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碩頎vs賀蘭澈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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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碩頎vs賀蘭澈13
賀蘭澈與編輯約在附近的茶樓會面，孫霏還沒到，她點了杯檸檬水，安心等著。沒一會兒，孫霏穿著素色布裙在她面前坐下。
兩人就《顧澈》的再印問題商討了將近半個小時後，孫霏突然一本正經地盯著賀蘭澈：“你最近是不是談戀愛了？”
賀蘭澈低下頭，眼神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安放，嘴角卻率先翹起：“有這麽明顯嗎？”
孫霏挑了挑眉，調侃道：“從我進門到現在，你的嘴角就沒下來過。”
賀蘭澈笑得一臉無辜：“那我努力收斂收斂，爭取不虐單身狗。”
“你等著，姐立刻就去大街上給你找個姐夫。”孫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丟下一句狠話，揚長而去。
賀蘭澈哂笑，剛準備結賬走人，突然瞟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白得發光的皮膚，恣意妖艷的妝容，微微擡起的下頜，像只永不會低頭的白天鵝。
“賀蘭澈，好久不見。”
“和你再久不見，我也不會想念。”
女人甩了甩及腰的波浪卷，神情嫵媚道：“巧了，我也是。”
賀蘭澈拿起包就準備走，絲毫不想跟眼前之人多費口舌。
“上次婚宴，我看見你和顧碩頎了。”
邁出的腳步因為這句話被迫收回，賀蘭澈轉過身，冷冷地看向楊思思：“你想說什麽？”
“當時你應該是喝醉了，走路七扭八歪的，他就跟在你身後，雙手張開，像是護短的公雞，生怕你跌著。”
賀蘭澈靜靜聽著，不知她說這些做什麽，卻始終沒打斷。
楊思思見她沒有回應，自顧自在原木椅子上坐下，“你知道他當初為什麽，突然改了志願？”
賀蘭澈緩緩坐下，沈默一陣，開口道：“你不是告訴我，他是為了躲我？”
楊思思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尖利，眼神染上了一絲悲憫：“我說什麽你就信什麽，賀蘭澈，你有時候真是傻得可愛。”
賀蘭澈蹙眉，卻不想和她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雖然她確實懷疑過楊思思話裏的真實性，但她實在找不到第二個理由來解釋顧碩頎出爾反爾的行為。
楊思思自嘲一笑：“不過也是，像你這種從小被愛沐浴長大的孩子，大抵是不會懂，我們這種人的陰暗......”
“那個時候，我喜歡顧碩頎，他卻不喜歡我......沒關系，只要他不喜歡別人，我就可以接受，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得不到。”
“可你一出現，一切就變了。他喜歡你卻不敢表露分毫，因為他和我一樣——自卑！人有多少自卑就會有多自傲，他如是，我如是。”
賀蘭澈攪拌著杯中的檸檬水，看著果粒一點點滲入清水，原本透明的水在不知不覺中渾濁不堪。
“我嫉妒你，瘋狂地嫉妒你，因為你有我沒有的一切，幸福的家庭，愛你的家人，知心的朋友，還有他的偏愛。”
“嫉妒讓我發狂，我忍不住地去找你的麻煩，想去博得他的關註，甚至騙你，他是為了躲你才改的志願......呵，想想當時的自己，多麽可笑......”
楊思思雙手抱胸，擡眸望向一臉平靜的賀蘭澈，眸中似有艷羨，似有悲哀，似有抱歉......
“他放棄了你們之間的承諾，因為不想他讓你看到，他那令人作嘔的生父。他應該沒和你提過他的家庭吧？”
賀蘭澈僵在原地，只覺渾身冰涼，手腳麻木得好似不是自己的。
“我言盡於此，至於其他的，你自己去問當事人吧，說完心裏輕松多了，這樣......我終於可以問心無愧了。他是個好人，只是和我一樣，命不好，所以，你多擔待。”
楊思思說完，釋然一笑，看了眼呆呆的賀蘭澈，扭頭走了。
賀蘭澈回到顧碩頎的住處，輸入密碼，打開門，一整個下午都魂不守舍。
晚上，顧碩頎拎著一大包東西推開門，看見的就是坐在沙發上怔怔出神的賀蘭澈：“我回來了。”
賀蘭澈回過神，趕忙沖過去接他，看到他光著腳站在那裏，彎腰就要把拖鞋還回去。
“不用，我買了新的，走。”男人牽起她的手，徑直往客廳走。
賀蘭澈望著那幹凈利落的發尾，一時間如鯁在喉，任由他牽著。
男人很快覺察到了不對勁，放下手中的塑料袋，扭頭看向她：“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宿醉有點難受。”
男人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那晚上做點清淡的，你先去洗個澡，洗完出來吃飯。”邊說便蹲下身，脫下黑色人字拖，把新買的粉紅色拖鞋給她穿上，嘴裏念叨：“這雙太大了，還是還給我吧。”
賀蘭澈望著男人清俊的側臉，眼眶止不住一熱，害怕自己又哭出來，當即點頭，拿了東西往浴室走。
顧碩頎看了眼輕輕合上的玻璃門，滿足地扯出一抹笑，低頭繼續整理東西。
賀蘭澈打開浴霸，任憑眼淚混雜著熱水肆無忌憚地淌。
“因為......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如果她當初可以再勇敢一點，堅定一點，是不是他就不會孤立無援？
“可惜，無論我怎樣小心翼翼，還是失去了你......”
