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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死屍難驗 小村公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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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市井之妃要當家最新章節!

章大人倏的一下扔掉了兩個手中的棋了,“田契?”

“是,大人!”

章大人從椅子上站起來,轉了幾圈,然後說道,“要來的終於來了!”

“大人——”

“靜觀其變!”

“是,大人!”

京城祝府

屬下正在匯報夏琰的行蹤,“回大人,夏候爺並沒有和開國公一起回來!”

“為何?”

“回大人,聽說有什麽人綁了夏家七子和八子!”

“夏琰不是本事大嗎?連耍猴都不怕禦史彈劾,怎麽讓兩個弟弟被人綁了?”祝檢秋一臉嘲諷。

“大……人……”

“怎麽了?”

屬下回道:“回……回大人,這個人好像跟二公子有些淵源!”

“什麽淵源?”

“大人,此人窮困落魄時,二公子伸手救濟了他,他好像挺聽二公子的!”

祝檢秋魚袋緊束:“讓老二來見我!”

“回大人,二公子在望亭!”

“立即讓他回來!”

“是!”

第二天,懷嶺縣

當夏琰洗漱好後出來進,沈大人已經等在門口了。

沈大人開口第一句話是,“候爺,昨天晚上被抓的三人當中,有一個已經死了!”

夏琰驀的轉頭看向沈大人,“怎麽死的?”

“回候爺,聽懷嶺的雷大人說,他睡過去了!”沈大人回道。

“睡過去?”夏琰不信。

“是!”

夏琰垂眼,“來人——”

“保護屍體,等待海大人驗屍!”

“是!”

沈大人對夏琰說道,“候爺,那現在……”

夏琰說道:“你先去審假田契是怎麽來的?”

“是,候爺!”

沈大人帶著自己的幕僚直接去了懷嶺縣衙,雷漢澤已經等在縣衙門口,見過禮之後,無奈的說道,“大人,都是屬下失職,沒有看管好犯人!”

敷衍失職,事後一幅假模假樣,這樣的官員,沈大人見多了,根本不跟他打機峰,問道,“屍體呢!”

“正在停屍房放著,已經讓仵作看過了,什麽傷都沒有,你看……”雷漢澤低頭偷偷觀察著沈大人,只見他眉頭微皺,連忙又說道,“顧書辦的家屬正在鬧事,要說法事,大人你看……”

沈廷峰鷹眼一掃,京官的威嚴全出來了,“不懂規矩嗎?”

“大人,死者為大,這……怕不好吧?”

“雷大人,你什麽意思?”

“大人……下官也是不得以,實在是顧書辦家屬鬧得太厲害了!”雷大人拱手低頭一幅老好人無奈的樣子。

“帶我去!”

“是,大人!”雷漢澤說完後,帶著沈廷鋒到了大獄處,果然發現有不少人圍在那裏鬧騰。

“我們家老爺才四十出頭,不可能睡個覺就睡過去了,一定是你們害了老爺,老爺……老爺……”

“爹,爹,你醒醒啊……”

“兒啊,我的兒啊,你不能讓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

獄卒見縣太爺來了,連忙大叫,“吼什麽吼,人都讓你們親眼看了,什麽傷都什麽,現在京兆府的沈大人來了,你們有何要說的盡管對沈大人講!”

沈廷鋒能坐到正四品京兆府府尹,也不是吃素的,一個獄卒竟然敢如此說話,鷹眼緊了又緊,掃一下雷漢澤,“另外兩人呢?”

“大人這是要提審兩人?”

“是,”

“好,我這就去安排!”

死去的家屬見沈大人對他們不管不問,忽的圍上來,抱著沈廷鋒的腿大叫,“請大人給我們做主啊,我們家老爺沒病沒災,不可能睡一覺就去了,大人……大人……”

跟著沈廷峰而來的衙差迅速扒開了抱上來的家屬,撕扯了好一會兒才控制住哭鬧的場面,他說道,“我現在去提審案犯,就是為你們主持公道,還有你們得明白,這樣胡鬧是鬧不出結果的!”

“大人……我的兒死得冤枉蹊蹺啊,大人!”

“不必著急,我會還你們一個公道!”

