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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皇帝心思 去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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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琰站到地上,拿著自己的袍子,問道,“美珍,今天什麽日子?”

“回候爺,今天五月十七。”

童玉錦問道:“那生孩子那天是?”她一直處在昏迷狀態,還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生日。

“回夫人,五月十五!”

童玉錦驚道:“那明天豈不是三朝?”

“是,夫人!”

“天啊,日子過得真快!”

“是的,夫人,你想吃什麽,我讓林夫人做給你。”

童玉錦嘆了口氣,“只想喝白米粥!”

“好,那我去熬粥,你再睡會兒,好了我就叫你!”

“嗯!”

夏琰穿好衣服後,走到小床邊上逗孩子,一直逗到童玉錦都嫌不耐煩,“你趕緊去洗漱呀,不忙?”

夏琰轉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童玉錦,笑了一下,“很忙!”

“很忙你還逗,孩子們要睡覺長身體!一直逗還怎麽睡。”正是護犢的娘。

“知道了!”夏琰滿足的喟了一下,轉身進了洗漱房,邊走邊想,誰有夏琰能耐,兒子女兒全有了。

哎喲餵,夏候爺,人家孩子早就能打醬油了,你家的才出來,你還好意思得瑟,哈哈,扯遠了!

夏琰真得很忙,腳出了聽濤院後,一直到第二天洗三,他回來抱兒子,才跟童玉錦見了一面。

童玉錦不高興,不讓她抱孩子。夏琰揮了一下手,屋裏的丫頭婆子全都瞬間退了出去。

夏琰坐到童玉錦身邊,伸手理了理童玉錦額前的頭發,“你以前從不這樣。”

童玉錦頭歪到裏面不理夏琰。

夏琰撫額,坐在床邊有些無奈,真的,自己的錦兒以前不是這樣的,可是……他看了看小床上的孩子,低下身子想把自己的額頭抵在童玉錦的額頭上,童玉錦不肯,稍稍用了點力氣,她沒躲得了,兩眼瞪夏琰,可是距離太近,害得她沒辦法瞪,伸手就撓打夏琰。

夏琰伸手抓住的她的手,“錦兒,梁王的案子還等著呢?”

“跟我有個毛關系!”

“你……”夏琰被童玉錦的粗言粗語給嚇到了,楞了一下後,繼續抵著她的額頭,“錦兒,外面多少人都等著孩子們呢,吉時可馬上就要到了!”

童玉錦才不客,說道:“你別打岔!”

“打岔?沒有呀,你說什麽我打岔了?”夏琰故意不理童玉錦的意思。

“你……氣死我了……”

看到童玉錦生氣,夏琰急了,連忙投降:“好錦兒,你可不能氣,傷了身子!”

“那你說,我為什麽要生氣?”

夏琰把自己的臉貼在童玉錦的臉噌了噌。

童玉錦伸手捶了一下,“怎麽不說話!”

“知道了,以後,不管多忙,晚上都回來,為你暖被窩,這總行了吧!”

“夏琰,我告訴你,最近不許你出差,你得朝九晚五,懂不懂?”

“好,好,不出差,可什麽叫朝九晚五?”夏琰一臉真摯的問道。

“朝……”童玉錦自知自己失言,連忙狡辨說道,“就是太陽出來了再去辦公務,太陽落山之前就要回家,明不明白?”

“那早朝怎麽辦?”

童玉錦翻了個白眼,“你跟我較真?”

“不,不,為夫聽夫人的。”

“哼,這還差不多!”

夏琰深深吸了口氣,“這下總該讓我抱娃了吧?”

“去吧,小心,孩子嫩著呢,可不能折騰!”童玉錦真心不想抱孩子去洗水。姑奶奶人家不是洗水,是洗三,懂不懂?還不是一樣,要在水裏洗?

呃……

“知道了!”夏琰親了一口童玉錦,“生個孩子,居然把脾氣生大了,可了不得。”

“我脾氣本來就大,你不知道嗎?”

“知道,知道,為夫錯了,夫人趕緊消消氣。”

“這還差不多!”