如果自己不是那麽小心眼、那麽愚蠢，僅僅因為楊思思的一個謊言，就拋棄了對他的信任，是不是他們就不會錯過這麽多年？
她明明有那麽多機會去了解他，去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可她什麽也沒做！
洗完澡出來，顧碩頎還站在廚房忙碌，賀蘭澈走過去，輕輕抱住了他的腰。
男人渾身一滯，鴉羽輕顫，洗幹凈了手，轉過身，眼眸漆黑一片：“阿澈，怎麽了？”
賀蘭澈搖搖頭，捧著男人的臉，故作輕松道：“顧碩頎，你到底有多事情瞞著我？今天最好一次□□代。”
男人環住她的腰肢，抵著她光潔的額頭，憋笑：“其實，喝醉那次，我沒斷片。”
賀蘭澈小臉一紅，嗔怪：“流氓！”
“還有，手表是我故意落下的。”
賀蘭澈瞪大眼睛：？
“婚禮也是我不請自來。”
賀蘭澈垂下眼簾：......
“就這些，我都坦白了，可不可以從寬處理？”男人眨眨眼，一臉無辜的模樣。
賀蘭澈長嘆一聲，將頭埋進男人的脖頸。窗外，華燈初上，家家戶戶漸漸亮起燈火。
“三頁，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和你的大學同學比，我不聰明，也算不上多漂亮。”
顧碩頎笑著在她耳邊吹了口氣，似懲罰，似寵溺：“偷聽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賀蘭澈瑟縮著脖頸，撇撇嘴：“誰叫你自己不掛電話.....”
男人莞爾一笑，曲起手指在她額頭輕輕一點。
窗外的路燈突然亮起，柔和的光線映入男人的黑眸，時而散落成流光，時而匯聚成一個短暫的星點。
男人垂下薄如蟬翼的眼簾，周身的孤獨似冰泉般汩汩往外冒。
“上學那陣兒，同學表面上對我禮貌客氣，背地裏卻嘲笑我是個私生子.....那個人在我出生之前就跑了，只留下了一屁股的債。我從小節衣縮食，步步小心，不敢行差踏錯一步，因為......我知道，我沒有任性的資本。”
男人緩緩擡眼，看向賀蘭澈，晦暗的眸子裏倏地燃起燈火，將黑暗驅散殆盡。
“只有你會拉著我在雨天裏奔跑，踩水，告訴我，原來我也可以任性......你善良、單純、快樂，有自己的堅持和熱愛，你在我眼裏，一直是最好的、最耀眼的光。”
“還記得當初你問我‘夢想是什麽？’當時我想，我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談夢想？可你不一樣，你心裏住著陽光，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實現夢想，光芒萬丈。”
賀蘭澈回握住那雙大手，心底一片酸軟：“在我眼裏，你永遠是可以讓我仰望的顧神，是那個可以解決一切難題的男人。”
“所以......三頁......我不許你自卑。”
男人輕輕點了一下頭，像個乖巧聽話的孩子。
賀蘭澈踮起腳尖，揉了揉他的發頂：“快點做飯啦，我可不想剛脫單的第一天，就被男朋友餓死。”
顧碩頎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臉蛋：“以你目前的體量，要餓死還挺有難度。”
賀蘭澈剜他一眼，抄起一旁的菜刀，暗戳戳威脅：“你再說一遍？”
“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法盲賀蘭澈：......
顧碩頎從她手裏取下兇器，神情頗有幾分無奈：“我怕再說一遍，明天新聞頭條就是我兩。”
賀蘭澈眸光一亮，趕緊從兜裏掏出手機，劈裏啪啦一頓猛敲，嘴裏嘀嘀咕咕：“情侶雙方在廚房吵架，女方一時激憤，拿起菜刀將男方砍傷......”