“大人……”

……

沈廷鋒被死犯家屬纏住一直到下午才匆匆審了另兩個活著的犯人,結果根本不要費力,兩個犯人對作假田契供認不諱,只是他們說自己是從犯,死去的顧書辦才是主犯。

當沈廷鋒把一天結果跟夏琰回稟時,夏琰感到事情覆雜性,感到有一張無形的手在控制著一切。

童玉錦說道,“候爺,不如我們先安定民心吧!”

“安定民心?”夏琰不解的問道。

童玉錦說道:“小山村這種事絕不是個例,我們到小山村公審這兩個承認制假田契的人,一方面安定民心,另一方面讓這兩個可能是主犯、也可能是替罪羊的人知道,罪不是好認的!”

夏琰點了點頭,“我去安排!”

對於淮鹽案或是殺人案,假田契這種案子實在是微不足道,可是如果一個地方,兩個地方,一個州、一個府甚至大陳朝都是這種情況,那麽再微不足道的事也成了國計民生的重重之事。

當天晚上,海澤天就到了,夏琰對他說道,“現在就去縣衙!”

“是,大人!”

當夏琰帶著海澤天等人到縣衙時,雷漢澤驚了一下,連忙上前行禮,“候爺——”

“去停屍房!”

雷漢澤擡頭看向夏琰,沒有帶路。

夏小開說道:“前京城大理寺正過來給罪犯驗屍。”

雷漢澤低頭回道:“是”,內心卻慌了神,轉身朝驗屍房走去。

海澤天帶著助手和懷嶺仵作一起重親驗屍。

童玉錦站在夏琰的邊上,離海澤天驗屍的地方有些距離,只見海老頭從頭倒尾驗了三遍,她感覺到了不妙,難道此人真是意外死亡?

夏琰微微轉了一下頭,發現童玉錦對海澤天驗屍顯得焦燥不安,伸手悄悄摸了一下她的手,讓她稍安勿燥。

雷漢澤從開始的不安,到後來篤定,暗暗嗤笑,這個暗刑是自己從南邊帶過來的,一般大獄還沒有開始用,他們當然想不到,不過他還以為大理寺的人會無所不通,卻原來……暗暗得瑟了一下。

查過三遍的海澤天放了手,轉身對夏琰說道,“候爺,我需要查閱一些資料!”

夏琰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雷漢澤,轉身出了大獄。

雷漢澤連忙跟上來,低頭哈腰的說道,“候爺,犯人家屬想早入土為安!”

“不急!”夏琰直向外走,“明天早上不要安排任何事務,我有安排!”

“候爺的安排是……”

“到時你自然就知道了!”

“是,候爺!”雷漢澤拱手停住了,見夏琰已經走完,叫道,“恭送候爺!”

童玉錦和海澤天路過他時,朝他看了一眼。

以童玉錦的目光看來,三十出頭的雷漢澤並不像南方那樣身量較短,反而似北方人,長得高長挺拔,但是臉龐卻像南方人,面白方正不失清秀。

可是不知為何,童玉錦卻得一個男人長成這樣,給人一種陰柔的感覺,而這樣的人大多數面善心狠,他會是這樣的人嗎?

短短兩天的功夫,他抓人的速度如風一樣,如果不是等沈大人,說不定這罪都定了,他究竟意欲何為?

雷漢澤彎著腰拱著手,直到夏琰等一行人走遠都沒有直起身子,直等師爺叫他,他仿佛才醒過來。

“大人,怎麽辦?”

“怎麽辦?”雷漢澤緊瞇著眼哼道,“人不為已,天株地滅!”

“大人,可他是黑面閻羅夏琰!”

雷漢澤冷哼,根本沒把夏琰放在眼裏:“那又怎麽樣,夜路走到了,總會遇到個把小鬼,我就是那個小鬼!”

“大人,你……”師爺有些不安。

“不進則退,退無可退,唯有一搏!”

師爺可惜的說道:“大人,你在京畿一帶才剛打開局面,你何不……”

雷漢澤搖了搖頭,“你不懂,你不懂……”

懷嶺縣衙外,夏琰等人準備登上馬車回客棧。

海澤天從縣衙出來,一直處在沈思狀態,眉頭緊鎖,嘴裏喃喃自語,“按道理,一個健魄的成年男子,不太可能睡死過去,到底是怎麽回事?”