童玉錦看著夏琰叫下人們進來收拾好孩子的東西,自己兩個胳膊彎裏,一邊躺了一個,沒讓任何人幫忙,自己帶著孩子進了正廳。

正廳裏賓客滿坐個個都等著夏候爺嫡子長女的洗三禮,看著豐裁峻厲,望之可威的夏候爺胳膊彎裏躺著兩個貓大的孩子,不知為何,個個都想笑,總覺得有一股怪怪的感覺。

咦,怪什麽呢?通京城也找不到幾個貴胃自己抱孩子吧,就算抱也不在人前吧,身材俊朗挺拔有近一米八五的小候爺,抱著五十厘米長的兩個嬰兒,確實喜感十足啊。

全福婆婆高興的迎了上來,叫道,“哎呀,小心肝寶貝,長得跟你們爹一樣認俊俏、漂亮,快到婆婆懷裏來,讓婆婆給你們添福添祿添……”

前來祝賀的人個個看著一對喜人的龍鳳胎,個個感慨拍夏琰的馬屁,“候爺真是好本事,要麽不生,一生就是一個好字……”

“可不是嘛,真是羨煞眾人呀!”

感嘆聲彼此起付,夏琰站在喜婆邊上,懷裏抱著女兒,眼睛盯著喜婆手裏的兒子,看似面無表情,實則內心早就樂得想打滾了,是啊,看吧,我夏子淳能吧……

……

兩個小娃子在眾人跟前露過臉之後,他們酷酷的老爹夏候爺又把他們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童玉錦早就急上了,這一小會兒時間,她腦洞堪比一部大片,連忙問道:“怎麽樣,沒嚇著孩子吧?”

“沒有,我就站在邊上!”夏琰回道。

“哦,那就好,外面人多嗎?”

“不少!”

童玉錦問道:“那你又不要招待他們?”

“看人,大部分父親母親招待即可!”

“你就招待同輩是不是?”

“嗯,差不多!”

童玉錦說道:“那你快去忙吧!”

“剛才嫌我不陪你,現在又趕我走!”夏琰搞不懂女人心思了。

童玉錦說道:“我是讓你晚上早點回來。”

“哦,哦,我知道了!”

美珍端著托盤進來,對夏琰說道,“候爺,夫人惦著你等一下要招等客人,讓我給你煮點東西先墊一下。”

夏琰低頭就親了一口童玉錦,“夫人真好!”

“那當然!”

夏琰搖頭笑笑,伸手拿了托盤上牛肉面,快速的吃完了,他真是又餓又忙,說完後,逗了一下兒子女兒又出去了。

美珍說道,“候爺真忙!”

童玉錦回道:“唉,能怎麽辦?享受榮華,當然也要付出。”

美珍笑道:“那夫人你還怪候爺不回來?”

童玉錦回道:“忙歸忙,總不能公事時間和私事時間不分吧,那還怎麽陪我跟孩子。”

“停,停,夫人,我就不該跟你說,引得你這麽激動,等下林夫人又要說我。”

“嘿,沒事,我讓林夫人誇你!”

美珍伺候童玉錦微微坐起來,餵了一碗白粥,餵完之後,又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躺下,直到一切都好了才說道,“夫人,你生產這事最該謝的人是春梅。”

“為何?”

美珍回道”“沒有春梅母親娘家白氏催產針,你的娃兒可不好生!”

“真的呀,我能順利生出來是因為春梅?”

美珍點了點頭,“嗯!”

童玉錦問道:“候爺知道了嗎?”

美珍說道:“候爺忙成這樣子,林夫人哪裏時間跟他說生產之事?”

“哦,我知道了,我找機會讓候爺賞她!”

“夫人,春梅不會要賞的。”

“哦,我知道了!”童玉錦想了一下說道,“我在坐月子,等我做完月子以後再說。”

“嗯!”美珍幫童玉錦掖了掖被子,然後把小床推到了童玉錦床邊,“夫人,趕緊睡吧,我就坐在邊上。”

“恩”

美珍把托盤送到門口,門口的丫頭小溪接走後,她又轉回來,坐在兩個小床邊上,一邊看孩子,一邊半休息一下。

夏琰出來後,跟客廳裏幾個有頭腦的大佬打了聲招呼,“各位,請用過午餐後再回去,我有現先進一趟宮,請各位見諒!”

章大人笑道:“到宮裏謝恩是應當的,小候爺請自便!”

“多謝章大人體諒!”

“客氣了!”

方又行也笑道:“候爺不要擔心我酒喝得少,即便你不在,這喜酒我也不會少喝。”

“那就感謝方大人了,子淳心領了!”

趙之儀說道,“我跟你一起!”

“行!”