顧碩頎一難言盡地掃她一眼：......
“看什麽看，藝術源於生活。”
顧碩頎抽了抽嘴角，忍不住挖苦：“你的生活，可真驚心動魄。”
賀蘭澈呵呵幹笑，吐了吐舌頭：“還有後半句，但高於生活。”
“......”
顧碩頎做菜手藝一絕，以至於賀蘭澈吃過他做的飯以後，就再也愛不起外賣。
“三頁，你這也太賢惠了，娶你簡直是我畢生修來的福氣。”
坐在沙發上看手機的顧碩頎聞言，放下手機，坐直身子，“是不是餓了？”坐在電腦桌前的賀蘭澈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顧碩頎站起身往冰箱走，“今天想吃什麽？”
賀蘭澈趁機鳩占鵲巢，往沙發上一趟，當起了老佛爺：“隨便。”
“那做個紅燒肉？”
“不行，我最近都長胖了。”
“那炒個上海青？”
“會不會太素了？”
顧碩頎掃她一眼，“賀蘭澈，你還挺難伺候。”
賀蘭澈趕忙跑過去，揉了揉男人烏黑的發，笑容討好：“誰叫我男朋友這麽能幹呢？”
“那你想吃什麽？”
“都行。”
“......”當他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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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澈低下頭，眼神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安放，嘴角卻率先翹起：“有這麽明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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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澈哂笑，剛準備結賬走人，突然瞟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白得發光的皮膚，恣意妖艷的妝容，微微擡起的下頜，像只永不會低頭的白天鵝。
“賀蘭澈，好久不見。”
“和你再久不見，我也不會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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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你應該是喝醉了，走路七扭八歪的，他就跟在你身後，雙手張開，像是護短的公雞，生怕你跌著。”
賀蘭澈靜靜聽著，不知她說這些做什麽，卻始終沒打斷。
楊思思見她沒有回應，自顧自在原木椅子上坐下，“你知道他當初為什麽，突然改了志願？”
賀蘭澈緩緩坐下，沈默一陣，開口道：“你不是告訴我，他是為了躲我？”
楊思思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尖利，眼神染上了一絲悲憫：“我說什麽你就信什麽，賀蘭澈，你有時候真是傻得可愛。”
賀蘭澈蹙眉，卻不想和她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雖然她確實懷疑過楊思思話裏的真實性，但她實在找不到第二個理由來解釋顧碩頎出爾反爾的行為。
楊思思自嘲一笑：“不過也是，像你這種從小被愛沐浴長大的孩子，大抵是不會懂，我們這種人的陰暗......”
“那個時候，我喜歡顧碩頎，他卻不喜歡我......沒關系，只要他不喜歡別人，我就可以接受，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得不到。”
“可你一出現，一切就變了。他喜歡你卻不敢表露分毫，因為他和我一樣——自卑！人有多少自卑就會有多自傲，他如是，我如是。”
賀蘭澈攪拌著杯中的檸檬水，看著果粒一點點滲入清水，原本透明的水在不知不覺中渾濁不堪。
“我嫉妒你，瘋狂地嫉妒你，因為你有我沒有的一切，幸福的家庭，愛你的家人，知心的朋友，還有他的偏愛。”
“嫉妒讓我發狂，我忍不住地去找你的麻煩，想去博得他的關註，甚至騙你，他是為了躲你才改的志願......呵，想想當時的自己，多麽可笑......”
楊思思雙手抱胸，擡眸望向一臉平靜的賀蘭澈，眸中似有艷羨，似有悲哀，似有抱歉......
