發生的事,晉王好一會兒沒有說話,“那個頭牌刺殺未成,我倒是失去了一只好棋!”

幕僚回道:“王爺,女人終究不能成大事,這事還得靠男殺手才靠譜!”

“這倒也是,行,你去安排!”

“是,王爺!”

對於普通人來說,一兩天沒什麽,一眨就過去了,可是對於從暗道逃離的肖知州,那日子就不好過了,仄仄的暗道窩得他氣都要喘不上來了,可是黑黑的暗道仿佛沒有個盡頭,他們彎著腰走走歇歇竟還沒有到達城外通口,沒被抓住處死,也差不多憋屈在這裏死掉了。

肖夫人累得直喘氣:“老爺,什麽時候到頭?”

肖會遂回道:“我怎麽知道!”

“這道你不是經常走嗎?”

“誰說我經常走了!”

肖夫人哼道:“還說不是,往京裏送銀子,不走這道?”

“行了行了,別廢話,馬上就到了!”

“你早回不就不急了!”肖夫人得意的說道,“老爺,我們可以到京城見兒子了吧?”

肖道遂大叫:“誰是你兒子?”

“就我們家兒子呀,你給……”肖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肖會遂就打斷了,嚴厲的打斷道,“給我住嘴!”

肖夫人看著兇巴巴的夫君問道:“為何不讓說,本來就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住嘴——”

“哼!”

第二天,夏琰到了東州府府衙,安坤也準時到了縣衙,瞄了一眼夏琰,發現童玉錦沒來,夏琰的左膀於文庭也沒有來,幾不可見的瞇了瞇眼,笑道:“夏候爺,我已經派人去抓逃走的前肖大人!”

“嗯,盡快!”

安通判回道:“是候爺,我還在東州城及周邊幾個縣郡及相鄰府城都貼了懸賞通告,如果有發現行蹤舉報都得銀千兩,你看——”

夏琰看向安通音判,皮笑臉不笑的說道:“安通判做得很好!”

“多謝候爺誇讚!”

“去忙吧!”

“是!”

安通坤到了自己的公務房迅速讓人找到了青年衙役,“大人,你找我?”

安通說道:“幫我查查於文庭在不在前街客棧?”

“是,大人,小的馬上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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