夏子淳對著眾人抱了抱拳和趙之儀一起出了開公府。

走到外邊,趙之儀不解的問道:“你為何不吃午餐就進宮,有什麽事嗎?”

夏琰邊走邊回:“晚上回來陪孩子。”

“晚上回來陪……”趙之儀停住腳步,“夏子淳你這話是真是假?”

“你說呢?”

趙之儀挑眉笑道:“我說你陪婆娘。”

“都陪!”

“你……合著真是這樣!”趙之儀樂了,想不到夏琰還有這面,倒是有些意思。

夏琰哼道:“那你以為是什麽?”

“我以為……”趙之儀言下之意是為了梁王的案子。

夏琰回道:“急什麽。”

趙之儀說道:“不急嗎,還有兩個月不到,就夏收了,難道均田法要等到秋收?”

夏琰悠悠的說道:“這可不是急就能急得來的。”

“唉”趙之儀嘆了口氣,“也是!”

兩人到達皇宮時,午餐時間剛過,誠嘉帝剛剛順過飯到了禦書房。

誠嘉帝滿面笑容的對著夏子淳說道,“恭喜子淳,一次得了個好字。”

“謝主隆恩!”夏琰給誠嘉帝行了個大禮。

“起來吧!”

“謝聖上!”

“感覺怎麽樣?”誠嘉帝一語雙關的問道。

夏琰一本正徑的回道:“當爹的感覺非常好,至於其它感覺,一般。”

誠嘉帝看著回答的滴水不漏的夏琰,意味深長的笑笑,“你覺是什麽人刺殺了你?”

“回聖上,不是梁王爺?”

“你為何如此肯定?”

夏琰回道:“聖上,梁王爺一定不會做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

誠嘉帝瞇眼看著夏琰,不知想著什麽。

趙之儀說道,“聖上,黑衣人逃得逃,死的死,被抓住的也服毒自殺了,臣無能。”

誠嘉帝深吸了一口氣,“這不是你的錯。”

趙之儀回道:“聖上,青山幫的人全部在大理寺大獄,臣已經派出人手去收集他們這些年來的罪證,要點時間。”

“嗯,朕知道了!”誠嘉帝點了點頭,問道,“你們覺得這案子怎麽樣?”

夏琰和趙之儀互相看了一眼,誠嘉帝這個‘怎麽樣’可是不說案子難易程度,而是在問對梁王該怎麽辦,夏琰垂了眼,沒吭聲。

趙之儀也沒有表示。

誠嘉帝卻笑笑,“行了,朕知道你們態度了,該辦的辦起吧!”

夏琰卻又擡起眼說道,“聖上,難道像辦計大人、馬大人的案子一樣?”

誠嘉帝笑問道,“夏愛卿的意思說?”

夏琰回道:“聖上,如要像計大人等,就要走大理寺,走三法司會審,一切按程序走。”

“那夏愛卿的意思是不走三法司會審?”誠嘉帝反問。

夏琰卻回道:“臣的意思是,可是聖上的意思卻不是”

“夏子淳——”誠嘉帝楞了一下。

“聖上,臣在!”

楞過之後的誠嘉帝有些無奈的說道:“那你讓朕怎麽辦?”

“聖上,臣不知!”

誠嘉帝嘆了口氣,“你這是在逼朕啊!”

夏琰拱手彎腰行禮,卻並不言語。

誠嘉帝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先退下去吧,容朕再想想。”

“是”

夏琰和趙之儀出了宮門,趙之儀問道,“怎麽辦梁王?”

夏琰回道:“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可聖上總不能負上薄待自己叔叔的罪名吧?”

夏琰轉頭瞄了一眼趙之儀,什麽話都沒有說,就走了。

“餵,夏子淳,你這是做什麽?”

夏琰上馬車之前轉頭說道,“回家陪婆娘孩子”

“你……”

趙之儀看著夏琰的馬車走遠,一直站著沒動,在這件事上,趙之儀的想法和誠嘉帝的相法是一致的,梁王畢竟是宗室,如果對梁王的案子太過認真,勢必會動到梁王的根本,動到梁王的根本,會讓趙氏宗室對誠嘉帝有看法,可能會背上薄情寡義之名,這不利於他的聲名,可是如果不辦梁王……趙之儀煩燥的撚了撚手指,登上馬車回家了。

開國公府

夏琰果然在太陽落山之前回到了家裏,坐到童玉錦身邊,和她一起吃了晚餐,兩個人吃著不同的東西,卻坐在同一張床上。

床上小炕桌上擺得都是菜,一小碟一小碟,精致而有營養。

“一碟就幾口小菜,你吃得飽嗎?”