童玉錦作為律師,到是接觸過這樣的事,引起‘睡死’的主要原因有,心腦血管疾病,如冠心病、高血壓、腦動脈硬化等基礎病史,可現在是古代,哪裏什麽儀器去測這些疾病,但是她知道幾個誘發猝死的疹狀,比如打鼾造成睡眠猝死,由於原有的心肌缺血癥或冠心病者,在打鼾時全身肌肉緊張對心臟形成壓迫從而而導致猝死;還有精神因素引起猝死,重度憂慮和情緒激動,使人緊張和恐怖,因而易誘發猝死。

童玉錦對海大人說道,“要不要去問問死者家屬,問他有沒有疾病史?”

邊上的沈大人說道,“死者家屬說了,他很健碩,沒有生過病!”

“那有沒有打鼾或是最近精神異常?”童玉錦問道。

“這個……下官不知道!”沈大人回道。

“小開——”夏琰叫道。

“在”

“讓家屬過來回話!”

“是!”

一般官吏都住在縣衙或是縣衙附近,顧書辦的家人很快被夏小開找了過來,童玉錦問了他們,結果他們所說死者並沒有這樣的疹狀。

“再想想,會不會你們沒在意?”童玉錦不死心的問道。

顧氏搖頭,“我都跟他生活二十幾年了,不可能!”

“哦,那他最近精神怎麽樣?”童玉錦再次問道。

“還算好,就是比以往愛嘮叨幾句!”

“嘮叨什麽?”

“說什麽世風日下,說什麽無法無紀……”

“有具體說到什麽嗎?”

“他從來不在家裏說衙門裏的事”

“哦”童玉錦吐了一口氣,“其他的還有嗎?”

顧氏搖了搖頭。

“那好,等你想起什麽,就來找我們。”

“貴人,我夫君定是讓他們害死的,真的,我敢保證,我……”顧氏一臉淚水。

“夫人,你放心,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貴人,真的……”

“是!”

“好,好,……老爺死得冤啊……”

童玉錦等顧家人走後,跟海澤天一起走,邊起邊問,“海大人真得一點都驗不出來嗎?”

海澤天搖了搖頭。

童玉錦嘆了嘆氣。

一行人回到了客棧,發現趙之儀也剛剛回來,不過他也是一臉沮喪。

童玉錦問道,“不順利?”

“這個人跟水氣被曬幹了似的,毫無跡像可查!”趙之儀一臉疲憊的說道。

童玉錦搖頭:“不可能,總會留有蛛絲馬跡,會不會尋找的方向有問題?”

“方向?”

“是!”童玉錦說道,“比如像我這樣經常女扮男裝!”

“女扮男裝?”趙之儀琢磨了一下,好像還真有可能。

“是”童玉錦說道,“而且不僅僅指年輕人,就像唱戲中的醜角,年紀大的也可以,不限男女!”

趙之儀摸著下巴說道,“有道理,我讓手下人再去探!”

“辛苦了!”

京城祝家

祝文舉回到了京城,第一時間來到父親跟前,“父親,你找我!”

祝檢秋擡起深深的魚袋眼,“最近在做什麽?”

祝文舉小心翼翼的回道,“回父親,跟以前一樣!”

“以前……”

“是,父親!”

祝檢秋許久都沒有說話,很久之後,他才緩緩說道,“當一個人運頭來時,很多人會避其鋒頭,蟄伏等待時機……”

“父親,夏琰的運頭似乎越來越勝,我們已經退到墻角了!”

祝檢秋笑了一聲,“知道幾個兒子當中,我為什麽最喜歡你嘛?”

“兒不知!”祝文舉聽到父親這樣說內心一喜,謙虛的說道。

“你跟我一樣不信邪!”祝儉秋說道。

“父親你的意思是……?”

“與其避不可避,不如趁機反撲!”

“父親,兒子就是這樣想的!”祝文舉還能為自家老頭子會訓自己幾句,那曾想跟自己想法一樣,太好了。

“最好雙管齊下!”

“父親的意思是?”

“明面、暗面一起下吧!”

“是,父親!”