“他放棄了你們之間的承諾，因為不想他讓你看到，他那令人作嘔的生父。他應該沒和你提過他的家庭吧？”
賀蘭澈僵在原地，只覺渾身冰涼，手腳麻木得好似不是自己的。
“我言盡於此，至於其他的，你自己去問當事人吧，說完心裏輕松多了，這樣......我終於可以問心無愧了。他是個好人，只是和我一樣，命不好，所以，你多擔待。”
楊思思說完，釋然一笑，看了眼呆呆的賀蘭澈，扭頭走了。
賀蘭澈回到顧碩頎的住處，輸入密碼，打開門，一整個下午都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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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澈回過神，趕忙沖過去接他，看到他光著腳站在那裏，彎腰就要把拖鞋還回去。
“不用，我買了新的，走。”男人牽起她的手，徑直往客廳走。
賀蘭澈望著那幹凈利落的發尾，一時間如鯁在喉，任由他牽著。
男人很快覺察到了不對勁，放下手中的塑料袋，扭頭看向她：“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宿醉有點難受。”
男人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那晚上做點清淡的，你先去洗個澡，洗完出來吃飯。”邊說便蹲下身，脫下黑色人字拖，把新買的粉紅色拖鞋給她穿上，嘴裏念叨：“這雙太大了，還是還給我吧。”
賀蘭澈望著男人清俊的側臉，眼眶止不住一熱，害怕自己又哭出來，當即點頭，拿了東西往浴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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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有那麽多機會去了解他，去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可她什麽也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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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澈小臉一紅，嗔怪：“流氓！”
“還有，手表是我故意落下的。”
賀蘭澈瞪大眼睛：？
“婚禮也是我不請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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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些，我都坦白了，可不可以從寬處理？”男人眨眨眼，一臉無辜的模樣。
賀蘭澈長嘆一聲，將頭埋進男人的脖頸。窗外，華燈初上，家家戶戶漸漸亮起燈火。
“三頁，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和你的大學同學比，我不聰明，也算不上多漂亮。”
顧碩頎笑著在她耳邊吹了口氣，似懲罰，似寵溺：“偷聽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賀蘭澈瑟縮著脖頸，撇撇嘴：“誰叫你自己不掛電話.....”
男人莞爾一笑，曲起手指在她額頭輕輕一點。
窗外的路燈突然亮起，柔和的光線映入男人的黑眸，時而散落成流光，時而匯聚成一個短暫的星點。
男人垂下薄如蟬翼的眼簾，周身的孤獨似冰泉般汩汩往外冒。
“上學那陣兒，同學表面上對我禮貌客氣，背地裏卻嘲笑我是個私生子.....那個人在我出生之前就跑了，只留下了一屁股的債。我從小節衣縮食，步步小心，不敢行差踏錯一步，因為......我知道，我沒有任性的資本。”
男人緩緩擡眼，看向賀蘭澈，晦暗的眸子裏倏地燃起燈火，將黑暗驅散殆盡。
“只有你會拉著我在雨天裏奔跑，踩水，告訴我，原來我也可以任性......你善良、單純、快樂，有自己的堅持和熱愛，你在我眼裏，一直是最好的、最耀眼的光。”
“還記得當初你問我‘夢想是什麽？’當時我想，我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談夢想？可你不一樣，你心裏住著陽光，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實現夢想，光芒萬丈。”
賀蘭澈回握住那雙大手，心底一片酸軟：“在我眼裏，你永遠是可以讓我仰望的顧神，是那個可以解決一切難題的男人。”
“所以......三頁......我不許你自卑。”
男人輕輕點了一下頭，像個乖巧聽話的孩子。
賀蘭澈踮起腳尖，揉了揉他的發頂：“快點做飯啦，我可不想剛脫單的第一天，就被男朋友餓死。”
顧碩頎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臉蛋：“以你目前的體量，要餓死還挺有難度。”
賀蘭澈剜他一眼，抄起一旁的菜刀，暗戳戳威脅：“你再說一遍？”
“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法盲賀蘭澈：......
顧碩頎從她手裏取下兇器，神情頗有幾分無奈：“我怕再說一遍，明天新聞頭條就是我兩。”
賀蘭澈眸光一亮，趕緊從兜裏掏出手機，劈裏啪啦一頓猛敲，嘴裏嘀嘀咕咕：“情侶雙方在廚房吵架，女方一時激憤，拿起菜刀將男方砍傷......”
顧碩頎一難言盡地掃她一眼：......
“看什麽看，藝術源於生活。”
顧碩頎抽了抽嘴角，忍不住挖苦：“你的生活，可真驚心動魄。”
賀蘭澈呵呵幹笑，吐了吐舌頭：“還有後半句，但高於生活。”
“......”
顧碩頎做菜手藝一絕，以至於賀蘭澈吃過他做的飯以後，就再也愛不起外賣。
“三頁，你這也太賢惠了，娶你簡直是我畢生修來的福氣。”
坐在沙發上看手機的顧碩頎聞言，放下手機，坐直身子，“是不是餓了？”坐在電腦桌前的賀蘭澈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顧碩頎站起身往冰箱走，“今天想吃什麽？”
賀蘭澈趁機鳩占鵲巢，往沙發上一趟，當起了老佛爺：“隨便。”
“那做個紅燒肉？”
“不行，我最近都長胖了。”
“那炒個上海青？”
“會不會太素了？”
顧碩頎掃她一眼，“賀蘭澈，你還挺難伺候。”
賀蘭澈趕忙跑過去，揉了揉男人烏黑的發，笑容討好：“誰叫我男朋友這麽能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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