“嗯!”

童玉錦不相信,想了想說道,“算了,等我夜裏吃夜宵時,我讓他們給你也備一份。”

“別了,吃多了易長肉!”夏琰有自己的養生之道,原來美麗也是要保養的。

“可是你瘦了,正好養點肉。”

“瘦了?我怎麽沒感覺?”

“哼,得了吧,你會不知道自己瘦,剛好我做月子,你也跟著做,非得把膘養回來。”

“你當養豬呢?”

“是啊,我現在就當自己的是個小豬,吃吃喝喝睡睡!”

“說自己是小豬,也就你敢說。”

“那當然”童玉錦高興的說道,“我這幾天一天比一天能吃,精神還好,他們都說我一點都不像生過兩個孩子的人。”

夏琰回道,“你吃了什麽知道嗎?”

“知道啊,林夫人給我調配的營養餐!”

夏琰搖了搖頭,“還有呢?”

“還有……還有說是喝參湯,吃加餐!”

“不是這個。”

“那還有什麽?”童玉錦看向床頂,“哦,我想起來,每天一粒黑漆漆的藥丸,哎呀娘呀,可苦死我了。”

夏琰笑道:“那可是靈明寺大師親自送過來補益增元的良藥,你能沒精神嗎?”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感覺自己恢覆的挺快的,原來是良藥起到作用了。真是太謝謝大師了,等秋天孩子大點時,我親自去謝!”

夏琰點點頭,“嗯,我陪你!”

“好!”童玉錦說完後,掀開湯盅蓋子,盛了一碗烏雞人參紅棗湯,一碗下肚,一直暧到心,“夫人的手藝真不是蓋的。”

夏琰也喝了自己的小排湯,喝完後,對童玉錦說道,“我去書房辦一會公務,你先睡!”

“什麽時候回來?”童玉錦問道。

“辰時末!”

童玉錦默算了一下,大概是晚上九點鐘的樣子,想想也能接受,遂點了點頭,“可不許耍賴,不回來。”

“嗯,知道了!”

夏琰急匆匆的進了書房,於先生剛回來,他坐的馬車,沒有夏琰騎馬來得快。

人還坐,事情已經吩咐起來:“趙之儀那邊的事,你趕緊接手過來處理一下,還有驛站附近的村民,按最好的補償來。”

“是,爺!”

夏琰又轉頭去問夏小同,“不是讓你去休息的嗎,怎麽還過來?”

“爺,我就是受了點皮外傷,不防事!”夏小同笑著回道。

“小開呢?”

“小開傷得重些,在靜養!”

“有人照顧嗎?”

“有!”

“那就好!”

單騰一直等夏琰坐下來才說道,“爺,國公夫人從外面找的三個接生婆,已經找人盯了,在盯的過程中發現了重要的事。”

“什麽事?”

“上次被你踢的丫頭——素琴,竟沒有死透,她收買了一個接生婆,還有一個是曾經要把女兒許配給爺,但爺沒同意的那家,還有一個沒有盯到是何人派過來的”

夏琰瞇眼,這幾年他踢過一個丫,就是從中山郡王府帶過來的丫頭,問道:“丫頭沒死透?”

“是!”

夏琰冷淡的說道:“那讓她再死一次!”

單騰回道:“爺,不需要了!”

夏琰問道:“怎麽回事?”

“已經死了!”

“怎麽死的?”夏小同好奇的問道。

“自作孽不可活!”

夏小同問道,“作什麽孽了?”

“她竟然讓老神婆作法讓夫人難產!”單騰回道。

“什麽……竟這麽歹毒?”

“幸好被兩位大師制止了。”

夏琰眸意森冷:“這個賤人的屍體在哪裏?”

單騰回道:“被晉王孫子趙重光挫骨揚灰。”

“為何?”

“這個丫頭歹毒的想要移魂到趙重光女兒的身體裏!”

夏小同捂著張大的嘴巴,半天沒合上:“什麽……什麽……移魂……竟有這種事?”

“不知道,這個丫頭請了老神婆作法,又讓老道士作道場,搞得跟真得似的,幸好兩位大師出手制止了”

聽到移魂,夏琰的眼神瞇了瞇,難道世間真有此事,似乎不太可能,如果沒有,那我的錦兒她……

夏琰不讓自己想下去,連忙岔開,“趙重光現在任何職?”