當天夜裏,祝檢秋見了很多官員,他只對他們說了一句話,“事情到誰哪裏,誰給我拖著不辦”

眾官員相互看了看,沒有說話。

“我不相信你們手中沒有田地、沒有資產?”

眾人點頭。

不知不覺中,官場已經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網,誰也別想從這張網當中撕開口子,可是,有人會來撕這張網嗎?至少夏琰沒有,他繞過了網,他以另一種方式達到了大多人想達到的結果。是什麽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懷嶺縣

第二天天一亮,沈廷峰和夏小開帶人到了懷嶺縣縣衙,雷漢澤已經等在衙內了,他拱手道,“沈大人是不是今天審案?”

“是!”

“幸好,下官已經準備妥當,請,沈大人!”

沈廷峰笑了一下後就收住了笑容,“雷大人,我們要帶犯人去小山村審案!”

“去小山……村,這於法於理不合吧!”雷漢澤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得是什麽藥,發現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想像,讓自己不能把控起來。

“請問雷大人,不合大陳朝律上那一條了?”沈大人反問。

“這……”

沈大人讓屬下奉上了調令,“這是京城三司的調令,差我跟戶部方大人一起解決假田案事件!”

“大人,在縣衙就可,何……”

“三司的調令,雷大人也敢不從!”沈大人的聲音陡然高起來,讓人不容反駁。

“是,是……”雷漢澤拱手回道。

審案把公堂放在村子當中,假田契案絕對是第一次,他為後面廉潔奉公的官員樹立了典範,前面我們說了,假田契跟其他大案、要案比起來,可能不足為道,但是它的意義和影響是深遠的,它成為大陳朝土地整治和土地慢慢收歸國有的先河。

我們把目光放到小山村的祠堂外

小山村祠堂外人山人海,一方面,人們從沒有聽過公堂可以設在村中露天之地,二方面,土地關切到他們切身利益,他們充滿好奇怪、不解還有疑惑。

小山村裏正作為地主,頂著一頭汗介紹了來人,“沈大人,京兆府府尹!”

“啊,這就是京兆府府尹啊,果然神威肅穆,讓人敬畏啊!”

“大家靜靜,這位是戶部都事方大人——”

“六部的人也來啊,天啊,真是百年得一見啊!”

“這位是縣太爺雷大人!”

介紹完雷大人後,民眾突然沈默下來。

雷漢澤拱手朝民眾致意時,遭遇了尷尬,一向志得意滿的他在自己的管轄內坐了冷板凳,為何這樣還要說嗎?官品不好唄!

在心中已經想了N種方法對付夏琰調查假田契案的雷漢澤,沒想到自己竟輸在這招上,一招落,滿盤皆輸。

京城

夏琰在小山村公審的消息整個官場幾乎都知道了,很多人不屑,更有甚者嗤笑,“想靠幾個泥腿子就把案辦了,怎麽可能!”

祝文舉問父親,“父親你看夏琰這是什麽意思?”

祝檢秋冷笑,“他這是拿姓雷的沒辦法,想避開他的縣衙吧”

“還是父親想得通透,不過姓雷的這個人倒是有幾分膽識,連夏琰都不懼,父親識人的眼光真準”

“心狠手辣才能成大事!”

“是,父親!”

懷嶺小山村

夏琰夫婦沒有讓小山村裏正齊老頭介紹他們,今天這個舞臺留給了京兆府和戶部。

雖然是露天,但是該有的程序一樣不少,在皂班衙役擊棒聲中,堂審直接開始了!

原告、被告一一被拉到了臺前。

原告小山村村民,村民代表即是齊裏正,被告,縣衙內兩個書吏。公審按部就班,一步一步正在往下審。

沈大人問向兩個書吏,“村民齊得江所說可是屬實?”

“回……回大,是……是……”

“為何要置假田契?”沈大人問道。

“回……回大人,一時鬼迷心竅作了錯事,我願向村民們致歉!”嚴書吏說道。

齊裏正激動的滿臉通紅,就差跳腳:“什麽,我們全村人就差流落他鄉,你一句鬼迷心竅就想了事,怎麽可能?”

穿著男裝的童玉錦走到公審臺前,笑道,“齊裏正這句話很對,差點逼得村人流落他鄉,竟想以鬼迷心竊了事,那真是沒有的事,按律法疏義卷二十五詐偽中的詐偽制書罪,卷十三中妄認盜賣公私田,卷十一職責,數罪並罰,豈是兒戲!”

兩個書吏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涉及到這麽多罪名,兩人低頭相互偷偷看了一眼,又偷偷看了一眼縣太爺,縣太爺瞇縫眼射出的冷光如蛇信般讓他們不寒而栗,真是進也是數罪並罰不死也脫成皮,退也是不死也要脫成皮,抖抖索索的跪著。

童玉錦拱手對沈大人說道,“沈大人,雖然這兩個書吏認了罪,但是我們不僅僅是要論罪、治罪,還要防患於未然!”

“童訟師有什麽想法?”

“回大人,剛才大家都只聽案子了,並沒有了解白契和紅契的區別,還請戶部方大人為大家講解一下!”

沈廷峰轉頭對方又行說道,“方大人,你看……”

“好,下官就給大家普及一下私契和官契,以及如果辦契尾有什麽益處,另外還給大家講講現在世面上通常流行的騙田把戲!”

此刻的民眾多有愚昧,不僅僅是因為知識普及不夠的原因,還有交通不發達,至使很多人並不了解村子以外的事,可能有些人比較見多識廣,但是這樣的人太少了。

難道就是為民眾普及田契以及不要上當受騙嗎?當然不止,事情的後續是,很多民眾意識到自己被人騙了,在公審後的第二天湧進了縣衙臨時田產受理處,方又行帶著一些書吏辦理了此事。

兩個書吏根本撐不住這麽大的事,雷漢澤被告倒了。

“不可能,怎麽回這樣?”雷漢澤被夏琰的人綁上行,不停的扭動著身子,他還沒有出招呢,竟然就輸了,他不服,他不甘心。

夏琰笑道,“你以為自己做的事很幹凈嗎?你以為你可以在這一小隅稱王稱霸了,告訴你,方大人隨便走訪了幾個村子,你的官品就已經臭不可聞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做事很小心的!”

“小心!”夏琰譏笑道,“一個連地都要刮三層皮的人說自己很小心,是不是太可笑了!”

“那個地方沒貪官,哈哈,那你拿出證據,那你治罪啊,”雷漢澤狂絹道。

“急什麽,你的罪一樣一樣的,我都會給你扒出來!”

“我要看看,你能扒出什麽!”

夏琰掃一下眼道,“關進大獄,待審!”

“是,候爺!”

誠如雷漢澤說得那樣,他很小心的,官品雖臭,還真沒有證據能打倒他,現在只能靠民怨關信他。

不過,夏琰等人的舉措卻引起祝檢秋等官員的慌恐,他居然想靠民怨、民憤來打倒他們,這是他們不能容忍,他們不安了!

“大人,在這樣下去,星火可以燎原!”

“我知道,我知道,是時候可以出手了!”

“大人,……”

“來人——”

“在,讓二公子安排”

“是”

懷嶺客棧裏

童玉錦煩躁的捋著頭,“太狡詐了,兩個書吏死心踏地的為他頂罪,就算是死罪也認了,為什麽?”

趙之儀悠悠的說道道,“有兩種可能,一種為了義氣,一種被人脅迫了!”

“為了義氣,放他娘的狗屁,怎麽可能,那麽就只能是第二種可能了,到底是什麽脅迫的讓兩個書吏認下了所有的罪?”童玉錦急得頭上冒汗。

夏琰的手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低垂著眼,不知想著什麽。

趙之儀其實已經查上童玉錦所說之事了,但是這一次,對手似乎很狡滑,露在外面的都是可動可不動的小黑嘍嘍,他到底是動還是不動呢!

童玉錦突然說道,“我想見那個被詐田契之人!”

“為何?”趙之儀問道。

“我要找到那個拿到真田契之人,他的真田契究竟給了誰?”童玉錦說道。

“怎麽找?”

“我自有辦法!”

二個時辰之後,那個被詐之人到了客棧,他抖著腿說道,“貴……人,你……找我。”

“是!”童玉錦此刻手中拿著畫筆,對他說道,“你還記得當天晚上跟你一起賭的所有人嗎?”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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