單騰回道:“回爺,鴻臚寺少卿(主要職掌朝祭禮儀,相當於引讚或是司儀),從五品。”

於文庭皺眉,“一個鴻臚寺少卿行事為何這樣乖張,竟剮死人?”

夏小同撇嘴,“於先生,趙公子的大名也就這幾年消停了些,在他十一、二歲時,曾名動京城。”

“為何?”

夏小同回道:“小小少年,提劍就殺奴或是傷其他家公子哥兒,一個不高興就挖了身邊丫頭的眼、鼻等,簡直就是京城的惡霸天。”

於文庭不解,問道:“為何這樣暴戾恣睢?”

夏小同哼道:“老晉王的嫡長孫,你說呢?”

“也太……”於文庭搖頭。

夏小同繼續說道:“當年苦主告到太後哪裏未果,是後來慢慢掌政的聖上接辦了此事,只要趙重光殺或是傷一個人,聖上或是削晉王某個兒子的職權,或是收了他某個兒子的食邑,用這種方法,才迫使晉王管住了肆意殺奴傷人的嫡長孫。”

“竟有這種事?”

“是,”

“難怪能做出剮人肉的行徑,真是殘暴到一定程度了!”

夏小同譏笑:“所以趙大公子生出來的孩子不是生病,就是夭折,唯一存活的就是現年七歲的寧安郡主,雖然活著,跟死了也沒多大區別。”

“真是……”於文庭搖搖頭,“人果然還是不能作孽。”

“那是,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夜已經漸漸的深了,兩個小娃兒吃飽喝足睡了,美珍讓兩個奶娘出去了,見春梅沒跟出去,提醒說道,“林夫人馬上就來,你抽空去看看開將軍。”

“看他做什麽?”春梅渾不在意的回道。

美珍奇怪的說道:“咦,他不是要娶你了嘛,作為未婚妻,你總得去看看人家吧?”

“一時情急才那樣說,誰會當真!”

美珍驚訝說道:“我們都當真了呀!”

“美珍姐,不要亂說!”春梅的臉終於有些紅了。

“我才不會亂說。”

春梅岔開話:“我要照顧小公子和大小姐。”

美珍搖了搖頭,“你可不要因為不好意思錯過了一個好男人,小心,讓別的丫頭搶了去!”

“那搶就是了!”

“哇,春梅,看不出呀!”美珍嘖了嘖嘴,這丫頭可真夠淡定的。

春梅回道:“我母親曾說過,能搶的決不是好男人,不要也罷!”

“哇,哇,你母親真厲害!”美珍感嘆。

春梅得意的說道:“那當然,我們白、何兩家的女兒都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優秀女兒家,不愁嫁!”

美珍搖頭失笑:“可了不得,怪不得你整天拽拽的,原來不愁自己嫁不出去呀?”

“美珍姐,別說我了,小心吵著夫人睡覺!”

童玉錦突然開口說道:“聽聽你們八卦也不錯,春梅的母親說得不錯,能被搶走的男人不要也罷,緣份到了逃也逃不掉。”

三個人正說著,夏琰從外面進來了,美珍和春梅趕緊行了禮,悄悄退了出去。

夏琰現在第一件事就是到小床跟前看兒子、女兒,看得津津有味,一會看兒子,一會兒又看女兒,怎麽都不累。

童玉錦被夏琰轉得頭暈,叫道,“美珍——”

“夫人!”

美珍連忙進來,“夫人——”

“把小床推到隔壁!”

“是,夫人!”

美珍到門叫了一下春梅,兩人把兩個孩子推到隔壁了。

童玉錦瞪了一眼,“還不去洗漱?”

夏琰踱到床邊。

“幹什麽?”童玉錦不解的問道。

夏琰什麽話也不說,低下頭就是一口,親完後,沒等童玉錦反應過來,就轉身去洗漱間了。

童玉錦甜蜜的埋怨道,“當爹了,倒沒正形了!”

林夫人終於收拾完了,到了隔壁換了兩個丫頭,“你們都去休息吧!”

美珍不放心的問道:“夫人,你一個人吃得消嗎?”

林夫人笑道:“沒事,門口有小丫頭,如果忙不過來,我會讓她們幫忙。”

“哦,好!”

走到奶娘廂房,美珍又叮寧了幾句,才和春梅回自己房間。

美珍問道,“你真不去?”

“不去!”

“那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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